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高袁]细水长流-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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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城看到温雪，一愣，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刚才自己太大声了，还吼个小兵，于是挠挠头：“温医生啊！是啊，体检！”
　　温雪回头看看后面的B超室，笑笑：“憋尿呢？”
　　高城脸一红，别扭的左右看看，看在温雪眼里竟然意外的可爱，这么大男人了，竟然还会有这么天真的表情，温雪忍不住笑，嘴上说：“别喝了，坐在这里静静等一会儿就憋起来了！哦，对了，你们做什么B超？”
　　勤务兵看看表：“肝胆胰！”
　　温雪噗嗤笑了：“这些不用憋尿的，把单子给我吧！”
　　勤务兵小脸红扑扑的：“他们不是都都憋尿吗？”
　　温雪回头看看几个男人，回头笑：“看的地方不一样，你们体检内容没有需要憋尿的项目！”
　　“个混蛋玩意，也不打听清楚，我这都喝水喝的胃都疼了！”高城骂了一句，想到还有女士在场，尴尬的笑笑。
　　温雪也没在意，接过勤务兵手里的单子看看说：“先留个人在这里排队，我带你去验血，节省时间！”
　　“啊？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成！”高城有些不好意思了。
　　温雪也不理他，拿着单子往外走，高城只好跟上，一路道谢。温雪淡淡笑：“早上没吃饭吧？”
　　“通知不让吃饭来着！”高城摸摸肚子，有点儿饿了。
　　“抽完血就能吃饭了！”温雪带高城来到采血室门口，这个时间人少，很快采了血，出来正好勤务兵打电话来说下一个就该高城了。
　　做完B超，高城看到温雪还在门口站着，于是走过去说：“温医生吃饭了吗？”
　　温雪耸肩：“连夜做手术，刚下来，本来想下去吃点饭，正好遇到你了！”
　　高城很不好意思耽误温雪的时间，于是说：“那那一起吃个早饭呗！”勤务兵早上出来的时候已经吃过了，于是主动留下等结果，高城和温雪一起走进医院食堂。
　　已经过了吃饭的点儿，食堂里只剩下小米稀饭和包子，高城买了两碗稀饭六个包子：“没得挑了，就剩这个了！”
　　温雪随和的笑：“有的吃就不错了，有时候从手术台上下来，连包子都没有了，只能回办公室水就饼干垫垫就成了！”
　　高城也笑了：“你和我……朋友挺像，他那人也是工作起来就不要命，经常饿了就嚼巴几口饼干，半夜饿的胃疼睡不着就打电话消遣我！”
　　埋怨的话，却是幸福的口吻，温雪想，他说的应该是那个他爱着的人吧！让一个这样看起来粗枝大叶，却温和柔软的人爱着，应该是件很美好的事儿！如果……温雪想，如果有机会，自己也好想感受一下这个男人的关心。可惜啊！
　　看着高城坐上车对她挥手再见，温雪抬头看看阳光，爱情真是一个无厘头的东西，明明已经知道高城喜欢男人，而且也有了一个深爱的爱人，自己却一头栽进了爱情陷阱，对这个只见了两面的男人产生了……爱情。
　　高城站在高军长的书房里，高军长手里的笔一下一下敲击桌面，面无表情的看着高城，如果仔细看，高军长目光中的并不是愤怒和不解，反而是一种愧疚和无奈：“你说你喜欢男人？”高军长的话听不出任何情绪。
　　高城的目光一直看着老爸手里一上一下的笔，语气很坚定：“嗯，准确的说，我喜欢上一个男人！”
　　“这有区别吗？”高军长问。
　　“有！”高城抿抿嘴唇：“因为是他，我才会喜欢，和他是男是女都没关系！”
　　高军长手里的笔顿了一下，高城的话无意中戳中他的记忆，是因为他，所以自己才喜欢，自己也不是喜欢男人，只是喜欢他。
　　高城听老爸不说话，抬头看了一眼，高军长敏感的看向他：“也是军人？”
　　高城惊讶而戒备的看着老爸：“您您您怎么知道？”
　　高军长看到儿子眉眼瞬间凌厉了一些，淡淡的瞥他：“你除了当兵的还能认识其他什么人？你以为我在你身边按了眼线？”
