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本大爷是金钱豹-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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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了他？
　　骗谁呢？是否就是自欺欺人？
　　
　　仰头看看天花板，上面有着琉璃壁画。父母很喜欢这种类似于教堂壁画的图案，华丽而绚烂。明明是浓重艳丽的色彩，却诡异的可以让人的心绪平静下来，就好像走进了一个神圣的地方，可以对着那些极具欧美浓烈色彩的抽象图案反省自己的内心。
　　该如何面对忍足？
　　盯着天花板上的壁画看了整整五分钟，迹部掀开被子，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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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8楼
　　忍足系着围裙，拿着平底锅，微微晃动手臂，一个寸劲，恰好让锅子里的香肠翻了个身。
　　迹部洗了澡，做了梳洗，然后穿着家居服下楼。
　　女仆们多数都让迹部放了假，他不得不自己拿替换衣服到浴室，然后把脏衣服放进洗衣篮里，等着清洁工上班清洗。如果只在平时，他连一块毛巾都不用拿，女仆会主动上来把毛巾递给他，甚至替他擦拭湿发。
　　但是今天，好像很不同。一路上，他没有看到女仆，没有看到管家，没有听到脚步声。甚至连忍足……迹部刻意从右边楼梯下楼，避开了路过忍足的房门前，不过在出房门的那一刻，迹部曾认真地侧耳听了一下，斜对面的那间房，似乎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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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大爷要法式布丁面包……”迹部一边下楼一边习惯性地吩咐。
　　迹部的别墅里设有一个半开放式厨房，如果从右边的楼梯下来，去往餐厅，将会路过那个厨房。那里只做早餐和甜点，不会有荤腥和让人不舒服的味道、血迹等等。屋子里向来比较安静，在楼梯上说话，厨房的大厨会听到命令，所以迹部也习惯在下楼的过程中吩咐厨房或者管家做自己想吃的早餐。
　　但是，就在下楼路过厨房的那一刻，迹部闻到了一种不同的味道。
　　这种香味，迹部没有闻到过。很……特别？不像是自己喜欢的法香。
　　
　　迹部很快就止语，因为他看到厨房里的那抹身影，根本就是不是家里的那个厨师。
　　
　　“迹部，厨师大叔不太舒服，我让他去看医生了。我想你不会介意吧？今天吃香肠煎蛋配香蒜面包怎么样？我会的东西不多，冰箱里刚好有食材，凑合一下。”忍足没有给予迹部更多的关心，而是全神贯注地盯着锅子里的香肠。
　　“本大爷不吃香蒜面包。还有你用的是什么东西？！”迹部蹙眉，紧紧地皱起眉头。
　　那么讨厌香蒜面包吗？迹部甩掉那一丝让自己不确定的心绪。为什么忍足没有看他？为什么忍足没有叫他“小景”？为什么忍足……难道昨天，是自己产生幻觉了？刚才，他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建设：面对忍足，要高高在上，要不屑一顾，要……他就是王，他，迹部景吾，永远要占在上风！
　　可是现在，忍足的态度根本和他想象的相差太多！忍足没有哀怨地看着他、讨好他，也没有对昨晚的行为作出任何解释。他只是在做早餐，认真地煎香肠，身上围着原本属于厨师大叔的围裙，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今天的早餐上，没有分给迹部一点点。
　　“哦，迹部不喜欢啊。那么替你另外单烤面包吧！真是的，不吃蒜是为了保持口气清新吗？那么你真是错过了人间美味啊。”忍足依然关注于手中的锅子，嘴角虽然勾着笑容，迹部能从侧面看到，但是迹部很清楚那种笑容，那是一种公事化的笑容。
　　“你用的不是法香。”迹部说的是肯定句，他喜欢用法香烤面包，但是现在鼻息间闻到的味道却不是法香，很奇怪的味道。
　　“啊，我更喜欢百里香。蒜香面包用蒜末配上百里香，很特别。”忍足吸吸鼻子，一脸地享受。
