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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穿成皇帝-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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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大人英明。”林璧笑咪咪的。

    林如海纳罕,“你是来筹款的,要兵做什么,难道带来的人手不够?”

    林璧点头,“才二十几个人,是不大够。”本来有一百个御林军侍卫,但是都在官船上,还没到呢。

    “你要干什么?”林如海警惕。

    林璧含糊道:“就是壮个胆呗,能有什么事。”

    “壮胆?我看你小子雄心豹子胆,哪里还用再壮。”林如海嗤笑,也不知道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搪塞她,当人都是傻的呢。

    “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林璧很爽快把打算说出来了。

    “哦?你倒是敢!”林如海虽已猜到这一层,听到他直言说出来也不免吃了一惊。

    “有什么不敢的,非常时期非常手段。”萧子虞教过他,干大事不能畏首畏尾。

    林如海无言,他林家世代书香,怎么到了他这儿就养出来一个土匪儿子,现在竟然要去抢钱了。不过,也就林璧敢干出这事了。扬州富贾们为富不仁的多,偷税漏税更不用说了,他这些年吃足了苦头。一想到那□商这回要吃瘪,他就抑制不住高兴,儿子这是给他爹出气了。

    扬州灾民暴动了。

    因为前扬州知府宋由强买灾民,引起了大规模的灾民抗议,无数人挤在衙门前头叫嚣砍了宋由以平民愤。而衙役们得了钦差命令不可打伤灾民,缩在衙门里不敢出来。满城的乱民没有官兵管束更加猖獗了,镇日拿着木棍砖头在衙门前喊叫怒骂。

    不可思议的是,灾民并不是没头的苍蝇般乱抢乱砸,而是有指挥有目的的,他们围衙门,围富人区,单单不抢小商贩。并且每天都有人施粥给他们,一日两顿,粥不是稀稀拉拉的汤水,是真正能让人吃饱的粘稠的大米粥,粗粮大馒头,极实惠顶饿,于是灾民们干的更卖力了。

    富商们家里没有私兵,只有强壮一些的家丁小厮,只好一边死守大门,一边向官府求救,希望官府看在他们每年高额税款的份上帮帮忙。然而衙门主事现在是筹款大臣,他们的宋由宋大人现在正在大狱里蹲着呢,其他的官员品级也不够钦差折腾的,谁愿意为他们这些商户出头?金陵甄家一点消息也没传过来,急煞个人。

    殊不知甄应嘉也急白了头,他跟扬州突然没了联系,这几日信件一直没传过来,发出去的消息也犹如石沉大海。扬州城的情况,他是两眼一抹黑,一无所知。甄应嘉自觉不能再等,立刻派了亲信去扬州打探消息不提。

    却说商户们已被围困在府里三日,朝廷终于有了回应。第三日,大批的官兵赶来,控制住了灾民暴动,富商们的府邸被官兵们保护起来。

    就在商户们松了口气,以为终于能出门的时候,他们发现,这些官兵除了不会破门而入之外跟灾民们没有任何区别,同样不允许他们出门。并且,官兵打着保护商户的旗号,一应食物都由他们供应。出不了门?可以,出钱,他们可以帮忙买,双鱼楼的酒食就极好,他们保护商户安全,劳苦功高,总不能日日啃干馒头吧。

    古代的官兵们可没有不拿百姓一针一线的规矩,反正上头下了命令,他们来就是吃好的、喝好的,官兵们乐不思蜀,简直不想回苦哈哈的大营了。

    一面派人与金陵联系,一面派人跟两江总督和钦差交涉;金陵一点动静都没有,钦差干脆说商户捐了款,灾民暴动还没平息,他们要保护商户安全。请神容易送神难,商户们有苦难言;只能每日好吃好喝供着。

    谢竟是两江总督谢庭运的嫡次子,今年十七岁,今年刚中了举人,正准备明年的会试。他正与林璧坐在双鱼楼四楼,窗外是萧条的街道,偶有大胆的小摊贩在叫卖。自从灾民暴动,小商贩们就关了店门,就算灾民不抢他们,到底心里是怕的。

    “林兄弟好手段,我再敬你一杯!”谢竟对这个小他五岁的世弟一见如故,心里当做朋友来看了。

    林璧高举杯喝干酒液,笑道:“若没有世伯相助也是枉然,世兄太抬举我了。”

    “哎,”谢竟很不赞同,“易地而处,我是想不出这么高明的法子,林兄弟可别谦虚了。”

