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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之古罗马重生[斯巴达克斯]-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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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尼克斯就像看一个孩子一样看他,:“你说得对。”
但林平之知道他压根没听进去,只是敷衍他让他不要担心而已。
林平之顿时有些气恼,甘尼克斯总是把他当成孩子,那让他感觉不公平。林平之觉得他必须说点儿什么能吓他一跳,彻底说服他的事情。
他思索着,蹙着描画般浓黑的眉头,慢慢开口道:“我曾有过妻子……”
“噗——咳咳!什么?”被酒呛到的甘尼克斯惊讶地大睁着双眼不敢置信地询问,林平之瞪他一眼冷冷重复:“我有过妻子,怎么了?”
甘尼克斯立即闭嘴,对方几乎从没提过他的往事,他不能这时候打断对方的情绪。
林平之缓缓低下头,心里仿佛有一团丝线,他抓住那线头,一丝丝地往外扯,初时浑然未决,渐渐就开始一抽一抽地疼,直至撕心裂肺。
“她是世界上唯一对我好的人,但我不爱她。我和她成亲是为了替我父母、替林家报仇。她的父亲一心想要置我于死地,但她却说能为了我去死。”他闭上眼,前尘如梦,甚至已经变得不太真实:“她那么天真善良,更像她母亲,完全没有她父亲的虚伪狠毒。可我当时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只一心要报仇雪恨……”
甘尼克斯已经听入了神,“后来呢?”
“后来,我真的杀了她。”林平之张开的双眼中灰蒙蒙的,尾音淡淡地消失在那化不开的浓雾里“在那之后我被关了三年,呵,令狐冲说我执迷不悟,现在想来却也没说错……”他最后几乎是在自言自语,只觉得那时候的自己简直不疯魔不成活,愤世嫉俗至死不悟。如今重活一世抛却那些过往,自己黑暗阴狠的那一面也随着辟邪剑谱渐渐抽离了。
甘尼克斯非常认真地没错漏一个字,他像是十分苦恼地思考着,过了好半天才确认道:“三年前……就是说你毛还没长齐的时候就跟女人、不、女孩儿亲热了?”
“甘尼克斯!”林平之被对方的本末倒置气得大吼。甘尼克斯哈哈大笑着把他捞进怀里,对着他气急败坏的脸颊猛亲一口:“你真可爱,小赛里斯。”
林平之彻底放弃了,无奈地嘀咕:“谁都会犯错,我只希望你别被过去绊住脚步拉入泥潭。”
“过去的回忆终有一天会让人豁然开朗。”甘尼克斯长长呼出一口气,转而笑道:“小赛里斯,我知道你想让我高兴,但是……”甘尼克斯话锋一转,枕在林平之后颈的手开始不规不距地往下挪,最后在紧实的屁股上掐了一下:“明明有更好的办法,为什么不用呢?”
虽然他们靠着柴堆,但肯定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了。甘尼克斯只要一这样林平之一准儿脸红,那家伙的手正隔着衣服揉那深藏的入口,林平之想到那夜只觉得肿痛更甚,脸上也越发烧得慌,噌一下站起来兔子似地跑了。
……
晨日初升的时候,景宣一行人来和林平之等人辞行。斯巴达克斯归还了他们的货物金银,也放走了其他赛里斯人。
景宣依然那般客气有礼,和林平之作揖道别:“这趟旅程倒是别有一番趣味,俗语常说福祸相依,得失相补,此番全因林弟我们才会屡屡化险为夷。如今我们先行别过,恩情却不敢忘,今后若有所需必竭尽全力。”
“景兄严重了,既已兄弟相称哪里还需这番客气。”
“林弟说得是。”景宣郝然,随后递给他一个红木食盒:“眼下便要重阳了,我叫人备了些五色糕和菊花酒聊表心意,林弟久居在外想必也对故乡挂念得很,这些吃食望能略解乡愁。为兄却不能与你畅饮一番,实是遗憾。”
“男子当以业为先,路上保重。”
“保重。”
景宣和他的人都走了,留给林平之一只信鸽保持联络,若他打算回中原就可以随时通知他。
林平之望着远去马车渐无踪影,遂转身朝神庙走去。
第30章
甘尼克斯一早被斯巴达克斯叫出去打猎,但回来的时候却是斯巴达克斯一个人。
神庙的前院里有几个草木扎的人型靶子,林平之在三丈外开弓,瞄准,拉弦,咻地一声,正中红心。
“射得不错。”斯巴达克斯在旁赞赏道。林平之放下弓箭,微笑道:“过奖。”
他再次架起箭矢,手臂优雅娴熟地向后舒张,随之微微敞开的衣襟露出颈窝上醒目的红痕。
斯巴达克斯扫过那刺眼痕迹,随后目光移到靶子上:“我从不知道你如此擅长射箭。”
“你我不过点头之交,不知也属平常。”林平之淡淡回答。
“我们曾在同一屋檐下受巴蒂塔斯驱使,因伊莉西娅一句戏言而饱受屈辱,我以为这一点足以让我们同仇敌忾。”斯巴达克斯能感觉到赛里斯和甘尼克斯一样不想和叛乱者扯上关系:“我们需要能打能杀的战士,摧毁竞技场只是我们对罗马的宣战。”
“你的演说能振奋人心,斯巴达克斯。”林平之直视他:“可你为什么起义?冠冕堂皇地以自由之名,还是仅仅是披着自由行复仇之实?”
