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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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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亲自写了一篇文章晓谕诸臣:朕四十余年孜孜求治,凡一事不妥,即归罪于朕,因而无时无刻不在自责。
    清夜自向:移风易俗,未能做好;躬行实践,未能做好;知人安民,未能做好;家给人足,未能做好;柔远能迩,未能做好;治臻上理,未能做好;言行相顾,未能做好。对上述一切感到惭愧,还哪有时间议论明史是非?
    况且有明以来二百余年,流风善政,不能枚举。因此,明史不能不编好,公论不可不采纳,是非不可不明晰,人心不可不顺服。关系巨大,条目很多,朕日理万机,精神有限,不能逐一细看。如果轻定是非,后有公论者必然归罪于朕。这就是不畏当时而畏后人,不重文章而重良心。
    尔等大臣都是老学素望、名重一时者,对明史是非自有真知灼见。你们认为是对的就对。刊行以后,如果认为有不妥处,可以再行讨论。朕是无一字可定,也没有什么高明的见识,所以不能进行过多的干预。
    大家伙一瞧,嘿,皇帝您真是能啊,自己定了调子,不许别人有想法,然后一推三五六,二推七□,最后结果您不满意不行,责任还全不是您的!您是皇帝也不能这样啊!
    康熙皇帝无赖地把问题丢给了大臣们,自己带着儿子们去塞外避暑了,这一次不但直郡王、皇太子跟了出去,十三阿哥十四阿哥的标准配备也齐全了,就连八贝勒也被带了出去。
    十三阿哥自然是粘着自个未来的连襟皇太子的,十四阿哥牢牢地巴着八贝勒,直郡王连翻白眼都嫌自己不老成。
    十三阿哥十四阿哥虽然不是同母所出,可样子却最相近,以往差着岁数还不觉得,如今都长开了,尤其相像,双生子一样,放在一起特别好看。可就是他们两个特别不和睦,王不见王的彼此防备着,连康熙都忍不住背地里笑,时不时逼着他们一起做点什么。
    唯有十五阿哥十六阿哥是宠妃所出的同母兄弟,正是□岁好玩的时候,兄弟俩感情不错,康熙亲自照顾着也高兴。
    清朝从来规矩大,皇室没有皇命不得离京,八贝勒好久未曾出过远门了,这一次出来 ,心情特别兴奋。京城有十阿哥守着,他愈发得放心了,三贝勒便是想干什么,御史台可不会放过他。
    当年皇帝为了防范自己造反,废立太子之后,次次出巡都把自己带着,一来自己身子不适,二来被监视的感觉实在糟糕,那些年的行程没有一次是高高兴兴享受到了的。过了今年,皇太子便犯了康熙的忌讳,日后兄弟们可都得守在京里,再出来就难了。
    于是放宽了心怀的八贝勒纵马狂奔,举箭狩猎,恨不得比弟弟们兴致更高,十四阿哥少年人心性,最是爱热闹,跟着八贝勒很是过了一把瘾。
    两个人比着弓马,赛着猎物,日子过得飞快,马蹄踏过草野,蓝天近在咫尺,头顶的白云仿佛触手可及,十四阿哥黯淡了多日的眼神终于又有了火光。
    十五阿哥十六阿哥也是贪玩的,小眼睛巴巴地求了康熙很久,可是年纪太小了,只能跟在侍卫后面打打野鸭子。
    八贝勒有时故意抓了小松鼠回来,偷偷塞进弟弟们的衣服吓他们,弟弟们跳起来,欢乐地嚷着,脸蛋笑得红扑扑的,不服气地缠着八贝勒要补偿,顺走了好多荷包同玉佩,康熙看着幼子们高兴,自己也开怀了。
    皇太子也羡慕弟弟们的开心,可是他是储君,到了塞外,会见蒙古贵族,接待姑母姐妹,有的要拉拢,有的要安抚,有的要打压,有的要处罚。各样的事务都需要他学习,况且他是储君,后面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直郡王。
    作为自有自己的威严,自有自己的自持,在种种约束面前,皇太子如何能放得下面子像小孩子一样玩笑呢?
