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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魔-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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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镖头在那一边大叫一声:“小心”却见令狐玉脸上不着丝毫表情,就在灰衣人这口金刀堪堪已将劈向面颊的一刹那,才忽然抬起手来,抓住了灰衣汉子的金刀。
这一招看起来,较诸先前对付黄衣老人那一手,可要凶险凌厉多了。抖颤颤的一口厚背紫金刀,在令狐玉手中,即如铜铸铁浇一般,休想挣脱得开。
“对不起了,老爷子,开开玩笑。”令狐玉笑着说。话声一落,那只手倏地向外一抖,轻喝了一声“去!”
持刀的那名灰衣汉子,看上去是真听话,整个身子在对方喝叱之下,空中飞人般的穿身直起。
“哗啦”大响声中,撞碎了一扇窗户,整个身躯已跌落街心。这手工夫说来轻松,其实极为惊人。
黄衣瘦老者虽说是败军之将,可是除却令狐玉之外,现场各人还算他武功最高,阅历也最丰富,当他目注令狐玉施展了这手功力之后,禁不住吓得全身打了个冷战。是以,就在他身边另一个灰衣人还待向前出手时,他却猛然一把抓住了他。
灰衣汉子一愕,转目看向他,道:“葛老大,你。”
瘦老人冷笑道:“稍安勿躁”
众目睽睽之下,这个黄衣瘦老人铁青着一张脸,趋前一步,向着令狐玉,拱手抱了一拳:“朋友,好俊的功夫!老夫真是佩服得很”
空气一下子冻结住,每个人的脸上都像罩了一层冰,内心俱都情不自禁地升起了一片寒冷。
良久,令狐玉才慢慢地走过来。他一直走到那个黄衣瘦老人身前站定,后者脸上顿时罩起了一层紧张,他本能地把一双手掌,护住了前心部位,向后退了一步。“你,”他吃惊地注视着令狐玉:“你,想怎么样?”
令狐玉那张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倒是那双闪烁着精光的眸子,看上去并不呆板:“回去给我带句话,”令狐玉面上毫无表情,冷冷道:“告诉何,得罢手时且罢手,能饶人时且饶人,昆明府这趟子买卖有我在这里,他是绝对称不了心的。”
话是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的,在场每一个人都清清楚楚地听在耳朵里,再清楚不过。大家伙吃惊的是这小子敢情有天大的胆子,竟然胆敢向称雄西南武林的第一块招牌一一“南极门”门主何天才当面划下道儿。惊诧加上激动,使得每一个人都变了颜色。
瘦老人老半天才转过念头来。由对方语气里,他已经听出来,令狐玉不至于再向自己动手。顿时,他的胆子就大了。
“咳咳!”一连冷笑了两声,他打量着对方道:“尊驾原来是冲着我们何门主他老人家来的。”
令狐玉点点头道:“一点都不错。”
瘦老人耸了一下户,冷笑道:“这可不得不令尊驾你大失所望了。”
“怎么回事?”
“我们门主的车驾,这回子大概还在北方沙漠,嘿嘿!
尊驾这可是‘二十五里骂知县’,门主他老人家可听不到呵。”瘦老人边说,边向嘴里吸着气。
“你当我不敢当面骂他?”令狐玉被这老儿的阴阳怪气激怒了。
“尊驾要是有空儿,不妨自己跑上一趟,亲口告诉他老人家说你不怕他,若是要我传话,只怕老夫我一半时还传不上去。”
瘦老人的话声还没有住口,已由不住连连打了两个冷战,忽然觉出对方袭过来的那种无形潜力变得更为紧迫袭人,奇寒冷骨,情不自禁地使得他心里生出一片寒意,那腔好强逞胜之心,登时掩灭了下去。
令狐玉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他。那种情形,使得瘦老人不得不小心提防着他的随时出手。如果令狐玉果真一旦向他出手,瘦老人自知是万万无法躲得过,多半是死路一条。
是以,他在一度恃强之后,心里又情不自禁地生出了畏惧。
令狐玉冷森的眸子,仍然盯着他:“那么你告诉我,贵门目前已到昆明的都是些什么人?”说到这里,令狐玉向前跨进了一步,距离着瘦老人更近了一些。
瘦老人感觉着自己身侧四周,像是加了一道无形的钢箍。简直是进退两难,然而,令狐玉的眼神却使得他不得不实话实说。
瘦老人呐呐道:“少门主跟小姐,都,在这里。”说了这几个字,他才忽然发觉到嗓子跟走了调,当时重新咳嗽了一声,呐呐道:“朋友,报个万儿吧。”
令狐玉冷冷道:“你不必问我是谁,现在还轮不着由你来问话。”瘦老人脸上作了一个倔强的表情,可是却不敢有所发作。
令狐玉冷笑一声,接下去道:“你是说何孟和何小宇都来了?”
