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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视]卸甲-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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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屠赶紧将还没被扣紧的右手连忙回拉,青年的另一只手已紧随而至,转眼间双方便在一处地方身形旋舞如电。特种兵只觉得仿佛陷入一团黏滑的泥沼中,挣不脱,打不动,只要这边一用刚猛的力量,那边的力量立即减弱,待到这边力气一尽,对方的力量又重逾千钧地压过来。你来我往间,老屠只觉得对方单手揪住他的前襟,双手交错一卸,整个身体就失去了平衡,不由自主被雷诺在空中抡出半圆形的弧线,狠狠甩了出去。
又是轰然一声巨响,只不过这次滚地葫芦卷了一身土的,换成了另一个人。
接下来的战斗已经不是双方能控制的了,不仅老屠打得兴起状若疯虎,雷诺也维持不住陈林虎师徒重复了无数遍的太极架势了,台下的众人就看到两人如同推土机一样把对方当成了应该被拆除的危房,拳脚乒乓,一人仓促一记头槌,另一人则手肘撞向对方脑门,响起的喀拉一声脆响让底下的年轻人们头皮发麻。但紧接而来的,却并非停顿,而是继续如狂风暴雨般相交的拳脚。
李承文已经在下面叹气了,陈林虎和李霏几个人也纷纷对难以收拾的激烈战况目瞪口呆,大约是没想到台上面两个跟自己也差不了几岁的年轻人居然能造就这样一场战斗,热血沸腾之余不禁自愧不如,而李小迪和李梦宏这两个三观还没定型的半大少年,更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视觉冲击,对老屠和雷诺这样的暴力分子生出了无限崇拜向往之情。
拳脚到肉的声音在变得鸦雀无声的院落里不间断地响起,十几分钟高强度的对战下来,老屠仍旧战意澎湃,体力却慢慢由巅峰开始下滑。雷诺也因为逐渐进入状态有些收不住手了,他并不是脑袋里没有适可而止的那根弦,而是在不论沸腾起来的血液、精神亦或本能都在叫嚣着继续打下去的情况下,即使理智偶尔回归,也会被下一秒燃起的好战本能以及老屠直奔要害而去的攻势而湮灭在脑海里。
见血了。
雷诺看着对面的浑身是伤的男人眼角裂开,鲜血汨汨而出,心底迸出莫名的快意,明明自己的下颌、肘部、胃部等处也在淌血乃至局部失去知觉,痛快淋漓的酣畅感却压倒了疼痛,熟悉又陌生的冲动驱使着雷诺用力按下老屠粗壮的肩颈,一记上提的膝撞毫不留情地击中对方柔软的胸腹。
青年松开手,还是笑着,他俯视地上半跪下来咳血、依然不断想要爬起继续战斗的老屠,不带丝毫敬意地向对方说:“认输吧。”
即使是白幽灵也没见过对任务对象都一视同仁表现得毫不在意的雷诺,笑容里居然会出现这种近乎猫捉老鼠一样戏谑又残忍的神色,这明显不符合他印象中对方任何一个样子。雷诺此时的笑容,更接近于与眼镜蛇部队决战的那天,他追杀逃走的扎坦时,对方无路可退后最终露出的恶毒笑意。
他记得那个布下阴谋几乎陷害他失去一切的伪装大师扎坦,临死前带着满满地恶意告诉他:
“你们早晚有一天会背弃他……因为你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白幽灵从来没有像这一刻清楚地看到雷诺在刻意下从不在亲友面前表露出来的某些东西,他本人也无法违心地告诉自己,当年的友人在眼镜蛇部队的十余年生涯中当真没有留下影响延续至今的阴翳。许多下意识忽略的想法与细节如雨后春笋冒出,白幽灵却无暇制止它们把思绪搅得更乱,直到他听到身边一直关注着雷诺的李承文气沉丹田发出一声“拦下他!”的暴喝。
许多早有准备的练家子同时一跃上台,白幽灵虽然不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却是最迅捷地赶到对方身边、并拉开抬脚打算向老屠头上跺下去的雷诺的人。
“两个人简直都疯魔了。”此刻大家虽然还有些惊魂未定,不过眼见局势激烈至此,同为练武之人的一干人等对双方后来收不住的行为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最后没闹出人命,打红了眼睛嘛,台上台下有几个没经历过呢。
台上一角的雷诺还在拧着胳膊想脱开白幽灵的钳制,直到一个清脆的巴掌让他脱离了刚才的状态。半晌,松了一口气觉得找回常态的雷诺捂起胃正打算再次扮可怜博同情,抬头望去,却撞进一双不明原因微冷的眼睛里。
隐隐觉得自己可能又做错了什么的雷诺,看着白幽灵的样子,老老实实把肚子上的手放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太极侠5
擂台上的雷诺感到有些不明就里,对恋人突如其来的不高兴感到一头雾水的青年没考虑太多,伸手就去拉白幽灵的手,却被对方毫无犹豫地避开了。
如果这是为大庭广众下避免曝光两人的关系、亦或是因为面对一身汗水泥土的自己白忍者洁癖发作,他都不会在意,可是一直注意着白幽灵神情的雷诺却明明白白见到,自己伸手过去时对方眼中转瞬即逝的厌恶。
……厌恶?
