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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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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正月,皇帝就忙起来了;下谕给兵部让他们调遣军队,下谕钦天监选好时辰,这一次亲征康熙打算速战速决;就把儿子们都留在了宫中。
德妃娘娘还没有病愈;而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就染了天花;康熙心里一咯噔;虽然他向来不肯信天命;可是有些事总是让他瞻前顾后;莫不是朕太疼这个儿子?
想到自己之前的那几个嫡子;想到自己的皇后们,康熙心里有些难受,淡淡嘱咐下去好生照料,一直到出征,康熙都没有去探望过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
康熙三十六年二月初六日,康熙帝又一次往征噶尔丹,启行率军往宁夏。十一日,抵达宣化府;十九日,出边,谕示山、陕、甘三省巡抚:一切御用所需,均由内廷措办,不得烦民;所过地方多行结队太扰累百姓,今后一律禁止。
这一次,康熙临走前,谆谆嘱咐大阿哥和三阿哥协同太子处理政务,让佟妃娘娘和宜妃娘娘共理宫务,带着满心建功立业的雄心壮志出发了!
二月初八的时候,紫禁城的顾总管就接到了康熙的第一封信:
谕顾太监:初七日过八达岭岔道,驻跸。初八日到怀来县驻跸。看天气与京中大不相同,甚觉寒冷。前者库上做狼皮筒子皮袄一件,沙狐皮筒子皮袄一件,未曾有面。
尔将此二件,袖用雨缎,身用零宁紬,做完时报上带来。做时不可太紧了,先报上带来的因做得太紧了,甚是不堪,须要小心。
朕来时,德妃有些恙,如今全好了么?阿哥们出疹的,想必都好了。宫中自然清吉。这一次的驼马甚肥可爱,走路亦好。自出门,即重重喜报来也。
朕体大安。特谕。
皇太子在皇太后的宁寿宫看着自己的祖母笑得眼缝都快没有了,也跟着赔笑了半天,皇阿玛又出征了,这一次,没有带上自己的叔祖父,太子心里微微地窃喜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叔祖父留着京城比在外对自己要有利的多啊!
看着各地送上来的奏折,皇太子的眉头是越皱越紧,连年征战,国库已是空虚难支,可是各地旱涝不定,个个都上书要朝廷拿银子出来赈灾,可是哪里有银子呢?老四那里脸是一天比一天黑,户部尚书一脸你能奈我何的二皮脸!
想来想去,皇太子动起了内务府那里的念头,弟弟们虽然要开府建牙,可是毕竟是明年的事,不如先挪用一番?
裕亲王新年本来想着要好好歇息下的,可是偏偏康熙念着自己的兄长,召见了好几次,倒是有些累到了裕亲王。听闻皇太子召见,裕亲王本能的开始担心了!
果然,不过寒暄几句,皇太子就直接进入正题
:“皇伯父,山西巡抚温保上了个条陈,说山西去岁大旱,如今百姓们都没有粮食可以吃了,可是皇伯父也知道,国库的银子都给兵部用了,实在是腾不出手来,可是百姓哀哀待哺也着实可怜!”
说着,皇太子拿眼睛探寻地看着裕亲王,裕亲王闻弦歌而知雅意,如今还有余裕的不过是自己管着的内务府,说起来不过是几位皇子的大婚和建府,比起受苦的百姓来,实在算不了什么。
裕亲王温厚地说:“听得这等的消息,着实让人心痛,百姓所仰仗的无非是皇恩,自然以民为先!”
