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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我不要当小甲虫by平凡安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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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跟着另一个消息传来,贾琮二话不说将这事情扔到脑袋后面去了,因为便宜老爹许是被这一回的事情触到某根脑神经,这才发现,他闺女已经十八了!
  贾琮觉得自己满心满眼都是各种纠结。
  无他,这两日家中有人拜访,姓孙,名绍祖!
  听到这个名字,贾琮的警戒值瞬间狂飙到最高点!
  大同人士,年方二八(二十八),现袭指挥之职,在兵部候缺题升。
  不会错了,就是书上那个孙绍祖,那个仅仅一年就将‘金闺花柳质’送入黄梁的‘中山狼’!
  贾琮咬牙:当初是你孙家祖上自己攀上来的好吧,‘希慕荣宁之势’,‘有不能了结之事才拜在门下’,说白了就是借着贾家的势力摆平自家麻烦,受过贾家的恩惠的!
  这样结下的‘世交’,若是荣府尚有当年威势也还罢了,原著中这个时候,贾家已经颓势尽显,孙某人走门路的五千银子被贾赦花用一空又没能如愿谋缺,对着象抵债一般嫁给他的迎春,还会有什么夫妻情份可言?
  就象那几个太监,若贾家有一个京营节度使,或是一二品实权大员在朝,他们敢不敢动辄上门来‘借钱’?
  “这个人,哥哥见过么?”正值贾琏休沐,贾琮便寻了空过来说话。
  贾琏手里拿了本帐在看,一边分心说话:“姓孙的来拜老爷的时候见过一次,生得倒是魁梧,弓马娴熟,说话应酬通权达变,老爷说日后必有些前程的。”
  贾琮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那老爷会不会——”
  贾琏失笑,抬手敲上贾琮脑门:“你竟是疯魔了不成,都想些什么呢?那孙家名为世交,不过是昔年看府中势大,想要得些好处罢了,虽有些来往也只说着好听,其实并无多少情谊可言。就要结亲,老爷也瞧不上这样人家。若真论起来,原先在长安,现今调往平安洲驻防的云光云节度,他祖父生前是祖太爷麾下得力之人,后来阵亡了,祖太爷又将他父亲带在身边,就他自己,太爷在世也没少提携,那才是真真的世代交情呢。”
  宁荣二府皆是以军功起家的,贾家上两代积下的人脉着实不少。
  只是如今,文字辈的贾敬不问世事,贾赦在府中就是半个隐形人,贾政虽在官场,却是个清高不知变通的,能力并不是多强。贾母再精明,毕竟年事已高,对荣国府的掌控力早已大不如前,且长年深居内宅,一班世交亲眷亦是渐趋疏远。
  象四王中的西宁东平两府,基本上都是家下人互送礼物,只剩了面子上的交情。
  倒是贾琏,为人四海,颇善交游,结交了几个世家后辈。
  一时被贾琮挑起话头,不由放下帐本,曲着指头盘算起来:“理国公府上三房庶出的老四,年纪相当,性子温弱了些,他父亲前年去世,再几个月就满服了。”
  “锦乡候的侄子,略大了两岁,浑家去年得病去了,如今只得一个庶女,还不满三岁,人品才学都过得去……”
  他平日交往的大都出于公候门第,基本上不是早早成家,也已经订了亲事。如今为了自家妹子,少不得矮子里拨拉高个,好在迎春性子温善,关起门来过小日子总还行的。
  贾琮眨眨眼,小声嘀咕:“要能找着个象林家表姐那样儿的就好了。”
  贾琏想了一下,拧眉道:“不妥。迎春那性子,哪里能进门就掌家?便有人带着,没个三五年也练不出来。最好是家风淳正的大族旁支,人也不求多上进,厚道本分,温和知礼就好。你姐姐于吃穿用度并不挑拣,简薄些也无妨的,横竖还有咱们看着呢。”
  正说着,外头兴儿的声气道:“二爷,王善保来了。”贾琏便将脸一沉,半晌才硬梆梆地道:“叫他外头候着!”
