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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回首阑珊处+番外作者:凌波小虫(鼬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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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如此的爱你，多年前，我背弃了我唯一的温暖所在——第七班；多年后，我放弃了我唯一的同伴——鹰小队，一次是为了找你复仇，一次是为了为你复仇。你看，竟然都是为了你呢。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原来你之于我是如此重要，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是在乎他们的，可是却都因为你而放弃了。为什么以前从没发现呢，为什么直到你死去后才发现呢？原来我竟是这样爱你，哥哥。
即使知道了真相的我是如此的痛苦，可是我仍然无比感激斑，比起你的对族人的绝情，我更在意的始终是你当年对我记忆中的完美大哥的否定。我只是想要知道，你是爱着宇智波一族，爱着父母，爱着我的，就好了。不是什么“为了测试自己的器量”这种理由就杀死了大家，不是为了得到永恒的万花筒而留下我的命，纵然我始终无法理解你那高尚而伟大的灭族的理由，但于我而言，哥哥仍然是曾经的哥哥，我只是想这样就足够了。
我真的只是想这样就足够了，可是他们谁都没有办法把你还给我呢。
那天杀死团藏后，遇到卡卡西时，他要我放弃复仇。我告诉他，只要把你，把爸爸妈妈，把我们的族人还给我，我就放弃。
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样说的时候，我的心里有多绝望。我只是想告诉卡卡西我是不可能放弃复仇的，那是因为，他们谁都没办法把你还给我啊。
可是啊，为我付出了一切的你，如此爱我的你，怎么会舍得离开，如此爱你的我？
是因为绝望吧，我知道。
所以，我必须向木叶复仇，使他们把你逼入那样的绝望境地的。我无法原谅他们，我无法按照你所希望的那样回到木叶，像你一样为木叶卖命。对不起，我真的做不到，即使以后会下地狱，我也在所不惜。
呐，鼬，如果知道了我现在所做的事，你是会怪我的吧。
可是，即使这样，我也不会放弃复仇，而且，你是没有资格怪我的，因为是你把我逼入这步境地的，我还没打算原谅你呢。
总觉得我好想忘记什么很重要的事了，是什么呢？
嗯？为什么凝聚不了查克拉？
啊，对了，我已经不能复仇了啊，不能复仇……
佐助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并不明亮的光线里，佐助看着房间里熟悉又陌生的摆设，一时不知身在何处。疼痛突然间遍及全身，佐助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低头，自己身上果然缠满了绷带，神志也渐渐变得清明，佐助回想起来，似乎是在森林里遇到了“根”的人，接着水月和重吾出现了，自己被那三个人攻击，然后……
佐助忍不住一阵战栗，那个声音……
不会错的，那的确是……
“鼬？”佐助感觉自己的心已经快要跳出胸膛了，他声音难以抑制的微颤，带着从未有过的小心和期盼轻声叫着那个名字，似乎害怕声音大一点就会猛然惊醒，这只不过是有一个梦境罢了。
没有回应。
“鼬？”佐助又叫了一声。
微弱的声音消散在房间的安静里，找不到落点。心脏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眼睛也变得酸涩。
笨蛋，明知道是不可能的，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佐助颓然地抱住自己缠着绷带的头，身体止不住地轻轻颤抖着。
……
……
第9章 第九章
鼬在生气，很生气。
手中的菜刀把桌案剁的发出十分夸张的响声。
在木叶以及森林里发生的事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还有……一想起佐助全身是伤的样子，鼬是火气就直线向上飙升。怎么都当我宇智波鼬是死人吗？！
一向冷静沉稳的鼬情绪显然已经失控，如果不是这样，在森林里的时候，对付那种程度的忍者，明明只要一个很简单的幻术就可以解决，可是身为精英一族的天才忍者的鼬，却动用了“月读”这种级别的忍术。他只是太过愤怒，本来在木叶无意中听到的那些话就已经点燃了他的怒火，却在刚刚出村子就碰上那样的情况，鼬没有直接发动“天照”烧过去，就已经算是很给木叶面子了。
可能是因为成长在战争时期，很小的时候，鼬就已经是一个坚强而隐忍的人了，他虽然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是其实鼬骨子里却是一个善良而温和的人，他很少真的为什么事动怒，记忆中唯一的一次，大概就是当年被自己家族掌管的木叶警部怀疑杀死止水的那次，那时的鼬也是情绪失控才会说出那样一番话。本来那时的自己就夹在村子和家族之间痛苦万分，却没人能理解自己的苦衷，就只有一个止水，只有止水是明白自己的，可是止水却成为了村子与家族对立的第一个牺牲品，鼬那时心里的滋味可想而知，于是才有了那唯一的一次爆发。
