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纵横-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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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给小凖喝了‘情绝’。。。。再施以针灸。。。”大司命深深吸口气，明显说不出最后的几个字。
　　东皇太一接口：“他醒来之后，会忘记情爱。。。忘记你。”
　　
　　沉默，回廊里只有卫庄压抑的呼吸声。
　　隐蝠和苍狼不敢吭哧声响。
　　白凤也微蹙眉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黑羽抿紧唇，他不傻，能够从只言片语中猜出大概故事，于是心里对这群人越发厌恶。
　　
　　“我要见他！”卫庄死死攥指成拳，心痛的仿佛绞碎。
　　大司命开始沉默，东皇太一隔着眼布，刚硬地说：“请你不要再见他。”
　　卫庄气结：“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阻拦我！”
　　卫庄欲拔剑，却被嬴政接下来的话阻止。
　　
　　“慢着，让我补充一件事。”嬴政在眼布下微笑，他从怀里拿出快黄色的帛书，隔空扔给了卫庄。
　　
　　扬手接过，展开，卫庄极冷地看着它，那越来越阴寒的眼眸似乎与它有仇。
　　事实上确实是有仇。
　　这帛布上的内容恨得卫庄咬牙切齿。
　　
　　这字迹卫庄不会认错，就是那个混蛋写的。
　　嘶的一声，卫庄将这块帛书捏成团，在手掌心处辗成粉末。
　　
　　什么狗屁首席剑客，那家伙跟他商量一声都没有就擅自做了秦国走狗！
　　卫庄邪勾嘴角，脸上一丝笑容都没有：“他现在在哪？”
　　他要去撕了那混蛋！
　　
　　“自然被我送去咸阳宫了，他该履行他的职务不是吗？”嬴政微眯眼笑着答，似乎不在意透露盖聂的位置。
　　对方敢来，他就有办法让对方心如死灰！
　　
　　此刻的卫庄紧闭着唇线，脸庞弧度尖锐冷硬。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卫庄离开，径直地朝前走，身后人自动跟上。
　　
　　他从来不会退。
　　他喜欢的人，哪怕是死，也要死在他的怀里。
　　
　　嬴政就看着高傲的卫庄如何掩埋下一切思绪，无比睥睨着迎难而上。
　　脑中某根神经被触动，他审视着卫庄，在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以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傲慢地嘲笑：“在男人身下承欢的滋味如何？”
　　
　　卫庄立即张开自卫的尖刺，迎视着那抹讥讽，邪笑着回以一记：“你该问问盖聂。”
　　自然，卫庄看到嬴政鹜然阴霾的眼神。
　　“早知道他会爱上你，三年前我就该杀了你！”嬴政无不冷酷的说。
　　卫庄冷笑，浓浓讥讽和笃定：“就算如此，他也永远不会爱上你！”
　　之后他擦身而过，再也不看这位尊贵的王。
　　听着身后逐渐踏远的脚步声，嬴政袖下的手攥紧。。。。。。
　　
　　隐蝠和苍狼戒备着周围的士兵，以防发难。
　　白凤和黑羽断后。
　　
　　途经大司命和东皇太一的时候，卫庄根本看都不看他们，一个两个都是自以为是的人。
　　
　　四下万籁俱寂，卫庄等人沉默无语地离开了。
　　亮与暗投注在这卫庄身上，说不出如斯寂寞。
　　
　　静立而望的大司命终于缓缓滑落一滴泪，静默无声，没来由的心疼。
　　屋顶上的盗跖静静看着卫庄等人离开，直到看不到那几人的身影，他纵身一跃，也离开了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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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苍微眯了一下眼睛，从花花绿绿的衣袖下掏出枪，向敌人隐蔽的地方潜过去，他拉开了枪栓，他站在一个食物堆满的桌后面，既可以隐蔽，又可以避免引起注意。