太子非常满意这个回答,又温言关怀了一下裕亲王的康健,邀请自己的皇伯父一同去宁寿宫给皇太后请安,裕亲王自然不敢推辞。
四阿哥近来十分紧张,自己福晋的身子一日比一日沉重,李氏的肚子也是圆滚滚的,这些日子四阿哥倒是真的潜心向佛,每日都亲自在菩萨面前敬香,只求母子安康,眼看哥哥们儿女绕膝,四阿哥眼馋的紧。加之四阿哥平日跟兄弟们不过是寻常,再眼馋人家的阿哥,也不好意思去逗弄。
偶尔四阿哥也会想想要是八阿哥有了阿哥会怎么样,想想就要笑,这个弟弟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起来的,居然也要当阿玛了!可见岁月催人老啊!却忘了自己也不过才虚岁二十而已!
被人惦记着的八阿哥打了两个喷嚏,揉揉鼻子,继续悬腕在墙壁上习字,今儿八阿哥练的是米芾的《蜀素帖》,自从皇阿玛走了以后,朝堂上就没有片刻安宁,大阿哥的手下和太子爷的门人每日相互攻讦,不肯放过一件小事,连皇伯父都躲了开去,自己还不赶紧地找地儿歪着?
八阿哥也苦劝过大阿哥好几次,到底皇太子是储君,占着祖宗家法的地位,轻易动不了他,何苦做些闲事招惹别人非议?可惜大阿哥一句都没有听进去,自从得了嫡子,大阿哥的心思是越发激进了。
估摸着是觉得有了儿子,这日子更有奔头了,大阿哥一副放手一搏的气势实在让人害怕,三阿哥早施施然站在太子那边,四阿哥更是一脸装憨,五阿哥不理事,七阿哥称病,八阿哥觉得自己就是那出头的椽子!
可是不行啊!自个身后还站着几个弟弟呢,自己倒了不说,可别害了兄弟啊?八阿哥捏着鼻子受大阿哥的教训,死都不肯出头,挨了好几下拳头,八阿哥都不吐口:“大哥,不是弟弟不帮你,这轮不到我伸手啊!你看,各部都是皇阿玛的亲信,三哥四哥跟你不是一条心,弟弟我又没本事,大哥你还是耐心点吧!”
大阿哥也知道是自己急进了,可是没法子啊,皇阿玛留着索额图在京城,却把明珠带走了,这是什么意思?断我的手脚?
大阿哥是个直性子,血上了头,那眼睛里就看不见别的啦!就连皇太子挪了建王府的银子去山西赈灾这样光明正大的事,都被他挑了个礼。
裕亲王都被大阿哥咆哮了一脸的唾沫星子!正好被皇太子拿捏着数落他不把黎民放心上,大阿哥一拳砸自个脸上了,能舒心吗?
嘉妃娘娘的身子越来越重,脸上的笑摸样是越来越好看,皇太后已经吩咐了,双身子的人要保养,许了嘉妃娘娘不必来宁寿宫请安,可是嘉妃这时真的是什么都不怕,特别愿意让人看见自己硕大的肚子!时常扶着腰在寝宫外踱步,去宁寿宫请安更是一天不拉,除了染病的德妃娘娘那,其他的妃子那里总有她的身影。
八阿哥心里也挺担心十四的,十三还有个章佳氏看顾着,皇阿玛出征了,德妃娘娘又染病不起,十四那里除了教养嬷嬷就没什么贴心人了!八阿哥也有心去看他,合计了半天也没想出法子怎么绕过守卫进去。
只好嘱咐家里的格格也替弟弟们供一尊痘花娘娘,自己时不时就去他那边转一转,好在天花这病来得快去的也不慢,不几日,痘儿灌了浆也就好了,听说人瘦了些,精神还好,八阿哥的心才放下来。
只是还没好全,院判也不许他们出来,八阿哥心疼弟弟,时常遛弯到那边院子,跟弟弟隔着墙说话,又让人送金铃子葫芦给弟弟玩,不然成天睡觉都睡傻了呢!
