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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之古罗马重生[斯巴达克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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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火旺盛的训练场中,随着夜幕降临开始了一场饕餮盛宴。

    一个名叫阿舒尔的瘸子和侍卫将十几二十个女奴和几大桶酒带进狂欢的宴会之中,那些女人大多衣不蔽体,赤着上身,脖子上带着刻上文字的铜牌。她们一进入男人们的视线中就立刻被瓜分干净,女人放浪的呻|吟和男人们大声的呼喝,酒杯碰撞和肉|体撞击的声音充满了每一个角落。

    而这一切并没有新人三兄弟的份。在通过试炼取得与角斗士们同样的兄弟烙印之前他们只能呆在角落里,看着别人分享美酒和女人。

    林平之初进门时就被屋里的淫|靡秽乱吓退了。眼前的场景不啻于酒池肉林,无数的男男女女毫无顾忌地在众目睽睽之下野合,甚至互相调|戏交换。林平之虽也成过亲但对男女之事依旧一窍不通,此时憋红了脸不知该看什么地方,所幸离他们远远的,非礼勿视。

    “眼睛,嘴,头发,天空,星星,教练,角斗士……”林平之一个人坐在悬崖边复习之前皮洛斯教给他的词语。因为不知道写法,他只能单纯地模仿发声,加上每日里耳濡目染,他现在也能说一些简单的短语了。

    这里的夏天比任何地方都要热。林平之拢了拢披在身上的衣服,即使如此但穿得这么少他依然不习惯。

    皮洛斯说的最多的一个词是自由,对方在解释这个虚无缥缈的词语时林平之毫无费力地就理解了。在说到这个时那男孩的眼神会焕发出光彩,语速很快地说着一些林平之不再能听懂的话,但里面一定会出现巴尔卡的名字。那头猛兽对皮洛斯很好,他保护着皮洛斯在这里不受欺凌。

    林平之回想着那个男孩充满渴望的语调,好像离开这里有多么难一样。关着他们的仅仅是一扇铁门,一座高墙,他只要一跃就可以轻松地离开这里。但现在他还不能走,也不能让巴尔卡带走皮洛斯。他还没掌握这个地方的语言和习惯,亦不知道这里是如何对待外邦人。而现在愿意告诉他这些的人只有皮洛斯一个。

 第6章

     

    “坐在悬崖边很危险,赛里斯人。”

    因曾经失明林平之的耳力非常人能比,他早已察觉身后有人;却没想到是叫自己。

    他转过头,对方的眼睛在黑夜中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

    林平之每日在训练场观看,那些突出的人名基本都记清了。斯巴达克斯是这里的王者,他有单独的住所,专门的女奴和其他各种不同的优待。据说他曾是一名军队首领,是整座卡普亚城市中最出名和最值钱的角斗士。除此外还有高卢人克雷斯,迦太基人巴尔卡,叙利亚人阿舒尔。

    以及眼前这个,因为彪悍的体型和用渔网长叉这么特殊的工具作为武器而让林平之记住的人,尼亚斯。他一直觊觎皮洛斯,只是碍于比他更强的巴尔卡迟迟不敢动手。不成想现在却把主意打到自己这里来了。

    林平之站起身看向尼亚斯,轻轻哼笑了一声后别过目光从他身边走过。

    谁知手臂被猛然抓住用力一带,林平之脚下一滑被拉进他怀里。

    无耻之徒……无礼的冒犯令林平之嫌恶得眉头紧蹙。他被对方硬如铁的手臂牢牢箍住,即使背对着对方也能猜到尼亚斯此刻的意图。

    对方低沉的声音说了一串语焉不详的话,随后颈边立刻贴过来一阵湿热急促的呼吸,对方空余的那只手竟直接摸进了他裤子里。

    林平之生得秀美文弱,平生最恨那些将他当成女子调戏的登徒子,此时被羞辱的更是让他倒抽口气。似没料想对方竟真如此大胆下流,顿时被对方行径气得浑身发抖,怒火更是积攒到了极点。林平之一脚高抬猛地踢向对方头颅,紧跟着狠狠一记肘击后迅速挣脱对方钳制远远跳开。尼克斯没想到居然被这弱鸡似的男人逃开,愣了下后很快回过神恼羞成怒地看向他,呸地吐出一口血,凶神恶煞地盯着林平之。

    林平之也不甘示弱地冷冷盯着他,双方剑拔弩张。

    “去拿些酒来,赛里斯人。”

