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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维安の友人帐ｉｉ-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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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低头，第一眼就在书上看到了早被他忘到脑后的【御主为从者补充魔力的方法】，接着就是下面一大堆和谐的与不和谐的补魔方式，他很快就知道了佐天泪子刚才在做什么。
但即使是这样，桐人依旧想回头去啃个激辣汉堡冷静一下，没有汉堡那么朝天椒盖饭也成。
“维维安知道你在这么干吗？”桐人揉了揉太阳穴，有些虚弱的问，好吧，这个答案即使不问他大概也知道……
“他完全不知道……”佐天泪子双手捂脸，不得不说她也挺了解自己Ｓｅｒｖａｎｔ的，“要是我事先说了，Ｃａｓｔｅｒ一定会拒绝掉，并且以防万一在睡前再布个结界阻止我靠近什么的……”
桐人明白，如果是维维安的话，这种事他当然干得出来：“那你有想过，他发现后会怎样吗？”
“但他完全没发现……”佐天泪子的声音里有轻松和庆幸，还有一点点微妙的哀怨，“事实上下午天黑的时候Ｃａｓｔｅｒ醒了一次，说魔力比他想的恢复得快，根本没发现我偷偷的给他补魔了……”
“啪！”桐人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上，一副无语凝噎了的模样。
说真的，这事儿简直是乱七八糟的。
“唉，你别再这样做了。”桐人对佐天泪子说道，“你是个女孩子，不要这么委屈自己，否则维维安知道会很难受的，我们是Ｓｅｒｖａｎｔ，保护御主，让御主安心才是我们需要完成的工作。”
“我只是想，也许能够做一些有所帮助的事……”佐天泪子扯着衣角道，“世界都变成那样了……我不想只躲在这里被保护，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我是说，饰利和布束桑都在尝试修复网络，只有我，Ｃａｓｔｅｒ实现了我的愿望，让我拥有了能力，现在也在为了这个世界的事情在奔波，可我完全没办法回报他什么……”
桐人抓抓脸颊，他算是知道了对方的纠结，可她也不擅长安慰女孩子：“那……换个思考方向如何？如果没有你的话，维维安也不会在这里吧？呃……”
很可惜，黑色剑士安慰人的技能根本就没点亮，他所尝试的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佐天泪子依旧很沮丧，少女本该充满了朝气的面容都好像失去了光辉。
“啊啊……”黑色剑士混乱的抓了抓头发，突然想起了自己背回来的大堆东西——
“佐天桑，你是想要帮忙对吧！”
桐人迫不及待的将挂在肩上的挎包拉到身前打开，从里面稀里哗啦倒出了大堆的杂物，各种生活用品还有好几本厚厚的书籍，在地上堆成一座小丘——难怪挎包会鼓成这样。
“我带回了有关Ａｓｓａｓｓｉｎ江之岛盾子的线索，现在最麻烦的就是寻找线索了，要不要来帮忙一起找？”
佐天泪子短暂的呆了一下，但她马上便明白了什么，抿起嘴角的少女露出个开心到闪耀的笑容：
“——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啊卡文啊卡文啊卡文啊_（：з」∠）_
☆、陷阱
闹钟在走到预计的时间之前，便被一只手轻轻摁下了开关。
静静的躺在床铺上，维维安举起手臂感受了一下，魔力恢复了大概七成左右，虽然没有到达全胜的时期，但是与其他Ｓｅｒｖａｎｔ进行战斗还是没有问题的。
说实话，除了中间短暂的醒了一次外，长久的睡眠让脑袋有点犯晕，维维安爬起来披上自己的斗篷向外走去。
