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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瑟纵横-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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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鸟盘旋而上,呼啸着往前方战场飞去。
胜七冷然瞧了一会儿,然后,扛起自己的巨阙转身便走了。
徒留秦军士兵们兢兢战战地目送这尊阎罗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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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秦军高台处。
星星之火终于撩起高台,火势渐渐趋大,在黑夜中格外的亮。
“傻瓜。。。。”玉湖面容毫无血色,一抹死灰覆上她的眼眸,即使如此,她的眼眸中还是认真地看着他,好似一辈子都要在这一眼中看尽。
黑邵却只是低下头,轻轻抚摸着玉湖灰白的面庞,半晌,才低声道:“我知道。。。。。我一直很笨,从小也是,长大了还是。。。一直让你失望。。。”
他哽咽了一下,似乎因为心情太过克制而压抑,说不下去。
玉湖靠在他胸膛上,周围散发着她熟悉的温度。拂在她颊上的发丝,随着黑邵低沉沙哑的嗓音微动。她费力地喘着气:“看看你。。。成什么样了?我没事的。。。”
黑邵握住了玉湖的右手,将手贴近他的脸廓,揽紧了玉湖,紧紧地再不松开。
“好一对意笃情深的鸳鸯啊。”大司命长长的叹气,阴郁而向往:“真好,你们都快把我感动了。”
“这样吧,我许诺你们一个圆满的结局,不用再天天提心吊胆保护和救人。你们不喜欢孤单,我就帮你们一把,送这三个小鬼一起陪你们怎样?你们会觉得。。。。。。真是蛮不错的。”
秦苍和卫庄素净衣衫上都溅了数点血迹,深浅不一,显然经过场酣战,他们两个眉宇间微露疲态,却仍旧十分警惕地盯着大司命。
“走开!你这个坏女人——”端木蓉小身子紧紧护在玉湖跟前。
“走?这可不行。”大司命的语气一切听起来很平静,暂时还很平静。
因为下一秒,秦苍看见她的身形快速一闪,出现在端木蓉的面前,然后伸出一只手勒住端木蓉的脖颈。
“唔,唔,咳。。。放开我。。。”端木蓉双脚离地,大司命芊芊素手看似柔软却出乎意外的强硬有劲。
“。。。蓉儿。”玉湖有气无力地紧紧望着挣扎中的端木蓉,神情焦急而担忧。
秦苍和卫庄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动了。
秦苍从女人左面飞扑过去,卫庄从女人的右面袭击而至。
他的背部衣衫遭剑戟所伤,破了好几处,尤其是双脚,扯动之间,异常疼痛感抽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秦苍暗自咬牙,坚持着挥刃而上。
就在秦苍和卫庄打算两面夹击一搏的时候,蓦然,庞大的阴影忽然覆盖在高台上空。
那是三四台的机关鸟影浮现高台上空,机关鸟上有人手持弓箭。
中间为首之人一扬手,有数支利箭挟着劲风,破空飞射。
秦军士兵们纷纷中箭倒地,无论是高台上的,还是高台木阶下。
。。。。。。。。。。。。。。。。。。。。。。
☆、【第十七章】死生契阔
机关鸟渐渐降低,羽翼刮起风势逐渐转起,吹动高台上每一个人的面容发丝衣襟,同时加大了火势。
一道黑影凌空飞扑过去,就见一道刀光剑影破空,紧贴着大司命那只禁锢端木蓉的手臂斜射飞至——
大司命松开手避开这道剑芒,下一秒,端木蓉已经落在黑衣人的怀里。
“想不到你我居然在这里又见面了。”大司命撩了一下额前发丝,冷笑,神色仍旧倨傲。
巨子放下端木蓉,瞧了大司命一眼,而后将一个黑布袋扔在地上,低沉说道:“不用我说,想必你也知道这是什么吧。”
黑色布袋在地上轱辘了几下,留下斑斑血迹。在火红一片的高台上,似乎宣告着什么。
大司命睇了它一眼,淡淡笑道:“能够死在巨子的手里,蒙将军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卫庄嗅著周围空气里弥漫飘荡的浓重血腥气息,银白色的眼眸却冷凝在巨子身后的一个少年。
那张明秀的面孔,平和恬淡,额间汗痕蜿蜒而下,显然刚刚经过一番激战,虽然还带着少年的青涩,可却有着过尽千帆的从容。
即使年轻了几十岁,卫庄还是不会认错他,能够在他鲨齿下狡猾诈死的,也就只有他了。
秦苍若有所觉,扭过头,凑近卫庄的耳际嘀咕:“又是你一个熟人?谁啊?”
