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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瑟纵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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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苍只觉的全身都散架了,他捂着额头阴沉着脸慢吞吞地裹着被子起身,准备大打一场。
然而,他一转身就撞见卫庄的笑容,呆了。
卫庄微笑,明亮的银色眼眸在昏暗的烛光之下泛着柔和的辉光,褪去了他坚硬的冰冷的犀利,很灿烂,很开怀。
这样的微笑是一种传染的情怀,像水一样,悠然而绵长,无孔不入。
秦苍一时间只觉得心怀激荡,坚固冰冷的心此时被某种东西涨得满满的,他也忍不住绽开了微笑,傻乎乎的。
笑过了之后,秦苍立马反扑。
整个人连同被子就像一只展开黑色羽翼的蝙蝠,狰狞地扑向卫庄。
卫庄吓跑了笑,脑袋瓜里飞快想出躲避的计策。
人在床的里侧,无可躲避。
轰的一记泰山压顶,砸的卫庄扭曲了脸,他回肘一顶,立马回击。
。。。。。。。。。。。。。。。。。。。。。
两人断断续续闹了半宿,才累得停下了打闹。
月光照进窗户,反射的亮光照得床上的两小孩的睡姿一目了然。
秦苍睡得很有气势,睡姿成大字型,卫庄睡姿就像睡美人一样优雅,窝在秦苍的臂弯中。
而邹巴巴的被子被踢至一旁。
绵绵细长的呼吸,表明两人睡的相当的沉。。。。。。也相当的信任。
。。。。。。。。。。。。。。。。。。。。。。。。。。。。
皎洁的月光下,四五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从各个方向潜进小木屋中。
这几个人鬼鬼祟祟地在几个房间的窗户捣鼓一阵,然后翻身进了屋里,
很快,几个扛着麻袋的黑衣人重新聚在一起,悄悄的来,又悄悄地走,挥一挥衣袖,带走了三个孩子。
。。。。。。。。。。。。。。。。。。。。。。。。。。。。。。。。。
☆、【第十三章】绑票?
密林穿梭中,秦朝苍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这几个黑衣人能不能走的平稳一点,他的胃被顶得都快吐了。
他和卫庄好不容易睡着了,谁知半夜来了几个黑衣人放了迷香,潜进来后又嘀嘀咕咕了半天。
“大哥,哪一个才是玉神医的徒弟?
一记爆栗:“你问我我问谁?!”
“那怎么办?”
再一记爆栗:“统统带走!”
“是,是。。。”
秦苍脑袋里七七八八飞快转动,细细思量着他们的目的,聘请刺客组织来刺杀或绑架玉师傅亲近的人,以此来要挟她,令她投鼠忌器。图什么?玉师傅不富裕,无权势,有的是一手妙手回春的医术,必是此人有不得已的苦衷或得了病,中了什么毒,需要隐晦的救治,不能明目张胆地张扬。
还是玉师傅得罪了什么人?仇家找上门了,师债徒还?
还是恩怨情仇,以小蓉性命为筹码,逼迫玉师傅从了他?
看来玉师傅面临的形势比他想象中要恶劣很多。。。。。。。
那他要不要醒过来,告诉他们小蓉就在隔壁。
最后,秦苍拿匕首的手停了下来,收回匕首,他闭目接着感慨,他果然是一个充满正义感的人。
胳膊上的痛让秦苍意识回笼,卫庄好似知道秦苍乱七八糟的想法,这时候还不忘掐他一把。
实则隐喻——按兵不动。
两个麻袋罩了过来,秦苍和卫庄就这样‘将计就计’被绑走了。
卫庄颠簸了一阵,脚步声很快就停在某一个地方,然后疼痛感传来,他被扔在了地上,麻袋也被拿走。
黑暗还是黑暗。
看来这是一个黑屋啊。
秦苍捅了捅卫庄,卫庄回肘一击,表示存在。
秦苍捂着泛疼的肚子找端木蓉。“小蓉?小蓉?”
“我在。”端木蓉语气出人意料地平静。
秦苍呼了口气,将端木蓉拉过来,坐在自己的身旁,安慰:“别担心,玉师傅会来救我们的。”
“可是。。。。”端木蓉担忧地说:“师傅不在庄里,她还没回来。”
秦苍顿了顿,伸手抚了抚端木蓉的头顶,凛然说道:“你还有我们。”
“嗯。”
门外几声不大的谈话传了进来。
“大哥,头儿什么时候过来。”
一记爆栗:“急什么?好好守着人就是。”
“哦,主子为什么要抓玉神医的弟子啊?”
