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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穿成皇帝-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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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璧拳头握的“咔吧”响,他在外头为这人奔波,回来却看见他为别的女人伤心!萧子虞!
  
  “就不过去。”
  
  轻描淡写一句话,把萧子虞气的够呛。他猛地站起来,不想坐了一整天腿早已麻了,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下一秒,林璧就扶住了他,没好气道:“堂堂一个皇帝摔倒,这笑话够全大齐百姓三个月下饭的了。”把人安放在椅上,给他揉腿。
  
  萧子虞斜靠在枕上,半眯着眼睛看半跪在身边的林璧,火气早跑的渣都不剩,“瘦了,黑了,也精神了。”自离了他,林璧一直在瘦,迅速脱了少年人的青涩,变得更像一个男人。
  
  “恩。皇后……”林璧犹豫一下,还是说了,“皇上节哀。”
  
  “恩……”萧子虞不愿多说,敷衍应了一句。
  
  岂知林璧以为他心里对皇后爱重,不想任他乱加评判,一时堵得难受。便不再说话,专心给他揉腿。
  
  刚才还盼着他回来,现在人就在眼前,萧子虞反倒不知说什么,只好也沉默。


 寡人

    过了不多时;便有太监敲门问要不要传膳;萧子虞眉头一皱;他不是让人不要打扰吗?韩成子怎么值的班?

    “是我让人传的。”林璧道。

    “不吃。”

    林璧嗤笑;“少自作多情了,是给我自己叫的,跟你没关系。”

    萧子虞一听他饿了;便要开口叫人传膳。

    林璧阻止;“别;我可不喜欢你那皇帝排场,一大群的人看着吃也不香,我自己去拿。”便直起身来出去只拿了个食盒进来。

    小太监是韩成子的徒弟;名字叫韩山;谨记师父的话;少听少说,很知进退,递了食盒就老实在门前守着。心里胡乱想着屋里那么黑,皇上也不叫点灯。

    林璧拎着食盒左看右看,这是乾清宫正殿,他是不敢在这造次的,便说:“坐了一天累了吧,要不去暖阁咱们一起吃?”

    萧子虞当然同意。

    林璧一一点了灯烛,偌大的东暖阁立刻亮堂起来,把菜食一一摆上桌。麻姑煨鸡、白蒸鸡仔、清蒸乳鸽、文思豆腐,小菜是问政笋丝、香干菜、冬芥等,还有一碟子白面饽饽,一碟梅花包子,一碟什锦火烧,一盅鸡丝燕窝,一盅莲子羹。菜虽然少,都是精挑细选的,分量十足。

    “韩成子可算是忠心耿耿,还不忘给他主子预备着,我倒是作陪的了。”

    萧子虞提起筷子,闻言摇头,“得了便宜还卖乖。”

    林璧舀了一碗莲子粥,送到他手边,便自顾自的吃饭。他奔波数日,吃的都是干粮,今日一整天还没吃饭,肚子早就饿得不行,吃的飞快而不失优雅。

    萧子虞本也不饿,索性停了手,仔细打量林璧。刚才黑暗里看不清,现在萧子虞才看见林璧灰扑扑的打扮。戴着廉价的东坡巾,脸上涂满掩盖肤色的油彩,风尘仆仆,下巴上冒出青胡茬子也来不及刮,不禁心疼,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呢。

    “慢些吃。”萧子虞夹了一筷子笋丝给他,见林璧尽数吃了,于是夹上了隐,林璧的碗里时时保持着七分满。这是他们做惯了的,林璧受的很坦然。

    感觉吃了七分饱,林璧停了手,桌上的菜也差不多干净了。

    萧子虞轻笑:“还是这么个土匪性子。”

    林璧不理他的调侃,道:“你怎么回事?折子也不批,人也不召见,跟个女人似的使脾气。”

    萧子虞收了笑,“没有,就是有些累。”

    “哦?学生还以为皇上陛下与皇后娘娘情深如许,以至于茶饭不思呢。”林璧漫不经心道,目光低垂,凝注着他戴了碧翠戒子的修长手指。

    “没有。”萧子虞重重强调,表情很认真。他还是忍不住解释,“皇后贤惠大度,是个不可多得的。”但也仅此而已。

    林璧缓缓收紧手指,“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那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他有什么资格知道。