卫庄想一掌推开太过近距离的脸,奈何秦苍先一步禁锢他的手,怒火自然而然腾起,卫庄瞪着这个好奇心旺盛的家伙。
秦苍却死死盯着卫庄,心里慢慢升起说不上来的烦躁。
被盯得脊背发凉,卫庄避无可避,只能妥协,压了压声音,他尽量平静地说:“燕太子丹。”
秦苍被这几个字呛着了,下巴不知道跑哪溜达去了。。。。。。。
他没听错吧?!——燕太子丹?!那下一个会不会是荆轲?
秦苍转头微眯着眼看那少年,同时脑海里不断企图从历史上某件大事的幕后主使身上找到任何一丝丝吻合的蛛丝马迹。
然而,烦躁的情绪却更强烈了。。。。。。
任谁被一道灼热的目光打量,都会不高兴的吧,燕太子丹察觉有一道目光一直在打量自己,他转头,视线对上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幽幽绿绿的黑眸。
他微微点头示意,便立即转回来。
不断告诫自己这是看错了,他怎么觉得对方目光就是在看一个死人啊。
两人之间几不可察的小小互动,让卫庄沉默了下来。
不知哪来的情绪,卫庄就这样静静地抿唇看着,内心已经由暴跳如雷转为沉寂如冰。
“巨子。。。。”玉湖抬眼望着巨子,呢喃道:“。。。蓉儿。。。”
“师傅。。。”眼泪,就顺着端木蓉的眼角滚落面颊,淌湿衣裳,她怎么也不愿看见师傅受伤的样子,她无法想象失去师傅后的道路她一个人该将怎么走?以后谁来教她医术?谁来陪她看雪,还有谁。。。能够像亲人一样。。。。。。
巨子来到玉湖身前,蹲下,眼中也有了一抹沧桑和悲哀:“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燕太子丹来到端木蓉身边,将这个伤透了心的小女孩抱起,任小女孩挣扎和哭泣,义无反顾地将人送上了机关鸟。
“师傅。。。不要离开我——不要。。。。。。”
玉湖放心地闭目缓口气,气若游丝,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将不久于人世。
巨子喟然一叹,视线扫过狼狈的秦苍和卫庄。
“孩子,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你们先走。”
秦苍和卫庄对视一眼,点点头,朝机关鸟走去。
一抹笑却浮现在大司命的嘴角,淡淡的,稍纵即逝,看不出任何东西。
她也不去阻拦秦苍和卫庄,无所谓的神情让人知晓,她好似不介意巨子即将要对付她了,更不将身后的熊熊烈火放在眼里。
此时杀场已经被夜幕笼罩了。
高台已经有一半陷在火海里,滚滚浓烟刺人口鼻咽喉,甚至焦臭味逐渐飘开,闻之欲呕,那是尸体烧焦的味道。
高台下陆续而来虎视眈眈的秦军骑兵,底下的百余枚尖早已刺满尸体,见不到刃尖。
秦苍走着,俯瞰着前方惨败的城垣,破碎的战场,星星点点的火把照亮了整片黑幕,染上鲜血的旗帜在呼号的夜风中屹立飘扬。
甚至,秦苍能够看得清楚倒下的士兵们那一张张毫无生机的脸,真年轻,像他一样年轻,可是对方的生命已经流逝。
——‘一将功成万骨枯’大抵如此。。。。。
他忽然觉得悲伤至极,而烦躁剧增,挥之不去。
秦苍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又突然转过弯,不对,他知道为什么烦躁了,因为危险——
秦苍猛的抬头,骤然看见大司令扼住卫庄的脖子!明晃晃的刀刃闪着火光正朝卫庄的心脏刺下去!!!
像是心脏被人给捏住,他再也顾不得危险不危险,他就像一头猎豹,于霎那间爆发力量,怒喊着凌空飞扑过去,在大司命反击之前,将匕首狠狠地刺进她的后背。
“噗——”
全刃没入她血肉,血花迸溅,渲染火焰。
“师傅——”一声凄厉大叫从不远处传出,愤怒的少年嗓音,充满绝望意味。
仿佛一道回魂声,秦苍眼中清明渐起。
。。。。。。。。。。。。。。。。。。。。。。
他苍白着脸上,黑眸瞳孔邃然收缩。
他怔怔地望着不远处孑然玉立的大司命,而后仰首望着高大宽厚的背影,疑惑的眼神再缓缓上移,对上了一双幽暗,深邃的眼睛。
一个人影袭至将秦苍踢飞了出去,秦苍回神,砰然倒地的瞬间,五指紧紧抓着地板减缓速度,激起一蓬尘土,终于在火舌吞噬之前停下移动。
指甲微掀的疼痛感传来,秦苍已顾不得。
他明明看见大司命要杀卫庄的。
怎么眨眼之间?他杀的人变成巨子了?!
