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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魔-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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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有许多双警惕的眼睛在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南小姐已经越来越表现出了对他的特别注意,这样,无论从感情上,还是从策略上,他都觉得独自行动要好一些。
这一天是七月十五,月上中天,夜凉如水,他独自走出庄院,来到院墙外的一片小树林里,站着,静静地想心事。
已不知伫立了多久,正自浮想联翩之际,突见一条娇小人影,自不远处掠过,飞越院墙而没,看来是一个女子。
令狐玉登时动了好奇之念,弹身追了下去。
奔行了约莫三里远近,那人影在一片椰林中停下来。
令狐玉借林木掩遮,鬼魅般欺近前去,在三丈之处隐住身形。目光扫处,一颗心几乎跳出口来,这人影,赫然正是寝寐难忘的南芳芳。
他正待出声招呼,突然一个意念使他把到口边的声音硬咽了回去。
深更半夜,一个孤身女子到荒郊野外何为?
他知道他们彼此之间,并未建立真正的感情,当初她对自己另眼相看,也许是基于一种误会。自己如果现身招呼,不嫌冒昧么?
也许,她出城是会情郎。
心念及此,顿时心中酸溜溜的,把适才的一份冲动之情,化作烟云散了。“我这是在喝哪一门子醋?”令狐玉苦笑一下,赶紧收转心思,重新注视着林中的情形。
南芳芳左顾右盼,看样子似在等人,只不知她等的是男是女?
突地,一个贵介公子打扮的少年现身出来。令狐玉一见之下,心头倏地涌上一阵酸溜溜的味道,原来她果然是在这里与情郎幽会,他同时也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而且,这感觉愈来愈剧烈,几至不能忍受。
他想,自己的确在自作多情。
只见那贵介公子冲着南芳芳笑嘻嘻地深深一揖,道:“承蒙姑娘宠召,在下不胜荣幸。”
令狐玉觉得全身在发烧,眼前冒出了金花。
南芳芳语冷如冰地道:“段三王爷,我有个请求?”
贵介公子嘻嘻一笑道:“姑娘有话但请吩咐,在下无不从命”
“请勿逼迫家父。”
“什么?”
“请勿强人所难。”
贵介公子面色微微一变,道:“姑娘在说什么,在下完全听不懂?”
南芳芳窒了片刻,道:“请勿强迫家父答应婚事。”
贵介公子哈哈一阵大笑道:“芳芳,没有人强迫令尊呀。”
“公子有意推卸么?”
“这就奇了,这门亲事,令尊十分乐意,怎说是逼迫呢?”
“但我不乐意。”
贵介公子向前欺近了两步,愠声道:“姑娘认为在下不配么?”
南芳芳向后退了两步,依然冷漠如故:“那岂非笑话,堂堂大理王府三王爷,是我不配,”
令狐玉暗自一惊,这贵介公子,竟是大理王府的三王爷,原来南芳芳约他是为了亲事问题,自己刚才倒误会她了。“姑娘方才说不乐意?”
“是的,我说过。”
“可是这是父母之命。”
“人各有志,不能勉强。”
“姑娘已有意中人?”
“我不否认。”
段三王爷语音一变道:“听人说,姑娘爱上一个马夫?”
令狐玉一听提到自己,不由大感激动,他要听南芳芳如何答复?
南芳芳沉默了片刻,以坚决的口吻道:“不错。”
段三王爷一阵狂笑道:“这的确是不可思议,听说那小子身世不明?”
“这不关公子的事。”“我段三少爷不及一个马夫么?”
“我并未如此说。”
“姑娘想到一点没有?”
“哪一点?”
“此事传扬出去,别人对姑娘如何评价?”
“我不管。”
“姑娘今约见在下,就是为了拒婚?”
“表明意向而已。”
“可是在下对姑娘非常中意。”
“此情心领。”
“姑娘无视于父母之命?”