再一记爆栗:“不该问的别问!”
天际渐渐泛白,一抹亮光从小窗口透进来,照亮了屋里的情况。
端木蓉静静地呆在秦苍的身边,秦苍时不时出言几句,卫庄时不时被激怒。
三人丝毫没有被绑架的觉悟。
一阵马蹄声从西边急促奔近,砰的一声,来人粗鲁地将门踢开,踹门的只是一个抓他们的小罗喽之一。
明亮亮的光线将屋外数匹骏马跃入三人视线。
小罗喽们将三人拽出屋。然后扔进马车里带走。
马车一路颠簸,没有窗,只有一扇门,门外是驾马的车夫。
马车的周围是一群严阵以待的士兵。
卫庄皱了皱眉,翻了翻扔进马车的食物,三块面饼外加一壶水,够抠门的。
秦苍拿起一块面饼递给端木蓉和卫庄,然后自己也拿起一块低头就咬了一口。
端木蓉接过,看了看说:“这饼有毒。”
“呸呸!——”秦苍赶紧吐掉。皱着眉头说:“不是吧,这么狠。”
卫庄沉吟了一下问:“知道是什么毒吗?”
“只会让人没力气的毒,不致命的。”端木蓉老实回答,然后在秦苍诧异的神色和卫庄挑眉的动作下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倒出了三颗药丸。
“这是什么?”秦苍盯着掌心里的药丸,他觉的着黑不溜秋的丸子怎么看怎么像老鼠屎。
他这样想了也这样说了;结果遭到卫庄一顿揍。
“这不是老鼠屎!”端木蓉努力澄清:“这是师父的做的药,她说这药可以解百毒。”
秦苍撇了撇嘴,不以为然。
卫庄不理他,将药吞了,然后拿起面饼吃了起来。
接下来,说不定会有场硬战要打,他瞄了瞄秦苍,暗想,保持体力是必要的。
“小庄,你说他们要带我们去哪?”秦苍咬着面饼鼓着腮子模糊不清地说着,他慵懒地靠在马车上,人随着马车颠簸,一晃一晃的。看上去好不舒服啊。
卫庄垂眸思考秦苍的话,半晌才说:“不知道。”
秦苍不由啧啧称奇:“你也不知道啊。”
卫庄眉头抽动,冷然刮了他一眼。
马车停了下来,然后秦苍他们听到一个低沉而轻慢的声音。
“安排好了?”
“恩,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另一道沙哑的声音答道。
“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尝尝鲜血的味道了。”另一个干瘪瘪的声音响起,只是说出来的话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而马车里的卫庄则一愣。
秦苍注意到卫庄的愣神,问:“是不是你认识的人?”
卫庄横了他一眼,点点头不语。
马车的门被打开,映入眼线的首先是一张沾满了血污沙粒,轮廓硬朗的脸庞,此人身穿铁甲,看得出他不久前经历了怎么样的一场激战。
“你,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们?”秦苍惶恐地看着那人。
蒙骛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车上的食物,扯嘴一笑,不是冷笑,也不是蔑笑,只是纯粹为孩子不设防的单纯心思弄笑了。
“本将军是蒙鹜,至于为何抓你们,很快你们就知道答案了。”
他朝后挥了一下手,然后几名士兵将三个毫无反抗的孩子抱出马车。
三个孩子被带上搭建的高台,然后统统被捆在一根木柱子上。重重铁甲兵把守在他们周围。
看来他们真的成了要挟玉师傅的筹码了。
只是。。。。。。。
两军对战,为何要挟一名神医?而且这其中能起多大的作用?又关系到什么?
秦苍叹了一口气,事情远比他所料的来得复杂,他还是弄不清楚事情的始末。一头雾水,并且傻乎乎地趟进这浑水了。
铁甲映日,旌旗舞风,旌旗上的“秦”字霸气而凛然舞动,昭然于世。大军各个带着铁头面具,肃穆沉凝,如背后的雄关高山,坚不可摧。
万千铁骑后面,凛然列阵着数台投石木机正对着魏国汲城关前的百尺高台,蓄势待发。
卫庄的视线不易察觉地扫过一个人。
那人就是刚刚说要尝鲜血的家伙,有些佝偻,尖嘴猴腮,待看到三个小孩,他的眼神里闪动出嗜血的红光。
卫庄想的却是,隐蝠这家伙一向是在南疆地带活动的,怎么会和秦国军队搅在一起?
