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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郎的绝招-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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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锦翔冷哼一声道:“别忙,少不了你一份”宇文康道:“你真要和我比划比划!”
龙锦翔沉声道:“休要口舌逞强!你龙爷让你知道在洛阳地头上容不得你这生小子撒野!”
宇文康仰首一阵大笑之后,朗声又问道:“朋友!你的万儿我又忘记了,能不能再说一道?”龙锦翔并不知宇文康是在消遣他,乃答道:“‘一剑惊魂’龙锦翔,天龙帮紫衣护法。”
宇文康鼻孔里出了一口冷气,不屑地道:‘想不到这洛阳地面上居然还有会耍剑的朋友!”
龙锦翔哪里还忍受得了,右腕一翻“锵”地一声,只见”乌光一闪,一柄通体墨黑,寒芒四射的三尺青峰已掣在手中。
宇文康摇头晃脑地道:“剑倒是一把好剑,只可惜所适非人!”说毕,他竟然惋借地一叹,坐四座位上去.
龙锦翔单看宇文康那种定力,就知也是一位玩剑的行家,稍稍抑住盛怒,冷冷一声道:“怎么,胆寒了?”
宇文康眼一翻,冷冷地道:“告诉你,性龙的!小爷我酒不曾醉,饭尚未饱,提不起劲来!你如真想讨教几招,改天再来,小爷我三五天还离不开洛阳。”
龙锦翔当着十几个用下面前,被宇文康连翻数落,纵使一潭死水,也会搅充浪,何况他是个自税颇高的的大活人?
当下被气得洼洼大叫,高喊道:“小子!你跟我站起来!”话声中,只见墨光大溢,一阵“哗啦”一声,桌上的杯壶碗盘,悉数被龙锦翔一剑挑飞,剑势的快赶和稳准,也算得上是高手了。
陆小郎侧眼一看,宇文康仍神定气闻地座在座头上,两只手平放在桌缘上,似乎在这突变中,眨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陆小郎不由暗自一惊,干!处变不惊!单瞧这份镇定功力,人家的功力恐怕比自己高得多了!龙锦翔又是一声暴喝:“小子!站起来!”
宇文康似乎已在座位上生了根,两只手也像被钉在桌面上,纹风不动地翻了翻眼皮道:“姓龙的,收起你的剑!”
龙锦翔沉声道:“少说废话!站起来!”
宇文康扫了座间一眼,这时座上客大都溜走了,只剩下那十个灰衣劲装汉子伺在四周,掌柜的和店小二挤在一角发抖。
宇文康仍以平静的语气道:“我再说一遍,收起你的剑!”龙锦翔拌腕又挥出一剑,厉声道。“我也再说一遍,站起来,不然下一剑就在你脖子上!这一剑一张八仙桌削去了一半,只差毫里,就会剥到宇文康放在桌上的手指,但是,宇文康仍然纹风不动。
陆小郎暗自骇异,那龙锦翔更是惊震不已!这时,宇文康双目中突然神光暴露,沉声道:“姓龙的,这可是你自己找的!”话声未落,只见从宇文康身上闪起两道晶光,接着“呛”一响,宇文康与龙锦翔两人一触即分。
再一看,两人手中都是空空如也!在场之人,除了陆小郎之外,谁也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亮剑,递招,到回剑入鞘,只不过眨眼之间的事,即令目光锐利的陆小郎,也看得不十分真切。但是,龙锦翔手里的那把剑到哪里去了呢?这里,龙锦翔额上已经浸出了滚滚汗珠,一招失剑,已使他心胆俱裂,而最令人匪夷所思的,竟然不知道手上的剑丢到哪里去了!
宇丈康在一招得手后,并没有意态昂扬,反而一收狂妄之色,冷言道:“姓龙的!回去告诉你的帮主,“天龙帮”的金字招牌可以收起来了,堂堂一个紫衣护法的剑术不过尔尔,其他的可想而知。”
龙锦翔在江湖上也跑了不少年,还没有同上这样一个身挟神奇剑术的同手,得了半天,还说不上来。宇文康又指了指屋顶道:“你的剑在屋梁上,叫店小二帮你搬梯子拿下来吧。”可不是!那把通体乌亮的墨剑正插在屋梁上,剑身还在不停地晃动哩!
