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笔记同人]不死不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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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说什麽啊龙崎？”月淡淡一笑，顺手挥下一辆的士。
　　
　　关上车门，月呼出一口气，报上先前租下的公寓地址，却发现那双黑洞洞的眼睛充满怀疑地盯著他看。
　　
　　“月君，我之前住在哪里，为什麽要跟你同住？”龙崎轻轻地咬著手指，语气中满是试探。
　　
　　“别这样好吗，龙崎。”月握住龙崎的手，除了温柔不让任何情绪出现在自己的眼睛里。“你的酒店客房早就过期了，难道你要现在跑出去自己订房？龙崎，跟我在一起，我们一起……努力……一定可以度过难关，我保证。”
　　
　　龙崎沈默了一会儿，没有把手抽出。
　　
　　“司机先生，可以开车了。”
　　
　　
　　打开公寓的门，月将开始将两人的行李整理到合适的位置。龙崎慢慢走向客厅里那面玻璃窗走去。天气很好，阳光大片大片地洒进来，透过封的严严实实的乳白色落地窗帘和被空调轻轻拂动的窗纱慵懒地照耀著，把整个房间染成写意的金黄色。拉开一点点窗帘，抬起手遮了遮眼，过於明亮的光线让他有点不适应的刺眼。
　　
　　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龙崎的眼睛动了动，背後一双温暖的臂膀轻轻地圈住他的腰，带著一点霸道地，收紧。
　　
　　感觉到月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月君？”
　　
　　“……”月没有回答，温热的鼻息喷在龙崎白皙的颈子里。
　　
　　时间似乎流得很慢。
　　
　　“怎麽了？”龙崎淡淡地打破沈默。
　　
　　月扳过龙崎的头，下面的话被堵在两人嘴里，月噬咬著那双柔软嫩薄的唇瓣，绵长而煽情的吻……直到他们都有点喘不过气来，才舍得松开。
　　
　　“有点难过，假期就这样过去了……回到现实的感觉真差。”再次从後面搂住龙崎清瘦的身体，月快速轻吻了一下他的侧脸，然後垂下头，看上去有点苦涩。
　　
　　“想不到月君这样感性呢。”
　　
　　深邃而温柔的琥珀色眼睛凝视著苍白的面孔，那双大大的黑眸里，有过无辜，有过生动，有过愤恨，最终还是归为空洞冷淡的无情绪。
　　
　　“走吧，到我们的房间……整理一下。真是抱歉这里基本没有装修好，空落落的。”
　　
　　……
　　
　　
　　龙崎吃完月为他买回来的几样甜点，算是完成了午餐。
　　
　　“龙崎，呆在这里别走，我有点事需要出去处理一下。晚上等著我回来。”
　　
　　“这是？”龙崎望著自己手腕上的银链，有点不可思议地看向月。很长的链子，长到可以让他走遍公寓的每个角落。一头是手铐，铐住了纤细的手腕，另一头铐在房间床上的一角。
　　
　　
　　“……现在你的状况很危险，上次在树林里你不知道我有多……”
　　
　　“放心我不会擅自跑出去。”龙崎沈下脸，显然对月的这一做法非常不满。
　　
　　“发作的时候理智都是空谈。”月的嗓音提高了一些，接著又放软了语调好言相劝，“龙崎，为了你的安全考虑这样做到万无一失…这几天我会去找戒毒所…尽量在最短的时间里解决你的问题。”琥珀色的温柔眼神在急切地寻求对方的肯定。
　　
　　“……”沈默了一会儿，龙崎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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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金发少女大叫一声眉开眼笑地扑倒青年怀里。
　　
　　“为什麽赶在Misa拍戏的时候赶回来啊？害得我都没法去车站接你！！！”
　　
　　“海砂别闹了，我现在不是在你面前吗？”月装模作样地摸了摸少女的柔软发丝，对著另一边阴恻恻地微笑，“琉克，好久不见。”
　　
　　***
　　
　　送走了纠缠半天的弥海砂，月驱车前往搜查本部大楼。
　　
　　“嘎嘎，月，‘蜜月’还不错吧？那小子有没有被你俘虏？”黑色的死神“哢嚓”咬了一口苹果，溜圆的眼睛在狰狞的脸上显得有点滑稽。