    “当然有关系,我们是,我……”萧子虞语塞。朋友吗?似乎不像;兄弟么?也没有;君臣?更是瞎扯。

    林璧笑了,随手正正帽子,这是他在扬州养成的习惯——怕人发现了端倪,祸水被引到林家。

    “是呢,你我到底什么关系,还是说清了好。君不君,臣不臣的,平白惹人非议。”他这些日子在扬州思来想去,也想不清楚萧子虞到底对他是个什么想法,今日说清了,也好断了不该有的念头。

    萧子虞沉默不语看着他,林璧也不甘示弱回视。两人的目光在半空里汇聚,交织、碰撞,仿若一场不见硝烟的角逐。

    气氛凝滞,空气粘稠的连动一根小指也不能,他们像是被包裹在透明树脂里的包裹物,永恒的对视,无法见天日的美。但若能彼此凝望永生,岂非也是一种幸福?

    林璧终究受不住上位者不自觉散发的威仪与震慑感,再次开口,“要死,你也该给我个明白话,我算什么?”任意出入宫廷,私下见时可以不跪,甚至以“你”“我”呼之。就连萧子炳也知晓自己位置,见必待之以君臣礼,没有一个人能如他这般对皇帝放肆,他算什么!

    “你想知道什么?你是我养大的,情分当然不同。”萧子虞含笑道,跟往常一样想摸摸林璧的头,被林璧一侧身子避过去了。

    林璧恼极,扑上去抓住萧子虞衣领,重重啃上他的嘴巴。椅子禁不住林璧这一扑,两人仰面滚在地上,都怕对方摔着,于是翻滚了几圈才停下。

    林璧叼住萧子虞的嘴唇就算摔了也没松口,此时已磕破了,血滴蜿蜒流到他脖子里。

    两人身体摩擦,萧子虞眸子沉得深不可测,抱在林璧腰上的手不仅没松,还箍的更紧。他一翻身将林璧掀在身下,加深了这个吻。

    萧子虞含着林璧上唇,牙齿厮磨噬咬,鱼儿一般的舌钻进他的嘴,舌尖勾起他的,迫使他与自己缠、绵。林璧不可置信般大眼,随即用力搂住萧子虞,回吻。一双眸子贪婪地看着他,不肯闭上。

    身体压着身体,鼻子贴着鼻子,唇齿交缠,沉重的呼吸声和让人脸红的口水声响在屋里。这是一个血腥的吻,更贴切地说是咬,两人像疯了般在对方嘴巴里肆虐扫荡,不放过一寸土地,狼般凶狂掠夺。牙齿毫不留情咬破对方嘴唇,口涎混着血滴流进衣领,和汗液混在一起,没入平滑的胸膛。不是一场告白和交欢的盛筵,而是离别,恨不得把对方融进骨血里的沉重的吻。

    不够,怎样都不够。

    林璧只觉得绝望,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却也是终结。

    萧子虞猛地抓住伸进自己衣服内的手,率先放开他站起身来,伸手将林璧拉起来。林璧默默顺着萧子虞的力道起来,心犹在砰砰激跳,他有些不知所措,便半低着头,视线刻意帽子在刚才激烈的拥吻中掉了,发带被萧子虞扯开,凌乱的卷发披散满身、遮住左眼;衣服被拉的大开也不掩上,露出半个小麦色胸膛;精致锁骨分外明显,随着他的呼吸起伏,汗水和着血丝泛出晶亮的色泽,分外性感。林璧甩甩头,舔舔唇上的伤口,已经流不出血了,嘴里残余的咸腥刺激着味蕾,奇异地有种上了瘾的错觉。

    萧子虞一直在观察林璧表情,动了动喉结,也忍不住舔嘴巴早已麻木的伤口,声音前所未有的粗噶,“你去洗个澡,等会涂药。”

    林璧点头,进了内间浴室。暖阁连着御汤,通过管道引进池子里,不论何时都备着热水,以备皇上之需。

    萧子虞整理好凌乱的衣裳,平静了一会,找了本书坐在临窗的榻上,背对室内,才道:“来人!”