　　晚会的□——舞林大会开始了，人们的重心移到舞会上，没有人再有心情注意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男子。
　　
　　随着慢三节拍的交谊舞曲的响起，灯光昏暗下来，闪灯在慢慢转动。一双双一对对的人儿步入舞池，跳起舞。
　　秦苍猛然扯开了眼布，手中的枪膛对准舞会中的一名三十几岁的男子。
　　
　　子弹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形，如一个调皮的小孩子翻滚着跟头，兴奋地、准确地向男子的头部奔过去。
　　子弹欢快地翻腾着，发出愉快的呼啸，吹响了死神的号角，极速地向认准的目标射去。
　　
　　“噗”的一声轻响，男子双眉之间突然多了一只眼睛，一只血淋淋的眼睛，就像地狱使者那会吞噬人的眼睛。
　　然后，人群里开始尖叫。鲜活的生命就在他们的眼前流逝，他们的生命似乎同这名男子一样存在致命危险。于是众人惊呼失色，争先恐后转身奔跑。
　　
　　为了目标，他这样做值得吗？混在人群里一起离开的秦苍心想，但各人的人生观是不同的，就像他来做危险的杀手求生存，如同普通人选择一种职业生存一样值得。路是自己走，他选择了走怎么样的路，就该勇敢地承担起走这条路所面临的危险。
　　
　　大厅的气氛是不属于自己的，秦苍退出大厅，现在他又回复一副酷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又用耳麦和搭档联系，同样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但秦苍还有点不安的感觉。
　　果真，杀手的预感一向很准，尤其是秦苍这样喋血杀伐惯了的杀手
　　
　　身后鹜然传来轰鸣的爆炸声。
　　
　　秦苍快速趴下的那一瞬间，自然没有错过对面楼窗上黑乎乎的枪膛口。
　　那是——要杀他的！
　　
　　秦苍的脚稳如渊岳，纹丝不动，上半身向后右方猛倒，头几乎碰到地面，腰拱成一个圆形，就像一座石拱桥，他的动作就像武侠小说中的“铁板桥”功夫。一颗子弹，在距离秦苍身子一尺多高的地方呼啸而过。
　　秦苍向后右方弯腰闪避袭来的子弹的同时，左手快如闪电般抽出插在腰后的另一支手枪，枪就搁在左髋骨上，左手食指猛扣扳机，以仰射的角度开枪射击。
　　“砰——”秦苍边躲着，飞快执枪回击。
　　
　　“砰”！
　　“砰”！
　　尖锐的枪声几乎同时响起。
　　
　　对方似乎很清楚他要逃亡的路线。
　　这该死的熟悉终于使秦苍忍不住回击的同时，凝眸去看那枪膛口后面的人。
　　这一眼，秦苍怔了一下。
　　秦苍第一次发觉，人的眼睛原来能在短短的一瞥间蕴涵这么丰富的内涵。
　　那是蕴含许久的嫉妒，还有苦苦挣扎的矛盾，还有现实得可怕的残冷。
　　
　　前一秒还和你联系的搭档，下一秒就在对面拿枪杀你。
　　金钱？还是权势利益诱惑？一起长大的同伴也不能信任，他还可以信任谁？
　　秦苍已经没空去想了。
　　
　　噗——！！！这是子弹打入肉体的声音。
　　
　　中枪的时候，身体似乎感觉不到疼痛，秦苍浑然到底，狐狸面具脱开，甩出老远，面具下掩藏着脸昭然于目，那是一张极其邪魅俊美的脸庞。
　　血花飞溅一地，匆忙逃跑的人，只会尖叫着避开，没有人上前救这个俊美非凡的男子。
　　黑暗漫来，秦苍意识消亡之际，迷迷糊糊想：原来，背叛是这样的心冷啊。
　　
　　……………………………分界线……………………………………
　　
　　秦苍静静地顺从地等待着，任墨般的黑夜一寸寸浸透他这一具肉躯。
　　只有墨，读不破得混沌溶墨。乌云般的黑暗在浸漫淹没。
　　
　　他似乎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万能的女神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很多话，她的声音有一种超然物外的感觉，在秦苍听来，有如摩西在山洞里听到的上帝之音。
　　然而，他醒来时却将之遗忘了，遗忘女神说什么了。
　　但是，这不重要，秦苍此时面临着更严峻的局势。
　　
　　秦苍残带着那场枪林雨弹的锐气，浑身肃杀地倚靠在床头。
　　他的脸上残余的绝对不可思议的眼神，带着满脸不相信的神色，脑袋瓜里激烈琢磨。
　　他不是死了吗？！怎么还活着！！！
　　搞什么飞机？！