    林璧笑而不语,再一次干杯。

    一时谢竟道:“你我虽然只相识一个时辰,却甚是投缘,咱们也算是朋友了,这世兄、世弟的称谓也太过生疏了些,我字均则,你叫我均则吧。”

    林璧也不是扭捏的人,当下道:“你呼我文渊便是了。”

    “好!文渊,来,喝酒。”

    谢竟是个读书人,却一点也不柔弱,骨子里隐隐带着一股子豪迈,跟他在一起,很容易谈得来。林璧也是个练家子,两人聊着聊着孔孟,没一会就歪到了习武上,不知不觉几个时辰就过去了。

    如此又过了几日,终于有商户松口了。他们算是想明白了,一日筹不完款,钦差大人就一日不会撤军,灾民暴动也不知是谁筹划的呢。本来还想指望一下金陵甄家,但是去信那么多天也没个回应,扬州甄家一派的官员缩头乌龟一般不吭声,半点指望不上。耽搁这么多天,生意损失不是一点半点,算来算去还不如一开始就痛快捐款,总而言之一句话,这血,他们是放定了。

    但是当林璧让他们在账子上签字画押的时候,商户们都傻了眼。以为捐个几万两银子就顶天了,没想到账本上明明白白写着的竟然是十万两!这天杀的钦差怎么不去抢!

    林璧笑眯眯的,“怎么,张员外,有什么不对的吗?”

    被喊到名的富商脸色青黑,几乎要晕倒在地,右手抖得像秋天的落叶,染了印泥的手怎么也摁不下去。十万两,这是要他老命呀。

    林璧讶异,“难道张员外生病了,赶紧把太医带来。”立刻有左右引了一位着官服的中年人进来,身上正六品的补子一看便知是有官职的。

    太医得了林璧命令立刻请张员外坐下,帮他把脉,张员外拒绝也不管使。太医把了脉,说只是急火攻心,不碍事,开了剂清热败火的药。几个本想装病逃避的,也只好歇了心思,乖乖捐款。

    “二十万两!”钱盛失声叫出来,笑的勉强,“林先生是不是弄错了……”

    林璧凑过去看了一眼,笑道:“没错啊,是这个数。是我忘了告诉钱大人,前日甄大人来信,说要认捐纹银三十万两,由钱大人先垫上。我寻思着虽然甄大人一心为民,但是三十万两着实多了,于是酌情减了些,钱大人莫怪。”

    钱盛跟宋由一样,也是甄家女婿,不过宋夫人是本家嫡小姐,钱夫人是旁系庶女。钱盛也借由甄家捐了一个同知的官,故林璧称之为大人。

    钱盛惊疑不定,道:“不知甄大人的信件可否借下官一看?”

    “那是当然。”林璧一挥手,身后御林军将士递上一封信给钱盛。

    钱盛急忙抽出信来看,果然是甄应嘉的笔迹,连信末的私印也是一样的。当下坚信不疑,认捐了二十五两,说明五万两是他自己的一点心意。

    林璧自然笑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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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开始码字,亲们的评明天会一一回给大家。【鞠躬~


 40·皇后

    冯宛如的预产期也就在这一两天;产房稳婆一应预备的妥当;只等着小皇子降世。皇帝为了黄河决堤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已经许久没有踏足后宫,宫务一直都是两宫皇太后在处理。仁康太后成了精的人,自然会做的妥当,仁寿太后没管过,便一心照看皇后身体;隔三差五宣太医问询,。

    腊月虽然冷,但天气极好,碧蓝碧蓝的天空;浅淡几片写意般的云彩;阳光虽然不暖和;总能叫人心生慰藉。皇后一时高兴,叫人扶着去御花园里看新绽的龙游梅,听说已经有了花骨朵,在萧条条的冬天极有诱惑力。

    冯宛如仰头笑吟吟看着为数不多的几个红色小小花骨朵,抿嘴直笑,连身边赵嬷嬷的碎碎念也不觉得烦了。

    “娘娘,”赵嬷嬷很无奈,“您肚子里还有个小的呢,怎么能这么胡闹。”

    冯宛如眼睛一错不错盯着树梢,爱娇地拖着长长的尾音,“嬷嬷,就这一回嘛,来都来了,你就别唠叨了。”

    姑娘自从嫁进皇家,就很少现在这般小女儿情态了,罢了,就这么一回吧。赵嬷嬷小心扶着她,仔细脚下小石子,身后十几个太监宫女护着,生怕出个闪失。

    龙游梅枝干蜿蜒曲扭,千姿百态似游龙,精灵古怪的形态,是很稀有的品种,只御花园里有几株大的,虬干错节,极为壮观。

    “妾贾氏恭请皇后金安。”

    皇后抬手,“贾昭仪不必多礼,也来赏梅花呢?”

