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维安の友人帐ｉｉ-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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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条当麻左手背上的令咒刻印紧跟着散落的光点，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慢慢的消失了，只余下刺猬头的少年趴跪在寒冷的土地上，神情陷入了茫然。
　　“……Ｌａｎ……ｃｅｒ……？”
　　“喂，上条当麻，解决一下我这里的事情！”蒙着自己眼睛的一方通行一把扯掉了眼上的白布，表情已经可以称得上的是狰狞，他的忍耐也快要达到极限，即使是遮住了眼睛，白发少年身上的污染依旧没有停止，他快步走过去，抓起了尚未回神的上条当麻，然后一把握住了对方的右手。
　　上条当麻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一方通行的状态却没有因为抓着他的右手而变得更好，想要破坏一切的念头在脑子里盘旋，白发少年现在已经十分的狼狈，他喘着气压制住情绪，在发现对方消除一切魔法和能力的右手居然全无作用的时候，狠狠甩开了对方，然后破口大骂着——
　　“可恶！可恶！为什么会这样！混蛋！”
　　维维安与他们只隔着一个供人在地上躺下的距离，之前在魔女的结界里没能细看，但现在这种距离，他只是用视觉就可以判定，Ａｒｃｈｅｒ的Ｍａｓｔｅｒ情绪已经被魔力污染了，虽然没有达到那些四处破坏的暴民的程度，但……也已经差不了多少了。
　　正想着，维维安感到掌心的黑色种子猛的跳动了一下，他连忙松开了手掌。
　　一道黑光从他的手中跃起，正是那枚漆黑的种子，它在空气里划出一道弧线，然后在所有人都未反应过来的瞬间，能够在维维安掌中立起来的尖尖底部，没有受到任何阻碍的，刺入了一方通行侧面的脖颈。
　　接着，白发少年身上的魔力污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消退了下去，简单而粗暴。
　　维维安瞠目结舌。　　　　　　　　　　　　　　　　　　　　　　　　
作者有话要说：　　

　　☆、生离

　　漫长而混乱的一夜过去，焦灼漆黑的大地可以嗅到萧瑟的气息。
　　由于之前的异变，十二学区中心附近的建筑物已经全部消失，树木植被也都被摧毁，诺大一片空间冷清的面对天上厚厚的阴云。
　　“雪音！”一岐日和的声音传来，少女的灵魂钻进自己的身体里，然后‘活’了过来，下一秒就爬起来向着这里跑来。
　　雪音在一瞬间露出一个有些茫然的表情，直到少女流着眼泪奔到眼前，紧紧的抱住了他为止。
　　“诶诶诶诶啊啊啊——？！！”０////口////０！
　　——大姐你是谁？！！！
　　脸被埋进了少女事业线的金发少年瞬间变得惊慌失措，手舞足蹈的挣扎了起来。
　　“日和，我觉得你再不放开他，他就要死了……”维维安在旁边补充，他默默看了眼旁边一副没我事儿表情的伊斯坎达尔，这个的历史有名的征服王就好像在看戏一般的抓着下巴观赏自家御主的囧态。
　　“我知道，我只是太高兴了ＴＡＴ……”一岐日和慢慢的放开了双臂，雪音连滚带爬的从地狱拥抱里逃了出来，满脸都涨得通红。
　　维维安抽出放在口袋里的照片还给一岐日和：“好了，人也完完整整的找到，现在你可以慢慢跟他解释了。”
　　“……”正在揉脸的雪音看到相片，原本在武旦魔女结界中的记忆顿时回复，他有点认真的观察着一岐日和，也许是心理作用的关系，只感觉这个长发的少女越看越眼熟，甚至到达了呼之欲出的程度。
　　将一岐日和送到她在找的人身边，维维安转身离开了他们。
　　Ａｒｃｈｅｒ组和上条当麻也没有离开，此时Ａｒｃｈｅｒ小女孩正在检查戳在自己御主颈侧的那枚黑色种子，不过因为魔法体系上的不同，就算是旭日之心都检查不出来这枚种子是什么东西。