斯巴达克斯微微蹙眉,好像不明白这两者有何冲突:“为苏拉,维罗,无数死在罗马玩乐下的同胞,为我们以及子孙后代不再被罗马人奴役。你该知道那种滋味,赛里斯。”
林平之移开目光,“那还是为了复仇。和王亲贵胄作对不管所欲为何其勇气担当都值得敬佩。但我若想报仇势必亲自下手,不愿累及旁人。”林平之有点狡猾地笑起来:“如果你也拿同样的话去说服甘尼克斯,他也不会答应。”
林平之知道斯巴达克斯在劝说甘尼克斯加入他们的阵营。斯巴达克斯闻言也无奈地扯了扯唇角:“你真了解他,连拒绝我的借口都了如指掌。”他想到甘尼克斯,那家伙根本对自己的话不为所动,他又想到克雷斯以及他的那帮同族们和日耳曼人的矛盾不由头疼,某种程度上高卢人可真够难搞的。
这时日耳曼兄弟中的哥哥艾力贡走过来:“斯巴达克斯,我们要商量一些事情,关于那不勒斯港口奴隶商船的计划进展顺利,我们只需要几个人假扮成商人就能顺利到船上。不过现在城里到处都是流言,葛雷博悬赏九千第纳尔要你的人头。”
“那我们就要加倍小心,罗马人懦弱无能,志气全长到了阴谋诡计上。”
斯巴达克斯和艾力贡谈论着他们的伟大计划径自走了,林平之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头,无意看到不远处的台阶上那个叫米拉的女人正在看他,察觉到他的视线后便转身走了。
如果他没记错,她似乎是以前女主人赐给斯巴达克斯的女人。
“赛里斯,我们刚才摘得果子,来吃吃看。”皮洛斯用布兜着几个红红绿绿的野果跑过来高兴地招呼林平之,“昨天你给我的那个五颜六色的糖很好吃,我从没吃过这么又香又甜的东西。”
这里的甜点和面包都十分昂贵,林平之和甘尼克斯都不怎么喜欢吃甜的,于是就送给了皮洛斯。
“谢谢。”林平之看着这个男孩的时候心里的防备会稍微松懈,“你们打算一直呆在这里?”
“嗯?”皮洛斯把水果剥了皮递给他,不假思索道:“巴尔卡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你们不是要去西西里还是希腊的吗?”
“原本是要那样,但对罗马的仇恨使我们决定留下来跟随斯巴达克斯。所有人都是这样的,赛里斯,只要被抓住我们就势必难逃一死,尸体还要在集市上供罗马人发泄怒火,反抗也许还能找到另一条出路。”
林平之低低道:“保护好自己。”
“你不留下来吗?你和甘尼克斯?”皮洛斯有点失望,然后点点头:“那也挺好……”
他们说话的时候甘尼克斯扛着一头巨大的野猪回来了,他把猎物啪地摔在地上弄出好大动静,然后开始手起刀落开肠破肚。
皮洛斯看着那嘴上将他们贬得一无是处又辛勤劳作给他们弄食物的大块头笑起来:“他真是个好人,很适合你。”
林平之看过去,甘尼克斯正在和克雷斯说话,手上麻利地把他们今天的食物处理干净,他对皮洛斯道:“看来我得去生火了。”
庭院里有劈好的柴火,林平之只需要把它们聚到一起点燃而已。
“嘿,当心你的头发,小家伙。”甘尼克斯在后面提醒长发快被火苗舔到的林平之,“虽然它们很漂亮不过为什么不剪一剪呢?”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能随意抛却。”林平之把头发束到身后振振有词。
“你总是有古怪的理由,它们只是一团头发而已。”甘尼克斯咕哝。
忽然有人匆匆过来通知:“甘尼克斯,奥诺玛莫斯醒了。”
甘尼克斯的神情顿时浮起一丝紧张,他转头看了眼林平之,后者对他点点头,于是他走进了那间屋子。
篝火旁只剩下林平之和克雷斯两个同样沉默寡言的人。
“你是怎么做到的?”克雷斯低沉得就像滚雷过境的声音开口问道,林平之抬头看他,一时间不知道克雷斯是指什么。他的脸颊上还带着伤,看起来有些颓废和狼狈,但仍不掩其高傲本性:“那天你在我身上点了两下,我就动弹不得没法出声,你是怎么做到的?”
