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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回首阑珊处+番外作者:凌波小虫(鼬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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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把头撇到一边，只留给鼬一个头发翘翘的后脑。
鼬无奈，虽然佐助生气的方式很孩子气，但是，鼬就是没办法啊，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
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纳豆事件”，鼬把佐助拉近自己：“佐助，你先回去，我去买点菜，家里的储备不够了。”
佐助抬头看看鼬，然后再次撇开脑袋：“我跟你一起。”
“佐助，”鼬捏捏他冰凉的手，“很冷……”
佐助不等他说完，拉着他就向前走。
鼬一愣，然后立刻把人拉回自己身边。
佐助抬头拿眼瞪他。
“你那是要去哪里啊？”鼬很是无奈地盯着他。
佐助脸上微微一红，却没再说什么。
鼬放开他的手，把他揽在自己怀里，头往旁边一点：“应该是那边。”
“干什么？又不是女生！”佐助不满这样的姿势。
鼬制止住他并不强烈的挣扎，轩眉一挑：“佐助，你想自己先回去吗？”
“哼！”佐助不看他，但也没有再挣扎了。
鼬嘴角含笑，心情很好地揽着佐助走向清晨的菜市场。
……
……
其实鼬并没有被围观的兴趣，那个时候会无所顾忌的以那样的姿势走在路上当然是担心佐助会冷，另外也因为那样的时间段路上基本没有什么行人。不过，佐助显然忽略了这个问题。
一想到那个孩子那时紧张又羞窘的样子，鼬嘴角的弧度就明显增大。
其实，有件事情，鼬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当然也包括佐助。那就是，鼬其实是记得“佐助”的。
那时从昏迷中醒来的鼬并不是什么都不记得，至少他还记得两个名字——鼬、佐助。
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自己是谁，但却很确定，自己一定不是叫“佐助”的，因为每次想起这个名字，内心都会有种很奇异的悸动。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含义，但是，没有人会对自己的名字有那样的反应吧。
所以，他叫自己“鼬”。
所以，他知道的唯一的一件事就是，佐助一定是一个对自己来说很重要或者是很特别的人，否则不会这样铭记。铭记到即使丢失了全部的记忆，也不愿在心中彻底抹去这个人的存在。
所以，当冲进来的重吾叫出那个名字的时候，鼬的震惊可想而知。
不过，话说回来，在知道少年的名字之前，或者说在看到这个少年的那一刻，鼬就已经重新有了当初想起那个名字时的感觉。
鼬不是傻瓜，也不是瞎子，看着佐助与自己七分相似的脸，他要是会相信佐助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那他宇智波鼬就真的是白痴一个了。
弟弟么？
不，不止是这样。
他之于自己，是那样一种不可磨灭、无法取代的一种存在啊。
鼬低头看看自己的臂弯，联想到之前把少年抱在怀里的时候，那种从醒来开始就从未完全消散过的无归属感突然都不见了，那个时候，鼬感觉到一种完整，生命的完整。
于是，因着服用的药物里含有的安神的成分，鼬的意识变得模糊起来，可是，这并不影响他发觉到事情的真相，以及自己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愿望。
是么？
最后的意识里，鼬微微牵动嘴角。
原来是这样的。
……
……
厨房里，佐助把自己刚刚洗好的碗在壁橱里放好。好不容易才把那个人赶去房间睡觉，真是的，明明自己才是病人，就不能安分点吗？
这样想着，佐助不由得撇撇嘴，然后开始把今天两人一大早买回来的还没用的食物分类放好。
