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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我不要当小甲虫by平凡安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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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环收到礼物,紧紧抓在手里什么也没说,眼圈却是红了。
  贾环从年内‘染病未痊’,自有闲处调养,省亲过后才得出来,早闷得发急了。此时正月里学房中放年学,贾环便日日来找贾琮消磨。这日两人对弈,那贾环素来没耐心的,下不到一半就搅了棋盘,贾琮一笑,索性教了他五子棋的下法,贾环果然大感兴趣。
  正在兴致勃勃之际,浅墨匆匆进来禀报:“琏二奶奶那里来人,说明儿是宝姑娘十五岁生辰,老太太发话要备酒戏,叫大家都去呢。”贾琮眉头一皱,问道:“宝姑娘的生辰?”宝钗生日,应该是薛家请酒吧?
  浅墨道:“是,听说老太太自己捐资二十两,叫二奶奶操办呢。”
  二十两,贾琮不觉好笑,老太太这是寒碜人吧?连王熙凤自己都说:“这个够戏的够酒的呢?”书上提到薛宝钗帮着史湘云办了次螃蟹宴还要二十多两银子,王熙凤一次生日众人凑份子敛了一百五十多两,再想想宝钗生日宴上那个跟黛玉有几分象的小旦……呵呵,交战双方越来越激烈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6

  他也懒得多问,想到大姐儿刚出过痘才没几天,拖了贾环一起去探视。贾环心下好不情愿,贾琮便劝:“侄女才三岁呢,你当长辈的总得有个长辈样子不是?如今最是喜人的时候,你去看了就知道,象个粉团子似的,见人就往上扑!”顺手捞了个盒子,一起往凤姐处来。
  贾琏两口子都不在,贾琮跟大姐儿玩惯了的,奶妈子抱着问了好,就把小家伙放到南窗下面的大炕上,让兄弟俩逗着玩。小姑娘抬着红扑扑粉嘟嘟的小脸,用糯糯的嗓音喜盈盈地叫着“琮二叔、环三叔”,引得贾环也不禁笑了起来。
  贾琮将带来的积木倒出盒子,握着肉呼呼的小手慢慢摆成各种造型,每出来一个新的花样,都让小姑娘开心得直扑腾。怀中抱着热热的小身体,贾琮心下一片温软。
  这一幕正落在贾琏眼中,只觉着满身倦意已消了大半。摆手叫贾环贾琮不必行礼,自己将女儿一把捞将起来,很是亲热了一阵。
  兄弟二人趁势退出,贾环多少有些不自在,贾琮却是不想扰了父女俩的亲子互动时间。贾琏也不多留,倒是难得地对贾环有了好脸色,还叫人给了他一个荷包,里面装了几个银锞子:“拿去买纸笔,不许乱花。”
  这可算是小小惊喜了。贾环在府里是凤姐口中的“燎毛的小冻猫子”,连唱戏出身的芳官都敢轻慢。贾琏如今是荣国府这一辈中最长的,更是大房长子,按理将来也会承袭世职,平素贾环在他面前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的,今儿只逗逗个小丫头开心,便有了意料之外的回报。
  贾琮在旁看着,只是微笑。这一年来,贾琏倒真有了几分做兄长的样子。
  正月二十一,是薛宝钗的生日。十五岁,标志着这位姑娘到了已经可以许嫁的年龄。薛家寄居府上一年多,‘金锁配玉’的传言也在私下里悄悄流动。书中描写宝钗品格端方,容貌美丽,且又行为豁达,随分从时,对上对下的关系都处理得十分融洽。高高在上如贾母王夫人她并未过于谄媚,低下如贾环赵姨娘也不见她鄙视(至少在表面上如此)。贾环收到过的为数不多的礼物中,就有宝钗送的在内。
  然而,她对金钏之死的态度过于冷静,引来后世的大加鞭挞,滴翠亭嫁祸,更成了她心机奸险的直接证据。
  她太理智了,理智得近乎淡漠。似乎做每一件事之前,她都要计算得失。然而,她终究脱不开薄命司中既定的命运。梧桐叶落分离别,恩爱夫妻不到冬。一首咏竹夫人,让贾政发出“非福禄之辈”的悲叹,似乎已经暗示了她的结局。
  在贾琮看来,这样的女子,是真的该‘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的。配贾宝玉?太亏了!