　　不过据一方通行说，它的效果很不错，完美达到了让人静静的效果，就只是……戳进去的时候稍微有点疼……
　　只是一直戳在那里会不会对人产生害处，以及要怎么才能把它拿下来的问题……看到维维安走过去，几人都以一种复杂的视线默默看过来。
　　“……那是Ｌａｎｃｅｒ留下的东西。”维维安抓抓脸颊，感觉有点无法直视那枚种子，“可以吸收人身上的魔力污染。”
　　有关于这一点，维维安自己也亲身体验过了。
　　不过明明是只要触碰就可以达到效果，不知为什么主动刺入了一方通行的侧颈。
　　“很奇怪，它的魔力性质和变异后的Ｌａｎｃｅｒ差不多，不过是初始的状态……”这样说着，维维安伸出手，就这么随意的抓住那枚种子，啵的一声将它从一方通行的脖子里拔了出来……白发少年侧颈飚出一道红色血线，维维安手指戳了一下伤口就愈合了。
　　一方通行：“……”
　　高町奈叶：“……”
　　上条当麻：“……”
　　——你就这样随手拔掉了啊喂！！！
　　似乎是注意到了三人怪异的视线，维维安拿着种子解（嘲）释（讽）道：“哦，一直插在那里容易造成颈部畸形，所以我就帮你拔掉了……你也不想以后都带着它生活吧？”
　　一方通行：“……”好想宰了他怎么破＝　＝？
　　“等等，Ｃａｓｔｅｒ，你说那是Ｌａｎｃｅｒ的东西……”上条当麻突然说道，“那么………Ｌａｎｃｅｒ她是，真的已经……”
　　“退场了，在这个世界的依凭之身不存在了的话，那就是已经回到自己的世界去了，对于她来说，这里或许就是一个短暂的梦吧。”维维安摊开的掌心上立着那枚漆黑的种子，刺状的尖端朝向下方，“虽然知道你在期待什么，但是我们Ｓｅｒｖａｎｔ降临的只有意识，灵魂和身体说实话都不在这里，就算是这枚种子……”
　　维维安拿着种子将它递给了上条当麻。
　　“吸收掉了一定量的魔力污染后，活性也慢慢的消失了……彻底消散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了。”
　　刺猬头的少年用左手接过了那枚种子，如同工艺品一般精致的黑色种子立在手中，细小丝带打成的蝴蝶结在顶端慢慢的浮动。
　　“开什么玩笑……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才对吧？”握紧手掌，冰凉的感觉贴在手心，上条当麻将手背贴在额头上，流下了眼泪，“你怎么就一个人干脆的把一切都决定了啊……”
　　眼前浮现着，是那个活力十足的少女，各种撒泼打滚求投喂食物的模样。
　　还有躺在冰冷雪地上时，望着灰色的天空，眼中满是虚无的光景，好像下一秒就会消逝在世间。
　　所以现在，她又要离开了吗……
　　……
　　“……切。”一方通行扭过了头，不去看刺猬头少年那副没出息的模样，但Ｓｅｒｖａｎｔ的消失终究还是在心里形成了冲击，他沉思的看了眼高町奈叶。
　　是吗……Ｓｅｒｖａｎｔ消失时的光景，就是那样的啊……那么Ａｒｃｈｅｒ离开的时候，也会是那样的吧……
　　一方通行沉默的抓了抓脖子，侧颈的伤口已经被治好，但依旧还残留这被刺穿时的感觉。
　　“那个孩子，是叫做佐仓杏子……吧？”看着上条当麻沮丧的模样，维维安突然开口道。
　　上条当麻没有回答，倒是高町奈叶点了点头：“是的。”
　　“其实……想再一次见到她，也不是什么不可以的事情。”维维安犹豫的说道。
　　“……什么意思？”一方通行皱着眉头问。
　　“只能让你再看到现在的她，仅此而已，不能对话也传达不了讯息，而且时间也不会很长。”维维安摇头，指着那枚种子，“既然留下了那个，大概……也就只能派上那样的用场了……”
　　“不用多说了。”上条当麻打断道，“要怎么做？”
　　维维安：“……”还真干脆啊。
　　……
　　“……你说什么，巴麻美死了？”她停下脚步，疯狂翻动着画面的跳舞机停滞了下来。
　　“是呀，讨伐魔女的时候大意了呢。”身后的地面上，一只白色的小动物蹲在那里，仔细的整理着耳边的毛发。
　　“知道了，我会去看看的。”红发少女淡淡的说道。
　　“……”
