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一雨心弦]顺其自然-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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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网店，缝纫是我最大的兴趣了，想要尝试下顺便补贴家用，不行么？”
“我不是反对！只是希望你能做你想做的事，不管选择哪边，我都会支持你的。”
“我也是~~~石田君，凭你的手艺一定没问题！等开春了我也来光顾，嘿嘿。”
“好啊。”井上的鼓励让石田笑意更浓。
为什么井上说支持你高兴，我说的不理我？一护不是滋味地回想，雨龙对井上一直是特别照顾的。

吃吃喝喝烤烤手，8点10分的时候，大家的手机突然同时响了。
“虚出现了。”能感应虚气息的石田抢先站起，“我去吧，离这不远。”
“我也……”
“明天开始得麻烦大家了，今天让我去。”
“你的感冒还没全好呢，还是……”一护不死心地拿出义魂丸。
“茶渡你陪我！”石田摆出不容反驳的态度，拉住茶渡飞遁。
“啊！！”急于跟去，双手的袖子却被一左一右地扯住。
“他们俩你没必要担心吧，安心坐下来等啦。”龙贵用力拉他。
“黑崎君，流星雨……快来了哦，我们一起看吧。”井上十分期待的模样。
“……好吧。”总不能抛下两个女生在这荒山野岭的，一护认命坐下。

“走的这么慢会赶不上。”附近的林子里，茶渡提醒慢吞吞的雨龙。不过出来觅食的两个中级虚，一拨灵弓就解决了。
“这儿风景也不错么，咱们边走边看好了。”拉在后面的石田半点不急。
“你不打算回应一护么？”单刀直入。
“干吗突然……”雨龙停止脚步，“我的神经没大条到去喜欢一个男人。”
“石田。”
“嗯？”没听见下文，抬头的石田被笼罩在伙伴魁梧身躯的黑影内，茶渡一本正经地俯身：“我想吻你。”
“哈啊？！”瞬间雨龙用飞镰脚退开了十几米，紧贴在某棵松树的树干上，额头滑落黑线，“茶……茶渡君？”
“若井上想吻你，你会跑这么远么？”
“怎么可能？井上桑在意的人明明是黑崎！”
“一护想吻你呢？”
“他敢我就打扁他！！”做完脑筋急转弯，雨龙望着友人走近，“茶渡君，这样的玩笑太恶劣了！”
“三角关系啊……真复杂。”
“没那回事，三角什么的不存在！不管井上还是一护，我并没恋爱的感觉！”
“所以你把一护往井上那儿推？”
“……让女人哭泣的男人最差劲了。茶渡君，你不这么认为吗？”
“对一护有好感的又不只井上一个。假设一护接受了井上，其他女生还是可能会哭啊！难道你想让一护开后宫？”面对面地问石田，“你撮合他俩，究竟是希望单恋的井上能幸福，还是希望一护能幸福？”
“当然是希望他们都能幸福！我的立场和茶渡君一样，只是共同战斗的朋……朋友而已！”说到朋友两个字会卡壳的雨龙，脸上泛起不好意思的微红。
“呵呵……”
“有什么好笑的？！”只有在朋友面前，雨龙才会抛开冷淡的掩饰，坦率地表达内心感受吧。
“石田，在遇见一护之前，你是不是没什么朋友？”没等他回答，茶渡继续，“我也是。如你所说，做为朋友我当然希望他幸福，但到底怎样才是一护想要的幸福，不是该由本人判定吗？”
“茶渡君……”
“你的心情我也能理解啦！对于原则常识以外的适应性……第一次听夜一桑变的黑猫说话，我也被狠狠吓到。不过，我觉得一护是那种认定目标决不放弃的……”
“茶渡君，流星！”在脚下制造出大片光影，雨龙拉着茶渡的手升上树冠。

山顶的另一边——
“有泽，这里真的很冷啊！”浅野启吾缩缩脖子。5分钟前，龙贵在山顶右侧的稀疏林子里看见了跳跃的兔子，然后强硬地抓他离开温暖火堆。而说要逮野兔做烤肉的人，现在只躲在树木背后眺望中央空地。
“你是个男人，别这么没用，忍耐一下！”依旧不肯回头的人敷衍着。
“没……没用？！我好歹也拿起过剑保护你……”
“嘘——安静！”火大的龙贵转身让他闭嘴，“好不容易气氛正好。”
“有么？他们不过在聊天，又不是在做些火热的事……”
“你脑子里只有这些东西吗？！织姬或许正在……告白。”
“原来井上也喜欢一护啊！！”启吾一副羡慕嫉妒恨的表情趴在树干上偷窥。
“也？除了她还有谁啊，我可不觉得石田那小子对一护……”
“我没在说石田。”
“到底是谁？”
“……你啊。”
“你你你瞎扯什么？！我和一护不过是从小认识的朋友罢了。”
“本来是啦，但自从那天头发变长又长高的一护出现救了我们，你看他的眼神完全不一样了。”
“哪……哪有！我……我才没喜欢那笨蛋！”嘴上是否定的言语，龙贵的脸却已红透了。
“唉。”都怪一护抢了我的风头！浅野启吾的心中内牛满面。

