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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的悲伤-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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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老板说，是啊，不过没有你的份！伊佳艺将她推开，说也没有你的份！蔡老板恨不得拉上卡珊茵，说，咱俩一份得了！卡珊茵可是要跟他分开的，喜欢缠着叶业年，还是觉得叶业年更加安全一些，拜托伊佳艺让她靠靠。
六个人坐在甲板上，吃吃饺子、喝喝美酒，眼看着天色渐暗，都有点糊涂了。明月升起时，个个亢奋，还说天亮了。麦青姐起身跳舞，原本还挺正经的人，被酒精催着也发热发sao了。卡珊茵没想到她能那么放浪，跳过去跟她比试，两个美女扭得跟蛇妖似的。她们让伊佳艺也来，伊佳艺就抱着叶业年不放，怕他看坏了。蔡老板不请自来，没一个跟他玩的。他就自己跳，扭着肥腰卖力气，满头大汗。刘大明上去帮他脱衣服，他一身的肥肉都充分展现，笑得两个女的都趴下了。伊佳艺才过去，跟她俩躺一块儿。说起人生际遇，想来当初麦青姐若没在厂子里跟蔡老板跳舞，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蔡老板说，我当初若是少喝几杯，也就风平浪静了！这时候还静不下来，接着喝酒。刘大明陪他喝，想起那事，说，当初自己也喝了不少，差点憋死。蔡老板便觉得挺对不起这老兄的，不断地给他敬酒。
卡珊茵趁着没人注意，悄悄地溜向叶业年，拉他到一边去。叶业年感到她的肌肤烫烫的，身上的味道很浓，确定她是发sao了，提醒她要小心点。卡珊茵挺激动的，挨着他小声地说，你得告诉我，我跟麦青姐哪个好看？叶业年不由得又盯了一眼那鼓鼓的地方，轻声又兴奋地说，穿着衣服倒也看不出来！卡珊茵说，咱脱了的时候你就没比过？叶业年还有点担心，说，这事不是不让提了吗？卡珊茵说，咱俩谈谈，也没关系。叶业年说，对，我觉得说说也挺过瘾的！真的讲了，当时卡珊茵是挺吃亏的，因为他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脱guang了。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就失去了不少的诱惑，比如一只香蕉，被人看见剥了皮放在那里，总觉得不太新鲜了似的；若是看到了当场被剥出来的，就让人想要咬上一口。他见到麦青姐当场被剥了出来，所以才感到特别的刺激，生理反应也分外强烈。说着又安慰卡珊茵，其实她俩各有特色，不分上下，就是在表现上有点技术差异，让她以后在这方面一定要多加注意。卡珊茵聆听教诲，频频点头，说他真是好男人，特别的有见识。
两人的举动亲密起来，可被伊佳艺注意上了，才过去将他们打开。卡珊茵笑着去拉麦青姐，她两跑一边去亲亲热热的，也没人管。麦青姐就听到了卡珊茵从叶业年那里转述来的经验，心都快跳出来了。毕竟是东方妇女，再怎么多的潜在欲念也不敢释放的，跑回去就踢了叶业年一脚，恨恨地瞪他一眼。伊佳艺想不出她们在搞什么鬼，问叶业年疼不疼，叶业年做贼心虚自然是说不疼的，搂着她息事宁人。麦青姐怕她追问起来倒不好交待，躲到了卡珊茵的后面，就说，他崇洋媚外！伊佳艺也信了，看到卡珊茵躺着了，把腿伸向叶业年，恨不得把她剁了，又跟她闹上了。