瘦老人点点头道:“不错。”
“好吧,”令狐玉道:“情形也是一样的,你就把我刚才说的话,转告给他们兄妹就是了。”
“可是,”瘦老人呐呐地道:“尊驾大名是……”
令狐玉道:“用不着知道我的名字,早晚他们会和我见面的。”
瘦老人脸上虽带着阴狠的冷笑,可是骨子里却是怕得紧,聆听之下,未置可否。
顿了一下,令狐玉道:“我的话已经说完,带着你的人,你们可以走了。”话声一落,身子向后退了一步。
瘦老人立时就感觉出来加诸在身上的那种强力压迫感觉忽然为之消失。此刻不走,更待何时?
瘦老人身躯一闪,向着旁边跃出了半丈左右。是时,那一对灰衣汉子也转过头来,双双闪向黄衣瘦老人身边站定。
三个人无疑俱是对方手下败将,即使是联合出手,也休想占得了一点便宜。
三个打手一时猫脸一时狗脸,试想他们方才对付“镇川滇”黄总镖头是何等一番气势?现在又是如何一番狼狈?
老少三人彼此对看一眼,心里充满了怨气,却没有一人再敢发作。
瘦老人干瘪的脸上,作出了一片冷笑,双手抱拳道:“多谢尊驾手下留情,尊驾既坚不留名,我等也只有返回之后照实禀报了。”说罢,屁股一拍溜之大吉。
那其余三个打手,当下也来了个“破篮装泥鳅,走的走、溜的溜”,酒店中火爆的场面突然松弛了下来。客人重新落座,纷纷议论起来。
“镇川滇”黄霸天上前几步,来到了令狐玉面前,深深一拜道:“多谢仁兄仗义援手,得免黄某当众出丑,实在感戴不尽。仁兄请共饮一杯如何?”
令狐玉点点头道:“黄兄不必客气,在下正有几句话,要向兄等请教。”
这时白三爷、卢七爷以及李大官人,也都匆匆来到了面前,纷纷通名见礼。
令狐玉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丝毫也不见先前对付黄衣老人那副倨傲,随即被请在了白三爷等的桌上坐下。
白三爷唤来酒保,添酒加菜,重开筵席。各人敬酒一觯白三爷干下一杯酒后,抱拳道:“仁兄真天上神人也,在下等今天总算开了眼,界,钦佩之至,钦佩之至”
各人又重复恭维了一阵。
令狐玉目注向白三爷道:“白老爷子太恭维了,在下有一事,想请教兄台,尚请据实相告才好。”
白三爷忙抱拳道:“仁兄请教,在下是知无不言。”
令狐玉道:“方才在下似乎由白兄嘴里听到有关金宝斋的一些事情,不知白兄是否再肯赐详。”
“哦,”白三泰尴尬地笑笑道:“这个,在下只是听人这么传说罢了,仁兄之意是。”
令狐玉道:“无风不起浪,事出必有因。既然有了这种传说,当然不是空穴来风。”
“是。”白三爷附和着道:“一定是有原因。一定是有原因的。”
“那么,关于金宝斋的传说,又是些什么呢?”
“是这样的,”白三爷咽了一口酒,呐呐地道:“有人传说,是南极门的人,找上了金宝斋的施老板,逼着他交出买卖。”
“后来呢?”
“后来施老板不答应,好象彼此就闹翻了。”一想到了南极门在江湖中的威望,白三爷的舌头顿时就像少了半截似的,一时张口结舌,再也不敢说下去。
令狐玉还在等着听下文,白三爷尴尬地叹了一口气道:“一无凭证,人云亦云,仁兄听过之后,也就不必当真,再说。”
“再说什么?”
“再,再说,”白三爷脸涨得通红,呐呐道:“南极门的人,可真是招惹不得。仁兄刚才见到的,只不过是何门主手下的几个小喽罗而已。仁兄,你千万要小心才是。”
令狐玉像是冷笑了一声:“这个不劳仁兄费心了。”令狐玉淡淡地道:“我此刻只是想了解一下那位施老板的情形。”
一旁的“镇川滇”黄霸天冲口道:“我知道,我不怕南极门的人。”说着他仰首干了一杯酒,挺着胸,胸上满沾着菜汁,他浑身上下虽然都挂了彩,只是不过是些皮肉之伤。
对他还不足为害。
“仁兄你是问那位施老板的事么,我最清楚。”顿了一下,他才接下去道:“是这样的,他叫人家给打了,听说伤了胳膊。”
令狐玉闻言,怔了一下,问道:“有这种事?”