待隐蝠看过来时,卫庄视线转移到他身边的一个青年,那人一身穿深碧色锻袍,发束金缕冠,面容沉静,鼻下两撇胡子。
卫庄挑眉,李斯竟然也来了。
一个士兵来到李斯面前,李斯吩咐几句之后,士兵得令转身离开了。
不一会儿军中号角声吹响,大军募地齐齐高举兵刃,振臂高呼,整齐利落,声动云霄,震得山峰回音不绝。
敌军兵临城下,魏国将士众人也顾不上放松,即刻赶到帅帐聚集听令,商纣对策。
桌上正摊开着一张大地图,城内城外地势地形极尽详细。
越翟正坐中间,面色凝重,在他的旁边,一身形颀长的黑袍男人,挺身端坐,带着墨色纱帽,整个人神秘而肃穆。
越翟正色道:“情况想必诸位都已知晓,现在可有迎敌之计?不妨说出来。”
一个脸色黝黑的将领跨出一步,道:“大将军,属下以为只要继续坚守汲城,依地势之利,只要守个十天半月,等到我军援师到来,必能一举歼敌!”
另一位鬓发黑白参半的将军上前道:“大将军,属下以为此计不可,秦军逼临城下,势必会封锁我粮草运送,到时候城中军粮紧急,军心大乱,秦军必会伺机而攻,汲城危矣。我们应当主动出击,将主控权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中。”
越翟点点头,沉思半晌:“看来只能出兵迎战了。”
众人纷纷附和。
黑袍男人暗暗摇首,事情没那么简单。。。。。
越翟注意到,目光颇有深意。对那名黑袍男人道:“不知道巨子有何妙计?”
。。。。。。。。。。。。。。。。。。。。。。。。。。。
☆、【第十四章】大司命
黑袍男子也就是墨家巨子淡淡说道:“据我所知,秦军将领蒙鹜借助了阴阳家和农家的力量,而阴阳家大司命和农家黑剑士胜七都是一等一高手。加上这两人,秦军如虎添翼,汲城坚守和应战都不容易。”
众人面面相觑,也想到其中利害。
“那我们应当如何应对?”越翟愁眉道。
巨子笃定道:“兵强者,攻其将;将智者,伐其情。蒙鹜是秦王麾下的得力强将,如果能拿下他,将亡士必乱,在这场战争中,你们必能占得先机。”
越翟扫一眼帐中将领犹犹豫之色,想了想,还是蹙眉道:“这恐怕更不容易吧。”
巨子岂会不知?
他一双黑眸望过来,清明冷睿。缓缓说道:“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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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营依旧紧急戒备,肃穆非凡。
而魏军的后方,一个帐篷里。
玉湖一丝不苟地替榻上的一人清理伤口,一丝不苟地清毒,一丝不苟地上药包扎,那人五官棱角分明深刻,浓眉大眼,眉头微蹙,痛苦似乎在折磨着这位硬汉。
玉湖做完这些,舒了口气,然后静静地垂坐在榻边,神色忧郁至冷冽。
她本就不喜欢搀和战争中,奈何。。。。。。。
她抬起自己的一只纤细的手指,欲触碰那人脸廓,然而,一声低低的呢喃打断了她满腹忧愁。
“玉湖。。。。”那人即使在梦中也呼唤着一个人的名字,幽幽的带着遗憾和思念。
玉湖一怔,垂下眉目,静静地看着他,轻叹声叠加,无奈与悲伤。
帐外一名士兵急速赶过来:“玉大夫!有您的帛书。”
玉湖回神,恢复冷漠,从士兵手中接过帛书。
只一眼,玉湖瞳仁收缩,露出冷厉的目光。
仿佛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她最后看了一眼塌上的男人,然后出了帐篷,往后山走了。
半山腰间,一个女人临风而立,外表冷艳动人,如黑色曼陀罗一般妖娆。
她身边站着一个环手抱胸的男人。此人粗犷豪放,轮廓深刻,深麦色皮肤,如针一般的发。
身材健壮结实,脸上和身上都有多处伤疤,有些是疤痕,而有些是各国的刺字。
最令人骇然的是,他的瞳目凶煞,宛如炼狱之鬼。
她勾起红唇,微笑地看着一抹淡蓝色的人影朝这边急速掠来。