这次算是鼬人生中的第二次情绪失控。鼬一直有很多重的身份，但是在这众多的身份和称号中，鼬最看重的一直都是“宇智波佐助的大哥”这一身份。正如斑所言，如果把家族和村子放在天平上称量的话，即使很痛苦，鼬选择的也一定是村子，可若是把佐助与木叶对比，鼬选择保护的却是佐助。所以，看到这样的情况，鼬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也是在情理之中了。
鼬泄愤似的把手中的菜刀挥舞的飞快，要知道鼬使用忍术时结印的速度可是快到连木叶第一技师旗木卡卡西都看不清楚的地步，一阵极速的乱砍之后，鼬开始对着那已经被切成泥状的番茄陷入长时间的发呆状态。
糟糕，这个最后剩下的番茄本来是要留给佐助喝完药时吃的，那个药虽然很有效，但是真的很苦啊。
“……”此时此刻，看着桌子上的“一滩”红色不明物，鼬久久无法回神。
呆愣了很久之后，终于回过神来的“天才忍者”宇智波鼬也忍不住扶额。
……
……
听到开门声，佐助并没有抬头，仍然保持着原本抱住头的姿势把自己缩成一团。
“你这是在干什么，佐助？”
佐助猛地一颤。又是、又是这个声音，我又在做梦了吗？
自己的手突然被抓住，然后被慢慢从自己缠满绷带的头上拿开，温和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响起：“是在头疼吗？”然后不等自己回答，一只手就已经极其轻柔抚上自己的头，“果然还是应该吃药的，幸好我早有准备。”
覆在自己头上的手收了回去，佐助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的动作，无法做出一丝反应。
“来，喝药吧。”佐助低头看看递过来的药，继续傻傻地盯着那人。
“嗯？”那人看佐助的样子似乎会错了意，“怕苦吗？味道应该也还好吧，对你的伤很有效的。”声音放得更柔些，像是在哄孩子一样。
看佐助仍然没有要喝的意思，那人有些苦恼的样子：“好吧，是有些苦，不过我已经给你准备了番茄了。”
那人微微有些发窘地端出另一个碗，有些别扭的样子。不过显然此时的佐助根本没有注意这些，他只是痴痴地看着眼前的人，十分恍惚。
“鼬……”佐助梦呓般地唤道。
“嗯？”正在一门心思纠结碗里的东西的人下意识地答应。
你，不是死了吗？佐助原本是要这样问的，可是，在问题出口之前，他无意识地瞥了一眼那人端在手上的红色不明物，于是，问出口的话硬生生的转了个弯：“这是什么？”
鼬内心无比纠结，表面却仍是一本正经：“番茄。”
佐助：“？！”
“药苦，”鼬无比淡定，“喝完可以吃这个。”
佐助：“！”
鼬语气平静没有一丝波澜：“我有加糖一起拌，你不是最喜欢吃番茄？”
佐助：“……”
……
……
第10章 第十章
鼬满意地接过喝空了的药碗，然后很体贴的把盛着不明红色物的另一个碗递过去。
“这个，这个就不用了。”佐助不自觉地往后一缩。
鼬看着佐助一脸嫌恶的样子，义正言辞道：“佐助你不认识了吗，这真的是番茄，你最喜欢的番茄。药很苦吧，吃点这个会感觉好一点。”
“不苦不苦。”佐助立刻辩驳。
“嗯，是这样吗？”鼬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不知道从哪里又端出一碗那只是用看的就让佐助觉得难以忍受的该死的药，“那再喝点吧，这个药真的很有效，本来我还担心你会怕药苦，才想减轻药量的，现在看来好像是多心了。来，快喝吧。”
佐助石化：“……”
*******
鼬正在轻柔而仔细地帮佐助重新包扎身上的伤口，而佐助却从刚刚喝完药起就一直低着头坐着，任那人动作。鼬知道佐助已经从最初见到自己的震惊和刚才的“混乱”中回神了，因此鼬在等佐助开口。
其实此时此刻兄弟两人都不如表面所表现出来的这样冷静淡然，尤其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再重逢，两个人一时之间都有些不知所措。
“你是谁？”
鼬手中的动作一顿，又接着为仍旧没有抬起头的少年包扎：“鼬，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少年呢喃着，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一般，“宇智波鼬，那又是谁？”
鼬停下手里的动作，盯着低垂着脑袋的少年，不发一言。
“鼬已经死了啊，被我亲手杀死的呢，”少年突然抬起头神情专注地看着鼬，眼中带着困惑，“那么，你是谁？”
“佐助……”看着这样的少年，鼬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一样，除了轻声呼唤他的名字，鼬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不要用这样的声音这样的语气叫我，你这样会让我真的以为是他回来了。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已经死去这么久的人怎么会回来，而且……”