    贾昭仪站起来,乖觉走在左边扶着皇后一起散步,笑道:“正是呢,听说梅花快开了,妾也来沾个喜气,不想碰见皇后娘娘,可真真儿是喜了。”

    皇后微笑:“不过是憋久了,出来透个气。你这丫头,嘴巴就是甜,哄得本宫高兴。”贾昭仪自来是个贤惠大方的,说话一丝儿不差,不知自己身份,就敢学主人做派。冯宛如瞧不起贾元春处处做低卖乖、收揽人心,一直对她淡淡的,索性她也知情识趣,起码表面安分随和。

    贾昭仪生音清脆,“能让皇后娘娘高兴,也是妾的一片心呢。”话音一转,“近来闲着无事,做了几件小衣服,就怕娘娘嫌弃妾手艺粗陋。”

    “你若是手艺粗,叫别人可怎么活呢?”冯宛如伸手指点点她额头,“回头叫人送到坤宁宫便是了,少不得谢谢你。”

    贾昭仪忙摆手,“当不得娘娘的谢,恐折了妾的寿呢,娘娘喜欢就好。”

    两人边走边说,表面亲亲热热,倒弄得赵嬷嬷提心吊胆,生怕贾昭仪有什么坏主意。冯宛如感到赵嬷嬷的僵硬,拍拍她的手示意没事,贾昭仪还没那么傻,现在出了事,明摆着她脱不了干系。贾昭仪不过是在向她示好,自从在潜邸抱琴擅闯前院,贾元春被禁了足,她就再也没承过宠。皇上的后妃统共就三个,张昭仪出身不好都比她位分高一些,让公府出身的贾元春怎么咽的下这口气?贾元春暗地里肯定急坏了。

    冯宛如曾经在萧子虞纳张浅儿的时候撕心裂肺,如今成了天下最让人羡慕的女人,却不得不跟许多人分享丈夫,早已看开。不是不在乎,而是,太在乎了,所以只要看见他好,其他都没关系。她初尝爱情滋味,恨不得把最好的捧给爱郎,萧子虞,萧子虞,冯宛如在每一个寂静的夜里默念他的名字。

    永远也无法说出口。

    这几个月每每看见他,就算是笑着的,眼下一圈青黑也遮不住。冯宛如宁愿萧子虞日日跟别的女人欢好,也不想看他如此劳累,连看她和孩子都是匆匆来去。

    “娘娘,娘娘?”

    “啊?”冯宛如回过神来,习惯性微笑,“想得入神了,你刚才说什么?”

    贾昭仪道:“没什么,妾说娘娘气色越发好了,不知怎么保养的。”

    冯宛如发现,她不知不觉间又走回了坤宁宫。

    贾昭仪看她一脸的茫然样,笑道:“是妾自作主张,恐娘娘走得累了,才拐回来的。”

    “无碍,确实有些累了。”冯宛如刚想展开笑意,突觉肚子一阵疼痛难忍,像有东西要坠但又坠不下来的感觉,知道这是要生了,惊慌失措,“嬷,嬷嬷,我要生了,啊……”又是一波疼痛。

    赵嬷嬷赶紧半抱着她进了产房,连声吩咐稳婆来,准备热水剪刀之类,又叫人禀报太后、太上皇、和皇上。冯宛如拼着最后的理智说“先别告诉皇上,离生还早呢”说罢就又难耐地闷哼。

    赵嬷嬷心疼,顾不得礼仪道:“我的姑娘喂,哪能不告诉皇上呢,这可是大不敬。”

    冯宛如咬牙道:“皇上日理万机,怎么能耽误了国事,传本宫命令,不许告诉乾清宫。”

    赵嬷嬷只好答应。

    一时两宫皇太后都来了,在殿里等着,张昭仪和贾昭容更不敢怠慢,一直站在产房外头候着。

    产房里连连尖叫直刺人耳膜,一盆一盆的血水被端出来,宫女们各司其职,来来回回也不显得乱,显见平常规矩是好的。刘太医几个一直在偏殿候着,随时准备应付突发问题。

    “皇上呢?怎么还没过来?”仁寿太后皱眉问鹅黄。

    鹅黄恭敬把皇后的意思说一遍,两位太后均叹息,都要临盆了还不忘念着皇上,这孩子……

    最后还是仁康太后道:“传本宫旨意,去请皇帝过来。媳妇在里头生产,孩子父皇还不知怎么行?”鹅黄忙应了,去乾清宫请皇上。

    不到一刻,萧子虞就赶来了,“母后,里头怎么样了?”