刘大明醉了，麦青姐将他拖到身边躺着。夜已深沉，湖面上清风渐息，平水自静。伊佳艺把叶业年拉倒，靠他怀里去睡着。叶业年说，佳佳不回家了。她说，我反正跟叶业睡。亲昵得搂成一团。卡珊茵妒嫉得跳起来，又喝酒去。蔡老板欢喜得绕着她转，说，他们双双对对的，我们也没什么不对吧？卡珊茵说，不对，我跟你不对！蔡老板还问，我哪儿错了？卡珊茵说他肉太多了，头发太少了。蔡老板承诺，一定多运动少剃头，令她满意。卡珊茵始终不满意，又怪他不睡觉，多说话了。蔡老板又要改正，决定不说话了，跟她一起睡觉，办点实事。卡珊茵发现这家伙真的蠢蠢欲动，才逃到了麦青姐和伊佳艺的中间。麦青姐让她也躺下睡着，蔡老板还想进去，被她们踢出去了。麦青姐悄悄地告诉卡珊茵，以后一定会收拾这头色狼，还有了具体的计划。
蔡老板发现自己是孤独的，躺到了一边，搂着铁管寻找安慰，轻轻地呼唤着，黎雅，我的黎雅……后来他闭上了嘴，大家才安稳着，在星月下进入梦乡。
太阳照到了甲板上，新的一天早已来临，他们一个个醒来。酒意消尽，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办养鱼场可不容易，那几个做惯了生意的人，算计起来，一套一套的，听得叶业年和伊佳艺头都大了。卡珊茵也帮不上忙，要回去忙自己的了。伊佳艺说，刚想起来，电视台里还有点重要的事要处理。拉着叶业年，跟卡珊茵走。卡珊茵很乐意把自己的人带回去，麦青姐说他们逃工，他们也不管。到了半路上，伊佳艺又要下车了，说去拿根钓鱼杆。卡珊茵才知道，他们也不是替自己干事的，两头逃，只顾着快活了。夸他们聪明、骂他们坏，他俩都不在乎，赶着卡珊茵走了。
太阳照在叶业年的脸上，让他喜滋滋的。他说，咱到小河里玩去，别让他们看见！伊佳艺说，对，咱偷偷地去抓达达魔鱼。传说在齐加勒的小河里就有达达魔鱼，又黑又壮的，专吃小鱼呢！咱抓来吃它们去，用火烤着吃。算计好了，两人先回家准备工具。
鱼钩要大的，鱼线要粗的，把烤炉也带上，搞这些玩意他们才有兴趣。不过达达魔鱼是一个传说，可能抓不到也烤不上，他们也担心饿肚子，就切了一大包的牛肉带上。还有调味品、饮料、水果什么的，装了不少。
出发了，两人各背一包，兴致勃勃。不开车，他们走去齐加勒河，只须要穿过青青的矮草原。
河流就在树林里藏着，油亮亮的长叶林，让他们挤了进去，鼻子里满是甜丝丝、清凉凉的香。那些长叶子比大鱼还长的，都不知道叫什么树，两人各摘了叶片，挽成个圈圈套在头上，过了那片浓荫，头上还挺香。前面是白花林，比较稀疏，有阳光照耀，看起来挺亮。里面的尖刺也挺扎人，他们就绕着走。地上的红叶草蜿蜒一路，通到了爬藤植物的下面，高高的迎光林又将刺生木挡在了一边。大水桶一样的枝枝杈杈横七竖八的，跳在上面就可以走人，比踩在大木桥上好玩。
地面上的管梗草是他们在湖里看到过的，底下出现了渍水，可以让管梗草自由爬生。两人在树木上走，青蛙在草叶间欢鸣，见到人来了，往渍水里钻，搅起一团团的浑泥。黄绿色的小雀嗓门尖尖的，飞过了树顶，在高空叫得起劲。伊佳艺也起劲地往上爬，问它们，齐加勒河呢？它们都不搭理，伊佳艺只有左张右望。叶业年折了一根小树枝，滑下去，挑拨渍水里的青蛙。青蛙惊吓得又跳出来，都往他左边逃。叶业年便指着那方向说，在那里！伊佳艺往那里望去，果然有点点的白光，是河流在太阳下的折射。