    直郡王的心情就更微妙了,自己是长兄,却得站在太子背后,看众人向他跪拜,奉他为主,太子理所当然的光环下,自己挣扎地越用力,就越觉得自己心中不平。再看着八贝勒弟弟们单纯的欢乐,心里更火大了。
    八贝勒对兄长的之间的尴尬视而不见,这些年,他劝也劝了,帮也帮了,对哪一个他都是问心无愧,非要这样不死不休地对峙着,自己又能怎么办呢?
    草原上的篝火烧起来特别壮烈,高高的火堆,张天的火焰,还有清甜的马奶酒,漂亮姑娘的欢歌飘得很远,八贝勒处心来享受,看着什么都觉得好,十四阿哥拿马刀痛快地割着羊腿,吃得满嘴流油。
    谁都没有注意到皇太子被康熙带走了,营帐里的两人对着一份奏折静默着,,湖广总督喻成龙疏报:镇筸镇兵丁王汉杰等纠集三百余人,在城中抢掠当铺,又出城站队逼官索结。王汉杰应正法,其党三百余名不知姓名应免深究。
    皇太子端立着,等着康熙的态度,康熙出气如牛:“这般可恶之事,喻成龙轻飘飘一句不深究?只怕是做了他的人情,成全了他的体面,那朝廷的体面何存?”
    皇太子也深以为然,这天下是爱新觉罗的天下,如何能让其他人随意拿来做人情:“皇阿玛,总督总理湖广事务,如何能拿国法徇私情?他想要包庇属下,不过是结党,对国家有何益?对朝廷有何益?”
    顿了一顿,皇太子换了比较沉稳的口气:“兵丁本是国家养着守土开疆的,居然为了私利作乱,他们身有武艺,怀揣利刃,集结为患,这比乱民更可怕,必定要层层彻查,才能溯本求源,杜绝这类事情再次发生。”
    康熙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是朕的接班人,行事一丝不乱,处置得当有力,遂亲自拿狼毫递给太子:“来,这本奏折朱批你来写。”
    皇太子惊喜地看着康熙,这样的信任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父子俩之间了,忍住了胸中汹涌的情感,他知道,皇阿玛不喜欢冲动的人,唯有求稳才是妥当的。
    醉醺醺的八贝勒眯着眼,躺在草地上仰望头顶的星空,冰凉的草叶拂过脸庞,带着香气的风吹过去,翻个身子,让脸贴近大地,震落的露珠扑了他满脸,抹一把脸,真舒服啊!
    十四阿哥凑过来,满口的酒气:“哥,起来,陪我再喝!”
    八贝勒闭着眼哼哼着:“不行了,你自己喝?”
    十四阿哥哪里肯依,把八贝勒拉起来,八贝勒却如无骨一般往下坠着,十四阿哥拖得累了,只好把他放回去。
    八贝勒迷迷糊糊被人抬回来营帐,早上起来的时候,才看到京里给自己传来的消息:湖广兵变,已镇压。
    把信放在残烛上烧掉了,提笔给九阿哥写了封信,记得王纲明就在湖广采矿不是吗?让他出面做些事情,不难吧?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把新章发了,周日就木有更新了,亲们
    俺周末要去医院,婆婆急着要孩子,可几个月了都没动静
    大家懂的,,,
    周一见!

☆、237可怜夜半虚前席(中)

从来强龙不压地头蛇;王纲明顶着皇商的名号,拿着盐引;揣着矿引;去见喻成龙这样的地方大员,也是规规矩矩递了名帖;按品级穿好了朝服,到督抚衙门求见。
    喻成龙近来焦头烂额;本不想在这种关头搭理无干的人;幕僚劝了一番;才挤出时间来接见他。
    王纲明同喻成龙彼此见了礼,落了座你来我往的皆是虚套;眼看着喻成龙已经不耐烦了,王纲明也很郁闷啊。
    这样怎么开口啊?贸贸然登门让人家秉公办理尚未下旨的政务,显摆自己能耐还是拿大帽子压制人家啊?