玉湖身形一缓,人已立在一男一女的跟前。
“玉神医,真是久仰大名啊。”
玉湖眯着眼望着妖娆女子的眼眸,冷冷开口:“不敢当,久负盛名的阴阳家大司命,岂是我一介区区草民能比得上。”
大司命微扬纤细的脖颈,撩了一下额前的一缕黑发,神色慵懒而魅惑。
她懒懒开口:“呵呵,玉神医,这话就说的不对了,以你的本事何止是救一个人,就是一百人,一千人你也救得了。”大司命眯着眼微笑,透着幽深:“而我。。。。从来只杀人。你我之间自然是不同的,我是死亡的使者,而你就是一个救人性命的大好人呢。”
大司命缓缓走近她,勾起微笑,眯起凤眼,到处透着侵略的气息。
她抬起芊芊素手指着山下阵阵飘扬的‘秦’国旌旗:“看到了么?你的宝贝徒弟就在那里,高台下的柴堆等着她,而绑住她的高台下有百余枚尖刀,每一枚的刀刃都向上,高台方圆十丈的距离,前蹲后立,整整齐齐埋伏著数百弓箭手。每一枝箭都时时刻刻对准着她呢。”
大司命没再说下去,可她话里的意味不言而喻。
玉湖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呼吸,她只能紧紧抿住唇线,视线里,在五色旌旗幡帐下的三个孩子一目清晰。
“说出你的目的。”
“呵呵,玉神医真是够爽快。”大司命凑近她耳旁低语了几句,然后,转身冷笑地同那名男人走了。
天空澄澈,太阳冉冉升起。有丝丝的清风飘过,而玉湖却觉的冰冷,从心底深处泛起的迷茫让她痛苦和悲伤。
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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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已过,两军还处于胶着不战不攻的状态。
这种状态对于士兵们来说是最为辛苦的,他们得时时刻绷紧神经,每时每刻地保持警惕,一刻都不能松懈。
柱子上的秦苍和卫庄则秘密商议着逃脱之计。
卫庄如鹰隼一般的眼神犀利地扫视四周,而后询问秦苍:“想到怎么脱身了么?”
秦苍看着他草木皆兵的模样扑哧一笑,摇摇头,歪着头在他的耳边窃语:“小庄,你说他们要绑我们到什么时候?”
温热的气息扑进敏感的耳朵里,卫庄一皱眉,嫌他靠得太近,不着痕迹地挪开秦苍紧挨着他的身体,“你真悠闲。”
秦苍小脸一皱,苦巴巴的表情泛上来,看得卫庄一阵恶寒。
“我这不是为了稳定我军军心吗?”
卫庄冷笑一声,示意他看看旁边的端木蓉,人家小姑娘是什么表情。
秦苍转头去瞅,嘴角抽动了一下。
小姑娘的脸色平静无波,几乎看不出情绪。
“我们还是想想怎么脱身吧。”秦苍脸色不变,嘴角反倒有了一丝笑意,清亮的眼神看得卫庄心头火起,这个无赖!
一阵沉默,卫庄抿抿嘴,开口了:“看到那边的两个人了没有?”
秦苍顺着卫庄的视线看过去,帐篷外,一男一女正与李斯交谈着了什么。
秦苍差点吹了口狼哨,他发自内心地的赞叹:“那个女人真漂亮!”
卫庄听了这话怒急攻心,喉咙一呛,差点吼声:“你个混蛋!”
好在他的手脚都被绑紧了,无处发泄的他用头狠狠地撞了一下秦苍。
“哎呦——”
秦苍泪眼迸出,痛呼:“不是你叫我看的么?”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卫庄自个儿也挺痛的,但是碍于颜面,卫庄忍了三忍,终究是忍住了,缓过来之后,他朝着秦苍低吼:“知道那两个人的身份么?”
“不知道。我又不认识他们。”
“哼,没指望你知道,看清楚了,那女的是大司命,她是阴阳家神秘高手,是追杀叛逆或异己分子的死亡使者之一。手段阴辣狠毒,擅长使用幻术迷惑敌人。看到她的双手了么?”
秦苍点点头。
“她的双手由于常年修炼阴阳秘术——阴阳合手印,而变得犹如火焰般红火,你要小心她的手。”
“男的呢?”