然而，佐助的动作却随着渐渐分类放好的食材而变得越来越缓慢，直至最后伸出去的手就那样停在半空，仿佛突然之间找不到了落点。
为什么？
买东西的时候，佐助明明也很积极地想要为那个人买他爱吃的各种东西，明明也有努力挑选的，为什么现在看来，仍然几乎全都是自己喜欢的东西？
那个人和自己的口味并不相同，这一点，佐助很清楚。
为什么，即使是失去了记忆，忘记了我的你，也仍然是这样。
其实自从鼬失踪以来，佐助每天每天都在痛恨自己，晴依当初的那番关于被大蛇丸抓住的话里的破绽，佐助其实早就已经识破，他知道鼬也同样心知肚明，可是，那时的自己并没有太过在意，不是不明白晴依另有目的，只是不认为那会有什么大的杀伤力。
毕竟，鼬是那样强大的人，晴依之流，佐助完全忽略不计。
可是，没想到会变成那样。
自己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鼬的身体状况！
直到遇上失去了记忆的鼬。
可是，你不是已经忘记了吗？那么，为什么会这样？
是么，原来是这样的吗？原来一直都是这样的啊。
佐助抬起手臂把挡在眼前的碎发向旁边理了理。
是我太过在意你已经不记得我的事实，纠结于那些你所陌生的细节里，竟然因此差点忽略了，无论记得与否，哥哥始终还是哥哥，这一点，其实从未改变。
于是突然之间很想见到他，想要看看他的样子，想要抓住他的手，这一次，就算世界毁灭，也再不会放手。
佐助一路直奔鼬的房间，却在房门前停下。
心跳难以抑制地不断加速，这种感觉前所未有，佐助深呼吸了两次，努力平复自己的气息。
吃了那个药，应该是已经睡着了吧。
佐助这样想着，于是尽可能的动作小心地打开门进去，所有的行动都把声音控制到最小。
果然。
佐助慢慢走到熟睡的人身旁，怀着微妙复杂的心情。其实佐助并不清楚自己是想要做什么，只是突然想见，就想也没想的跑来了，见到之后要怎样，佐助没想过。
然而在看清床上的睡颜的那一瞬，仿佛受到某种蛊惑般，佐助伸手轻轻地握住那人的手，声音低低：“哥哥，现在的你是幸福的吧。”
佐助深深地望着自家哥哥比起平日里线条莫名柔和的睡脸，然后轻轻闭上眼睛：“可是，即使是忘记了，也请不要把我隔离出你的幸福之外，可以吗？”
感觉到一只手抚上自己的头，佐助一怔，然后耳边响起那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措辞，熟悉到佐助禁不住微微颤抖。
“我愚蠢的弟弟啊……”
佐助睁开眼睛恰对上那双温柔的眸子：“鼬？”
鼬坐起身子，揉乱佐助脑后的头发：“你到底明不明白，是因为你在身旁，所以我现在才变得幸福。”
“你，你知道我是……”佐助瞪大了眼睛。我是你的弟弟？
鼬无语。你真把我当白痴了吗？
有时候，觉得佐助很敏感很聪明，可是有的时候，鼬真的很无奈，这个孩子真的是有够迷糊的。
你一定要我说出来才会懂吗？
那么……
鼬看着少年干净美丽的脸：“佐助，我爱你，与兄弟无关。”
鼬一手扶在少年的脑后，一手揽住他的腰，倾身吻上少年因为吃惊而微微张开的嘴，灵活的舌深入到他的口中，碰触到另一条小舌的时候，那条小舌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瞬间后缩。
于是，鼬也有些犹豫了，不会是吓到他了吧。正想着要不要停止的时候，佐助的手在这时抱住鼬。
鼬愣了一下，然后笑意由嘴角传达到眼睛内里，流入心脏深处。
唇齿交融间，虽然模糊，但鼬听的很清楚，抱住自己的那一刻，佐助说的是……
鼬，我爱你，从来都不比你爱我少一分。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佐助抬起眼偷偷瞄瞄坐在对面的人，似乎是有所感应般，那人恰在这时把目光转向这边，佐助一惊，心脏一阵乱跳，慌忙低下头努力做出专注地吃着自己早餐的样子。
鼬转头就看见少年几乎已经把脸埋进碗中，一副几年没吃过饭的样子狼吞虎咽着。虽然看着他这样吃自己煮的东西会很有成就感，但是……要不要这么别扭啊？
虽然此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眼见对面那少年红红的耳尖随着吃饭的动作微微晃动，鼬忍俊不禁。
于是，鼬很“善解人意”的开口：“佐助，你好像很饿呐，需要再加一碗吗？”
“嗯？”思绪明显不在这里的少年迷茫地抬头。
四目相对。
