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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同人)(仙剑四)梦紫千寻作者:依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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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霄只觉得呼吸一滞，简单七个字，让这个天塌不惊的男人第一次不知该如何语，安抚的拍打着慕容紫英的肩膀，轻道：“恩，没事了。”
一天一夜滴水未进，渴得厉害，慕容紫英咽下玄霄递来的甘泉，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把盛水的竹筒放到床边的石柜上，玄霄转过身来，看着呼吸有些孱弱的慕容紫英，问道：“还有哪里不适吗？”
摇摇头，向来都是他去照顾别人，实在是不太习惯反过来给人照顾，“我只是没什么力气，根本没什么大碍。”
“没什么？”玄霄挑眉，“宗炼的信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下意识望向立于手边的剑匣，慕容紫英略是不满的皱眉，眼里满满“怎么可以随便翻别人的东西”。
若有可能，他并不想让玄霄知道“共生契”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心事渐明
玄霄冷哼一声，脸上哪有半分愧疚，一字一句道：“若是别人，就算死了，我都不会看一眼！”不可一世的语气任谁听来都是挑衅居多。
“……”好在慕容紫英早就习以为常，也不计较，干脆沉默以对。
身下的石床依墙角而砌，玄霄不知从哪里找来的被褥铺盖，睡在上面倒也还舒服，慕容紫英倚着墙壁，醒来到现在，他连握拳都显得吃力，更别提下床走动。
微微叹气，这样的状况，但愿不会持续太久。
被玄霄那毫不掩饰的视线逼得无法继续视而不见，紫英抬起头想要说些什么，对望的瞬间，又尴尬得不知所以。
莫名的感觉，有些东西似乎已经改变了，可……究竟是是呢？
“想知道这是哪里？”好整以暇的欣赏那人多变的表情，玄霄的心情明显一路上扬。
紫英点头，谢天谢地，总算又找到些话题了。
朝右边看了一眼，“铸剑室与此处一墙之隔。”
显然对这个答案非常意外，比起那个在白日依旧需要火把照亮的密室，眼下这个十米见方的房间虽然布置简单，却是有窗有门，光线明亮。
不过仔细观察一番，屋内包括桌椅床柜都是由石头打砌而成，即使年代久远，也依旧保存完好，这点倒是和那石室有些相似。
只是，毕竟身处王宫内院，此处未免显得过于寒酸了。
见到慕容紫英一脸疑惑，玄霄稍作解答，“姜国太子龙阳为保国家，曾在此铸剑，这是期间他稍作休息的地方。”
慕容紫英顿时了然，国之将亡，哪还有闲心大肆修建别院，况且铸剑之所，特别是炼制神兵，须引天火，确实不易添置过多木质摆设。
“可惜，功亏一篑。”紫英叹息道：“他不忍牺牲亲妹，缺少室女之血，魔剑不成，最终死于兵乱。”说到龙葵的兄长，他自然知晓不少，每每说到此人，都不由得欷殻Ц刑尽�
天妒英才，不过如此。
拇指拂过慕容紫英的眉心，真不知道他为何那么喜欢皱眉，明明年纪不大，“究竟跟谁学的，动不动就像个老头子……”
突然间的亲密动作让慕容紫英脸上一红，下意识就想要躲开。
“为什么要救我？”看出他的挣扎，玄霄凑上前，手指划过额头，捧住那精致的脸庞，认真问道：“为什么不惜结下‘共生契’也要救我？”
直接到不做半点掩饰的问题砸得慕容紫英有些发懵，当时看来根本是发自本能的抉择，现在思索起缘由，牵扯出来的似乎是一个非常严重的答案。
严重到——慕容紫英不愿想下去。
“什么……什么为什么，我总不能见死不救。”那人幽深的目光，让慕容紫英没来由的一阵心虚。