“黑崎君，我给你倒茶吧？”龙贵他们离开，二人独处后，井上不由自主变的紧张了。
“谢谢，已经被我倒空了。”坐在火堆旁，一护抬手看表，“马上八点半了，怎么还不回来？”
“黑崎君，这个油炸的鳕鱼很好吃，你要不要尝一块？”井上夹起一块递上。
“是吗？我尝尝。”就着筷子黑崎把金黄色的鱼块一口吞下，“好吃！石田肯定在家准备了很久吧。他的厨艺真是没说的。”
找不出新话题，井上缓缓挪动坐姿，离一护更近了些。
“到点了！！幸好流星雨没开始……到底谁不懂浪漫啊，真是的。”
一护的话音被擂鼓般的心跳遮盖，终于织姬鼓起勇气：“黑崎君，我对你……”
“啊！有流星！！预报还蛮准的么。对了，可以用手机录下来！！”灵光一闪，一护跳起摸出手机开始摄录。山顶上视野开阔，手机开起夜间功能，勉强能录的下来。起头的几颗流星稀疏滑过天空，之后便有越来越多的星星坠落。
“听说，看见流星的时候许愿，愿望会很快实现哦。”井上想着一护若能问她有何愿望就好了，黑崎偏偏忙于追逐流星下落的方向，不在意地哦了声做回复。
待几分钟后星子落尽，他检查完拍下的片段才回头：“啊……井上，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没……没什么。”抿唇落寞一笑，井上把心意咽回肚中。



作者有话要说：
我现在说雨龙是直男，会不会被打成猪头………………





第46章　042恋爱习题一二三

“龙贵，流星雨我拍下了，要发你手机么？”看见空手走回的两人，一护不提兔子了。
“笨蛋……尽做些多余的事！”坐在织姬身旁，小声抱怨了句龙贵握住井上的手。
“喂，别人的好意你……啊，石田，茶渡！”一护象献宝似的迎上去，“你们看到流星了吗，没的话也不要紧，我录下来……”
“我和茶渡君回来的路上瞧见了。”瞥过火堆边井上和有泽闷闷不乐的神情，雨龙眉头微微皱紧。
“……你们说要一起看流星雨才来的，结果到点了却跑的不见人影，我才特意拍的！”好心被当驴肝肺，黑崎扫兴地把手机塞进裤兜。

“我，我要！黑崎君，请发我邮箱！”
“井上？”
“我是第一次和朋友看流星雨呢，爬了雪山搭了雪墙，石田君还准备了那么多好吃的，好象野营一样！要不是大家抽空来陪我，今天也只是独自在家。真的好高兴。所以，我想要刚才拍下的流星雨当纪念。”
“井上……你是寂寞了吗？”
“没，没有寂寞啦，只是以后看了这片段，就会回想起今天的快乐嘛……”少女慌张解释。
“这样啊，那么大家来拍张纪念照吧！黑崎把手机给我！”提出议案的雨龙不由分说地抢过手机担任了拍摄者的角色，指挥大家围在火堆后，“黑崎，再向右一点，浅野桑，你和茶渡换个位子，不然被挡住了。准备！一二三！嗯？刚才没对焦好，再来！一二三！”
随着“喀嚓”声响，之前低落的气氛重新活跃，大家烤着火把食物扫空，然后拣拾垃圾准备回家。

雨龙把照片和视频传给井上，然后扔回主人：“黑崎，你送井上和有泽回去吧？”
又是我？没等一护表态，浅野启吾急吼吼地插入：“且慢，偶尔让我做回护花使者啊！”
“浅野桑……”
“石田！我虽然没一护厉害！可训练这么久，打几个混混无赖绝对没问题啦！再说，你今晚住一护家不是同路回去么，何必分两头走！”
“我也一起。”茶渡站在了浅野这边。
“那就拜托了。”雨龙只能无奈地推下眼镜，“我们把火堆熄了再走。”

