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的悲伤-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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幌率郑�一下子控制了她的胳膊，将她的手往后边拧，猛地将那把刀子插进了厚厚的木板。伊佳艺惊声地叫着，还不松手。成哥就在她的耳边吼着，现在只有我能帮你！现在只有我能帮你！拧得她的手臂完全的酸软无力，才让她松开了刀子。伊佳艺叫着，你要怎样帮我！你不顾自己父母的死活了吗！成哥就一把将她抓在了胸前，气急败坏地叫，你要我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啊！脸面上是那么的凶狠，已毫无人情。突然地又将一只手伸向下面，掀起了伊佳艺的裙子。伊佳艺惊恐万状地后缩，他猛地一推，将伊佳艺按到了床上，死死地压着她，由后面按着她的头。伊佳艺的两手只能在床面上乱抓着，哭叫着，你不是要帮我，你是要强奸我！成哥狂叫着，对！我总要得到你一次！伊佳艺拼命地将头转了过来，瞪着他骂，你还是不是人啊！成哥干脆地让她翻过了身，面对着自己，说，我不是人，陈德景是人吗！你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他是不是！给他是不是啊！伸手就拍了她一记耳光。解着裤子又说，我可不答应，我可不答应！我要你把第一次给我，现在就给我！伊佳艺就死死地护着自己的身体，大声地哭喊，你们都不是人，你们都不是人啊！
　　成哥露着丑恶的身躯，要扯开她洁白的亵衣。伊佳艺的手还拼死地捂着。成哥啊地一叫，暴发出了野兽的猛力，狠狠地将她拉了开去。盯着那里满目狰狞，疯子一样地吼，我们不是人！我们不是人！也许那个叶业年还是人，你就喜欢着他，你让那个死鬼来救你呀！你让那个死鬼再来救你呀！
　　猛然间，出现了一团黑影，向着两人冲撞而来。成哥还没回过神来，身体就被嘭地撞了开去。他就迎面地往床上一倒，惊奇地看到了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又向着自己扑了上来，像一只发了怒的斗鸡，狂挥着双手，拍打上来，还叫着，你敢动我老婆！你敢动我老婆！成哥就明白他是谁了，惊魂方定，怒气冲天地将他一掀，摔他到了床下，自己也翻身过去，又一把将他提了起来，举起拳头就要对他狠揍。有个人就急疯了似的扑过来拉住了成哥的手，说着，不能打啊，他是陈德景啊！成哥一看，是自己的妈也来了，气得都没说话，一甩手丢了那小子，赶紧地提上自己的裤子。
　　陈德景再一次地落下了地，才坐在那里吓了起来，也真想不明白，刚才自己哪来那么大的勇气，竟然敢冲成哥下手。其实他是被莫太太带进来的。莫太太一心的要将伊佳艺赶走，就担心自己这个着了魔的儿子，不愿放弃伊佳艺，所以就悄悄地将又守在外面的陈德景领进了门，要他把伊佳艺带走。当时她就用钥匙替陈德景打开了房门。陈德景一眼看到了成哥对着伊佳艺兽性大发的样子，就激发了他的雄性激素，本能地像一只公鸡似地扑了上去。这会儿他可算是恢复了正常，正在地上哆嗦了，成哥又气凶凶地抓住了他的衣襟，提起来就往外拖。莫太太都拦不住，眼看着陈德景被死狗一样地拖了出去。