林平之的眼神闪了闪,言简意赅:“就像你看到的那样。”
克雷斯没有计较他的敷衍,“别轻易被人看见,如果你不想被当成歪门邪道在诸神面前钉上十字架的话。”
林平之轻叹一气:“你们都在旁敲侧击地告诉我如果回到城里我迟早会死在罗马人手下。”
“正如甘尼克斯劝我别搅和进斯巴达克斯的‘自取灭亡’之路。”
林平之愣了下,然后两人同时笑起来。
那扇门后,奥诺玛莫斯已经睁开了眼睛,在看到甘尼克斯的脸时愤怒的火焰从双眼中熊熊燃起。甘尼克斯心想他必须得速战速决,不然他没准马上又会被气得昏过去。
“奥诺玛莫斯,不管你如何想你只需要知道梅丽塔一直只钟情于你。”
“那她去世前为什么和你在一起?那晚发生了什么?你和她上|床了是吗?”他虚弱的嗓音毫不掩饰那滔天的愤怒。
“我也不想这样但是……不管发生什么责任都在我,梅丽塔不该受到责难。”
他的说法等于承认了他们的关系,奥诺玛莫斯转头闭上眼,甘尼克斯看到他的表情,伤心后悔,暴怒失望,他一定恨透了当初把自己当成兄弟的那个奥诺玛莫斯。
“你是个自私自利的人,甘尼克斯。”奥诺玛莫斯的语气平静,但甘尼克斯却比在竞技场时他挥拳相向时更加心乱如麻:“你只顾着自己,只要愿意你连诸神都可以背叛。”
甘尼克斯深深吸了口气,没有回话,转身离开。
院里的角斗士们正煞有介事地练习格斗杀敌,不过这次他们的剑尖将指向曾经拿他们的自相残杀取乐的人。
甘尼克斯眯着眼拿酒袋挡住阳光嫌弃地左顾右看,然后在一棵大树下找到正在喂马的林平之。
他忽然很想逗逗他,看他吓一跳瞪大眼睛的样子一定会让自己心情好上许多,虽然最近他也得花些功夫想花招了。
甘尼克斯一声不响地绕到林平之身后,一下子抱住他瘦削的肩背,一口咬上了他的脖子。
“别闹了。”林平之可以清楚地从脚步声辨出来者何人,他吃痛地嘶了一声,仰着脖子躲开对方的牙齿。
“没办法,我一看见你就忍不住想咬你一口。”
“你属狗的吗?”林平之唾道,只专注手里事物。甘尼克斯从他颈项间抬起头看他正把一长条铁皮弯成环状,然后用藤条绑起来,似乎打算做成什么东西,不由奇怪道:“你在做什么?”
“马镫,真奇怪你们为什么不用这个,骑马的时候有它可稳当多了,何况我们只有一匹马。”如果可能的话他甚至想重新弄个马鞍,他想起以前外公送给他的小雪龙,模样和装备都比这匹黄骠马漂亮多了。林平之将它们交给跑来添乱的家伙:“拿好绳子去那一头,把它系到马鞍上。”
“好吧,心灵手巧的小家伙。”甘尼克斯在他脖子上留下湿乎乎的牙印,然后依言照办:“我们大概晚上就能走了。”
林平之顿了顿:“谈得怎么样?”