    韩成子立即进来,“奴才恭请皇上圣安。”

    “恩,起吧。送套林大爷的衣服来。”

    韩成子早准备好了,今日皇上心情不好,他不放心别人,恐触怒圣上,只暖了暖身子又回殿外守着,正好赶上皇上叫他。韩成子觉得皇上声音不同往日,也不敢多言,给林璧送了衣服、收好食盒便退下。

    林璧出来的时候萧子虞正紧绷着脸坐着,从他的位置刚好能看见他的侧脸,高眉紧锁,干脆利索的下颌线显示出他的果断决绝。

    他有些迟疑要不要过去,萧子虞已经在向他招手,“过来。”

    林璧心里一疼,站着没动。

    萧子虞没有回头,缓缓道:“那时候我第一次看见你,就喜欢上了。那么可爱和剔透,我一直希望能有个这样的孩子。”

    林璧动了动喉结,抿唇不语。

    “过来,我给你上药。”

    萧子虞把药轻轻涂抹在林璧唇上,皇家的药,当然是好的,一夜便可消肿结痂。林璧半跪在他脚边,双手搁在萧子虞腿上,温顺服帖如初见那年,颤抖着闭合的眼睑出卖了他并不平静的心思。

    暖阁里萦绕着药膏的苦香,混着温暖的空气、肌肤相贴的暧昧,美好易碎的梦一般。

    林璧也挖了快药膏,给他涂在嘴唇上,很快他便放弃了,因为手不停在抖。

    “林璧,”萧子虞深深凝注他,贪婪地要把他烙印在心头,永不敢忘,“我对你的心,跟你对我的心一样。”

    “我知道,你早就知道对不对?”他轻轻说了句,日夜渴盼听萧子虞这样说,可现在,只有疼,撕心的疼。早就知道自己对他产生那种想法,眼睁睁看着他挣扎取舍。

    萧子虞眼里滑过复杂难言的东西,快的无法捉摸,“我从不愿你伤心。”还是为他伤心。

    大齐男风昌盛,在士子之间也普遍,但不代表他们乐意看见皇帝养娈人。一个明君,应该是克制、英明、威严,纵然有放浪形骸的时候,却不能用情。帝王一旦有了情,绝不是社稷之福,而是昏聩之始。

    娈人,他们只会这么称呼林璧。

    皇帝尊贵无匹,万人之上,也不是万能的,他堵不住悠悠众口。自古以来,皇帝身边的娈人没有能善终的,皆惨剧收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萧子虞不想林璧身背万世骂名,他一生从没这样对一个人这样好过,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都捧给他,没法容忍林璧被当做佞幸,千夫所指。

    林璧应该是击空的鹰,高傲的凤,他是本该万古流芳的人,一身的才华不该折在萧子虞手里。他的林璧,不能被天下人耻笑,不能只困囿于尺寸之地。

    情之一字虽如甘醴,久食却不如初尝鲜美,更不能饱腹。等林璧以后一无所成,空有风流侍君之名,可会怨他、恨他?

    “我知道。”林璧也只好重复这句话,如此苍白。他当然知道,萧子虞什么都为他想到了,只要林璧好,他几乎不考虑自己。他们之间的缘分,只有十年,和一个吻。

    想起那日道士的话,他本就是偷来的命,有什么不满足?这样很好。

    好的不能再好了。他从来没这么清醒,明白自己的位置。

    萧子虞朝后靠在引枕上,手指一下一下抚摸林璧的头发,卷曲却意外的柔软光滑,一点都没变。

    “那时候你回扬州,我适应了很久,恨不得再把你揪回来,缝在口袋里跑不了。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人问我‘文渊去哪里了,怎么没和你一起?’每每都想揍他们一拳。”

    “有一回我看见了个丫头,眼睛跟你的真是像,但是没有你的好看。”

    “你日后要小心贾家,离他们远些,他们家人功力心太重,子孙又不争气,对你名声有妨碍。”

    “以后不要冬天洗凉水澡了,生病了又得喝药。以前是逼不得已,现在还是保养好身子,不然寒气入了骨,以后有你受的。”

    “你父亲暂时还不能回京,但是你放心,我会着人保护他。”

    ……

    夜再长也终究有了的时候,当第一缕光照进室里,覆在林璧背上,他终于站起来,退后。

    抱拳举过头顶长长一揖到地,跪下,四叩首,起身再跪,如此反复三次,头一次端端正正对萧子虞行了一个三跪九叩的大礼。

    “学生林璧告退。”

    “准。”

    萧子虞自始至终没看林璧一眼,直到他出了门。

    终于成了彻底的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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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阿靖码了两天的肉,刚放进存稿箱还没发,就被锁了……锁了……锁了!!