　　下楼梯的时候，成哥倒也没让陈德景摔着，提得他两脚都离了地，几乎是举着他到了门口，将门一开，狠狠地将他摔了出去。才关了门，又想去对付伊佳艺，却看到伊佳艺也被自己的母亲推下来了。
　　莫太太又推又扯地将伊佳艺赶到了客厅，还在叫着，你走，你走！咱们家留不下你！伊佳艺又看到了一把水果刀，一把抢在手里，吓得莫太太都愣了一下。伊佳艺哭着说，你们就看在以往的情份上，给我一把刀，可以了吧！莫太太就傻呆了一阵子，看到伊佳艺抓着刀就要往外走，她才像惊醒了似的，意识到了什么，冲上去抓伊佳艺的手，就要夺刀，还叫着，你疯了！不能拿我们的刀！出了事我们也要负责任的！伊佳艺不撒手，两人就在那儿争夺。慌乱中也不知谁都被刀划伤了，血都溅到了地上。成哥才冲了上去，抓紧了伊佳艺拿刀的手臂，狠劲地往墙面上撞。那刀子才当地一声落了地，成哥猛地又抱起伊佳艺要再次上楼。莫太太发着疯地叫，狂奔上去，用头狠撞，居然将两人都撞翻了。伊佳艺才爬起来，又被莫太太奋力地往外推去。成哥还想去抢，莫太太死死地拦着儿子，乱挥着的手臂上都是血，都溅到了成哥的脸上，也哭叫着，你要是我的儿子就让她走！成哥才像是惊醒过来，叫了一声妈。心里面被惊了雷似的，慌张失措地看着母亲，充满了一个孝子的痛悔，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怎么把自己的母亲害成了这样。莫太太还嚎叫着，往伊佳艺的身上推着。成哥愣了会儿神，突然地把自己对母亲的怜惜转化成了对伊佳艺的愤怒，叫着，你这个臭女人，你要杀了我的妈啊！你滚！你滚！过去就开了门，趁着莫太太将伊佳艺推过来的时候，狠狠地踢出了一脚，将伊佳艺踹了出去。
　　外面的天空还有着六月的晴朗，但是那些黑压压的人群很快地像乌云一样向着伊佳艺围了上来。伊佳艺一跤跌倒在了门外，扑在地上头还没有抬起来，头发就被人抓了去。到处都是不堪入耳的辱骂。人们抓着她的头发往大街上拖着，有人用脚踢着她，有人扯落了她的长发，又抓了一把，不顾一切地拽着。有人踩到了她的身上，踏着她的裙子。她瘫在地上被往前拉着，身下的裙子就被一点一点地褪了下去。她就几乎是赤裸裸地在地上扭动着，嚎哭着。
　　　　　　　　　　　　　　　　　　第八章　逃亡　
　　陈德景被成哥扔出了门外，还担心着挨揍，连滚带爬地逃到了车上。他带来的两个打手起先没跟着，这时候还非常不服气，只怪这主子不争气，先吓趴了。陈德景看着他俩，也没有安全感，就赶紧地叫，快多找些人来，快多找些人来！我的老婆还在里面呢！我的老婆真在里面呢！都快被那畜生强奸了！那两位就打着电话，很快地召来了五六个彪形大汉。
　　那边乱哄哄地大闹了起来，陈德景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正带着人过来看着，才发现了伊佳艺，急得大喊，快把我老婆抢过来！快把我老婆抢过来！那些打手就一窝蜂地往前拥。
　　人群都被他们冲乱了。那些群众大多是613事件中的家属，凭着一股子气愤，打着伊佳艺自然容易，要怎么折磨她都行。但是一撞上那伙平日里就打打杀杀的人物，可就吃不消了。一些女的先被冲翻在了地上，也被人踩着，哭爹喊妈地叫；一些大老爷们回过神来，跟他们对抗，拳脚都没人家好使，身上连挨了几下，就成了软虾，支不住地往下倒，也只能在地上爬了。有几个抓着伊佳艺还不愿意撒手的，就被打断了胳膊了；有几个跑得慢的，头上就开了花了。