雷诺不知道白幽灵其实是被扎坦临死还要给别人下绊子的阴险行径恶心到了,他并没有因为明显还知道点什么的扎坦的话对雷诺产生隔阂,不过鉴于青年刚才的表现,他确实在某个瞬间产生过那么一丁点动摇和迷惑,这也是他避开了对方的原因。
而这边雷诺还正在努力回想,貌似能令绝大多数时候喜怒不形于色的白忍者面露厌恶的,只有自己曾经的老师扎坦了吧?难道刚才自己没留神用了扎坦教过的招式?……不应该,不说扎坦本人就不擅长体术更别提教他了,即使是以前出任务需要易容的时候,富三郎也没有这样的表现啊?
他思来想去也不明白自己干了什么居然会让对方“厌恶”,把注意力全放在这上面的雷诺甚至没注意自己是怎么回到院子里清理包扎的,直到探伤的看热闹的一屋子都走干净只剩下陈林虎一个人,他才莫名其妙地道出刚才没敢问富三郎的问题:“中午我和老屠打起来之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陈林虎想了想,觉得虽然后来的比试中雷诺冲动一些,比起老屠上场就下重手的行为也不算什么,于是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于是雷诺继续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第二天早上把这个问题丢给来探看他伤情的老爹,雷诺才得到了一个比较靠谱的答案。
“你下手还有些分寸,”老爷子当时坐得高看的也清楚,“不过你叫人家认输的时候……外人是看不出来,熟悉你的还能看不出来,你那么说摆明了是故意刺激屠家小子拒绝你,好名正言顺下重手吧?……你什么时候杀性这么大了?”
雷诺顿时哑口无言。虽然觉得白幽灵如果是为了这个不痛快有点小题大做,可反复回想觉得除了这件事之外基本不可能有触到对方雷点的事情了,再加上这种事他对上白幽灵一向心虚,只好认为这就是原因了。
自以为清楚了白幽灵回来之后对自己冷淡了一个档次的原由,中午吃完饭就找上了自家男朋友承认错误。尽管不认为本性上的这些自己还能改得过来,谁让装纯良是他的拿手好戏呢……还不知道自己费心巴拉努力遮掩的已经被死鬼扎坦捅破了窗户纸的雷诺,就这样直接找上了房间里的白幽灵。
昨天回来后,白幽灵也是经过一番调整,才彻底把扎坦那句不能往深想的挑拨话语丢开到一边。作为一个忍者,他在任务中同样使用手段百无禁忌,但雷诺那时在明刀明枪比试擂台上的做法,他并不赞同。令他不虞的最主要原因,无非是雷诺一直以来的隐瞒,这也是他昨天思考最多的事情。
当特种部队后来清算眼镜蛇部队以往犯下的罪行时,白幽灵下意识地把对方从眼镜蛇集团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里摘了出去,但现实告诉他,其中有些恶行乃至惨剧中未必没有雷诺的主动参与,这是他突然意识到这点后一时难以接受的。白幽灵不理解雷诺的有些做法,但对于隐瞒这些事情的原因多少猜得到,因此他准备下午去看一看雷诺,得到自己想知道的,再决定怎么处理这个过去留下一堆烂摊子的笨蛋。
没想到白幽灵还没出房间,身上还裹着绷带的雷诺就自己巴巴来了,一通指天画地的解释外加认错,殊不知他一番恳切的表演在此时心里明镜一样的富三郎看来,更成了演技爆表的表现,正好撞在对方锃亮的枪口上。联想到以前雷诺就是这么糊弄他,而且自己还被他成功糊弄过去了,经过一夜自我调节后本来已经不怎么介意的白幽灵再次有点火了。
不论是在岚影还是G。I。Joe,忍者白幽灵的小钢炮级别的毒舌从来是有口皆碑的,一旦和白幽灵针锋相对上,就等着被对方尖锐刻薄的言辞挤兑得蹲墙角画圈圈去吧。这一点雷诺一直没什么机会正面领教,直到如今他的忽悠行为明显触及了对方的底线,再加上昨天熬夜看了一晚上特种部队资料库里调出来的卷宗,被激起火气忍无可忍的白忍者终于半点没留情面地将面前卖力胡说八道的雷诺用一句话K。O:“一时冲动?雷,你是不是打算告诉我,五年前洪都拉斯山区里的那次屠村行动也只是一时冲动的后果?海地那次任务也是?”
