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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梨园惊梦繁韶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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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军官,这两人还真是有点闲……
那二月红坐在吴邪身边,因吴邪要在自家的戏班中挑戏子难免有些激动。
吃饭的时候,不停的问着吴邪各种问题。
“吴邪哥哥,霸王你想挑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吴邪哥哥。你除了京剧。是不是还会唱昆剧?那花鼓戏呢。我就是学花鼓戏的。”
“吴邪哥哥。你是唱什么在杭城里噪声的?”
……
那二月红倒也是讨吴邪的喜。一点都没让吴邪觉得烦。
不仅没觉得烦,那吴邪还一边给二月红剥着虾子。一边侧脸含笑着轻声回答着。使得自己吃完那荷包鸡之后也没再顾得上吃点什么。
反而是后来张起灵的淡淡开口:“红儿,让你吴邪哥哥吃饭罢。”
红儿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冒失了。不好意思的揉了透自己的头发。瞄了一眼师傅,又转眼撇着笑的玩世不恭的墨玉桀。
努努嘴,正儿八经的转身在凳子上端端正正的做好。听话的拿起筷子,埋头往自己嘴里扒着饭。
吴邪听了张起灵的话,歪头看了看红儿,噗哧笑出声来,在毛巾上将手擦净。摸了摸红儿的头。
这张起灵也真是的……红儿再怎么比同龄的孩子老成,说到底也只是个孩子。
吴邪抬筷,夹起些剥好的虾子放到张起灵的碗里。“我向来都吃的不多。倒是你多吃点。”
张起灵看着那伸到自己碗里的筷子,一怔。抬眼看了吴邪。举起本已放下的筷子。将那虾子扒进口中。
吴邪眯着眼,笑盈盈的看着张起灵缓慢的咀嚼着咽下。才安心的垂下眼继续剥着自己的虾子。
垂下头去。又想着些什么。拿起一小碟子。划了些虾子,放到墨玉桀面前去。
“谢谢啦。”墨玉桀依然是不恭的痞气。
“不用。这么客气做什么。”吴邪浅笑着回道。
他不想因为自己让墨玉桀有局外的人的感觉。他深知那般被排斥在外边的感觉是痛苦的。
第9章 第九章
吴邪一完午膳,便跟着张起灵一行驱车到那桃花渡戏楼。
但过了3个多时辰,吴邪几乎瞧遍了整个戏班子。都不见得有适合演霸王的人。
吴邪倒也纳闷了。
虽听那红儿解释说这戏班是个花鼓戏班子。向来只演花鼓戏。这京城人倒也爱看。待演京剧的时候,就不得不去借租戏子了。
而且,那其他的戏班也爱来这桃花渡租场子唱戏。谁让这是京城最有名气的戏院。所以,也就不用去另招京剧戏子。
……
那帮男人们不是太武相,就是白净的过分,跟个姑娘似的。
吴邪心中的霸王是个俊秀而霸气的人。绝非只是一个武将。更不是一个文弱到走路都像会跌倒的人。
以前在杭州。是被卖身,和那些人唱对手戏是迫不得已。然而,这次,他想按照自己的心意来选人。
可不管如何,那花鼓戏也是分生、旦、净、丑的。这找不到适合演项少羽的人,要在其他地方找到也的确更是难事了。
那样的人实是太少。人群中本来就没几个。来唱戏的,那更是凤毛麟角了。
挑到最后。吴邪自己都泄了气。
颇有失望的在一边的雕花红木扶手椅上坐下。拿起砌好的铁观音喝着。
“我明天唱独角算了。”吴邪放下茶杯,枕着手臂趴在那桌面上
“吴邪哥哥,你想要怎么样的人呢。”此时的红儿也面有难色。他一直认为自家的戏子已是很全了。没想到还是没有吴邪想要的男人。
“清瘦,但是有很有力道。俊雅又很有霸气。”吴邪抬起头,缓声说道。
二月红听着,皱眉问道:“那史书上写着,霸王是个粗鲁的武夫。倒是很有节气。不是吴邪哥哥你描述的样子啊”
吴邪无力的苦笑。世人都是这样认为的。也只得怪那些可憎的史书,将他写成那副模样。
他千年至今都不会忘记。当年在路边看到西楚霸王策马经过,尘土在他身后纷飞的模样。
越过千年的时间。他的样子还能清晰的出现在自己心里,那是位真可以用帅俊来形容的男人。
只是项羽实在是太过仗义,以义来和那小人狡诈的刘邦来交往,失了做那君王的福分。留下了千年的孽障。
常言道,胜者为王,王者永远有决定一些,颠倒黑白的能力。