　　高城也觉得自己太紧张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我不是那个意思！”
　　“说说吧，他是什么样的人？”高建国丢了笔，靠在椅子上看心爱的小儿子。
　　高城眨巴眨巴眼睛：“他他是个很好的人！很好的军人……您和妈妈如果认了，我就带他回来！”
　　高建国思索了一下说：“高城，你觉得幸福就好，可是你妈那关很难过！”
　　高城本来预想的是自家老爹这关是最难过的，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攻克了，心中一喜：“我妈可是医生，这些她应该明白！”
　　“明白是一回事，落在别人头上她或许也能接受，可是落在自己儿子身上……”高建国叹了口气：“找个机会问问你妈妈吧！”
　　高城从家里出来，几乎是神采飞扬，掏出手机拨通袁朗办公室电话，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我是袁朗！”
　　“我爸同意了！”高城的声音高亢的仿佛刚吃了二斤兴奋剂。
　　袁朗反应了一下，才低低的笑：“没头没尾的说这么一句！我正要给你打电话，你打来正好，刚才我弟打电话来，说我爸妈定了明晚的机票飞过来……”
　　“啊？”高城一愣，接着笑：“我能见到丈母娘和老丈人了？咱弟来吗？”
　　“你给老子滚远点儿！”袁朗的声音带着气急败坏：“你要是敢这样叫我爸妈，老子就弄死你！”
　　“呵呵，好吧，好吧，公公婆婆还不行？用我接站吗？”高城问。
　　“不用，我一会儿去找铁大请假！”
　　“如果你爸妈同意，咱们以后是不是就名正言顺了？”高城笑的好像一朵花儿。
　　袁朗心情也很好：“什么就名正言顺？你还想办个婚礼是怎么的？”
　　“要是有机会，办个小型的婚礼也是可以的，不过就怕你不肯穿婚纱……”
　　“高城，你欠削了！”袁朗吼了一声。
　　挂上电话，袁朗忍不住笑起来，自己竟然也有被人撩拨的吼叫的一天，看来炸毛也不是那装甲老虎的专利！　
　　铁路听说袁平南回来的消息，心中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按说这么多年来能再次见到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的老领导，应该是高兴地，可是同时他也知道老领导要来绝对不是看看儿子这么简单，恐怕是想带袁朗走，想想自己好不容易把一颗南瓜子儿培养成仅次于他的狐狸，如果现在放手，铁路觉得自己会吐血三天，不过铁路觉得袁朗自己不会同意，且不说袁朗对A大队，对他的南瓜的感情，就说现在这里还有他最放不下的高城，他也不会轻易答应。想到高城，铁路觉得头又疼了。在这件事上，高城是个双刃剑，袁朗为了高城是绝对不会走，可是老领导看到高城，知道高城是高建国儿子的话，只怕就算扒了袁朗这身绿皮，也要把儿子带走，说不定还会迁怒于他，如果一个不巧，再遇到高建国……铁路觉得自己的脑花儿直逼豆花儿！
　　且不说铁路这边胡思乱想，袁朗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对于自家老爷子，袁朗自认为是非常了解的，这忽然之间跑来看自己，绝对不是要看看就算的。
　　前段时间铁路给他看了西北组建特种大队的消息，教官都是从各地的特种大队挑选的，据说条件优惠，只要去，就地升一级，报名的人不少，只是铁路这边一直没动静，估计是不舍得他们这些狐狸啊，狼啊，狮子啊，豹子啊的！袁朗想想他们这十个中队长，忍不住可乐，说起来A大队和动物园似的，还都是肉食动物。
　　
　　　　　　　　
第二十四章
　　这次老爷子忽然驾临，十有八~~九是打起自己的主意。袁朗没敢把这个事儿和高城说，不过他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不会回去的。
　　袁平南和老伴儿杜小琴在一众人或欢喜，或忐忑的心情中下了飞机，刚走过接机口就看到那抹明显的绿色，足足六七年没见，杜小琴看到儿子军姿挺拔的身影就开始流泪：“小朗，可想死妈妈了！”
　　袁朗看到妈妈又哭又笑，也一把抱住妈妈：“让你担心了！妈，我也想您们了！”