　　“本大爷不喜欢那种味道，立刻扔掉！”迹部命令。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不喜欢蒜味，也不喜欢百里香和蒜蓉混合之后的味道。
　　“扔掉？太暴殄天物了吧？我会全部吃掉的。”忍足淡淡地说着，然后伸手，从柜子里拿出了两个盘子，熟练地将锅子里的香肠倒入盘子里。
　　今天，忍足没有搭乘迹部的车上学，即使他们住在一起，但是忍足还是选择了背上自己的球袋，　
　　步行二十分钟，搭乘Bus，然后走进学校。
　　迹部站在窗边，看着忍足远远地走进校园。即使身在三楼的教室，迹部依然能一眼就认出那抹深　
　　蓝色的身影。是因为眼力很好吗？也或者，他已经太熟悉那抹身影，甚至有些期待。
　　那个家伙……终于到了。
　　迹部今天依然是由司机送来，迹部闻讯了司机，才知道今天一早，厨师、管家就都让忍足放假了　
　　，忍足的理由是“天气太热了，两位，不如休息几天吧！我会向迹部少爷解释的。”忍足留下了　
　　清洁女工和司机。而清洁女工只需要在上午清理别墅、清洗衣服，司机只需要负责接送迹部上下　
　　班，其他的时候，他们可以回家休息。
　　忍足越权了，那些人是迹部家的员工，不是吗？他忍足侑士有什么权利让他们放假？！不过，忍　
　　足的手艺还算不错……虽然最终迹部也没有吃那种奇怪的蒜香面包，但是从香肠煎蛋看来，迹部　
　　能“忍受”那种水准，不算太差，能见人。
　　忍足是个懂礼数的人，为什么没有经过自己的同意就让厨师、管家放假呢？
　　迹部思索了一下，也许忍足只是觉得人越少越好？毕竟多个人多张嘴。
　　迹部手指，摸索上自己的发顶。这对豹耳，会不会改变他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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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天，忍足没有再出现在迹部的视线里。
　　上课的时候，他们身处不同的教室。
　　下课的时候，他们各自被人群包围。
　　午餐的时候，他们选择迥异的食物。
　　总之，他们有着太多的不同。
　　迹部微微挑眉。
　　为什么突然觉得自己很久都没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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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3楼
　　下课时分。
　　迹部站起身，桦地替迹部收拾好书包，随后跟上。桦地就像迹部的随从，任务非常简单，那就是　
　　在学校里伺候迹部，帮他完成一切琐事。
　　
　　远远地，迹部看到那抹熟悉的深蓝色。他就走在五十米开外的地方，独自背着球袋，背影有些忧郁和孤寂，脚步优雅，不紧不慢，似乎并不着急离开学校的样子。
　　“桦地，叫忍……”迹部打了个响指，他本想说“桦地，叫忍足上本大爷的车！”
　　忍足现在和他住在一起，应该和他一起回家才对。
　　
　　蓦然，一道身影闯入迹部的视线。
　　一个低年级女生。
　　
　　五十米开外的忍足停下了脚步。
　　
　　“母猫。”迹部说，手指，还僵直在空中。
　　桦地也同时站停，因为他还单纯在等着迹部下命令，迹部少爷想说什么？
　　
　　迹部抬起下巴，别过头。
　　
　　忍足微笑地看着眼前的女生。
　　爱上一个人，那没有错，不是吗？
　　爱是一种值得尊敬的情绪，他可以不接受，但是必须尊重。因为他很清楚，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滋味……那种感觉……五味陈杂吧！无论如何，被爱上，那是一种荣幸。
　　“忍足学长，请……收下！”女生一个鞠躬，递上了粉色的信封。
　　“呵，很漂亮的信封。”忍足看着女生，却没有伸手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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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节操。”迹部低咒一声。
　　忍足似乎听到了什么，微微抬起头。身边，一个高傲耀眼的身影擦肩而过。
　　
　　迹部没有说什么，只是高傲地越过了忍足和那个女生，带着桦地，走过。
　　身边，带起了一阵风。
　　迹部走过的地方，一切都会黯然失色呢！
　　
　　“抱歉，谢谢你的错爱，我有喜欢的人。”忍足认真地对女生说。