“那为何你不以此来救韩菱纱？”步步逼近，不想再给他留半分退路，“我记得你在青鸾峰上对我说过，人力飘渺，冥冥之中，也许真的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倘若真的无力回天，那便是命中注定，当时你怕是根本没动过要使用‘共生契’的念头吧。”
短短几句话，字字砸在慕容紫英的心里，头脑一片混乱，来不及也无力去掩饰，玄霄的紧紧逼问转眼间便让他丢盔弃甲，是的，十年来，他千辛万苦要替菱纱续命，每想到……无力回天的一刻来临时，心中除了浓浓的哀伤更多的是无奈，可就算是这样，他也不曾……哪怕一次想到过“共生契”，对自己来说，它只是师公的遗物，仅仅是遗物而已。
“韩菱纱不是你很重要的人吗？”不让他逃避自己的视线，眼神带着玄霄一如既往的强势。
“不一样的，你和菱纱不一样的！”嘴里的申辩着连慕容自己都觉得苍白。
任何时候都能够冷静处事的男人怕是第一次这样混乱不堪吧，玄霄暗想，自己是否逼得太紧，可是慕容紫英接下来的话语却让错愕的人变成了他。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只有你……只有你，我做不到。”像个孩子一样喃喃低语，眼中的迷离透着几乎从未出现过的脆弱，想到玄霄停止呼吸，瘫软在他怀里的身体，想到那个男人可能再也无法睁开眼睛，无尽的恐惧仿佛要将心撕裂。
当时只有一个想法，让他活过来，怎样都好，只要让他活过来。
玄霄凝望着一脸不解与挣扎的慕容紫英，叹了口气，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无奈，“我与韩菱纱、天河并不一样，我比他们重要，是吗？”
紫英抬眼，透过玄霄那赤色的瞳眸，清楚的看到，仿佛被戳穿了心事，讶然的自己。
“我不逼你，但有一件事你要记住——”温柔间带着决绝，玄霄捧起慕容紫英肩上一缕发丝，送至唇边，“被我认定，慕容紫英，这辈子你都别想逃脱。”
“认定？”心跳因为这两个字瞬间提速，疑惑的神情里透出隐隐的期待，“……是什么意思？”
邪魅一笑，以吻封唇，毫不客气的席卷那人口中全部的津液。
……这味道，真的会让人上瘾。
拇指擦过慕容紫英红润的唇，玄霄笑道，“就是这个意思！”
不清不楚的表白，慕容紫英显然还是有些混乱。
纵使天才，跟普通人也有相似之处，在某些问题的认识上，还是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或许，要真正探清自己的情感，慕容紫英还需要多走一段不少的路程。
日偏西头，又是黄昏。
昨天这个时候，他独自坐在冰冷的石阶上，仅仅一个日升月落，那个曾对他冷颜嘲讽的男人却坐在他身边。
“在想什么？”
“你对我说的那些话，在石室里。”虽然知道自己再提起那时的事，未免显得有点心胸狭隘，可是却总是难以释怀。
“你在意？”玄霄挑眉，嘴角上扬。
点头，有谁被那样骂走之后会不在意的。
“那我道歉！”干脆利落，符合玄霄一贯的风格
“啊？”慕容紫英目瞪口呆，听到那人的道歉，会莫名生出一种极不真实的错觉。
还以为经过今天，不会再事情能打击到自己了。
他还是低估了玄霄。
男人皱眉，对慕容紫英给出的反应似乎不太满意，“用得着那么吃惊吗？好像我以前是多么蛮狠无礼。”
慕容紫英立刻摇头，“当然不是——”
玄霄脸色稍霁。
“说你蛮狠无礼，绝对是称赞，你那根本是无法无天，恣意妄为……”
“啪”，花岗岩质地的石床，就这样无辜的缺了角。
试着替慕容紫英渡了些真气，虽然效果不明显，但聊胜于无。
生老病死是天地常理，这个远古契约却能起死回生，实属逆天之举，玄霄推断，慕容紫英眼下虚脱无力的状况，应该是伤了元神，所幸，他根基深厚，又自幼修行心法，并不像韩菱纱那样，静养个几天，至少恢复体力应该不成问题。
寻思着，若是这样回去，必会让天河他们担心，慕容紫英便和玄霄商量，在此多住两日。
月上中天，夜如巨大的黑色帷幕笼罩大地。
睡梦间，突然被一声犀利剑鸣惊醒，吃力的撑坐起身，借助银白的月光，四处望去，发现玄霄竟不知去处。