　　“还有事？”
　　“呀，只是认为你还会再说些什么的样子。”小动物白色的大尾巴摇晃了一下，“毕竟，你们曾经是很好的朋友不是吗？”
　　佐仓杏子摁下机器的按钮，跳舞机的节奏顿时狂跳了起来。
　　上、上、左、然后又是上，闪动着彩色的光带之间，红发的少女跃动着，没有得到回答的小动物无趣的摇晃着脑袋转身，踏着步子消失在了游戏厅。
　　一曲完毕，佐仓杏子拆开了一个铜锣烧的塑料包装，她张了张嘴，动作稍许停滞了一下。
　　“……我们早就已经不是朋友了……”
　　然后，一口咬下。
　　“——啊呜！”　　　　　　　　　　　　　　　　　　　　　　　　
作者有话要说：　　场外记录：
　　佐仓杏子：啊啊，还是第一个退场的啊，就因为是枪兵所以这么折腾我？！
　　高町奈叶：说好的凰霞模式下一发天神破裂轰死枪兵的剧情呢？！
　　一方通行：原本预定好的我跟ｌｅｖｅｌ０互相撕逼的剧情呢？！
　　上条当麻：等等，不管怎样都是退场的节奏吗？！而且为什么没有御坂妹妹们了我还不得不跟你撕逼啊！
　　维维安：……【还是别理他们比较好吧＝　＝】
　　天堂鸟：父亲大人，我们回来啦！
　　迷迭香：……保护好日和了。
　　维维安：诶诶，乖闺女们！【抱抱】
　　阿鲁巴：…………【我的出场呢？我的抱抱呢？我的福利呢ＱＡＱ？】

　　☆、散开

　　如果把隔着世界壁障的探望活动看作是圣杯战争的售后服务的话，上条当麻一定会给它打上一个负分，虽然这并不是什么售后服务，只是因为某位Ｃａｓｔｅｒ看不惯他的哭脸所以动了点同情心罢了。
　　显然，上条少年看到的段子并不能让他感觉心里头满意，反而是更加的郁闷了，甚至郁结到要肝硬化的程度一般，如果说一开始只是感觉到沮丧，在好好的探视过佐仓杏子在她自己世界的情况与现状后，刺猬头少年整个人都感觉在往外冒着黑气。
　　作为媒介的黑色种子上满是裂痕，维维安切断了术法的运作，否则连渣估计都没法剩下了。
　　他叹了口气，拿走了上条当麻手上的３Ｄ眼镜……没错，这就是维维安帮上条当麻去观看另一个世界状态的道具，原本这幅眼镜做出来是用在距离远的时候链接起人偶少女视角甚至是暂时接管人偶少女行动状态的工具，不过之前武旦魔女的结界里到处都是黑暗和雾气，维维安就算是戴上了起不到什么效果。
　　作为Ｓｅｒｖａｎｔ已经退了场的Ｍａｓｔｅｒ，原本不去管上条当麻也产生不了什么影响，但一个男孩子眼泪流成那样，一不小心就让维维安想起了赫奇帕奇学院那些失恋后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小獾了……话说明明前一天才刚刚毕业，转眼他就已经在其他的世界过了快好几年了……
　　这个糟心的圣杯战争，维维安简直不想管这个乱七八糟的世界了——勇者桑你倒是乖乖滚出来跟我回去行不行？！
　　维维安捂着胸口只感觉到了心塞。
　　比起将这个世界拨回原本的状态，他还是比较在意阿鲁巴那边，原本还不想那么快就确认，但是那个从一只刚出新手村的小弱鸡一直成长到可以面不改色对子自己肋骨（喂）插刀子的勇者桑，似乎变得比维维安原本所想的还要稍微重要一些，这可真不是什么好兆头。
　　在其他人的视线里，带着两位人偶少女的Ｃａｓｔｅｒ捂着额头，一副头痛的模样准备离开十二学区。
　　“等等，Ｃａｓｔｅｒ！”没走两步，斗篷的后面就被拽住了，维维安回过头，见到上条当麻有点不确定的表情，“那个，Ｃａｓｔｅｒ……我是说……”
　　“什么？”维维安有点疲劳的用死鱼眼看着对方。
　　“这里，有关于这里的情报……我和一方通行……”上条当麻看了眼站在旁边的白发少年，“使用了二十三学区的情报受信设备，连接上了人造卫星上树形图设计者。”
　　刺猬头的少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折叠了很多次的纸页，以及一把形状有些奇怪的长方形钥匙。
　　“——姑且是在Ｌａｎｃｅｒ的帮助下将情报都记录了一下，但是在树形图设计者的演算结果里，除了十二学区以外，其实还有两个位置……稍微有点可疑。”