　　弯腰鞠躬递上情书的女生有些伤心，瘦弱的肩膀有些颤抖。
　　“别难过，爱情是美好的东西，你会遇到一个两情相悦的人。”忍足绅士的伸出手，扶住了女生的肩膀。
　　说真的，他很清楚，表白需要多大的勇气。就好像昨天的自己……呵呵，真是一嘲弄。
　　“真的吗？”女生仰起头，梨花带雨。她可是纠结了很久才来表白的，虽然事前想到会被拒绝，但是真的听到忍足学长说“自己有喜欢的人”，还是会很伤心呢！那就是爱上一个人的感觉吧？当知道他的心不会属于自己，那种感觉……
　　“当然。”忍足低首，长长的发丝遮住了眼神。
　　爱情，忍足相信。
　　不知道迹部是否相信呢？现在，可是很重要的时刻。忍足笑了，一整天都避开迹部的视线，真是有些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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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校门。
　　迹部猛然间回首。
　　那个家伙……没追来！
　　原以为，他会拒绝那个女生，然后追来的！因为多少次，那只狼都死皮赖脸地要蹭车，要搭他的车回家，要在车上和他说说话！但是迹部走出了二十多米，依然没有看到忍足追上来！所以，迹部忍不住回了头……
　　
　　忍足的手，在那个女生的肩膀上。
　　是拥抱吗？
　　在二十个小时前，那个家伙刚刚向自己表白……吻了自己。
　　
　　“拿来。”迹部伸手，拿过了桦地背在肩膀上的球袋。
　　桦地一脸木然，平时都是他送到车上的。不过既然迹部要，那当然就给他咯。
　　拽过自己的球袋，迹部潇洒地走向已经等候在门口的车。
　　司机下来开门，迹部迅速地上了车，然后命令司机，绝尘而去。
　　　
　　亲自送走了家庭教师，迹部扯了扯领口的领带。这个是父亲定下的规矩，既然要上商务礼仪课，那么每次上课的时候必须衣着正式，习惯那其实并不舒服的束身礼服还有可以勒死人的领带。
　　迹部回身，看了看身后那栋别墅。没有听到忍足回来的声音。是因为那个学妹吗？
　　今晚，这里没有人。所有的下人都走了，徒留整栋空旷的房子。很安静，似乎能安静地听到空气流动的声音。寂寞，又回来了。
　　原以为，忍足住过来，这里可以多一点人气，多一点家的样子。至少，他有了一个练习网球的对象，有了一个同龄的玩伴，甚至于，他有了一个守护自己的人。因为那对豹耳，忍足应该会在他身边维护他吧？当初安排忍足住过来，不就是因为忍足说“小景，你需要我”，不就是因为这句话，迹部才让忍足住过来的吗？
　　为了帮助自己隐瞒长耳朵的事情吗？
　　迹部明白，那是自欺欺人。他迹部景吾什么时候开始需要那只狼保护了？他可以有一百个、一千个借口来好好地保护自己，直到由美子和那个叫汐雅的女人找出破解之道，不是吗？他有了由美子给他的月神牌，就已经足以。上不上课，去不去部活，根本不会有人在意，不会有人质疑他的决定！在冰帝，他才是王者，他才是制定规则的人！
　　他，从来就不要保护，不需要陪伴……
　　迹部扯出一抹笑容，然后步履坚定地拾阶而上。
　　去洗澡，解除束缚，好好地浴缸里放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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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次，路过客房门口。
　　虚掩的房门里，白色闪烁的光芒倾泻而出。
　　嗯？忍足那个家伙回来了？
　　不由自主地，迹部停留了一下，伸出白皙的手指，轻轻地点了一下并未关上的门。
　　门缓慢地开启。
　　忍足正躺在床上，看电视，身上换好了睡衣，似乎很无聊地在杀时间。迹部只能看到电视机的侧面，而看不到荧幕上在放映什么。眼前，忍足正躺在床上，和电视机面对面。忍足抬起头，迎上了迹部的目光，很坦然，没有按照礼数下床打招呼。
　　
　　“迹部？”忍足说。
　　小景，你终于来了。
　　
　　“啊，本大爷以为进小偷了。”迹部潜意识地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没想到你居然回来了。没有和那只母猫约会吗？”
　　话一出口，迹部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干什么？！他出不出去约会和本大爷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问？
　　
　　母猫？还真是小景会用的代词。