    接到任务之后,王纲明很是头疼自己得到的差事,自己不过是内务府下面的皇商,居然插手地方上的政事,这不是老虎头上扑苍蝇吗?就算阿灵阿大人暗示了这是某位贵人的意思,他仍然觉得开不了口。
    好在喻成龙时间紧张,忍不住直接开口了:“王大人在湖广虽久,督抚府却素来同王大人没有什么私交,不知大人今天过来有何指教?”
    王纲明苦笑一下,站起身来拱拱手:“还请大人屏退左右。”
    喻成龙挑起眉毛,不知道王纲明是什么意思,王纲明只好把右手就伸入怀中,往左右看看,众人都低下头去,王纲明慢慢掏出荷包的一角,喻成龙看见了明黄的络子,顿时明了,直接挥手屏退了左右。
    喻成龙盯着王纲明:“想来不是皇上的意思?”
    王纲明点点头:“京城有人托我带一句话给督抚大人。”看看喻成龙脸上十分严肃:“这次湖广兵乱,请督抚大人千万不要存着保全他人之心,皇上喜的是直臣纯臣,断不是结党欺上的臣子。”
    喻成龙的眼神顿时变得锐利起来了,这折子自己才递到京城,只怕皇帝的御批还在驿道上,怎么京城的皇子就知道了?这是太子还是直郡王的意思?
    结党欺下?这个帽子倒大,不过是几个兵痞子的小骚乱,已经抓获了为首的,连从犯都关在牢里,难不成还要爷把手下给折进去?
    :“不知是哪位贵人的意思?”
    喻成龙却也不想得罪人,就算不是储君的意思,也定然是哪位得宠的阿哥,自己再能干,不过是汉军旗,说白了也是他们家的奴才,问清楚是谁的点子,日后也好投靠。
    王纲明摇摇头,也是一头雾水:“下官若是知道,如何能这样贸贸然就来了?”
    眼看着喻成龙面带犹豫之色,王纲明继续说了下去:“主子爷也说了,您若是执意不听,也没什么。”
    站起来:“日后还是要常来往啊!”
    喻成龙送了王纲明出去,心里颇有些犹疑,特地派了人来谈这个,又不要自己一定服从,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莫非是王纲明假传圣旨,那个荷包自己也没看清楚,虽然明黄是御制的,万一是随便哪个王公家里的拿来呼隆自己的怎么办?
    过了几日,康熙的批复到了湖广,果然被斥责了,喻成龙想了想,皇帝想要严办此案,那便严办吧。无非是君王想要立威,自己是臣子,随了君王的心又如何?
    听到风声的布政使、按察使俱都来访,喻成龙每日接见实在是烦不胜烦,至少布政使是当年的状元公,翰林院俱是同年,董廷恩是刑部尚书的亲外甥,自己何必得罪人?不免又犹疑了。
    深夜喻成龙斟酌再三,写了奏折回去:首犯从犯皆判斩立决,长官不知情,请求康熙免责。布政使按察使也求了京里的人情,迅速换了地方任职。
    湖广的奏折还在路上缓慢的走着,皇家的营帐安扎在水草丰美之处,八贝勒难得这样恣意轻狂,不多几日功夫,便得了许多黄羊、兔子、麋鹿,肉尽分给人吃了,皮子找塞外的工匠硝好了,让人好生收好,等回去了好送人。
    这次避暑时日较长,京城也来了几次使者,把各地进贡的各种玩物、水果、新茶捎给皇帝,康熙素来疼儿子,每个阿哥都得了一份。
    十四阿哥是随着八贝勒的营帐的,这次两人一起得了一小棵荔枝树,一棵荔枝树不过数百个果子,先挑大的红的摘下来,拿湖冰镇了,八贝勒亲自剥了几颗喂到弟弟嘴巴里头,十四贝勒到底大了,吃了一两个就要自己剥。
    吃着荔枝,十四阿哥眼睛也没闲着,早上京里的队伍来了,自己出去了一会功夫,营帐里就多了许多东西:“哥,九哥又给你送了什么好的来?”
