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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我不要当小甲虫by平凡安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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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儿。贾琏还罢了,邢夫人极少出门,见了颇为喜欢。去贾赦处请安带了个青花鱼戏莲深盆,里面种了株小小荷花,那叶子色如绿玉,不过幼儿巴掌大小,打了两个花苞,娇嫩纤细得仿佛不堪一触,贾赦置于案头赏看良久,笑道:“真真是‘可远观而不可近玩’了。”
  贾琮微微一笑。前世根基未立,符阵也只学了些最简单的,不想穿越之后倒是陆续都派上了用场。譬如这些花果,若没有他暗中用水木灵符润养生机,也不会种一样成一样。
  随意说了几句,贾赦命他去歇息,又道:“上次你那两盆金桔,老太太嫌花儿太小太素没要,我搬了来放院子里了。”
  贾琮听得皱眉:“那北静王那边?”
  贾赦一脸不在意:“老太太和你婶子那里不是都有一棵,送了去了。”
  贾琮心下轻哼,这些当王爷的看着入眼的就直接来要,跟那些动不动上门来‘借’银子的太监差了多少?
  因着阳氏叔侄,他现在对这些王爷是一点好感也欠奉。
  出来去见贾琏,贾琏正坐着等他,咧着嘴笑得满脸放光,看去竟有些傻兮兮地,贾琮心下一动:“瞧哥哥这开心的模样儿,必是有好事儿了?”
  “哈,琮儿你真真是说着了!”贾琏乐得立起身在房中转了个大圈子:“你嫂子有喜了,你又要当叔叔了,哈哈……”说着竟给贾琮作了个揖:“好兄弟,之前亏得你提醒,不然岂不是误了这孩儿?”
  贾琮忙侧身避过:“哥哥说哪里话来,这不是折煞我么?不过有一桩儿,嫂子最是个要强好胜的,这些天还管着家罢?可莫要吃力了才好,太医看过了么?”
  贾琏收了笑叹气:“真真拿她没法儿,好在迎春一向跟着看的,说不得这番要出些力。老太太又叫了珠大嫂子帮衬,倒也应付得来。”
  贾琮想了下道:“虽有人帮忙,到底如今不比往日。我记得王太医好象不是专看孕科的,还是请这一门的太医好些。”
  贾琏醒起,笑道:“可见是旁观者清了。明儿我就问去。”说着送贾琮出来:“眼看就是老爷生日了,你东西可有了么?哥哥近来得了几件西洋物件儿,不如你瞧瞧可有喜欢的?”
  贾琮心想要不是为了那劳什子寿礼,我也未必会遇到那么多的糟心事:“前阵子得了把古扇,想来老爷喜欢。”长揖为别,转回静远轩去。
  八月初三是贾母寿辰,贾琮随着父兄行过礼,贾赦贾琏都有官身,要去招呼宾客,他便很识相地退到边上休息。等到开席给贾母敬了酒,跟贾琏暗地说了一句,悄没声溜了。
  戏台上正唱着满床笏,七子八婿富贵寿考,台下席开玳瑁,褥设芙蓉,满府里悬灯结彩,锦绣成行。贾琮出了西角门,那笙箫鼓乐之音仍旧听得清清楚楚。
  贾琮心下摇头,‘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一派富贵尊荣气象,可不正伏了四个字:容易冰消……
作者有话要说:  

  ☆、30

  十二日是贾赦生辰,打从进了八月,贾赦府上便开始筹备给他做寿。因不是整生日,贾赦便道:“何必惊动大家?叫个做得好些的班子,各人爱吃的弄几样,一家子坐在一起痛痛快快喝几杯就完了。”邢夫人一来省事,二来少了花销,如何不依。
