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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我不要当小甲虫by平凡安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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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两三个月没来了,细细看了刚做好没几日的家居拼装组合,又选了两样玩具:“这两样烦段师傅各做三套出来,我有用。”
  出来被安子诚请去:“哥儿说的叫弄的鸭绒被,前儿已得了。”
  贾琮高兴道:“先好生收着,天冷便能用上了。叫他们多多攒些鸭鹅绒羽,做冬衣的时候絮上,又轻又暖和。”又看了一回帐,想着阳昊差不多该醒了,便起身回房。
  甫进门便觉出不同,房中一切同自己离开时并无二致,但床上青纱帐挑起,被子叠得齐齐整整,只独不见阳昊。
  难道睡久了想活动活动?前后找了一圈也没见着他人,贾琮这才肯定阳昊的确是离开了。
  自己又不会拦着他,连声招呼都不打,只带走了田黄印和书,这算什么意思?
  贾琮摇头,也不去多想,真要以后没了牵扯,未必不是好事。
  看看天色尚早,贾琮索性动身回城。
  进了静远轩,浅墨等人只忙着服侍换了家常轻便衣服,也不提他在外面留了一天一夜:“二爷昨儿买的东西,要安置在那里才是?”
  贾琮一怔,随即心下明白,便道:“那罐子放在架子上,算了,回头我自己来就好。去找几个盒子来,要丝绒衬里的,我有用。”那把紫檀扇回头给便宜老爹当寿礼,其余的还是先放一放。
  想到这两日遭遇,贾琮忍不住皱眉。当时心情起伏太大,他也没时间多加考虑。如今再细细回想,那阳昊语气中总有种居高临下的味道,眼神里尽是睥睨之意,分明是久居人上,惯于颐指气使之辈。
  这样的人,还有人敢对他下这种手段,可见对方也不是寻常人物啊。也不知到底是什么天大地大的过节,居然能使出这么阴损的法子。
  若是与已无关,他倒也不反对在旁边喝个茶看个戏,可眼下将自己牵在里面,可就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了。
  甩甩头把思绪抛开,决定不去为无法预料的事情多费脑力。
  小丫头摆上晚饭,贾琮随意咽了几口压饿便把碗推开,浅墨送过两张帖子:“这是今儿送来的,二爷且看看。”
  两张都是他的同年,一张是要纳妾请他去吃酒,贾琮便有些腻歪:“回头备份礼叫飞白送去,就说我不得空儿,改天再道喜罢。”
  另一张的落款是韩远,请他去赴大后天的生日宴。贾琮倒有些奇怪,这韩远比自己大不几岁,在会试中名次远在自己之前,二月春闱中了贡士,之后殿试被点在二甲第四十八名,已经入散馆习学,跟自己早不是一个等级的了。他的父亲韩道□□夫半年前调任回京,官居礼部侍郎,如今礼部尚书年迈多病,一二年内必定告老,上下早有传闻,这□□夫正是最有望接任的人选,更是□□有数的文章大家之一,虽然为避嫌不曾被点为今科考官,上门行卷、求教的也是络绎不绝。
  只是这张帖子来得着实蹊跷,莫说他与韩远如今身份相差甚大,之前也不见多少交情,不过是见面会打个招呼罢了,怎么突然要请他去赴宴?
  不管从哪方面看,韩远都没有主动来结交他的理由。
  贾琮心下狐疑,提笔写了回帖,还是去瞧瞧吧。
  自那日从外面回来后,连接两天总是心下有些怪怪的感觉,除了去贾赦处请安,只窝在房里看书。因是贾赦要歇午,贾琮吃过饭便回了院子。正捧着一卷《徐霞客游记》,有小丫环来报:“外头有人给二爷送了东西来,说要等个回信儿呢。”贾琮一怔,叫人拿进来看。
  送来的是个巴掌大小的盒子,甫一打开,贾琮便觉头皮一紧——可不正是前日给了阳昊的药瓶子么!
  贾琮气得直想骂人,那天一句话不留就走了,这才隔多久?居然找上自己家来了!
  有气无力地叫把送东西的人带进来,贾琮心里要多纠结有多纠结,要多郁闷有多郁闷。NND,别人穿越都是造完机枪造火炮,造完火炮造军舰,扫平亚洲走向世界,顺便再来个种马后宫啥的,怎么轮到他就这么憋屈!
  前头来的两年啥也不敢干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不说,如今好容易中了举,小庄子也算走上正轨了,他只想喝喝茶刻刻石头,咋又叫他惹上这样的麻烦!