  贾琮眨眨眼,起身道:“哥哥既有事,我便先回去了。”
  贾琏点头:“你也莫要总想着这些家务事,按说这也不是你该惦记的。还是先攻书备考要紧。”贾琮口中应了,一面出来,见王善保跪在外间当地,拱肩缩背地一付没精打彩的可怜模样。
  贾琮慢悠悠地踱着步子,听后头贾琏没好气地向王善保道:“做这像儿给谁看呢!你那亲家原是自己求着进来的,府里也不曾亏待过。就这还能逃了,可见是个不知足的!教出这样儿子来,就知道老的也是没规矩的,你也不必再说,我如今只看太太面上,也不去报官了,只将身契还他,立时便出去罢。”
  王善保的亲家……贾琮心下已经猜到,不由暗哼了一声,却又微微一笑。
  有道是人算不如天算,计划赶不上变化。这里兄弟俩核计得再好,一夜间悉数成了空文。
  贾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贾赦把迎春许了,许了个连名字都没听过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平安码字比较慢,大家多原谅哈………
  话说HP同人里有没老V跟阿布配的?
  

  ☆、42

  来了这些年,孝敬便宜爹的每一件东西,都在不打眼的地方刻下了具有清心宁神效果的灵符,看着贾赦已经逐渐摆脱书中那个渣男形象,贾琮本来以为自己的小动作多少有点效果,现下瞧瞧这渣人到了几时都是渣,真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原著中贾赦用了孙绍祖五千两白银,不管迎春死活,胡乱把女儿许了出去。现下也好不了多少,一场赌局,贾赦输了闺女,倒是换了两把肖想已久的古扇回来。
  其实这桩事,归根到底还是贾琮引出来的。贾赦在书中的劣迹之一,就是收了贾雨村通过‘非常手段’弄到的二十把古扇,令扇主人石呆子身陷囹圄,生死不知。
  打那年得了贾琮那方‘一观堂’印之后,贾赦对看上眼的物件倒真是没那么执着了,大多是收为已有固然可喜,能看却也高兴。一来二去,便有人奉承‘雅量高致、胸襟豁然’,索性便以‘一观堂主’自居,他于此道浸淫颇深,再加上自幼得老国公偏爱,私房里着实有些好东西,不免有人或是从旁牵线,或是自家带了藏品找上门来,相互交换着赏鉴。
  原本按书中情节,那石呆子这时已经在大牢里挣命,而今却成了贾赦座上佳宾,大有同好中人、志趣相投的意味。
  石家本前朝世家,然而江山已改,且又血脉凋零,到如今只剩了石璞一人,因是不善言辞,人送个外号叫‘石呆子’。
  石璞独子早夭,老妻亦去世多年,人近古稀,也无复家室之想。家中百事萧条,祖上诸多收藏到如今只留下二十把古扇,如何还肯卖出?被贾琏磨得心头火起,放言:“我穷死冻死,一千两银子一把,我也不卖。”
  贾琏怏怏离去,石璞也知这等世家公子最是受不得气,正要设法避祸,贾琏却得了清客献计,携了贾赦的名帖,并一卷《西山雪霁图》又上了门。
  这次说得很简单:贾赦请石璞去做客,每次带上一到两把扇子,便有历代名家真迹并善本珍本可一饱眼福。
  石璞名门之后,日子虽窘迫,学识眼力却不曾稍减。方将画打开便满眼放光,贾琏趁势相邀,又有好事的邻人一旁帮腔,石璞却不过情面,终是点头应下。
  贾赦扇子入手喜不自胜,石璞原还有些担心,见贾赦当真只是过过眼瘾,心中便已存了几分好感,深觉不是那等倚势凌人之流。他素来不懂转弯抹角,说话直通通地,偏生合了贾赦胃口,金石书画谈得投机,背地里又有贾琏严令家下人等,务必恭而敬之,每每石璞一来贾赦心情大好,身边当差的自有好处,这些人最识眉高眼低,自是侍候得妥妥贴贴,再挑不出一丝儿错处来。
  石璞原就率性,日子一长,来去越加自在。贾赦前阵子一时兴起,将迎春与贾琮也一并唤去见礼,吩咐称为‘世伯’,竟是视做通家之好了。
  贾琮也还罢了,迎春容貌端丽自不消说,更兼言语温文,举止娴雅,石璞孤零半生,一见便大起好感。听贾赦夸耀女儿棋艺非凡,再略尝了两样迎春孝敬的细巧点心,眼珠子转得两转,一脸不屑地向贾赦道:“这等好孩子,如何就到了你家里?可见老天不公!”
  贾赦把头抬得老高:“我家女儿自是好的,你不服又有何用?”
