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篮球]迟钝与笨蛋相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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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婶……
　　他仰着头倚在门上看外面黑漆漆的天幕，觉得自己的心情已经和这鬼天气同步了。
　　不如直接去医院找川上？
　　不行……他的这种造型一定会被骂的，好好的惊喜马上就会变成惊吓的。
　　难道真的要他一直等到晚上吗？
　　“啊啾！”他打了个喷嚏，觉得身上有点冷，他苦哈哈地想着该不会是那么倒霉生病了吧？
　　他忍不住再看了一眼手表，发现时间才过去了一个小时，离川上下班的时间还早得很，心情越发低落了。
　　他站得腿酸，就干脆直接坐在了地上，身上滴落下来的水滴浸湿了门前的地毯，他不禁咽了口口水——仁应该不会怪他把地毯弄湿了吧？
　　胡思乱想的又没事干的青峰不由靠在门上打起了瞌睡。
　　于是等川上从医院赶回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靠在门上仰着脸睡得正起劲的模样，他不禁笑了——
　　大辉这样子还真像是帮主人看家的大型犬。
　　他走近门口，看着睡得人事不知的恋人，情不自禁叹了口气，然后蹲了下来面对面看着他——
　　恩，好像是瘦了点，嘴唇有点干，是没喝水吗？身上的衣服都湿了，他到底是多没神经才会在这种情况下睡着啊？好歹也去换身衣服吧……是一大早赶过来太累了吗？
　　看着这样子的青峰，他心里本来因为接到消息正感到窝火的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无奈。
　　他取下青峰戴着的墨镜，拍了拍他的脸，“起来了大辉，进去再睡。”
　　青峰被人吵醒一般心情都不会明朗到哪里去，不过当这个吵醒他的对象是川上的时候，再多的不满也被终于见到恋人的欣喜打败了。
　　他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睛，有些困惑地皱起了眉，显然还有一大半意识在梦里面，“仁？”声音还带着没睡醒的沙哑。
　　“对，是我，我回来了。”川上无奈之际又觉得好笑，然后不止一次的觉得刚睡醒的青峰简直就像个小孩子。
　　不过还没等他感慨完毕，他的嘴就被眼前的这个家伙给堵住了。
　　青峰顺从本心的把眼前这个想念了许久的家伙用力抱在了怀里，顺便还亲上了那张微微弯着的嘴唇。
　　川上一方面惊讶于对方的热情，一方面又感到庆幸，幸好现在是上班时间过往的人没有多少，要不然被邻居看到他和一个男人在过道里拥吻，肯定会流言四起的，而且也保不准不会有人认出青峰来……
　　不过——管他的，先亲够了再说！
　　川上眯着眼和青峰争夺着主动权……
　　结束了这个热气腾腾又湿漉漉的吻后，青峰也总算是从睡梦里清醒过来了。
　　他摸着后脑勺视线乱飘就是不敢看川上，咧了咧嘴说：“那个，仁，哈哈，我从美国回来了。”声音发虚，不知道是因为底气不足还是受凉。
　　川上没好气地扯着他的领子把他拖进了房子，把他推向浴室的方向，“赶紧给我去洗洗，出发之前居然没有关注天气状况，还给我淋雨回来，简直就是胆子肥了，你这是在质疑我这个医生的权威吗？”
　　“嘭——”的一声，青峰看着眼前被关上的门，讷讷的说不出话来，然后就只好脱衣服洗澡了。
　　然后——
　　本来以为泡个澡会减少青峰患感冒的几率的，但是老天爷很明显不想要他那么好过，于是等到青峰从浴室里面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感到嗓子不舒服了。
　　川上气势逼人地把他按在餐桌前让他先吃饭，然后再吃药，他自己则是先把青峰没擦的头发擦干后才去洗澡——因为从医院里匆匆赶回来的原因，他自己的衣服也湿了大半。
　　青峰一个人待在餐桌上吃饭，耳边传来的是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他莫名觉得这一幕有点熟悉，记忆里他和仁好像也有过这样的一段相处经历，唯一不同的，就是两人关系的演变。
　　一想到恋人的存在，青峰就不由自主的感到心情愉悦，甚至连原本不怎么想吃的饭菜也多吃了两口。