　　袁平南看着抱在一起的母子，眼中难得温柔，咳嗽两声：“小朗还穿着军装呢！去酒店再说！”
　　袁朗不好意思的对父亲笑：“爸，您怎么连保健医生和勤务兵都没带？小岄打电话来说了好半天！”
　　“我身体好得很，那边送上飞机，这边一下飞机你就接到了，能有什么事儿！”袁平南虽然已经近六十岁的人了，不过看起来还真不老，背挺得笔直，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没事儿，我们老两口互相照应着没事！”杜小琴拍拍儿子：“不用担心！”
　　说话间已经到了车前，袁朗把行礼放进后备箱，带着父母去酒店，一路上袁妈妈问东问西，分别的六年有太多的话要说，连平时不怎么爱说话的袁平南也时不时接上话头说几句，半路袁朗手机响，袁朗拿起来一看，是高城打过来的，他从后视镜瞟了一眼爸妈，犹豫了一下接起来：“我袁朗！”口吻一本正经。
　　高城一听，乐了：“接上叔叔和阿姨了？”
　　“嗯，接到了！正开车呢！”袁朗的表情就像开作战会议。
　　高城嘿嘿的笑：“晚上一起吃个饭呗？”
　　“呃……这个回头再说！”袁朗不想父母一来就见高城，虽然父母不反对他找男朋友，可是袁朗觉得还是自己先说说，给父母个思想准备。
　　“那明天中午好不好？就定在花城万府！”高城再接再厉，总不能岳父岳母来一趟，他一面儿也不露吧。他不是老A，他才不要藏着掖着。
　　“这个回头再说！你有时间吗？”袁朗很了解高城的心思，不过他也没认为这是不对的，毕竟自己父母这关，应该是比较好过去的。
　　“这几天营里不忙，我请了三天假！”高城忽然压低声音贼兮兮的说：“这不讨好岳父岳母比较重要呗！”
　　“你……”袁朗从后视镜看到父母都看着他打电话，也没办法争口舌之快，只能咬牙切齿的说：“那就这样吧！”挂了电话。
　　车里一时很安静，快到高城事先给定好的酒店时，袁妈妈忽然说：“小朗，你是不是有对象了？”
　　“啊？”袁朗一惊，妈妈怎么看出来的？难道刚才自己表现的不够正经？
　　“你很少一本正经和谁打电话！”袁平南瞟了儿子一眼，刚才看他接电话时犹犹豫豫的，打电话又正经的过分了，最后虽然有些不高兴，可挂了电话，嘴角忍不住上扬，这些都说明打电话来的这个人和儿子关系不一般。
　　袁朗用手摸摸脸，嘿嘿的笑：“怪不得说知子莫若父！”
　　“是……男的？”袁妈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袁朗抿着唇点头：“是，男人，也是军人，副营长！”
　　袁平南眉头稍微皱了一下，如果儿子在这边找了对象，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就跟自己走，再说，如果那个男人和儿子是真心的，自己也不好分开他们，毕竟同性之间找个人安定下来是很不容易的。
　　“他说明天中午一起吃顿饭！”袁朗笑笑。
　　到了酒店，袁妈妈看儿子收拾东西，忍不住忧心忡忡的问：“小朗，他家人知道你们的事儿吗？”六年前的事情让袁妈妈心疼的厉害，偏偏自家老头子说什么也不让她来安抚，说什么有些事只能自己闯过去！
　　袁朗的手顿了一下说：“他爸知道了，没阻拦，他妈妈还不知道！”
　　袁妈妈担心的说：“他对你好吗？我是说，如果他妈妈不同意，他会不会……”
　　“不会的！”袁朗知道妈妈的意思，转身抱住妈妈的肩：“他不会！他说过，即使他爸妈不同意，他也绝对不抛弃不放弃！”
　　袁妈妈还是不放心，袁平南听到这句话猛的抬头看了袁朗一眼，眼睛不可思议的眯了一下，眉头不由自主的皱起来。
　　“明天中午就见面了，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袁朗安抚妈妈。
　　一直没说话的袁平南忽然说：“铁路有空吗？明天中午叫来一起吃饭吧！”
　　袁妈妈有些犹豫：“不是说小朗的……对象也来吗？你叫小朗领导来合适吗？”
　　袁平南哼了一声：“他早就知道了吧？”问的是袁朗。
　　袁朗急忙端了茶给爸爸：“是，铁大知道这事儿！”
　　“哼！”袁平南抿了一口茶，低低的骂了一句：“还是只狐狸！”然后眼睛有些雾蒙蒙的，好像陷入了什么回忆。