见对面的雷诺顿时僵硬地从滔滔不绝模式进入静音模式,白幽灵也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加上了一句:“怪不得扎坦说你跟他是一类人。”
这句改编自扎坦原句的刻薄话出口之后,昨天想了好多遍结果直接顺口说出来的白幽灵自己也愣了一下,虽然感到这句话的不合时宜,白幽灵也没打算收回,只是抿抿唇看雷诺的反应。
如果说最开始白幽灵说到洪都拉斯和海地那两次任务的时候,雷诺还只是觉得坏菜,心想对方怎么毫无征兆就去去翻以前的老黄历了,等到他听到扎坦对白幽灵的爆料时,则是真真正正呆住了。
以雷诺对于白幽灵的了解,从扎坦陷害刺杀刚大师那时开始,扎坦已经荣登白幽灵最仇恨者排行榜的首位,扎坦这个名字更成了卑劣阴毒的代名词。因此雷诺从来没有设想过,有一天对方会说出“你跟扎坦是一类人”这样的话。
尽管从实际意义来讲,雷诺确实和扎坦差不多是一类人,说话者假如换成扎坦或者安娜,雷诺顶多半是赞同地一笑而过。但他从没想过自己的亲人朋友会这样一针见血地这样评价他,而这样的评价也唯独不该从白幽灵口中说出。
就像是阳光照射到街角落满灰尘的雪,所有洁白的肮脏的,无所谓他人践踏,却唯独不愿让对方看到的,一下子通通无所遁形。
回想起昨天白幽灵下意识的那个避之不及的动作和厌恶眼神,雷诺不得不承认,他最害怕有一天从白幽灵那里见到的几种反应,不到一夜他就遇齐全了。而这种感觉,即使曾在心里惊惶地排演过成百上千遍,真正领教到的时候还是让雷诺难过得就像胸口被大卡车一遍遍碾来碾去似的。
他低下头等了一会儿,白幽灵并没有收回那句话,也没再说别的,这让雷诺认定对方已经厌恶甚至鄙视自己。不然以白忍者的性格,怎么可能会把他与差一点就成功了的弑师仇人相提并论?
难过的同时,被戳穿与指责的恼羞成怒,也让雷诺在心底无声地反复质问,他从未欺骗,顶多只是因为害怕被嫌弃这样的他才会有所隐瞒。他从来没有伤害过他们在意或者在意他们的任何人,一直尽可能地做一个好人……哪怕对方多在意他的感受哪怕只有一点点,何至于为此说出这么伤人的话?如果说扎坦这个名字曾是白幽灵少年时代最不能触及的词汇,那么对于雷诺来说,来自亲友的关于道德方面的指责,则是对他来说一点就着的燃点。
也许听起来很奇怪,但世界上其实有许多人,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被指出自身的缺陷与匮乏之处。
雷诺算不上什么好人,他曾有过这样的期望,却没有实现。主神空间是个对于弱者很残酷的地方,而直到成为一个强大到足够保护自己的人之前,为了活下去他必须在世界的最底层奋力挣扎,那段时光中他所失去的抛弃的,即使重来多少次,也再难找回。
这也就是雷诺觉得委屈的地方,他是偏激,对他人的生死漠不关心,还经常充满恶趣味,但他向来约束着自己不把属于悖逆出格的想法付诸实践——就算是在现代法律上、未实施于行为的纯思想犯罪都不算犯法呢。
一直谨守着心里的标尺告诉自己不可做越界之事,他确实不在乎无关紧要之人的看法,却也从不会无缘无故去伤害这些人,对他而言任务就是任务,那个荒僻小山村中的妇孺即使没有他参与灭口行动,也不可能在指挥官的命令下幸存,那么何必拒绝呢?而自从眼镜蛇集团覆灭,他安分守己地回归,赔偿尚可以赔偿的,老老实实经营安保公司,致力与特种部队的合作以维护世界和平,更别提对于在意的人更是从始至终都千方百计掏心挖肺地对他们好……可是结果呢,最后还是被喜欢的人指责厌弃。
这种灰心又无力的感觉让雷诺好像回到了当年的尸魂界,不管怎样做,对别人好与不好,因为最后总要离开,所以努力也好付出也好终归全是枉然,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去在意任何人或事呢。
在此不得不再次提到雷诺少年与青年时代的老师扎坦。