朋友们离开后，山顶便冷清下来。陪石田折叠坐垫，一护开口：“早上，我有些话没讲完……”
“还有什么好说的。反正，你一直是个我行我素的，笨蛋。”
“骂别人笨蛋的才是笨蛋呢！我要说的不是这！你别蹲那儿了，回个头啊！”
雨龙依旧用电子表收着东西，只是冷冷扫来一眼。
可恶……一护等他弄完起身：“石田。”
“干什么？”
“我喜欢你。”
“……”
“给点反应啊！”

望过来的眼神更冷冽：“为什么你能轻易说出违背常识的告白？！我是男人！你想要什么回答？换你被同性别的人告白会兴高采烈点头说好吗？”
“其他人我会稍有不爽啦，但是你的话，我会很高兴。”
“原来你在梦游？！要不要我帮你清醒下！”
“你心里我就没有一点特别？”
“你是我的敌人！”
“喂，都什么时候的事你还提。”死神和灭却师的恩怨，不是早解决了嘛，联手应敌多少回了！
“去虚圈途中你自己说的，不会这么快忘了吧？十几岁就得老年痴呆未免太可怜了。”
“呃……”似乎，好象，有说过，“因为连茶渡都知道的事，你都不告诉我……”
“我的事必须要向你报备吗？”

被雨龙接连抢白，一护哀怨地叹气：“你拒绝和我交往？”
“还用问么。”对面冷静的少年推推眼镜，“黑崎，你被店长灌输了什么奇怪的念头啊？明明你身边有那么多女生，他却一个劲把你往我这儿推。你说他是无聊起哄，还是又在策划某些事？之前已有好几次被利用的经验，为何你还会催眠似地以为喜欢上我？”
“我没被催眠！再说关我身边的女生啥事啊。”
“……所以才说你是笨蛋。怎么会迟钝到这个地步。”
“哈啊？”
“刚才井上桑没对你说什么吗？大家特地给你们俩制造机会的。”
“你的意思，井上喜欢我？不会吧？”
“为什么你会不明白她对你的情意？她会去尸魂界，除了救出朽木桑以外，也有支援你的因素啊。而被绑架去虚圈那回，乌鲁其奥拉说过是用威胁的方式吧？那不正值你被葛利姆乔
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吗。她的情深意重你半点体会不出吗？就算是岩鹫君，也能一眼明了啊！”
“是么。”回想往事和井上适才的表现，一护突觉自己在这方面真的比较钝。

“本来这些话，不该由我来说。但实在不希望你的粗神经再伤害井上桑的心了。”
“好啦，以后注意。不过，我对她没这个意思。喜欢又不是报恩！”一护直视雨龙的眼睛，“虽然她做的我很感谢，她更是我们重要的同伴。可我喜欢的，是你。”
“怎么劝不听呢？两个男人会有未来可言吗！清醒点！”雨龙脸色愠怒。
“不试试怎么知道。再说，我们老爸那样就挺好。”
无力抚额：“黑崎，你到底喜欢我哪里，我可不认为自己有吸引男人的魅力！”
“你比井上可……”看见雨龙举起的拳头，一护紧急改口，“帅多了！”
“哪有用帅来形容女生的！”石田用鼻子哼了声，好歹放下手。

“比起外貌来，最吸引我的，是你的……心。”
“好想吐，肉麻够了没？”
“我没你聪明，词不达意么！我想想，”黑崎心焦摸头，“嗯，性格……灵魂！”
“别胡扯了！具体点！你喜欢哪儿我改还不成么？”
“是吗？”听了雨龙的气话，一护忽然微笑了，然后胸有成竹地举起右手，“我数数你要改的地方：第一，以后不能以灭虚为己任，更不能为了救别人弄伤自己！因为我第一喜欢就是你的正义感和责任心了。”
“黑……”
“第二，不可以对谁都那么温柔，尤其是女生。你照顾别人的样子，象是小说里的绅士，风度翩翩，虽然会让我嫉妒，但果然，你温柔的笑最让我心动。”
“这种事……”
“第三，白色禁行！起初见面你全白的灭却师套装实在有点刺眼，如今却感觉能把白色穿的如此好看的，非你莫属！”
“够了！”
“第四，不准下厨。都怪你把我的胃口都养刁了。”
“你别得寸进尺！”
“第五，手工艺部绝对不能再去。不管缝纫还是刺绣，我迷上你的认真专注啦！”
“不准再说！”石田气急败坏直接捂住一护的嘴。
“一只手数不过来啊！第六，现在这样偶尔逞强好胜，流露出一点任性或孩子气的时候，我也喜欢。哪怕今晚为了井上，故意毒舌不断，想让我死心的你，我也无法讨厌。”按住唇上的左手，“细节部分，以后补充。列出的六条，能先改了么？”
“不可能！”
“既然你改不了，我就会继续喜欢你。”