  生日宴上,史湘云一句 “象林姐姐的模样”让黛玉大是气恼,瞧着众人皆笑,又不能当场发作,宝玉生怕黛玉沉心,结果连着黛玉湘云一并得罪,弄得个两头不落好。
  贾琮和贾环贾兰单设一桌,坐在外面。贾环便凑到贾琮耳边说:“什么眼神啊,猛一看虽有点象,其实差多着呢,压根经不起细看。”
  贾琮漫不经心地道:“那是妆画的,洗了就能变个人。大家闺秀的气度,哪里是这些人想扮就能扮得出来的?你留意戏台上那些千金小姐,哪一个真象了?形似神不似。”心下不由腹诽:一门两候的史家,就把姑娘教成这样?再心直口快,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不明白么?平白给人当了枪使!
  饶是这样,还要在宝玉面前做出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儿来:“……别人说他,拿他取笑都使得,只我说了就有不是……他是小姐主子,我是奴才丫头么!”若是不知道的听了,还当林黛玉有多爱计较呢。
  无伤大雅的打趣自然可以一笑了之,可是这年头优伶是最等而下之的一类人,拿个官家小姐来比,那不是当面羞辱人么?
  若林如海在世,只这一句话,就能叫史家和林家生出嫌隙来!
  林黛玉到底是‘外’孙女啊,贾母再疼她,也不会当着一干晚辈责备自己娘家的姑娘。贾琮暗自冷哼一声,史湘云在贾家这么‘心直口快’无非仗了贾母的势,难不成她在史家拿着两个叔叔的女儿也敢这样子比法?没看见这二年两位史候夫人虽然还有来往,自家的姑娘露过几回面?更别说留宿了。
  目光悄然扫过一边的王夫人和薛姨妈,这两位心里怕是正得意着。心念一转,伸头看到里侧靠边坐着的迎春,见她穿了茜红洋缎银鼠褂,襟上绣着枝枝娇黄的迎春花。樱草色绫裙,头梳卧云髻,绾着金燕钗,边插花形金簪,妆束与两位堂妹一样,但她没有笑,只是一脸平静地坐在那里。
  湘云的口无遮拦显是大家始料未及的,宴席草草收场。
  次日宫中来了个太监,提着盏四角平头白纱灯,上面写着个灯谜让大家猜,又道不必说出,只各自封了带去。贾琮自是早知答案,却听宝钗口称“难猜”,心下暗暗好笑。
  小太监又要各人都做一个带去,贾琮只随意写了个字谜,交差了事。倒是贾环拿了自己写的找他参详,贾琮笑道:“语句俚俗了些,倒也是好的。嗯,这床上八只角的该是枕头?两只角的……莫不是房上那兽头?”
  贾环有些丧气,垂头道:“我想了好久才想到的,被你一看就知道了。”
  贾琮一笑:“这不过大家取乐子罢,有什么打紧?”说着灵机一动:“这样好了,你就用枕头做个谜面,交上去就是。”
  贾环忙问谜底,贾琮在他耳边说了,贾环喜得抓耳挠腮,赶着去写。
  晚间那小太监又来了,说众人中只迎春与贾环不曾猜着,贾环便觉得没趣。倒是那‘枕头’的谜面,回来四个字是‘置之脑后’,贾环看了,才又有了几分笑模样。
  贾母一时兴起,命速作一架围屏灯来,设于堂屋,命他姊妹们各自暗暗的做了,写出来粘在屏上;然后预备下香茶细果以及各色玩物,为猜着之贺。贾政回来,见贾母高兴,况在节间,晚上也来承欢。因不见贾兰,便问:“怎么不见兰哥儿?”遣贾环和个女人将贾兰唤来。因贾政在,一席人虽是家常取乐,反见拘束。 
  酒过三巡,贾政起身走至屏前,看着一一猜去。原本满脸笑意,岂知越看越觉烦闷,面上大有悲戚凄惋之状,只是垂头沉思。贾母见贾政如此光景,想到他身体劳乏,又恐拘束了他众姊妹,不得高兴玩耍,便对贾政道:“你竟不必在这里了,歇着去罢。”贾政一闻此言,连忙答应几个“是”,又勉强劝了贾母一回酒,方才退出去了。
  贾琮心下叹息,贾政脸色变化,怕是想到将来了吧。古人向来迷信,今日这几个灯谜,简直就是一语成谶,爆竹是只响一声,算盘任人拨弄,风筝线断远飘,更香焚尽成灰,再加‘有眼无珠腹内空’、‘恩爱夫妻不到冬’的竹夫人……贾政人虽迂腐见识却是有的,也并不糊涂,看了这些晚辈之作,再想之前贾母的‘猴子身轻站树梢’,怕是还会想到‘树倒猢狲散’吧?
