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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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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阿哥低头抚平衣摆上的折痕:“能怎么办?还劳累大哥替我出头了,只是皇太子他打着赈灾的大义,咱们还能怎么说?说不得皇阿玛回来了是要给个说法了,又不是我一个人要出来?难不成哥哥们就没点意见?”
大阿哥一晒:“本来是好事,但是他说出来,哥哥我就特别不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八阿哥看着哥哥一脸的无赖摸样,不觉笑了:“大哥真是的!”
大阿哥笑着唤人把自己的小阿哥抱出来给弟弟看,又命人整治宴席,要跟弟弟把酒言欢,八阿哥抱着粉雕玉琢的小侄儿,看他笑得跟弥勒佛爷一样,除了会流口水以外,跟庙里供着的小童子一般无二!
大阿哥一脸有子万事足的憨厚笑容,八阿哥也肯逗趣,二人这顿酒足足喝了两个时辰,八阿哥几乎起不了身,都说醉了的人身子重,几个内侍才把八阿哥半抬半扶的护送回去。
皇帝不在宫中,各人都有所松懈,八阿哥一觉香甜,醒来时已经是天大亮了,等内侍进来服侍洗漱,喝完了醒酒汤,掀开毡帘早已错过了读书的时辰。八阿哥正要动怒,白哥忙上前低声说:“大殿下昨儿就说了,今儿学里就不用过去了,且轮不到那么多,要让爷多歇息下!”
八阿哥虽然宿醉未醒,可是再迟钝也醒过几分味道来,索性又歪在榻上,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心里盘算:“让纳兰揆叙过来,爷有话问他!”
纳兰揆叙虽然跟了八阿哥,可是也没得着什么大用,倒是跟着大阿哥的哥哥时常吩咐些细务跑跑腿。八阿哥对待他也不坏,只是这倒是第一次被八阿哥特意叫过去!
等八阿哥有胃口吃早饭的时候,已经快晌午了,八阿哥的猜测果然没错,最糟糕的结果出现了,早朝的时候,皇太子刚提出自己的财政改革,大阿哥就一马当先开始逐条反驳!然后朝堂上就乱成了一锅粥。
让人诧异的是四阿哥冲了出来跟大阿哥一边,而一贯梗直的户部尚书却在当中和稀泥,最后皇太子和索额图一同力排众议强行推行新政。大阿哥冷笑数声,拂袖而去,皇太子气得对着不敢退朝的马齐痛斥不已。
八阿哥听完了觉得自己的头更痛了,连眼眶子都抽动着不安,可是事已至此又有什么办法呢?料得大阿哥是心意已决,就连二人再相遇,他也不曾多说什么。
皇太子大怒之后,却发现自大哥称病不上朝了,心内着实得意了一些时候,携着詹事府的人痛快宴饮了好几日,又安插许多人手到户部推行新政,没几日,户部尚书马齐也称病了。皇太子只觉
得自己从未如此痛快,除了等待康熙回来表功之外,再无别的心思。
所以当皇太子接到消息,说是内务府修建的王府又动工了的时候,几乎要气炸了肺,这也是人之常情了!
☆、121朝日灼烁发园华(中)
春三月;蛰伏了一个冬天的草虫都出来透气了;花影下;碧水前,细细的切切错错;次第开放的各式花朵越发地娇艳起来。白哥一大早伺候八阿哥起身出门后就开始带着人干活,辛者库不过做些粗重的浆洗活计,主子身上的精细衣裳还是得自个院子里的人料理。
在后殿拉起了几排长长的绳子;多日的阴寒后这样难得的艳阳;正是晾晒的好时候;不论是内侍还是宫女;脸上都是红扑扑的。微风吹过;一阵清凉;眼前织锦的外袍、绞边的丝帕都在风里鲜亮着。
角落里的樟树已经茂密起来了;搬个垫褥过去坐着,又清凉又没有蚊虫,白哥把前边交给阿曼看着,自己拿着针线活计慢慢做起来。
金鱼戏水的鱼尾巴才刚刚绣出两个尖儿,小朵就过来说前边九殿下的人过来了,要个主事的人过去。
白哥放下手里的活计,理了理微乱的鬓角,抚平了裙角,挺着背过去了,九殿□边得宠的内侍倒来了好几个,于义、何玉柱都在。
白哥忙上前去见礼:“什么风把你们俩给刮来了?”
于义笑嘻嘻地说:“咱们爷又倒腾了好东西孝敬你们主子,巴巴儿送进来,说了的,赶紧的送来!”