“你怎么就那么死脑筋，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不会喜欢上你！”不仅是斩钉截铁的语气，连石田认真的眼神，都在诉说拒绝。
“我没有要你马上接受。”察觉雨龙的手很冰，一护把围巾取下围在他脖子上，“见过学姐被你婉拒，身为男人的我清楚这次告白完全没胜算。”
“知道会被拒绝，何必要说出口。”
“不说的话，你会一直当做不知道吧？所以，这份心意，必须明确地传达给你。不是一时冲动，不是受谁影响，我的喜欢，是真心实意，不准你无视。而且，若你以为拒绝了我就会放弃，那可是大错特错！别忘了，我是永不言败的男人！”
“黑崎？”
“嗯？”
“我和井上桑，如果同时落入绝境，两个人只能选择救一个人的情况下，你选救谁？”
“井上。”瞬间黑崎一护说出内心答案，“啊！并不是爱情，只是……”
“很好，记得你的回答，这样我才不会讨厌你。”说完雨龙擅自撇下一护，动身下山。
“等等啊！”望了眼仍有几根木枝在燃烧，一护飞身踢脚，将雪墙踹倒，正好覆盖住了火堆。
“石田，我一定也会救下你！不管多困难多危险，大家在一起就一定能度过！我们不就是这样走到今天的吗？”
快步追去的黑崎，搞不懂雨龙最后的话语究竟是何意味。即便没在他危险的时候出手相救，而是选择了井上，他却没有生气，这代表现在的雨龙对自己真的没有喜欢的感觉么，所以不会嫉妒或期待……还是说，在不经意间把责任心放在爱情之前的自己，笨拙不会甜言蜜语的自己，他不讨厌？如果是后者的话，算不算大有进步了哪，总是说着厌恶死神的灭却师啊……

白雪茫茫，群山空寂，被人类短暂的打扰后，一切又恢复原状。而最后并行的那两双足印，过不了多久，也会因冰雪的消融无迹可寻吧。







第47章　043天使带来的幸运

“我回来了。咦，游子，夏梨？”打开门的乌漆抹黑让一护有点摸不着头脑，才9点，又是春假期间，不可能这么早睡吧？
“你先开灯吧！”灵压搜索能力让雨龙一进房就察觉夏梨站在玄关内，为何对兄长的呼唤不做回应？风声袭来，石田本能反应向旁闪身。
没等一护摸着电灯的开关，黑暗中“嘭”的声响过后，大灯打亮，妹妹们手握彩炮兴高采烈：“欢迎雨龙哥！啊……一护哥……”
被打中的黑崎一护身上头上挂满了红红绿绿，星星点点，哭笑不得。他现在明白夏梨通话时说让石田先进门的用意了。
玄关的空气一时冻结。

“呃……这个，难道是彩炮？”边说边伸手撩起几根金丝。
“没错。”这么孩子气的玩意儿，早熟的他不可能喜欢吧。
没想雨龙听完回答，便从一护脑袋抓了一把撒在自己头顶，转身回复：“抱歉，我是第一次见到，吓了一跳。谢谢你们，我很喜欢。”
“真的？太好了，还有一个呢，给你一护哥。”女孩们又高兴起来，塞了剩余的彩炮在哥哥手心。
LUCKY！适才的尴尬转成兴奋，瞧着雨龙无法撤回前言，等待中带着不甘的神情，一护坏笑着拉动拉环：“欢迎回家！雨龙！”
彩条金纸交织的彩炮花雨，淋在雨龙纯黑的发上，缤纷的色彩映出脸上一抹气恼的嫣红：“黑！崎！为什么又叫我名字！”
“咦？不能叫雨龙哥么？”游子不安地问。
“那叫什么好呢？院长的儿子？一护哥的同班同学？好奇怪。”夏梨帮腔。
“不是的，”怕伤了女孩单纯心意，石田急忙澄清，“游子，夏梨，你们可以叫我雨龙哥。”
“耶~~~对了我泡了熏衣草茶，快进来喝哦。”
“好。”