　　忍足笑了。果然，小景已经开始面对自己的情感了。小景是个聪明人，他一定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情绪波动，他应该能明白很多事，包括看透自己的心。
　　“迹部，她应该得到尊重。”忍足挑眉，驳斥迹部的用词。
　　“尊重？你是在为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辩护吗？”迹部蹙眉，为什么忍足要替那个女生说话？
　　“不知廉耻？迹部，我并不觉得表白就是一件不知廉耻的事情。”忍足摇摇头，依然稳稳地靠坐在床头。
　　他在等，等迹部自己走过来。
　　
　　“嗯？看起来你对那个女人有意？”因为这个想法，迹部发现自己的心脏一紧。忍足真的接受了那个女生的表白吗？就在忍足对自己表白不到24个小时之后……
　　“没有，我拒绝她了。”忍足说。这种事情还是解释清楚地好，不然的话后患无穷。迹部那个人，有着精神洁癖，高傲的完美主【大闸蟹】义者，不会接受在感情有任何的瑕疵。
　　“拒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迹部走进了门，靠近了忍足几步。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就好像是一个怨妇在质问晚归的丈夫，“本大爷说过，下午四点要进行特训，你跑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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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9楼
　　
　　没错，按照约定，放学之后，忍足会和迹部一起回到别墅。一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进行对抗赛，打得大汗淋漓、精疲力竭之后，他们会去洗澡，然后一起享用晚餐，有的没的聊聊天，享受一下轻松的气氛。晚餐之后，忍足会上楼做作业，而迹部则会西装革履地出现在书房，上什么经济课程。
　　但是今天，忍足被那个女生拦住了。迹部一个人坐车回了家，忍足没有追上迹部，也没有及时回来。迹部一个人回到家，一个人在网球场上对着特制的墙壁练习，一个人吃着厨师准备的牛排大餐……直到家庭老师按时到了迹部家，迹部及时地用月神牌把自己的耳朵变回去、乖乖上课的时候，忍足依然没有回来。
　　别告诉本大爷，你只是因为没赶上车，一个人在路上走了几个小时，所以才没回来“特训”。
　　“我去参加部活了。榊教练和岳人他们都能作证。”忍足说，很坦然，没什么要隐瞒的。
　　“部活？本大爷说过，你需要单打特训！”迹部又走近了几步路，身子，已经带给忍足一片阴影。迹部离床的距离，不足一米。
　　“是啊。可是我觉得双打比较轻松呢！小景，单打有你。双打有我和岳人，这样不是很好？榊教练虽然希望我成为单打选手，可是我个人更看好日吉若呢。今天你离开之后，岳人和蘑菇头刚好遇到我，他们正打算去部活。岳人和蘑菇头，打打闹闹的，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蘑菇头那么孩子气，还以为他是个呆子，没想到也挺活泼的。岳人好像很喜欢和他在一起，蘑菇头也喜欢逗逗他……”忍足开始啰啰嗦嗦地说着一些毫不相干的话。
　　“说重点！”迹部再一次走近一步。迹部真的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
　　“哦，重点就是……”忍足的眼神，精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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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天旋地转！
　　迹部感觉到腰间有什么东西一紧，然后整个人就……
　　额……
　　眼前一阵恍惚之后，迹部能看到的就是那色彩绚丽的壁画。没有他房间的那么华丽，不过也很精致，迹部家别墅的天花板都这样。
　　额……
　　接着，一张放大的脸慢慢地靠近，慢慢地清晰。
　　迹部的瞳孔在缩放，努力地调整着焦距。
　　本大爷没有眼花吧……忍足他……正压着自己……
　　
　　“混……”迹部开口，打算骂人，挣扎了一下，想要好好地教训一下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可是，迹部一张开口，迎来的确实忍足坚决而霸道的舌头。