  这都什么事儿啊!
  来的是个还没留头的小厮,年纪虽幼,眉眼却透着机灵。上前一丝不苟请了安,道是:“我家主人在别院相候,请二爷务必赏光。”
  我不想去成不?真叫走背字,倒霉催的!
作者有话要说:  

  ☆、16

  贾琮很想吐槽,可是不行,边上还有俩小丫头在呢。没奈何,随意换了件外衫,跟着那小厮走出荣宁街大道,连转两个弯拐进巷子,进了一处宅院,看去规模不大,门户精洁,两边并无家人出入。
  小厮引着贾琮径自入内,进门处一字影壁,上绘松鹤延年,过了前院,北边一溜五间,三大两小,两旁各有游廊厢房,中庭并无许多花木,只栽了几株石榴丹桂之属。
  小厮躬身道:“主子在里面等二爷呢,小的只能送到这里了。”
  贾琮点点头,摸出个小金锞子递过去。小厮接过,谢了赏自去。
  贾琮瞧得暗暗点头,这小厮年纪不大,说话行动已见法度。
  正堂墙上悬着训子图,旁有对联:传家有道唯忠厚,处事无奇但率真。书画皆是上上佳品,墨迹甚新,贾琮一望便知是时人近作。下设黑漆条案,上置香炉瓶镜,主位上两张福山圈椅,地下两溜六张卷边灵芝纹椅配着云纹大理石茶几,却是空无一人。贾琮两下看看,步入右手隔间,便见临窗一张楠木罗汉榻,其上靠背引枕坐褥,一色缂丝水墨,阳昊穿着正紫色四合如意云纹妆花纱圆领袍,围着金镶白玉八宝吉祥带,斜倚在榻上,手中持着一卷书。
  见着贾琮进来,阳昊神情沉静,眼中似有光华微闪:“贾琮?”
  贾琮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从穿越来的第一天他就对这名字喜欢不起来,不知道的,以为自己外号叫甲虫呢!就在榻边的椅上坐了,脸上露出个大大的笑脸:“媳妇儿!”
  阳昊嘴角一抽,用力吸了口气才堪堪维持住脸上的表情不变。正要说话,就听着 ‘叮’地一声脆响,贾琮回头,有张桔皮似的老脸,两眼直直地瞪着自己,一付见到鬼的表情。
  来人一身管家打扮,衣料却是上好的,手中捧着螺钿漆盘,放着两个黑釉兔毫盏:“主子,贾少爷,请用茶。”
  说着先送给阳昊,再在贾琮身边放下一杯,就在弯身起身之间,贾琮清楚地收到一记眼刀。
  阳昊略一摆手,老人依命退了出去。向贾琮淡淡道:“我可不曾应过你。”
  贾琮偏头一笑:“你也没反对啊。”说着抓抓头皮:“身上好了么?”
  “无妨。”阳昊明显不愿就这个话题多说,举杯轻啜,放了杯子道:“你上次说,有本事能赚到大钱?”
  贾琮从鼻子里出气:“既然找得到我,我捣鼓的那些东西你会不知道?”
  阳昊沉声道:“你想要什么?”
  贾琮翻个白眼:“你当我媳妇我就帮你赚钱,否则免谈!”我傻呀我,帮你把钱赚够了,然后等着你卸磨杀驴是不是!
  阳昊冷冷地看了他良久,看得贾琮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方道:“我可以让你父亲的爵位再升一品,哪怕再封个国公……”
  贾琮摇头:“父亲素来懒散,二品一品,对他也没甚区别。”反正全是空头官衔。
  “这么说,你独要这一样?”
  贾琮发誓自己听见了磨牙的声音:“本来就是么。你要是我媳妇,那我赚钱给你用,让你过好日子是天经地义,你要不是我媳妇,那咱就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外人,我凭啥替你赚钱?那件事可怪不到我头上的。你可别说我们家的事情你不知道,我要露了一星半点,早叫人盯上了。不然我用得着这么藏着掖着的?”
  阳昊闭了下眼睛,掩去其中的一抹寒意。他低声道:“随你吧,不过——”微微眯起眼:“你要敢在外面胡言乱语,可就怪不得我了。”
  呃?贾琮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答应了?他还以为有的磨呢。
  阳昊指尖轻轻敲打着木榻扶手,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个动作表示他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你能做的东西,都在那庄子里了么?”想想又问:“若要你三个月内赚到三百万银子,你能办到么?”