　　高城在包间里有点儿坐立不安，昨晚袁朗给他打了电话，说今天中午不光袁朗父母会来，连铁路也会来，高城下意识的拿起烟，抽出一支刚要点燃，忽然抬头看看灯火辉煌却没有窗户的包间，又把烟放回去，用手指无意识的摩挲手里的白瓷茶杯。高城的记忆中，他从前的领导王庆瑞，现在的领导缪季林，还有铁路都是老爸高建国的兵，关系就像他和史今，伍六一，甘小宁他们，可是铁路却一直表现的和另外两人不同，似乎和自己老爸不太亲热，或者说总有什么心结，老爸却一直没说过什么，所以高城也一直以为其实这是铁路的性格或者是工作性质让他不会和谁很亲近，但是，上次在军部开会时，铁路对着他上下打量了好半天，那种眼神让高城后背发凉，他发誓，如果铁路是袁朗的亲爹，那他绝对会极力反对他们的事，可是最后铁路什么都没说。高城想起袁朗说的，自家老爸和袁朗父亲关系似乎有些不友好，难道铁路是因为这个？
　　服务员打开包间门，领着一个人进来，高城急忙站起来：“铁叔！”又看看铁路身后，没人。
　　铁路很随意的走进来，脱了军常服外衣搭在衣架上，淡淡的说：“他们和我不是一路！我是直接从基地过来的！”
　　“哦！您坐！”高城亲自端起茶壶给铁路斟茶。
　　铁路也不客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高城又把菜单递上去：“我点了几个菜，您看还有什么要添的？”
　　铁路扫了一眼菜单：“加个红焖狮子头，再来个干烧笋子！袁朗父亲喜欢！”
　　高城急忙叫服务员添了菜，看到铁路掏出烟叼在嘴上，打火机已经伺候过去了。
　　铁路看看高城手里的打火机小小的火苗，愣了愣，忽然放下烟，瞟了一眼高城说：“你不用对我献殷勤，你们的阻力从来都不是我，这点那小狐狸崽子比你拎的清！”
　　高城看着铁路笑：“我知道铁叔对袁朗好！”
　　“哼！”铁路轻轻的哼了一声，说：“为了袁朗好，就绝对不会让你们……胡闹！”
　　高城笑：“我俩不是胡闹！我也不会拿袁朗胡闹！”
　　铁路皱皱眉，有些欲言又止，咬咬牙还是说：“一会儿你就要看到袁朗父亲了，袁朗有没有告诉你，你俩的父亲有些……”
　　“说了！”高城还是笑：“不过都是军人，能有什么事儿撇不开？我和袁朗这样的对头都能……呵呵！”
　　铁路却没笑，有些烦躁的点燃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说：“不是那样的！”
　　“啊？”高城看到铁路的样子，也知道事情似乎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渐渐收了笑容：“铁叔……”
　　铁路看看高城，又吸了一口烟，终于说：“为了那小狐狸崽子，我也豁出去了，不过今天这话也就我说你听，绝对不能再和第三个人说了！袁朗也不行！”
　　
　　　　　　　　
第二十五章
　　“您放心！”高城严肃起来，心里嘀咕，难道这两个老辈人还真有深仇大恨？
　　铁路几乎一口吸掉半支烟，然后将烟头狠狠拧灭在烟灰缸，又点上一支，才说：“你知道，你爸是我和庆瑞，季林几个的老连长，那时候，袁朗的父亲就是指导员。”
　　“啊？我没听我爸提过……”高城疑惑的说，自家老爸经常说起自己的那些兵，不过从来没提过一个姓袁的同僚。
　　“是，你爸是不会提！”铁路冷笑一声：“因为你爸和他爸的关系……”铁路抿抿嘴：“和你们一样！”
　　高城觉得自己其实是个很聪明的人，可是铁路的这句话让高城消化了半天，张张嘴，却说不出话。
　　铁路说了这句话，之后的话也顺了：“袁朗他爸是战斗英雄，当年西沙之战中受伤才转到陆军，比你爸还要小一岁，还没结婚，当时你爸已经结婚，而且有了你大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反正我知道的时候，他们两个已经在一起了，后来……”铁路抽了口烟，目光迷离，似乎透过高城又看到那个刚毅的男人和一脸漫不经心笑意的男人站在走廊窗口前边看着训练场边抽烟，不时的目光交汇，那样的默契。
　　“难道……”高城半天没听到铁路说下去，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想，忍不住说：“难道袁朗他爸去西北和我爸有关？”