    八贝勒慢条斯理剥着荔枝壳:“能有什么好的?都是些日常用的,又不是没你的份?”
    十四阿哥甩甩手上的汁水,笑嘻嘻地说:“能入了九哥的眼睛送到哥这里来的,哪些不是最好的?我可是托了八哥的福气才能得的,就连早上洗牙的盐我在宫里都没见过。”
    八贝勒笑笑:“这样日常用的东西,何必穷奢极欲,不过是老九喜欢精致东西,多费了些功夫罢了,大丈夫顶天立地,何须在意这些东西?”
    十四阿哥没做声,这些日子跟着八哥,日常动用的各样皆是九阿哥挑上好的送过来的,也不是说多名贵,胜在样样精致,连每日洗牙的盐都是紫竹盐,颜色淡雅味道清香,虽是小物,却显出九哥对八哥的情谊果然不一般。
    再想想自己的哥哥,心里有些黯然,转念一想,还好有八哥肯待自己好,心里松快了几分:
    “哥,以后我也对你好啊!”
    八贝勒笑了:“哟,就为了这点东西就要对我好啊?太不值钱了,不要!”
    十四阿哥瞪起眼睛:“不许你不要。”想了想又说:“我没九哥心细,这些我都不会弄,你可不许嫌弃。”
    长随打了水盆过来给八贝勒洗手,八贝勒撩起水笑着说:“你什么都不会,我凭什么不能嫌弃啊?”
    十四阿哥站起来往外走,日光透过门照到他的脑后:“不行,我给的你就得要。”
    八贝勒失笑,旁边侍立的侍卫也笑了:“难得十四殿下这样心诚,不枉费主子爷素日友爱手足,事事替他们想到前头了。”
    八贝勒眼里的高兴一点都掩不住:“那倒是,我对他们的心思,只怕赶得上别人家养儿子了,再要不听话,一个个都拖出去喂狗。”
    旁边的都笑了,正热闹着,外头有人传话,说是晚上要开篝火晚会,让八贝勒派了人去帮着挖坑生火。
    热热闹闹的篝火点起来的时候,气氛慢慢高涨起来,康熙首先致辞,又赏了酒肉下来,蒙古族的歌舞一般,可是摔跤很精彩。
    十四阿哥不是第一次来塞外,可是每次来,这样的活动都让他心潮澎湃,啃着羊腿子,喝着马奶酒,十四阿哥兴奋了:“皇阿玛,让儿子上吧!”