    仁康太后示意他坐下等着:“才没多久呢,少则几个时辰,多了一天一夜也是有的。本宫知道你事情多,不过让你来看一眼求个安心。”

    “皇后生产,儿臣理当来守着。”

    仁康太后点头,“女人生孩子,相当于一只脚迈进了鬼门关,唉,说这些做什么。”仁康太后念起自己曾经无缘的几个孩子,心内酸楚。

    仁寿太后了然,安慰性地握住她的手,“老姐姐,大好的日子说这些做什么,想想咱们的孙儿是正经。”

    “恩。”仁康太后笑着解释:“人老了,就爱想些有的没的。”

    萧子虞道:“母后哪里老了,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仁寿太后笑着点头,指指儿子,“我们可就盼着含饴弄孙了,一个孙子可是不够的。”

    萧子虞笑应。

    就这么过了一个时辰,产房里冯宛如持续喊叫,萧子虞手心里全是汗湿,表面还镇定自若地跟两位太后说闲话。最后还是仁寿太后赶他回了乾清宫,说他守着也没什么用,不如去看他的折子。

    萧子虞本还坚持守着,没过一会乾清宫来了三拨人请他,只好先去处理政事,心里不无遗憾。这是他两辈子第一个孩子,真想第一时间看见他,可惜。

    成亲一年多,萧子虞很敬重他的发妻,就算是最挑剔的男人,也不能不承认冯宛如是个好妻子。不骄不妒,以夫为天,敬重婆婆,把内宅打理的井井有条,成亲才一年多就有了孩子。萧子虞虽然对冯宛如没有更深一层的感情,却明显感觉到了她在用行动爱他,萧子虞何德何能,能得她倾心。

    只恐情太深,爱太浓,叫他承受不起。

    萧子虞前世活了几十年,勾心斗角见惯,心已麻木不仁,早不知道情为何物。冯宛如再情深意重,他也只能负了。

    林璧。萧子虞打开一本折子,是扬州发来的密折,上面将林璧在扬州所作所为、一言一行巨细委与都记录下来,还附有林璧的两封信。一封是给他的,里面只有薄薄一张纸,大半篇幅是让他把信一定转交给妹妹,寥寥两句话问他好不好。

    萧子虞拿着信将那两句话翻来覆去地看了十几遍才恋恋不舍放下,才吩咐人把那封厚厚的信给成武侯府送去。他今日心里杂乱无章,只怕不能好好处理政事,于是提笔一连写了几十张字,待心境平复了,才继续批奏折。

    第二日上朝,萧子虞一直觉得心有不宁,第一次匆匆结束朝会,去了坤宁宫看皇后。今早上朝前看时,孩子还没生出来,皇后连声音都微不可闻,叫人担心的很。

    坤宁宫里,两位太后坚持守了一夜怎么劝都不肯回去休息,匆匆在偏殿凑合了一晚,睡得也不好,脸上的疲惫显而易见。

    “皇帝,你怎么又来了?”

    “今日朝会没什么要紧事,下朝早,儿臣不放心便来了。”

    仁寿太后心里已经有了不祥预感,只无力扯了扯嘴角,“既来了,就坐下等着,会没事的。”

    仁康太后合着眼皮不停转手里佛珠,默念经文。

    稳婆出了产房门,直接跪下请罪:“皇上,两位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不行了,两,两个只能保一个。”本来皇后身体被调理的很好,谁也想不到会难产。

    两宫太后大惊,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朕两个都要!”萧子虞表情不变,语气森森的吓人。

    稳婆抖如筛糠,“已,已经晚了,太医也没办法都保住,草,草民有罪,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刘太医等人也跪下,“皇上,皇后娘娘胎位不正,若都要的话,很有可能一尸两命,请皇上三思。”

    萧子虞“啪”地把茶杯摔了,“别给朕说这个,皇后要活着,孩子也必须安全,刘成,你给朕仔细头上的乌纱帽!”