    于是只好先跳过42章,嘤嘤,这是怎样的坑爹啊摔,不带这么玩的


 入宫

    贾敏在扬州时身子不好;加上林如海在官场上的孤立无援;甚少出门交际;连带着林黛玉也不曾出门,只在家里看书习字,久而久之;也不觉得一个人寂寞。自从在成武侯府住下,虽也不能出门;但长公主待她极好;又有张和熙活泼可爱,倒也不觉难过。只是哥哥一去便是一月;没个消息;更不知去哪里;父亲也不知身体好些没有;心里担心,近日便有些恹恹的。

    “玉儿玉儿!”张和熙的伤早就好了,又恢复了以往的跳脱疯癫,“你一个闷在书房里做什么,怪没趣儿的,不如跟我去钓鱼好不好?”长公主有感自己年少时宫里的生活艰难,对女儿极纵容,养成这么副性子。既已定性,再管教也难了,何况太后也不愿束缚她,只好慢慢来。但愿有林黛玉珠玉在前,她能收敛些。

    林黛玉放下手中的传记,笑道:“可别跟我说钓鱼,臊都臊死了。前日也不知是谁,钓到一半就没了耐性,吵嚷着要下网捞。”

    张和熙一把拉起林黛玉,不由分说拉着人就走,“哎呀,你说你整天看书,对身体多不好,不如跟我一起松泛松泛筋骨。我整个人都快生锈了。”

    碧水忙道:“郡主,姑娘活动活动是好事,只是您慢些,仔细绊倒了。”

    张和熙放慢脚步,回头冲碧水吐吐舌头,“知道啦,我有分寸。”

    林黛玉没好气说:“难道我就那么没用,连两步都走不得?没大没小的丫头。”

    碧水柔声道:“奴婢不过是白说一句罢了,倘若磕破膝盖,岂不是疼了姑娘?奴婢也脱不了干系,望姑娘郡主体谅则个。”说着,道了个万福。

    张和熙拉拉她的手,“原也是我冒失,何苦说她呢。娘亲时常说我皮,恐伤了你,有碧水提醒两句,我高兴的很。若哪日失手摔了,倒叫我愧疚。”

    林黛玉感于她的照顾,目中又泛起流光来,张和熙连呼,“你莫要哭,是我错了还不成么。”

    林黛玉轻唾,“谁哭了。不是要去钓鱼么,不是这个方向啊?”小湖在东边,但她们这个方向,明明是朝北的。

    张和熙也不答话,脚步不停,把她带到一处院里,院子花木扶疏,跟张和熙的晨曦院格局大致相同。这大概就是成武侯世子的院子了,林黛玉暗暗想着,只是张和戚这个月不是不在府里么,来这里作甚?

    张和熙得意笑笑,向丫鬟吩咐“我与林姑娘要去骑马场,借哥哥两件骑马服穿。”她的男装被怒极的母亲一股脑儿烧了,所以没法子,只能借张和戚的穿。

    知灵笑道:“两位姑娘跟世子身材不合,想必须得几年前的衣服,且容奴婢找找。”张和熙点头,示意她赶紧去。知灵便将两人引至堂屋,亲自去寻。

    林黛玉大惊,忙拽拽张和熙衣角,“不是说钓鱼么,怎么又变成骑马了?我不会。”

    张和熙掩嘴笑,“我骗知灵的,不这么说她怎么给我们找衣服来?”

    “可是,知灵不会告诉长公主么?”

    “会啊。”张和熙笑嘻嘻的说:“可是不凑巧,今日母亲不在家。”父亲才不会管她穿不穿男装。

    林黛玉对穿男装很新奇,也就没拒绝。

    过了两柱香时间,知灵才来了,神色间颇是为难,没了方才的镇定自若。

    “找来了?”

    知灵讪笑,“郡主,林姑娘,今日天色也晚了,不如明日,奴婢给两位姑娘送去?”

    张和熙小脸一板,把长公主平日里发威的模样学的三成像,“你以为本郡主指使不了你了?你可知奴才欺瞒主子是大罪?”

    知灵慌忙跪下,“郡主恕罪,奴婢不敢。”

    “行了,父亲已经允许了,你不必担心母亲罚你。”

    “是,郡主。”

    林黛玉一身青色劲服,只觉得不舒服,别扭地拉拉衣摆,“我,我还是换过来吧,好不难受。”

    “别呀,多好看。不穿这个,咱们怎么出门……”张和熙猛地捂住嘴巴。

    “啊?”林黛玉大惊,“出门?不,不行!咱们怎么能随便出门呢,这不合规矩。”说罢拉着张和熙转身就往回走。怪不得她半路里甩掉一干丫鬟婆子,原来是要打这主意。

    其实也是林黛玉带来的人不知道张和熙的奸猾,成武侯府里哪个丫头没被她骗过,必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哄走了。

    张和熙哭丧着脸:“我就知道你不会愿意。”

    “你个胆大包天的,咱们姑娘家是可以随便出门子乱来的么?仔细长公主扒了你皮!”