  “三百万?”贾琮倒吸一口冷气:“这么多?”他有些狐疑地道:“宗室不都有俸禄的么?你怎么会缺这么多钱?”
  阳昊转头看着窗外:“这与你无关。你只说能不能即可。”
  贾琮盯着阳昊看了半晌,起身凑过去,伸手用力转过他的脸,无视他杀人般的眼神:“有句话,我想我有必要先跟你说明白。”
  “贾家宁荣二公,是昔年跟着□□皇帝打江山的老臣。开国至今,历朝天子待我贾氏不薄。所以,”贾琮深吸一口气,肃容道:“你若想改朝换代,我是不会帮你的。”造反这么累的活,还是留给别人去干吧,他脑袋还没坏掉。
  贾琮的话显然出乎阳昊意料之外,眉宇略舒,淡然道:“我虽不是议政亲王,自幼却承当今太后教养成人,朝中大事也能说几句话。今岁自三月以来,苏皖浙等省暴雨成灾,引得江河泛滥,淹没田林无数。朝廷已拨银百万用作赈灾,前几日又发内帑银八十万两以购置芦席、油布、药材运往灾区。如今国库不丰,接下来的灾后用银尚无着落。当今为此食不知味,夜不安寝。”看了贾琮一眼又道:“我那日也是心中烦闷才会出来走走,谁知道带的人是个蠢的,居然跟我走散了。”以往觉得人多讨嫌,看来出行身边只一个人果然是少了些。
  贾琮想想:“我前几天听见说江南那边遭了水灾,你说的是不是这个?”
  “不错。”
  贾琮有些同情地看着对方:“你都愁成这样儿,皇上日子肯定更不好过。唉,当皇帝这活,真不是……”猛地想起这人是皇上他家亲戚,忙把‘人干的’三个字给咽了回去。
  阳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是什么?”
  贾琮不好意思地笑笑:“有句话你八成没听过,说当皇帝的是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贼晚,干得比牛累。你说这么大一个国家,哪都得操心不是。”
  阳昊不觉一怔,这话他还真是第一次听见。想生气又气不起来,摇头好笑道:“虽说村俗些,却也是实情。”他轻轻抚了抚额角:“就说这次受灾,已经计算出来的损失就不下千万两之巨。朝廷非但要拨银抚赈,今明两年税赋也一并免了。前日户部上奏,为不误农时,到明年开春之前,牲畜、粮种并其他各项均应筹集发放完备,所需银两当在五百万之上。”
  贾琮想想:“你刚说的三百万,是不是打算拿去过冬用的?”
  “不错。”
  贾琮见阳昊脸露倦意,靠过去伸手抽下他束发的犀角簪插,任长发披泻。五指探入他发际,在头顶上轻压。阳昊一怔,抬眼看看他不语,只是合了眼任他动作。
  手指滑过发间,指上传来如丝缎般的触感。贾琮有些怔忡,真要把后世那些什么彩票、国债或者集资之类的手段搬出来,单只京城一个地方,三个月三百万两想来也不是办不到的事。
  现在的问题是,这个叫阳昊的男人,真的能相信么?
  首先,他是皇族——已经能确定了,方才瞥见他腰间的束带,上面隐约可见以金线织成的龙纹;其次,虽然今天才第二次见面,但自己可以肯定他必是位高权重,纵使他不在议政王之列。这样的人,行动间一呼百喏,他想干什么甚至不用开口,只消一个眼色,有的是人会主动替他去做!
  这样的人,他会愿意有这么个人,时时提醒他曾经的遭遇么?自己该不会弄巧成拙了吧?
  或许应该要求从此周游世界?
  那天说这话,他是真心想负责的。在这个世界,男子间的□□司空见惯,投契相交者寻常,一世厮守者亦是有之,甚至朝中重臣也不例外,譬如如今任内阁次辅的文大人,家中便有位追随他四十年之久的师爷。
  贾琮多少还带着原来世界的印记,当时就想既然玩不来一夜情,那就在一起好了。对修真者来说,情爱之类实属末节,只要看着顺眼,合得来便成。
  另外也是想自保。那一夜,他不只一次感觉到阳昊身上释出的杀意。
  他知道这么说有点蠢,但下意识就说了出来。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话打动了阳昊,让他最后放过了自己,选择了不告而别,只是隐约地感觉到这件事必然会给自己的生活带来改变。
  原因,现在是弄清楚了:阳昊需要自己赚钱的能力,而且,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部分底牌。
  这让贾琮更加焦躁。阳昊的身份足够他对区区贾家生杀予夺,可若是这一次让他如了愿,会不会就此上了贼船再也下不来?再一次提起那个称呼,其实带着几分赌气,也是想试探,还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要是就这么一了百了,有没有可能再穿回去?