“千真万确。”黄道:“听说那一天夜里,来了辆金漆马车,施老板不服气,跟他们动了手,被他们之中的哪一个当场用厉害的手法,伤了他的肩,到现在他的那只胳膊还不能动。”
“这些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黄镖头道:“我手下的人亲眼看见的,错不了。”
“那么,这位施老板如今又在干什么?”
“他不服气。”黄镖头道:“听说已经差人快马到瑶山南家庄传消息去了。”
“去找南玉山?”
“不错。”黄镖头道,“大概是讨救兵去了。”
令狐玉笑道:“黄兄你以为我的武功如何?”
黄镖头一怔,随即点头道:“仁兄武功当然是了得,当得上一等一的高手了。”
“好,”令狐玉道:“我比刻就下榻在客栈里,大概还有两天的逗留,我有心要为这位施老板打一个抱不平,只是与这个人素昧生平。”
黄镖头大喜道:“听仁兄之意,莫非想要出面,对付南极门的来人。”
“不错,”令狐玉道:“我正是这个意思。”
黄镖头哈哈笑道:“太好了,这件事如果有仁兄出面,情形就不同了。”说到这里,他离座站起来道:“这么吧,我陪同仁兄上金宝您阅读的小说来至ωωω;fsktxt;còm斋去一趟,施老板一定欢迎的很。”
令狐玉笑道;“黄兄你也许错会了我的意思。”
“这。”黄镖头顿时又怔住了。
令狐玉道:“我真有帮助施老板的意思,但是却也没有这么方便。黄兄要是存心管这个闲事,好么就烦请转告他一声,请他今夜午时纡尊降贵,移驾到我下榻的客栈来一趟,我和他谈谈。”说到这里,霍地站起,向各人抱了一下拳道;“打扰,告辞。”各人忙自站起来,令狐玉由衣袖里取出一锭约有一两重的银子,放在几上。
白三爷摆手道:“这,这就太不敢当了,哪里还要仁兄你付酒钱。”令狐玉却也不答理他,径自转身离座出去了。
黄镖头还要上前去留住他,白三爷拉住他道;“算了吧,老黄,”叹息道:“这位仁兄可真当得上是个奇人,只是,他到底是什么用心。”
李大官人连口不迭地道:“看样子,这个人是专为对付南极门那帮子人才来的,那一身功夫,可真是好样的。高,真高。”
卢七爷爷着他的大胖脸道:“老黄,不是我多事,我可真有点替你担心。你插上一腿,这,这犯得着么。”
黄镖头冷笑一声,道;“有什么不犯得着,人家已经欺侮到咱们的大门口了,还能装聋作哑么。”
卢七爷皱眉道:“可是,这个人准能对付得了么。”
白三爷点头道:“这话可说的是,凭他一个人两只胳膊,哪能是南极门的对手。我看是不行。万一他要是打输了,拍屁股一走了事,剩下的这个破烂摊子,老黄你收拾得了么?”
“这个,”黄镖头怔了一下,摇摇头,道,“我看不至于吧。再说,还有施老板。”
顿了一下,他又重重地叹息了一声道:“唉,反正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各位都看见么,刚才那三个鬼蛋是怎么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我黄霸天活了这么大,也没受过这个窝囊气呀。他娘的,拼着我这条老命不要,我也要跟他们干上了。”
李大官人呵呵一笑,翘着拇指道:“好,行,凭着黄兄你这两句话,我李赛白就第一个服了你,来,干一杯。”
黄镖头被人家这么一夸,一时满脸飞金,一仰脖子,把杯中酒喝光,那份光彩和刚才吃蹩受辱的情形,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干下了这杯酒,他大声道;“各位慢慢地吃喝,我这就往金宝斋走上一趟,去见施老板去了。”言罢站起来,抱拳告退。
各人也因方才那个黑衣汉子走了,生怕那个瘦老人回去搬兵再来寻各人的晦气,当下纷纷走身,唤来酒保,结帐告退。
其他的酒客见状,也都纷纷学样结帐退出,偌大的一处饭店,转瞬间客人走了一空。
午夜时分,一条黑影,在冷月之下,显得异常清晰,在一连串三个起落里,这条影子已经扑到了令狐玉住的那个客栈的院子里。
夜风飘拂着她的一头长发,身上的那袭紫红云披,更像是一面绸子似的,紧紧裹住她的丰满的胴体。
美的脸,可人的身材,利落的身手,三者合一,加在了一块,就是眼前这个姑娘的素描。她叫何小宇,“南极门”
门主何天才何老爷子家千金。今夜,她是专为找碴儿来的。
接到了手底下人的回报,知道葛青等三个人,在酒店叫一个陌生人给修理了,经过一番探查,才把这个人下榻的地方给摸清楚了。现在,她就是专为找这个人算帐来的。
一口带鞘子的长剑,紧紧地抱在她怀里,脸冷得像一块冰。
客栈旅客花名簿上,这个人登记的姓名是宇文无敌,年岁,籍贯一概不清。
“宇文无敌”,好狠的名字。不看人,只看这个名字,就知道这个人准不好惹。
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家伙居然敢独自一个人来到昆明,公然跟“南极门”的人叫上了阵。
“姓宇文的,你出来吧。”何小姐看着那扇门,轻轻地招呼着,然后点动足尖,向后面退出了三步。
她确信声音虽然低,也一定能传进去,传人那个宇文无敌的耳朵里。
那间房子里还亮着灯,只有豆大的那么一点点灯光,不过仅仅能称得上亮着就是了。
何小宇招呼了这么一声,却没有听见任何回音,她显然吃惊了。
一个身藏武功绝学的人,绝不可能会有疏忽,哪怕他是在酣睡之中,也都会随时保持机警。这个宇文无敌岂能是这般无能之人?