“武林儿女不拘俗礼。”段三王爷冷冷一笑道:“如果在下不愿让步呢?”
南芳芳粉腮一寒道:“我不会改变主意。”
段三王爷语音突然变得很冷,徐缓地道:“姑娘做错了一件事。”
“我,做错了什么事?”
“不该在此时此地约见在下。”
“这有什么不妥?”
“夜半,荒野,杳无人迹。”
“怎样?”
“比如说,姑娘的功力不如在下。”
“我承认非公子对手,但今晚并非兵戎相见?”
段三王爷向前一欺身,沉声道:“姑娘不懂么?”
南芳芳惊声道:“我懂什么?”
“比如说,在下非娶姑娘不可。”“我说过婚姻大事,必须两厢情愿。”
“如果今晚造成了既成事实呢?”
南芳芳连退数步,栗声道:“什么既成事实?”
段三王爷再次进迫,双目射出异样的光辉,冷酷地道:“先与姑娘成其好事。”
南芳芳娇躯一颤,花容换色,厉声道:“你敢?”
段三王爷冷哼一声道:“这有什么不敢?”
“你段家隔空点穴法虽然天下无敌,我也将力拚至死。”南芳芳冷冷道。
“你办不到。”话声中,伸手便抓,一股强大的指风拂面而至。
南芳芳电闪后退,弹身。
段三王爷只一晃,便截在头里,嘻嘻一笑道:“芳芳,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考虑?”
“我不考虑。”
“那就别怪在下无礼了。”
南芳芳目眦欲裂:“你是禽兽。”
“随便你怎么说。”
就在此刻——一个冷极的声音传来:“段三王爷,幸会。”
这是令狐玉。
段三王爷十分自恃,头也不回地道:“谁?”
南芳芳乘机退了数步。
令狐玉冷冷道:“生意人。”
段三王爷霍地回身,面对令狐玉,怒声道:“阁下认得区区?”
“当然。”
“阁下何方高人?”
“我已经说过了,做生意的。”
“请报名号。”
“宇文无敌。”
段三王爷吃惊地退了一个大步,栗声道:“你就是那个来南家庄避祸的武士?”
令狐玉道:“三王爷消息好灵通。”
“少侠来此何事?”
“先放了南姑娘。”
“不行。”
“真的,你可不要后悔?”
段三王爷冷冷一笑道:“难道阁下不要命了?”
“区区不想和你拼命,只请三王爷放尊重些。”
“大理王府并不好惹。”
“区区却未放在眼下。”
“阁下真敢和我动武?”
“不敢便不来了。”
段三王爷伸手按剑。
令狐玉一抬手:“别动手,二虎相斗,必有一伤。”
“无妨试试看。”
这段三公子“看”字声中,长剑业已出鞘,“刷”地一剑已经向令狐玉递了过去。
段三王爷果然不是个东西,一出招便是杀手。
南芳芳再弹退丈许,也拔剑在手,一下子转到了段三王爷身后,冷声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段三王爷猛一挫牙,突然出手,避开南芳芳长剑,忽向令狐玉攻至,剑势有如闪电奔雷。
南芳芳长剑紧递一步。
“呀!”惊呼声中,只见令狐玉趁南芳芳紧攻之时,不知用什么手法,一下子扣住段三公子持剑的手腕。这是苦竹大师一手绝招“空手夺刀”,天下几乎没有一个人躲得过此招。
“好个‘空手夺刀’!”南芳芳拍起手来。南家庄并不孤陋寡闻,这里有许多天下一流剑士。鼓王这个任性的孙女儿就是第一流的剑士。可令狐玉这一招,连南芳芳也叹为观止。
令狐玉一松手,道:“段三公子,愿意放人否?”