小竹子端了托盘出来,一人递了一盏热茶,何玉柱接到手里并不喝:“白哥,别磨叽了,咱们还带了工匠过来,九殿下说是西洋的玩意,要安在八殿下这里,你把马公公留在这里看着就好,其他内眷都请别出来,一会就好!”
白哥点点头:“工匠如何能进来?必定是侍卫们带着的吧!倒是劳动你们了,等我们爷回来一定给你们讨个赏!”
于义早把手里的茶喝干了:“这说的什么话?咱们做奴才的,可不是该的么?倒是热茶再烦一杯就好,忒渴了!”
小竹子抿着嘴笑,一面上来接了杯子进去倒水,白哥把马起云叫到前面来看着,自己带着宫女们都退到后殿,一个个嘱咐了不许随意出后殿的门,但凡有不怕死的出来丢人,也不必等主子回来了,直接拖到内务府去打断腿!
宫女们都挤在后殿里叽叽喳喳,白哥带着阿曼喊了几遍才好点,小一点的都许她们四处散散,只是不许出门,大一点的就三三两两拿着活计坐着。
等安顿好那些小丫头们,白哥就亲自去两位格格那里回话,两位格格正聚在一起,点着迦南香在抄佛经,自从嘉妃娘娘有了身子,八阿哥就暗示她们每天做这个功夫,两位格格自然不敢懈怠,每当午后小憩后就一同抄经。
尚家格格连手里的笔都没有停,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他拉家的格格倒仔细问了几句,白哥也不清楚情况,含糊答了,他他拉格格虽然不满意,也没有什么办法。
白哥又为她们添了一道茶才告退,拿着自己的戏莲金鱼又坐在老位置开始飞针走线。
不一会儿,于义就进来了,望着阿曼说:“姐姐们委屈下子,他们手脚快得很,再过一下子就好了!”
阿曼把身边的蜜饯匣子打开,让于义自己挑着吃:“你们主子今儿不是一大早就来把我们主子拉走了?这会子可回来了?”
于义拣了颗玫瑰霜条含着,笑嘻嘻地说:“我们主子可是有套路的,特意把你们主子带出去才派我们过来,说是等八殿下回来给他个惊喜!”
阿曼闻言一笑:“你们主子倒是有心,处处都想着我们主子,这次又是什么新鲜玩意?”
白哥也抬头说:“冷眼看着这几年,你们主子越来越有主子摸样,唯独对着我们主子,那是做小伏低一点儿没变!”
于义撩起衣摆,挨着白哥坐下:“可不是嘛,我们主子但凡吃点什么新鲜的,玩点什么有意思的,都想着留一份出来,果然是亲兄弟才能这样呢!”
阿曼咬着下唇笑:“嘉妃娘娘肚子里那个才是正经的亲兄弟呢!也没见你们主子对别的主子这样,还是他们投缘吧!人夹人缘就是这样!”
于义转头看看四周,眼睛弯了起来:“可别在我们主子面前说这个,前儿还为着十殿下拿这个逗他发了急呢!十殿下挨了我们主子好几记窝心脚呢!”
一时间大家都笑了,阿曼笑到:“十殿下可不是疯了?一般也是兄弟,明知道九殿下不爱听这个,还非要去招惹他?”
白哥把手里的针插在金鱼的鳞片上,望着阿曼说:“下次在十殿下面前咱们也小心点说话,我看那,他心里也忌讳呢!”
几人说话间,马起云也进来了:“外头都收拾好了,大家都好散开了!小丫头们都当心了,外间摆设的可是金贵东西,别伸手动脚的,弄坏了仔细你的皮!”
众宫女都应了,白哥起身去送于义,刚到外间,就看见何玉柱守在那里,指挥着人拿了块绸缎把什么东西给盖起来。
:“我们主子说了,先不告诉你们主子,等他发现了再给他看!”
何玉柱理了理那缎子的边角,力求把那东西遮得严实些。
:“真是孩子脾气,哪里像是个爷们?好啦,知道了,你回去回九殿下,尽管放心好了!”
不等别人说话,阿曼先抢着说。
何玉柱笑笑,低了头没接话,于义抢上前来拉着他行了礼就走了,阿曼望着白哥笑道:“也不知道是什么金贵东西,这样做张做智的,倒想瞧瞧!”