一秒、两秒、三秒……
佐助微微红了脸，错开视线：“我已经吃好了，我去洗碗。”在鼬还来不及说什么之前，他已经端着托盘起身略微忙乱的直奔厨房的方向。
“喂……”鼬刚欲张口。
只听“砰”地一声，少年的腿已然撞上旁边的凳子。佐助是一个忍者，而且是一个优秀的忍者，所以，他身手敏捷地保持了自己的平衡，而且手中依旧紧紧抓着托盘，可问题是托盘上的碗碟却飞了出去。
鼬忍不住扶额，还未说出口的“小心”只能硬生生的吞回腹中。
对着碎了一地的碗碟残片，佐助愣了愣，却在刚想蹲下身子去收拾的时候被另一双手钳住。
鼬看着佐助，语气温和：“这里交给我，你去那边呆着。”
佐助没说话，低着头有些沮丧的样子。
鼬无奈而宠溺的揉揉他的头发：“好了好了，不要再乱想了，乖乖呆着。”
鼬蹲下收拾碗碟碎片的时候，还是有些担心地望了望佐助。其实佐助的羞窘和尴尬，鼬是明白的。
佐助把目光投向窗外的天空，想要缓解自己过于紧张的情绪。
两个人做兄弟很多年，可是成为恋人却是昨天才开始的事。恋人之间应该怎样相处，佐助不知道也不懂得，他所唯一坚持的是对鼬的感情。
可是，正是由于感情这样深刻，佐助才更加无所适从，尤其是在昨晚那个缠绵的吻之后。
原本以为只能是奢望和梦想的事情突然之间成为一种真实的存在，在经历了那样漫长的黑暗时光之后，在撕心裂肺却莫可奈何的失去与错过之后，终于得到的圆满，让佐助觉得满足而不知所措。
他们之间的感情太过深刻，以至于只是一个眼神的对接，于此时此刻的佐助，都会让他脸红心跳。甜蜜、害羞、然后紧张。
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佐助有些懊恼地想着。
“鼬哥哥，鼬哥哥！”
随着一阵清脆的童声响起，门突然被打开，然后佐助回头就看见一个小鬼头扑到还蹲在地上的鼬身上，短短的手臂死死的圈住鼬的腰。
“嗯？”鼬怔了一下，随即露出一抹微笑，稍稍侧了头，“龙久么，怎么跑来了？”
佐助斜了鼬一眼，心中有些不爽。干什么做出那副表情，用那种语气啊，还真是有爱心啊！
小孩儿扬起一张肥嘟嘟的脸：“今天是周末不用去学校啊，鼬哥哥来陪我玩吧！”
鼬回头看看佐助，少年立刻撇过头，鼬无奈：“我今天还有事，改天吧。”
听到他这样说，小孩儿小脸一皱，吸了吸鼻子，用孩子特有的甜腻声线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哥哥……”
哥哥？！
佐助猛然回头。
刚才那个孩子叫了什么？！
然后佐助看到鼬竟然抬起右手戳了下那个孩子的额头：“对不起啊，下次吧。”
愣了两秒钟之后，有什么东西从心底开始渐渐膨胀，佐助面无表情地走过去一把推开鼬，自己开始收拾地上的碎片：“你去陪他玩吧，这些我来做就好。”
“佐助？”
“反正本来也是我弄碎的。”瞪了眼那双还圈在鼬腰上的无比碍眼的小手，佐助说着，端起放着碎片的托盘头也不回的向厨房走去。
鼬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然后突然就笑了。
……
厨房里，佐助愤愤地把橱柜里的碗碟弄得叮当作响。
“佐助，你就这么恨那些碗吗？”
听到身后的声音，佐助却并没有回头，也没有开口回应。
哼，干嘛不去陪那个小孩儿玩？想去就去啊，我又没有拦着你！
哥哥，竟然还让别人你叫哥哥？！混蛋，你不知道你有弟弟吗！
还戳人家额头，那么小的孩子，竟然戳人家额头，你不知道那很疼吗？最重要的是，你竟然戳别人的额头？！混蛋，你不是失忆了吗，你是有戳人的癖好还是怎样啊，可恶！
“嘛嘛，”鼬绕到佐助身前，眼中满是促狭，“佐助，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那可只是一个小孩子啊。”
“混蛋宇智波鼬，你少做梦了，谁会吃你的醋啊！”
看着明显是被说中心事恼羞成怒的少年，鼬眯起眼睛，嘴上继续说着没心没肺的话惹得少年没形象的破口大骂，心中却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佐助总算是恢复正常了。
很多事情，有时候需要的就只是一个突破口。鼬很清楚，他们两个人以恋人的身份相处，对于自己和佐助来说，最初的害羞和尴尬都已经因着这个小事件烟消云散了。
还真是要感谢那个小孩儿啊。