剑鸣再起，慕容紫英皱眉，不会错，那是昨日，出自铸剑炉，玄霄所炼之剑。
为铸此剑，玄霄不惜用自身精血，以命相陪。
只是，慕容紫英如何都想不通，玄霄这样的人，为何会因一把剑而如此执着，倘若当真，他又为何会在剑成出炉之际，让自己滴血认主。
纳闷间，余光瞟到一袭白影，抬头望去，正是尚在怒火之中的玄霄大步归来。
“你去哪里了？”大半夜出去，明显还气得不轻。
“你醒了正好，跟我去收了那把剑！”气冲冲的走过来，不由分说的横抱起慕容紫英，凛冽的寒气在眼底翻腾，“吵死了，那个没用的东西！”
“你要带我去哪？”被玄霄这样抱在怀里，慕容紫英顿时两颊通红，什么都听不进去，挣扎着想要下来。
“去收了那把剑！”对那点不疼不痒的挣扎完全视而不见，玄霄黑着脸，快步走出房间，慕容紫英这才发现，原来之前在石殿里，看到左边的另一个石门，就是通向他此刻所在的卧房。
挣扎未果，慕容紫英终于认清现实，本来就我行我素惯了的玄霄，生气时候更是没什么道理可讲，所幸任由他抱着，无奈之中只能破罐子破摔的安慰自己，反正没外人看到，算了，算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玄霄在他心中，已被划分到“内人”的一边了。
深夜里，通往铸剑石室的楼梯间，长明灯比白天时候显得明亮许多，眼见两人站定之处，慕容紫英脸色一黯，抬头问道：“带我来这做什么？”
此地，正是玄霄曾经的毙命之所，龙葵以身殉剑的石室。
昨日的阴影尚未散去，对慕容紫英来说，这里依旧残留着死亡与悲哀的绝望气息。
凄厉的剑鸣声起，代替了玄霄的回答。
循声望去，莹莹幽光，半插入地面，随着两人的不断靠近，光芒时强时弱，看得慕容紫英大惊，这剑——莫不是已孕育出剑灵了！
指着光芒变化越发明显的剑身，慕容紫英又惊又喜，“天生剑灵，就算是师公都不曾炼出如此神器，你……你究竟是怎样做到的？”
兵刃利器经历过漫长的岁月，能够孕育出自己的意识，再经历无数磨练，才能修炼成“灵”。
或者像魔剑那样，在铸炼时，殉剑的灵魂情感过于强烈，无法消散，附着其上，也可称为“灵”。
刚一出炉便生“灵”，属神兵，就算是仙家，都难以求得的珍宝。
作者有话要说：
☆、夜半剑鸣
20。慕容紫英一脸崇敬，看得玄霄心情缓和许多，望了望剑炉，轻描淡写道：“我熔炼了望舒羲和。”
“………………”
好半天，才找回了言语能力，当时是听过小葵提及两把绝非凡品的剑，可是……可是望舒羲和何止绝非凡品！
那是能够依撑整个琼华派飞升昆仑的双剑啊！
“你说你把琼华三代铸剑长老集毕生心血，最后历经千辛万苦才由师公铸造出来的望舒、羲和熔炼了？！”天晓得慕容紫英花费了多少气力，才阻止自己没有伸手掐上去。
他后悔了，而且是极度悔恨。
当初为什么要花那么大力气救活这个家伙，干出这等欺师灭祖的事情，自己简直是魔障，才会不惜代价救他回来。
看着两眼绿光森森的慕容紫英，玄霄歪着头，毫不自觉继续火上浇油：“难得能看到你一脸杀气，难道你也被这把破剑吵到无法安眠？”
话音刚落，慕容紫英的眼睛霎时一片血红。
好在玄霄并不是云天河，至少他在对慕容紫英情绪的掌控上，还是较有心得的。
赶在怀里的人暴走之前，玄霄开口道：“要救韩菱纱，这是唯一的法子，其余一切都是治标不治本。”
一盆冷水正面浇息了所有怒火，刚才怒火中烧的慕容紫英仿佛只是幻觉的产物。
“菱纱就昏迷不醒跟你有关？”
视线不自觉落在那把剑，玄霄神色看似平静，细看之下却是非常复杂，“唯有这样，才能彻底斩断剑与宿主的关联，望舒不毁，韩菱纱便不可能摆脱寒气的根源，我无法保证这过程中，作为宿主的她会不会受到影响，只能用炎阳之力先行化解她体内的寒气，昏迷……应该是身体自我调整时的状态吧。”
“怪不得第二日探到菱纱体温恢复如常，我早该猜到是你……”
“望舒产生的阴寒之气又岂是普通的心法能够化解的。”也许是想到望舒的第一任宿主——同样因其而终的夙玉，玄霄眼底闪过一丝哀伤，“能保她十年性命，已经是奇迹了。”