    康熙这次只带了几个儿子出来,太子同直郡王、四贝勒都二三十岁了,不适合上去,八贝勒根本不中用,小阿哥又太小,他正发愁没有儿子出战给自己争面子呢!十四阿哥这一请战,正好中了他的心思。
    十四阿哥脱了外袍,只留了短打,挽起袖子咬住了辫子就动手了,嘿哟嘿哟摔倒了一个,嘿哟嘿哟又摔倒饿了一个。蒙古人爱英雄,十四阿哥实力不弱,输赢都有,到底是赢得多,谁也不落面子,高高兴兴抱了一下对手,彼此敬了酒,双方都满意了。
    骄傲的十四阿哥上前领了皇帝赏的短刀,如小孔雀一样开屏地笑容灿烂地不得了,把刀在八贝勒面前晃了半天。
    十三阿哥也下场了,照样得了赏赐,脸上也很骄傲,在八贝勒看来,却少了十四眼底的那种纯净。
    夜渐渐深了,草原的夜风有些凉,有经验的随从悄悄说了,这是要下冰雹子了,请主子们回营帐去避避。
    众人渐渐散开,风渐渐猛了,抬头看他,云层里有闪电划过,随从们打了伞过来,大大小小地雹子落在伞面上,砰砰作响。
    眼看冰雹愈来愈大,直郡王索性把八贝勒同十四阿哥都拉到自己的营帐里:“这雹子不过一会儿,等停了你们再回去,不差这点路。”
    八贝勒自然是依了直郡王的,郡王的营帐规格比贝勒高,八贝勒找了次座坐了,便有人端上茶来。
    :“说起来,我们兄弟两人好久没有这样的闲暇对坐了。”不知怎地,直郡王心里有些感叹。
    :“人终究是要长大的,最后哪个不是各干各的去了,自然没什么时间相聚。”八贝勒笑笑,心想直郡王总是这样不在意别人,当着人就把十四阿哥当成了空气。
    直郡王望着八贝勒,脸上现出些疲态,同八贝勒疏远,他心里其实挺不舒服的,这个弟弟最乖巧懂事,怎么长大了这样不听话?
    :“小时候你说的话,只怕都忘了吧?”看着十四阿哥呆坐着,直郡王更气了:“明明说过会一辈子站我这边的,怎么老二一招手,你就过去了?”
    八贝勒万没想到直郡王会当着人的面把这种事情拿出来讲,其实说起来两兄弟也没有怎么不和,不过是没有以前亲密了,两人想法不一样,这样疏远反而是种好事,免得伤了彼此。
    愣了一愣才说:“大哥说哪里话,弟弟何曾这样?大哥二哥皆是兄长,弟弟惟愿你们个个俱能安好,怎么会像大哥你说的这般想呢?”
    直郡王看着八贝勒,不禁深深佩服这个弟弟,这么虚伪的话,怎么从他口里出来后,连语气这么自然,哽都不打一个?
    看看直郡王已经无语了,八贝勒也不想久留,当着弟弟的面,何必让他看这种场面,没得教坏了小孩子。
    :“只怕冰雹也下完了,这天也不早了,弟弟先告辞了,不打扰大哥您早点休息。”八贝勒带走十四阿哥的时候,十四阿哥默默想着,我还一句话都没说呢,你们俩就结束了?就没人想过要让爷也参与到谈话中来?怎么没人把我当正经人看?太憋屈了。
    噼里啪啦的冰雹击打着营帐的顶部,营帐内的烛台摇曳着飘忽的灯焰,灯火下,康熙看着喻成龙递上来的折子,脸上神色非常模糊。
    猛地拿起笔:“喻成龙徇庇具题,殊属不合,将喻成龙就地革职,遣郎中吴进泰前往究审。”朱砂浓重的颜色在纸上晕开,红得刺目。
    康熙的明旨发了出去,还命令吏部把喻成龙明言斥责,连同湖广现任的布政使按察使提督一齐停职。
    君王一怒,如雷霆御天,一时间,湖广地方官员人人自危,纷纷然四处钻营,有的想自保,有的想趁机出头,有的想踩下对手,有的想栽培心腹,喻成龙做了出头椽子,先行得了君王的处罚,忧郁地收拾了行李踏上了回乡之路。
    出了城好几里,却遇见了听见风声的王纲明,王纲明拿出一个小匣子:“一点微薄之礼,不成敬意。”
    喻成龙脸色惨淡,半天才说:“悔不该当初没听您的劝告。”
    王纲明握紧了喻成龙的手:“您不过是被连累,且先回乡,再做其他打算,莫忘记了京城还有人惦记着您,日后总有机会起复,何必心急?”
    喻成龙闻言一喜,有心多打听一些,也知道王纲明不会开口,索性接过东西,拱拱手:“多谢大人相送,日后若有机会,定当涌泉以报!”