　　铁路收回目光，轻轻叹了口气，缓缓点头：“是你爷爷把他弄去西北的，而你爸……在这之前几天就一直躲着他。”铁路淡淡的一句话，可是眼前却闪过袁平南离开前几天四处寻找高建国无果时，眼中的绝望和决绝。
　　高城好半天才把这个消息消化掉，忽然之间想通了为什么父亲一下就接受了他爱上一个男人的事实，原来……
　　高城忍不住揉揉头发：“现在怎么办？”
　　铁路耸肩：“指导员的性格和袁朗很像，内心甚至比袁朗还要固执坚毅，从来都深藏不漏，我帮不了你！”
　　之后两人陷入沉默，高城甚至想到，如果袁朗老爹不同意，他就给自己老爹打个电话，让他自己来解决袁朗的老爹，不要让上辈子的恩恩怨怨牵扯到自己和袁朗。
　　袁平南走进包间看到高城的时候，一瞬间觉得时光倒退三十年，虽然他从离开这里那天就开始恨着高建国，这么多年来也从来没原谅过他，但是时过境迁，他以为自己早就放下了，可是在看到高城的一刹那，袁平南的手不由自主的按住了左边的胸腔，那里好像被利刃刺中，尖利的痛感让他想起，自己已经五十多岁了，不再年轻，半年前就查出轻微的心梗。
　　“伯父，伯母！”高城带着一些小心翼翼的和袁朗身后的两位老人打招呼：“您们坐！”
　　杜小琴并没注意到老伴儿的不对劲儿，她从进门就打量着高城，这是个高大帅气的男人，虽然穿着便装，举手投足都带着几分军人特有的傲骨。不得不说，儿子的眼光还不错。
　　袁朗和铁路打招呼之后，拉着父母坐下，铁路站起来对袁平南笑：“老领导，好多年没见了！”
　　袁平南终于平静下来，目光落在铁路脸上，忽然嘴角一挑，笑的有些意味深长：“小路啊……”
　　“噗……”袁朗刚喝了一口水，忽然就喷了。
　　铁路的笑容有些扭曲：“老领导，我今年也是奔五的人了，您叫我小铁都成啊！”
　　袁平南哼了一声：“坐吧，回头咱俩再单说！”
　　铁路汗都下来了，老领导这是打算单独和他算账啊！
　　高城给袁朗和他父母都倒了茶，嘱咐服务员上菜之后，就小心的打量了一眼袁朗的父母，袁平南和袁朗长得不是很像，袁平南虽然老了，可是看得出年轻时容貌更清秀些，袁朗更像他母亲一些，袁朗母亲长得很一般，身形清瘦，小鼻子小眼的，不过笑的很温柔，高城想，袁朗大概是长得像母亲，性格像父亲。
　　袁朗看看几个人都沉默下来，就淡淡的笑着站起来：“爸妈，这是高城，T师直属侦察营副营长！”
　　高城急忙站起来，对着袁朗父母敬礼，只是今天他穿着便装，有些不伦不类。
　　袁平南慢慢喝了口水，目光漫不经心的瞟过来：“高建国儿子？”
　　高城点头：“是！”
　　“坐吧！”袁平南没什么表情。
　　杜小琴倒是对这个小伙子有些满意，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儿，细声慢语的询问高城家里的情况，袁平南也没说什么，只是扭头和铁路说着一些部队里的事。
　　忽然袁平南提高声音：“我已经向赵司令提过了，他也同意了，命令过几天就要下来了，我们打算迟走两天，和袁朗一起回去！”
　　“爸！”袁朗只听了半句就明白了，猛的站起来：“您怎么不和我商量？”
　　袁平南脸色如常，看都不看袁朗一眼，只是慢条斯理的喝着茶对铁路说：“你没有告诉你的兵，军人的天职是什么吗？”
　　铁路脸色难看，却又说不出什么，只是皱着眉说：“袁副司令，我的兵很清楚什么是军人的天职，可是您要知道，我的部队需要袁朗，他现在的体能和经验是最好的，做教官太可惜了！”
　　高城愣愣的看着袁朗，袁朗少见的有些慌乱，声音很大的说：“我不回去，我喜欢留在A大队！”
　　袁平南看着袁朗，眼睛里少见的严厉：“你是舍不得A大队还是舍不得你的儿女情长？袁朗，你是个军人，你要明白军队耗费人力财力培养你是为什么！”
　　袁朗的手紧紧的攥着：“爸！”
　　袁平南看向高城：“高城，军人的天职是什么？”
　　“服从命令！”高城刷的站起来，说完这句话，也意识到什么，直勾勾的看着袁朗。
　　袁朗忽然一把抓住高城的胳膊，很用力，把高城的胳膊抓得生疼，袁朗的声音很愤怒：“为什么？爸，您明明说只要我高兴就行，为什么忽然要把我调走？为什么？您对他不满什么？”
　　高城不可置信的看着袁朗：“你要调走？”
　　袁朗不理他，目光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