“男的是农家黑剑士的胜七,这人,痴迷于剑,一直在追求剑的最高境界。在他眼中只有一个目标:毁掉他所有的对手。而且不择手段,他不听令于任何人,在他的眼里可没有公平这个词。。。”话到这儿戛然而止,卫庄拧眉思索一阵:“想不到秦军竟然能够请到这两位煞神。”
秦苍咂一下嘴,好奇地问:“那个胜七比以前的你还厉害么?”
卫庄眯眼,似乎在掂量,语气听不出是骄傲还是不甘:“稍逊于鬼谷绝学的百步飞剑。”
秦苍回头瞅他一眼,忽然邪笑道:“我觉得这倒是我们的机会,别忘了我们最初的计划。”
“那个蒙鹜的手下不认识小蓉连同我们一起抓也就算了,但这可不代表他也不了解一位久负盛名的神医的事情,从他没有把我们无辜人士放走的那刻起,我就知道,他另有打算。既然做了这样近似于把我们绑在这里要挟玉师傅以声东击西战略安排,他必然会让玉师傅替他们做一件事,只是苦了玉师傅要做出艰难的抉择了,无外乎大义还是私情?玉师傅擅于药理,对毒药必然知道不少,不动声色给魏军下毒的可能性很大。果真如此的话,只要战争一打响,秦军胜利的希望只会越来越大。”
“师傅不会这样做的。”出乎意料的,端木蓉认真地看着秦苍,重重出口气:“不准你这样说师傅!师傅不是这样的人!”
秦苍一笑,用颇有意味的声音说:“呐,我的话还没讲完呢,考虑到玉师傅的人品,我还是觉得她单身披马闯过来救我们的可能最大。所以,想要活命,我们还是得靠自己啊。”
这小子果真够聪明,卫庄在心里给秦苍估划了一阵后,开口接了秦苍的话:“秦军竟然借助了阴阳家和农家的势力,以我的猜测,想必是为了抵抗墨家。”
“墨家?”秦苍挑眉,好熟悉的一个词啊。
“一群擅长机关术的乌合之众。”卫庄不是很喜欢那些家伙,想起前世攻打机关城的时候,可谓他生平损失最大的一战。
听着卫庄明晃晃带着偏见的语气,秦苍不置可否。
卫庄望着对面的汲城,微眯眼:“就怕秦王想要的,远不止这么简单。”
天空灰蒙蒙的尘埃之后透着橘红色的晚霞。
大司命的发丝被山间凛冽清风吹拂得四散飞扬,黄昏里,她走上高台,带着深究的眼神看着这三个小孩。
没有害怕,没有哭泣,神色平静,该是愚蠢的没有认清现状,还是果真好胆量?
秦苍睫毛微微扇动,恍惚间觉得,这一眼,眼前的女人已经剥光了他皮骨,他所思所想无所遁形。
大司命居高临下,邪魅一笑:“你们刚刚在嘀嘀咕咕什么呢?”
端木蓉抿紧小嘴,她不敢看眼前女人的眼睛,直觉得她好危险啊。
卫庄神色不动如峰挺立,这时候,可不是他该开口的。
秦苍眨眼,再眨眨眼,无辜地说:“大姐姐好漂亮啊。”
大司命挑眉,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指抬起秦苍的小下巴:“小小年纪,嘴巴够甜的。”
她微眯着眼,继续用轻柔的声音说:“就怕口不对心呢。”
“咦?大姐姐好厉害啊,竟然知道呢!”秦苍挑衅地添了一句。
芊芊细指缓缓下移,然后轻轻地捏住秦苍的脖颈,大司命语气平淡波澜不惊:“我不介意帮蒙将军先结果了你。”
秦苍暗自抽口气,冰凉的手套紧贴皮肤的触感仿佛死神干枯的索命指捏住他的小命。
然而,秦苍面上不动神色,他继续说:“我没说错啊,你的年纪看上去已经是孩子的娘亲了嘛。所以不能再用漂亮形容了。”他嘻嘻地一笑,特地在某个词上加重了语气,然后他继续天真地
说:“应该用风韵犹存。”
大司命恍惚了一下,秦苍后面的话她也没在意,咋然听到娘亲这两个字,她鹜然想起自己那下落不明的孩子。
她目光慢慢变得温柔,但立刻又涌出怨毒之色,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她忽感无趣,同三个将死的孩子较真,她果真是害了心病,对这般年纪的孩子都会格外的注意。所以才会忍不住上来看看。
四年的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面貌有多少,黑发黑眸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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