　　没有缠绵的试探，直接就顶到了迹部的喉头……
　　“唔……”迹部不禁呜咽了一下……
　　这个家伙……
　　忍足强势而霸道地吻着迹部。从迹部出现的那一刻，他就想这样，把迹部压倒在床上……
　　忍足凭借着某些经验和本能，控制着迹部的身体。身下的这具身体，非常地坚韧、健美，肌肉富有弹性，皮肤白皙滑腻……一切，都是那么完美，除了那张嘴，那张高傲、自负，不肯面对现实的嘴……
　　忍足吻着迹部，夺取他所有的空气，夺取他的心。
　　有时候，逼迫也是因为迫不得已。
　　现在的忍足，不想在等待什么。他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
　　昨晚，他的表白没有得到回应。现在，他需要一个让自己诚心满意的答案……
　　吻，唤起迹部的本能。
　　小景，你是否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心？这一天，我都在偷偷地观察你，你一定已经看到了，不是吗？
　　迹部挣扎慢慢地在变弱。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自己是不是应该一脚踹他下床，然后再杀了他？！
　　他……凭什么……
　　
　　迹部的眼睛翕然睁大！该死的，本大爷居然沉迷！那只……狼……
　　迹部把全身的力气集中到手臂上，打算一击即中地推开忍足！
　　可惜，忍足比他快了一步，突然就从他的嘴里退开，撑起自己的胸膛，捏住了迹部的手腕！
　　“小景，你听着，我之所以没有一把推开那个女生，是因为我明白，表白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小景……一整天，我都命令自己要装作若无其事样子，坦然地面对你。因为我怕，怕你尴尬，怕你因此而对我敬而远之。你昨晚的话，让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地渺小，如此地……不自信。”忍足抓过迹部的手腕，用迹部的手背擦拭着自己的脸，摩挲。
　　“小景，我让所有的仆人都去休息，是因为我希望和你过上真正的同居生活。一点点的私心，我不想让人打扰我们难得的私生活。两个人的家，就是两个人的，我们要的不是旅馆酒店，不是吗？何况，人多嘴杂，总觉得耳朵的秘密，应该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不是吗？”
　　“小景……我羡慕岳人的和蘑菇头，真的，他们都是充满个性的人，配合在一起，打打闹闹的。今天，我第一次看到蘑菇头可以笑得那么开心……我很想回来和你练习，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不知道我还能在你面前伪装多久……感情，我隐瞒了两年，两年以来，我都没有找到表白的契机，也或者，我一起缺乏足够的勇气……我希望，有一天，你会习惯我的存在，就好像万物习惯了空气的存在一样……可是，我发现，那样好累……”
　　“表白。你说，我是变态……小景，告诉我，你真这样认为吗？今天整整一天，你没有看到我，是什么感觉？那个女生向我表白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告诉我……”
　　忍足的语气居然夹杂哀求！
　　迹部傻眼，因为他从未见识过这样的忍足……那个忍足，总是带着雅痞的笑容，不停地吐槽、不屑，骨子里流淌着一种挑剔的高傲。他，从未如此地不自信过吧！？
　　可是现在的忍足……语气无奈，眼神认真，甚至有一些哀伤。他说的话……其实还真是没有什么逻辑可言，有些莫名其妙的。
　　“小景，回答我，诚实地回答我。我，能成为你的空气吗？你，还需要我吗？”忍足看进迹部的眼里。
　　为什么迹部总是那么别扭地不想承认自己的感情呢？
　　“本大爷……”迹部垂下眼睑。
　　他，真的需要扪心自问了。
　　今天一天，他的行为其实非常地不华丽。
　　他，很肯定自己在意眼前的这个男人。
　　可是，他是迹部景吾啊~
　　
　　“本大爷无所谓。”迹部说。
　　“什么……无所谓。给我一个明确地答复。”忍足说。
　　“你爱不爱我，本大爷无所谓。”迹部说。
　　你爱不爱我，本大爷无所谓。
　　这个，就是迹部的答复。
　　
　　忍足咀嚼着这句话，真是迹部的说话风格。
　　
　　“那么也就是，迹部少爷，您赏赐给我这个权利，爱你的权利咯？”忍足有些得意地挑眉，迹部的思维模式就是这样吧？
　　“嗯哼，看在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