  这日贾琮起了大早,白绫中衣外罩簇新的明蓝镶边湖色绸织金团寿衫,蹬着石青缎靴,宝蓝丝绦挽起平安结,下端垂着一枚白玉蝉,在腰间系了墨蓝色绣打籽儿桂花的荷包。手上捧了水漾风荷螺钿匣,里面装着紫檀扇,去给贾赦拜寿。
  贾赦先去给贾母行礼,复至家庙上香,然后回来方是贾琏贾琮兄弟及迎春等磕头。这时贾珍带着贾蓉也来了,又有贾环贾兰并贾效贾璋等几个说得着的族亲,还有几个清客相公,一起一起,俱来贺寿。
  边上有人凑过来:“琮哥儿。”转头一看,原来是贾瑞。
  贾瑞当初叫凤姐儿整得七死八活,偏又说不出口,唯暗恨而已。虽有贾琮送的人参吊住了命,但一口郁气积在胸中,躺了近一年,方才慢慢好了。代儒自是感激无已,但贾琮当时正处处留神,又生怕露了风声引得凤姐结怨,故而缄口不言此事,于代儒处也只随常例行问候而已。直到他中举之后,贾瑞借着贺喜将他请去,方谢了救命之恩。
  贾琮行礼:“瑞大哥一向可好?”又问了代儒并老太太好,贾瑞笑着还礼:“都好着呢,你上回送的那把件,祖父爱得什么似的,如今放在书房里,连我都不叫动呢。” 
  随意叙谈几句,贾瑞便回位子去。贾琮想到书中那道人给贾瑞治病的手段,所谓风月宝鉴,一面美人一面白骨,当是‘红粉骷髅’之意,只是既有手段救人,何不就将另一面遮住,是人都有好奇心,不是引诱犯罪么?
  好在贾瑞病愈后,代儒想到自己夫妻均已年迈,膝下唯此一孙,发狠将他关在家里用功,连家学也不让代管了,只说:“再浮浪无行,不知上进,索性打死算了,免得列祖列宗前无法交代。”贾瑞最怕代儒,也想挣个前程,苦读了两三年,如今也是个秀才相公了。
  正在安席,忽听得外厢一片哄嚷,然后见给贾赦这边管家的单大良两脚如踩了风火轮一般,飞跑来冲贾赦跪下:“泰安宫总管何公公前来降旨,就到门口了!请老爷速速过去!还有两位爷,也都叫过去!”
  贾赦这一吓非同小可,忙忙的换了官服,早有人将车备下。等他到了荣禧堂,见中门已启,当地置了香案,也不及多问,带了一众子侄跪下。
  贾琮跪在后面,来了这些年,他磕头早磕成习惯了,再说,师门里见了长辈也是磕头的,倒也没啥不自在。
  候了不多一刻,便听有个尖细的声音拉着长调,骈四骊六地念了一大篇,大意是贾赦你不错,虽然自己没多少能为,倒是教了两个好儿子,大的知道为朕分忧,找来高产良种;小的孝悌友爱,做拼图为侄女启蒙,很有推广价值。朕知道今天是你生辰,专为锦上添花,给你加一级品级,继续在家窝着,你大儿子入户部度支司行走,学着给朕干活去吧。
  圣旨念完,众人再次颂圣磕头,另颁赐物:贾赦金如意一柄,御窑仿钧玫瑰紫双耳瓶一个,御酒一坛,福寿缎十匹。贾琏金锭一对,银锭四对,彩缎四端,宫纱四端。贾琮所得却又不同:砚台一方、法帖一部、新笔四支、上用松烟墨一匣。那何太监一脸谄笑:“昨儿皇上去给两位老圣人请安,太上皇夸那拼图呢,太后娘娘也有恩赏。”乃是象牙扳指一个、清露一匣、衣料一箱、宫点四品。
  贾琮磕了头,何太监又道:“老圣人有话,贾琮且不必去谢恩,岁末朝廷将有恩科,务必去走一遭。”
  贾琮顿觉嘴里发苦,今年恩科在十二月,距现在还剩下三四个月时间。就自己这一瓶不满半瓶咣当的,去考进士那不情等着现眼么?却不能明说,照样磕头不提。
  贾赦感激涕零,说话都有点哭腔了,无非是谢恩再加表决心,末了送上超级份量的红包,何太监笑逐颜开,又喝了三杯寿酒,心满意足地去了。
  这边厢众人一拥而上,道喜声此起彼落,毕竟贾赦虽只有个空头爵衔,架不住人家会养儿子啊,两个儿子都得了圣心,一个给了实职,一个更是连太上皇都注意了,当今是个孝子,得了上皇青眼,还怕日后没有前程?