  果然阳昊被激得额角青筋直跳,但他到底还是忍下了,只要求不能宣之于外。
  这样的男人,贾琮只能用可怕来形容。幸好,他不是要造反。
  好吧,为了救灾,这个理由足够充分且足够让贾琮全力以赴。
  可是,三个月之后呢?等待自己的,会是怎样的命运?
作者有话要说:  

  ☆、17

  “好吧,”贾琮有些无奈又有些得意地轻笑:“我会尽力而为。”唉,这人太能干了也是种负担,贾琮有些自恋地想。
  阳昊嘴角微微扬了下,表示收到。
  贾琮手上不停,过了一阵子道:“想法么,我倒是有一点。不过都只是想法,毕竟我知道的再多也没有实地操作过,全是纸上谈兵。你一次要的数量太多,时间又短,我心里没底。”
  阳昊依旧合着眼睛,脸上已经放松不少:“我也没指望你个十几岁的半大孩子真能如何。这阵子事情接连不断,朝中诸公已经焦头烂额,只知自扫门前雪,眼睛盯着国库那点银子不放。你在庄子上弄的东西虽说不是什么上台面的,倒也可见些心思。竟交与你试一试,说不定能有些想头。”
  哦,敢情自己是病急了乱投的那个医?
  贾琮把手收回来:“不是说江南尽多豪富,当地受了大灾,他们不伸手帮一把么?”
  阳昊冷冷一笑:“一个个都是善财难舍,口里叫苦,私底下买奴置地,真当着朝廷不知道呢!”
  贾琮又问:“那官府能出点力么?比如以工代赈什么的……”
  “布政使司已经在做了。”阳昊轻轻转着头颈,淡然道:“这些是国政,你无需多问。”
  贾琮暗自翻个白眼:“那你知不知道,咱们盛华有没有那种大块的玻璃?要平板的,厚薄特别均匀的那种。”
  “想是有吧,造办司给宫里换的大玻璃窗就是。”阳昊眼光一闪:“你是想做大块的玻璃镜?”
  贾琮笑道:“没错,你说要是现下有那种比人还高的大号穿衣镜,那些个有钱的阔佬愿不愿意出大价钱来买?”
  阳昊眼神闪动,沉吟着道:“这倒也是个法子……大块玻璃虽不易得,造价也只一般。若能做成镜子……”
  贾琮眼珠一转,又道:“还有啊,做的过程当中肯定会有碎的还有花掉的,可以改成小镜子啊,通常最好的不都做贡品么?那些个中等的、小的,拿出来叫那些人竞争三年经营权,准保他们抢破头!”看着阳昊脸露古怪地看着自己,贾琮嘿嘿一笑,伸手抓抓脑袋:“那,我现在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等我回去理一理,看能不能写出来。”
  阳昊淡淡点头:“也好。”他举手轻击:“进来!”
  方才那老管家应声而入,向阳昊行礼,同时不忘投给贾琮一个愤怒的眼神,过去为阳昊束发。后面跟了两个十五六岁眉目秀洁的小厮,都是垂手低头,一派恭敬。
  “这两个书僮,你带了去使吧。”
  贾琮心下叹气:“哦,好。”
  两个小僮上前,对着阳昊恭敬磕了三个头,复又向贾琮拜倒:“请公子赐名。”
  贾琮想想:“一个叫澄心,一个叫衍波好了。”
  阳昊一笑:“澄心堂纸、衍波笺,你身边还有飞白、写意,倒好心思。”
  “小道而已。”这算是敲打么?贾琮发现自己现在很喜欢翻白眼的动作:“对了,你找着那家伙没?”
  “找着了,你准备怎么着?”
  贾琮噌地跳了起来:“怎么着?还能怎么着,当然是上老虎凳灌辣椒水扎竹签全套伺候啊!你该不会想以德报怨吧?那可不成的,连圣人都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怎么也得叫他铭心刻骨,以后一提到你就心惊肉跳才行,看他还敢不敢了!”