    张和熙野性难驯,出府手段相当精妙,两人是大摇大摆用府里马车出的府,并没有偷偷摸摸走后门,把防张和熙的手段都使在小门上的长公主眼线躲过去了。

    林黛玉躲在马车上一动都不敢动,待出了府门好远才大口呼吸,“好惊险……”

    “这算什么惊险,”张和熙啃着一块糕饼,“我还藏在下人采买的马车里出来过呢。”

    “啊!那被发现了怎么办?”

    “被发现就被发现呗,能把我怎么样。”张和熙大大咧咧摆手,一脸的不以为然。

    林黛玉想想也是,“我们现在去哪?”

    张和熙蹙眉,有些伤心,“皇后舅母没了……”她拽着林黛玉一截儿袖子,“母亲嫌我麻烦,不肯带我去宫里,玉儿,我害怕……”她拉着长长的鼻音,看来竟有些可怜兮兮的。

    林黛玉默然,原来张和熙竟一直惦记着皇后,还以为那日哭过便好了呢。

    “咱们都已经出来了,我要说不去岂非难通情理?”林黛玉虽然这样说,两只手却在发抖。那可是皇宫呢!但是想起前日张和熙哭的凄惨,心就软了。

    张和熙感觉到林黛玉的不安,握住她双手,“你安心,有我在,皇上舅舅不会难为你的。”她自己去皇宫也常事,本来不必拉着林黛玉,就是想找个人分担自己的脆弱。张和熙从小到大,没有不顺遂,头一次疼爱自己的长辈没了,惶恐悲伤在所难免。

    林黛玉想起母亲没的时候,自己大抵也是脆弱不堪,有时吃着饭也能大哭一场,还是哥哥一直安慰她,便抱张和熙在怀里抚慰,“恩,你莫伤心了,咱们这就去宫里。”

    张和熙根本不必通报,她就是最好的通行证,但是林黛玉算是个生人,现在非常时期,皇宫守卫也不敢随意放人,即使得罪小郡主。

    张和熙说的口干舌燥,御林军依旧板着张脸,油盐不进,她忍不住火了,“本郡主就是要进去,你敢不放行让皇舅打你板子!”

    “卑职职责所在。”还是硬邦邦一句话。

    林黛玉缩在马车里拉拉张和熙,小声道:“要不你进吧,我就不去了。”

    “那怎么行!”张和熙立刻驳回,“绝对不行!林叔叔和母亲知道了我把你一人扔这,还不骂死我!”

    “你还知道自己落不了好?”后头阴森森传来一句话,让张和熙瞬间把皮绷紧了。

    “林……林叔叔……”张和熙像只斗败了的小公鸡,蔫头耷脑。

    林璧一袭素服,穿在身上空荡荡的,下了马徐徐走至张和熙面前。他憔悴瘦弱,眼圈青黑,唇上还有没好全的疤,看来是刚南下回来,连休息也不曾。

    林黛玉一听自己哥哥的声音,立刻掀开马车窗户一角,“哥哥!”

    林璧一看她打扮,更怒,“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张和熙抿嘴,“我来看皇后舅母。”

    “穿成这样来?”林璧眼睛越暗,脸上表情越趋于平淡,“怎么?还不进去?”

    张和熙讷讷,知道自己又做错了,“守卫……”

    林璧摆摆手,“玉儿有孝在身,恐怕冲撞皇上太后,还是别去了。”

    “哦。”张和熙才想到这一茬,整个人更像一棵蔫巴巴脱水了的菜,“是我错了……”

    林黛玉的小手死死抠着窗棱,“哥,别说和熙了,是我不对,我不该乱跑。”

    “恩。”林璧说,“和熙,你先去吧,把马车借我一用,我把玉儿送回家里就再让人给你送来。”

    张和熙小心看了下他眼色,“恩,林叔叔赶紧回家休息吧。”


 入住贾府

    林璧一大早就出了宫;回家里吩咐了一番就去成武侯府接林黛玉;没想到扑了个空,成武侯府根本就没主人在。碧水急的团团转,说她只是回头拿个衣裳就没了人影;林璧就知道是张和熙的手笔;幸亏在宫门口碰见了,不然指不定又出多大篓子。

    林璧和林黛玉一起坐在马车里,林黛玉头一回紧张的连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最后老老实实端正放在膝盖上。

    “哥哥。”她怯怯道;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

    “恩。”林璧答应一句就没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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