现在是圣杯战争第六日上午九点，学园都市大部分地区已经被摧毁，电视里已经见不到更多的节目，雪花屏占了大部分的时间，偶尔会突然跳出新闻节目，但无一例外都没能带来什么好消息。
来到一楼大厅的维维安很莫名的发现，桐人跟佐天泪子似乎相处的不错，两人正在摆弄着一些杂物，看着那些零碎的物品，维维安突然想起，昨天下午醒来的时候桐人并不在，眼前这些维维安并没有在女子寮中看到过，这显然是桐人昨晚带回来的战利品：“桐人，Ｍａｓｔｅｒ，你们在看什么？”
“……”佐天泪子眼神漂移了一下。
桐人用有些怪异的视线看了看自己的好友，他将手上的东西放了下来：“【书库】的资料储存区修复了一部分，里面有江之岛盾子的资料，昨天去她所在的学校、杂志社还有公寓寻找线索了。”
排除一部分完全没有提示性的发夹皮筋和通告书一类的物品，事实上还有些说不出派什么用场的东西的。
几本折了角的书，一份折起来的地图，几份可疑的文件，一张正面画着Ｓｅｒｖａｎｔ召唤阵，反面写着咒语的纸张。
那些化妆品已经被佐天泪子一一过滤了，少女确认了那些只是普通的高级化妆品，它们原本的主人并没有在这些道具中暗藏玄机。
一些平面的模特持有的通告书，从江之岛盾子的柜子里找出来也不显得突兀。
维维安拿起了地图打开，很明显这就是学园都市的地图，上面用黑色的马克笔圈起了几个位置，每个地点的旁边标上了数字，从一到六，共计是六个地点。
“首先看看这里。”桐人提醒道，他指了指标注着①的位置，“这里是十七学区，这个位置我们都去过，那里是……”
“圣杯战争开始的那天晚上。”维维安也马上认出了那个地点，那是身为Ｓａｂｅｒ的黑色剑士与Ｌａｎｃｅｒ佐仓杏子初战的那片放置着集装箱的露天空地。
维维安视线扫到了写着②的位置，那里就更加的熟悉了，第七学区栅川中学的学校所在的位置，而写着③的地方，接近商业区广场附近的街道，标注着④的也是一处小路中段，⑤是在工厂，⑥则是在……第十学区，学园都市唯一的墓地。
“虽然知道了这一定跟圣杯战争有关系，但找不到理由……这些地方，相互之间基本没有关联。”桐人抓着下巴。
“不，也许并不是这样的……”维维安的声音沉了下来，他双手按在地图上抚摸着，抬眼看了看另外两人，“虽然只是个猜想，但如果是正确的话，这个Ａｓｓａｓｓｉｎ……有点可怕了啊……”
“什么意思？”桐人皱眉。
维维安示意佐天泪子伸出手，然后按了按少女戴在手指上用来契约人偶少女的指环，他开口呼唤道：“迷迭香，过来一趟。”
迷迭香并不在大厅里，比起温柔的姐姐天堂鸟，身为妹妹的迷迭香喜欢冷清的环境，表情较少，性格也更加沉默并且冷漠，由于不喜欢被人围观，所以现在她独自留在楼顶监视学园都市的现状，而且随时也通过和天堂鸟之间的视界共享监控着Ｒｉｄｅｒ组的状况。
接到了维维安的呼唤，迷迭香迅速飞下，来到大厅：“父亲大人，您找我。”
“昨天在学园都市，可有Ｓｅｒｖａｎｔ相互战斗？”维维安问到。
“是的，昨日深夜，第十三学区食品处理工厂，有Ｓｅｒｖａｎｔ短暂交战，Ｒｉｄｅｒ并未参加，判断遭遇战的双方应为Ａｒｃｈｅｒ与Ｂｅｒｓｅｒｋｅｒ。”迷迭香平静的说道。
“十三学区……果然是这里吗……”维维安指向了地图上标注着⑤的工厂位置，“全部都是算计好的啊……”
“究竟是怎么回事，Ｃａｓｔｅｒ？”佐天泪子有种不好的预感，维维安脸上的表情与其说是沉重，不如说是被抓到了弱点的苦笑。
“圣杯战争第一天，除了Ａｓｓａｓｓｉｎ以外的所有Ｓｅｒｖａｎｔ在这里聚集，先是桐人与佐仓杏子的战斗，然后是我与Ｂｅｒｓｅｒｋｅｒ阿鲁巴的战斗……”他的手指顺着数字慢慢的移动着，从①到②，“接着第二天，我和桐人在栅川中学校区与Ｂｅｒｓｅｒｋｅｒ交战……”
下一个是③，手指轻轻划到④，接下来是⑤。
“第三天晚上，我和御坂美琴在③这里遇到了Ｂｅｒｓｅｒｋｅｒ，于是战斗……圣杯战争第四日的凌晨，带着Ｍａｓｔｅｒ的桐人在这个④的位置又遇到了阿鲁巴，最后第五天，也就是昨天……”
“Ａｒｃｈｅｒ和Ｂｅｒｓｅｒｋｅｒ又在数字⑤的这个工厂战斗，但却没有任何一方退场……”维维安闭起眼睛，他叹了口气道，“这张地图被Ａｓｓａｓｓｉｎ放置在橱柜里，由桐人找到，最后还是送到了我的手里……”