  上老虎凳灌辣椒水扎竹签?这都从哪儿学来的!主意不错,可惜只能想想。阳昊沉着脸说道:“是我叔叔。”那个无良叔叔,仗着上头有人宠,简直无法无天了。
  说来还是他叔叔自己招来的事情,成日狎玩戏子,闹得不成样,被上皇太后拎将去一顿数落,结果自己就成了那个倒霉的。
  “什么?”贾琮正在回想满清十大酷刑,被他一句话吓了一跳:“你……你叔叔?” 他愣愣地看着阳昊,下意识地脑补各种家斗大戏版本:“不是吧,你叔叔这么对他侄子?”
  贾琮回过神,小眼神那叫一个同情:“我说,是你爷爷只疼你不疼他,还是你抢了他喜欢的女人去当小老婆啊?”
  阳昊气得拂袖便走,贾琮摸摸鼻子,忙跟着他出去:“那个,你明儿还过来么?还是我写好了叫他们送到你手里?”
  阳昊停下,瞪了贾琮一眼:“送到这里即可。”顿了下又道:“这处宅子我已经落到你名下,你若有机密的东西,尽可以放过来。”
  “哦。”贾琮没什么兴致,凭空多了一处不小的房产,还是内城繁华之地,闹市中难得的清静,放在平时他要奋斗好几年,可只要想起附带的一大堆麻烦,他就实在高兴不起来。至于机密的东西往这里放?他脑子还没坏掉。
  “还有”,阳昊招来那位老管家:“他叫何顺,如今年纪大了,我让他在此养老。你若想要见我,就跟他说便是。”
  贾琮垂下头:“要说了才能见么?你平时很忙?”
  阳昊冷眼一扫:“我过来之前,会叫人知会你。” 
  贾琮便不再出声,只闷头往前走。一直到快出大门,才说了句:“灾情不等人,我会尽快把东西给你。”
  阳昊回过头:“其实我叔叔只想戏弄我一番,是那家楼子里的人会错了意。那天给我下的药,原本是要用在你身上的……”而你是专为我准备的。他看着贾琮张大嘴巴合不拢来,不觉露出个有些恶质的笑容。
  “他他他他怎么能这样?!”贾琮直想抓狂:“我几时得罪过你叔叔了!”他招谁惹谁了他!
  阳昊微晒,他那叔叔想整人,什么时候需要理由了?
  贾琮带着两个人回到家,把人全都叫到前院:“这是澄心,这个是衍波,以后就在书房当差。写意,你带他们先去看看。”
  举手招过浅墨:“你跟飞白定下也半年了,因是想叫淡彩接上趟,倒把你耽搁了。如今差使且撂开手,各样都预备起来,奶娘上次来说打算请人看日子呢。”
  浅墨面上通红,福了一福没言语。旁边淡彩上前将浅墨挡在身后:“二爷,要回了太太添个人进来么?”
  贾琮摆手:“暂时不必,浅墨以后就是我这院里的管事娘子,统共才这点地方,人够了。”原先他可以不在意,现在嘛,还是省点事吧。
  安排好院子里的人,贾琮去贾赦那边用过晚饭,回来便去书房:“我要写点东西。衍波你备好茶水就在外间歇着吧,我要什么自会叫你。”
  贾琮手持墨锭,在砚中一圈圈研磨。
  从三百年后穿越而来,他对皇权有种本能的忌惮。
  直至今日之前,在现代生活的二十年仍然在他身上留有深深的印记。师门中以‘入世’练心,因此平日里他们过得于常人并无太多差别,师叔开了家古玩店,师父甚至找了份工作一干就是十来年。下意识地,他就是认为自己是在一本书里,自己只是在做一个荒诞无稽的梦,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唤醒,然后这个梦境中的一切都会化为乌有。
  他知道每一个人的命运,对原著的记忆,给他造成一种立于众人之外,冷眼旁观的感觉。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让他真实的感觉到,原来这个世界有一种权力,可以在弹指之间,轻易地取走他苦心经营的所有一切。
  我之存亡,操于人手——这样的认知,让贾琮异常反感。
  轻轻吁口气,算了,还是先把手上的事情做好吧。
  盛华朝如今的玻璃镜,都是近几十年来由外国商人带过来的,数量极少。或贡于朝廷,或换去□□大批物产。
  荣国府中,只宝玉的怡红院里有面大号玻璃镜,正可照下一个人去。凤姐儿也有一块,是她陪嫁来的,不过尺半见方,已是极难得的了。
  他不知道这么大的镜子放到外面能换多少钱,只知道距此百多年前,法国美迪奇王后的婚礼上,威尼斯的礼物就是一面书本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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