秦苍想笑着说这是不是搞错了,笑容却一片模糊。
“哈哈哈。。。。”大司命毫不掩饰地大笑,笑的邪肆而狂妄:“干的好,孩子!我果真没有看错你。”
这孩子不愧是她看中的人选,快准狠,任何情况下都能在目标身上给予致命一点。
匕首刺进巨子的左边后背,那是贴近心脏的位置。
鲜血一滴一滴滑落在木板上,巨子呼吸之间都有痛觉,左背的疼劲过去只剩麻麻的感觉了。
而秦朝却一个鲤鱼打挺,转目寻找着,终于在右侧五步远的距离撞进一双发狠的银白色眼眸。
心中猛地一窒,寒意蔓延,身体有着轻微的震动,不过,他并没有吭声。
秦苍慢慢头低垂着,面目全隐在一片深暗的阴影里。
。。。。。。。。。。。。。。。。。。。。。。。。。。
睫毛微微扇动,秦苍恍惚间却只觉自己离所有人的距离都来的遥远,比任何人都来的孤独。。。。。。
。。。。。。。。。。。。。。。。。。。。。。。。。。。
巨子沙哑压抑的声音突然响起:“大司命果然厉害。。。无踪无形的幻术在这孩子身上倒是发挥的淋漓极致。。。唔!”他微微晃了晃身子,燕太子丹急忙扶住,他摇摇头示意无碍。
大司命却揪住秦苍的衣领,将人提了上来,拍拍秦苍的小脸蛋,语气好似遗憾地说:“可惜了,这么好的苗子只怕没有机会长成大树了。”
秦苍眼一眯,一股阴狠之气涌上眉心,他最恨别人的利用。
他低头狠狠咬上大司命手臂,像发狠的狗一样咬进皮肉,血流了出来,大司命吃痛之下,想甩开秦苍,无奈这小孩发狠地往死里咬住,似乎要咬下她的肉。
大司命美丽的脸盘立即布满阴霾,扬手,毫不留情的一掌,眼看着就要朝秦苍的小脑袋砸去。
一个人影像炮弹一般冲了过来,抱住秦苍的同时将秦苍衣领割断,两人抱成团迅速滚下了高台。
半空中,逆光,秦苍看不清来人的脸部轮廓,但是身形很熟悉。。。。。。尤其是那一头白色的头发,像一抹亮光,慢慢驱散了他心头的孤寂阴鸷。
身体快脑子一步做出了反应,秦苍旋身而下,用自己的身体做了个肉垫。
——砰!!!
秦苍闷哼一声,两人重重摔在一堆尸体上。
“你个白痴!那个女人要杀你就不知道逃吗?!”卫庄居高临下掐着秦苍,气急败坏地开口就骂。
秦苍被他掐得一晃一晃的,即使全身发出痛苦的警号,他却还是给卫庄看了自己洁白的牙齿。
在这遥远陌生的世界,想到还有人对他真诚以待,即使这个人没有丝毫自觉并且别扭的要死,原本积聚在秦苍心口的孤寂彷徨还是像一阵风轻轻掠过了。
真好,还有你在我身边。。。。。。
卫庄狠狠喷出了一口鼻息,怒道:“发什么傻?没看见敌人过来了么?!”
秦苍小脸一凛,环视四周,果然。。。。。被包围了。
接下来自然是一番混战。
。。。。。。。。。。。。。。。。。。。。。。。。。。
两人混在杂乱人群里,挥拳打到几个兵士后,望见数名骑兵赶来援战,卫庄飞步上前,当先跃上一人的马背,没等那人出手阻止,卫庄一拳就将那人打得鼻血长流,跌下马鞍。
“快上来!”卫庄朝秦苍喊道。
秦苍闻声抬头望向那双银白色的眼,直望进他自己的心里去,嘴角轻笑,他的心中一片天朗风清,眼中硝烟渐起,蓄势待发。
足尖在马鞍上借力一点,秦苍纵身跳上骏马,坐在卫庄的身后紧抱着,然后将匕首刺进马臀,骏马吃痛,狂奔而去。
卫庄执鞭,顺手解决几位挡路的士兵,秦苍提起弓箭,嗖嗖数箭,尽中那几名赶来援战的骑兵的心脏咽喉。
一路上,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其余秦将士兵大骇,惊畏退缩之间,一匹马载着两小孩已奔远,留给众人一蓬沙尘。
然而,高台之上,地狱业火,残红如血,大司命却看着手里的玉佩如遭雷噬,神识震荡,意识都有些发懵。
一块玉珏,圆润光滑,乳白色泽,复古的“凖”字,流光溢彩。
火光下,她面容极端惨白得骇人,红唇颤动,喃喃重复着,倏忽尖声大叫起来——“小凖!!!”