“对不起，误会你了。”慕容紫英很是愧疚，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是为了菱纱，若真的要担起毁去双剑的罪责，那也应该是自己才对。
“你相信？就不怕是我故意找出的借口吗？”
男人半响不语，只是静静看着玄霄，眼里的信任不含一丝杂质，任何时候，只要他说的，自己都无法怀疑，即便再匪夷所思，也是一样。
提起为菱纱医治的事情，勾起慕容紫英那几日积攒出的怨气，语气有些愤然：“事情的始末，你只字未提，不声不响的带走望舒，又不明不白的将我骂走，你是否想过，若我真的走了，你已经死在这里，连尸首都没人收拾！”
玄霄不怒反笑，他突然觉得，发掘慕容紫英越来越丰多变的表情，实在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你是在侧面提醒对我的救命之恩吗？”说起这个，玄霄倒是想起一件事情，“‘皌’字究竟与你有何干系？”
昨日醒来，读了宗炼的信笺，看到紫英胸口的“霄”字纹印，他大致猜到必与“共生契”
有所关联，不过自己胸口的那一“皌”字，却让玄霄费解很久。
脸色有些发白，仿佛听到多么不得了的事情，慕容紫英敛去惊讶后，目光渐深，“你是怎么知道的？”
玄霄挑眉，讨价还价，“不如你先告诉我这个字的来历？”
毫不思索，慕容紫英摇头，坚决道：“不行！”
这下玄霄倒是完全起了兴趣，不过他不急，慕容紫英这样的人，逼，是出不了结果的。
不如先把眼下的事情先解决了，才有时间精力去应付其他。
走近一些，用目光指着那把剑，“滴血认主，它就是你的了。”
只是对方明显没有配合的意思，“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小葵说你以精血炼剑，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和心血，为什么要把剑送我？”慕容紫英坚持，大有得不到合理解答誓不罢休的架势。
玄霄皱皱眉，目光偏向旁边，厌恶中又有些尴尬，“你又不是没听见，这把剑鸣声有多凄凉，不过是离我百米之内就怕成这个样子，让他认我为主，你觉得有这个可能吗？”
听后，慕容紫英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疑惑的盯着玄霄看了好一会，正经说道：“果然，你的无法无天，连剑都看不下去了。”
“……”
这次没有东西让他泄愤，因为两手都用来承托那个人的体重，所以玄霄只能格外岑冷的瞪向面前的灵剑，惊起有又一阵凄厉的剑鸣。
“羲和当年随你入东海，不离不弃，现在却被你亲手炼化，这份强烈的惧意想必影响了剑灵的性情，就算不得不熔炼望舒，为何连羲和都要舍弃？”慕容紫英深得宗炼真传，只要稍稍推敲就轻易看透了缘由。
由宗炼手中铸成的旷世神剑，望舒羲和虽不至于孕育出剑灵，但也都形成了自己的意识。
“你是太看好我，还是太低估琼华的那些老家伙们了。”玄霄哼笑了一声，“若非借助两剑阴阳互斥，抵消了大部分灵力，凭我一人之力，就算有火灵珠，也不可能把双剑在七天之内熔炼。”
见到对方不解，随后，男人补充了一句，“韩菱纱撑不过七天。”
慕容紫英将头埋得很深，沉默不语，原来在青鸾峰上，他所说都是真的，原来，他真的用自己的性命换回菱纱的长命平安。
知道了这些，自己明明应该很是感激……可是，心底源源不尽的怒气又从何而来，想要扑上去，狠狠的骂醒那个人，想问他是不是笨蛋，自己都说的那么明白了，为什么他还要做这样的蠢事。
半垂下眼帘，赤色的眼眸落在慕容紫英的头顶，不去打扰对方的沉思，只是静静的抱着他，陪着他，清楚他心里的疑问纠结，所以给他时间慢慢消化，一直等到他似是纾解的叹息，才缓缓开口：“因为，她死了，你会伤心，会永远忘不了他，所以我要救活她，才能把她从你心里踢出去，我要你欠下永远都还不清的人情，这样才能让你永远记着我。”
慕容紫英没有抬头，“就算……可能会死，你也不后悔？”
扬起那不可一世的淡笑，下颚轻轻靠在慕容紫英的发上，“我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因为你没走因为你回来了，所以，玄霄有何后悔。”