宇文康不但露了一手神奇的剑法,而且还一手精湛的内力,一向高气的陆小郎也暗暗服贴了。字文康又嚷叫道:“掌柜的,给我们开间双人房间。准备热汤……”
掌柜的点头哈腰,齐声应喏。
宇文康一拍陆小郎肩头。笑道:“走!咱们里面歇会儿去!这帮下五个的家伙,犯不着理他们?”陆小郎含笑点头,和宇文康在掌柜的引导下进入内院的厢房。
两人入分头浴罢,在靠椅上坐定,店家早泡来一壶热茶,看样子,宇文康准备和陆小郎来个夜夕长谈了。
两人还没有打开话题,蓦然……“噗嗤!”门外传来一轻笑.接着,房门被打了开来。
一个年纪约模三十几上下的少妇当门而立,她身后站着好几个魁形的大汉,那龙银翔也在其中。不用说“天龙帮”报仇雪浪的人马又到了。
那少妇穿一身农红锻裙袄,头上钗环琳琅,显得珠光宝气,腰系一条大红罗带,益显得飘逸。那张脸蛋。更是令视男人不敢逼高,美丽之中复透着几分惑人的魅力。
那少妇俏肩儿往门上一靠,笑迷迷的道:“我道是谁能教我们的龙所法一招落败,原来是顶顶大名的“霸剑宫”宫主“双剑霸主”宇文相公,这只怪龙所法有眼不识泰山了。”
陆小郎也曾听师父起过“霸剑宫”,目下巳是剑国中的泰斗,虽然崛起江湖为时甚短,然已后来居上。声望压倒了一向在武林中执剑法牛耳的“泰力剑派”!
当下从中暗道:“干!岂止龙锦翔有眼不识泰山!我陆小郎不也是不识泰山吗?”’
宇文康似乎因红衣少妇的突然降临而十分讶异,从座位上悠地站起,疾声道:“啊!原来是慕容娘子!”
红衣少妇转而向身后之人挥挥手道:“你们回去吧!”说着一迈连步。进入房内,脚尖儿曼妙地一勾,房门“砰”地一声关上.
她眼光向陆小郎一瞟,曼声道:“这位想必就是掌毙赵三的陆小郎了!”
陆小郎连忙起身回道:“正是在下,关于赵堂主之事,并非在下有意逞凶,乃是被逼出手,因而误伤……”
红衣少妇将手一摆道:“当着宇丈相公的面,咱们还是暂时不要谈这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说着,从容落座,冲往宇文康笑道:“你们两人怎么会在一处的?”
宇文康答道:“萍水相逢。”
红衣少妇笑道:“进而一见如故,是不是?”
宇文康答道:“可以那样说!”
红衣少妇格格一阵娇笑,又向陆小郎道:“小兄弟,我来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复姓南宫,草字小玄,人称‘江湖浪女’!”
陆小郎“啊”了一声,没有答腔。
南宫小玄又道:“嘻!咱们两人的外号倒是对上了!小兄弟,你那个‘浪’字作何解释?”
陆小郎答道:‘无家可归,浪迹天涯?”
南宫小玄笑道:“和我有些不同,你可各我那个‘浪’字作何解释?”
陆小郎道:“愿请教!”
南宫小玄眼皮儿一勾,吃吃笑道:“风情万种,兴波作浪。”
陆小郎不由一怔,耳根也随之一热:“干!三八‘查某’!”
宇文康盾尖一蹙道:“南宫娘子还是那样会说笑!”
南宫小玄笑容顿敛,面色一正道:“毛病改不了嘛!不然,人家怎会叫我‘浪女’?宇文相公,你可是清清楚楚的,咱南宫小玄可是语浪心正,人浪身洁哩!”
宇文康连连摆手道:“好了,别说这些疯话了!我问你,你怎么替“天龙帮”撑起腰来了。”
南官小玄两眼一瞪道:“撑腰?你当我是吃饱饭没有事做?告诉你,我现在是‘天龙帮’的副帮主!”
宇文康心头一震,疾声道:“南宫娘子!你一向心高气傲,怎会委屈住当别人的副手,难道这内中……”
南宫小玄插口:“先不谈这些,我来问你,你从沧洲不远千里地跑来洛阳,又是为啥?”
宇文康两手一摊,淡淡一笑道:“简单之至,人言洛阳花似锦,小弟前来走马看花一番。
南宫小玄指尖儿差一点戳到宇文康鼻尖上,娇声娇气地道:“见你的大头鬼!这又不是春三月,如今秋风瑟瑟,遍地衰草,黄沙漫天,你看什么花?当心看花了你的眼!”