段三王爷疾退数步,撮口发出了一声长啸。
令狐玉哈哈笑道:“段三,你在召手下人么?他们也无能为力。”
段三王爷想,这小子如此厉害,加上和南芳芳联手,自己今番恐怕讨不了便宜去。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先走的好。
想到此,段三王爷“哼”了一声,悻悻转身。
临走时,咬牙切齿送过来一句:“小子,你虽得意于一时,必付出可观的代价。我将倾其大理王府之力,来南家庄讨个公道。”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令狐玉冷冷道。
“闪开。”
南芳芳厉叫一声,人已闪到五丈外的树后。
令狐玉闻声知警,几乎是发自本能地弹出五六丈远。
假作败走的段三公子突然转身,扬手掷出一个黑球。
“轰”然一声巨响,沙石纷飞,烟硝刺鼻。
令狐玉心神皆颤,脱口叫了一声,道:“轰天雷。”
段三公子这一掷不过丈来远,反将自己炸得尸骨不全。
南芳芳从树后转身出米,余悸犹存地道:“宇文哥,若非段三公子负伤后气力不济无法掷远,我俩之中必有一人丧生。”
令狐玉没有答腔,望着地上段三公子的碎片。
南芳芳也发现了段三公子的惨死。怔在当场,闭上了樱口,默不作声。
祸已经闯下了。
令狐玉转向南芳芳道:“南姑娘,请恕我贸然出手。”
两人又对望了许久,南芳芳才幽幽一叹道:“宇文公子,我们边走边谈吧。”
令狐玉默默地跟在南芳芳后面。“你听到刚才我对段三公子所说的话了?”
令狐玉一颔首道:“是的,姑娘另眼对待在下,在下终生不忘。”
南芳芳瞥了他一眼,道:“公子,也许我所望过奢。”
“姑娘想说什么?”
“你不会成功的。”南芳芳突如其来地对令狐玉说。
“成功什么?”令狐玉大吃一惊。
南芳芳说:“你要想在这庄园中找什么?”
令狐玉还不习惯撒谎,竟给她问得面红耳赤。
南芳芳道:“你瞒不住我的。我看你的身手,在这高手如云的南家庄都算是数一数二的,除了我爷爷,大管家等人,我看没人能赶得上你。显然你来投师学艺就只是个借口,这里不会有更多的武功教给你,还更不消说爷爷肯不肯教。”
“姑娘过奖了,小可受宠若惊。”令狐玉道。
南姑娘冷笑一声,没有理会他的挖苦,“这儿养马的工作这么艰苦,一般人都吃不了这个苦,尤其像你这种青年剑客,几时是干这种下人活儿的角色?这里的人欺负你,对你疑心重重,象贼一样提防你。可你还是忍辱负重,从不发作,挨打也不还手。这都证明你是为一个很大的目的而活着的。”
令狐玉张口结舌。
“那你要的究竟是什么呢?南家庄最惊人的武器是魔鼓,人所共知,此雌雄二鼓全都落到了广陵王手中,这里再也没有什么秘密武器。那你还在找什么?”
这一些话真是说得令狐玉又惊又怕,他不得不佩服这南芳芳是个心机慎密的姑娘。
“姑娘究竟想说什么?”令狐玉道。
“你,你已经知道了。”南芳芳低声道,垂下了螓首,脸上娇羞不胜,在皎洁的月光映照下,分外迷人。
“知道什么?”