甘尼克斯勉强笑了笑:“现在无论我干什么在他眼里都是无药可救的混蛋。”
“我清楚你不是那样。”林平之道:“你们都需要时间。”
甘尼克斯何尝不知道这个,人只有在别无选择的时候才会把希望寄托给时间。
“我的鲁迪斯不小心丢在了竞技场,我得先去卡普亚把它找回来。”
“嗯,我已经通知景宣,等回到凯里再作打算。”
第31章
傍晚时分,两人将一切都收拾妥当——事实上也没有什么,随即离开神庙。
“嘿,赛里斯,要走了吗?”皮洛斯追上来,然后从身上找出来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的都是铜币。
“这个……?”林平之看着塞到他手里的钱,他知道奴隶要攒些钱可不容易。
“我之前用你的钱给巴尔卡买了药和食物,记得吗?”皮洛斯见他犹豫的样子“拿着吧,反正我们现在根本不需要钱。”
“……多谢,皮洛斯。”林平之顿了顿,然后就像上次分别时皮洛斯做的那样,在他的额头飞快地碰了一下:“保重。”
“你也是,我会想你的。”
巴尔卡高大的身形站在皮洛斯之后,看向甘尼克斯:“想不到你也有浪子回头的一天。”
“等你真正自由的时候,来找我。”甘尼克斯笑了,他们互相握臂拥抱,他拍了拍巴尔卡坚硬的脊背。
“我们会把罗马人打得落花流水。”
……
为了防止被发现,神庙中的夜晚并不点灯,随着淅淅沥沥越来越大的雨声,一声雷响后外面忽然炸了锅般吵嚷起来。
“我的钱呢!?”
“我的也不见了!谁他妈偷了我们的钱!?”
人们惊慌而愤怒地到处乱跑,艾力贡怒气冲冲地推开挡路的家伙吼道:“钱算什么?!我们的地图也不见了!我们的方位,攻打那不勒斯的计划……”
斯巴达克斯冷峻地接口:“有人想要出卖我们。”
甘尼克斯和林平之两人步出大门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乱糟糟的景象。他们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看到斯巴达克斯站在他们面前,面色不善。
“你们打算不说一声就走了吗?”他就像讽刺一样开口问。
林平之对这突然紧张的氛围微微蹙眉,所有人都盯着他们,仿佛两人瞬间成了众矢之的。林平之不想横生枝节,只顺水推舟道:“我们正要向你辞行。”
“去哪儿,向罗马人泄密当他们的走狗,让他们派人把我们赶尽杀绝吗?!”气疯了的艾力贡咄咄逼人地质问。
“艾力贡!”林平之脸色一变,未待反击斯巴达克斯已出声制止他,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你们身上带了什么?”
“水,食物,我打来的猎物。”甘尼克斯如实回答。
“等等,斯巴达克斯,你们到底要问什么?”林平之怒道,“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何必要如此拐弯抹角多加试探?”
“我们的地图不见了,甘尼克斯见过那玩意儿,那上面画着我们计划打通的地道和出口。”
“见过的肯定不止他,别血口喷人。”林平之立刻反驳。
甘尼克斯对这欲加之罪不屑嗤笑:“我是做过不少坏事,但你们的狗屁计划可不在其中之列。但如果你们想提前送死,我倒是不介意送你们一程。”
艾力贡看了眼狂妄的凯尔特高卢人,又转向赛里斯人冷笑:“你是他的同伙,赏金当然也有你的份。”
他的话令甘尼克斯顿时怒气大增,林平之及时拉住他提高声音道:“那就搜身,反正所有人都在这儿,我们当场找出来你们的叛徒是谁。”他大声道,这些人必须要用吼的他们才会好好听他说话。林平之站在拱券之下抿紧了唇,电闪雷鸣中隔着滂沱大雨的俊脸青白冷凝,如柱上神女雕塑。
斯巴达克斯看着他,然后颔首:“这很公平。”随即他大声道,“看住出口,别放任何人出去!”