  除了贾琮,没有一个发现贾琏眼神中的惶恐。
  贾珍见状,忙大声笑道:“今日三喜临门,一为万岁隆恩,二为叔父添寿,三为贤弟得官。诸位且候一时,将旨意请去供奉,然后再一醉方休!”此时贾母也从里面传出话来,命不必回那边去,就在荣禧堂开宴。又有理国公府、锦乡候府等一干有来往的公候府第,闻讯后都来道贺。
  贾赦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自祖父母和父亲先后辞世,他从荣国府铁板钉钉的继承人变成被人忽略的贾家大老爷,心中未尝没有一点怨怼。这种感觉从元春封妃省亲后越加强烈,却渲泄无门。今天的圣旨其实并没有多少实际的东西,品级不过是虚的,也就一年多个百十两银子,贾琏所谓‘行走’只是部院中最低一级的吏员,并无确实职位,说白了就是个跑腿打杂的,贾琮那里也一样,上头的意思很清楚,年底不中,一切都是空谈。但恩自上出,非请托而来,这份子光鲜体面,却是旁人求也求不到的。
  他这里五味杂陈,里面的众人何尝不是。邢夫人自是吐气扬眉,王夫人不免有些含酸,又暗恼这兄弟二人竟另怀心思,瞒得阖府风雨不透,莫不是怕老太太知道,让宝玉也沾些光彩?凤姐儿如今怀着身子,丈夫又得了实职,人逢喜事精神爽,最是得意。贾母心潮起伏,较贾琮中举时犹甚,她所出子女三人,长子落地便由婆婆抚养,向来疏远,心爱的小女儿又远去他方,连生前最后一面也不能见着。只有次子长伴身边,且恪守孝道,情份自是不同。如今贾赦两子已渐渐崭露头角,贾政一房却尚后继无人。
  贾珠是个出息的,可惜没福,早早地去了,贾兰尚小。宝玉是个有来历的,偏又一付古怪心肠,虽有自己护着,却不称他老子心意,每每要打要骂,这日后的前程……
  此时贾赦已将圣旨供入祠堂,贾琏带着家下人等重新设了席面,另有一番热闹。
  这边厢送完客人,贾母将他父子兄弟叫了进去,几句‘安心差事,勿负皇恩’之类说完之后,便将话头一转,问起贾琮做的拼图:“到底是个什么,我竟没听说过。”
  贾琮忙带笑道:“就是大姐儿三岁的时候,做了哄着她学几个字的。前阵子拜个同年,他家里也有刚开蒙的孩儿,就送了他了。谁知能让皇上知道。”他心里有数,那时□□夫说他自有办法,想来就是借了太上皇的招牌,只是这话自然不能说出来。
  贾母听了也是一笑,又转向贾琏:“琏儿几时也学会弄鬼了,弄的什么种子?连凤丫头都不知道?”凤姐忙笑道:“可不是么,我们爷竟连我也瞒下了,想是怕我抢先一步,来跟老祖宗讨赏呢!”
  贾琏向贾母行了一礼却不说话,贾母微怔,转头命边上丫头们:“都散了罢。”
  贾琏面上露出一丝凝重,沉声道:“老太太,这事情怕是另有蹊跷。孙儿想着这几年水旱频发,朝廷必重百姓口食,起了这个念头。也不是想瞒着,只是刚叫人寻了些种子打算试种,现今压根不知成不成,哪里会往上报呢!”