她身形一闪,呈优美的蝶势飞下高台,跃上一匹马,就奔向划向远方天际,几乎化作星芒。
巨子双眸之中猛然绽放出璀璨的光华,锐利如星剑。
他自然听得出,大司命最后说的那两个字的涵义!
“师傅?”燕太子丹愕然看着骤然离去的大司命,有点反应不过来。
巨子缄默,顷刻他转头对抱着玉湖的黑邵沙哑道:“此地不宜久留,你们还是赶快和我们走吧。”
黑邵却摇摇头,平静地说:“不用了。”
玉湖心神一震,毫无血色的唇蓊动着,至于她说什么,没有人听到。。。。。。
黑邵低头凝视着玉湖缓缓说道:“此后,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孤单了。”
玉湖望著黑邵,仿佛一刻又似乎仿佛一生,两行眼泪潸然滑落,柔情而幸福。
。。。。。。。。。。。。。。。。。。。。。。。。
一阵突突的螺旋桨声之后,机关鸟的影子渐渐飞起,端木蓉颓然趴在燕太子丹的肩头,噙着泪,望着那一团高涨的火,火舌扭动之际,一切灰飞烟灭。
泪痕斑斑的小脸上有一抹孩童独有的天真,但那东西很快就要永逝了。
这一夜,她失去了重要的人,背负了一份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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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夹击,惨烈的攻城几乎持续了一天,一双双杀红的双眼,一个个支离破碎的尸体。
当城头布满秦军的守兵和魏军的尸骨,所有残兵心中皆涌起浓浓的悲伤,大势已去。。。。。。
汲城,生离抑或是死别?
降罪军士,割地求和,这才是败果。
嬴政颀长的身影立在高高的半山腰上,俯瞰着惨败的城垣,破碎的战场。
李斯走过来,立在身后,拱手道:“陛下,那孩子已经往汲城南边去了。”
“恩。”嬴政淡淡的应了一声,接着说道:“就派你推荐的那人去好好招待他吧。”
“是。”
☆、【第十八章】明媚和忧伤
距离战场已经很远了,至少不分方向的狂奔半个时辰之后,秦苍自认为很远了。
秦苍双手绕到卫庄身前,也握住了缰绳,马匹的速度渐渐慢慢了下来。
卫庄回身瞅他一眼:“干什么?!”
见他瞅着自己的眼光有些狠得不像样了,秦苍赶紧说道:“让马歇一会儿。”
卫庄低头睇着马,马鼻喷着粗气,摸了摸马身,有点湿,的确是累狠了。
二人互相偎依,阴沉与温和,多么明媚而忧伤的组合啊。
彼此能听见对方的喘息声,耳边拂过温热气息。
“现在,放开你的手。”卫庄强作冷静,冷冷看着那双丝毫没有挪开缰绳趋势的手。
这样的姿势看上去就像一个人揽抱着另一个人,亲密的过分。
“小庄,不久前在高台的时候,你为什么用凶狠的目光瞪着我?”
万年不变的贱招之转移话题,不小心勾了地雷的导火索,接下来是卫庄爆发滔天怒火的时刻。
“愚蠢!白痴!你脑袋里是长草的么?还好意思说,我还没找你算账,竟然这般没用轻而易举就中了大司命的幻术!你一向引以为傲的意志和谨慎呢?统统被杂草挤走了?!”
秦苍坐在卫庄的身后,看着怒气冲冲的人,不知为何,心里久久感动着。
敛去动容的情绪,秦苍状似委屈地说:“小庄,你还真瞧得上我,我又不知道那个女人还会那个。。。什么幻术?”
卫庄扯扯嘴角:“你的意思是我的错?”怪他没说清楚。
秦苍赶紧摇摇头,那副明显言不由衷得表情让卫庄很想踹上一脚。
秦苍赶紧说话:“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那个女人一定不会罢休的?”