“真好,你现在又找到了其他的帮手,可恶的高卢人。”僵持的气氛稍微松懈下来,艾力贡跟斯巴达克斯抱怨,他一向看目中无人又扭扭捏捏的高卢人不顺眼。
“先放下你那些偏见,找到地图才是当务之急。”斯巴达克斯擦去脸上雨水,命令所有人集合在大厅里,随后斯巴达克斯让他的亲信亲自搜身。
林平之和甘尼克斯当然是首当其冲。
“不劳你动手。”林平之对艾力贡道,然后大方地拿下长剑解开衣带脱下外袍。
艾力贡看到了两个钱袋,皮洛斯立刻澄清道:“那是我给的,艾力贡。”
“你最好祈祷其他人也像他一样善良慷慨。”
斯巴达克斯站在甘尼克斯面前,他们有意把他俩分开防止串通。甘尼克斯对他们的小题大做不屑一顾。
两双蓝色的眼睛视线相碰,同样的桀骜不羁,交织出隐约敌意:“这样一盘散沙,罗马人还没打过来你们自己就先内讧死了。”
“他似乎忘记在竞技场砸到他头上的柱子了,斯巴达克斯。”米拉讥讽地提醒他当时的窘境,后者耸肩:“罗马可不像竞技场那么容易倒塌。”
他们说话之时,一个金发女人躲在等待检查的人群里,趁着他们的注意力都在那两人身上时偷偷摸摸地向门口跑去。
米拉眼尖地发现了异常,她盯着那女人逃跑的身影加开弓箭,弓满箭出,那女人趔趄了一下随即倒了下去。
所有人都围了上去,米拉翻过她的身体,那一箭正中心口,她已经死了。米拉解释道:“她刚刚想逃走,我只是想打伤她……”
林平之蹙眉,他方才看得清楚,自己发现这女人行为迥异便打了她软麻穴,女人身子不稳米拉才会失手射中要害。
最后他们在尸体上搜出了神庙的地图,但不管是何原因她都没机会为此辩护了。
“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现在已经真相大白,甘尼克斯问。
斯巴达克斯点点头,做了个请便的姿势。如甘尼克斯所言,他们需要解决的问题太多了,他没把握用这样的队伍去对抗罗马。
甘尼克斯骑上马,将林平之一把拉上去坐在前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雷雨过后月明星稀,空气湿漉漉地带着草木泥土味。黄骠马奔驰了一阵,走出树林后在大道上渐渐缓下来。
这个时候城门已经关了,但他们知道再走一段距离会有一家旅店供他们渡过今晚。
“你走的时候没说会有危险,甘尼克斯。”林平之被圈在甘尼克斯怀里,对方拉着缰绳的手搭在他身前,贴在小腹上一阵火热。林平之有些生气地质问:“你说是去行刑,但我从不知道行刑者也得挨刀子。”
林平之是这几天在神庙中听人描述才知道所谓的行刑是怎么回事儿,那跟普通的角斗士表演根本没两样。那场斯巴达克斯一手促成的大火令竞技场毁于一旦,无数罗马人死于火海,甘尼克斯和奥诺玛莫斯在打斗的时候被压在坍塌的观众席承重柱之下,只受点轻伤只能说是菩萨、不、诸神保佑。斯巴达克斯这边也牺牲了几个人,但他们获得的成就已足够麻痹遭受的悲痛。
林平之之前不说是因为甘尼克斯记挂奥诺玛莫斯的生命且心事重重,他本想不了了之,但他实在敏感多疑,那种甘尼克斯似乎不把他当回事儿的猜疑会随着时间愈演愈重。林平之自知这种性格已难以扭转,还是直接问出来为好。
“别担心啦,小家伙,要说哪里对我才是绝对安全的,那绝对非竞技场莫属。”马匹一颠一颠的,甘尼克斯说话的气息在他耳边一起一伏;林平之低低道:“现在竞技场没了,怒不可遏的罗马人一定不会放过斯巴达克斯。”
“我听说过他的事迹,携雨之使者,屠影之英雄,但愿诸神真的赐予了他力量。”
……
隔天他们见到了竞技场的废墟,里面仍然浓烟滚滚,士兵在不断地将找到的尸体搬走,曾经壮观得令其他城市都趋之若鹜的角斗士竞技场现在只剩一片狼藉。
那些灰色的沙砾和倒下的石柱触动了甘尼克斯的心脏,让他觉得沉重而压抑。他参加了竞技场的开幕式,并在民众的呼声中得到自由,而现在他又经历了最后一场角斗,见证了竞技场的覆灭。好像在这之中,他的某些东西也随之彻底地消失了。
甘尼克斯越过那些断垣残壁,他和奥诺玛莫斯激战时倒下的砖石瓦砾都已经被清理干净。
“它不在这儿。”甘尼克斯得出结论。
“也许被丢在了别的地方,我们找找。”林平之道,随即两人分头寻找,但仍然没有结果。
“嘿,这不是伟大的甘尼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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