而那刘邦又龌龊到刻意修改史书的地步美饰自己,贬化项羽,给后人以这样的假象。
“师傅就很合适啊。”二月红转溜儿着那乌黑的眼珠子看向自己的师傅。
吴邪抬头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张起灵。苦笑着,那气场合适倒是的确合适。但那身份不能逾越。
堂堂军长,怎么可以站在那戏台上给一帮身份低得多的人唱戏看
“你师傅要不是那军长就好了。算了。我明天唱独角戏好了。”吴邪满脸阴郁的将脸埋进手臂里。
张起灵面无表情的看着吴邪。让别人不知道他此时在想着些什么。
那屋子里沉默了好长时间。
蓦然,他起身走出门外。
待走到门口时,才在众人疑惑和诧异的表情中说:“我想起下午还有些事。先走了。”
走出门外。又回过身子来,对正准备要和自己一起离开的墨玉桀吩咐道:“你在这儿陪着吴邪。”
声还未落。人已消失。
墨玉桀转身对吴邪说道:“他这人向来这样。别理他。我们继续挑。”
吴邪本来就没了那挑人的心情。这时虽明白那张起灵的离开与自己无关,但总也有些低落。
懒洋洋的说道:“算了。我们坐一会儿就是了。”
“吴邪哥哥,真是不好意思。”二月红在张起灵离开之后,在那位置上坐下。
“没事,是我强求了。”吴邪直起身子。拍拍二月红的头。
人这东西,真的是越活越挑剔了。自己这在普通人眼里恐怕早已是一刻薄挑剔的印象。
然而,他无所谓。他没有必要去在乎别人的眼光,活着已经很辛苦了。
“啊, 对了。那戏装我现在就吩咐下人去办置,”二月红说着,正欲从那凳子上跳下去寻下人。
吴邪连忙按住他的右臂,说道:“不用了。我来北平的时候,有一箱行李里边便是我的戏装。那儿有霸王别姬的戏服。”
“吴邪哥哥你都用自己带么?”
“是啊,因为总是不信任其他办置的戏服。红儿会不会觉得我有些偏执呢?”吴邪笑着抚着茶盖,泯了一口茶。
“有点,唔……”红儿说出这话之后,又觉得有些不礼貌。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呵呵”吴邪笑的更加明媚。喝下了杯中剩下的茶水。
“那我们要不要现在打道回府?”墨玉桀扶着自己的眼镜问道。
“不用吧。红儿,你带我去前台看看可好?”吴邪放下茶杯的时候,用小手指轻轻缓冲了一下。
“好,吴邪哥哥我们走。”
方才还有些恹恹样子的二月红听了吴邪这话一下子来了劲儿,拉起吴邪的衣袖向外边走去。
墨玉桀笑着摇了摇头,那束起的长发在身后飘着。
吴邪被二月红拉着走出门外的时候,又回头向墨玉桀看着。那遮在眼镜下的眸子。怕是的确是红色罢……
为了掩饰自己有些不礼貌的注视。吴邪很快绽出一个笑容。说道:“麻烦了。”
“没关系。”墨玉桀笑着应着,手中不知何处多了一把黑色的折扇。
二月红带着吴邪从那偏道走进戏院主楼的时候,吴邪看着那古素的小道还唯有异样。
但当那主楼内部呈现在他面前时,他便是叹诧不已。
那主楼的规模比普通的戏院大上2倍多。甚是空旷。空气中有一阵木香,浓郁深沉。
那楼分4面,背面是宽广的剧台。而东西南三面则都是观众席。
与那普通戏院不同的是,那观众席不仅地上有。那空中各架有2。3层。那是模仿西方的包厢而建。
再走进些。抬头向光源天井望去,自上而下,由前往后,从左到右,凡目所能及之处,全都是各式各样的雕花
有松鹤延年、和合二仙、子仪庆寿、凤穿牡丹、二十四孝、八仙过海、岁寒三友等图样。
在天井恰到好处的光线照射之下。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甚是庄重和华丽。
细看那戏台。周围的雕花更是美不胜收。更为精致和富贵。
那台式正有戏演着,而那观众席也差不多满着。三人小心的挪步到一处偏僻的空位坐下。
二月红指着台上,笑眯着眼睛说道:“正演着的是《天仙配》”
吴邪看向那台上,说实话,花鼓戏他看的不多。“嗯。”他应着。
……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
……
随手摘下花一朵,我与娘子带发间
……
从今不再受那奴役苦,夫妻双双把家还
……
吴邪悠悠的想着,那歌词还真是没有其他剧种来的精致。显得世俗了。然而,又别有一番风味。
“红儿,你学的就是这花鼓戏?”吴邪侧头问道
“是啊。”
“有空给我唱一段吧。”吴邪笑着问道。他就是很想看这孩子唱戏。
“好。可……”二月红那乌溜溜的眼珠子悄然一转。
“嗯?”