　　伊佳艺被他们抢沙包一样地夺了过来，连头带脚地搂着塞进了汽车。趁着外面的群众还乱成一团，没顾得上围过来，他们开了车就跑。
　　陈德景坐在前面，激动得大口大口地喘气，好像自己刚才也经过了一场勇猛的拼杀。又高兴地叫着，我总算把我老婆救出来了！我总算把我老婆救出来了！回过头来就看着伊佳艺，眼睛里居然还流露出了难得的怜惜。慢慢地将目光往下移，又痛惜地说了，我的妈呀，我老婆的裤子都被人家扒光了！他的人就止不住地要上去搂搂抱抱，亲切一番，身体都由前面往后爬了。伊佳艺的两边还坐着两个大汉，见到了陈德景的举动，也就知趣地让着他，一个往前一个往后地给他让出位置。陈德景哧溜一下就落到了后排，跟伊佳艺坐到了一起。屁股还没坐稳，他的手就要往伊佳艺的身上摸。没想到伊佳艺来得更快，两手劈头盖脸地就抓了上来，尖叫着，拼了命了。陈德景慌得招架，还来不及捂住头，脸上就被抓破了。就急着叫，快给我按住，快给我按住！后面的两个打手才探过身来，各出了一把劲，抓住了伊佳艺的双臂，往后面拉去。伊佳艺只能挺着胸，牢牢地挨着坐椅。陈德景就抱住了她的腿，让她动弹不得，摸了一把自己的脸说，妈呀，老子又出血了！后面的汉子还在笑着打趣，陈少爷，你这点血算什么呀！只要你老婆没出血就好！前面的人也就蛮有兴趣地说了，对呀陈少爷，只要你老婆没出血，她就还是个处女！你还不仔细地看看！陈德景听着也真有意思，把自己的脸都忘了，低了头就往下看。正好一头撞在了伊佳艺的膝盖上面，痛得他又哇哇地叫，就使着劲地嚷，我要把这腿分开！命令着他们也帮着动手。
　　一只大手伸过来猛地一抓，居然揪住了陈德景的脖子。陈德景的脖子虽然细了点，但还算结实，连着他的身体一起往后提。陈德景眼看着自己与伊佳艺的大腿越离越远，还想叫着，谁他妈的抓我！已出不来声了，整个人就被从车窗户里拽了出去，摔到了外面，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死。
　　车子早已经被人家拦停下了。陈德景的打手，看到这主子都被人家揪出去了，也就沖出来应付。外面是四个跟他们一样彪壮的汉子，还没有他们人多。他们八个人就一起往上扑。大家都是打架的好手，但是那四个人显得更为专业，明显的精于拳脚，才一比划，就让那八个家伙遭了殃了，捂着肚子抱着头，都瘫了下去。
　　伊佳艺被那四人救到了另一辆车上。看到了蔡老板还有麦青姐，她才泪流满面地颤动着，好像又回到了亲人的身边。
　　原来是麦青姐去找了蔡老板来帮忙的。麦青姐看到了惨无人道的一切，自然地不会相信这是叶业年的罪过，悲痛得昏天黑地的，又想着一定要还死去的叶业年一个清白，又想着伊佳艺的安危，不知道还能找谁去说理，还能找谁去才能得到帮助，后来她才想到了能够仗义的蔡老板。蔡老板也算是个老江湖了，了解了情况，就拍着桌子大骂，说他用屁股一想都知道这是乔天仁搞的鬼。最后也真是够仗义的，答应了麦青姐先来保护伊佳艺，还从外面请来了一流的保镖。
　　伊佳艺一直躲在成哥的家里，蔡老板也派了人守在外面。连着几天没出什么事，他们才放下心来。这天，蔡老板陪着麦青姐又带着人在成哥的家外转了一圈，看着没什么事，也就回去了。麦青姐还不放心，就留下了自己的男朋友，帮忙在那里守着。没想到他们刚走，事情就发生了。麦青姐接到了她男朋友的电话，急急匆匆地和蔡老板一伙掉头回来，正看到了伊佳艺被陈德景一伙抓上了汽车，他们就在后面追着，连过了几条街，才把陈德景一伙截住。