  百年大族,而今后继无人,前景堪忧啊。
  接下来几天,元妃派太监传谕:“命宝钗等在园中居住,不可封锢;命宝玉也随进去读书。”
  贾琮冷眼旁观,心下暗自皱眉:进园里读书?怕不是读《西厢记》《牡丹亭》吧!就那个倚红偎翠的性子,一大群丫头围着,能读出个什么好样儿来?还跟一帮子姐妹住在一个园子里,合着这话传出去好听是吧?十三岁,在别人家已经是准备下场一试身手,并且开始考虑婚事的年龄了,大观园里可不光有自家几个姐妹,还有亲戚家的姑娘啊! 
  早有人说过红楼中处处皆是不合理,若求合理则不成红楼。真是剧情的力量不可挡啊,多少悲喜嗔痴,都将在大观园里逐一上演。
  不过这与贾琮无关,他也无心多问,因为贾赦病了。                        
作者有话要说:  

  ☆、7

  贾赦今年五十四岁,原本保养的还算得当。只是这一年来为着省亲之事,颇费了不少精神,心中又有些不能尽言之处,如今心神一松,心气一懈,偶然感了些风寒,顿时支持不住。只躺了半天,即觉头疼身软,懒进饮食。贾琏贾琮忙来探视,见父亲满面通红,呼吸粗重,不免都有些着慌,贾琏忙忙地请医问药,贾琮只在榻前,一应药食,均不假他人之手。到了晚间,兄弟俩劝着邢夫人且去歇息,轮换着守了一夜。
  好在贾赦底子尚好,到早上出了一身透汗,觉着松快许多。伺候着换了衣服,用了几口粥汤,便道:“睡得人都软了,且坐一坐。”塞了几只靠垫在身后,命贾琏:“我好了,你忙你的去。”顺手摸了个把件赏玩,聊以解闷。
  贾琮拿着把蒲扇蹲在外面回廊上,正守着前面的药炉子,身后有人说:“琮哥儿,宝二爷来给老爷请安呢。”
  贾琮立起身,顺手用袖子在脸上一揩:“我进去一下,你且留下照看着,等下我便回来。”
  来的是贾赦房里侍候的小丫头:“宝二爷方才见了老爷,现下在太太屋里坐着呢。”
  贾琮便向邢夫人房里去,进门就看邢夫人揽着宝玉坐在一个褥子上,一面说话,一面摸索抚弄。贾琮上前请安,又给宝玉问好,邢夫人斥道:“那里找活猴儿去!你那奶妈子死绝了,也不收拾收拾。弄的你黑眉乌嘴的,那里还象个大家子念书的孩子?”
  贾琮低头不语。饶是壳子里住了个成年的灵魂,但从昨日辛苦到现在还被当面教训,心中也禁不住恼火。心知必是方才在外面用袖子抹脸弄的,但我在外面看着煎药,烟薰火燎的能有多干净?
  奶妈子?我的奶妈,比你这嫡母称职一百倍!贾琮从小到大,你何曾问过几次吃穿?
  你待宝玉亲热,不就想借着他讨好老太太么,可惜你是白费心思了,老太太看不上你就是看不上你,不然也不会当着薛姨妈就说你是“一味怕老爷,婆婆跟前不过应景儿”。虽然是起因是贾赦要讨了贾母心爱的丫头,但贾母的态度已经很清楚了。
  这时贾环贾兰小叔侄两个也来问候,邢夫人只让在椅子上坐着,贾环见贾琮站在一边,宝玉却紧挨着邢夫人,早已心中不自在了,坐不多时向贾兰使个眼色,贾兰便一同起身告辞。
  贾琮趁势也退了出来,便听后面有人出来传话,说是邢夫人留下宝二爷,同姐妹们吃了饭再回去,命厨下用心整治。
  贾琮脸上一片平静,同贾环贾兰见礼后,仍去看炉子上的药。见火候已足,便倒在碗里,端了给贾赦送去。
  贾赦仍半靠在床头,目光炯炯地向他望来,倒把贾琮看得一怔:“老爷看去精神好些了,且把药喝了罢?”说着又叫人送清水进来。
  贾赦也不言声,接过来一气便灌了进去,让贾琮大是佩服——他来了这里,最怀念的就是那一粒粒的小药片了!
  中药那苦汤汁实在是爱不起来啊……
  贾赦被儿子的星星眼看得有些不自在,搁下碗没好气地道:“你老子几十岁的人了,难道还跟你一样怕喝药不成?”
  贾琮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服侍贾赦漱口毕,又问:“可想吃些什么?”
  贾赦淡淡摇头,凝目看了贾琮一阵,沉声道:“琮儿,你今年多大了?”