“吴邪哥哥。你要教我唱京剧。”二月红说完,狡黠的一笑。
哈,这孩子这还懂得讨价还价了。“好。你要想什么时候学。来你师傅家找我就是了。”
……
二月红正想回答好,却见自家一下人向自己走来。顿时收了笑,露出一副少年老成的表情。
“少爷,外面有人找您。说是来拜访吴邪。”那下人弯着腰,卑屈的说道。
“哦?吴邪?”二月红疑惑的看看身边的吴邪。
吴邪听了也是诧异,他不记得自己在京城有什么熟人啊。不过,他倒也想见识见识。便向红儿点头。
“让他进来罢。”二月红见了便向那下人挥了挥手,举手投足之间不失贵家少爷的气魄。
来人身高近八尺。穿着件藏青色的长褂,上面绣着兰花花纹的灰色滚边。
里面是件纯白色的唐衫。腰间松松垮垮的系着条玉带子。
长发披肩,额前戴着发倌露出光洁的额头。
皮肤是浅麦色。容貌干净却只是一般而已。说不上出人。
只是那双眸子发人注意,那种感觉无法用言语表达。可在那张普通的脸上那眸子,甚是吸引人。
吴邪看着,突然觉得这眸子和张起灵的似有相似。干净的不成样子。
这人……可以帮自己来演霸王。看着看着,这句话忽然出现在吴邪的脑海里。
来人被吴邪这样盯着也没有觉得有何不妥,缓缓的承住吴邪的目光。
待走近了。他弯身打了一个揖,起身微笑着说道:
“鄙人姓张,名左旗。阁下自然是不认识我,可我曾和父亲下江南时,有幸在杭城听过阁下唱戏。”
吴邪单身托着腮,笑着回道:“原来是这样。”
那张左旗见了吴邪那笑,不禁愣了片刻,又说道:“这不,一听说阁下在这儿有演出,我这是来买票的。又听说您在这儿,就冒昧来拜访了。”
吴邪听着那人客气的语气。笑盈盈的回道:“不必如此客气,叫我吴邪便可。试问,阁下还未买戏票吧。”
张左旗点头。“正要去买。”
那吴邪也向来是个自来熟,听完这话,眼睛不禁一亮。探过身子去。“那张少爷您帮我一个忙好不好。算是请你免费听戏、”
“哦?”那张左旗倒也未对突然凑过来的吴邪有任何不适。只是饶有性质的看着吴邪。
站在一边的墨玉桀已经明白吴邪要作甚,连忙打出扇子横在二人之中。这样的做法,恐怕有些不妥
然后,见他俯身在吴邪耳边轻语:“这人来路不明。和他搭戏,未免不些不好、”
可那话音刚落,墨玉桀忽然对上了那张左旗的眼睛。见他正淡淡的看着自己。
墨玉桀那拿扇的手不禁一震,一道白光在他脑中滑过,原来是……哈,自己倒也是糊涂。居然没想到。
这样的话。就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了。
吴邪倒也未觉得两人之间方才的眼神对视有何不对。
伸手缓缓按下了墨玉桀的扇子。勾着嘴角轻笑着说道:“没事……张少爷。就帮我这个忙吧。谢谢您了。”
一边说着,那吴邪还一边起身乖巧的模仿那些丫鬟打了一个千儿。
这些都是他往常交际的惯用计量。
张左旗见吴邪这模样,失笑着,抚着自己的袖子。伸手向前边一摊:“您请说。我一定尽力而为。”
……
【本章完】
第10章 第十章
吴邪坐在台镜前边。王盟在帮他描着眉。
吴邪自己倒也不是不会化妆。但要知道那王盟除了是个合格的管家。那剧装画的也是得心应手。
曾经有好几家戏班来凤求凰挖过这个人。然而,那王盟的回话都是,他这辈子只为少爷一人上妆。
那些找他的人倒也都是坚持不懈的。一次又一次的赶过来。开出的条件一次比一次优越、
但王盟始终是坚持如一。到后来,所幸闭门不见。
吴邪劝过他,让他为自己的前途着想,不必担心自己,随那些人去吧。
只是那王盟的倔的很,
每次少爷这样说的时候。他或是沉默不语,或是找各种理由打断少爷。留下吴邪一脸的无奈。
这样的坚持不过是因为王盟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美貌如花的男子打伞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下雨的清晨。
在那天早已明白今后的自己何去何从。再难修正。
“少爷,是用檀色点唇,还是朱红呢?”王盟看着瓷碗中的唇色颜料问着。
好久。吴邪都没有反映。
“少爷?”王盟奇怪的转过头。看到自家少爷正对着手上那羊脂玉板默默发呆。
“少爷?”王盟又唤了一声。吴邪这才不知道从那儿收回那游走远的神儿来,迷茫的问道:“什么?”