　　现在，伊佳艺觉得安全了，扑倒在麦青姐的怀里。麦青姐脱下了自己的外衣，帮着伊佳艺将身子围上，告诉她，已经把叶业年的骨灰拿回去了。两个人抱头痛哭。蔡老板回过头来，还担心着后面会出现追赶的车辆，又让司机尽量地加快速度，说一定要跑出乔天仁的势力范围。
　　车子顺着宽阔的柏油路拐着弯，很快地上了环城大道。他们看到前面的车辆放慢了速度，司机连超了几辆上去，蔡老板就觉得不对劲了，说这条路以前不堵的。司机说前面有个收费站，也不至于搞成这样。蔡老板就把头探到了外面。看到了远处的武警正在检查，忙着叫司机掉头。好在边上还有一条岔路，让他们又绕进了工业区。
　　蔡老板对工业区非常熟悉，指使着司机七转八绕的，从小道上躲过了收费站。再次地上了环城大道，路面上都顺畅了，车子开得飞快。等到蔡老板再次发现前面有警车的时候，再想回头已经来不及了，他就命令着司机冲过去。前面倒也没有阻拦，但是当他们在警车的边上飞驰而过的时候，蔡老板看到了一个飞快地拿起对讲机的警察。蔡老板就知道不好，一边让司机接着往前开，一边回头看着。好在没见着他们追上来，后面都看不到警车的影子了，蔡老板才让司机拐进了一条小路。
　　这条小路可以通往一个高级的高尔夫球场，蔡老板以前还来打过球。这次自然是没有打球的兴趣，而是想要躲开环城路上可能出现的拦截。只要进了高尔夫球场，蔡老板还能在那里弄到一艘游艇，穿过西城湖，让警察连个影子也见不着。
　　眼看着边上出现了高高的铁丝网，里面脆绿脆绿的球场草坪映入眼帘，蔡老板才说可以开得慢一点了，要像是来玩似的，不要让人看到急着逃命似的。回头又让麦青姐帮着伊佳艺擦一擦脸，整理一下头发。
　　一会儿他们就开进了古色古香的欧式庭院。里面的接待非常周到，有两位摩登女郎引领着他们到了大厅。他们看起来也确实挺好玩的。伊佳艺还光着脚丫子，蔡老板就说，我夫人非常的调皮，刚才玩得把鞋子都甩了，你们去帮着找一双来。有个女郎就笑着答应了。
　　蔡老板留下了两个保镖，自己架上了墨镜，大摇大摆地带着两人往楼上去了。人家很快地送来了一双运动鞋，给伊佳艺穿上。伊佳艺流利地吐露了几句英文，边上的小姐勉强能听懂，已经对她肃然起敬。麦青姐倒还不太适应这样的环境，看着大玻璃外面广阔的青草地，像刚刚长出来的麦子一样平平整整，却不能找到面对田园般的安然，还得装模作样地坐着，由两个站着的保镖陪着，像大小姐似的喝着咖啡。
　　蔡老板过了好一阵子才下来，总算把事情给办妥了，脱了西装甩着汗，就领着众人出了大厅。在外面，他们分坐了两辆电瓶游车，往草坪的一头开去。路上，蔡老板碰到了不少的朋友，还跟人家打着招呼，一路上嘻嘻哈哈的忙个不停。
　　到了小河口，顺着弯弯曲曲的小道，连翻过了几个草坡，才到了开阔的湖滨码头。
　　码头上停着的几艘高级游艇泛着亮丽的银光，湖面上翻滚的水浪刚刚被一艘船只搅起。麦青姐躲避着拍打上岸的水花，扶着伊佳艺往船上走了，蔡老板终于松了口气，握住了那位管理者的手，说了万分感谢他的帮忙。那个人脸上的汗就下来了，惭愧地低下了头，都不敢看着蔡老板，突然就哆嗦出了一句，蔡老板，我真是对不起你呀！蔡老板可是个机灵人，听得这话心都要跳出来了，急得大喊，不要上船！