鼬眼带笑意地注视着面前的少年，突然觉得很幸福。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听着下面越来越没什么营养的不能称之为斗嘴的斗嘴，银发少年双手交叠枕在脑后，让自己躺得更加舒服一些。
没有刻意要去回忆些什么，只是在这样一个时刻，莫名的就突然开始回想起相遇至今的种种。
想起在大蛇丸某个基地里那个干净到脱尘的美丽少年是怎样解救了自己，是怎样语气淡薄的拉自己入伙，是怎样在答应帮自己找再不斩的那把大刀时设计摸底自己的实力。
有时候，水月觉得自己是了解佐助的。
其实在水月看来，佐助是一个很纯粹的人，你可以说他冷漠，可以说他淡薄，可以说他偏执，怎样都好，可是，他从来都不复杂。他所有的一切都坦率到让人吃惊的地步，他对鼬的近乎偏执的仇恨，对木叶的近乎决绝的舍弃，从来都是直接的呈现在众人面前，从不掩饰。
所以他从来不会刻意讨好大蛇丸，即使那时看来明显是他对大蛇丸有所求，可是他仍然纯粹到几乎不会伪装，也不屑伪装。
不想无缘无故的杀人，所以他就不会那样去做，同时也不允许水月他们随便杀人。
那个时候，水月会嘲笑他“真不愧是出自木叶村啊”。可是，只有水月自己最清楚，面对这个在大蛇丸那里呆了将近三年的人，竟然仍然善良到这样的地步，水月几乎是难以置信的。
这个人，该是有着怎样一颗纯粹的心，才会这样无论坏境怎样改变，经历怎样改变，都始终干净而脱尘？
气质源于真实的内心，那个时候，水月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相信这一点。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点点的被吸引，然后连自己也开始慢慢改变，在不知不觉中在心中竟然也渐渐有了不一样的存在。
直到对战八尾的时候才猛然惊觉，什么时候，一向没心没肺的自己竟然也会做出那种舍身掩护同伴逃走的事？那些家伙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就走进了自己的内心了呢？
无知无觉，却清晰无比。
原来这就是“羁绊”么？
躺在房顶的银发少年惬意的闭上自己的眼睛，脑中不可控制的显现出各种画面。
突然想起站在海边的少年，海浪不断击打上岸边的礁石，滔天的声响掩盖了少年难以压抑的哭泣声，可是夕阳的微光里少年背影的微微颤动，清楚地告知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他的悲伤和痛苦，挣扎和无力。
曾经，集齐三人，少年说，我们“蛇”的目标只有一个，杀掉宇智波鼬。于是，包括自己在内的三人就跟随他一路寻觅，只为找出隐藏极深的“晓”。
后来，站在海边，少年说，蛇小队从此蜕壳而出，于是，包括自己在内的三个人义无反顾的化身为“鹰”，如果他想要的是飞翔，那么，他们就变作雄鹰相伴左右。
不问缘由，不管是怎样的艰险过程，不想知道是怎样的麻烦目标，只是跟着他，从未想过退缩。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甘愿为他做任何事情？
口口声声说着是为了鼬的搭档干柿鬼鲛的“鲛肌”大刀才会跟佐助合作的自己，原来竟然是和香磷所谓的“顺路”异曲同工吗？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弥足深陷”都是发生在不知不觉间，然后等到你认识到的时候，已经无力改变什么，或许也不想再去改变什么。
那个时候，水月并不是很清楚佐助执着于的“复仇”，尤其是后来对于目标改为木叶的复仇。
不过水月也并不关心原因，所以也不会纠结于此。佐助要复仇，那么鹰小队就跟着他去毁灭木叶，佐助要去“五影会谈”截杀志村团藏，那么鹰小队就跟着他去闹“五影会谈”。
五影又怎样，鹰小队只是跟着佐助就好，其他的都不在考虑之内。
他们鹰小队不是“原木叶第七班”，不会口口声声说着伙伴，说着理解，说着感情，却无时无刻不在阻止佐助。
他们鹰小队不是“原木叶第七班”，不会只是想着要恢复原来的样子，却给不了佐助一条真的能够回去的路，横亘在这中间的佐助的所有珍贵羁绊，要怎样才能回归？
他们鹰小队不是“原木叶第七班”，不会也不需要在佐助与任何其他的事情之间选择，他们只会跟着佐助，不论佐助要做什么，他们都会一起。