十四和十三呆在一个院子里,可是心境完全不同,十三不过郁闷着,而十四却是担心着的,母妃的病怎么样了啊?心里既盼着德妃来看看自己,又不愿意德妃累着了!有时候盯着那院子门半个时辰都不动弹。
有时候嬷嬷们心疼了,就哄他,他反而挥挥手,低着头就自己去端药喝,只有喝药病才会好,病好了就可以见到母妃了!所以十四喝药从来不用人哄,十三本来怕苦,可是看着弟弟都这样勇敢,自己哪里好意思怕?说不得也捏着鼻子喝了!倒叫嬷嬷们省了好大的心思。
章佳氏把这儿子疼到骨子里,恨不得一天跑三趟来看儿子,院子外的甬道上石子都要被章佳氏的花盆底踩扁了。
没几天,皇太后就和颜悦色地劝说章佳氏:“小孩子家家的,病了是常事,蛰蛰蝎蝎的不像个样子!不好!”
章佳氏哪里敢辩驳?含笑应了,回去后一条帕子都拧成了细麻花,可是皇太后的劝解她能不听吗?对着月亮没口子地咒骂那献殷勤的小人。
三月份的时候,康熙吃到了美味的石花鱼和细面,听说山西受了灾,特意叮嘱皇太子记得派人去祭祀黄河。
就在康熙写第三封信给顾总管的时候,哈密额贝杜拉达尔汉白克带来了好消息吗,他的儿子郭帕白克率兵于巴尔思库尔地方、生擒了逆贼噶尔丹的儿子塞卜腾巴尔珠。
康熙正襟危坐在中军大帐里,等着一群如狼似虎的侍卫把那家伙押了上来,本来还预备了一篇文采华丽,措辞严格的上谕准备训斥的,可是此刻的塞卜腾巴尔珠身上一点气势都没有了,就连回答康熙的问话时都两股战栗不能应对。
一盆冷水浇到了康熙的心口,怏怏把话说完,也懒得去处罚他,直接拨了一队士兵把他遣送京城,命皇太子传谕诸王大臣、八旗官兵、民人等阅视以后就可以理藩院拘禁了。
皇太子在皇太后的宁寿宫吃到了康熙几千里路送回来的点心,想起皇阿玛信里说物虽微而心实远也,不许自己笑话的皇阿玛真的很好!可是为什么自己送过去的信匣子又开了封呢?
☆、120朝日灼烁发园华(上)
康熙三十六年闰三月十八日;皇帝给顾总管的第十封信到了皇宫
谕顾太监:朕此一举;虽为残贼噶尔但;亦欲西边外。厄鲁特种类甚多,必收之后方为万年之计。出门时纵未明言;自离京后即使人各处宣布。
朕意先已前后归诚者,报过之外,今西海内外所居厄鲁特全部落归顺;已经起身往行在来了。
朕举手加额;喜之不尽。有德而感动天地默佑;一卒不发;收十万之众;实出望外。满营中闻者;无不相庆;以为无疆之喜。因此发报,所以写去,特谕。
读到信的皇太子和皇太后都很高兴,战事顺利意味着皇帝归京的日期近了,皇太子这一次的军粮调度有方,也迫不及待要在自己的皇阿玛面前表表功。
可是他们只看到了康熙粉饰太平的喜悦,西北的春风,素来是卷着黄沙的,定边的蒙古人和汉人之间也是隔着黄沙了,三不五时乏了水草的部落便来边远的村庄劫掠,可是不论是骑着干瘦马匹来行凶的,还是觉着锄头镰刀保卫家产的,都是一脸的菜色。
康熙的军队不过驻扎几日,可是这里人们的日子还要长长久久地过下去,皇帝自认为天下事都不过是帝心一念,此时不免生了些怜悯羞愧。于是就下了恩旨,准许蒙古人在定边、花马池、平罗城三处就近贸易,许汉人与蒙古人在边外一同耕种,各自约束,勿致争斗。
而到了宁夏,境况就更糟糕了,这几年西北战事不断,壮丁都被抽走了,再无人务农为业,荒了田地更生了事端。
原本康熙出来就是赌这口气,不然何至于亲自出征只为了一个穷途末路的贼子?甚至警告诸藩王,只要得了踪迹不上报的就是叛党。
一路行来,康熙心里早生悔意,为了自己的一点私心,劳民伤财,却又不肯露出来,康熙也知道,长此以往,宁夏必生祸乱。特地留了整整一旬,召集川陕总督以下大小文武官员,事无巨细地问政。
最后才发了谕文:巡行至此,见沿边地方土瘠民贫,但兵丁非常精锐。各地官员对兵丁应善于抚绥,他们应得的钱粮要如数发给。闻听近来营中虚报兵数,冒领钱粮,陕西尤其厉害。你们官员都有俸禄,衣食不缺,如果克扣虚冒,依律处罚。
皇帝下定了决心,要尽快结束战事,转回京城,春耕已然要开始了,而自己的帝国,也应该开始蒸蒸日上!