　　等他吃完饭吃完药百无聊赖的时候，川上总算是洗完了澡。
　　青峰看着从浴室里出来、全身上下带着水汽、被水雾蒸腾过的看上去十分活色生香的恋人，突然觉得脸上有点热。
　　川上看他把该吃的都吃了，就凑前来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青峰看着近在咫尺的自家恋人的俊脸，鼻端萦绕着的是和他身上同一牌子的沐浴露的清香，从他的这个角度甚至还可以看到川上微微敞开的睡衣领口下面掩着的漂亮锁骨……
　　他不由捂着额头，觉得周围温度实在是有点高，让他不禁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他狼狈地别开脸，不想才刚刚见面自己就化身为急色的家伙，“仁……你离得太近了……有点太热了。”
　　川上只觉得哭笑不得，他也看到了对方脸上隐隐约约的不自在，不过——觉得太热了？
　　他皱着眉头摸上对方的脸，发现触手可及的皮肤温度果然是有点烫人。
　　青峰在他的双手摸上来的时候就已经有点头脑不清醒了，他只觉得川上的双手凉凉的十分舒服，甚至还不自觉闭上了眼睛哼哼了两声。
　　川上的手移到他的额头上，然后叹气——果然是感冒发烧了！反应还真是迅速。
　　青峰听到他的声音有些不解地睁开了双眼，茫然的神情看上去甚至有点与年龄不符的稚气，“怎么了，仁？”
　　川上把他拉到卧室床上，催促他上床躺着，“你发烧了，赶紧上床休息！”
　　青峰乖乖躺在床上，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果然是一片滚烫，自言自语道：“难怪我觉得身上那么热……”他还以为是……太想对方了。
　　川上帮他盖上厚厚的两床被子，压得他非常难受，他忍不住抗议道：“很重啊仁！被子压在身上好不舒服，而且好热——”盖着被子没一会时间他就觉得身上仿佛身处火炉当中。
　　川上拍拍他的头，安抚道：“叫你淋雨回来，这就是代价，乖乖躺着吧，出一身汗就差不多好了。”
　　青峰热得直出汗，川上则是在一边给他擦汗，看着他那么难受川上自己心里也不好过。
　　不过生病中的青峰倒是难得的会闹腾——
　　“仁……我好渴……嗓子好干好痛……”这是青峰哑哑的声音。
　　川上拿着一杯温水喂给他喝。
　　“……仁……头疼……”青峰拖长着嗓子小声叫唤着，听起来可怜兮兮的。
　　川上任劳任怨地为他按摩太阳穴。
　　“仁……”哼哼唧唧哼哼唧唧……
　　……如此。
　　总之就是没个安稳时候。
　　等到青峰总算是消停下来沉沉睡过去的时候，川上也总算是有时间停下来好好观察一下这个许久不见的恋人了。
　　他趴在床沿上，静静注视着难得如此安静的青峰，然后伸出手指虚虚地描绘着他的五官线条，最后食指停留在青峰薄薄的嘴唇上空——
　　因为刚喝过水的缘故，所以现在他的嘴唇显得格外有光泽。
　　他的食指轻轻压了下来，压在那两片柔软上。
　　他轻轻摩挲起来，从嘴唇到下巴，再从下巴回到嘴唇上……
　　他无声地笑了起来——他的这种行为还真像是痴汉呢～又或者是色｜情狂？
　　嘛，管他的——
　　他的目光柔软，仿佛注视着什么稀奇的宝藏。
　　——反正这家伙也是自己的。
　　他悄悄直起身来，半弯着腰轻轻吻了一下那让他的食指不断流连的嘴唇，然后还嫌不够的伸出舌头微微舔了一下，他尝到了一点属于药片的苦味，以及一点点甜甜的味道。
　　做完这些动作后他才心满意足地重新趴回了床沿，继续看着对外界动静毫不知晓睡得十分香甜的青峰，然后他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过了半晌，等到川上都睡熟了后，本来应该已经进入梦乡的青峰却是慢慢睁开了双眼。
　　他悄悄坐起身来，看着趴在床边睡着的某人啧了一声，然后轻手轻脚地下床把川上抱上了床，重新盖上被子后，他才揽着川上的腰再次合上了双眼。
　　这一次两人都睡得很好。
　　然后等到第二天早上他伸着懒腰神清气爽地起来后，他就发现原本一直安安稳稳躺在他身边的川上居然满脸潮红呼吸急促！
　　他惊诧地抚上对方的额头，然后十分不知所措地发现——川上也发烧了！
　　“仁——仁！你感觉怎么样？”他小声呼唤着自家的恋人。
　　川上吃力地从一片混沌的睡梦中挣扎着醒来，他费力地抬起胳膊压在额头上，在确定了自己的确是发烧了以后才转过头来看一脸着急的青峰，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居然和青峰睡在同一张床上了。