“不，应该说，这张地图本来就是她留给我的东西吧……”维维安看着那个写着⑥数字的位置，那里是学园都市唯一的墓地，他轻声的说着，眼神竟有些柔和，“圣杯战争第六日，Ｂｅｒｓｅｒｋｅｒ……阿鲁巴……今天会去到那里……”
很不可思议，数日都没有被碰过的橱柜里，竟放置着记录Ｂｅｒｓｅｒｋｅｒ在每一天都会出现位置的地图，事实上如果不是桐人找到，那估计应该也是被猜出Ａｓｓａｓｓｉｎ是谁的维维安在寻找线索的途中找到。
江之岛盾子在圣杯战争的第一天确认Ｂｅｒｓｅｒｋｅｒ和Ｃａｓｔｅｒ的关系，第二天试探出前者对后者的重要程度，在第三天测试出了双方的战斗力，然后——地图就被扔到了柜子里，等待着维维安上钩。
Ｂｅｒｓｅｒｋｅｒ是江之岛盾子……不，应该说狂战士的Ｍａｓｔｅｒ泰瑞丝缇娜·木原·莱夫雷恩才是Ａｓｓａｓｓｉｎ的棋子，桐人在储物柜中找到的那份Ｓｅｒｖａｎｔ召唤咒语，里面添加的狂化咒文，以及地图上的信息很明显的告知了这一点。
【——看，你重要的那个人现在就在我的控制之下，我想让他在什么地方出现，他就会在什么地方出现。】
连会面都不需要，江之岛盾子就这样简单的将信息传达给了维维安——第六天，你要找的人就在墓园，来或者不来，请随意。
可对于维维安来说，选择其实只有唯一的一个。
这份地图，从一开始就是给Ｃａｓｔｅｒ精心准备的陷阱，就算明知道是诱饵，也不得不将它咬住。
维维安不知道，江之岛盾子究竟了解多少的事情，或许比他想的还要多，双方的情报量从一开始就不对等。
江之岛盾子大范围散布绝望，用魔力污染空气，靠的不是宝具就是大范围魔法阵，而其他的从者能力也是千奇百怪，其中最有可能破解掉这一切的，就是职介为【Ｃａｓｔｅｒ】的维维安。
也许她隐约可以判断出，维维安既然能做出小范围净化魔力污染的饰品，那说不定也能够弄出大范围净化魔力的宝具或者魔阵。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Ｃａｓｔｅｒ还是退场比较保险。
“Ａｓｓａｓｓｉｎ就布置了这样的舞台……”维维安撑着台面，“她甚至看出来了，我会执着于Ｂｅｒｓｅｒｋｅｒ……胜过圣杯，以及……这个世界糟糕的现状。”
真是可怕。
——想要带走阿鲁巴。
——想要拯救学园都市。
——想要净化掉魔力污染。
——想要……保护好Ｍａｓｔｅｒ佐天泪子。
——同时也有点好奇的想知道圣杯的本体究竟是什么东西。
连面都没有见过，江之岛盾子就已经看出来了，连维维安本人都没有发现的，心里重要事情排列出来的先后顺序。
“我不会让任何人插手，包括桐人也是。”
她知道。
她居然知道比起这个世界，阿鲁巴其实更加的重要。
她确定维维安一定会将阿鲁巴·弗流林戈放在第一位。
“所以，我会去找他。”
甚至就连维维安也没能意识到这一点。
“——然后，我在今天，一定会退场。”
作者有话要说：
☆、扫兴
就像是江之岛盾子预料的那样，就算维维安布置了一大堆后手，想方设法的去安排留在栅川中学女子寮的几个女孩子以及上条当麻在这个世界之后的事情，但在得知了阿鲁巴·弗流林戈的所在之后，他的【最优先选择】就已经轻易的改变了。
Ｃａｓｔｅｒ放下手上的一切，只为了先解决Ｂｅｒｓｅｒｋｅｒ身上的问题。
既然Ａｓｓａｓｓｉｎ有把握让维维安前往墓地，那么她就有让Ｃａｓｔｅｒ就此出局的自信，一旦维维安退场，离开这个世界，那么不管他留下的是宝具还是魔法阵，一切为了净化魔力污染而布置的准备，就全都没有了意义。
不过，Ｂｅｒｓｅｒｋｅｒ的Ｍａｓｔｅｒ手上现在应该也只有一枚令咒了，江之岛盾子到底为什么那么有信心，肯定今天一定可以把Ｃａｓｔｅｒ请出局？
这个原因，也许只有在真正见到了阿鲁巴和泰瑞丝缇娜之后才能知道。