“我,对你的心意。”
令狐玉心跳面热,一种从未有过的冲动,使他忘形地一闪而前,捉住南芳芳的玉腕,激动无已地道:“芳妹,我,早知道,只是,我觉得不配。”
南芳芳抬头迅速地扫了令狐玉一眼,又垂下头去,羞答答地唤了声:“宇文哥,”以下再也没有声音了。
沉默,似乎双方可听到彼此的心跳。此时无声胜有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南芳芳柔声道:“宇文哥,事到如今,你还要对我隐瞒吗?你究竟是什么人?到这儿来干什么?”令狐玉道:“芳芳,我很抱歉,你这样是强人之难。”
南芳芳道:“我爱你,是因为我看你一脸正气,不象是个歹人,有你这种表情的人是绝不会做出卑劣无耻的事来的。”
令狐玉道:“谢谢芳芳这么信任我,小可的确不会做任何卑劣无耻之事。”
南芳芳道:“那么你还有什么可以隐瞒我的呢?只要是光明正大的事,有什么不可以说的?说不定让我知道事情的原因,我还可以对你有些帮助。”
令狐玉见她说得诚恳,又想到南芳芳对自己纯然是一片真情,再欺瞒她,连自己也问心有愧。而且,自己到南家庄已经半年有余,调查工作毫无进展,如果能得到南芳芳的帮助,说不定真的要方便的多。
想到这里,令狐玉终于对南芳芳道:“既然芳妹执意要问,我也只有明说了。”
“我不叫宇文无敌,而叫令狐玉。”令狐玉缓缓道。
“那么,我就该叫你玉哥哥了,你好,玉哥哥。”南芳芳使劲捏了令狐玉的手一下,调皮地说。
令狐玉没有回答她的玩笑,将自己如何满门被屠,如何被师傅救上五陵山学艺,如何与师姐下山寻访魔鼓,以及魔鼓得而复失的经过一一告之南芳芳,除了自己与师姐,梁蕾等的难以出口的关系,其他一点也没有隐瞒。
南芳芳听完,已是泪流满面,一张俏脸不知何时已靠到了令狐玉胸前,一双纤纤玉手在令狐玉掌中紧紧握着。那柔软的身子早已倒在令狐玉身上。
就在此刻——一声冷哼传来,令狐玉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冷颤,目光朝冷哼声所传的方向扫去。
令狐玉目光扫视之下却不见人影。
南芳芳惊疑地道:“莫非是段家的人暗中尾随,这可就坏了事了?”
令狐玉大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见不得人么?”
话声甫落,一条人影从树后转了出来,是一个三十出头的蓝衣人,生得白净面皮,细瘦伶仃,一看就知是个阴险人物。
南芳芳粉腮一变,低声道:“他叫掘地鼠孟二,是段三公子的帮闲,专为段家人出馊主意,此番必是盯踪我而来的。”
那叫“掘地鼠孟二”的蓝衣人,行云流水般蹇近前来,双目射出两缕寒芒,先朝令狐玉扫了一眼,然后转向南芳芳,双手抱拳一揖,贼秃嘻嘻地笑了笑,道:“南姑娘,好兴致,段三公子呢?”
南芳芳寒着脸道:“不知道。”
孟二道:“这就怪了。”
“孟二,你这算什么意思?”
孟二口里“咦”了一声,道:“姑娘对孟某人如此不客气么?”“咱们河井不相犯,什么客气不客气。”
“哟,怪孟二打扰了姑娘的好事?”
南芳芳柳眉一竖,怒声道:“你再敢出言无状,姑娘我可不客气了。”
孟二再次扫了令狐玉一眼,阴阴地道:“姑娘是个多情女子,令人羡煞。”
令狐玉心中怒火直冒,但他考虑到南芳芳的处境,强捺住没有发作,只冷眼旁观,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
南芳芳冷冷道:“孟二,你盯踪我?”
“姑娘误会了,巧遇而已。”
“哼,干脆说出你的来意吧?”
“在下是为了姑娘好才现身的。”
“什么为我好?”
“姑娘忘了一件事,”
“我忘了什么事?”
“我知道段三公子是赴姑娘的约会来了。”
南芳芳粉腮大变,栗声道:“孟二,难道我把这么一个大活人藏起来了?”
孟二鼠目连闪,诡秘地一笑道:“当然,若非如此,姑娘的干系大了。”
“你到底准备怎么样?”
“请姑娘说出三公子的下落。”
“不知道。”
“姑娘真的不知道?”
“你在问姑娘我的口供么?”