  石璞微微一笑,心下暗自盘算。
  要说这老实人用起心机来更叫人冷不防,于是某次酒后,贾赦输了赌局,迎春迎来了属于她的婚约。
  “男方名唤韩永,表字孟长,是家中独子。他父亲生前曾在兰台寺为校理。”贾琏从外头打听回来:“是个有才学的,只可惜命数不济,其父英年早逝,他一边用功一边守孝,好容易出了孝中了举,紧跟着母亲重病卧床,到底没撑过来。春上方满的服,如今已过弱冠,婚事也耽搁了。”
  “石老伯与他早年结识,算得忘年之交,他家中已无近亲长辈,石老伯便想替他打算一番。”
  贾琮默然点头,兰台寺校书郎?没准还是林妹妹她爹的同事呢。能得石璞许为小友,品行想必不会差的,天下事何来十全十美,既然并无公婆在堂,过门之后倒也清静。
  兄弟俩方松了口气,贾母得知却将贾赦唤去一通好骂:“你也几十岁的人了,竟糊涂至此!石先生纵信得过,到底不是男家人。便是做媒,好歹也要那后生先有个准信儿才是,哪里有男家还不知晓,女家就先许了的?可不成了笑话了!”
  贾赦自知这事情的确有些说不响,但出去的话却收不回来,也只得赔笑谢罪,又忙解释只是以一幅《半山烟雨图》交换两把古扇,若亲事不谐,外人也无从得知。
  贾母虽有不满,但俗话‘儿大不由娘’,便只说“知道了”,其余并无一话。
  这边贾琏交代将事情先瞒住迎春,毕竟只是口头约定,万一传将开去,于名声有碍。贾琮便要打听这人性情,贾琏笑道:“我已叫芸儿去办了,且等信就是。”
  贾芸办事稳妥,贾琮也没再说,径自回了静远轩。他心下突然想到一件事,暗自惊凛不已。
  石璞本有一场牢狱之灾,而今贾赦改了性情,行事也大见和缓,两人反成了好友,还牵出了迎春的亲事。
  不管那韩远是何等样人,至少迎春不会是‘一载赴黄梁’的结局。
  贾琏得了差事,凤姐儿过生日也没空去勾搭鲍二家的,她自也不会去上吊自尽。
  迎春搬回大房这边,司棋便逃过一劫。
  似乎这些事情都串成了一条线,线头就在自己身上。
  那么,是不是也意味着,从迎春命运彻底改变的那一刻起,天道的惩戒随时可能降临。
  一念及此,顿觉彻骨冰寒,直透至心底,仿佛三九严冬失脚落进了冰河一般。在原地足足顿了盏茶时分,才渐渐回过神来,后背竟已被冷汗湿透。
  如果贾琮金丹已成,神识能及虚空之外,便可发觉此时荣国府上方的云层中,并肩立着一僧一道。
  遥见贾琮只是打了个寒噤便若无其事地走开,茫茫大士怒气勃发:“好个孽障!”举手又待压下,却被缈缈真人扯住。
  “大士且细看!”
  茫茫大士定睛看去,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此子究是何来历,竟有功德相护!”
  缈缈真人轮指掐了良久,仍是一无所获,摇头叹道:“来处去向尽在虚无,算不得,算不得!”
  茫茫大士沉声道:“既是命外之人,待贫僧收了他去!”摘下项上佛珠,便要掷向下方。
  缈缈真人急喝:“大士不可!”
  茫茫大士一怔:“道兄为何要阻贫僧?此子若留于此间,必定搅了这一桩公案,警幻面前如何交代?”
  缈缈真人双眉深锁:“此子携变数而来,却不曾被天道抹杀,此中玄机,大士何妨细想。”
  “原由无非有二,一是此子本就是劫中应有之数,二是有大能者暗中出手,混淆天机。”
  “无论哪一种,你我都不能管,也管不得!”
  贾琮自不会知道头顶上的事情,只想着事已至此,重重吐了口气,决定从今儿开始,多多地制些护身符、醒神符、安魂符什么的备着!
