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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郎的绝招-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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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郎将雯姑娘推到身后,冷冷发话道:“你来得正好。我正想要找你!”
柳逢春毫不吃惊,淡然道:“你倒是找对了!我这里有你需要的东西。”
陆小郎心头狂震,疾声道:“你说什么?”
柳逢春谈笑道:“老弟,用不着急,只要条件交换,踊子我……嘿嘿……”
陆小郎沉声道:“轮不到你讲条件,姓柳的,今天要领教领教你的剑术!”
柳逢春装得很吃惊的样子,咤声道:“怎么,老弟要向我比剑?”
陆小郎冷哼道:“比剑!你还不配!”
柳逢春冷笑道:“跛子我当然不配,一条腿的人怎敢妄想翅膀胜两条腿的人!”
陆小郎厉声道:“干!姓柳的,随你怎么说,别说你还有两只手,你即使四肢皆缺,我今天也不会放过你!”
柳逢春嘿嘿狞笑道:“听你的口气,好像跛子我死活捏在你手里似的,不过,有句话,你可别泄气跛子我早就不想活了,而且我一死对你可能不利。”
陆小郎冷冷笑道:“干!你不要危言耸听,我根本不要你死。我可以轻易的毁去你的武功。”
柳逢春沉声道:“我相信你不是在说大话,如果你真那样做,对你有害无益,因为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在我肚子里!”
陆小郎冷哼道:“娃柳的!你的花样真不少!”
柳逢春突然放声狂笑起来,良久,方一收敛笑声道:
“老弟!你可能什么都不在乎,可是有一件事情对你却非常重要,那就是你的身世,跛子我没有说错吧!”
陆小郎得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良久,方吁了口气道:“说好!姓柳的!用什么条件交换?”
柳逢春冷冷道:“很简单,老弟!只要你绝迹江湖一年,明年今日在此相见,跛子我自会告诉你的身世!”
陆小郎正在犹豫,雯姑娘已脱口叫道:“浪子哥哥!别信他,他是个骗徒!”
陆小郎沉吟道:“姓柳的,你得说明因何要我绝迹江湖一年?”
柳逢春毫不犹豫地答道、“在一年中,跛子我有许多恩怨待了,我不愿老弟你在其中得手得脚。”
陆小郎蹙盾道:“干!我会使你碍手碍脚?”柳逢春嘿嘿笑道:“跛子我不想打肿脸充胖子,对你老弟确有点心存顾忌!”
陆小郎道:“那你是说,除我之外,武林中人,谁也不放在眼里,对不!”
柳逢春傲然点头道:“跛子我敢夸这句海口!”
陆小郎冷哼道:“你的口气太大了!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据我所知,比我高明的,这武林中恐怕还有几个。”
柳逢春略为讶异地道:“如果跛子我不幸的遇上高人作对,那我只好认命了!”
陆小郎摇头道:“干!那可不行,如果你活不到明年今天。那我岂不平白地等了一年!”
柳逢春略一沉吟,张目问道:“依你之见呢?”
陆小郎道:“你我各行其是,我绝不过问你的事。”
柳逢春欣然点头道:“好!一言为定”
陆小郎一字字锵锵有力地道:
“有句话我要说清楚,如果我发觉你所说全为虚言。或且先一步我已弄明白我的身世,我是不会继续遵守诺言的。”
柳逢春似乎有惊色,但又一纵既逝,打着哈哈道:“跛子绝不夸,你的身世,除了我恐怕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的。”
陆小郎一扬手道:“可以请了!”
柳逢春铁拐一点地面,身形业已射出庙门,疾速美妙,无与伦比,只留下一阵嘿嘿狞笑的余音在空间荡漾。
雯姑娘幽幽地道:“浪子哥哥!你这决定太欠考虑了!”
陆小郎喟叹一声:“有什么办法呢?如果他真是掌握着我身世之谜的话,这一点牺牲我想是值得的!”
雯姑娘也叹道:“唉!这是你的看法,我却认为其中有诈!”
陆小郎莫可奈何地道:“他要耍花样最多也只能要一年。”
雯姑娘惊道:“你说得好轻松,你知道一年的变化有多大?”
陆小郎突然目光一亮,疾声道:“对了!我们可以到寒云庄走一趟!”
雯姑娘喃喃道:“寒云庄?”
陆小郎振声道:“柳逢春曾是寒云庄的招门女婿,寒云庄庄主应该对他知之其详,也许可以探出一些蛛丝马迹,用以印证柳逢春所说的是虚是实。”
雯姑娘问道:“你同寒云座庄主有交往?”