白哥淡淡地说:“那是主子们的事,我们做下人的听呵不就完了?都各自干各自的去,别围着瞧热闹了!外头晾的衣裳也好叫人去收了,日头快落了。”
最近太子很心烦,强按着臣工们同意自己发行新币的意见,可是真跟户部谈起这事的筹备是还是犯了难。几个省份求着朝廷发放赈银的折子是三天一本,西北的军费好似个无底洞。可是凌普却跑来告诉自己,京城里的王府修造得叫个热火朝天。
天子一怒,血流飘忤,好在皇太子殿下还只是预备役的天子,只能在自己的毓芳宫打死几个恰好碍眼了的奴才,然后端着架子去向裕亲王问罪。
摸不着头脑的裕亲王面对憋着一肚子火的皇太子,最后的结局必然是不欢而散,裕亲王自觉自己这个伯父当得憋屈,皇太子动起了念头要在内务府把自家的奶父扶正,再不能受这种腌臜气了!
倒是八阿哥被自己弟弟拉出去的时候很是惊讶了一番,如今不论是朝堂上还是内宫里,气氛都挺紧张的,自己除了在无逸殿乖乖读书,闲来去惠妃娘娘那里承欢陪坐片刻之外,一步路不敢多走,一句话不敢多说。
大阿哥卯足了劲头跟皇太子别苗头,且自认为智珠在握,只是要赶在皇阿玛班师回朝之前让皇太子跌个狗血淋头。每日外宴请各路官员,但凡是皇太子的意思,没有不想办法为难一下子的。
八阿哥深知大阿哥是引火烧身,不但自己躲得远远的,也拘着两个弟弟不许上前,每天看得紧紧的,又逼着他们跟自己一起练字,临了法帖又逼着去抄经,还连房里的人都带上,说是为了皇太后的圣寿祈福。
两个弟弟也没什么意见,九阿哥那边还好,十阿哥那边还多了温僖贵妃的周年要预备,只是苦了他房里的格格们,从吃了早饭就要开始临窗书写,到天擦黑才能完了一天的量。
是以他们几个院子里各项用度猛增,好在内务府从来是不敢在这些打着旗号的事情上看人下菜碟,不论是什么都肯应承。哪怕是凌普为着皇太子的缘故要诸事俭省,也没好意思让他们减了用度。
骑着马,摆了全副的皇子仪仗,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就往城东行去,八阿哥一肚子的狐疑,不知道弟弟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到了城东,王府的朱漆大门上黄灿灿的铜钉在太阳下幽幽地灿烂着,八阿哥不觉回头看九阿哥,
九阿哥正笑得一脸得意:“八哥,怎么样?没想到吧!”
十阿哥拉着发愣的八阿哥说:“八哥,别傻站着了,走,进去瞧瞧!”
八阿哥跟着弟弟进了大门,早有步舆侯在那里,九阿哥挥挥手:“又不是七老八十了,坐什么步舆?走着看风景才得趣呢!”
几人便携手走了进去,扑鼻的是新漆的味道,八阿哥心里有了数:“老九,你给了内务府什么好处啊?”
九阿哥一晒:“谁稀罕跟他们打交道啊?我直接给银子出工费料子钱,内务府缺钱,我可不缺!”
十阿哥摇着脑袋笑:“九哥你就是银子多了怕咬手,还得劳累八哥替你顶个名头,早说嘛,弟弟也可以帮你一把的!”
九阿哥脖子一梗:“边儿去,你有本事也来孝敬下哥哥?”
说着就对着八阿哥兴致勃勃地指点各项景致,院里的走水缸啊,中殿的琉璃瓦凉亭啊,都是精心采买的,八阿哥含笑听着,时不时点点头,心里却打定主意,回去一定要跟裕亲王谈谈,想办法摆平这事情,到时候对着皇阿玛一定要说是九弟支援了皇太子的新政,拿银子出来赈灾,为内务府节省了开支。
☆、122朝日灼烁发园华(下)
各个正殿的房间不过大同小异;八阿哥也见得到了;倒不算出奇;九阿哥的重点也不在此,急冲冲掠过了各处房间;带着八阿哥一行人直奔后花园。
绕过一道回廊,迎面而来的是高耸的假山,矮松缀在幽深的洞口;一道飞瀑从山顶直泄下来;早有人撑起了油纸伞;九阿哥自接了过来;同八阿哥共用一把;十阿哥跟在后面幽怨地说:“哥哥们何必这样?难不成我不是亲兄弟?”
八阿哥回手去拉十阿哥;九阿哥把他手一挽;瞪着十阿哥说:“你小了?还要人牵着?”
十阿哥故意皱着脸说:“难不成你小?”
九阿哥胸一挺:“我扶着八哥,这叫懂事!你知道什么,后面跟着!”