　　
　　“L跟那些女人可不一样。”月看了他一眼，眼神优雅而冷酷。
　　
　　***
　　
　　“月君，刚回来东京就来搜查部吗？旅途劳累应该好好休息才对啊！”松田摆出笑脸相迎。
　　
　　“阿月，怎麽这麽晚了还过来，不去陪陪海砂？”夜神总一郎回过头来关切道。
　　
　　“已经见过面了……这麽多天没过问案件的事，我不放心。”月露出招牌式的笑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打开电脑。
　　
　　“月，来了一个电话。”模木转过头向著月的方向道。
　　
　　“谁？”月眉头一皱。
　　
　　“不清楚，对方要求与　L对话。”
　　
　　
　　“初次见面，我是第二代L。”话筒里传来的声音通过变声器处理。
　　
　　在场的几个人都愣住了，只有月还保持著镇定的神色。
　　
　　“第二代，这是什麽意思？”琥珀色的眼睛危险地眯起。“你是谁？”
　　
　　“隐瞒也是没有用的，我们是为了脱离L，为逮捕基拉而新成立的组织SPK。组织里大概有7个人，知道L已经死了。”
　　
　　夜神月的脸色非常难看。
　　
　　『知道L死了，是谁，从哪里知道的……』
　　
　　“而我是SPK的核心人物。怎麽说呢，我是N。”
　　
　　『N，在耍我吗？可是……这个感觉……是怎麽回事？』脑海中L的身影又开始挥之不去。就好象被一条锁链缚住，动弹不得，那种感觉……
　　
　　“说到我们脱离L，实际上在美国国内CIA和FBI等已听从我们的调配而不是L了。”
　　
　　“所以这次联系我们是……”
　　
　　“没错，现在的你我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L。我们的目标一致，就是逮捕基拉。”
　　
　　
　　………………
　　
　　
　　月挂上电话，脸色阴鸷。
　　
　　这是什麽意思？L已经成为他的手下败将，现在又出来一个二代L……N，感觉跟L很像，连挑衅的方式都是。
　　
　　很好，是我太幼稚了吗？本以为新世界之路上最大的阻碍者已经被削除，至少L现在已没有能力堂而皇之地与他对抗，并且他还有信心把原来的障碍变成强大的助力……可是现在出来这个N……他到底是谁？为什麽他会知道L的死讯？
　　
　　月闭上眼睛，脖颈後仰靠在扶手椅上，手指捏了捏有点酸痛的眉心。
　　
　　N，很好，新世之神的又一个祭品，与我作对，我就要让你付出代价，忤逆神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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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空荡荡的房子里，墙和少量的家具都是干净的白色。
　　
　　龙崎开始在公寓里细细查看。这里几乎什麽都没有，除了客厅里的沙发，卧室里的一张双人床，洗手间设备供应齐全，还有几个柜子。电视，没有，电话，没有，电脑……更不用提。
　　
　　夜神月隔绝了这个房子里所有的通讯设备，唯一能向外界传递信号的就是卧室门口的红色报警器……手指放在唇边，龙崎沈默地推算自己现在的处境。
　　
　　他向月提出来过，月似乎早有安排，只淡淡地说再过几天就会搬电视来给他解闷，但他最近正在忙著帮他安排戒毒所的事，云云。
　　
　　这种与外界彻底隔绝的感觉，对於习惯了孤独的龙崎来说，并不讨厌。
　　
　　只是他对月的怀疑越来越深，不详的预感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已有的线索让事件在他的脑海里有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夜神月，不要让我恨你。
　　
　　
　　
　　“哗”……苍白骨感的手指翻过一页薄薄的纸。
　　
　　龙崎将月留给他的几本书放在床头的矮柜上，抽出其中一本慢慢翻起来。
　　
　　指尖在质地良好的纸面上停留。
　　
　　『“我在今世甘心服侍你，不休止地由你指使；我们若在来生再见，你就要做我的仆人。”
　　
　　“你若能以享乐把我欺骗。那就算是我最後的一天！假如我对某一瞬间说道：‘请你停留，你真美好！’……你就可以把我捆缚起来，我愿接受灭亡的果报！”』
　　
　　纤细的手指抚过牛皮封面上镶金的英文斜体字：Faust（浮士德）。