    “皇上……”刘成有苦难言。

    “唉……”仁康太后长舒口气,睁开眼睛,“刘太医,就按以往规矩来吧。”后宫规矩,去母保子。

    萧子虞心中大恸,不假思索道:“保皇后。”

    “皇儿糊涂!”仁康太后跌足,“你莫要置祖宗家法不顾!”仁寿太后亦是不赞同。

    “母后,孩子没了还能有,皇后只有这么一个,母后……”萧子虞声音有些颤抖,他再期待孩子,也不愿冯宛如有危险。

    仁康太后转过头去拭泪,“皇后那孩子本宫也喜欢得紧,但是也不能……”

    “听朕的,刘成,快去!”萧子虞又恢复了平静。下这个决心并不难。

    刘成当御医几十年,从来没见过要保大人的,心里感叹皇上有情有义。

    刘成还没进屋,石青就红着眼眶出来,福了一福,“娘娘想见见皇上。”

    萧子虞最终还是不顾其他人阻拦进去了。

    冯宛如脸色惨白躺在床上,汗湿的头发被略整理了,无力地对他笑。

    “皇上……”

    萧子虞忙握住她的手,“我在。”

    冯宛如眼泪刷地就淌下来了,“是妾任性了,就是,就是特别想看看你。”

    “我知道,没关系。”萧子虞对哭了的冯宛如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僵着身子。

    “刚才,我听见了。”

    萧子虞强笑道:“孩子以后咱们还会再有的,你不必伤心,总归还年轻。”

    冯宛如哽咽,“有你那就话就够了,就够了。”也算她没白爱一场。

    “可是怎么能不要我们的孩子呢……皇上,我不愿意。”

    萧子虞心里一紧,“别犯傻。”

    “不。”冯宛如使劲咬着舌头保持清醒,“听我的,保孩子,不然就算我侥幸苟活,也不痛快。”

    “宛儿……”

    “你不知道,我多高兴能做你的妻子,给你生孩子,”冯宛如微笑,“让我为你做最后一件事。”

    萧子虞默然。

    “你再笑一笑吧。”冯宛如脸上突然浮上一抹嫣红,“真好看,酒窝。”

    “傻子,”萧子虞真的裂开嘴笑了,左颊酒窝浅现,“你死了过不了多久我就把你忘了,别指望我会因此爱上你。”

    “我知道,我知道,我本来也不配让你爱,你值得更好的。”冯宛如笑容不减,似乎一点也不在乎。

    萧子虞叹息,“哪有什么值不值得?你是个好姑娘。”

    冯宛如笑道:“或许吧,只是比不上你颈上那块玉的主人。”萧子虞下意识抚上胸口。

    冯宛如心内黯然,还是勉强笑道:“皇上既然喜欢,就去追啊,别以后后悔。”

    “你不懂……”

    “妾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皇上很辛苦,很难真心笑一场。只要有个人能让你开心,就是让她做皇后妾也是愿意的。”

    “你别说了,身体要紧,等以后想说什么有的是时间。”

    “不,”冯宛如苦笑,“没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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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不过会很晚……好困……


 回京之前

  给钱盛看的信当然是伪造的;林璧截下许多金陵来的信件;仿造并不是难事,就算不太真;糊弄一下钱盛还是可以的。林璧让钱盛看完信;又收回去了,证据一定不能留下。
  这回扬州商户算是大出血了,林璧统共筹得白银二百七十余万两;粮食千石,下手毫不手软;生生剥掉了盐商一层皮。
  这下张谦泽麻烦可大了;林璧不负责任地想;日后甄应嘉一定会把账算在忠勇侯府上。
  张谦泽做的事情虽然不难,但极其繁琐,方方面面都要照顾到,累得他连吃饭喝水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若是在京里还能有人帮帮忙,但是扬州他们能信任的人不多,他只能亲力亲为。
   白捡就是领着灾民闹到衙门去的头儿,这也是林璧想出来的法子,把水搅浑,他们才好趁机摸鱼。令人没想到的是,白捡虽然识字不多,却有天生的领导能力,把数万灾民管的服服帖帖。并且他对数字很敏感,一团乱账他不过片刻便能理清,难得的人才,张谦泽暗道真是白捡到宝了,一直带在身边。
   白捡在市井混的久,拜的是关二哥,敬的是忠义两全的岳爷爷,最佩服的是豪气干云的大英雄、大豪杰。张谦泽和林璧是他和陈小花的救命恩人,知恩图报的道理他懂,所以干劲很高。白捡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知道自己识字不多,有的只是一些小聪明,日后是否能飞黄腾达,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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