两人又在大树木间跑跑跳跳的，到了长着青枝的边缘。有静静的小河在丛林间露尾藏头的，这就是他们要找的齐加勒河了，它躲在青枝的背面形同弯月。那些青枝跟竹子相仿，小片的叶子稍微尖长一些，两人都叫它们竹木林。叶业年先往竹木林上跳，抱着一根长梢，把它压成了一把弯弓，人就自然地落到了对岸。伊佳艺跟着来，落到毛尾草里去了。这边的地势高一些，没有被水浸着，她的屁股还是干的。她摸着毛尾草，喜欢得用脸蹭着，叶业年忙着拉出鱼杆，捅到河里，就等着鱼上钩了。抽工夫去摸她的屁股，愣说那里湿了。伊佳艺拔出了一根草芯让他尝尝，他说不甜的，又不是小时候吃的毛针。伊佳艺还要吃点甜的，就找出了苹果。叶业年想起来还没装上鱼饵，找了片牛肉出来。伊佳艺说，我爱吃苹果！叶业年说，我钓达达魔鱼呢！伊佳艺说，我爱吃苹果，难道达达魔鱼不喜欢！硬是咬了一块，让叶业年装钩子上去。叶业年便头一次干起了用苹果钓鱼的蠢事。伊佳艺看了一会儿，等不急了，吃完了苹果就躲草丛里去排水。出来后又问，它上钩了吗？叶业年便认为它可能也尿尿去了，还没回来。伊佳艺看看周围说，也许这儿太清净了，达达魔鱼嫌不够热闹。叶业年说，达达魔鱼肯定十分好色，不如你脱guang了站着。反正这儿也没人。伊佳艺说自己脱guang了沉鱼落雁的，鱼儿不会上钩，也不上他的当。就要搞热闹些，瞅上了一棵高树，往上爬了。树上挂着长长的青藤，她抓着了，整个人都攀在上面，荡出去了，咯咯笑的又回了对岸。又跳到竹木林上弯过来。叶业年把她接住，她抓着树梢不松手，蹬着他，借着弹性又弹回去了。她就这么来回的搞，可热闹了。叶业年要是能钓着鱼，太阳都会从西边出来。
第三十一章 残酷与现实
伊佳艺想起来都好笑，不小心像是从竹木林上滑了下去，身体落到了河里，先是有半身的凉，越往下沉着就越冷了些，整个头都进了水里，她就透不来气了。伊佳艺才要往上冒，偏又被按了下去。起先她还当是叶业年在跟她闹着玩的，慢慢的才意识到不像了。她感到齐加勒河太深了，再沉下去就要没命了；她意识到是有人要害她了，她呼喊着叶业年来救她，只是被水灌着，出不来声的；她渴望着抓住叶业的手，自己的身上却已落满了可恶的魔爪……她拼命地挣扎着，禁不住身体的死去，又像历经了心灵的灭亡。终于她开始了一层层的脱离，阳光已经远离，河流也随之失去，她睁开了绝望的双目，看到了茫然的现实……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士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说她暂时又醒过来了。伊佳艺看到自己是在一个房间里的，身上都是湿的，被人刚从水缸里拖了出来。她努力着转过头去，不想要看到面前的人，可是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士仍然指使着人家在向她靠近，还对她说了，这是你婆婆，难道你没认出来？伊佳艺都怕听到这样的话，不过还是认出来了，走向她的正是成哥的母亲，莫夫人。她是无从躲避的，因为她被一张奇怪的白网捆扎着，吊在离床半尺的地方。莫太太心疼万分般地走了上来，用软绵绵的干毛巾擦拭着她的脸面，说了，好孩子，你就乖一点吧！只要你不闹了，咱就放了你。你看看，咱都把最好的大夫替你请到家里来了，人家的治疗方法都是最先进的，都是为了你好，让你少受些罪。要不然把你送里边去，听说那个折腾啊，可不好受了！伊佳艺知道莫太太指的是什么地方，吓得都不敢动了。莫老先生走了过来，说伊佳艺早不闹了，别吓唬她。人家就松了她的绑，放她到了床上，给她换洗擦身。成哥也就在这时候出现在了伊佳艺的面前，但他没有看多久，就被莫老拉着去了外边，办事去了。