　　
　　深黑的眼睛微微眯起，一阵叹息从心底升起。他似乎感觉到了什麽，空白的记忆却将一切涌上来的情绪打散。
　　
　　
　　
　　卧室的门关著，室内安静得只剩下翻书声，和他的呼吸声。
　　
　　这个时候一点点响动都格外清晰。
　　
　　所以龙崎很容易地注意到了房门外门锁转动的声音，然後是怪异的，像是动物爪子扒门的声音。一点点，然後越来越响，越来越清楚。
　　
　　门外的人显然不是月。
　　
　　龙崎没有说话，双手合起书本，深黑色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著卧室的门。
　　
　　不一会儿响声就停顿了下来，很显然公寓的门被撬开了。鞋子踩在地板上，“笃笃”作响。听上去来人在客厅里转悠了几圈，似乎在找什麽东西或者人。幸好房子里东西太少没什麽可以给他们砸的。
　　
　　声音开始往卧室这边过来，越来越近。
　　
　　龙崎镇定地等著步伐声在房门外停驻，随著一阵巨响卧室门被粗暴地踹开。
　　
　　闯进来的是两个黑衣人，他们蒙著面，一个身材健壮高大，一个个子虽小，眼神里却邪气横肆。
　　
　　龙崎没有作声，只默默地收起手里的书，藏在身後。
　　
　　“你们是谁？”冷冷地扫了一眼眼前的两个不速之客，他低低地开口。
　　
　　“呵！”两个黑衣人看见L的那一刹那齐齐愣住了，随之而来的是意味不明的笑，“没想到夜神月那家夥好这口。”
　　
　　“这叫什麽，金屋藏娇？”小个子嘴上调笑著，目光里仍满是玩味和恶毒。
　　
　　龙崎看了一眼房门口的报警器，两个陌生人悄无声息地闯进公寓，警卫设施竟然没有任何响动，对方一定是有备而来。手指在背後摩挲著书籍的牛皮封面。
　　
　　小个子黑衣人冷笑了一声，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同夥，语气轻蔑：“Laster，收起你那把笨拙的手枪，记不记得上头说过，捉活的。”
　　
　　
　　两个黑衣人明显没把他当成个角色，那个被称为Laster的大汉扔下收起枪支，二话不说箭步向前冲过来。
　　
　　龙崎身子向後一退，手里的硬皮书“嗖”地一声快速向前飞出，正中对方的眉骨。力道迅猛目标准确，没有防备的Laster惨叫一声收住脚步捧住鼻子，眉骨好像碎裂，鲜红的血从被书角划开的伤口里涌出，滴在雪白的地板上。
　　
　　眼前的状况让两个黑衣人都不由得吃了一惊。这麽个身子单薄甚至说得上病态的小子竟不像想象中那麽不堪一击。
　　
　　“Shit！没想到这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
　　
　　龙崎从床上跳下来，向远离对手的一面跑去。小个子忽然收起玩味的表情，眯起眼，身形一闪，敏捷地蹿到了离龙崎不到半尺的矮柜旁边，瘦长的胳膊向前袭去，意图拽住龙崎的肩。
　　
　　不料龙崎应变极快，飞起右脚笔直地踢过对方的肩头，直冲著下巴而去。小个子沈吟一声，就在龙崎的脚快要踢到他下颚的一瞬间，头部迅速後仰，纵身後险险避开一击。龙崎收脚後稳住身体，正想出手攻击，被铐住的左手却一阵疾痛。对手狠命地扯住了连著他手腕的银链。龙崎皱皱眉，右脚侧蹬将小个子一脚踹开，随著对方一声痛叫，他抓住连著左手的链条，手臂一挥一绕将链子缠住对方的咽喉，然後起身迅速地向一旁跑去，连带著的链条收紧，脖子被勒紧的小个子顿时发出一声惨呼，双手死死地抓住脖子上的链条。
　　
　　
　　“Fost！他手上铐著手铐！”身材高大的黑衣人冲著同夥高喊一声，随即快速地冲过来，仰仗著自己的力量优势按住了龙崎的身体，手臂後勾扣住了龙崎的脖子。
　　
　　上半身被制住动弹不得，龙崎一咬牙，劈掌打在对方的手肘关节上，对方吃痛大叫一声，不由松开胳膊，龙崎挺身站起，双腿连环踢出，Laster为避开攻击无法欺身向前，力量上的优势完全无法发挥。
　　
　　龙崎敏捷地转过身向门口的警报器冲去，只差一点手就要碰到按钮，却不料那小个子黑衣人狠狠地拉住链条向後收去。
　　
　　“Fost，用力！”随著另一声大喊，龙崎的身体被链条牵制，重重地摔倒在地板上。Laster顺势猛扑过去，狠狠地扣住他的手腕，利用体重将他牢牢压制在地板上。小个子一跃而起，抓住龙崎的双腿以防他再次袭击。
　　
　　龙崎的大脑高速运转著。
　　
　　对方以二对一，看身手两人都不是等闲之辈，论体力现在的自己也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一旦被高大健壮的对手制住了身体，他就没有一点优势可言。