　　他压着嗓子中的痒意，问明显已经生龙活虎的青峰：“我、咳咳，我是什么时候、和你睡在一起的？”这绝对是感染了……
　　显然青峰也回过神来意识到了这点，他愧疚地低着头看他，喃喃道：“昨天晚上你睡着以后，我抱你上来的……”他居然忘了他是带病状态……“很抱歉，仁，都怪我。”
　　川上也无力责备他什么了，他感受着自身不正常的高温，捂着晕乎乎的脑袋吩咐他：“去把医药箱拿过来吧。”先把病治好再来跟青峰算账。
　　青峰忙不迭地蹦下床跑到客厅里拿医药箱，留下川上一个人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
　　他耷拉下来的手不经意间曾过了干燥的嘴唇，然后回想起自己偷亲青峰的一幕，他不禁舔了舔微干燥的嘴唇，然后苦笑着想到——他这算是自作自受吗？
　　他望着天花板轻轻呼了口气，带着灼热的温度——这还真是别开生面的“意外惊喜”啊……　　　　　　　　　　　　　　　　　　　　

　　☆、３２一起约会去

　　在被川上拉着手回家的时候，青峰还是有种在做梦的飘忽感和不真实感，他困惑地打量着走在他旁边的川上，月光在他侧脸上打下阴影，让他的神情看起来很不真切。
　　——怎么能那么快就答应他呢？明明他告白了才没多久，为什么都不用好好想想？明明之前谁都没有示意过这种事情……为什么能那么简单就接受他？
　　他觉得很不可思议，觉得如果不是他自己在做梦，那就是川上在犯傻，要是换做是他，肯定是不会像对方一样。
　　这时候川上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了？”声音中似是有着无奈。
　　青峰蹙眉，视线从他的脸上转移到他们两人相牵的双手上，十分疑惑，“为什么我觉得这事情的发展好像有些诡异？”
　　川上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了，他嗤笑一声，“是不是觉得发展得太快了？”
　　青峰皱着眉点头，承认他的观点——的确是有点快。
　　川上继续问：“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好好纠结几天时间，然后再来告诉你答案？”
　　青峰继续点头——他最乐观的猜测就是这样，即使是考虑几天，但是最后对方还是答应他了。
　　川上笑着问：“是不是觉得我那么快就接受了你让你担心我的决定太草率了？”
　　青峰不说话，神情复杂地看着他，还是缓缓点了头，不得不说川上把他心里最大的担忧说了出来——他很高兴对方接受了他没错，但是同时他也担心对方以后会不会为今天的轻率点头而后悔……速度太快总是让人感觉不踏实。
　　川上轻叹了声，然后抓起手里握着的青峰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青峰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川上露出一个和煦的笑，他轻声嘀咕道：“笨蛋大辉，这样还不够清楚吗？既然我已经选择抓住你的手了，那不就已经说明了我的答案吗？”他把两人的手伸到自己胸前，“我说刚刚才意识到我喜欢你这件事，并不是说刚刚才喜欢上你，而是很久之前就已经对你有这样的感情了，只是一直没有想到这方面而已，毕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而且既然我已经承认了自己的心情，那么我就不会后悔，难道大辉你还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他的表情已经足够真挚。
　　青峰对这表白略有些不好意思，他别过头去假装看向别的地方，然后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又没有说不相信你……”他只是不确定而已，不确定他居然真的那么简单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川上故意用力松了口气，“那就好，我不知道有多担心大辉你不相信我呢。”其实要是换做他是青峰的话，他也是不敢那么轻易就接受对方的，他会怀疑对方的真诚和感情的深浅程度，但是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向青峰解释他的心情变化……