可是，原本应该是那样紧密相连的鹰，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出现的裂痕呢？
银发少年仍然闭着眼睛，却不禁微微蹙眉。
想起来了，是“五影会谈”的那次。
虽然自己没有香磷那样感知查克拉的能力，所以那时并不知道佐助查克拉的变化，只是，即使只是凭着之前的了解和直觉，也能觉察出那些不同的地方。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朝着越来越糟糕的情况发展着，
直到……
佐助终于如愿遇上团藏。
直到……
佐助终于又一次面临同伴和鼬的选择。
直到……
佐助再次放弃了同伴而选择了鼬，不论是当年的以恨之名，还是如今的以爱之名，少年的选择其实从未改变过，尽管，他不是真的不在意他的同伴。
直到……
佐助的千鸟流刺穿了香磷的身体。
直到……
佐助杀死团藏。
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的刻骨铭心呢？很多年前，少年为了他不惜背离自己的师友、信仰，很多年后，少年为了他不惜化身黑暗，与全世界为敌。
值得吗？水月很想这么问，水月是在那个时候才突然觉得，其实自己并不了解佐助。
所以，水月不明白佐助为什么要执着于复仇，甚至不惜背离自己。如果是为了鼬，可是那个人不是一直在保护那个村子吗？如果不是为了鼬，那么又为什么变得那样狠戾决绝？
“五影会谈”的时候，风影我爱罗说的其实没有错，正是因为身处黑暗之中，所以才会比其他人更加能够感受到光明，即使只是很小的一点也能清晰的感觉到。
可是，为什么无论怎样也不愿回头呢，佐助？水月那时也很想这么问。看着那样黑化的少年，莫名的心疼、怜惜，甚至是不甘心。宇智波鼬，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呢？
赶往木叶途中的相逢，这些时日相处的点点滴滴，水月突然就明白了。
其实彼时身处黑暗中的佐助从没有忽略过任何一丝温暖的光线，他把所有的一切都清楚地看在眼里，他不愿抽身黑暗，只是因为，他是为了那人堕身黑暗，只是因为，那些光亮并不是他想要的。
佐助想要的其实从来都不多，只是，他从来都没能得到，即使他的要求真的只有那么一点点。
他有多么决绝，他就有多么绝望。
好在，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现在的佐助有时候会让水月觉得很惊讶，那个清冷的少年，那个冷酷的少年，原来也会有这样的一面吗？
是佐助变得不像佐助，还是自己的错觉？
终于在这一刻明了，不是佐助变得不像佐助，或许，佐助只是在做回他本应该的样子，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佐助。
没有被执意到近乎偏执的复仇蒙蔽，不再被毁天灭地的绝望挣扎包围而无法自拔，在那个人面前的时候，佐助就只是佐助，他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罢了，他会生气，会耍赖，会吃醋，会害羞，会霸道，会不讲理，会斗嘴，会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他不再孤独，他不再黑暗，他很幸福。
鼬又何尝不是如此？
说到底，鼬也只不过是个大孩子，却背负了太多太多。可是在面对佐助的时候，他不是那个晓组织里冰冷残酷的朱雀，不是木叶暗部里那个强大漠然的分队长，他只是宇智波佐助的哥哥，只是一个温和善良的兄长。
或许，这也才是真正的鼬。
如果，他们都不曾背负那些沉重的话。
那些曾经有过的不甘在这些时日里统统消失不见，看着他们的时候，水月突然就忍不住想要微笑，有种很幸福的感觉。
只是看着，就会觉得幸福。
即使失去了记忆，也不会改变什么。
因为……
水月睁开眼睛，天际的流云映在眼底缓缓飘过。
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变成怎样，佐助仍然是佐助，鼬仍然是鼬，只要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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