　　“？”维维安沉吟了一下，结果那张纸页层层打开，那是一张建议的地图，写着几句注解。
　　“第一学区和……第十学区？”维维安眉头一点点皱了起来，“我记得第一学区是和司法、行政机关还有经济、司法大学有关的学区……”
　　而第十学区，是学园都市里治安最为糟糕的学区，因为哪里的地价最便宜，所以也充满各种其他学区敬而远之的设施，只有处理实验动物用的废弃厂或原子力相关研究所，是个没什么重要设施的学区，学园都市唯一的墓地和少年感化院就坐落在那里。
　　第一学区就与十二学区的分析结果相似，附近的混乱都是以第一学区为中心开始产生，但学区里却找不到暴民流窜的记录和更多相关的魔力污染反应，第十学区则刚好相反，暴民似乎都聚集在那里，而且魔力污染也是最为严重的。
　　“想要找到罪魁祸首的话，就从这两个地方着手吗？”一方通行抽走了维维安手里的纸页，不过里面的内容已经被他记下了，“藏头露尾的鼹鼠！不管是谁做的小动作，绝对要碾死你！”
　　学园都市的ＮＯ．１对于自己差点被阴了一把的事情显然非常的不爽快，维维安耸了耸肩，扔给白发少年一枚做好的银饰挂件：“拿着这个吧。”
　　“啊？这什么玩意？”
　　“拿着就不会再像是之前那样被影响到情绪了。”维维安一句话便打消了一方通行扔掉它的想法，转而将银饰踹入了口袋里。
　　“——走了，Ａｒｃｈｅｒ。”
　　“啊……是！”高町奈叶连忙跟上，离开时还向着其他人点点头算是告别。
　　一夜的大战之后，最重要的还是修生养息。
　　对于回魔能力被压制到很低，蓝槽都要见底的维维安来说，更是需要好久才能恢复普通状态。
　　如此这般，继Ａｒｃｈｅｒ组之后，维维安也想要带着人偶姐妹撤了。
　　一方通行和奈叶估计也不会马上就杀去那两个学区查看情况，他们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同样也是找个地方休息，恢复战斗后的消耗的魔力与疲劳的身体。
　　而另外一边，一岐日和被雪音拉上了Ｒｉｄｅｒ的雷霆战车，接下来据说就要去寻找不知道被学园都市高层封印在什么地方的夜斗神。
　　稍微思考了一下，维维安抱起了天堂鸟，将金发蓝眼穿着华丽洋装的少女人偶交到了一岐日和的手里——
　　“日和，你把天堂鸟带在身边防身吧，这还是的远程攻击和幻术都是很不错的。”
　　“呃……诶诶？可是天堂鸟不是维维安你的人偶……”一岐日和双手抱着乖乖软软的小尺寸少女有些僵硬，怀里的人偶少女若是静止不动，简直就像是一个高级工艺品，虽然心里明白她的战斗力并不弱，但总有种“不小心会摔坏”的谨慎感。
　　“暂时借给你，等你们找到那位夜斗神的时候，她就会自己回来我这边的。”维维安笑着摇摇手，“嘛，虽然打不过Ｓｅｒｖａｎｔ，但是暂时保护好你，关键时候带着你掉落的身体还是做得到的。”
　　“……”经常掉落身体的一岐日和被默默补了一刀。
　　“接下来也请多指教。”天堂鸟冲着少女甜甜的笑了笑。
　　“恩。”一岐日和小心的抱紧了精致的人偶少女。
　　雷霆战车在天空中逐渐飞远，维维安抱着迷迭香呼出口气。
　　“父亲大人，狡猾。”迷迭香淡淡的说道，“我们姐妹是视界相通的，父亲大人将姐姐放在日和身边，是想要随时监视Ｒｉｄｅｒ的动向吧？”
　　“啊哈哈，想要保护小日和也不是完全骗人的啦。”被人偶少女揭穿，维维安稍微有点尴尬的挠了挠脸颊，“但是，我对夜斗神的好奇心也是真的嘛……”
　　“毕竟这个世界上，居然有神啊……”　　　　　　　　　　　　　　　　　　　　　　　　
作者有话要说：　　

　　☆、沉湎

　　“所以，你就把Ｌａｎｃｅｒ的御主带回来了。”
　　听完前一晚惊心动魄的经历，桐人用依旧带着些感慨的语调作了结论。
　　“唉，学园都市里正常人已经不多了啊，而且可以无效化魔力和超能力，所以之后也不会有被魔力污染的风险，可战斗力也只是普通高中生的程度，放任他在外面遇到暴民也只是被殴打的结果吧……所以顺手就带回来了。”感觉就像是下雨天在街边捡到了淋雨小猫小狗一般，维维安很普通的解释了原因。
　　“然后他一进来就把防护层撞破了。”桐人面无表情的接上一句。