深深的吸气，最终无力的呼出，慕容紫英垮下肩膀。
如果，自己离开了呢，他就死在这个被时间遗忘的遗址中，也许很久很久以后才会被人察觉，这样，他也不悔吗？
没有问出来，因为慕容紫英觉得，答案已经知晓。
第一次如此直接的面对这份不带丝毫退路的情意，之前脑海中充斥的种种复杂的情绪似乎找到了出口，也瞬间被冲开了心门。
好吧，他认了，就算一辈子跑不掉，逃不开，他也认了。
伸手，搂住玄霄的脖颈，将脸贴在他的脉搏处，交换着彼此的温度。
用这种无声方式，告诉那人，自己交付的心。
不合时宜的剑鸣，惊醒了正处交首状的两人。
也许是感应到玄霄突然变化的气场，鸣响中还带有几分疑惑。
慕容紫英慌忙抬起头，红着脸扭向别处，就是不肯再度看玄霄一眼。
眼刀狠狠扔过去，等了多久才等到那人敞开心胸，这么好的氛围就被这个不长眼的东西给破坏了。
当下暴涨的戾气，惊得鸣声瞬时高涨。
“别吓它了。”终是爱剑之人，慕容紫英见不得这欺凌弱小的行径，不满的制止，“虽说实属无奈，但是羲和对你不离不弃，却换来被主人亲手熔炼，说到底，还是我们亏欠它的。”
刚开始还不太高兴的玄霄，因为“我们”这两个字，心情豁然开朗。
天晓得慕容紫英的这个“我们”里，包含的绝不仅仅是他们两人。
“这把剑锋芒太利，不能直接收入乾坤袋，本想将它暂存在你的剑匣中，又担心他与魔剑剑气相冲。”玄霄叹气，抱怨还是少不了的；“收不得，放置不管又闹的人心烦，真是麻烦。”
抬眼，慕容紫英笑笑，“我怎么觉得，你并非看上去的那样毫不在意呢？”
玄霄挑眉——什么意思？
“你若当真厌烦，以你的脾性，可能忍到现在吗，直接丢它到林子里，不一了白了？”
不以为然的冷哼，“毕竟是把不错的剑，丢了岂不可惜？”
“当年魔剑脱出剑炉，以自身强大的灵力将方圆百里化作废墟，杨国国力因此役而受重创，不久国灭，这场天剑之变，造成战乱的怨气数百年都不得消散，此处莫说人迹，就算兽类都不会出没……”
“好了！就算我对它心存些许愧疚又怎么样？”眼见慕容紫英不遗余力的掀他底牌，玄霄恼羞成怒，于其这样这样还不如自己直白点承认。
无奈的摇摇头，慕容夫子习惯性的开始授课，“有时候，你应该学会坦诚的面对一些事情，就像对羲和的不舍，明明是人之常情，根本没有掩饰的必要。”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忙着改改旧章节了，好不容易才把新的一章赶出来啊。
☆、皌皌 白白
在墙边放下慕容紫英，玄霄知道慕容紫英的骄傲，以他现在的状况，倚墙而立，还是勉强可以的。
若是让他选，一直抱着这个男人也没什么不好，只是要取下一些东西，就比较麻烦了。
确定对方站稳身形，玄霄才转身走向铸剑炉，令慕容紫英诧异的是，他并非径直取剑，而是来到炉鼎的正面，巨大双龙图腾前站定。
细看之下，慕容紫英突然心生疑惑，器皿装饰上的双龙图案，虽然依地域年代的变迁，会有一些变更，但是有一样是自古沿用至今，倘是长条形，两条龙便对称状地设在左右两边，呈行龙姿态，倘是正方形或是圆形，两条龙则是上下对角排列，上为降龙，下为升龙。
眼前的铸剑炉，明明炉身圆滑，却偏偏采用前一种的排列方式，不仅如此，双龙头下身上，着实令人不解。
耳力极佳的玄霄，自然听到身后那人并未掩饰的低语，心想，不愧是宗炼言传身教出来的弟子，见识还真不少。
“很奇怪是吗？”并未回头，玄霄抬手指向他头顶高度——图腾中，双龙争抢的宝珠，“为了掩饰这个东西，龙阳也算是费了一番心思了。”
以指聚气，轻易的划破炉身，挥袖扫过，一颗火红的宝珠便置于掌中，挑眉一笑，回身顺手拔起地面的灵剑，向慕容紫英走去。
再看双龙之间，已凹进一个同样大小的空洞，原来那颗圆珠被外面一层精钢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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