“少爷,你没事吧。”王盟放下手中的唇笔,打算为吴邪去砌杯热茶来。
“没事,继续画吧。刚刚怎么了。”吴邪恢复了往日淡漠平静的样子;伸手按住正要离开的王盟的胳膊
“是用檀色还是用朱红来描唇呢?”王盟也是知晓少爷平素那不喜多言理由的性格,也未再深问下去。
“檀色……”
刚刚说完。那化妆间的门就被人轻轻推开了。
来者是化完妆,换好衣服的张左旗。
吴邪斜眼从镜中轻撇着来人。那妆在他身上果然是完美无瑕。那就是他心中的项羽。
……清俊,又不失霸气。
“怎么,阁下似乎有不开心的事?”那人走进了,笑着问道,声音甚是温柔动听。
……不开心的事儿么。
吴邪缓缓垂下眼帘,看向自己的羊脂玉板。
他不开心么……
他其实应该开心才对吧。
你看,他昨日下午先是找到了心仪的演项羽的男人。
接着,排演了一个下午之后,还发现,这人大概是看戏看多了,演那项羽拿捏的甚至比好多戏子还要到位。
这样看来,他应该很开心很开心才对吧。
…………可是,又有什么不对了。
那天晚饭时,张起灵过问完那张左旗的事之后,便轻描淡写的告诉吴邪,明日自己有事,不能去看他唱戏了。
吴邪全然忘记了自己是如何吃完昨日的晚饭的。
只是依稀的记得自己很失望很失望。
张起灵他一定不知道。自己唱这场戏。全都是为了他。除了为了帮他完成那所谓的找戏子的任务。圆满他的借口。
更多的,就是想让他瞧见,自己妆容艳丽的站在台上唱着虞姬的戏份的那一幕罢了。
但是,他却是看不到了。
他看不到了。自己这场戏本质上,也再无任何需要尽心演出的理由了吧。
当然,他向来都是个敬业的人。虽这样失望的想着,专心演出终归是他本分的事。
“怎么会,是张少爷多虑了。”吴邪挑起单边的眉毛。那画着浓妆的脸一下子因这个动作变的万般妩媚动人。
“哈。看来是鄙人多想了。”那张左旗爽朗的笑着。拉出一把椅子在吴邪身旁坐下。
吴邪阖上唇。让王盟描上颜色,待此机会。他恰好可以好好瞧瞧那张左旗的妆。
那妆没有按照通常的画法画上那黑白的脸谱和带那胡子。而是用了干净的小生的画法。
比较之下。比那白嫩的小生妆来的武相些。却把那项羽的英俊落生生的描了出来。恰到好处。
这样与往日不同的画法是吴邪的提议,他向来就不喜欢京戏里霸王的形象。那太鲁莽了些。
如今这样的独创,万不能说他不尊重那传统,他仅是认为人们约定俗成的东西未必是好的。
那样的霸王形象已经霸占人们的思想很长时间了,是时候将他颠覆。何况,无论他人怎样评价这样的妆容。他自己觉得是最合适的就足够了。
因而。他大胆的提出了这样的画法。
说实话,他本以为那张左旗会反对这样的改变。没想到那张左旗只是点头赞许着,末了还不忘说句:“阁下很特别。”
吴邪当时怀揣着些细微的惊讶,看了那张左旗好几眼。
唇已描毕。
王盟收回笔,举起一面铜镜到吴邪面前。
那唇用檀色点的效果比朱红好的多。那朱红唇显然是有些俗气了。而檀色却有种说不出的冷静之态。
那镜中人轻轻的看着境外的自己。
头上的额冠是青玉的材质。看得出是上好的料子。那玉甚是洁净。没有一丝惹人的杂纹。
玉底的鎏金花座上缀着些黑色玛瑙,细看之下,可以看到那玛瑙实是固定额冠用的。
除了那冠,发髻两边对称的插着几只细小银步摇,头微动,那步摇便顺从的颤着。
额前的头发都被整整齐齐的束起。毫无碎发。那张秀丽的脸被完完全全露了出来
白皙的脸上,镶嵌着那柳眉端鼻,尖削的下巴又在那脸庞上划出一个精致的角度。惊艳而又庄素。