  贾母听得脸色微变:“不是你报上去的?要这么说……”贾赦坐在贾母下首,也是抽了口气。
  贾琮静静地立在贾赦身旁,心头突地一动。见堂上人都沉默,便轻声道:“当今圣睿天聪,知道了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咱们家如今,可是外戚。”
  “住口。”贾赦微微一颤,转头狠瞪他一眼:“什么话你都敢说!”
  贾琮默然垂首,其实今日圣旨一来,便已经将事情挑到了明处,这才叫恩威并施不是么?
  贾母与王夫人交换个眼色,各自凛然。贾琏面色有些发白,似是想到什么,不由有些埋怨地看了凤姐儿一眼。凤姐儿垂着头,却没瞧见。
  贾母默然半晌,方长声一叹:“度支司掌天下租赋,每岁计其所出度其所用,里面尽是积年老人,不是个容易去处。琏儿新到,且小心学着,莫吃了亏才是。”贾琏垂手应了,贾母扫了贾琮一眼,却没说别的,贾赦便告辞,带了儿子们回去。方一进门,便有三二门客抢着道喜,贾赦随口应付,心下盘算户部里有无可托之人,好带挈提点贾琏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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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皇宫紫宸殿中,有两人对坐无言。
  “人数都核实了么?”良久,上首的黄衣人方开声道。
  “是。”另一人着深紫江海五龙袍,赫然正是阳越:“二至八岁者一千三百四十人,九至十六岁七百八十人,十六岁以上四千六百人,有三名幼儿、一名少年发热较重,除此四人外,其余或轻症,或与平时无异。”
  黄衣人起身,在殿中踱步:“四个……近七千人试种,除四人外皆安然!”轻叹一声,声音中带了一丝涩然:“到底,还是看轻了他。”那人回过头,不是阳昊是谁?
  这一刻,两人不约而同,皆是记起了贾琮说过的话。
  “错过我,是你的损失。”
  “贾琮自信,尚且护得住家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朋友们的支持,最近卡文卡得很厉害,目前在努力理清思路中,平安尽力在端午假期内码出一章

  ☆、31

  贾琏忙着上岗前的准备,贾琮则在核计怎么处理这一堆赏赐。
  笔墨纸砚还可以先留着,四盒点心却放不住的,每样八块他两顿也吃不完。还有那匣清露,蔷薇、茉莉、芙蓉每色两瓶,他知道是好东西,可架不住多啊,要是当茶喝,那不纯糟蹋吗?再打开箱子,险些没让贾琮闪花了眼,最上一层都是尺头,但见朱红宝蓝,妆金缂彩,虽是杂色,却尽是内府所出上用的,下面则是成匹的绸缎绫纱之属。只是这年头衣服都是纯手工制做,贾琮有些同情地看了淡彩一眼,估计一二年里她都不用发愁衣料了。
  想了一阵,贾琮决定把点心分出几份,贾母那里自然要有,便宜老爹也少不得,小侄女更是不能忘,余下的他决定找贾环来分享。
  眼珠一转,招过解颐:“你把这枝笔并这块墨好生装了,送给宝二哥去,然后悄悄把环三爷请过来。”贾母王夫人会高兴这份礼物的,不过宝玉可就未必了,呵呵。谁叫便宜老爹做寿他这亲侄子连个面都不露?贾琮有些小心眼儿地想着。
  兄弟俩吃得肚儿溜圆,然后笔墨什么的也包一包让贾环带上,交代他收好了别落在人眼里。
  贾环接了,叹道:“也只你有了好东西想着分我一份。二姐姐我好歹还得过她几样针线,我那亲姐姐,就如同家里没我这个人一样!”
  贾琮轻笑:“你姨娘又同你抱怨了?”