    斯巴达克斯的忽然出现打破了这紧张的氛围,尼亚斯忌惮卡普亚冠军的威名干脆地束手离开。林平之兀自气得横眉竖目,见他走远紧握在胸前的拳头才慢慢放了下来。

    “多谢相助。”林平之颔首向廊下那男人道,他自是知道对方是特意开口替他解围的,虽然他刚才发誓便是拼个你死我活也要出那口恶气。

    斯巴达克斯像回应他的谢意般笑了笑就转身进屋了。

    为避免再发生那样的事,林平之去取了酒便在那狂欢盛宴的一角呆着,反正他和那三个新人一样尚无资格参与其中,他们也正耽迷酒色无人来找他的茬,正好落得清闲。

    宴会已经行进至最高|潮,男女交叠的肉|体,挥洒的酒液挑逗着所有人最原始的感官。林平之感觉到那三人的呼吸越来粗重,盯着面前一个个沉浸在与男人交|欢中的身材丰满的女人,被欲|望支配的双眼绿得像头狼。

    林平之却只觉得恶心羞耻。如此不守礼法,和素未相识的人□裸地翻云覆雨,而这一切都是主人的赏赐。这与他自小所学观念真真是天差地远,便是那花街柳巷青楼勾栏也断不敢如此荒|淫。

    游离在众人之外的还有另一人,斯巴达克斯。他独自坐在角落,手上缠着一条紫色的布条。他轻柔地抚摸着那样东西,温柔地像对待情人,悲伤和思念在那苍蓝色的眼中蔓延,而后化为仇恨和愤怒,深深闭上了眼。

    他在睹物思人。

    林平之叹了口气,心中空茫,想要找个人来思念,脑中却浮不出任何可念之人。他在上一世本就已经是不容于世的存在,若说还有谁能记挂着他,除了岳灵珊再无旁人。但他当时被仇恨所迷亲手杀了最爱自己之人,口口声声的不后悔又岂能是真的无情。

    林平之的手微微发抖,岳灵珊俏丽容颜已渐渐模糊,这辈子他做的最错的一件事便是因岳不群百般陷害而迁怒其女,杀了岳灵珊。

    一夜放纵至月上中天才将渐息,而在黎明到来之前,他们又将穿上铠甲拿起剑盾,继续为了生存而战斗。

    卡普亚路德斯角斗士训练场的男主人昆图斯·兰图拉斯·巴蒂塔斯,此时正在自己的公馆内,和自己的妻子露迪雅忙碌地指挥工匠奴隶将整座公馆翻修一新。

    “等到一切完工后我们要在这里举行盛大的晚宴,一定要有足够的酒水。到时候卡普亚一切有名望的贵族都将出席,让他们一齐见证伟大的巴蒂塔斯家族的繁荣和辉煌。你还需和伊莉西娅多费工夫,务必要请葛尔博将军出席。”

    一头红发的女人抱住丈夫道:“伊莉西娅对角斗士很热衷,她已经答应了我一定会请来她的丈夫。我只待见你走进仕途跻身贵族之列。”

    “相信斯巴达克斯,他能为我们带来前所未有的荣耀。我巴蒂塔斯今后就不再只是一个角斗士训练师。”昆图斯脸上焕发着踌躇满志的神采,随即转身道:“去把奥诺玛莫斯叫来。”

    “赛里斯人的衣物放在了哪里,露迪雅?”

    露迪雅随即叫贴身侍女将那物品拿来,天青色的衣料触手柔滑微凉,“这布料无比美丽,如果它是新的我会立刻叫裁缝制成新衣。”

    “你会拥有的,我向神明发誓。每年从远东而来的行商者带来的商品都是奇货可居,这种昂贵丝绸只有罗马贵族才能享用。元老院不少成员都对这神秘的东方之国心存好奇,将来即可投其所好。”

    “用那个赛里斯人?”

    “当然,不过要在他能够流利地揭开他神秘家乡的面纱之后。”

    巴蒂塔斯张开双臂让侍女替他穿上长袍:“我马上要去一趟集市谈生意,把阿舒尔和巴尔卡叫来。”

    这天林平之来到皮洛斯房间的时候发现对方正兴高采烈地收拾行囊。

    “你要走了?”他问,后者转过身,林平之从没见他这样高兴过。

    “是的,巴尔卡说很快就可以弄到足够的赎金,神明眷顾的话这几天就可以走了。”皮洛斯兴奋地几乎要蹦起来:“天,我今后可以去任何地方,你觉得西西里岛怎么样?或者沿途去希腊。”

    “那是哪里?”对方的语速太快,林平之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明白过来他在说要去某个地方,于是微微侧头问,“自由?”