  ******
  距荣国府四十里外有条胡同,一色的青砖素瓦,回廊挂落,时有儒衫方巾,行动间揖让进退、举止大雅的文士往来。就是几处门外值守的仆役,言谈中也会透出几分书卷气息。
  这里是‘紫衣胡同’,据说这里最早是立国之初,几位高阶文官的府第。本朝自二品以上服紫,时间久了,便得了这么个名字。
  紫衣胡同文风极盛,百年来出了两位状元,进士同进士不下二十人。
  胡同向里第三家是韩家老宅,住着年头方始还京的当朝礼部左侍郎加授从二品昭文馆大学士的韩道□□夫一家。
  今日不知为何,韩大人难得的休沐在家,唤了子侄进书房,却不为考校文章。三个人面面相觑,做声不得,然后不约而同,六只眼睛,齐盯着案上一幅文徵明《半山烟雨图》发怔。
  半晌之后,韩远一脸古怪地看向身边犹自愣神的堂兄:“永大哥,恭喜啊……”他说不下去,索性低了头,双肩一抖一抖。
  书房中另一位身着淡青儒衫,面容温厚端正的青年,此时同样是满脸哭笑不得的表情,只摇了摇头不语。
  最终,左侍郎大人轻咳一声,说道:“孟长不必为难,且说说你自己是个什么想头?若果真不愿,为叔的去赔情便是。贾恩候并不是个说不通的,况且此事并无他人知晓,于其女闺誉无损。”虽说会因此欠下一个人情,不过还是侄子的终身要紧。
  韩孟长,也就是韩永仍自默然,韩远在旁道:“其实既能入了石老的眼,可见是个好的。贾将军与人往来的少,他家大公子新进的户部,听说还成。我那同年,上次父亲不是特特地叫我邀了来见么?就是……”就是什么,大家都知道。
  韩永轻声道:“石老哥并不知我家世,只道我双亲俱失,独自清冷无人照料,也是一番好意。”沉呤一阵,向韩道一拜:“此事,便请堂叔做主。” 
  韩道眼光霍然一闪,缓缓点头:“既如此,待为叔与你婶母商议。你且安心备考就是。”
  卷了画叫韩永收好,兄弟俩行礼退去。韩大人无奈一笑,径回后宅去见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  

  ☆、43

  中院正室中,卢氏夫人也正拧着眉头等着自家老爷。
  “这石先生未免——,永哥儿这几年守着孝,穿戴上自是清素些,却也不至寒酸。家中虽无主妇,行事亦不曾缺了章法,如何就心急到这等田地?”有句话她想想又咽了:难怪人叫石呆子,果然有几分呆气。
  韩道也是无奈,却又叹息:“孟长命途多舛,小小年纪,连失至亲。前些年我们举家在外,不曾多照看得,怕是冷眼受了不少。这孩子看着平和,其实性子随的是我那兄弟,倔将起来便九头牛也拉不转。石先生与他相交十载,可谓亦师亦友,怕是早料定了孟长的打算,方有此举。”
  韩永出孝时韩道已经升职回京,韩夫人曾有意为他觅一门好亲,却被婉言辞谢,说是既然适逢恩科,便要考上一考,也不负三年苦读。
  卢夫人犹自转不过寰来,不停地拨着手中的数珠:“定亲也就罢了,永哥儿原就耽搁了几年,既出了孝,定下也是正理。只那贾家,石先生便不曾听过么?最是个里外不禁的,他家几个女孩儿的名字禀性,我才回京几天就全听过了。主子们大小事情,竟都叫下面人拿了出来说道。要我说,那贾家从老太君起,没一个不糊涂的。”
  “承爵的长子住着偏院,倒叫次子住在正房。这还不算,孙子重孙全都留在内宅里养着,难道不怕落下个当姑娘娇养的名声儿,日后招人耻笑?便那几个姑娘,听着金尊玉贵,我瞧着也寻常。家中若果真爱重,会十几岁了还要跟兄弟侄子住一个园子?我回来这大半年,差不多的人家女孩儿也见了些,却没听见谁家的女眷跟他们有来往。”
  “最可笑就是那个孙少爷。含玉而生,当年满京城都喧嚷动了。按说生有异相,但凡好生教养着去,多是能成才的,日后为官做宰,自有荣光。偏只一径娇宠,多大的人了竟没正经念过几天书,成日出入内帷不说,便是下九流,只要是颜色好的也能到一处去。听说还喜欢调脂弄粉?单论皮相是不差,余外竟是草莽一流!还是个没成算的,前些年为个戏子,招惹上忠顺亲王,他父亲打了一顿,亲身去赔罪,结果王爷连面都没露,倒叫个长史奚落得颜面扫地,只好谋了外任去躲羞。饶是如此,老夫人还护在头里,发作不得。”卢夫人满脸不然之色,这等子孙,合该扔到祠堂里好生反省才是。
  她越想越是不平,堂侄学识性情皆为上乘,得了功名再有自家老爷帮衬,日后不说飞黄腾达,必定也有一番成就,什么样的女孩儿配不得?叫那位石先生当中横插一杠,若订个好人家她倒也欢喜,却是……偏偏只晚一步,想起自己私地里取中的两位姑娘,卢夫人觉得似是含了满口的黄连。
  韩大人叹道:“堂弟去得早,孟长口中叫着老哥哥,心下实是将石先生视同如父。既是石先生所提,他万不会驳了的。据我看,贾家大房倒还不似外头说得那般不堪。石先生为人孤介,若真是那糟污龌龊之地,他又岂会踏足。” 
  想想忽又一笑:“我前儿还跟苏学士论文来着,不想如今倒是要沾亲了。”见夫人不解,便道:“苏公明是贾家长子亲舅,只是少有人知罢了。”婚姻结两姓之好,官做到他这种程度凡事都会往深处再想三分。苏家兄弟素来不事张扬,却一步一个脚印走得极稳,这样一门不近不远的姻亲,倒也不错。
  “至于贾家二小姐,二品将军庶长女,又为皇妃堂妹,论身份也不算低了,倒不知人物如何。”听侄儿的口气,这门亲事已是认下了。他们虽是长辈,毕竟隔了一层,只能提点一二罢了。
  卢夫人略一忖度,忙道:“老爷既如此说,我倒有个主意。”凑向近前,轻声说了几句。韩道手抚清须,微微点头。
  贾琮接到韩远的拜帖,心下奇怪:自己跟他并没多深的交情。据说散馆中讲学的都是饱学宿儒,课业抓得极紧,他还有空跟个不怎么太熟的同年走动?再说都知道自己明年要赴考的,谁会这么不识趣地上门打扰。
  等等,韩?贾琮嘴角一抽:不会那么巧吧?