  贾琮一呆,他这便宜老爹当的……却不能不回话,只得陪笑:“儿子十月生日,过了年便十二岁了。”
  贾赦点了下头,慢慢地说了一句话:“既然如此,再过一年,你便下场走走吧!十四岁之前,给你老子考个功名回来!”
  晕,这个任务,貌似难度有点大啊。
  他是自家事自家知,自己有多少份量自已清楚。从现代穿越而来,虽然仗着从小打下的古文底子,但还是感觉有些吃力。
  最近他有时都会发愁,如今还只学着经义就这么费劲,接下来的八股文该怎么办啊?冷不丁听见贾赦这么一句,当下就觉着嘴里只是发苦。
  贾赦对儿子郁闷的小眼神儿视如不见,只管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羊脂玉蟾蜍:“先前你珠大哥哥就是十四岁进学的,偏生去得早,可惜了那么个懂事孩子。我本也没想着贾家这一代还能出个读书种子,横竖府里供得起你们吃穿。如今你既然有这志气,那就去考上一场好了,便不让你考,只怕你也是不甘心的。”
  咦?听这口气……贾琮错愕地看着父亲,他的打算,可从来没跟谁漏过。
  贾赦险险叫他气得笑了,一个‘毛栗子’敲上他脑门:“我是你老子!连你那点小心思都看不出来,这几十年才真叫白活了!”
  贾琮缩缩脖子,连忙露出个狗腿式的讨好笑容:“老爷既知道我想去考,想来也知道我如今还是个半瓶子醋呢,这要是考不上……可不连着老爷的脸面一起丢了,平白让人说了嘴去。”这府里现成就有等着看笑话的。
  “谁叫你现下就去呢?不会等有把握了再去么?”贾赦冷笑一声:“我这些年早看透了,当年若非你祖父上了遗折,太上皇下旨命我袭爵,这世职定然到不了我手里。嘿嘿,好大的福份哪,儿子生来带着祥瑞,女儿又贵为皇妃……也不怕福份大得过了,能不能受得起!”
  祥瑞?贾琮听得一激凌。不过,就宝玉那时不时发呆性儿,最爱女儿口脂,最厌八股文章,天生就的偏僻乖张,想来皇家还不至于忌讳他吧?
  好歹是他小老婆的弟弟来着,没准还能给点好处呢。
  贾赦一看就知道贾琮在想些什么,劈头浇了一盆冷水:“你当着皇上是什么人?”说着压低了嗓音:“上皇性子宽仁,又最念旧的,历来体恤老臣。宝玉出生上皇尚且在位,当时不过一笑罢了。如今这位……”微微摇头,那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啊。猛地醒觉:“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随即沉声喝道:“出去一个字都不准提!记住了么?”贾琮应了,小心地道:“那老爷还叫我去考试?”这时候不是应该当缩头乌龟才对么?
  贾赦冷哼一声,一付‘你小子火候还浅’的表情:“贾家要想平安无事,全在天子一念之间。既不能招来忌讳,又不能让人觉着贾家人都是一无是处只会惹事生非的。”
  这他明白,低调么。
  “贾家本是开国功臣,故而之前朝廷多有优荣。再加当年上皇登基,义忠亲王谋逆,你宁府的伯祖正掌着京营,同你爷爷两个出了死力扶保,上皇在位时一直是另眼相看的。赫赫扬扬到如今,祖上的情份也用得差不多了。横竖这爵位累世降袭,若果然都是你哥哥这样儿只想过个小日子的,皇上自是不放在心上,倒也能得个安稳。”
  “当年宝玉出生,可算是一个京城都轰嚷动了,亏得抓周抓了盒胭脂,不然还不知要传出些什么话来呢。”
  “你那二叔也都清楚,只是他所生三子,珠儿早逝,环儿庶出一向不被他看重,宝玉天资出色,不指望他指望哪个?再者,多少人都说他来历不凡,你二叔也存着想要他为皇家所用的心思,于国出力,于家亦有荣光。要叫我说,竟不如就让他在家里做胭脂呢,就这万事不操心的脾气,进了官场怕不给人吞得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来!若只在家里闹也罢了,凭着祖上那点子功劳,最后哪怕流放充军,好歹可以保命。可恨那王氏又是个短见浅识的,竟纵着他跟北静王来往!”
  “说来异姓四王都是以军功封的,咱家也是军功起家,老辈子的时候一直往来殷勤,上头也知道的。比如老太太同南安太妃就是多少年的交情了,南安王是个安生人,后宅中事,也不会招人耳目。”
  “如今宝玉动不动就往北静王府上去,那是好沾惹的?又是性情谦和,又是德才兼备海内名士俱垂青,倒好个贤王!府上成天价车来马去,还个个都是‘高人’!他安得什么心,傻子也看得明白!”