顺着曲折的小径,绕过那流银泄玉的瀑布,那瀑布设计得颇为精巧,恰恰喷出一个弧度,把小径罩住却不沾染。他们走了一程,竟然一点没沾湿他们的衣服,入洞之前八阿哥回头看一眼,飞溅的水帘一片晶亮,外间的一切都在水气里模糊了。
刚刚迈入山洞,寒意便扑面而来,眼前居然又是一番天地,岩壁上顺着壁势抠出了灯盏,高高低低起伏着,灯油直接注入了石壁,幽幽散发出清香,本来粗糙的岩壁看起来别有一种味道。
八阿哥正赞叹着,九阿哥笑笑说:“哥,你别着急夸,好的还在后面呢!你仔细听!”
八阿哥果然凝神听去,依稀觉得头顶有些声音,回头看看九阿哥,九阿哥但笑不语,八阿哥闭上眼睛好半天才笑着说:“是有水流的声音吧?”
九阿哥得意地说:“想不到吧,水道绕到这上面已经不容易了,我还特地让人做出些花样,务必让人进来就能感觉到不一样!”
八阿哥睁开眼:“这个倒是心思很好,听上去很清心的,老九这次难得你做事有些想法了!”
十阿哥扑哧一笑:“哪里是九哥有想法,是九哥的眼线厉害!”
八阿哥不解地看着十阿哥,九阿哥梗着脖子说:“说话多难听啊,什么叫眼线?明明是我关心哥哥,事事都放心上!”
十阿哥敷衍地说:“是啊,是啊,可关心了呢!”
八阿哥心里奇怪,自己对于府邸之类的身外物,向来不是很在意,弟弟们是如何得出这种结论的?
九阿哥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哥哥,你从西北回来后不是一直有问舆图部的调各地的瀑布地图吗?难得有机会开府,做一个瀑布又算什么?”
八阿哥心里一阵感动,自己看那些不过是心中有疑惑,不想却被弟弟记挂上了。只是碍着旁人都在,且亲兄弟不在乎些虚情面子的,脸上就没露出来,只是淡淡应了声就罢了。本来想直接往前走的,却侧头看见九阿哥有些诧异的脸,八阿哥微微一笑:“不是说要扶着我的吗?难不成累了?”
九阿哥瞪着眼睛说:“才没有呢!”作势搀扶着八阿哥就往里面走,八阿哥忍住自己想要揉揉弟弟脑袋的冲动,默默走着。
都说别有洞天,这话果然不错,明灭的灯火尽头一重重的粉桃碧兰高高低低灿烂着,春日和煦的阳光和扑鼻的柔和香气让从阴冷石洞里出来的人浑身一震!
九阿哥亲手布置了这一切,此时自然背着手,欣赏自家哥哥脸上的惊喜之情,八阿哥素来爱天然,忍不住上前折了一枝桃花拿在手里赏玩。
:“果然是满树和娇烂漫红,万枝丹彩灼春融啊!”
跟着的纳兰揆叙忍不住要感叹一声,桃花见得多了,可这样灼灼的满树文彩非凡的,定然不是凡品,更需精心养护。
八阿哥细看那花,轻柔的粉红在枝头颤动着,拿近细细嗅去,甜而不腻,回头看看弟弟:“只怕这不是我们北边的种吧?”
九阿哥一笑:“还是哥哥明白,这是江南那边移过来的本,在暖房里蓄了好久才敢搬出来。”
八阿哥点点头,惋惜地说:“到底气候不宜,也只开得这一季罢了,倒可惜了!”
九阿哥不以为然地说:“有的一季咱们且看一季,乐呵一时是一时,八哥你忒小气了!”
八阿哥听得这话,心中一动,不觉有所开悟,是啊,桃花再美不过数旬的艳丽,就算精心养护,也不过数年的妖娆,终究是要归于尘土的。自己又何必枉费了力气去担忧这些未知的事物?
那边十阿哥听得这话心里也是微微酸了下,到底十阿哥天性醇厚,一闪念就过去了,倒拉着身边的侍卫抢在前面去了。
桃花林里落英缤纷,纳兰揆叙笑着说:“当年陶公作文这时,想必眼前心里的桃花还没有这开的好呢!”
九阿哥一撇嘴:“提那些丧气的做什么?丧乱之人做的避世之文,有什么看头?左不过是不肯出
来为世间尽份力,还有唧唧歪歪显摆自个已经尽力了,这样的人,也值得人去看他的文章?真真可笑之至!”
纳兰可没有想到九阿哥回接上这么一段话,摆的都是大义,自己断不敢驳回的,只是又想想陶公的文采,只得呐呐住口。
八阿哥回过神来,听着倒也好笑,这不是上次三阿哥跟陈梦雷辩论时陈先生的原话?当时老九还跟着三阿哥一同维护陶公,这会子却又翻过来了?