　　在听到青峰说喜欢他的时候，他的心底是非常震惊的，但也仅仅是震惊。这惊讶过后接着的就是平静的接受，同时随之而来的还有着类似于“啊原来如此”的恍然，这豁然开朗的对象既是青峰这几日的异常表现，同时也是他自己诡异的心情起伏……
　　有种本来他是在解一道难懂的数学题目，自己用的是一直惯用的方法来解答，但是却总是看不到最后答案，经青峰一提醒他换了种思路来看这道题目，才发现答案其实很简单，而且合乎常理的感觉。
　　这是十分微妙的心情，川上以前一直觉得自己和青峰就是像身边的其他好朋友一样相处着，完全没有想过其他可能性。直到今天换了个思路去想，他才发现原来他们之间也可以用另外一种说法来诠释——
　　比寻常的好朋友要更进一步，比称兄道弟还要更亲密一点……
　　他们之间还有第三种可能性可以解答。
　　川上看他，“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听从了心里的想法，我的心告诉了我这个答案，它告诉我我想和你在一起，以恋人的身份。”
　　青峰终于转过头来看他，他撇了撇嘴，觉得川上说的话真心肉麻，但是心里却是忍不住感到窃喜，就连他的嘴角也在悄悄向两边翘起，完全昭示了他的好心情。
　　他轻咳了声，觉得自己有些太激动了，他压低声音说：“我知道。”他的心情也是和对方一样的。
　　两人在皎洁的月光下了然地相视而笑，抓着彼此的手指也情不自禁收紧，想要把对方抓得更牢。
　　接着，在定下双方交往的事情后——
　　青峰瞪着站在他面前笑吟吟的川上，声调控制不住地上扬：“什么约会啊！？你这是在开玩笑吗？！”
　　川上笑容不变，“我可是很认真的啊大辉，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反正都已经出来了，不如就当做是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嘛！”他的语气中带着满满的期待。
　　青峰的眉毛不由自主皱在一起，他纠结地看了眼四周，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他才不自然地轻咳了声，别过头去不看川上，“那个，约会什么的……就没那个必要了吧。”他是真的不习惯和川上以恋人这种身份走在大街上……他会不好意思，真的。
　　川上耸了耸肩，仿佛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其实说是约会，但也没什么特别的啦，就像是平时我们出去的时候一样就好了，心理负担什么的完全没必要啦大辉～～”他的口吻倒是很轻松自在。
　　青峰真想吐槽一句——哪里有他说的那么简单啊口胡！？在知道川上的意图后他还怎么直视今天的行程？简直就是太难为他了……
　　不说是别人的眼光，就连他自己也过不了心里的那关——
　　和川上一起约会……光是想想就让他心里紧张，更别说像对方说的那样不介意了。
　　可是光一个青峰是绝对拗不过川上的，而且就像是川上说的——难道以后就一直都不一起出来了吗？不就是谈个恋爱嘛，有必要那么为难自己吗？他也尝试着用这种理由说服自己——
　　不就是一起逛个街买个东西嘛，他会连这么简单的事情也做不到？简直就是笑话！
　　他一路上一直都在以这种方式做着心理建设，但是等他们在路上偶然遇到绿间的时候，他的身体还是忍不住僵硬了。
　　——偶尔一次出门都会遇到认识的人，这到底是什么好运气？为什么他以前就从来没遇到过？
　　“青峰，川上，你们在这里干什么？”绿间推着眉间的眼睛，淡淡说道，丝毫没有在意四周停驻在他身上的目光。
　　“啊拉，是绿间啊，我和大辉在这里买东西啊，倒是你问这种问题还真是奇怪，来这里除了买东西还能干什么别的吗？”川上好奇地瞄着他，视线好奇地在他身上多停留了几秒钟就若无其事地转移了，他解释道，“大辉的篮球用得有些久了，想换一个。”所以他们今天出来是有正事的，才不是特地出来刷存在感秀恩爱的……他也不知道会那么巧合在体育用品店里看到绿间啊。
　　绿间也瞄了他一眼，“我在等人。”可是却没说他是在等谁。
　　川上也不在乎这点，他随意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后就直接转头问看到绿间后就一直保持沉默的青峰：“大辉你选好要买哪个了吗？”他对这些可是完全不懂的。