这位伪装大师不清楚雷诺那些即使跟农关他们都没透露过的过去,但他了解雷诺本人。十四年的相处甚至让他比任何一个雷诺在意着的人更加了解他。最善于玩弄人心的伪装大师怎么可能不清楚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深深藏在温柔底下的冷漠,从容下面的胆怯,洒脱之下的消极。
金玉其外,这个有意思的孩子用一张无坚不摧的铁皮包裹住不堪外露的内在,自从发现这一点,扎坦花了将近十年竟然也不能在对方严密的防备上撕开一道细缝,他明白雷诺对于他的戒备可能让他一辈子都没办法掀开对方厚厚防护下的伤疤或者珍宝——不过他知道,他不能,对方爱着的人或许可以。
然后有一天,扎坦发现了自己的徒弟对于他童年时代的玩伴兼兄弟、身处与眼镜蛇对立阵营的岚影忍者白幽灵有着非同寻常的关注。经验丰富的扎坦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同时乐见其成。
不动声色地引导着自己那对情爱认识只停留在书本影视以及道听途说的爱徒,一步步将其带离他所营造的无情却安全的壁垒,老生常谈地告诉他什么是爱,故作温和地赋予他追求所爱的勇气,同时潜移默化地暗示对方应该将这种可笑的玩意当成人生支柱。雷诺对于扎坦的教导向来属于有选择性地听取,不过也许出于人类天性里对爱的向往,再加上这只是个看上去与利害并无关系的课题,他听进了扎坦的话。
扎坦暗笑对方的懵懂无知,他那个小小年纪就一副波澜不惊模样的徒弟大概并不知道,自以为被拯救却再度被打落深渊的滋味,远远比绝望更可怕。数年光阴,他已将力所能及的前情铺垫好,只等着白幽灵或者其他什么人有一天能完成自己想做而一直没有做到的,比如让自己亲爱的徒弟体会一把被自身所爱着、信仰着的人破开心底壁垒的感觉。
以雷诺的性格,他会喜欢上的多半是跟他本人截然不同的类型,单纯、果断、坚毅,也许还要加上善良正义什么的,对方清楚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或许还得求生欲强烈,总之应该是那种集合了雷诺求而不得种种特质的类型。而对于爱情这种无谓情感一向持悲观论调的扎坦认为,雷诺所追逐的那类人一旦发现他那些费尽心思欲盖弥彰的“小缺点”,肯定不会忍耐下来什么都不做,而那时会发生些什么,真是光想想就让扎坦觉得再有意思不过了。
至于在白幽灵面前故意说出那样的话,是觉得不论他会不会和雷诺好上,对方在后者心中终归是占据很大分量的,这样一来最起码也能挑拨一下两人的兄弟情谊。如果不在临死之前最后阴一把背叛了自己的亲爱徒弟,这简直不符合他一生致力于坑别人到死的人生信条。
于是扎坦死了,没过多久雷诺真的和白幽灵在一起了,在那之后不到三年功夫,如果他还能看到的话也终于能在地底下欣赏到,以那句挑拨之言作为导火线,他一直所期待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雷诺和白幽灵在一起两年,一路上不能说一帆风顺却也鲜有风波,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不曾对这段感情抱有一丝一毫的怀疑。然而这是第一次,他对自己甚至对于白幽灵产生了愤怒与怨望。
无可言说的郁闷感让他以一种彻底拒绝的姿态隔绝了后来明白事情严重性的白幽灵的靠近……也许除了扎坦谁都不曾预料到,造成这次差点让两人关系岌岌可危事件的源起,最初只是因为一句无心的负气之语。
作者有话要说: 呆雷脑补想多,戳到痛处炸毛了= =
☆、太极侠完
陈林虎的女朋友青莎为了提醒唯一的伤病号按时换绷带而来到雷诺和白幽灵所在的房间门口时,几乎一照面的功夫就察觉到了他们之间紧绷的气氛。白幽灵在外面一贯冷冷的,不过当永远笑脸迎人的雷诺也面无表情的时候,就算是神经再粗的人也看的出来他们刚刚的谈话并不愉快。
雷诺脸色有些苍白,不过发现青莎来了后很快恢复了平常的样子,扯了扯嘴角打招呼:“今天不是要跟小虎去林子里玩吗?”