    兴奋的情绪暂且得到了缓解,皮洛斯道:“是的,不久以后我和巴尔卡就是自由人了,我做梦都在想着这一天。”

    林平之想问那我们现在是什么人,为什么皮洛斯如此渴望离开。巴尔卡的实力很强,很得这里主人的重用。林平之不由将从前林家镖局的镖师们作对比,他们对林家一直忠心耿耿,纵使离开也不会像逃离魔窟般迫不及待。

    “我不明白,皮洛斯。”男孩的举动让林平之产生对这里的不安感,他得问清楚以决定是否要提前离开这座峭壁之上的暂避之所。

    “什么?”皮洛斯看对方冷淡的脸上浮现不解的神情,脸色微微变得沉郁:“我们是奴隶,赛里斯。巴尔卡和这训练场中除了我们以外的其他人则都是角斗士。他们都是老板从市场上精挑细选回来的奴隶,各个身强体壮骁勇善战,每日苦练只为一个目的——在竞技场上战胜对方,用对方的血肉铸就自己的荣耀。只有这样才有获得自由的可能,但更普遍的是也许会在某一天成全别人的威名。”

    皮洛斯费劲地跟他解释着意思,好半天才顺利理解的林平之不由想到那个传说是冠军的男人:“斯巴达克斯获得自由了吗?”

    “不,我们都是奴隶,再厉害的冠军也只是奴隶,除非主人松口。我听说,从角斗士成为自由人的奴隶只有一个,竞技场之神甘尼克斯。他体格完美,勇猛无畏,在大竞技场的开幕式上获得冠军和自由,他的故事就像一个传奇。巴尔卡曾经说过获得自由后会去找他。”

    奴隶?林平之紧蹙着眉,经过皮洛斯的一番解释,他终于明白自己如今是什么样的处境。他所有的一切都由这里的主人供养,而与之相对的,这里的所有人都是主人的个人财产,没有人身自由,没有选择,更加没有生或死的权利。角斗士则要好一些,每个月会根据用生命换来的战绩赢得金钱。

    “恭喜你。”林平之淡淡道。

    屋外骄阳似火,这里的天气仿佛永远干燥得充满黄沙。而据说这里前不久才在巴蒂塔斯的献祭下降下大雨,解决了长时间的干旱。

    林平之坐在廊前的阶梯上,闭上眼迎向阳光,在短暂的火烫过去后脸上反而有种暖洋洋的舒适感。

    携雨之使者,屠影之英雄。

    自来到这里之后他听过无数遍的这样的形容,全部属于斯巴达克斯,他杀死了无人能够驯服的角斗士死亡之影,并且感动诸神降下了雨水恩泽百姓。

    长时的闭目会产生失重般的晕眩感,而其他的感知会越发清晰。男人打斗呼喝,刀剑相接,拳风猎猎不绝于耳,渐渐与多年之前那日黑夜,林家惨遭灭门的杀伐之声交融。

    林平之心中钝痛。

    他早已大仇得报,如今重获新生,心中却空空洞洞,不知该如何活下去。

    耳中殴打的声音越急,钝器狠击皮骨的闷响合着男人的惨呼一下重似一下,浓烈的血腥气冲入鼻腔。林平之睁开眼,只见新来三人的其中之一整正被一名角斗士按在地上拼命挥拳头,四溅的鲜血染红了身下的沙地。而黑人教练站在一边,并不阻止。

    “低贱的叙利亚人,用你那硬不起来的废物起来干翻我啊!”最后一拳准确地轰向致命之处,在围观者一片的叫好声中被打的男人渐渐失去了生命,倒在血泊之中。逞凶者在一片叫好声中得意洋洋地炫耀,黑人教练摇了摇头,让侍卫将那尸体拖了出去。

    林平之死死盯着那具之前还生龙活虎的躯体,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这就是奴隶,命贱如蝼蚁。

 第7章

     

    两天后仅剩两名新人迎来了他们的试炼之夜,这决定他们从此将成为巴蒂塔斯众多角斗士兄弟一员,还是自此被卖入矿场,永世苦役。

    昆图斯·巴蒂塔斯显然只是义务出席这样的仪式,对那两名角斗士的兴趣甚至不足以让他发表一些振奋人心的说辞,试炼便在教官的命令下匆匆开始。

    “克雷斯,塔尔亚,对战!”