陆小郎见他两人谈笑自若。无拘无束,想必过去很熟:而且双双谈话又隐隐约约,透着几分神秘,生性梗直的他,不想在坐下去,于是站起来道:“二位故友相逢,必要畅谈一番,小弟觉得困顿,先去安歇去了!”
宇文康一把将他拉住道:“慢点!浪子兄!我还有点事请教下。”
陆小郎楞了一下,只得重又归座!
南宫小玄笑道。“我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宇文康道:“你尽管坐在这里,只要别“浪”得我俩坐立不安无心谈话就好了!”
南宫小玄娇叱一声道:“好哇!这可是你惹我的,今晚我不将你‘浪’得骨头都散掉,我这个‘江湖浪女’的匪号可真算是浪得虚名了!”
宇文康淡笑道:“我是铁打的金刚,铜烧的罗汉、只要你不在乎耗真损元,你尽管浪好了!”
南宫小玄娇道:“这是你亲口说的,我一向只是将你当小兄弟看待,今夜我倒要试试你……”说着,又对陆小郎道:“小兄弟!你跟我作个见证,等一会他要吓得在床底下钻,你可得帮我将他拖出来。”
陆小郎见他两人疯言疯语地放肆调笑,已有些不安,听南宫小玄这样一说,更显得局促,只得欢欢地一笑。
宇文康面色一正,肃声道:“好了!说笑到此为止,咱们交谈谈正事吧!”说着,又转向陆小郎道:“兄台在‘斩情庄’内,可有什么发现?”
问得非常突然。陆小印怔得半晌,方道:“干!宇文兄是指那一方面而言?”
宇文康道:“庄主是个何等样的人物,是男是女?功力如何?”
陆小即答道:“小弟只知谷主是个男的,他面覆黑巾,连相貌都不曾看见。”
宇文康喃喃道:“果然是个男的!”
陆小郎闻言怦然心动,这说话的口气和他师父的口气一样,难道‘斩情庄’庄主不该是个男的?”
宇文康沉吟一阵,蓦一抬头,面对南宫小玄道:“南宫娘子!在小兄弟面前不要卖关子。你投身到‘天龙帮’去,究竟是何居心?我猜这—定发现有什么不对劲,进去卧底的。”
南宫小玄倏地一把抓住宇文康的手,另一手的食指往唇间一竖,示意禁声,侧耳倾听一阵。方嘘了一声道:“宇文相公!你这样大声嚷嚷,不是存心要折我小浪子的台?”
宇文康近问道:“你承认了?”
南宫小玄谈笑道:“什么事能瞒得过你小精灵?”
宇文康双眉一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宫小玄神色凝重地道:“你以前可曾听说过‘天龙帮’这一门派?”
宇文康摇摇头道:“不曾。”
南宫小玄道:“就在‘斩情庄’宴请武林大豪的第二天,‘天龙帮’用招牌就亮了出来,好像是从地底下出来似的,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
宇文康问道:“那帮主是个怎么样的人物?”
南宫小玄缓缓摇头道:‘我入帮虽只十天工夫,但我毕竟是一人之下,千人之上的副帮主,但我却从来没有见过帮主的面。”
宇女康沉吟一阵,又问道:‘你是怎么作入帮的呢?”
南宫小玄答道:“天龙帮’现在在洛阳招兵买马,你不知道?”
宇文康摇了摇头,表示不曾听说,然后又问道:“你说你不曾见过帮主的面,那你这个副帮主的职位是谁委派的呢?”
南宫小玄答道:“自然是帮主委派的罗!这事说也奇怪,我只按规矩缴了一篇筒略的自我传记,连考都没有考。副帮主的令牌就到了我身上,且现在大小事情都是我在指示调动,好像我就是帮主一样。”
宇文康好像想到了什么,倏地站起来,疾声这:“你说!帮主会不会是咱们过去的熟人?”南宫小玄喃喃地说道:“熟人?你怎么想到的?”
宇文康重又归座,沉吟着道:“我总觉得‘斩情庄’和天龙帮”是声息相通的,他们似乎正在对武林进行一大阴谋。”
南宫小玄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最后一点你可猜对了!不过,他们是分头进行某一椿阴谋,而非共同进行,我认为这两个门派豪不相干的。”_
宇文康问道:“你能说得这样肯定?”
南宫小玄含首道:“绝走不了眼!”
宇文康站起来在室内踱了两个来回,然后停在陆小郎面前,抬头问道:“请恕小弟问得冒昧。兄台深入‘斩情庄’内绝非无因,能否见告了一步行动动如何?”