陆小郎笑道:“非但有交往,还有交情呢!”
雯姑娘喃喃道:“听说庄主是个女的,而且是个云道人物,你会和她有交情?”
陆小郎正色道:“正邪黑白不可凭传闻下断语,你见见那个人你就知道了,来,咱们说去就去!”
说着,一拉雯姑娘手臂,双双纵出庙门,向东北方奔向。
第十二章 缘份注定遇奇人
幸好,只得节刻工夫,船又平隐湖面,执橹青衣少女一声令下,四桨一齐下手划动。三人这才缓过一口气来!邯郸雄以肘碰巧碰陆小郎,轻声道:“看来我是多疑了!”陆小郎道:“干!何以见得”邯郸雄道:“原来这湖面上有两条水道,进出不同,既有水道。谅必水道中也有机关,如那宇文康起意不良,保要在此发动机关,我等实难逃生,依小弟看!我等实在有点多疑了!”
陆小郎沉吟一阵道:“干!此人作为委实教人难测,不过,此时言来,为时尚早,我等还得要提神一二,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邯郸兄弟齐声道:“那是当然!”三人仍是各自或备,不在话下。这时,已是子初,寒风凛冽,刺骨砭肌.陆小郎突又想到南官小玄所憎轻裘。暗忖:“干!此时不穿,以一恐怕再也无机会可穿了,岂不辜负人家一番好意。”
一念及此,立即打开行囊,取出裘袄,罩在大衫外面,那裘袄也不知是什么兽皮所制,一片茸毛,轻软滑润,穿上以后,遍身暖和,再也不惧那刺骨寒风。
船已近半了时辰,陆小郎也暗中盘算,再有半个时辰,可以拢岸了。他们三人当真能够平安登岸,那“双剑霸王”四个字后面两个字可真的要改为“菩萨”两个字才对,且说陆小郎穿上裘袄后,虽然静坐调息,却不敢闭眼,全神注视那执橹少女的神情举动,却想不到让他发现了一丝破绽,使他提高戒心。
原来,那少女以左手执橹操纵快船的方向时,有一个双圈皮套,一头套在青衣少女手腕,一头套拴橹,将手与橹连在一起,以免风浪过大时将橹滑脱,而制使块船失去控制。此时,那青衣少女竟然将手腕自皮套中缓缓抽出,陆小郎正在惊疑不定之际,那青衣少女已然开始动作。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青衣少女陡地将橹削开,右脚一踩船梢,身形腾空而起,船身跟着倾斜。陆小郎早已提气蓄势以待,见那青衣少女纵起,立即跟着纵出。陆小郎身手何等娇健。又早已准备,其势的鹰隼冲天。半空之中,将那少女拦腰一抱,连点几处大穴,那少女嘤咛一声,全身瘫痪,二人一齐落于水面。
陆小郎不诸水性,落在水中,照说应沉下去,但此时却好好的浮在水面上,身形轻若浮萍。湖面风声如吼,巨浪滔滔,此时,陆小郎已经无暇顾及邯郸兄弟的安危,自己先救命要紧!但继而一想,如何救法呢?虽然此时身体未见沉溺,在自己不谙泳术,满面辽阔,岂不要随波逐流?
当下心念一动,情知如想脱险,势必待借重怀中少女,于是低头问道:“干!姑娘因何下此毒手?”青衣少女答道:“宫主之命,不敢不从!”陆小郎沉叱道:“黑白讲!我与宇文康寸步不离,他何时向你下达命令!”
青衣少女道:“方才那支火箭,就是令我等半途覆舟的信号!”
陆小郎略一沉吟道:“干!你是奉命而为,在下亦不为已甚,我问你,是想死还是想活?”青衣少女威声道:“蝼蚁尚且食生,为人岂不惜命!”陆小郎道:“干!我知道你精通水性,你既然知道借命,我立刻解开你的穴道,不过,你要助我登岸!”青衣少女讶异地道:“相公真的不诸水性?”陆小郎给道:“干!我若熟悉诸水性,何必求助于你?”青衣少女喃喃道:“这就奇了!”陆小郎微微一怔,疾问道:“你说什么?”青衣少女道:“相公既是不诸水必,为何未见下沉呢?”陆小郎道:“干!姑娘你会水性呀!”
青衣少女摇头道:“小女子被相公点穴穴封经,浑身瘫痪,若不是被相公拦腰抱住,恐怕早就沉下湖底了!”