“师父说我们可以多住几天,所以什么时候出去玩都一样,倒是你昨天受了伤还流不少血,晚上我煲鸡汤给你补一补,祖传的配方,小虎最喜欢了。”
“哪有那么严重,没看我现在就能到处乱跑了……啊对了,这几天让小虎带你去山那边的谷里,花最近都开了,很漂亮。”
“这样啊,”青莎看到雷诺貌似轻松了许多,也笑了,“明后天如果天气好就让他带我去山谷,回头提前把相机充满电。”
“李霏带了三脚架,需要可以管他借。”青年摸着下巴,“那边小溪很清,也有很多鱼……”他回头看了一眼白幽灵,“还记得小时候大家一起去河边抓鱼吗,战利品最后都烤来吃……啧,我们都没你捉得多。”
按刚才雷诺一脸五雷轰顶的样子,本以为对方最少也会生气冷战一段时间的白幽灵惊讶地看了对方一眼,随即领会到对方希望赶紧揭过之前不愉快的意图,顺着说了下去:“没错,不过那时候也没谁比你吃得更多。”
雷诺一如往常地笑了笑,又与两人简短交谈了几句,就自己回房间换药去了。
后来的几天里,雷诺照常每天早上跑步练拳,中午叫上白幽灵一起去厨房拿菜,然后回到院子里众人坐下来聊天吃饭,午后的时间里两个人出去散散步顺便介绍一下沿途的风景习俗,回来后道声别各自回房。除了笑容淡了一点,两人独处时也不再话唠或插科打诨,他的表现正常到让白幽灵觉得反常,对方就像是忘记了那场半途不欢而散的对话,而且没有任何值得在意的后续影响一样。
对此白幽灵隐隐感到不对劲,他并非没察觉到青年的低落,但以往的经验告诉他,就像从前每次发生小摩擦后青年都会很快像颗牛皮糖主动黏过来那样,给对方一点时间他就会好起来,更别提每次都借口被冷落而乐此不疲地扮可怜求补偿了。然而令白幽灵没想到的是,这一次他没有等到对方的主动求和。
从吵架那天的中午直到晚上,雷诺对那件事绝口不提,而这两天族里的祭典以及庆祝活动已经接近尾声,对方依然没事人一样——就好像当时雷诺根本未曾冷笑着尖刻反问“你同意扎坦的话?在你眼里我这么糟糕是不是也该去死一死?”
平静下来的雷诺既没有对白幽灵冷淡,也不复往常的亲热。他对白幽灵的态度还是对待恋人的标准,只是平时私下逮到机会就揩油的小动作纷纷消失无踪,说话也文文静静地不再卖萌耍宝,白幽灵觉得这样的雷诺更接近对方独自工作时的样子,待员工时礼貌温和,下命令时冷静理智,却无时无刻不透出公事公办拒人千里的味道。
白幽灵了解对方,雷诺的性情似乎从小就是温吞随和的,诸如惊喜愤怒悲痛这些激烈情感并非他的风格,即使偶尔有事牵动心神,对方也很擅长将爆发式的情绪转化成细水长流的平缓影响。这种感情处理机制与白幽灵完全相反,比起低调沉默地自我调节,与常人并无太多不同的白忍者更倾向于直观外现地表达出自己的喜怒。
雷诺这种闷葫芦型的感情处理方法有利有弊,好处在于即使在艰难的环境中也能迅速以较为平和理智的状态做出合理选择。弊端则在于,人们往往通过愤怒或痛苦的骤然爆发而将负面情绪在较短的阶段里一扫而空,但那些选择将这些情绪咀嚼研磨细细咽下的人,痛苦的平复过程则往往会绵延到很久之后。这样的人固然显得对外界不近人情,实则对自己更狠,心肠硬而极端固执,看起来万事不萦于心,可一旦做出某个决定,其他人干涉其中的可能性则基本为零。
这几天公式化的交往令白幽灵感到颇难忍受,不过他同样没打算先向对方提及这件事,在他看来,比起自己言语中的刀锋,雷诺找到他时隐约流露出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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