  “当初这四王,唯北王功最高,只怕是心有不甘呢。他却不想天下承平已久,皇家权柄在握,太上皇仍在,今上皇子也有了几个,有几个不开眼的会跟着他瞎胡闹?怕就怕他不安好心,拿宝玉那块玉当幌子!”
  “一旦皇上没了耐心,抄家削爵还是好的。娘娘?承御至今尚无一男半女,当今还只二十几岁,即位时册了皇后和吴贵妃,如今妃位上已有四人,却还空着个贵妃位子,谁知道将来之事如何?内宫外朝历来交连,若真有那一天,娘娘能自保就不错了!”
  “我叫你下场,一来你有心于此,我做老子的断没有拦着儿子上进的道理;二来你是个明白的,日后说不得还能帮衬你哥哥一把。看着你虽不显山不露水,歪点子倒有不少。不妨便让你去试试,或许也能趟条路出来。”
  贾琮还想再问几句,却见贾赦已经合上眼睛,向外挥了挥手。                        
作者有话要说:  

  ☆、8

  晕头胀脑地回了自己院子,之前一夜不得好睡,他早就两眼皮直打架了,谁知躺在床上,竟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这样的贾赦太让他意外了,简直让他怀疑这位会不会被穿了?穿越文里经常有一场大病之后换了魂的桥段……自已不也是么。
  贾赦的病没几天就好了,照旧是万事不理的样儿,贾琮总算确定了便宜老爹还是原装货,也绝口不提那天的谈话,只是时不时地投过一道诡异的视线,贾赦对此浑然不觉。
  可贾琮想破了头也想不通,便宜老爹脑子蛮清醒的嘛,怎么几年功夫就能成了那样儿了?
  眼看要出了正月,贾琮想到又要去学里,正理着书本之类,小丫头解颐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二爷,那边宝二爷叫灯烫伤了脸!”
  贾琮倒吸一口冷气:贾环这个糊涂虫!
  一边忙忙地找了些药膏什么的往怀里揣,恨得牙直咬:你个不省心的,小爷花了多少力气才把你给掰正了,你今儿就捅了这么大个篓子!我容易么我!你要整他不会来暗的?非得找个一大堆人在边上的时候?教你这么多全白费劲了!
  恨归恨还是得过去瞧瞧,半路上就跟贾环碰了个对面,看那样子正是想要找他去的。跑得满头是汗,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琮哥,我……怎么办?我不是有意的!”
  贾琮递过帕子,沉声道:“怎么回事,且说给我听听。”
  原来今日贾环下了学,王夫人命他抄《金刚经咒》唪诵,他也没吭声,就在炕上坐了。彩霞同他交好,在边上端茶移灯地服侍。刚写到一半,正好宝玉进来,王夫人见他一身酒气,便命他去了冠服躺躺,又让彩霞在边上拍着。那宝玉素来爱跟丫环说笑的,见彩霞淡淡的不答理他,眼光只看着贾环,便拉着她不肯放手,彩霞夺手不依:“再闹就嚷了!”
  贾环如何看得下这个,登时怒从心起,盯着那只可恶的手,直想要一巴掌打将开去。无奈形势不由人,只得强忍怒气,越写越快。总算写完正起身要走时,觉着袖子挂到了什么东西,下意识地用力一挣,就听宝玉“嗳哟”一声,贾环回头看时,见炕桌上的灯翻倒一侧,宝玉正好睡在炕桌下面,半边脸上全是灯油,倒把他自已唬了一跳。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赶快回自已院子去!他身边多少丫头了,我就彩霞彩云跟我好,他还要来拉扯!”贾环又是恼火又是委屈又是担心:“我姨娘也在那边,又不知道太太要怎么拿她出气了!”
  贾琮差点叫他气乐了,送过一个白眼:“这会子知道了?刚刚动气的时候怎没想到出了事会牵连你姨娘呢?说你多少次了,越是生气的时候越急不得,一急就生乱!再说那灯油滚烫滚烫的,万一脸上留了疤怎么办,不就破相了么?再严重些,万一烫坏眼睛怎么办?先不论老太太跟二叔能不能饶了你,那好歹也是你兄弟不是?”忍不住有些怪异地瞅着贾环:这货比自己还小几个月,就知道跟丫头好了?
  “那……那要怎么办啊?”贾环越想越后怕:“琮哥你向来待我好的,好哥哥,帮兄弟一帮呢。” 
  贾琮咬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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