　　伊佳艺走在前面，刚在船上踏上了一只脚，麦青姐听着不好，赶紧地将伊佳艺往回拉。船头上跳出来的两个黑衣人来得更快，一把将伊佳艺拽了过去。麦青姐身后的保镖急着扑过去抢，已经晚了一步，伊佳艺已经落到了船上，那艘船也飞速地离开了码头。
　　蔡老板忙着带人跳上了另一艘船，说着快追。那艘船上就出现了几个警察，说着追什么追呀。蔡老板就知道无能为力了。
　　伊佳艺挣扎着，想往水里跳都没机会，被拖到了里面。尖嘴猴腮的陈德景正坐在舱里，见到了伊佳艺就跳了起来，惊奇不已，我老婆才一会儿不见，就又变得这么漂亮了！乔天仁也在里面坐着，还抽着烟，见到了陈德景猴急的样，佷平静地又拉他坐下，望着伊佳艺阴阴沉沉地吐烟，说着，我还打算跟蔡老板打一场球呢，偏偏这小子等不及！想来个洞房花烛，一刻千金。我也只能假公济私。本来还想拉你去协助一些613事件的调查，现在就只能先让给他了。伊佳艺还想着跑，身边的人已经放开了她，她就在舱里乱撞，可是所有的出口都有人堵着，令她无路可逃。
　　陈德景真的很感激乔大哥懂得他的心思，又忙着给他点烟，又像是要抓着一只鸟儿似的，担心着伊佳艺又飞跑了去。乔天仁说，你别急，她跑不了。这回我要把你们带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陈德景说，对呀，这回我真的要去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想起来刚才差点在路上送了命，才心有余悸，谢着乔大哥想得周到。伊佳艺已经缩到了一个角落，拉了一把椅子堵在身前，手里又抓了一个饮料罐，当成了自卫的武器。乔天仁看着挺有意思，说你要是渴了，就先喝着。又拍着自己的枪说，这才是武器。陈德景随即凑趣，说出来的话就不堪入耳了。
　　　　　　　　　　　　　　　　　　第九章　不可一世　
　　游艇在西城湖上绕了个大弯，还没到达湖心，就驶向了北片的郊区。进了一条布满鱼网的河道，过了一个小村子，慢慢的减速，停在一幢三层洋楼的对面。乔天仁就说到了他的大本营了，让人把伊佳艺拖上去。伊佳艺说我自己会走，跟着他们下船。陈德景喜出望外，想来刚才自己说得有意思，让她都动了心思，变服顺了，便不让人再动手动脚了。乔天仁也满不在乎，不信伊佳艺还能跑了。
　　伊佳艺还真的打算要跑，她看中了河对面的桑树林。那片桑树林是大得无边无际的，刚褪去了五六月间满枝的果实，枝叶却仍然茂密。伊佳艺在小时候经常和叶业年在桑树林里玩，在里面躲躲藏藏的，让人没法找。她当时就想往水里跳，凭着自己游泳的特长，一个猛子扎到对岸。可是听到了游艇的马达还在轰鸣，知道这艘船也能很快地开过去。桑树林跟河岸还有着一段距离，她跑不到里面就会被人追上。她急切地盼望着游艇的马达能够停下来，可是那些人走得很快，她被人家夹在中间，已经离河道越来越远。
　　到了那幢洋楼的底下，伊佳艺才听到那艘游艇完全的安静了下来，而她已失去了跑到河边的机会。她只能想别的办法，抬着头向着洋楼打量。
　　看起来这是一幢由刚刚发家致富的农民所盖的楼房，不知怎么就落到了乔天仁的手里。好在乔天仁没有对这座洋楼多做改动，上面仍然保留着两条充当走廊的阳台，跟所有农村的楼房一样高高地挑在外面，东边的一角都还临近着下面的河道，只要从那里轻轻地一跃，便能落到河里。伊佳艺便希望他们能将自己带到楼上，只要到了楼上，她就知道一定会路经上面的走廊，她就有了跳进河道，逃入那片桑树林的机会。