伊佳艺极力地要恢复记忆，她跟叶业年的记忆，她不想在齐加勒河里永远地断裂，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她真的是想不起来了。而这一切的失去，正是他们的治疗所要追寻的结果，他们称之为斩断幻念的结果，令伊佳艺痛彻心扉，又不敢直面地抗拒。她觉察到那些治疗是越来越有效了，正在将她的记忆一片片地撕去。他们只要她接受一个个活生生的现实，那就是说，叶业年早就死了，早就被乔天仁打死了，那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叶业年后来的存活只是伊佳艺的幻想，至于说到有罗利亚这样的国家，那就更加的是荒诞不经了。这都是乔天仁带给了她巨大的折磨和刺激所导致的后果。他们不得不告诉她，她的精神已经分裂。但是成哥并没有放弃她，还娶了她，成哥对她的情感可谓痴心不改，令不知都少人都深深感动，她已经是成哥的妻子了……伊佳艺想起来都要恶心了。
莫太太和大夫出去了，伊佳艺趁着没人管，从床下找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白纸，用笔写下了头脑中闪现的念想。进来一个打着毛衣的妇人，四十上下的年纪，笑得跟老太太似的，盯着伊佳艺看着，问，还认得不？伊佳艺说她是六姨呀，记得她是八杆子都打不着的远亲了，她就坐床上来了，当自己也是个娘家人，来看看自家的闺女了。伊佳艺试探着问，咱还没请你喝喜酒呢，你不生气吧？六姨乐呵呵地说了，不急，这宴席你们都没来得及摆呢，我着什么急呀！你婆婆都说了，等你有了孩子，要摆个双喜临门的宴，到时候少不了我！又说起了伊佳艺的妈妈走得早，家里都没什么亲人了，怪可怜的，少不得她来关心一下；又说起了伊佳艺的丈夫阿成，真是有情有义的人物，伊佳艺的工作都丢了，人都病了，他还愿意跟她结了婚了。总之是觉得伊佳艺有着好大的福份。伊佳艺又试探着说，可惜自己还没有孩子，怪对不起阿成的。六姨说，慢慢来，他们那片的文丫头早早的结了婚，也是过了两年才有了一个大胖小子。伊佳艺记得那个胖小子挺可爱的，就问他聪不聪明，现在读几年级了。六姨一一的回答着，伊佳艺已经算出来了，自己已经整整地失去了两年的记忆。成哥进来了，六姨才走，要留下伊佳艺好好地享福了。
成哥今天的穿着很休闲，也很运动，好像刚跑完了步回来，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喝了大半。伊佳艺看到他的上衣已拉开了一半，一张光洁文雅的脸面之下是露着粗野体毛的胸肌。伊佳艺的表情是厌恶的，成哥看出来了，说，你不喜欢！直接地把剩下的水泼到了伊佳艺的脸上。伊佳艺往床里面缩着，成哥也不管，回头先拉上了窗帘，才兴奋地往回扑，说，我喜欢！