何小宇缓缓伸出右手来,凌空虚拍了两下,门板上顿时“啪,啪”两声。不料两声门响之后,那扇房门居然自行启开来。
敢情这扇门未曾上锁,何小宇惊得一惊,再向房中一打量,才发觉到房间里空无一人。
她陡然心里一动,身形微晃,捷如飘风般的已闪身室内,随身所夹带着的风力,使得那盏灯的灯净子,霍地吐了一吐,随即熄灭。何小宇刚要探手摸出火摺子,就觉出背后风声有异。
像她这等功力之人,已足可由袭身的风势觉察人微,现在这股风势一经传过来,顿时使她感觉出有人向她的身后强袭过来。
何小宇一惊之下,嘴里轻叱一声,整个身子刷的向后倒拧过来。随着她转身的势力,两只手“夜叉探海”,摸着黑直向这个人两肋部位上插落下来。
这一手功夫,看似无奇,其实却是厉害绝顶,仅仅凭借着来人随身所附带的那股子风力,她即可忖度着来人的确定部位,双手间力道至猛,有如刺肋直下的一双匕首。
饶是这般快捷,她仍不及对方那人身手利落。何小宇仿佛觉得肩头上麻了一麻,感觉出为对方的指尖所触及,顿时那双探出的手即为之途止祝这种现象的显示至为明显,她已为人拿住了穴道。
出乎意料的是,对方显然并没有伤害她的意思,似乎意在警戒。就在何小宇方自有这番感受的一瞬之间,那人却已起手,疾若旋风般的退身于寻丈之外。
何小宇这一惊,不禁吓了个亡魂丧胆。事情至为明显,对方这个人虽是一出即收,却已明显摆着较何小宇要高明许多。
即以方才那一手而论,他已有足够能力,借一指之力,杀害何小宇于无形之间,眼前情形,如非他存心相让,即是他故意羞辱。何小宇无论如何是难以咽下这口怨气,在她一惊之下注目再向对方一看时,却见对方又已飘出了三丈以外。
黑夜里那人身法至为灵巧,就像是一只掠空翩然腾飞的蝙蝠,身法快极了,美极了。就何小宇记忆所及,简直还不曾见过这么利落漂亮的身法。
只见那人展指开来的长衣,就像是黑色的阔翼,微微向下一垂,弹起来,却直向院墙外掠飞了出去。
何小宇只以为他存心脱逃,哪里容得,嘴里娇叱一声,纤指微弹,几丝尖细的轻啸,天空中似有几缕细白的光华闪得一闪,随即无踪。
那几缕尖细的啸声,也同那几缕细白的光一般,一出即逝,正是何天才的极具功力的不传之秘“弹指飞针”。
然而,何小宇却已惊觉到,这五支“弹指飞针”显然也已打空。一股无名之火,陡然升起,随着她的一声清叱,婀娜的体态已凌空拔起,紧蹑着那人前掠的身子,箭矢也似的追了出去。
客栈外是一条黄土驿道,驿道两侧高大的椰树,风吹树摇,发出了呼呼的一片响声。
何小宇身子倏起倏落地踏上了驿道,正待施展身法快速追去,蓦地面前人影一闪,那个人已经拦在了眼前。
事起突然,何小宇几乎站立不住,与那人撞上一个满怀。借天上的月光,何小宇已把那个人看清楚了:身着黑衣,宽额头,浓眉毛,翘下巴,好年轻的一张脸!