　　还有，为什么他醒来的时候，见到的不是医生护士而是——一群太监宫女进进出出他房间，头都不敢抬地忙里忙外？！
　　古风古韵的建筑，华丽的宫灯帷幔，多么多么熟悉又陌生的味道啊。
　　
　　如果这是一个陷进。。。秦苍冷汗湿透全身，这组织也太神秘、太可怕、太诡秘了。
　　




☆、【第六十九章】得不偿失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章量多，欢迎大家帮忙捉虫。。。
　　　　　　　　　　　　　　　　　　　　　　　　
　　大司命和东皇太一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浑身散发肃杀之气的儿子。
　　杀气、霸气、寒气，就将两人残余的希望狠狠粉碎。
　　
　　“小凖？”大司命试探地问，小心翼翼。
　　对方给了个陌生又戒备的眼神。
　　秦苍蹙眉：他不叫小凖。
　　
　　大司命不敢置信地和东皇太一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
　　不会吧！小凖他。。。。连同他们一起忘了吗？！
　　
　　“小凖？我是你的娘亲啊！”大司命颤抖地说。
　　“小凖。”东皇太一也忍不住企图在那双陌生的眼神中唤回一丝熟悉。
　　
　　秦苍微蹙了眉，这两个人一进来就爆出这么个身份。
　　想要骗他也不编个好借口，他不是笨蛋，还会不认识自己的父亲母亲吗？
　　他的父亲母亲才不会长这么。。。。。。该死的冷酷和妖艳呢！
　　
　　然后伸手，撩开垂至额前的黑发，秦苍凝固了。
　　芊长骨节分明的五指，掌心上少了无比熟悉的枪伤。
　　秦苍终于肯相信，他没死，而且似乎狗血的穿了！
　　貌似还穿在别人家的身体上去！
　　
　　最后，秦苍保持沉默，现在的情势似乎迷阵重重，他还是少说话的好。
　　然后沉默，三个人一起沉默。
　　空气中隐隐传来女人哽咽声，男人的叹息声。
　　
　　不久，门外，又进来一个人。
　　
　　秦苍初见他的时候是绝对的警惕和戒备。
　　他想，头目终于露脸了。
　　
　　但是。。。。。。
　　听到周围所有太监宫女都纷纷跪下称呼陛下的时候，这恭敬的态度无丝毫造作。秦苍愣了那么一两秒。
　　
　　嬴政普一进门就收获一枚杀气腾腾的眼刀。
　　他疑惑地看着对他戒备万分的人，再看看摇头叹气的东皇太一，最后在大司命呐呐低语中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大司命说：“。。。小凖。。。。你怎么可以忘了我们？”
　　
　　嬴政终于敛下了脸上如沐春风的笑。
　　他费尽心计得到的结果似乎出了点状况。
　　不过。。。。这也好，他会让他爱上自己的，嬴政很快就重拾自信。
　　
　　他重新笑起来，缓缓来到床边，温和地对秦苍说道：“小盖，觉得怎么样了，身体还有那些不舒服？”
　　秦苍眉头蹙的更深了：小盖？
　　
　　“这是哪里？”秦苍终于决定开口：“还有我睡了多久？”
　　“这是我的皇宫，这里是我专门为你而建造的宫殿。”嬴政从侍女手中端过茶杯，递在秦苍的面前：“不多，三天半。”
　　
　　秦苍微眯着眼看着茶杯，被窝下的手已经熟练地从腰际摸出了匕首。
　　做完这一切后，秦苍也没去想，为什么他能够熟悉摸到匕首的位置。
　　
　　“你们谁能告诉我，我叫小凖还是小盖？”秦苍接过茶杯，然后细细观察仨人的表情。
　　眼前尊贵无比的陛下遽然一笑，他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开口为秦苍解惑：“你原是阴阳家的大公子东皇星凖，这两位便是你的父亲母亲，不过，你一向对外称自己叫盖聂。你也喜欢别人叫你盖聂。”
　　
　　“为什么我不记得以前的事？”秦苍眼神忽然迷茫起来。
　　装失忆也是需要技巧的，秦苍无不感慨地想。
　　眼角余光自然捕获到女人欲言又止的神情和男人摇头制止女人的举动。
　　看来有猫腻。。。。。。
　　
　　“你。。。被人下毒了，所以，之前的事都不记得了。”东皇太一顿了顿，接着补充：“那种毒不好解。。。。”好牵强的理由啊。
　　不过秦苍点头，似乎信了。
　　竟然别人自动送上台阶下，秦苍自然乐得顺阶下。
　　