印帕常嫦氚锼蚋删涣恕Ｒ良岩战采系谋蛔幼龀闪艘桓鲂《眩克沧拧３筛缈醋潘志宓难樱乇鹁醯么碳ぃ哟驳囊煌诽搅肆硪煌贰Ｒ良岩詹畔裰蓝悴坏袅耍吵峦采弦黄耍勺×俗约旱耐罚扯宰懦筛纭＞」苷庋谋趁嫦咛趸故悄敲捶嵩驳卮叽僮潘男坌约に兀筛缍家Ψ枇耍缓匏似ご幌伦影幌吕矗咕⒌亟胤ソ馇懊娴拇羁邸Ｒ良岩樟酵确肿牛匀坏厣烨牛贸筛缁鸺被鹆牵痪醯媚嵌鞒傲诵乱徊礁瞎松弦徊健Ｒ良岩盏囊惶跬然乖谕锨牛惶跬鹊抛牛ジ嵌级サ搅顺筛绲耐贰Ｇ崆岬呐隽艘幌拢筛缫膊唤橐猓挥智崆岬嘏隽艘幌拢筛绮疟蛔驳糜行┭捞邸５谌拢良岩盏南ジ怯侄チ松侠矗抛驳米剂耍莺莸刈驳搅顺筛绲南掳蜕厦妗３筛绲募缚叛莱菥桶炎约旱纳嗤犯狭耍⊙阑苟プ糯笱涝谕獗模上Я顺筛绲哪橇娇糯竺叛溃捅涣獾丶烦隽丝谇弧Ｒ皇奔洌筛绲纳嗤匪榱耍酪卜闪恕３筛缁刮吹玫铰悖良岩沼纸鹆说耐韧碌帕耍悯咧辛顺筛绲鸟刹俊３筛缫痪锲ü桑欧揭槐撸良岩找辉径穑唤沤叩搅舜蚕隆３筛缈商刍盗耍蚕呕盗耍顾闶腔榈模鄢蜃乓良岩找雅乃榱艘桓霰樱米潘椴Ａ戳耍阃蚕鹿隽恕４恿硪槐吖龀隽松恚脊瞬坏每帕耍宓搅舜盎Э冢傲币幌疲鋈司妥擦顺鋈ィ糯安Ａб沧渤鋈チ恕Ｋ顾闶潜阋说模肜匆良岩沼芯癫。彼懒怂疾挥酶涸稹�
有人逃出去的，也有人冲进来，来的便是大夫，和几个身强力壮的助手。他们似乎早有准备，从门口一齐涌来。伊佳艺手上的玻璃片让他们不得靠近，他们也不想靠近，各用几把奇怪的东西对着她，隔着一米多的距离，那些东西都喷出了水来，如同几条长长的丝带，落到了伊佳艺的手上，她手上的玻璃片就掉了，手也抬不起来了；落到了伊佳艺的腿上，她的腿就软了，站不直了，整个人都往下倒了。看来那些东西都是极为有效的电击设备，他们也没有过度地使用，等伊佳艺一倒，他们就收起了家伙，弄来了一个担架，将她往上一搬，捆手、束脚，拦腰扎圈，操作得分外娴熟。伊佳艺才缓过劲来，身体就已被牢牢地安置在担架上了，前后两个人抬着她飞快地出了门。伊佳艺瞪大了眼睛，她是快要疯了，在她的精神上，刚刚还是跟叶业年在一起的，这一下子却又回到了她最不愿意来的地方，叫她怎么承受得住。她记得上次也是在这里，是被莫太太推着走的，最后又被成哥一脚踹出了门去。当时的门外还有许许多多愤怒的群众在等着对她进行殴辱。她真是痛不欲生的，那些由怒恨转化而来的卑鄙无耻仿佛又回到了眼前，后来又有一个卑鄙无耻的陈德景把她救了，她意识到了那些荒诞交集、万千扭曲，她真是恨不得与世隔离的。难道她的精神就是在那时候分裂的吗？
现在她注意到精神病院的救护车了，白色的漆皮在太阳下纤尘不染的样子，是像极了将人们带往另一个世界的交通工具，她倒是希望那辆车子的下面是有一个门洞的，那个门洞是装尸体用的，只要她进了那里，就可以去火葬厂一了百了了。他们还没有让伊佳艺如愿以偿，只将她从救护车的大门口推了进去。她没有出声，嘴巴还是被人堵上了。有人拿了针筒想要对她进行注射的，有人说了不可以，这次要对她进行A级处理，不能限制她的生理反应。
车子开了一会儿，伊佳艺就冷静了下来，她感到自己不是病人了，不须要打针也能安静的。这样反而不好，因为她已经听到了A级处理这几个字。作为一名曾经的记者，她对于精神病院的A级处理略有耳闻，她以为那早已是被禁止了的，想不到还会用到自己的身上。她想如果只是对于一个病人，对于那样的处理是没有正常的头脑进行认知的，经过了也就经过了，旁人只是看着残酷而已，大家实际上各无切肤之感，也就算了……可是对于自己，实在令伊佳艺不敢想象。
第三十二章 梦在何方