“在下说过是为姑娘好。”
“盛情心领了。”“南姑娘,如果大理段王爷知道三公子是在赴你的约会时失踪的,你怎么办。”
“怎样?”
“恐怕事情不简单。”
南芳芳粉腮泛青,咬牙道:“孟二,你在威胁我?”
孟二皮笑肉不笑地道:“在下怎敢?不过在下与三公子情谊极深,自不能对此事袖手不管,照理说,姑娘已是段家的人。”
“放屁,谁应承了这婚事?”
“令尊。”“我还没有。”
“那只是时间问题。”
“姑娘我不答应,怎样?”
“因为他?”说着目光转向令狐玉。
南芳芳咬牙切齿地道:“是又怎样?”
孟二冷笑了一声,道:“那姑娘便错了,三公子文武兼资,人才出众,而且是天下第一高手之子,门高户大,难道还不如一个马僮?”
令狐玉再也忍耐不住了,一瞪眼,眸中抖露出一片杀芒,沉声道:“孟二,你在找死?”
孟二狞笑一声道:“小子,本人现身的目的就要除掉你。”
令狐玉杀机立炽,怒极反笑道:“孟二,你今天算死定了。”
南芳芳连退数步,紧咬着下唇,片言不发。
孟二偏头向南芳芳道:“毁了他,姑娘便可心无旁骛了。”
令狐玉“呛”的一声拔出了长剑,沉声道:“拔剑自卫。”
孟二惊怔地退了一步,户又轻蔑地道:“小子,你算什么东西?”
令狐玉冰声道:“比你的骨头要重些。”
“哈哈哈哈哈”“拔剑。”
“姓孟的,我一剑便可宰了你。”
南芳芳想说什么,但开了口又闭上,娇躯再向后挪了两步,紧张地盯住孟二,粉脸在不停地变化。
令狐玉掉头道:“芳芳,我非杀他不可。”说完,又回头瞪住孟二。
孟二缓缓拔出长剑,在手中一抖,剑尖幻出了八朵剑花。
南芳芳不知为什么,见孟二拔剑在手,反而舒了一口气。
令狐玉向前一欺身,厉声道:“本人要出手了。”
孟二不屑地道:“别大呼小叫的,急着投胎也不急这一刻。”
令狐玉运足十二成功力于剑身,大喝一声道:“看剑。”剑挟雷霆万钧之势,罩向孟二。
两道剑光,如灵蛇交缠,发出一阵震耳的金铁交鸣,剑光暴敛,惨号随之而发,人影霍地分开。
南芳芳粉腮泛了白。
砰然一声,孟二撒手扔剑,栽了下去。胸口汩汩汩往外冒血,已经没救了。
南芳芳以手抚心;激动地叫了一声,道:“你,你没事吧?”
令狐玉点了点头,心里浮上一缕温馨。
令狐玉想了想,道:“芳芳,我们不宜在此逗留,如果段家发现段公子之死有你在场,麻烦便大了,我看;你早早回城吧?”
南芳芳粉腮突地泛起一抹悲凄之色,嘤咛一声,扑入了令狐玉怀中。
令狐玉轻舒猿臂,紧搂着她的娇躯,软香抱满怀,幽香沁鼻,柔软的青丝,轻轻拂刺着令狐玉的下颔,一股异样的热流,流遍全身,他感到一种从来经历过的飘然。
彼此的呼吸,随着心跳而急促起来。这一刻,他们似已遗世独立,沉醉在另一个美妙的世界中。
热浪袭击着全身,令狐玉觉得有些晕眩,一种本能的冲动,使他无法自持。
南芳芳粉腮呈一片绯红,娇躯似已瘫痪了,软绵绵地倚在臂弯里,娇喘吁吁,吐气如兰,双眸紧闭。
令狐玉低下头,抽出一只手,托起香腮,四片口唇,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如火如荼的热情,开始泛滥。
此刻,纵使天坍地陷,也无法分开这一双痴情男女。
接下去,将发生什么事?