　　
　　不知道对方是谁，有什麽目的，但他们显然只是受命将自己活捉，并没有伤害之意。而且，与其在这个毫无人身自由形同软禁的地方面对夜神月那苍白无力的谎言，和遥遥无期的等待，还不如……
　　
　　借机离开这里。
　　
　　
　　龙崎放弃了挣扎，口鼻被一块湿巾死死捂住，然後……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Part　15（月L）
发文时间：　6/16　2012
　　Mello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当时有多麽失态。
　　
　　在手下将目标绑架对象双手反绑押到他跟前时，他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嘴里的巧克力“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嘴巴半天没合拢。
　　
　　“怎麽了……”一旁的西雅图青年望著他一副见鬼的样子，僵硬地发问。
　　
　　不就是绑来的是个男人吗？别说是在开放的美国，就算是在日本这也没什麽好大惊小怪的。Luke心想。
　　
　　眼前的白衣男子有著一头凌乱的微长的黑发，肤色却不是亚洲人健康的淡小麦色，苍白消瘦的脸上一双大大的黑眼睛，周围还有两圈浓重的黑眼圈，微驼的身躯更加重了他身上那股病态感。双手被反绑压制著半跪在地上，面对诸多一看就非善类的黑手党大汉，那张看似憔悴的脸上竟然还是一派平静，看不出任何表情。
　　
　　这样一副尊容……不知道是用怪异来形容好还是……Luke心里感叹，夜神月的品味可真有点与众不同。
　　“你们……”呆愣後的金发少年终於反应过来，转身一把拉过属下的领子：“没绑错人？”
　　“这……确实是按照J小姐指定的地方，没错的……！”摘下头套的小个子黑衣人吓得脸色大变。
　　“Fost你确定没走错门？！”
　　“闭嘴！只要J小姐没搞错我就绝对不会弄错！”小个子恶狠狠地吼道。
　　“行了先问问他吧，如果他认识夜神月就没问题。”Luke被他们吵得心烦，皱了皱眉头说。
　　“你们先出去。”Mello放开Fost的衣领，低声下令。
　　虽然少年的指示让他们有点诧异，但迫於威信他们还是识趣地听令。一屋子的黑手党陆陆续续地离开。
　　
　　“Luke，你也回避下。”Mello拿起另一块巧克力，孔雀绿色的漂亮眼睛一动不动地盯著这次的绑架对象。
　　“……”Luke一脸诧异地望著Mello。
　　“我让你出去要再重复麽？”少年的嗓音抬高了一点，带著一点不悦。
　　
　　Luke想要反驳，差点冲出口的粗话却还是被自己逼了回去，一咬牙大步走了出去。
　　
　　
　　黑洞洞的屋子里只剩下Mello和龙崎两个人。牙齿咬碎巧克力的声音似乎把空气都带著轻微的波动。
　　
　　马靴踏在地板上的声音，有点空洞。少年慢慢地朝人质走去。
　　纤细有力的手指绕到他的身後，灵巧地解开缚住手腕的粗麻绳。
　　
　　双手从绳索中重获自由，龙崎还是冷冷地看著他，不说话，也不动作。
　　
　　“你认识夜神月？”Mello缓缓地开口。L已经被宣布死亡，他不相信世界上有长得那麽像的人，但又不愿意相信自己心目中高高在上的L竟然……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是。”嗓音低沈沙哑，回答简短利落，Mello依稀还可以听出是记忆中的L特有的声音。
　　
　　孔雀绿的眸子中出现了悸动。
　　
　　“那麽你是？”
　　
　　“没有必要告诉你。”龙崎转过身去，不动声色地走向离自己最近的一张椅子，跳了上去，像往常那样蹲坐，麽指塞进嘴巴里，冷淡又防备地盯著Mello。
　　
　　嚼巧克力的动作随著对方的动作停下，少年又愣住了。
　　连习惯性举动都一模一样。
　　可是他竟然没认出自己来？
　　不过也难怪，过了这麽多年，他的个子拔高了，加上几年来在黑手党中的历练，面容也成熟了太多。
　　
　　“你是夜神月的……情人？”
　　
　　“算是吧。如果我没猜错，你们绑架我，是冲著他来的吧？”熊猫眼一眨不眨地看著Mello。
　　
　　Mello感到疑惑的是，眼前这个“L”既然没死，那当时收到的消息就是假的。搜查本部为什麽要放出假消息呢？这对他们一点好处都没有。
　　