“江之岛盾子……Ａｓｓａｓｓｉｎ应该是最早被召唤的Ｓｅｒｖａｎｔ，从一年前就已经开始进行布置，有了那么多的时间，就算是战斗力最弱的职介，也可以将其他的组合耍的团团转。”维维安翻着桐人从江之岛盾子公寓拿出来的几本书，几乎是一目十行的阅读着，“她一直监视并且选择着参加圣杯战争的人选，特别是Ｍａｓｔｅｒ的人选，泰瑞丝缇娜应该就是她选择出来的……然后，身为ＮＯ．１的一方通行，当然有很大的可能会成为御主之一。”
“想要掌控泰瑞丝缇娜，让她的仇家称为御主进行制衡再好不过，而泰瑞丝缇娜的仇家……初春、御坂、佐天还有白井，你们四个应该也是候选者，当然我个人觉得，江之岛盾子应该更倾向于御坂美琴称为御主，毕竟她个性突出，争强好胜所以更好引导，而且也是学园都市里的Ｌｅｖｅｌ５，必要的时候也能用来牵制一方通行……”
“上条当麻……我倒是不知道理由，但他的幻想杀手也很特殊，学园都市里独此一份，说不定也是原因？”维维安头也不抬，他一边说一边放下手中看完的书本，转而拿起另一本翻开，这些看起来满页满页都是废话的宗教典籍还有神话传说，若是换个人，一时半会说不定还真看不完，“然后是雪音……鉴于江之岛盾子来到学园都市的时间是一年前，半年前被绑架诱拐到这里的神器雪音和夜斗神……应该也是为了准备一位御主而做的布置。”
“首先，夜斗神不知道被封印在什么地方，而雪音解封后失去了原本的记忆……他也是御主候补，神器和人类不同，受到的物理伤害总会恢复，就算是短段时间的精神障碍，记忆产生混乱也会慢慢的恢复，但是他却被送到了研究所，以原石检查的名义使用机器，借由那些混乱的记忆为他编织出一个深信不疑却并没有什么意义的愿望，在顺利召唤出了Ｓｅｒｖａｎｔ伊斯坎达尔，圣杯战争开始前一周，停止了用科技仪器干扰他记忆的行为……接着在圣杯战争开始后，雪音的记忆就开始慢慢恢复，这个时间掌握的相当好。”
“……如果小日和没有在电视里见到雪音，并且选择只身闯入学园都市的话，雪音现在应该也是在为了夺回自己真实的记忆和过去，在这个混乱的学园都市里奔波寻找吧……”
维维安吐出了一口气：“这个布局很庞大，就算是我也不可能算出之后会发生什么，但江之岛盾子却似乎都准备好了呢，不同的Ｍａｓｔｅｒ和Ｓｅｒｖａｎｔ之间互相内耗，她顶着战斗力最弱的职介躲在一边，但她是不是还留了后手，以及留了什么样的后手，谁都不会知道。”
“怎么会，Ａｓｓａｓｓｉｎ到现在连出现都没出现过……”佐天泪子听得是寒毛直竖，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如果不是维维安说出来，她至今都认为自己成功召唤出Ｓｅｒｖａｎｔ只是一件巧合。
“……维维安，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桐人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好友，就算是知道了被算计，维维安也没露出更多苦相。
“怎么办……当然是要去赴约的啊。”维维安居然轻松的笑了起来，“毕竟她想的也没错啊，现在阿鲁巴确实是最重要的……”
“Ｃａｓｔｅｒ！”佐天泪子并不赞同这种明明已经知道是陷阱了，却依旧还要自投罗网的行为。
“当然，我会尽量不让她好过的。”维维安笑着挥了挥手，一脸的正色，“哼，陷阱又如何，不过是区区一只阿鲁巴……”
“等等，我好像听见了什么明显歧视的话语……”桐人虚着眼睛瞥维维安，虽然他没能真正跟那位Ｂｅｒｓｅｒｋｅｒ进行过交流，但是听到这样的话，那个阿鲁巴他会哭的，他绝对会哭的！
“哦对了，上条当麻呢？我有事找他帮忙。”维维安打了个响指，无视了黑色剑士的吐槽。
……
将近正午的时候，维维安一个人独自来到了第十学区。
他从不少四处破坏的暴民身边走过，被魔力污染了神智的人们就像是没看到他一样，将维维安忽略了过去。
比起完全没有人的十三学区与第一学区，墓地所在的第十学区可以见到人迹，暴民们成群结队的活动着，这表示了维维安不可能采用什么大招轰平这个区域……虽然他暂时也没办法使用这种大招。
墓地安置在一片带坡度的小丘上，距离混乱的市区有一段距离，这个偏僻的位置能够破坏的东西并不多，就算是暴民基本也不会前来，即使战斗起来也不会波及到旁人。