无边的春意,荡澜在这荒郊野外。

第十九章 奇泉奇洞夺宝奇人

突地,令狐玉的目光无意中触及段三公子残缺不全的尸体,顿然警觉,满肚子绮念云散烟消。此时此地,岂能作儿女之缠绵?
令狐玉当下收敛心神,轻轻一推如醉如痴的南芳芳,柔声道:“芳芳,该走了。”
南芳芳矫羞不胜地睁开眼来,嗔怨道:“你急着要离开我?”令狐玉在她粉脸上亲了亲:“芳妹,怕有人暗中撞见,我走了。”令狐玉百感交急,接着怀里的美丽姑娘,只觉得对方吹气如兰,娇喘微微,一对柔软的乳房顶着自己的胸膛,象是在他胸口放了一块热炭。
突然,芳芳双峰之间有什么东西咯了他一下。硬硬的一个金属东西,藏在那深深的乳沟之中。
他将嘴唇移开芳芳的脸,后退一尺,看见芳芳脖子上有一根细细的金链条。南芳芳顺着他的眼睛低头一看,嗔道:“玉哥哥,你看什么?”
令狐玉道:“芳妹胸前戴的什么宝贝?咯得我好疼。”
南芳芳道:“原来玉哥哥是看这个。”说完伸手顺着链子,从内衣中拖出一样东西,再和链子一起从脖子上褪下来,放到令狐玉手中。
“这是什么?”令狐玉接过这带着姑娘体香的东西,好奇地问。
“这是我们南家的传家之宝。”芳芳道。
令狐玉吃了一惊,低头看这宝贝。只见这金链条拴住的,是一只两寸见方的小鼓,纯金打成,上面刻着一个“南”字。
令狐玉惊叹道:“好漂亮的项链。这是你们鼓王家的族徽吗?”
南芳芳道:“这是我家从曾祖母传下来的东西,只有一个,专门传给南家的女传人。”
“什么,传人还分男女?”令狐玉不解。
南芳芳淡淡一笑,道:“我们南家祖传的本事,包括魔鼓、暗器等各种制造方法,以及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南拳十八套’,都是南家的绝世之宝,一直严格地传男不传女。所以,我们南家的女子只有这个金鼓项链单传下来,给南家的长女作为表记。
自从我的姐姐南苹和那薛飞好上以后,爷爷没有将这项链传与姐姐,去年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爷爷却正式地传与了我,表示从此我就是南家庄的女继承人。今后,这东西还得由我传下去。一旦哪一代没有了男继承人,佩戴这个金鼓项链的人就将成为南家庄的女鼓王。由上代鼓王亲传全部南家绝学,而且见项链如见鼓王,任何只要跟南家有关系的人:门人、亲属、徒弟,全都得听从号令。”
令狐玉惊道:“真了不起。”
南芳芳笑道:“有什么了不起?这只是个空头衔,并不比一个普通的金玉项链更了不起。”
“为什么?”
“我们南家从来不缺男继承人,南家可以做继承人的男人,我的亲兄弟、堂兄弟,加在一起十个也数不完,反倒是女儿只有我一个。如果不算上叛门逃走的姐姐南苹的话。而且,我的同辈兄弟中,南姓子孙更多,这女鼓王的称号是永远都落不到我们身上的了。于是这金鼓项链就成了一个装饰品,毫无权力,佩戴的人只有好生收藏,待到今后我老了,再传给下一辈的长女。”
令狐玉听了,叹了口气,轻轻将金鼓项链重新挂到南芳芳脖上,重新把话引回到他关心的问题上,“小姐,现在你凭良心说,我在这儿是不是真的徒劳无益?”
南芳芳想了一阵说:“那倒不一定,这里从前有一种传说……”
“传说?”令狐玉警觉起来。
“我从爷爷那儿听到过一种江湖上的谣传,当然,这纯粹是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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