陆小郎也曾听师父说过,“霸剑宫”可算是正派门户,于是直言道:“干!实不相瞒,小弟是奉家师之命。往‘斩情庄’一探虚实,并无其他行动,小弟现在要去办另一件事,也是家师交办的。”
宇文康问道:“是否也与‘斩情庄’有关呢?”
陆小郎摇摇头道:“不!是打探一个女人的下落。”
南宫小玄从旁插口道:“谁?看看我知道不知道?”
陆小郎答道:“这个女人名叫“水仙女”!”
南宫小玄蹙眉想了一阵,缓缓摇头道:“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宇文康也想了一阵道:“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你准备怎样寻访呢?”
陆小郎道:“有人指引我,说渤海长山八岛中住了一个‘通天客’先生,此人无所不知,或可向其打听出‘水仙女’的下落。”
宇文康目光一摇,疾声问道:“你可是要去渤海去找那‘通天客’先生?”
陆小郎点头道:“小弟准备明天就出关北上!”
字文康哈哈大笑道:“你幸亏遇上小弟,不然你这趟渤海之行可要白跑了!”
陆小郎不明所以,忙问道:“怎么了?”
宇文康道:“‘通天客’先生到洛阳来了!”
陆小郎心头一动,惊问道:“真的?”
宇文康连连点头道:“昨天我还在城里看见他,与一个少女同行。当时我已易容改装,他没有认出我来,我却认出他来了。”
陆小郎喃喃透:“干!这样说,渤海是不必去了?”
宇文康压低了声音,意味深长地道:“依我说,兄台根本哪里也不用去,就留在洛阳看光景。”
陆小郎听出了他话中的含意,忙问道:“宇文兄认为洛阳会有事?”
宇文康微微合首道:“我想是的。”
南宫小玄在旁轻“噢”一声,插口问道:“何以见得呢?”
宇文康侃侃言道:“‘通天客’先生只离过两次渤海,一次是三十年前,来参观中原武林盟主之争,第二次就在本宫开宫祭天大典时,这两次都经人三请四邀,而这一次却是不请自来,行动又甚飘忽,这岂不是意味着洛阳将有大事?”
南宫小玄笑道:“你不要是杯弓蛇影,胡乱猜疑吧?”
宇文康神秘地笑道:“如果我告诉你另一个发现,你就会相信我的话。”
南宫小玄的手指尖又一次伸到了宇文康的鼻尖上,娇声娇气地说:“你呀!专门会故弄玄虚,危言耸听。”
宇文康连连摇摇头,神色极为凝重地道:“南宫娘子!一个五年来无踪无形的人,又重现了。”
南宫小玄也不由双眉紧蹙,问了声:“谁?”
宇文康眼皮一翻道:“怎么,你会忘了?”说着。停顿了下,方一字字如敲金击玉盘这:“独脚剑客柳逢春!”
啊!南宫小玄惊呼了一声,半晌说不出话来。
第四章 小郎勇闯黑水潭
陆小郎闻言后,猛一停步转身,始知说话之人,正是自己的手下败将,担任“色之牢”守卫的绿衣少女。
只见她满面凄楚、奄奄一息地言道:“公子武功虽然不凡,但绝敌不过斩情庄的‘四小旋风迷阵’,逞强不得。”
陆小郎冷笑一声,未等开口,绿衣少女又道:“此话公子未必肯信。然而“色之牢内,多少武林英豪待公子援救?何必要中吕护法之计,甘冒无谓之险而浪费宝贵的时间呢?”听了这番话之后,陆小郎心下一动。觉得她有道理,遂即言道:“有理,依姑娘之见呢?”
一绿衣少女伸出一只纤细而颤抖的粉臂,指着另外一个方向说:“那边有条秘道,连庄主都不晓得,公子由此出去,直达黄连峰下,保证绝对安全。”
陆小郎微加思考,不觉气上心头,暗忖道:“这丫头明明是有意想陷我于死地,以报我夺魂镖伤她之仇,试想,斩情庄内的秘道,哪里有连庄主都不晓得,岂不是拿我当小孩子吗?”
绿衣少女看出陆小郎的心事,惨然笑道:“垂死之人,岂有胡言之理?望公子把握时机,迟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陆小郎呆立当地,心中充满犹疑——
两条路摆在他的面前,一条是顺原路上去,与吕小真大打一场,也许将与整个斩情庄的人拼个死活,另一条路,便是听绿衣少女之言,走秘密通路,暂时避开一场纠纷!