吴邪满意的对王盟摆了一个笑。那笑,妩媚的用六宫粉黛无颜色来形容都有些不够了。
坐在一边的张左旗突兀的觉得那容颜是摄人的。竟像那钱塘潮一般遮天蔽地的朝自己扑来。
见那王盟也是淡然,回应吴邪的笑,只是欠身鞠了一躬。神色也无大多惊动。
……少爷满意就再好不过了……
吴邪起身,抚平了戏服轻微的褶皱。
他要开始准备上台了。
张左旗看到他这样的举动有些惊怪。
吴邪看到他那奇怪的表情,也是奇怪了。
张左旗看明白了吴邪神色里的诧意,
笑着说:“一般戏子上台前不都要让别人指清那位子上做的是些什么人么。这样唱的时候才好摆弄眼神啊。”
“我没这习惯。坐在台下了。就都是听戏的,哪来的什么高低贵贱啊。”吴邪也曾听说过这种规矩,他是讨厌这些东西的。
“阁下教训的是。是鄙人俗侩了”张左旗眉目低从的端手打了一个揖。
“张少爷说笑了。”吴邪说着,抚着袖子。尝试性的转了个圈。确保在台上不会被裙角拌着。
那样子当下被张左旗牢牢的记进心里去。
这时,二月红和墨玉桀走了进来。
正看到吴邪在那木质的地板上转着,也算是见过世面的这二人竟被惊的呆站在了门外。
那人竟动人成这幅样子。
二月红恍惚之间似乎看见那吴邪身边的空气里飘浮着些闪亮的晶体颗粒。不似凡间。
二月红搓了搓自己的眼睛。此人只应天上有啊。人间能得几回见。
若说自己戏装的样子是妖孽的不成模样。那吴邪便是圣洁干净的让人以为这是仙人降临人间。
二月红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屏气凝神良久。那墨玉桀也不比红儿好到哪儿去。
两人就那么呆呆的站在门外。直到张左旗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两人才回过神儿来。
“什么事?”吴邪假装没瞧见两人的失态,镇定自若的说道。
二月红俏生生的乖笑着开口道:“师傅吩咐我来帮你点位。今日来的都是些大人物。”
吴邪听后,笑着看了一眼张左旗,这不,刚刚才说到这习惯。这儿又有人提起了。张左旗明白的回笑着。
“算了。我没有那习惯。”吴邪端端自己的长袖,摆着手,打算坐回去。
……却因此未将裙角检查完。不知那右后方的流苏尚且拖在地上。
“哈,师傅就猜到你会这么说,吴邪哥哥,只是一个位置,师傅说务必要指给你看。”二月红笑着拍着手说道。
“是么。那好,就去看看。”吴邪听那红儿这样说着,便有了性质。那张起灵相比是明白自己的心的。
那么,又是怎么样的位置,让他这样特意吩咐红儿来指出给自己看呢。
于是,吴邪停住了那正想坐下的姿势,提起裙角,跟着墨玉桀向外面走去。
二月红在吴邪背后吐了吐舌头,悄悄向张左旗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一切顺利。
张左旗淡淡的撇了一眼,即刻装作没看到的样子,抬脚走在吴邪身后。
他垂眸时看到了拖在地上的流苏。本想提醒吴邪小心些,然而,突然心中转念一想,又不想让吴邪知道这回子的事儿了。
二月红在台边的英帝国进口红色天鹅绒帷幔边停下来。
右手抬手撩起那帷幔,抬起左手那修长细嫩的食指,指着二楼最好的阁楼的角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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