陆小郎也不禁喃喃道:“干!这真是有点奇怪!”但心里却想不出个道理来,思忖一阵,又遭:“现在就替你解开穴道,不过,姑娘不要妄生异心,否则,我们两人就要同葬湖底了!”
说着,扬手拍开了青衣少女的穴道。
青衣少女恢复自由。立即双足啃水,慢声道:“请相公放宽心,小女子即答应,就不会再生异心。”
说着,即托负陆小郎向湖边泅去。
那青衣少女精通泳术,虽然尚负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却并不感十分吃力。疾速地向岸边游去。
青衣少女自幼在小太湖长大,虽然黑夜之中难辨方向,但在水流之中却可察得,于是向最近的岸边游去.
那消半个时辰。两人也已登岸。
此时,不过丑未光景,离天亮尚有一个多时辰,两人衣衫尽湿,在水中尚不觉冷.一到岸上才觉出遗体冰凉。尤其那青衣少女克簌簌而抖。
陆小郎本想听由自去,继而一想。在这少女身上也许可探知一点“霸剑宫”的事情,故而又将她留下。
日下,先找一处地方,烘干衣衫。避避风寒,以为刻不容缓之或。
陆小郎极目望去,不远一处高坡之上,有一座孤零零的小屋,当即一把抓住青衣少女手臂,向小屋外大步纵去!
几纵几落,两人已来到屋前,陆小郎仔细一看,原是一破庙,只见庙门半坍,想是寺僧走散,久断香火。
二人摸索入内,来到柴房,里面尚存干薪稻草,陆小郎大喜,自身边取出火种,引燃一堆旺火,青衣少女早已畏寒蟋伏在草堆上。
陆小郎背对草堆向大坐定,将身上裘袄脱下,扔给青衣少女。扬声道:“请姑娘把湿衣服脱下。让在下为你烘干,先把这件裘袄穿上。”
陆小郎此时虽看不见青衣少女,但见久无动静,知那少女正在犹豫不决,因而又道:“干!在下绝非邪恶登徒之辈,请姑娘放胆更衣无防!”
青衣少女道:“并非信不过相公,只是小女子身份卑贱,何敢劳动大驾。”
陆小郎笑道:“干!姑娘不必客套,快天亮了!”
青衣少女不再犹豫,一阵悉率之声,换下湿衣。用一根杆挑送过来,陆小郎逐一摊开,向火去烘。
忽听青衣少女轻呼一声,陆小郎闻声剧惊,猛一回头!
这一回头,两个人都不由满面通红,原来那青衣少女未曾将裘袄披上,光溜溜的胴体尽是陆小郎眼底。
陆小郎忙又回头过来,疾声问道:“干!姑娘何事惊呼?”
青衣少女期期艾艾地道:“我……我……”
陆小郎以为青衣少女故意引诱他别转过去,因而愠怒道:“干!在下乃正人君子,请姑娘洁身自好,不要转错念头!”
青衣少女惶疾地道:“相会错怪了,我只是发觉这件裘袄……”
陆小郎疾声道:“干!袭袄怎么样?”
青衣少女道:“这件裘袄乃是水獭皮所制,算得上是件宝衣,所以方才相公才能载波不沉!”
“干!”陆小郎低呼一声,喃喃道:“想不到这件裘皮却救了我俩的性命!”
须臾,青衣少女的衣服已烘干,青衣少女换穿停当之后,置身火前,再各陆小郎来烘湿衣。
陆小郎说身草堆,轻问道:“干!姑娘容貌清秀,谈吐不俗,不知因何沦为人奴,听命为非作歹?”
青衣少女默然以“相公有所不知,小女子自幼便被买入宫内,授以武艺,焉能不从其命。”
陆小郎道:“山河壮丽,大地辽阔,姑娘何处不可安身立命,何苦要在“霸剑宫”中葬送青春。”
青衣少女幽一叹道:“相公说来简单,作起来可不容易!小女子同其他众姐妹一样,自幼入官,世外毫无熟识,纵能逃出,又往何处安身立命?”
陆小郎心中一动,疾问从“于,姑娘可打算回‘霸剑宫’去?”
青衣少女默然摇头道:“恐怕是不能回去了!”
陆小郎骇然张同道:“怎么呢?”
青衣少女道:“适才湖上情景,同船另两姐妹当已看见,小女子突然归去,一定会招致杀身之祸!”
陆小郎迟疑地道:“那……那……?”
青衣少女轻声道:“相公能够不究既往,以德报怨,使小女子感涕无己,愿随相公.听候差遣,以报宏恩!”