感觉上已经进入了医院，到了一个科室的门口，车里面的人负责把伊佳艺抬了下去，另外有些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员接手了她。她还被人抬着，进了两道厚厚的移动门，安静得只能听到人的脚步声。灯光突然的大亮，伊佳艺看到一个布满了白色瓷砖的大厅，周围有了流水的响动，边上的人晃动着蓝色的身影，将她推进了一张巨大的铁床。灯光随即向着伊佳艺聚集，大厅里所有的水管也似向她喷涌而来。她毫无抗拒之力，猛然间感受到了高压水枪的冲刷，那是穿着衣服，都要把皮脱了的，她连一声叫唤都发不出来。不过她的衣服还未被冲脱干净，几只戴了橡胶手套的大手就在她的身上撕扯开了，她想到了屠宰场里的师傅，给鸡鸭脱毛的手艺。他们的手艺很好，几秒钟内就将她剥了个精光，连底下的担架也替她抽了去。她的身前身后就再无一丝的绵软之物，只能接触到坚硬的铁架。手脚被铁套子圈了起来，连接到了上面，大铁床像变形的金钢开始移动，让她的身子变换出医生想要的造型。到了这时候，伊佳艺还未因为痛苦而发出过声音，她的第一声惊叫来自于本能的羞耻，在她的嘴巴被撬开的瞬间暴发了。一根油亮亮的管子即刻插进了她的嘴里，直接捅到了她的胃里。她想吐又吐不出来，那根管子还在向她的腹内灌送液体。更可怕的是在她的身下，也有一根管子插了进去，她无能为力，只能任凭着它们野蛮的在体内搅扰，给她把液体灌进去，又抽出来；灌进去，又抽出来，接连不断地折腾。她都快昏死过去了，才被他们松了套，又给她穿上了体面的衣服。
从铁床上下来，伊佳艺被放进了一把移动的大椅之内，那把椅子并非都是铁架子，从左到右都泛着光亮，刚柔相济，能让人坐着，也能将人绑着。伊佳艺一坐上去，头上脚下，手上腰上都又被固定了，动弹不得。就一个人推着这把椅子，将伊佳艺送进了电梯。连上了十多层的高楼，进了一间宽敞的诊疗室。透过厚厚的窗玻璃，都能望见外面投映四方的夕阳。伊佳艺突然的想起来，她还在跟叶业年在齐加勒河里玩呢，肚子玩饿了，他们还烤了肉吃，见到天上出现的已经是夕阳了，他们才打算回去了。她还想跟叶业年一起回去呢，可是她回不去了。医生正在向她走来，她不禁泣声而语，叶业，你一定要把我带走，一定要把我带走！她怕自己承受不住了，她知道接下来将面临的是什么。
医生先没有碰她，只是检查了那把椅子，点了点头，推她上来的人就忙上了。将设备接通电脑，启动各类外接器具，从头到脚地往伊佳艺的身上安置。伊佳艺的眼皮子都不能闭上了，眼珠子都受到了电脑的控制，她看到一大排的医生坐在面前了。他们议论着什么伊佳艺还听不清，耳朵里充满了嗡嗡的电波。她张大了嘴，因为塞进嘴巴里的一大团东西在扩张了，然后一阵收缩，又让她闭了嘴。终于耳朵里清净了，医生敲击着键盘，开始跟她说话，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看了那里，那是个坐在左边第一位的医生。医生说，你现在是病人了，你得的是精神病，而且病得不轻，就是说你已经在精神上崩溃了，你在精神上站不起来了，没有了丝毫的行为能力。但是我们必须把你扶起来，我们要扶着你走路，让你的精神得到锻炼，得以存活。所以从现在起，你看到的毎一个人都将是你的精神支柱，你必须服从于你看到的毎一个人。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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