妹妹们转身走进客厅，两个做哥哥的则脱下外套放入衣帽间。
“你好象挺高兴？”帮雨龙掸落余屑，一护出声询问。
“我一直很羡慕有弟弟妹妹的人。可惜母亲身体不好，生我的时候就差点难产，也只能想想罢了。你啊，有可爱的妹妹不晓得好好珍惜，整天不着家！”
“我的妹妹不就是你的妹妹吗？”看雨龙瞪过来，一护补充，“毕竟我们的父亲是那种关系了嘛！从情理上来讲，你该叫我声哥哥的！”虽然比起哥哥，我更想做你的恋人。
“想得美！我警告你，叫我名字只能在这个家，游子和夏梨面前！”
“好吧，你也该叫我一护了，毕竟我家全姓黑崎啊。”
“……叫就叫！大不了，我当是在叫我的小狗草莓！”
“草莓不就是我吗？”
“你哪有草莓可爱，哼！”
“……”

一壶温和馨香的熏衣草茶，和特地烤制的香草饼干，说了谢谢在桌旁坐下的雨龙，却不经意地瞧见对面墙上的巨大海报。
“这位是你们的母亲？”
“是啊！漂亮吧？”
“嗯，一看就知道是位热情的美人！”衷心赞美完毕，石田表情复杂地移动视线望向左边那张。与金发开朗的黑崎真咲对比强烈，这一位冷冽银发和傲然表情，身着白衣，手翻病历，正是空座综合医院的院长大人，雨龙的生父石田龙弦。
“为什么……”
跟着望去，一护耸肩：“哦，笨蛋老爹贴的啦！院长大人见一次撕一次呢！不过，老爸觉得印一张和印一百张，价钱差不多，一次性印了一大叠，撕了又贴贴了又撕呗。”
“他们出差有几天了吧？这样贴在你们母亲的照片旁边，不要紧吗？”
“没关系，院长是个好人。”游子一脸幸福，“而且，父亲并没有把妈妈的照片撕掉啊。”
“好人……？”略带疑问的目光停留在一护脸上，“那时你也相当反对的，怎么如今会默认他们的关系？”

“唔。”摸摸后脑，一护无奈解释：“就算我反对他们还是同居了啊！而且，身为医生的孩子。这么多年下来，看了对方的诊疗，就能大致明白对方是个什么样的医生啦。你的父亲他……”搜肠刮肚想着形容词，看不下去的夏梨接口：“院长拥有天使之手，是最棒的医生了！”
“天……使？！”石田惊讶万分，这个词，可以用在一贯说话刻薄的父亲身上？
“夏梨说的对！爸爸带院长回家的那个礼拜，我端汤时不小心打翻了。他突然冲来抱起呆掉的我，用冷水冲淋烫伤的小腿。明明那时候，我们三个一直无视他的存在，还当着他的面骂父亲是变态。我逞强哭着说不用他管，他却根本不在乎，只是默默治疗，神奇的是连涂药我都没感到半点疼痛，这就是传说中的天使的手指吧？外表或许冷淡，相处后就能了解，他是一流的医生。而医生，都是心地温柔的人。”
随着游子的叙述，模糊的片段掠过雨龙脑海。似乎才3，4岁时莫名其妙出了疹子还高烧不断，抚摩额头轻声安慰的人，自己哭泣着拉住对方衣袖要他整夜陪在身边的人，难道不是母亲么……

“雨龙？！怎么了？”
“没什么。”
“死神和灭却师在放弃了身份后，不约而同选择了医生之路。心愿应该是一样的吧，无法再保护灵魂，至少多救些活着的人……多年后，共同的选择让他们再次邂逅，或许是上天都无法切断的缘分。”与雨龙对望的一护，如同告白般坚定，“所以，即使双方性别相同，我觉得，只要心意相通，在一起幸福就好。”
“我想，妈妈肯定会为爸爸重新找回了幸福，而高兴的。”双手合在胸前的游子，仿佛祈愿般微笑。
“托院长的福，雨龙哥才会来我家。今天终于可以向你道谢了，你应该不只一次保护了我吧？谢谢。”夏梨笑得爽朗而满足。
“对我来说，你们才是天使。”来这是为了充当一护的临时保镖，可演变至此的最初肇因毫无疑问是父亲们突然宣布结婚。希望一护能重回平凡生活，并且和他保持距离的打算，全被这意外打乱了步调。从没想过，竟然会有一天进入黑崎家，和可爱温暖的妹妹们，喝茶，聊天。有点混乱，有点感动，雨龙低头捧起茶杯掩饰。

“雨龙？怎么还不去睡？”安顿好妹妹，让雨龙冲了澡，最后洗完的一护却发现他还在客厅逗留。
“一护，问你件事。”
“嗯？”干吗一脸郑重？
“送你的贝壳珍珠，有拿给你妈妈么？”
“没。”
“……真的？”凝视真咲照片的人猛地转身。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