伸手把弟弟肩膀上的花瓣拾下来,理了理衣领:“这桃花虽好,也经不起你们这样分说,还有什么好景致?我可等着呢!”
九阿哥闻言精神一振:“八哥,就等着你这句话呢!”
一面喊着前面的十阿哥等一等,一面吩咐人去传令,八阿哥也不做声,只是由着他忙乱,他也想
看看这段时间弟弟有什么进益!
果然七弯八拐就晃到了一条小溪旁,虽然是人工开凿的,可是溪边的乱石几可乱真,小溪绕着山石庭院宛然而曲,淙淙的流水清浅可爱。众人正赞叹的时候,九阿哥神秘一笑,牵着八阿哥绕过一面石屏,就看见一泓碧潭,薄翠可爱,数十只仙鹤或站或眠,或展翅,或梳羽,神态落落,大为动人。
八阿哥不觉击掌称叹:“想不到啊,九弟你什么时候有此胸怀,能想出这样的景致,可见是哥哥我平日低估了你啊!”
十阿哥也不由点头:“这样好景,当浮一大白庆贺!”
九阿哥脸上更是得意:“这倒是我早料到了,来,上酒!”
原来九阿哥昨日就安排人手过来预备,就等着他一声令下,便要施展开来。早有人在碧潭边的临水轩廊摆好了午宴,连杯中的酒都是已经烫好的啦。
众人分宾主安席,八阿哥自举杯敬了一巡,九阿哥回了一巡,八阿哥有话在先,各人可着自己的量来,莫要败兴就好。
酒过三巡,各人兴致都起来了,八阿哥自己拿了把紫铜自斟壶行到水边的大石头上坐着看鹤舞,九阿哥逼着十阿哥跟自己猜拳,捏着鼻子灌酒。
纳兰揆叙本是跟着大阿哥的,只是这几日不该他轮值,弟弟一叫他就跟着来了,也端着盘点心掰碎了去喂鱼。
那池子里的鱼是被人养熟了的,一点不怕生,被纳兰揆叙的点心引着穿桥过廊的,纳兰见一大群鱼听自己指挥,更是高兴,大半盘点心都丢了下水。
八阿哥远远看着一群红灿灿的锦鲤搬家似的涌过去,抬头一看是纳兰在远处喂鱼,笑着朗声说:“你倒会玩,引得我的鱼跟着你跑!”
纳兰看见八阿哥,端着盘子就过来,施了个礼才说:“奴才替主子做事,哪里是玩?”
八阿哥的笑意更深:“还不把爷的鱼引过来?拿着爷的点心喂爷的鱼?好歹让爷也看看?”
纳兰笑着把手里的点心沫子往水里一点点的撒,那鱼群果真就浩浩荡荡从远方涌了过来,八阿哥就着纳兰揆叙的手拿了块点心掰碎了,引逗鱼儿跳起来争食!,一时间,水花四起,噼噼啪啪,煞是热闹。
:“怎么最近没怎么看见你啊?”八阿哥随意问道。
纳兰揆叙一窘:“近来大殿下那里事务繁多,还劳您挂念了!”
八阿哥掀起眼睛看着他说:“你忙你的,不要把你弟弟牵进去,那赌棍买个大小尚且不敢孤注一掷,何况是军国大政?哪里有什么一锤子买卖?”
纳兰听得心头一凛,大阿哥做事向来不瞒着人,可是那一次出手,偏遇着八殿下宿醉,难免不让人琢磨,如今八殿下这番话是意有所指还是心怀不满?可就耐人寻味了。素来觉着这两位爷关系不一般,八殿下肯定是大殿下的铁杆支持,难道有什么变了?
心里百转千回,面上还是一片无知:“八殿下哪里话,不过是忙晕了头,一时情急才那样,以后
再不会了,八殿下可别跟奴才们计较!”
八阿哥知道他心里必然有自己的算盘,也懒得跟他多说什么,转过头继续喂鱼:“爷不过白嘱咐一句,我大哥素来对人真心实意,你可一定要认真办事,不要辜负了他!纵然他偶尔糊涂,总归你们有几分亲戚的香火情在,你还是要凡事多细思量几分!”
说完,想想又说:“我大哥是天潢贵胄,你们可不是!”
话说到这里,已经有几分严厉了,那纳兰揆叙不知自己是玩笑糊弄过去还是应该跪下谢恩?却下定决心,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跟阿玛好好商议一番。
还好九阿哥解了他的围:“八哥,那些扁毛细麟的有什么看头?老十输了耍赖,你要过来住持个公道啊!”
八阿哥应声而起,顺手还拉着纳兰揆叙一起过去,脸上温文尔雅,完全看不出刚才的半点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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