  贾环苦着脸:“可不是么。”顿了顿又道:“论理我不该说她,可她也太过了些。姨娘好不好,总是生她一场,竟是只知道撇清,一丝儿情份也不讲的。”他受贾琮影响,着装只要整齐干净便好,倒也不在意探春为宝玉做那些花花俏俏的东西,怎奈总有人在他耳边提及探春评说赵姨娘“阴微鄙贱”、“不尊重”,听得多了,心下终是有些不满。
  贾琮笑道:“三姐姐从小儿养在二婶子跟前的,不亲近你们也不为奇。再者,三姐姐是个心思清明的,难免为长远打算。我们这样人家的姑娘,通常不是闺阁间三五好友来往,就是长辈带着出去见识。她远着你们,也是无奈之举。”
  贾环冷笑:“大观园里住着那样个宝贝,还有哪家姑娘敢来做客?可不只有等着太太带她出门了么!”
  贾琮听得眉头一皱,随即按下不提,只道:“你姨娘禀性你也知道,心思简单,耳根子又软,好几回被人无事生事,小事化大,叫你母子出丑,自家躲在边上看笑话!何必让那些小人如意?姨娘那里你也好生劝着,眼光放远些。将来少不得离了这里,何必去争一时之气?”想想又道:“明年二叔任期就满了,等他回来指不定会叫宝二哥跟你下场。二叔当了一任学政,想必有些心得,你把这两年的功课好生归整下,到时让二叔给你批点批点。”
  在贾琮看来,探春在贾家的处境其实比贾环还要尴尬。贾环一心要得个功名前程,把精神全放在了书本上,虽然养在赵姨娘的小院里,但他白天是要去上学的,在外宅的时间居多。晚间便说要温书,赵姨娘这点倒还知道轻重,也不常跟他聒噪。
  而探春则大不相同,她看似风光,实则压抑,她的压力来源于自己庶出的女儿身份和一个不明事理的生母。女儿身限制了她许多行为,而这个时候的社会环境对嫡庶间的区别对待十分明显,正如凤姐所说 “如今攀亲多有为庶出不要的”。纵使她努力靠近嫡母和嫡兄,但她的努力注定不会被大多数人所认可。书中贾琏的小厮兴儿,向尤家姐妹说起贾府主子时就说过:“可惜不是太太养的,老鸹窝里出凤凰。”肯定探春出色的同时,也有对她生母的轻视。抄检大观园,王善保家的也因探春是庶出的女儿才敢意图羞辱。下人如此,可见主子们了。
  这样的无奈,做为生母的赵姨娘无法理解,做为兄长的宝玉也看不到,所以她才会说“我但凡是个男人,可以出得去,我早走了,立出一番事业来,那时自有一番道理,偏我是女孩儿家,一句多话也没我乱说的。” 
  过度的敏感和自尊往往是为了掩饰自卑。探春再精明,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对将来命运的忧虑,让她心中充满危机感。
  贾琮看着贾环,轻叹:“这府里有几个是容易的?”贾环默然点头。
  送走贾环,这里贾琮换好衣服坐下喝茶。展颜进来道:“姑娘来了!”贾琮不觉一怔,放下杯子起身:“快请姐姐进来。”大房的姑娘只有迎春,只是她过来通常是为了给贾赦邢夫人请安,很少会来这里。
  迎春秀发梳成繁复的鬟髻,上插累丝镶宝攒花步摇并白玉弯月梳,耳边垂着碧玉葫芦坠。穿着秋香色杭绸对襟褂子,下摆处绣一丛兰草,并两只翩舞的彩蝶。内衬葱黄立领中衣,米黄联珠长穗宫绦,松花色绫裙。手里拿了卷纸,满眼欢欣之意。先向贾琮道喜,然后笑道:“琮儿,你上回给的那棋谱真真妙极,我好容易才解了开来。”
  贾琮眼睛一亮:“还是姐姐厉害。”正要细看,却见迎春双手绞着绢子,有些局促地看着自己:“姐姐可是有话要跟我说?”