卫庄长叹一声:“看来,你的所剩不多的智力真的被杂草挤满了。”
秦苍抽了抽嘴角,第一次被卫庄讽刺得无话反驳。
卫庄冷哼地,绝对孤傲的话掷落:“愚蠢的你似乎忘记了我们最初的计划。”
“咦?!”秦苍诧异之下摸摸自己脖子,衣领断了,脖颈处空荡荡的,上面已不见了玉佩。
他停止动作,略略猜测:“给那个女人了。”
这绝对是一个扭转战局的契机,卫庄在高台上做出这样的举动,相当程度上为秦苍找了个坚强的护盾,免去后顾之忧生死之虞。。。。。。。
秦苍高兴之余,将人抱的更紧了。
卫庄红了一张脸——那是气的!
他立马给了这个似乎得意忘形的家伙一记肘子。
四周夜色蔼蔼,山林鸟雀啁瞅。
大大小小形状怪异的石柱矗立面前,望过来,像座茂密石林。
石柱比一路行经的山壁更深,色呈暗黑,布满岁月风化侵蚀的痕迹。
卫庄神色渐沉,正对着那些岩石碎屑沉思,他心里不安渐渐加重。
他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
忽然,他猛地听到从前方吹来的风声里夹带着枝叶飒飒声。
卫庄脸色一变,勒住缰绳调转马头。
“小庄,怎么了?”秦苍差点被甩出去,慌忙抱紧卫庄的腰。
没有给卫庄回话的时间。
密林中,忽睁开一双泛红的眼睛,等待以久的猎人嗜血地舔唇,立即发起攻势。
隔着山间夜色,秦苍遥遥看到一个黑影从对面的山峡间旋飞而出,形如蝙蝠,绕在他们的周围忽隐忽显,唰唰的几下,快的见不到人影。
“哇塞!!好大的一只蝙蝠!”秦苍忍不住惊叹一句。
卫庄立马扭曲了一张小脸,他真的很想,很想放下所有一切事情,痛扁他一顿。
“哈哈哈。。。沙哑干瘪的声音传来:“好有趣的小鬼,不如就跟你们玩玩吧。”
卫庄可没有心思和他玩,他低沉着声音警告秦苍:“听着,那个家伙叫隐蝠,他所修行的武功是南疆蝠血术,这种武功极端邪恶,必须每天杀一人,饮干其全身血液,功力便精进一分,若一日不饮血,功力便衰退一分 。”
“嗯,听起来像吸血鬼?”秦苍摸着下巴做思考状。
卫庄疑惑地看着他,吸血鬼三个字听得他似懂非懂,是指隐蝠么?
当人处于黑暗时,视野会有所滞留,唯有感官会变得格外灵敏。
卫庄突然听见利器刮过空气的声音,辩出方位,立即就提剑格挡,只觉手臂震麻痹,之后是兵器相撞的响亮声音。
近距离,借着微弱的月光,两人都看见,三根颀长獠牙般泛着冷光的蝠爪抓住了卫庄手里的剑。
秦苍猛的眯起眼,刀锋般的双眼,匕首越发使得顺溜,看准他左面第五根肋骨间刺下去,那里是一刀致命的要害。
隐蝠回身,唰的消失在黑暗密林中,而倒挂在树上的他其实冷汗早已布满后背,只差一点,就一点,他的老命就丢给了两个毛多没长齐的小鬼。
隐蝠舔唇,看来他小瞧了猎物。
“哈哈哈。。。。小鬼,我真是越来越期待你们美味的鲜血。”黑暗中响起隐蝠的声音。
尾音未落,隐蝠就朝着两人直扑过来,獠牙呲张的蝠爪就朝秦苍后背抓去。
秦苍警觉,抱着卫庄就滚下马。打了个滚,毫发无伤。
蝠爪落了空,抓在马背上,马匹扬踢长嘶,随后轰然倒地抽搐。
秦苍蹙眉,忍不住低沉怒道:“可恶,竟然有毒。”
隐蝠的眼里闪动着几分疯狂,两脚站在马身上,一手撑在马背上,一手扬着狰狞的蝠爪,整个人呈蓄势待发的攻击姿势。
他腾地跳起,蝠爪袭向卫庄的咽喉。
一个首领最容忍不得便是自己手下倒戈相向的同时气焰嚣张。
即使现在的卫庄还不是逆流沙首领,但是也改变不了他要教训隐蝠的狠唳决心。
卫庄眼神却凌厉无比,寒光亮,剑锋过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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