　　走进了楼房，里面的屋子都是一间一间隔着的，显得不大。东边的一面墙壁刚被砸开了一半，看来是要改得宽敞些，但还没有完工，房子里还挤不下多少人。一只正方形的八仙大桌摆在中间，就显得那房间更窄了一些。陈德景看到了这情形，还急不可待，说，乔大哥，你得给我找张大床，或者有个大沙发也行！乔天仁先命人将大门关紧了，说，我就麻烦你在这儿玩行不行？又叫着，把那臭娘们抬到大桌子上去！几个人就要上来动手，伊佳艺可惊慌了神，急着一把抓住了陈德景说，咱们到楼上去！陈德景冷不丁地又惊又喜，说，乔大哥，你听我老婆说得多好！乔天仁就走向了伊佳艺，说，你想得美！你想从上面的走廊上跳下去是不是？伊佳艺惊得脸色煞白，想不到这个恶魔这么精明。才往后退着，看到乔天仁的一只布满青筋的大手猛地抓向了自己的前胸。伊佳艺惊叫了一声，要挡着他，有人倒先把他抓住了。
　　乔天仁火冒三丈，想不通还有人敢向自己动手，就阴狠狠地盯着看，却发现他还是自己的手下。他还冲着叫了，禽兽，你还像不像一个警察的样子！乔天仁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会听到这样的话，用眼睛扫视了一下周围，好像在看着别人听到了没有。才像是看出了什么，说，怎么来了这么多人？屋子里的人就显得更多了，还有一大群荷枪实弹的警察，穿着武装制服从破墙的另一边冲了过来，大叫着，不许动！乔天仁才呆在那儿。
　　有几位穿着西装的年青人来到了乔天仁的面前，亮出了一张逮捕证，大声地宣告，你的事情败露了！屋子里就响起了叮叮当当的手铐声，跟着乔天仁进来的人都被铐上了。乔天仁看着这场面，还真想再抽一根烟，有人就上来把他的烟也夺了，说着，对不起了，乔大队长！把他也铐了起来。
　　伊佳艺不知在什么时候倒了下去，那些年轻的小伙子上去扶她，说着，让你受惊了，我们是省里派下来的专案组。伊佳艺就靠着墙坐着，将他们推着，怎么也不愿起来。突然嚎啕大哭，说，你们为什么要到现在才动手啊！叶业年已经死了，叶业年已经死了啊……
　　那几个年轻人都拿她没有办法，想找个女警过来，这儿还没有，就只能跟她耗着。过了好一阵子，伊佳艺才肯起来，由两位警察扶着她，先去了外面的车里坐着。
　　乔天仁还不愿意走。有位警察上去推他，他还发了火，说，你们让我再想一想行不行！有个年轻人说，不行，马上带走！乔天仁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想起来说，我的烟！你们这帮兔崽子，真是太过份了！有个警察就像是被他吓着了，还当他是乔大队长似的，帮他把烟递了上去。专案组的年青人就发了火，说，不许给他抽烟！那人还不听，接着把火也给乔天仁点上了。
　　乔天仁抽了几口烟，才想通了似的说，行了，别装了，把我们的铐子也解了！屋子里就又响起了叮叮当当的解铐声。专案组的人看着大不对头，还来不及拔枪，就被人按住了。
　　乔天仁替他们拔了枪，先拿枪指住了一个年轻人的头，说，这是你的枪，我没有搞错。我想我现在的头脑很清醒，可就是想不通上头怎么搞的，竟然会让你们这批乳臭未干的小子来成立专案组！你们大该也觉得很好玩是不是！还敢在我的地盘，调用我的人！说完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