    被叫到名字的人走到中间用木板搭起的高台上。女主人看向其中一个身材敦实肌肉健壮的男子,他身上还裹着厚厚的纱布,看上去像是大病初愈,一对滚圆的眼睛盯着对手,“认真看看真正的角斗士是怎么战斗的,这会是你人生的最后一课。”

    “操蛋的高卢人,即使像个娘们一样涂满香料也遮不住你们天生的屎味!”对方毫不示弱地反讽,周边的人全都哄笑起来。

    “克雷斯的伤恢复很快,相信我们不败的高卢人很快就能重振雄风。”女主人露迪雅一颗心放了下来,眼神黏在那角斗士身上,满脸喜色。昆图斯忽略妻子的表情,他看着场内的前任冠军表情却不容乐观:“克雷斯和斯巴达克斯合力对战死亡之影后伤势很重,最好的药都用在了他身上,不能因为这种小事令伤口反复。克雷斯!”

    昆图斯喊道,场上蓄势待发的人仰起头,看见主人的眼神后脸色变得紧张,低沉闷哑的嗓音试图力争这个机会:“我可以证明,主人。”

    “你要做的就是安心养伤等待重返竞技场的那一天,克雷斯。”昆图斯的命令不容转圜。克雷斯深吸口气,最终举着剑盾的双臂垂下来,跳下了高台。

    昆图斯对黑人教练点头示意继续,塔尔亚的对手换成了尼亚斯。

    林平之站在人群中看台上已经开始的搏斗,尼亚斯挥舞着渔网像猎人一样套向对手,看得人比打的人还激动,叫声震耳欲聋。

    忽然一轻一重的脚步声停在他身边,那个身材矮壮的瘸子阿舒尔摸着他的小胡子凑到林平之耳边道:“要不要来赌一把?现在尼亚斯的赔率是六。”

    林平之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他。后者见自讨没趣,呵呵笑了两声回身低骂道:“见鬼的长头发臭娘们。”

    “等等。”这一句恰好他都听懂了,耳尖的林平之开口道。

    阿舒尔立刻摆出笑容回过身,只见对方转过那张雪白脸蛋,一笑便更显得下巴尖尖。火把橘色的焰苗映得双眼亮如星辰,月光下良善幽柔得很:“我听说你以前也是角斗士?”他看了眼对方圆滚滚的肚子,对方却似骄傲般点点头,随即扯唇冷笑道,“你现在看上去就像个待产的大肚子女人。”

    忽的一阵兴奋的大叫,台上胜负已分,塔尔亚的身体砰砰摔到地上,断了一半的脖子可怜地连着头颅,赢了的尼亚斯在喝彩中高举双手来回走动大叫。

    “如此伶牙俐齿。”阿舒尔看了眼阳台上的男主人,那股虚假的笑容在他脸上变了几变,最后越发放大:“以后有什么需求可以找我,阿舒尔能帮你搞到任何想要的东西。”

    “真难看,看来奥提罗斯家道中落亦是有咎可循。”昆图斯皱眉不满道。

    试炼进行到第二场也是最后一场,巴尔卡对战新人普菲斯。

    “干掉他,巴尔卡!”观战的人因为血和杀戮而更加兴奋,他们不停怂恿着场上的两人,所有人都乐在其中。而巴尔卡几乎拥有绝对性的优势,林平之看他游刃有余地攻击对手,果然如他称号一般像只凶猛的野兽让人毫无还手之力。

    他们的近身搏杀技巧出类拔萃毫不花哨,不杀死对手誓不罢休。叫普菲斯的黑个儿差点被捅成窟窿,被巴尔卡踩在身下奄奄一息地颤颤伸出食中两指。

    “什么意思?”林平之低声自言自语般问。

    “并起两指举起,意为向胜利者认输,请求饶恕。”一人回答道。

    林平之看向说话者,斯巴达克斯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他的面目平静,周围的疯狂似乎染不进他的双眼里。他抬头看向昆图斯,林平之也抬眼看去,那个瘦小的华衣美酒的男人伸出一拳,在做出拇指向下的动作后巴尔卡结束了对手的生命。

    “然后要做的就是祈求诸神庇佑。”斯巴达克斯微笑着看了眼林平之,随后走向他身为冠军而获得的特权之一的单独宿舍。

    试炼结束没有一人加入巴蒂塔斯家族,众人扫兴地各回各屋。

    牢狱般的铁门一一关上,林平之快步走回自己住所,一个拐角后却看见巴尔卡正掐着阿舒尔的脖子抵在墙上满脸怒气地说着什么。

    他事不关己地侧身躲开。这里的争斗,威胁和欺凌简直和家常便饭一样寻常。林平之再不是那个因为爱马逝去或一条人命就会痛哭的少年了,过往的遭遇要他牢牢谨记不要多管闲事。

    然而第二天,林平之就打破了这个想法。

    尽管适应多日,但连续的烈日暴晒还是让林平之恨透了这里的天气,即使到了晚上仍然闷热不已:“什么时候秋天才来?”