陆小郎最怕这种事,连忙摇摇头道:“干!不妥吧!”
青衣少女激动地道:“小女子并无别意,倘相公能以奴婢视之,心愿足矣!”
陆小郎笑道:“那怎么行?你在‘霸剑宜’身为奴婢,在我此处又是奴婢,难道你生来就是奴婢命不成?”
青衣少女道:“一是被迫,一是志愿,心情大有差别!”
陆小郎双掌一击,疾声道:“干!有了,我想到一个适宜姑娘的去处!”
青衣少女双眉一动,问道:“何处呢?”
陆小郎道:“寒云庄!”
青衣少女像是一骇,惊呼道:“小女子不去!”
陆小郎纳罕不解,问道:“有何不妥?”
青衣少女沉声道:“寒云庄和霸剑官过从甚密,私交不恶,小女子前往投靠,无异飞蛾投火,羊送虎吻!”
陆小郎笑道:“姑娘大可放心,在下一笺短简,姑娘在寒云庄保证可受礼遇。”
青衣少女沉吟一阵,问道:“相公因何对少女子这样好呢?”
陆小郎道:“干!若说完全是为姑娘着想,姑娘也未必肯信,说实在话,姑娘出入“霸剑宫”有年,对宫内途径湖面水道均甚熟悉,来日或可助我等一臂之力。”
青衣少女道:“小女很愿为相公效劳,不过……。”
陆小郎接口道:“干!姑娘有难,不妨直言。”
青衣少女道:“同船两位相公,生死未卜,如果不幸葬身鱼腹,其家小绝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小女子何以自处?”
陆小郎道:“此事与你无于,这本帐自然会算在宇文康头上,姑娘尽可放心。”
青衣少女感激地道:“小女子真是有福了!”
此时,陆小郎衣衫已干,取来换上,我去取来薪炭,在青衣少女的青衫内里写民“此女救我一命,务必善待,小弟陆小郎!”
写毕,复又问道:“姑娘可知寒云庄住户位于何处?”
青衣少女点头道:“知道!”
陆小郎轻拍青衣少女肩头,道。“天已将明,姑娘可以动身了!”青衣少女施礼道:“多说相公。”
说完,方待转身,陆小郎叫道:“姑娘请慢行一步!”
青衣少女闻声止步,陆小郎问道:“姑娘贵姓?”
青衣少女答道:“小女子名唤金梅!”
陆小郎轻笑道:“金梅姑娘!不是在下信不过你,只是江湖之中,人心难测,狡诈特多,不可不防,在下已然‘反洒天星’手法点了你几处大灾,这种点穴手法只有寒云庄可以解得,如你不生翼心,对你并无妨害。”
青衣少女道:“不怪相公!”说罢,大步奔出破厅之外.陆小郎将裘袄穿在大衫里面,扎乱停当,走出破厅。此刻,约莫寅卯相交光景!天空犹是一片沉黑!陆小郎正待举步,蓦然……。一条黑影飞快地自远处一掠而至,陆小郎倏地一惊,正想闪避,那人影却已奔至面前。
陆小郎放眼一看,不由松了口气,原来是那青衣少女去而复回。
陆小印疾声问道:“于!姑娘何以去而复回?”青衣少女道:“相公行囊均已落水,身边必无盘费,小女子有金钗一根。相公带在身边,也可作不时之需.说完,将金钗自头上拨下,送给陆小郎。陆小郎不由一阵激动,也不客气地将金钗收下,谢道:“难得姑娘如此细心,在下多谢了!”