何小宇猝然一惊,禁不住后退一步。
令狐玉冷峻的目光,直直地逼视着她:“足下大概就是何门主的千金何小宇何姑娘了。”声音说得甚是低沉,却很富有磁性。
何小宇微微怔了一下,冷笑道;“你怎么认识我。”
令狐玉沉声笑道:“这还要说么,除了你们何家人,谁还会这么不讲理?”
何小宇娇叱道;“胡说”娇躯一闪而前,扣手一掌直向令狐玉脸上击去。
这一掌看似无奇,其实却暗含毒招,凌厉的掌风像是一面铜板,直向令狐玉面上袭来。
令狐玉似乎表情木然,直到对方这只手掌,几乎已经触及到脸上的一刹那,才倏地翻起手来,分手三指,直向何小宇脉门上拿去。
何小宇心中一惊。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根本无须与对方真的接触,只要领略到对方指尖上的那种风力,就知道绝非易与之辈。是以何小宇也就保持着格外的机警,那只击出的手掌霍地向后一收,左掌突翻,用金鸡剔羽的招式,纤纤玉指,直向对方面门上反手撩去。
令狐玉鼻子里哼了一声,目光益见锋锐。
何小宇不知怎地,心里忽然生出了一片寒意,不待对方出手还招,随即娇叱一声,腾身直起,施出了一招漂亮的鹞子凌翻,呼一声,已翻到了令狐玉身侧左边。
何小宇决心以奇招取胜,即以此刻这一招论,简直就有些出乎常情。身子霍地向下一落,吐气开声,“嘿”
这一手“白猿献果”施展得极其漂亮,一双纤纤玉手双双向着令狐玉胸前逼进过来。她虽然一上来连续施展了三招,但是真正具有实力,称心如意的却只有这一招。
令狐玉的一双眸子倏地一睁,道:“不敢当。”话声出口,灵活的躯体倏地转过来,一股透有冰寒气息的内在潜力,蓦地由他身上传出来。
何小宇的双手虽还不曾击中到他身上,只是由对方身躯内所逼运出来的那种潜力,已使得她的身子难以欺近,被逼得向后打了个踉跄。
然而,何小宇毕竟不是一般易欺之流,只见她用“千金坠”的身法,猝然把身后踉跄的身子定了下来,同时她的两只手,仍能保持着原来的姿态,直向对方的胸前击过来。
“嘭,嘭,”两下都打中了,令狐玉身子就像不倒翁般摇晃起来。
然而,两击之下,吃惊的是何小宇。
何小宇只觉得一双手掌打击的不是肉躯,倒像是一只吹了气的羊皮筏子一般,眼看着对方的身子,在自己掌力之后摇晃得那般疾烈,只是那一双脚步,却像是打在了地里的铁桩子,未曾移动分毫。
这一惊,使得她打了个冷战。这才知道,对方这个人简直武功高不可测,自己绝非其敌。
一念之下,何小宇娇躯一转,即向侧方窜出去。
“且慢。”两个字音方一吐出,令狐玉身形已电闪而前,不偏不倚地拦在了她而前。
以何小宇这等身法功力之人,居然没有看出来对方是怎么来的,转动之间,翩若飞云。面对着对方那一张年轻的脸,何小宇猝然兴起了一阵子爱怜,右手一抖,分中食二指,往对方眸子上就点。
令狐玉面颊一转,一颗头颅硬生生地却向着一旁错开了半尺。
何小宇手式一翻,改向他颈项上切去。即使这样,仍然不足以奏功。
令狐玉头颈乍翻,何小宇的那只手,却几乎是擦着他的脸切了下去。这一掌擦到的是对方脸上几根汗毛,仍然是走了空招。何小宇身子由不住向前一跄,就势脚尖用力,“飕”地一声纵出两丈以外。
这几式招法施展得极为快捷,直到目前为止,对手令狐玉根本还不曾向她出手,然而何小宇却已感觉出凌然不可侵犯的强者风范。
何小宇自忖绝非其敌,是以第二次生出了逃意,只是令狐玉却不会放过她。也就在她身子方一落下的当儿,身后的对手也同时落了下来。
何小宇见逃走无望,厉叱了一声,拧身现肘,刷一声抡剑在手。
宝剑猝出,黑夜里就像是猝然亮起了一道闪电,何小宇一不做二不休,心一狠,掌中剑向外一展,匹练般的闪起了一道寒光,一泓剑气,直由剑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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