京城里的日子依旧是那样的悠游,太平盛世,正是初春时节,处处飞花惹絮,后宫诸人更是忙碌,一双双巧手结出红绿黄紫的绸滑缎枝,紫禁城的御花园里娇花对娇颜,爱煞人也!
太子妃是康熙挑了又挑的贤良人,这几日就守在宁寿宫,除了皇太后身边,是哪儿也不去!自从大阿哥去岁秋天有了嫡子后,皇太子暗地里险些没把自个的槽牙咬碎!嫡子,这是什么概念啊!当年自己要不是皇后所出的嫡子,这毓庆宫轮得到自己来住?
想来宠信李佳氏的皇太子也暗自失悔,石氏样样都好,从出身到教养,虽然模样不是顶好,可是也算得上是一个娇美的好女儿!只是李佳氏更甜美可人,说话做事少了几分恭敬,多了几分爱娇!
皇太子倒没有宠妾灭妻的想法,只是人心都是偏的,不免宿在李佳氏的房里日子多些罢了。况且石氏年纪还小,一时半刻没有身孕也无妨,皇太子自己庶子庶女都有,倒不是很忧心这个。
大阿哥一心要嫡子的时候,皇太子心里也不是很看好,那时大福晋一气生了四个格格,皇太子抱着自己的庶子那是要多得意有多得意!可是等大阿哥的嫡子得了皇阿玛的赐名后,皇太子不由得生了些紧张之意,大阿哥的儿子跟自己的儿子可是一个排行!论起庶嫡来,只怕只要自己还没登基,这怀中爱子倒比大哥家的要低一头!
那时便存了心思,特意让敬事房的内侍过来算了太子妃的小日子,有寻了燕喜嬷嬷给太子妃调养身子,好容易才有了身子,皇太子可高兴坏了,没事就去石氏那里坐坐,端着杯子望着老婆肚子,心里又是紧张又是期盼,浑象是第一次做阿玛那劲儿!
石氏也是世家出身,从来都是被教导着三从四德以夫为天的,哪里好意思受这个?三不知就躲到皇太后这里躲清静!十几岁的姑娘,哪里会不害怕自己夫君灼灼的目光?便是羞也羞得抬不起头来!
王府工程拨款被停止的时候,八阿哥只是哦了一声,微笑的脸上一点别样的神情都没有,让亲自来安抚弟弟的皇太子很是满意。许了弟弟,各地的库银一送来就把款子拨出来,定不会让弟弟吃亏。
八阿哥和煦地表示,这些都是小事,自然百姓为先,万不能为自己的私务误了大事,难为兄长挂心,倒是多余了些!
可是等到四阿哥的嫡子出生的时候,各地的库银依旧是遥遥无期,山西、福建去岁已经歉收,今年更是连种苗都没有办法预备。
两地的巡抚都上了条陈要求朝廷允许他们开公仓赈民,如果可能的话,再拨点库银去接济那些百姓就更好了!