    “朱庇特高兴的时候。”皮洛斯总这么笑嘻嘻地回答。

    “巴尔卡,主人找你。”阿舒尔走进他们养鸟儿的房间,嘴边的笑意别有用心。

    “钱呢?”巴尔卡冷着脸问。

    阿舒尔掏出一袋在手中掂了掂:“分文不少,预祝你成为自由人。”

    巴尔卡哼了一声,转身面对他的小情人时又收起了爪牙:“我会尽快回来,收拾行李等我。”

    目送巴尔卡跟着阿舒尔离开后,皮洛斯恍惚道:“就像在做梦一样,我们马上就能走了,去任何地方。”

    “你要一直这么兴奋直到太阳升起来吗?”

    “主人会同意巴尔卡赎身吗?要知道他一直是主人的得力手下,每次出门都要带他护卫,万一……”

    林平之听着对方像个孩子一样兴奋又担心地喋喋不休,也不由被他的情绪感染,道:“也许我该去帮你打听打听,至少耳朵可以少受荼毒。”

    “自从学会说话后你就开始变得刻薄……等等,你要去哪里?嘿,赛里斯!”皮洛斯看着眨眼间跑没影的男子,摇摇头高兴地继续给鸟儿喂食。

    今日巴蒂塔斯似乎又在竞技场上大获全胜,角斗士们都聚在屋内,训练场上空无一人。不过一会儿就天色变暗,瓢泼大雨将顽固的闷热一扫而空。建筑的阴影成为黑夜最好的伪装,林平之扫了眼四周,趁完全没人注意这里时悄无声息地跃上阳台,闪身进入室内。

    里面的装饰比之前林平之初次见到的更加富丽堂皇,崭新的十字拱形天顶就像一张鼓满风的巨大风筝,四条脊骨延伸到房间四角的大理石柱上。墙面上的烛火并不足以照亮整个空间,林平之躲在柱子阴影中,等待守卫经过之后进入最近的拱形小门。

    刚一进门,林平之就被密集的人脸吓了一跳,等定睛一看才发现只是人头的雕像而已。

    这间房间进深很长,没有点灯,只有另一扇门泄进的光亮使得里面左右两排的青铜塑像显得更加鬼气森森。

    踩在地上的声音带出轻微的回响。林平之放轻脚步,一一走过那些青铜胸像,他们被刻画得面目刚猛栩栩如生,青铜的底座上刻着所有者的名字和粗壮的生|殖|器。

    林平之心底产生一些反感,目光避开那耻物快速穿过这个房间,在视线接触到最后的那两个塑像时他心里一动。那座头像上与大部分角斗士绝不相符的忧郁和骄傲微妙地融合在同一张面孔上,一眼便能认出这是斯巴达克斯。

    男人的谈话声由远及近地传来,那是巴蒂塔斯和巴尔卡的声音。

    林平之收起心神躲在门边,但他们似乎和他在同一侧,于是他退回去依靠青铜像作掩护绕到门另一边,这样正好能看到巴蒂塔斯的脸和巴尔卡,阿舒尔的背影。

    “……你当时没有杀掉奥维迪斯的幼子,现在行政官已经快马加鞭地去接回那个孩子,然后他幼小的小手就会指出那个杀亲灭门的凶手!”巴蒂塔斯暴躁而愤怒地指了指巴尔卡。

    巴尔卡立刻辩驳:“不可能,我的手当时就扼在他的喉咙上,我能感受到他的生命之火慢慢熄灭,无法复燃。”

    “你的男孩可不是这么说的。”

    “皮洛斯?”巴尔卡目光闪了闪:“我只是安抚他,他要是知道我手上沾着孩子的鲜血……”

    “也就是说你对他撒谎了?”巴蒂塔斯的表情稍有松动阿舒尔立刻火上浇油道:“也许是他在对您撒谎,主人。”

    商谈的氛围瞬时变得紧张,巴蒂塔斯的面色分外冷酷。他仿佛在质问着巴尔卡某件事情,林平之听到了皮洛斯、男孩、死和一些别的词语,却没办法顺利地组织起来。

    巴尔卡面对主人的说辞正在极力辩解,他回头看了眼阿舒尔,满脸被背叛后的凶恶表情。

    巴尔卡的努力显然没有得到效果,巴蒂塔斯看上去怒不可遏,四周的守卫开始向巴尔卡包围。

    在那一瞬间,林平之惊讶地看见阿舒尔悄悄拔出匕首,猛地袭向巴尔卡后背,巴尔卡痛叫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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