　　维维安：“……我这不是不知道他的幻想杀手这么给力嘛……”
　　为了避免被游荡的暴民发现这座女子寮，维维安在外面布置了球型的护罩，可以净化魔力也能够让外界无视这片地区，然后在维维安带着上条当麻进入防护区内的瞬间，护罩就像是肥皂泡一样，啪的一声就被打破了……开始其实只是被刺猬头少年的右手撞破一个手掌大小的缺口，然后因为圆形结界张力的关系产生了连锁破坏……
　　在经过了一阵如同塔防模式下植物大战僵尸的游戏后，维维安终于压榨掉自己仅剩的魔力重建了保护结界，净化掉里面的污染，并且将那些带着钢管、铁桶、路障、橄榄球头盔（其实并不是），甚至铁丝网门等各种奇怪道具前来攻城的暴民远远的扔到了其他的学区。
　　之后维维安就学乖了，在做结界的时候特别给当麻少年开了一个ＶＩＰ的出入口。
　　但如果不是有必要，接下来几天他都不会再让上条当麻离开女子寮了。
　　将所有魔力都用光的维维安，没跟桐人讨论更多的后续，直接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拿掉斗篷踢掉靴子，滚进床铺拉上棉被就开始补充睡眠，魔力储备空荡荡的只能堪堪维持住自己的形体不溃散，几乎是闭上眼睛就已经沉入了梦乡。
　　有点奇怪天堂鸟没有跟着一起回来的佐天泪子紧跟着探头进来，发现维维安早已经睡得不省人事了。
　　少女打开门轻轻走到床铺边，在柔软的地毯上跪坐了下来。
　　认真说起来，这还是在成为了Ｍａｓｔｅｒ之后，第一次见到自己Ｓｅｒｖａｎｔ的睡颜，佐天泪子手背上只余下一条令咒，她看了一眼半开的房门，一阵无声的微风吹起，房门被气流推着阖上了。
　　这段时间的日子就像是过山车，先是根据网络上的咒语和魔法阵召唤到了维维安，然后被开发出能力，但甚至来不及变得更加高兴，整个世界就已经扭曲成了她无法理解的形状。
　　现在想起来依旧还有不真实感，或者说因为维维安的保护，佐天泪子都没有办法亲身的理解，所谓的【世界已经结束】的意义，那一定是很残酷、很残酷的概念，只是透过电视机荧幕，就可以感受到在脊椎上来回游走的，让人颤栗的寒意。
　　这个世界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她的未来又会是何去何从，佐天泪子也是万分的迷茫，说实话，这两天晚上，如果不是好友初春睡在旁边，佐天泪子甚至都无法安心入眠，可即使是这样，深夜中依旧还是常常被噩梦所惊醒。
　　佐天泪子用手臂搁在床沿，看着维维安即使闭着眼睛依旧还是疲劳的模样，她只是……被人保护着，心里却依旧感觉到不安，感觉无所适从，对于眼前的现状无能为力，少女为此感受到了痛苦。
　　在和平的学园都市里，那个没有开发出超能力的自己。
　　在日常已经结束的现在，开发出了超能力的自己。
　　不管哪一种的情况下都还是什么都做不到的柔弱姿态，惶恐的躲在安全的净土之内，从以前到现在根本完全没有成长，依旧在原地踏步，本来为之痛苦的事情也仅仅只是普通未成年女孩天真的忧虑。
　　有着自己这样无用的Ｍａｓｔｅｒ，虽然没有说出口，但实际上Ｃａｓｔｅｒ也是十分头疼的吧，可就算现在Ｃａｓｔｅｒ也在想办法保护自己，她却只能徒劳的留在原地等待。
　　佐天泪子从口袋里抽出一份装订在一起的书册，页面上印着圣杯仪式须知手册的字样，这份在召唤到Ｃａｓｔｅｒ的第二天从邮包里收到的附件，实际上每一个Ｍａｓｔｅｒ都是人手一份，比较详细的描述了圣杯战争的规则，在Ｃａｓｔｅｒ主从看过后，由维维安收在身边，少女手中的那一份，则是从桐人的御主布束砥信那里得到的。
　　两份手册应该是一模一样没有区别，事实也应该是这样没错，不过实际上，佐天泪子所知道的规则并不完全，当时阅读手册的维维安并没有将所有的规则念出，而是在考虑到了御主的情况下选择撕掉了两页，只是现在这两页的内容，佐天泪子已经从布束砥信持有的手册里读取到了。
　　正因为知道了内容，佐天泪子才会如此鲜明的感受到，这个被召唤到的从者从一开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