皇太子的眉头几乎要拧成麻花,皇阿玛还在西北用兵,不断的写信回来,捷报频传的时候也让皇太子难受,因为这意味着他要继续保证西北的后勤供应!已经挪用了内务府的银子,还有什么可以动用的
詹事府是太子身边最得力的人马,自然聚集了一大堆有志之士,青年才俊哪个不是摩拳擦掌时刻准备着大展手脚,了却君王眼前事,赢得一星半点名?
于是就有人拿了前朝的汉武帝来说事,当初汉武帝穷兵黩武,国库比如今咱们朝廷更空虚,汉武帝雄才大略,便下令铸造白金币,解决问题。〃故白金三品,其一曰重八两,圜之,其文龙,名白撰,直三千;二曰重差小,方之,其文马,直五百;三曰复小,椭之,其文龟,直三百〃,并规定:〃盗铸诸金钱,罪皆死〃。
一时之间,汉武帝的难题就解决了,度过了危机,很快就迎来了另外一个盛世!
若是皇太子也这样依着葫芦画瓢,数月之内,各部各地的周转不成问题,且朝廷也可以充盈国
库,多好?
皇太子不是不通经济的人,可是这法子着实省事,见效也快,无非是费点火耗了,到时候这种金币开始通行,立刻就能把民间积蓄的银两收归国有,且不伤百姓,再加上皇太子求好心切,当时被自己下属忽悠的鸡血就上头了!
当晚就汇集各部尚书、主事来议政,众人纷纷附和,激动地要求皇太子立刻实施,等众人散去后,皇太子又集合了詹事府的个人,一起来合议如何具体实施。
户部尚书马齐摸着脑袋出了紫禁城,立刻骑着马向着裕亲王府驰去。
:“当初武帝用白金币,不过是向藩国敛财,说白了,就是给鸡骨头开光了去哄那些藩王的银子。如今咱们大清朝不兴裂土封侯,天下权柄皆在于皇上一人,弄这白金币,岂不是自毁长城?”
马齐本来就身子重吗,说道激动处,不免满头大汗。
裕亲王多年掌管着内务,这些手腕自然是早有听闻,合上茶碗,裕亲王淡淡地说:“皇太子有什么坏心?不过是国库吃紧,要用银钱的地方太多,逼不得已的权宜之策,你也不用担心,皇上且要回京了,到时候再改弦更张也容易!”
马齐长于计算,口齿却不是很好:“王爷,您这样想可就想左了啊!我是怕有些人乘机敛财,国库本就空虚,到时候可禁不起这样的动荡啊!”
裕亲王眼皮掀起了看着马齐,半晌才说:“我大清朝江山永固,尚书无需担心!来人啊,上茶!”
马齐愤愤不平的从裕亲王府出来,喉咙里呼哧呼哧的,一阵痰气上涌,忙让亲随去茶肆买了碗热茶尽力灌下去才好些。
刚刚到家下马的马齐大人,缰绳递给大门的小事,便有人来禀告说是来了客人,管事把名帖递了过来,马齐一看,原来是明珠家的小儿子。
纳兰揆方带了了大阿哥的消息,说是大阿哥为马齐大人深感忧虑,皇太子的轻率举动定然后患无穷,大阿哥很愿意在明日与马齐大人同进退。
马齐虽然心急,可是一贯谨慎的他从来不是冲动的人,求之于裕亲王,尚可解释是为主分忧,谋之于大阿哥,只怕皇帝回来自己就跟当年的明珠一般下场!马齐虚与委蛇了一番,到底没吐口应了纳兰揆方,纳兰揆方也没有不虞之色,笑笑告辞了,只说明日大阿哥一定有些想法,还望马齐大人务必成全!
明珠府上,纳兰揆叙一直等着弟弟的消息,今日该他在皇宫值夜,大阿哥还等着他的消息,可是拿着这样的回话,大阿哥不知会如何恼怒!