　　“那么，你叫什么名字？”说实话，二十一世纪穿来的人，秦苍自然极厌恶这种将人分为三六九等的制度，所以他不打算忌讳身份上的差异。反正看这三人的态度，他们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我叫嬴政。”嬴政笑着回道，他不计较盖聂的不敬，反而很愉悦，这是好的开始不是吗？
　　
　　秦苍却一下子愣住了，眼神飘渺地望着嬴政。
　　凛然不可挡的贵气和气质，以及所向披靡的野心，终于让秦苍愈发惊悚。
　　嬴政啊~~~
　　老天爷！他这是回到了几千年前了？！
　　秦苍瞳仁里满满尽是不可置信。
　　——他如何能相信？
　　
　　良久。。。。。
　　“那。。。我是做什么的？”秦苍敛下所有思绪，接着问。
　　在这战乱时代，他要为自己的小命谋生存。
　　“你是我秦国首席剑客。”东皇太一给了个坚定的回答。
　　
　　秦苍挑眉，还好他不是荆轲，而且他到底想起来这个盖聂是什么人了。
　　是战国时闻名诸侯的剑客，连那位慷慨悲歌之士荆轲都不远千里来向他求教。
　　秦国首席剑客吗？看来，他自保是没问题了，秦苍琢磨着。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个时间试试身上的功夫，也不知道能不能练出来？毕竟壳里的灵魂换了。
　　
　　之后，秦苍虚虚实实又问了几个问题，这三人倒是诚意解答。
　　终于无话可问的时候，秦苍以困累为由，将这三个人请出了房间，因为，他需要一些时间消化消息。
　　之后有陆续的宫女进来送一大推做工精细的锦袍、布靴、等等之类的衣服，还有各色的点心。
　　这些自然不用提。
　　。。。。。。。。。。。。。。。。。。。。。。。
　　
　　夜色静谧，月光流泻在窗户上，秦苍填抱肚子后独自躺在大床上，辗转反侧。照现代的时间算，现在还只是晚上七点多。
　　他睡不着，主要是头有些痛，只要再深入回忆起这个盖聂身上的事情，他的心中总会刺痛一颤，他不知道是不是那场枪战的后遗症。
　　加之孤身一人身处异世，他感觉陌生又不安，失眠。。。。理所当然。
　　
　　既然睡不着，秦苍索性起床，披着外袍站在窗户边看着夜景。
　　寂寞，除了寂寞就是寂寞。
　　秦苍是习惯寂寞的人，可是今晚站在这窗户望着夜幕星空，秦苍心中的烦躁愈甚。
　　
　　什么时候，他已经耐不住寂寞了。
　　秦苍深深吸口空气，清晰而冰凉的。
　　古代就是这点好，空气清新的沁人心脾。秦苍感觉心情总算好点了。
　　
　　在窗户上站了一会儿后，秦苍觉得好些的时候，终于舍得关上窗户回去睡觉。
　　秦苍伸展四肢，吹灭烛火，决定睡个好觉。
　　明天，就是新的一天了，该好好应付一些人一些事了。
　　
　　就在这时，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偷偷开窗，然后翻进房间里。
　　
　　盗跖双脚刚落地，一把匕首就朝他的脖子划来。
　　凌厉的毫不留情。
　　盗跖狼狈躲过的同时，呼喊：“老大！是我！”
　　
　　匕首停是停下来了，可是停在他的咽喉处。
　　烛光忽然亮起来，秦苍甩了甩手中的火炬，将火甩灭，然后把火炬扔回桌上。
　　他冷冷注视着这个称呼他为老大的男人。
　　
　　这个男子像痞子一样，橘黄色头发让秦苍想起街头小混混。
　　
　　“你是谁？”秦苍审视着盗跖。
　　事实上，盗跖已经在外潜伏了一天了。直到确定夜深人静，他才摸进老大的房间。
　　盗跖对秦苍的质问似乎有所预料，却还是免不了感伤，也不在意脖子上的匕首：“老大，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盗跖啊。”
　　
　　盗跖？好熟的名字。这不是历史上臭名昭著的盗跖吗？！
　　秦苍选择摇头，他只听过盗跖这个名字。
　　他看男子似乎真的认识他，便移开了匕首，但他也只是不威胁这个男子而已，只要这个痞子一样的男人偷袭，秦苍相信，他绝对快一步一刀刺进他的肋骨。
　　
　　盗跖自然不知道秦苍的用意，他以为秦苍相信了他，忍不住问了最关键的问题：“老大，你还记得卫大人吗？”
　　“卫大人？”秦苍心头一悸。
　　“就是卫庄，他是你师弟啊。”盗跖十分取期待地看着冥想的秦苍，可是他很快就失望了，秦苍摇头示意不认识。
　　
　　秦苍想起另外一件事，显然这个男子也是认识他的，看情况他似乎不是嬴政那边的人，也许他可以得到他想要的情报。
　　“既然你叫我老大，那么你对以前的盖聂了解多少？”
　　盗跖睁大眼睛，不可置信：“老大，你连自己的事情都忘了？！”