  迎春犹豫着,半晌方道:“琮儿,你给我的那一块天蓝冻石的坠子,我想送了给林妹妹成么?”
  贾琮诧异地看着迎春,怎么平白无故想起来送东西给林黛玉了?
  迎春见贾琮不解,忙又细细解释一番。
  原来今年迎春生日,贾琮送的是一枚自己精心雕成的仿子刚牌式样挂佩,迎春爱不释手。
  前些天凤姐儿诊出有孕,大观园中一众姐妹相约前去道贺。探春眼尖,一下看见迎春裙边垂着块挂坠:“咦,二姐姐这坠子颜色倒好看,我竟没见过呢。” 
  一句话将大家的注意力全都引了过来,拿到手中看时,但见似玉非玉,色若晴空,上有天然生就的白云成朵。一角用梅花篆字刻出‘天高云淡’,反面是行体刘禹锡《秋词》: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众人问起来历,迎春实话实说:“琮儿送的,说有个名目唤做‘青天散彩’。”当时她便看见,黛玉眼中闪过一丝羡慕。
  “林妹妹也可怜的,只是这东西是琮儿一片心意,我也不好就送了出去。”迎春看着贾琮,小心翼翼地道。
  贾琮轻笑,黛玉分明是羡慕迎春有亲弟为她用这工夫,便迎春把东西送了她,她也开心不到哪里去的:“送了姐姐,那便是姐姐的东西,何须再来问我?不过姐姐自己也难得有喜欢的,我这里还有呢。”说着拿出个盒子打开,迎春看时,盒中或圆或方,大小形制不一,色泽或明丽或雅致,珍贵处虽远不及金玉,却胜在别出心裁。
  贾琮拿了一块桃花冻出来:“把这个送了林姐姐罢。”
  迎春接过来看,见是块卵圆坠,清莹剔透宛若一泓春水,其间点点绯红,疏密有致,浓淡分明,状如清溪之中有片片桃花掩映浮沉,娇艳欲流。
  迎春欢喜非常,又问:“可有来历?”贾琮笑道:“这叫桃花水,又号‘浪滚桃花’,所谓‘桃花雨后,霁色笼葱’便是。”
  又将清露每种拿出一瓶,送到迎春手里:“我哪里用得了这许多?姐姐把大家请到一处,都一起尝尝。”在凤姐身边跟了两三年,待人接物总能有个样子吧?
  想了下又叮嘱一句:“叫绣橘另寻个地方收着。”
  迎春自是明白,这几年贾琮没少了替她在人前做地步,让她多少有了三分底气。
  紧接着中秋节到,贾府今年接到的戏酒帖子格外多些,少不得也要回请,自有凤姐出力,带了一众人等操持。
作者有话要说:  

  ☆、32

  这厢贾琮乐呵呵地在厅中落座,然后安子诚和阮嬷嬷带着飞白和浅墨进来,跪下行礼。
  贾琮忙挥手命起,笑道:“恭喜恭喜。”又唤淡彩捧出喜鹊登梅如意锦四端,金镶珍珠头面一套交给两人:“这是我一点子心意,盼你二人平安和美,白头到老。”
  飞白只是憨笑,浅墨秀面涨红,低头不语。贾琮也不为难,叫他两个拿了东西去,自与安子诚两口子说话。
  这几年将安子诚拴在庄子上,贾琮心下多少有些欠意。安子诚父亲已逝,母亲又中风卧床,全仗阮嬷嬷一人服侍。这次借着飞白完婚,他有意将安子诚招回,连着其他两处一并掌个总。
  至于京郊的小庄子,贾琮打算让陈福接管。陈福替他东奔西跑到如今,也该歇歇了。浙江那两处,安子诚在庄上看好了两个老成本分的庄汉,带了两三年,可以放出去独当一面了。反正他也不打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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