　　“聪明，不愧是L。”Mello对“L”的身份表仍存在怀疑，继续言语试探。
　　龙崎没有说话，听到“L”的时候，幽深的黑眼睛动了动。
　　“继续说，你们的目的是什麽？”
　　绿色的猫眼眯了一下，看来，“L”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
　　
　　“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
　　“你不觉得我对一个人质客气得过分了点吗？”
　　“你不是知道麽。”大大的黑眼睛扫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心不在焉道。
　　“名字，不是代号。”
　　
　　“龙崎。”
　　
　　绿色的瞳孔缩小。
　　
　　
　　
　　＇请叫我‘龙崎’。＇
　　
　　
　　当他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白衣侦探云淡风轻的一句“请叫我龙崎”，给洛杉矶那件可怕的连环杀人案　（1）画上句号。
　　Mello现在还能想起当年L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的那种复杂神色，那是他那个年龄无法看懂的。
　　
　　
　　已经可以确定，他就是L。
　　
　　“真名。”Mello继续问。
　　“……不知道。”
　　“什麽？”少年的声线陡然拔高。
　　
　　这是什麽意思？是不肯说，还是真的……不知道。
　　
　　太荒谬了。
　　
　　
　　孔雀绿色的眼睛危险地眯起，Mello走近，双手撑在龙崎蹲著的扶手椅上，认真地看著他。
　　
　　“你可知道我是谁？”
　　龙崎看著那张逆光的俊秀面孔，目光直接，丝毫没有退却，“不知道，也没兴趣。”
　　“再仔细看看。”
　　“……”只是一张陌生的脸。
　　“真的认不出了，L？”
　　“也许以前认识，但……”龙崎咬了咬指甲。
　　“现在不认识了？”
　　“我想知道你是谁，绑架的目的是什麽。”
　　
　　少年放开椅子的扶手，“L，”
　　“……”
　　“你怎麽了，你到日本来，到底发生了什麽？Roger向我们宣布你的死讯，是你的计谋麽？”Mello不打算再绕圈子，突然将语气放软。他的脑海里有太多的疑问。
　　
　　龙崎沈默，目光冷冷地锁住少年。
　　
　　“我想知道你是谁。”
　　
　　Mello可以读出言外之意，L不打算单方面与之交换信息。
　　
　　“如果你们抓我来只是为了套话，那你们失策了。因为一个失去记忆的人，什麽都不能告诉你们。”
　　
　　！
　　
　　今天晚上的第二次……Mello承认自己已经很久没有那麽震惊过了。
　　难怪，他怎麽也认不出自己。
　　
　　“但你知道自己是L？”沈默半晌之後，Mello镇下心情开口。
　　“是你们告诉我的，因为我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L代表什麽。”面对不知是敌是友的绑匪，坦白也许是他唯一可以做的事。
　　
　　“自从那天醒来，我发现自己什麽都不记得。所有的一切都让我困惑。”龙崎深知，失忆的自己已经处於完全的弱势，他在呼救，即使对象只是一群绑匪。
　　
　　而且显然，这个金发少年认识他。
　　
　　Mello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都在颤抖，“那麽夜神月是怎麽告诉你的？”
　　Mello注意到当自己提到那个人的名字的时候，龙崎咬手指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後很快地，又恢复了常态。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Mello，叫我Mello。我们想要的，是死亡笔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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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开始降临在这座喧嚣的都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