叹了口气,看着不安的弟弟说:“你且不必着急,成事在人,谋事在天,主子的事我们尽心尽意罢了,主子仁德,定不会怪我们的!”
晚上,大阿哥合眼歪着椅子上盘算着,明日朝堂之上,自己首先发难,直斥太子虑事不周,再然后新任的礼部尚书再引经据典一番,户部尚书再提提实际执行的困难,大阿哥都等不及要看皇太子的尴尬摸样了!
睁开眼,吩咐到:“去把八阿哥给爷请来!”
纳兰揆叙到了的时候,正遇上八阿哥,行了礼,便把甬路让给八阿哥,自己只走在旁边,大阿哥看见弟弟,站起来不让他行礼,携了他的手让他坐自己下手,八阿哥斜签着身子坐了,纳兰才向着二位行礼。
听了纳兰揆叙的回话,大阿哥不觉怒气难平,明明就是糟糕的决议,那马齐个奸猾小人,竟然敢明哲保身?难道只有裕亲王靠得住?
八阿哥在旁转身向着大阿哥说:“大哥不必置气,只怕是好事呢!”
大阿哥说:“那家伙这样胡乱作为,难道还有理啦?”
八阿哥望了纳兰揆叙一眼,随意地说:“这白金币也不是武帝一人做过,那新汉的王莽不也做过?一刀平五千的老故事了,端看是谁做!皇太子无非是想解了眼前的燃眉之急,可是这国家大事,总是如烹小鲜一般,顾头不顾腚的事,下面的官吏可以,皇太子可不能这样做!”
大阿哥怒气难平地说:“难道我不是这样想的?他经年在皇宫里,何尝到过民间,哪里知道老百姓的苦楚!”
八阿哥听大阿哥一副为民请命的忿忿状,心里不觉好笑,自己几个哥哥虽然是宫外养大的,可是有几个不是千娇万宠的被宠溺着,谁敢半点慢待?哪里就敢说自己认识了人间的疾苦?
现在这样子不过是摆着好看的,可八阿哥脸上却不能流出来:“皇太子自然不知道,可我想,皇阿玛定然是知道的!”
八阿哥可没忘记,康熙三十六年,可谓是对皇阿玛打击最大的一年,等他那很没面子的大捷归来之后,五月山西、福建接连大乱,几乎动摇国本,皇阿玛还动了罪己的念头,险些禅位给皇太子,还是群臣力劝才罢休。
现在由得皇太子去听信人言,倒行逆施,过后皇阿玛自然有处置,何必让大哥出头多此一举?
大阿哥却不肯,难得有机会让自己这个讨厌的弟弟出丑,自己为什么不抢先一步,等皇阿玛回京,自然是要给自己记上一功,便是群臣也好见识下自己的魄力!到时候立长立贤自己都占全了,难道还怕皇阿玛不动心?
嘴上却连连称是:“老八说的对,一动不如一静,现成看热闹的事,我自然不会多话!”
转头跟纳兰揆叙说:“你也辛苦了,去吧,跟你弟弟道恼,日后爷还要大用他,别气馁!”纳兰口里连称不敢,退下去的时候倒偷偷多看了八阿哥两眼。
大阿哥换了副喜洽和气的面孔对着八阿哥:“这几日可让你躲了懒,几时滚回来搭把手帮忙?”
八阿哥嘻嘻一笑:“大哥,弟弟躲着不就是在帮你?如今皇阿玛在外,唯有皇太子能得着消息,咱们动作太大岂不是现成被收拾?”
大阿哥冷哼一声:“皇阿玛正春秋健旺呢,老二只怕想太多了!”
八阿哥一笑,并不接话,大阿哥也不再啰嗦:“你明年就要大婚分府了,不管金窝银窝草窝的,你也上点心,多去催着点,难不成你要到时候搬进还漏雨的屋子里去?”
八阿哥低头抚平衣摆上的折痕:“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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