仔细比较一下,两条路各有各的危险!
不过,他已经答应色之牢内的人们,在一月之中,不管是否找到水仙女的下落,都必须到洛阳替他们求取解药,以解“移魂迷香”之毒,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终于选择了第二条路。决定以后,陆小郎对绿衣少女道:“好吧!我姑且相信你一次,快告诉我秘密通路如何走法?”绿衣少女略带羞地言道:“烦公子抱我一程。”
“怎么?”陆小郎惊道:“你也要出去?”
绿衣少女神色木然,喃喃言道:“公子不要忘了,秘密通路只有我一人晓得。”陆小郎不再言语,只见他身形微侧,绿衣少女的娇躯,已经到了他的怀抱之中……
半个时辰以后——黄连峰的深谷之中,出现了陆小郎与绿衣少女的影子!他们走人一片森林之内,森林枝叶遮天,密不见日,陆小郎把绿衣少女轻轻放在一棵树旁,使她身子椅着树干坐在地上。在陆小郎来说,能够不动干戈,离开斩情庄,确实是一件幸运之事,但如何处理这绿衣少女,却也有了麻烦啦!
陆小郎先松了口气,望着气息虚弱的绿衣少女道:“谢谢你了,姑娘!”绿衣少女茫然地看了陆小郎一眼,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垂下头来。她的心情好似已陷入矛盾之中。
是敌是友?或者……?她无法分清了,她倒在陆小郎怀中,在秘密通路里经过了半个时辰,如今想来,那真是种离奇的滋味!
起先她原本要用夺魂镖伤他,反而被对方用夺魂镖伤了自己:她没有恨他,反而甘冒背叛之名,带领他离开了斩情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如此做?
斩情庄回不去了,而且身受重伤,想到天涯茫茫,无处可归;不禁幽幽一叹!绿衣少女左思右想,越想越乱,越想越感觉气息虚弱,最后,她无力地闭上了双眼。
陆小郎看到她一付失神的样子,心里也感到有些歉然;可是,现在不是报恩的时候,许多事情在等他去办理——
眼前这个垂死的绝色少女,自己打伤了她,她反而以德报怨,在这种情形之下难道能放下她不管吗?要管的话,如何管法呢?
陆小郎想了半天,突然出手对着她周身几处要穴,阻止夺魂镖毒势的蔓延,然后,右掌抵住她背后命门穴,帮助她运功疗伤。
经过盏茶时刻,在陆小郎浑厚内力之下,绿衣少女的脸色,有了好转,她睁开眼睛,移动了一下娇躯,向陆小郎投以感激的微笑,然后,盘坐于地,双手合什,闭目试行运动。
不久她又睁开了眼,眼睛里含满了泪水,她怔怔良久,方摇头叹道:“生死命中注定,我——”
陆小郎没等她说完,便道:“干!姑娘助我之情,本应报答,只是在下有事待办,无法分心照顾姑娘,方才我已替姑娘对过穴道。输送功力,即使无法治愈夺魂镖之毒,短时间之内,亦不至于加重,姑娘可知这附近何处有集镇?”绿衣少女惊问道:“公子是想——”
陆小郎愧色言道:“在下打算请姑娘暂时寄寓客栈休息,一月以后,事情办妥,再来为姑娘设法疗伤驱毒。”
绿衣少女闻言,惶凄地道:“公子莫非恐怕我对你有所牵累吗?”陆小郎坦然答道:“干!不瞒姑娘说,在下因为时间有限,确实怕——”
绿衣少女显得神秘似的言道:“如果公子允许我同行,不但不会连累公子,也许对公子有所研益。”陆小郎一怔,不解地道:“姑娘此话——”
绿衣少女又是一笑,仰首问道:“公子不是要打听水仙女的下落吗?”“干!你怎么知道?”
“还要到洛阳去为色之牢内的人找解药?”
“姑娘”陆小郎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少女到底是个什么来路,看她的样子,好象充满了神秘,她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呢?
绿衣少女见他一付发呆的傻相,忍不住笑出声来道:“难道公子忘了我刚才被你打伤在色之牢外吗?”“啊!”
陆小郎恍然大悟道:“那么姑娘是知道水仙女的下落呢?还是听说过,什么药可以解移魂心法的毒?”绿衣少女神色一整,端庄地言道:“这个问题公子别急,容我先请教几个问题。”
陆小郎道:“不知姑娘要问什么?”绿衣少女略作思考问道:“请问公子家住何处?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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