    作者有话要说:周日去了医院
    婆婆妈妈都着急了,可是这怀孕的事能急吗?
    反正这几天调整过来了,今天开始恢复日更
    可怜的八贝勒,一心为人好,没人理解他啊

☆、238可怜夜半虚前席(下)

草原上的冰雹砸了一个晚上;加之电闪雷鸣,众人皆睡得不怎么安稳;天蒙蒙亮的时候;总算放晴了;八贝勒掀开营帐的帘子,满口满鼻都是雨后凉爽的空气;猛吸一口,沁人心脾的凉爽啊!回头往还在赖床的十四阿哥柔软肚子上踹一脚:“还不起来?”
    十四阿哥乘势抱住了八贝勒的腿:“哥你毫无手足之情;居然欺凌弱弟!”
    八贝勒把腿拔回来,捏住了十四阿哥的鼻子:“我就欺凌你了怎么地?有本事你去告诉皇阿玛啊?”
    十四阿哥哈哈大笑;翻身起来:“天晴了吧?咱们去赛马吧?”
    八贝勒嫌弃地看看十四阿哥,小眼睛放着光一点都不可爱,眼角还带着眼屎,真是邋遢,好想再给他一脚。
    拿豆饼喂饱了马匹,八贝勒还特地带了一把糖块,想着给自己心爱的坐骑甜甜嘴巴,拍拍它长长的脸,马儿亲昵地靠过来,湿漉漉的眼睛温情地看着主人,长长的睫毛眨呀眨呀,八贝勒把手里的糖块喂过去,马儿伸着舌头卷过去,把脑袋偎在八贝勒胳膊里。
    一人一马正享受着这样温情的时刻,康熙那边已经派人四处传话了,今日天气好,拉齐了人马演武吧。
    逢到这种出风头博面子却没有实际好处的事情,八贝勒从来都是拼命靠后,再看看十四阿哥亮的灼人的眼睛,不待他开口,八贝勒就自觉地说:“我把人马借给你,好好表现啊!”
    得意洋洋的十四阿哥摩拳擦掌,带着八贝勒的侍卫长随,又从随从里挑了善武的,呼啦啦摆开了,什么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天地三才阵,四门兜底阵,五虎群羊阵,六丁六甲阵,七星北斗阵,八门金锁阵,九字连环阵,十面埋伏阵,恨不得全部练起来。
    八贝勒也懒得去督阵,自家知道自家事,自己不是个好武的,对于手下人,更是基本不要求,但凡有点子能耐的,也送给了十阿哥,哪里还有好的等着十四阿哥用?
    更何况是出来避暑,府里跟着出来的皆是散兵游勇,想着出来游山玩水的人,哪里会有什么战斗力?
    直郡王自小跟着皇阿玛打仗,又掌着兵部许多年,他那里才是精兵强将,又训练多年,岂是十四阿哥这会子功夫比得了的?
    惟愿直郡王念着弟弟年纪小,不想赢得太难看,到时候放点水,不然十四阿哥此次定然受打击。
    再转头四处看看,哟,十三阿哥也拉了四贝勒的人马在操练,八贝勒乐了,这不还有个一起垫底的吗?
    慢慢蹭过去,不能让十四阿哥注意到了,不然这小子又要吃醋了,四贝勒看见八贝勒过来了,脸上的神情柔和了几分:“怎么,我那个弟弟可有烦到你?”
    八贝勒笑了:“原来四哥知道啊?那你还不跟我换换?”
    四贝勒轻轻哼了一声:“你想得美!”
    八贝勒不觉怒了:“四哥你不讲道理!”
    四贝勒挑起半边眉毛:“你能怎么着吧?”
    八贝勒的气焰顿时低了:“四哥你太过分了!”
    四贝勒笑了:“我不好带着他,他也爱听你的话,还是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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