　　秦苍蹙眉，想说没有忘记自己就是秦苍，至于盖聂这个人，他当然不了解。
　　最主要的是，他信不过白天那三个人说的话。
　　
　　盗跖愣神了一下，见到老大确实忘了自己，他有点不知所措地挠头，他该怎么回答之前的那个问题？他回去该怎么对那个人说？
　　盗跖还想张口欲说的时候，一名太监在门外对房里的秦苍恭敬说道：“盖先生，陛下宣你去永乐殿。”
　　盖聂蹙眉，冷冷应声道：“。。。我马上就来。”
　　盗跖无奈一叹，自觉转身翻出窗户：“老大我先走了，你自己保重。我还会再来的，对了，记住啊，千万不要和嬴政走得太近。。。。”黑暗的夜幕里，远远传来盗跖的好言相劝。
　　这个不用你提醒。秦苍撇撇嘴，转身开门出去，随那名太监往永乐宫去。
　　
　　……………………………分界线……………………………………
　　
　　卫庄一进门就将门关上了，砰的一声，就将身后所有人隔绝子他的世界之外。
　　站在宿店门外的隐蝠和苍狼对视一眼，隐蝠撇撇嘴，一路走来，连着几天，卫大人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隐蝠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去了，苍狼看看紧闭的房门，转头又看看离开的隐蝠，最后将询问的目光转向一旁的白凤身上。
　　白凤摇摇头，对他说：“这几天都别去打扰卫大人，你先去休息吧。”
　　苍狼点点头，转身去找隐蝠了。
　　
　　黑羽静静在一旁，他不解地问哥哥：“哥哥，卫大人怎么还不去咸阳宫找盖大哥，我们已经离咸阳宫很近了不是吗？”
　　白凤闻言一叹：“咸阳宫戒备森严，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进去的。你不用担心，卫大人自有打算。”
　　黑羽嘟嘴：“他们好讨厌啊，为什么要拆散卫大人和盖大哥，他们在一起不是很好吗？也没有碍着谁啊。”
　　“自以为是为了他好，却从不考虑他们的感受，这便是这些人的愚昧。”白凤淡淡回道。
　　“如果哥哥以后有喜欢的人了，我一定全力支持哥哥。”黑羽握拳坚定地发誓。
　　白凤挑眉，手心覆在黑羽蓝色发丝上搓揉：“你想太多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只要哥哥喜欢，就算他是男人，我也会支持你的！”黑羽鼓着脸，不满哥哥不以为意。
　　白凤一愣，而后深深无奈。
　　这就是所谓的“近墨者黑”吗？
　　
　　白凤搓揉的手该为狠狠按住黑羽的头，将他的头转了个方向，语气强硬地说：“想那么多干什么，现在给我回去睡觉！”
　　“噢。”黑羽缩着脖子，讪然，乖乖回房。
　　
　　身后的白凤看着离开的黑羽，绷住的脸终于忍不住洒然而笑，但是这样的笑很快就消失了。
　　看着紧闭的房门，他想，就连这两个深爱的人都被迫分开，他对情原本就没有什么期待。。。。。概因，今日种种，他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情伤己。
　　
　　白凤侧头斜睇向房梁，戏谑说道：“你还要在那里呆多久？”
　　被发现了，房梁上的盗跖摸摸鼻子，然后手在横木上一撑，翻身朝着白凤身侧的那一排栏杆而跃。
　　
　　“你怎么知道。。。。。哎呀！”盗跖原想潇洒地站立木栏杆上，奈何这木栏杆是圆的，盗跖一时不察，脚滑了一下，身体立刻失去平衡。
　　于是白凤眼睁睁看着盗跖张牙舞爪地朝他扑过来。
　　
　　这一秒的时间，足够白凤闪身避开，而盗跖也做好了撞地的疼痛。
　　到底是白凤为人厚道啊。
　　他没避开，直接抱住摔下来的盗跖。
　　
　　一股冲击的力道直接撞进白凤怀里，眼看着他也要被撞倒，白凤改抱为揽，侧身避开这股冲击的同时，双手揽住讶然愣神的盗跖。
　　盗跖惊讶地仰头看着揽住他腰际并且挽救了他出丑的白凤，白凤同样垂目看着盗跖。
　　于是。。。。。。
　　纯白色的衣袖随风扬飞，橘黄色发丝随之舞动，俊美非凡的男子揽抱着轮廓张狂的帅气男子，在他的肩上是那个交互翻飞的两条白色带子。。。。。。
　　这是一幅唯美又——诡异暧昧的画面！
　　
　　楼下的食客都瞪着眼看着这样英雄救美的姿势，华丽丽出现在这两大男人身上，忘了喝酒，而走廊上的小二端着水也凝固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