　　青峰随便挑了个就塞到川上怀里，虎着脸说：“就这个，我们快去付账吧。”他的脸上就差没写着“快走”两个大字了。
　　川上哭笑不得地由着他推着自己往前台走，心里知道对方肯定是在不好意思，他边走还不忘一边跟绿间打招呼：“那我们就先走了绿间，下次再见。”
　　“啊，下次再见。”绿间神情淡漠地和他们道了别，然后默默在心里倒数着，打算着如果到了时间他等的人还没到那他就直接走人了，至于意外遇到的川上和青峰？他表示今天巨蟹座的运气最差，要和狮子座的青峰绕着走才行，就算他手上有幸运物那也是不能大意的。
　　而且川上的表现……
　　想到一些东西，他的眉头不禁轻轻皱了起来。
　　在约好的时间到达的前一分钟，有人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马上从深思中回过神来，恼怒地回头瞪向始作俑者，才发现那个人就是他一直在等着的对象。
　　他没好气地推了下鼻间有些歪的眼镜，语气不佳道：“高尾，你差点就迟到了。”他该庆幸自己正在想事情没有注意看时间，否则自己一定会把具体到秒数的时间说出来的。
　　高尾大大咧咧地拍拍他的肩膀，毫不在意，“啊拉，不是没迟到吗？那又有什么关系？”说了没一会儿他的视线就被绿间手上的东西吸引了，他纠结地拧着眉，“话说你手上这个是今天的幸运物吗？”作为绿间的搭档那么久，他还是蛮了解对方的，虽然每次他都不理解对方的品味就是了。
　　“啊，是今天的幸运物。”绿间看了眼手上的东西，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坦然介绍道：“绑着粉红丝带的兔子玩偶，今天巨蟹座的我运气是倒数，所以必须得二十四小时带着它才行。”十足认真严肃的口吻让人对他的话怀疑不起来。
　　高尾无奈地耸着肩——估计又是那个什么早安占卜说的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绿间会那么推崇……
　　“好吧小真，先不管这个，我们现在可以进去了吗？”他今天主要是来帮绿间买些绷带，虽然是他自己硬拉着对方一起出来的，但也因为他那么热心帮助的对象是自己，所以平时不怎么热衷和人交往的绿间也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他。
　　在往店里面专柜走的时候，高尾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他问跟在他后面的绿间：“对了小真，刚才我在来的路上有看见青峰还有那个你认识的人，好像是叫什么川……”
　　绿间拿了一卷绷带在手上，瞥了他一眼，“是川上，他们刚从这里出去。”
　　高尾也拿了一卷绷带在手上，他把盒子抛上抛下的，语气感慨，“那就难怪会看到了，不过小真，他们感情看上去还真的是蛮好的。”听说他们在国中的时候就认识了？
　　绿间轻轻挑了挑眉，面不改色道：“恩，青峰难得和一个人相处得那么好。”毕竟从国中时候起青峰就一直是个除篮球外什么都不感兴趣的人，那时候青峰的性格算是很开朗的了，只是除了桃井和黑子川上，他和别人的交情也只是淡淡。而到了高中青峰的性格更加恶劣以后，这种情况就更是变本加厉，就连一贯脾气好的黑子也忍不住站出来反对他……可是川上却是出乎大家意料的仍然和青峰交好，甚至两人的关系还要比以前更上一层楼……这种结果就不得不说川上也实在是个难得的人。
　　能包容性格那么……的青峰，并且还和他相处得那么好……
　　——可惜当时和川上走得近的人是青峰，如果换做是他们当中其他人，大概对方也会理解他们的吧？
　　不过，那也只是假设，总的来说事情的发展还真的总是出乎人的意料就是了。
　　高尾仔细观察他的表情，然后嘻嘻笑着说：“小真是在羡慕青峰有个那么要好的朋友吗？”他无视绿间陡然变得诡异的神色，神秘兮兮地凑近绿间，眉梢上扬瞧着他，“其实小真你也不用羡慕他啦，你还有我这个好搭档啊！青峰他可是没有这种好福利的，小真你的背后可是还有我们呐，同样是身为王牌，小真你可是要比青峰幸运哟！”
　　谁不知道桐皇是以看重球员个人能力而出名？也因此球队里根本就不讲究什么团队合作，他简直就是不能想象在那种球队里打球会是怎么一种压抑的情景……反正他是受不了的，他可是很满意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