虽然在这种地方开战对死者不敬，但现在没那个条件挑地方。
进入墓地的时候，维维安没能找寻到阿鲁巴的身影。
阴云密布，天色昏暗，很不可思议，明明现在应该是一天中阳光最为充足的时间，却像是冬日下午四五点一般光线孱弱。
光是站在这里，就能感觉整个人生都晦暗了。
维维安并没有等太久。
他抽出疯狂木马，望向了小丘的顶端，一个漆黑的身影带着恶意的气息出现在那里，黑色的狂气掀起浮动，与无数被污染的魔力连成一片。
维维安稍微有些怔神，近两日不见……居然是有些想了……
那短暂的清醒就好像不存在，沉默的Ｂｅｒｓｅｒｋｅｒ缓缓抽出短刀，锋利的刀刃竟是维维安视线中唯一的一抹亮色。
维维安翘了翘嘴角，心中平静的不可思议，事到如今，他也没有什么想说的了，无非也就是……退场时将阿鲁巴一同带走罢了，他们的羁绊绝对不会在今天，在这里就结束。
举起红色的马头，黑色的斗篷飞起，尖锐碰撞的声音撕裂空气。
学园都市、圣杯战争、御主从者，魔力净化……那些琐碎之事，瞬间就被抛去了脑后……
除了战斗，唯有战斗。
这一时刻，这一地点，我在战斗，我们在战斗，脑子里只要明白这一点，就足够了。
根本不会有人能够理解这种喜悦。
在这个冷清而寂寥的墓地中心，Ｃａｓｔｅｒ与Ｂｅｒｓｅｒｋｅｒ尽情的战斗着。
一脸憔悴的女子出现在了墓地的边缘，是泰瑞丝缇娜·木原·莱夫雷恩，她脸色漠然的注视着墓园中的战斗，眼中却如同暴民一般，充满了疯狂与暴躁。
“——就让绝望，彻底的蔓延吧。”她喃喃的说道，举起右手，露出了手背上如同鲜血般殷红的令咒。
“以令咒之名……”
“堕落吧！”
红色的令咒消逝，下一秒，被污染成漆黑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出鞘，伴随着恐怖的魔压逐渐升起，悬挂在了墓园的上方。
维维安被气浪向后吹飞出去，无数黑色的狂气紧跟着缠绕上身体，施加在氏族刻印上的封印瞬间便被突破。
侵蚀、浸染、污染。
几乎是一瞬间半边身体就动不了了。
他叹息了一声，没有扭头去看那个使用令咒的女人，眼中……只有阿鲁巴。
“——真是扫兴。”
作者有话要说：
☆、退场
学园都市，第十区，墓园——
一把华丽的巨剑高高升起，悬挂在高空，表面密密麻麻爬满了黑色的脉络，遮挡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甚至看不出原本的色彩。
而维维安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他在达摩克利斯之剑出鞘的瞬间就快速甩出一打替身人偶，那一个个木偶在尚未落地就开始迅速的变黑腐朽，在黑色的诅咒中化为灰烬。
污染是一个持续的过程，这种举动也不过是拖延了几秒钟的时间，就在争取到的这短暂时间差中，维维安左手掌内出现了一枚银色的指环。
这枚指环上没有任何的花纹，内侧刻有【Ｒｏｓｅｍａｒｙ】的单词，维维安将它甩向了天空，一发魔弹紧随其后，准确击在指环上，光华的银戒表面立刻出现无数的细小裂纹，然后干脆利落的崩碎。
栅川中学的女子寮中，迷迭香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她睁开眼眸望向了佐天泪子：“是时候了。”
“是吗……”佐天泪子轻轻按在了自己手背上最后一枚令咒上，眼前忽然闪现出了很多的画面，最后，定格在第一次见到Ｃａｓｔｅｒ的那一日清晨。
【“你就是我的Ｍａｓｔｅｒ吗？”紫罗兰色眼眸的少年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溜进来，恍惚之间她好像看到了洁白的羽翼。
“以令咒的名义——”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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