  满脸堆笑地亲自将回帖交给韩远的书僮:“既然韩年兄有此美意,贾琮定扫榻以待。”
  次日果然韩远登门拜访,贾琮在门外接着,让座奉茶毕,韩远笑道:“前些天得了贾年兄所赠棋谱,竟是茅塞顿开。这阵子叫先生们拘得狠了,好容易今儿得了一天空,特来寻年兄手谈一局。”
  贾琮笑脸一僵:“韩年兄有所不知,破局者另有其人。小弟只是依样画葫芦,抄了一份棋谱相送,倒要叫年兄见笑了。”
  韩远虽有些失望,却也只笑笑做罢。论了几句文章,便向贾琮道:“年兄有尊堂在上,愚兄初次登门,自当问候方不失礼数。”
  贾琮口中谦让,不着痕迹地向写意使个眼色。自己一面陪着韩远向贾赦正房行去,一面笑道:“实不相瞒,小弟家中有位亲人嗜棋如命,当日小弟讨要棋局,也是为了送礼。”至于此人因何不能引见,想必韩远听了自然明白。
  听闻今科进士、礼部韩侍郎的公子来见,贾赦觉得浑身骨头都轻了二两。忙换了大衣服,正襟危坐在当中太师椅上。也不敢托大,见韩远端端正正行了晚辈之礼,便以手相扶,又赞了几句,笑道:“我一把年纪,不讨你们年轻人的嫌。”只叫贾琮好生招待,又向韩远:“不要外道。”两人应了出来,回到静远轩随意闲话一阵,韩远起身告辞,贾琮也不多留,将人送走,再去见贾赦。
  贾赦挥退下人,手里捧着个永春壶在摩挲。听见贾琮进来,放了茶道:“你那同年,与你交情好么?怎地从来不曾听见你提?”
  贾琮摇摇头笑:“要说交情倒真有些的,我那拼图若非是他交给韩大人,还入不到老圣人眼里,也算欠了人情。不过要说他为了下盘棋就来找我,我却也不信的。”如今谁不知道自己要奉旨赴试,这时候正在用功?
  凑到贾赦近前,小声道:“石先生提的那人,不就是姓韩么?据儿子猜测,下次怕不就是女眷出面呢。”
  贾赦眉头一皱,旋即点头不语。
  贾琮猜个正着,只隔了一天,便有两位衣着素净,妆扮严整的中年嬷嬷,登门请见迎春。
  迎春正陪着邢夫人,听费婆子长篇大论地说古记儿解闷。她这些天日日在嫡母床边侍奉,事事周到体贴,着实用了不少心思。邢夫人是贾赦继室,性情吝惜却要自持身份,原本年纪比王夫人小上不少,硬生生装扮得老了一截。这些日子经了绣橘等人巧手,竟引得贾赦目光每每停留,让邢夫人看着迎春也和善许多。这时听了小丫头传话,邢夫人便向她道:“既是如此,二丫头去见见就是。”
  迎春心下诧异,忙稍事整理,出来会客。来的二人都在四十多岁,穿戴虽不华丽,那衣料质地皆是上好的,便知并非寻常仆妇,见二人请安,忙含笑请起,让在一边坐了,小丫头捧上茶来。
  来人自称是韩家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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