说罢,揖了一揖,然后分道扬镳,各奔前程.且说陆小郎直对西南,落荒而走,这一口气,约莫行了二百多里.时至晌午,陆小郎已感肌肠饥饥,仍弃却茺径,步上大道:想要寻找一个集镇,用饭打尖。
约莫又行了三四十里,已到午末相交时公,才到一个市镇。
这市镇与那沧州府相较,显得不够热闹.但也街道整齐,店铺林立,比一盘荒村小店却又强上许多。
陆小郎先寻得一间银铺,将金钗竞成银子,再漫步来到一间酒楼,陆小郎也无心看那市招,进得店中,要了两碟小菜.一般卷饼,就此据桌大啖起来。
那消片刻,就如风卷残云般将桌上的食物吃了一干二净,只向店家要了些薄饼,用荷叶包好,揣在怀中,付银子的时候,顺便一打听,原来又到了山东地面。陆小郎出得酒楼,信步商行,忽见街边围住一堆人,陆小郎走进一看,原来是一个走方郎中在地上设摊卖药。
只见那人身披蓝衫,鹑衣百结,正在埋首切割药草,摊子上放着一方木脾,上面写道:专治疑难杂症,对症投缘者.一概赠药,不取分文。”
陆小郎不由心中一动,暗道:“如此卖药看病,岂不饿死!蓦然,那人抬起头来,陆小郎不由大感惊异!只见那位郎中面如冠玉,目若流星,好一付堂堂仪表,与那身鹑衣白结的装束,显得极不相称。
只听到卖药郎中扬声发问道:“在下专治疑难伤症,只要对症投还,不取分文,保证药到病除。”
说罢,泪光流转,干!盯在陆小郎脸上,问道:“相公可要治病?”陆小郎谈谈笑道:“在下并无病痛,不过是行过经过,好奇驻足一观!”郎中双眉一皱,凝声道:“讳疾忌医.无异引颈自刎。相公分明……咳!待在下一初脉脉,便知病象……。”
说着,探手就在陆小郎腕脉搭上来。陆小郎生怕有诈,一闪避过,含笑道:“干!在下确实毫无病痛,请勿劳动大驾!”郎中双目注视陆小郎良久。神色凝重地道:“相公内力充沛而稳,气血畅通而不匀,是内腑突变之伤。如不及早医治。恐怕难过明年今日。”
这一番话句句说到陆小郎心坎上了,那走方郎中言道:“想是相公不愿在此说出病情,待在下收拾药箱,在下宿处,待在下好好一问脉象,详理病根如何?”干!吹牛免纳税!陆小郎本想就此离去,免却是非,蓦然,脑际灵光一闪,暗忖:此人莫非就是那……
那郎中已然收拾好药材,将药箱往背上一挂,朝陆小郎一招手道:“相公请随我来!”说完自顾自大步而去。
陆小郎像是身不由主地举步相随,心中暗道:“干!此人若真是赛华佗古山,那可真是得来不费工夫了!”
一出市镇,那走方郎中舍路落荒而走,脚步渐快。陆小郎渐觉有些跟不上,只得施展“苍穹游”轻功,方不致落后,而走方印中走的仅是快步,陆小郎心知虽非古山,也是一位奇人,走了约莫一盏热茶时光,二人到一座古厅,虽然是院门秃坍,墙坦斑剥,倒还干净,想是经过走方郎中的打扫。郎中进入厅中,将药箱放在地上,拍拍药箱盖,示意陆小郎坐下,自己却盘腿腿席地而坐,用手切住陆小郎腕脉。此时,陆小郎心中巳毫不存凝,听任所为。半晌,那郎中巴似切妥脉象,站起身来,在厅堂内来回踱步不巳,良久,复又坐下,缓缓发话道:“在下赠药治伤,首要投缓,次要对症,在下既然将相公带到此地,投缘自不待言,现在容在下说出病情,倘若对症,在行下药。”
陆小郎出出点首,那郎中继道:“脉象显示,相公内脏曾受巨大震动,受伤颇重,后来虽经疗愈,但因去势太速,以致任督二脉均受重损。
按理不出一旬,相公必定气血枯竭而亡,且那“百涯”穴也将于塞不通,不知何故,相公竟然内力充沛,百脉俱畅,无穴不通,实在令人费解,莫非相公曾吞过什么奇花异果?陆小郎闻言心中大异,几凝为神人,连连点头道:“干!大夫诊断一些不差,在下曾吞服千年老桃之花。”
走方郎中轻“唔”一声道:“千年老桃!据在下所知,仅寒云庄植有一棵,数百年难得一开,相公真算得有福之人,请问相公,那花开几朵!”
陆小郎竖起一根指头,笑道:“干!只得一朵?”走方郎中击掌叹道:“病已此矣!”陆小郎不明所以,喃喃道:“大夫,一朵有何……?”
走方郎中一旦找出病因、什是欣喜,眉飞色舞道:“古话说得好,良人变双,花开并蒂,毛病就出这一朵上,如果花开两朵,那就十全十美了!”陆小郎如坠五里雾中,喃喃道:“怎么回事呢?”走方郎中侃侃言道:“那朵桃花吞食卞肚后,立时化为一道劲力,在体内循环,日为这功力只得一般,以致任脉实,而督脉虚,有逆无顺,有顺无逆。“如果有两股劲流,一经任脉,一经督脉,反向而循,则内力必定日益强盛,气血必定旺。
“目下只有一般内力在内腑横冲直撞,如人之阴阳不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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