佐助的声音低沉下去：“而且他也不会想要回来的。他好像很喜欢丢弃我呢，总是这样的，一直都是这样的。即使我很努力地想要赶上他，他……”
已经听不下去了，鼬打断佐助：“对不起，对不起，佐助。”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呢？
又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佐助重新垂下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表情：“呐，鼬，你不是死了吗？”
鼬愣了一下，然后在一旁坐下，缓缓道：“斑跟我说了你们在终结之谷的事，在你和鸣人决战之前，斑已经用特殊的方法连接了储存已经收集好的七只尾兽的地方，他原本的计划是趁鸣人与你战斗之时这样无暇分神的契机，将九尾从鸣人体内剥离，而且一开始他就通知了当初教授鸣人控制尾兽力量的八尾人柱力前来终结之谷，然后彻底结合所有尾兽，让自己在那一天成为十尾人柱力，没想到在他刚刚发动忍术准备剥离九尾的时候，药师兜却突然出现并且偷袭他。剥离尾兽原本是由很多人一起完成的，那个忍术本身就十分危险，不能在中途随便中断，况且那时斑是自己一个人发动，同时他还要分出一部分精力关注八尾是否到来，所以那个时候兜的偷袭对斑来说几乎是致命的。”
“是么，”回想起那天的事，佐助恍然大悟，“原来那个时候鸣人之所以突然昏迷是因为斑的术对他体内的九尾的影响吗。那么，那群忍者是？”
“这个斑也不知道，他们也攻击了当时两败俱伤的斑和兜，所以斑猜测应该也不是兜的人。”
佐助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开口：“斑……”开了个头，佐助却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
“斑当时是赌上性、命和所有的查克拉发动那个术的，所以兜的偷袭对斑来说是致命的。”说到这里鼬沉默了下，才继续说下去，“出于一些原因，他一直把我的身体保存的很好。那天他用时空忍术回到晓的一个秘、所，然后发动了最后一个忍术——转生之术，复活了我，并且，帮我移植了你的眼睛。”
“原来如此。”佐助轻声说，然后便没了下文。鼬也没有再开口。房间里的安静渐渐弥漫，让两个人都有些窒息。
“喂，我说鼬大哥，你想吃什么，香磷要准备晚饭了。”门这时突然被打开，水月的声音随之响起。
房内的两人皆是一怔，同时望向门口。
“啊，佐助你醒了。”水月看到坐在床上的佐助招呼道，“正好一起问了，你们晚上想吃什么？”
鼬这时突然站起来向门外走去：“晚饭还是我来吧，你们对宇智波一族的秘、所还不熟悉。”
“嗳？对这里不熟悉跟做饭有什么关系？”水月愕然。
目光一直追随那人离去的佐助被水月的疑问拉回了思绪，淡淡道：“宇智波一族在各地都建有秘、所，原因是为了应付一些紧急状况，所以所有的秘、所的生活必需品都准备得很充分，你们不熟悉这里，是找不到所有有用的东西的。”
水月恍然：“原来是这样啊。”
“喂，佐助，”水月突然正色道，“你们兄弟两个说话就不能说完整吗，不是所有人都能向你们彼此那样可以准确理解你们的意思的。”
佐助没有理会水月的抱怨。
“切，一个一个都是这样。”
水月抱怨着远去了。
第11章 第十一章
只有我们彼此可以准确理解对方的意思吗？
是这样吗？
其实我从来都没有理解过啊。
佐助转头望向窗外。
我的写轮眼从来都不曾看见鼬的真相呢。
……
……
其实鼬是落荒而逃的，他快步穿过长廊，总之就是离佐助所在的地方越远越好，终于到达安全的距离的时候，鼬再也忍不住，一手捂住嘴剧烈地咳嗽起来，于是刺目的鲜红就沿着指缝缓缓流下。
鼬另一只手扶着墙等待眩晕感过去，同时却忍不住在腹诽，被水月救了呐。
感觉好点之后，鼬迅速走进距离最近的一间洗手间清洗自己手上、唇边的血迹，然后若无其事地去找出一些食材，提着向厨房走去。
“啊，完全没有像样的材料了呀！这下让我怎么做饭啊！”远远地传来香磷的抱怨声，鼬于是加快了脚步。
“我再去找找看吧。”这是重吾的声音。
“材料我带来了。”鼬及时的出现在厨房门口，拦住了正要出去的重吾。
“啊，得救了！”香磷松了口气，“这里果然有储备啊。”
鼬把自己手中提着的大包小包放在地上，挽起袖子：“这里交给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鼬打开一边的橱柜拿出自己刚刚去佐助房间之前做的便当，转身对香磷说：“麻烦你把这个送去给佐助可以吗？”
“什、什么？”香磷呆愣的看着递到面前的东西，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们之前还凑合吃了点东西，佐助睡了这么久什么都没吃，一定饿了，现在距离晚饭还有一点时间，先拿这个给他吃吧。”
“我不是说这个，”香磷大声说，“我，我是……”说到这里不禁有些黯然。
鼬注视着她一会儿，然后把便当放在香磷手中，自己则转过身开始把拿来的食材分类：“佐助其实一直都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孩子，可是因为背负着宇智波之名以及宇智波一族的血仇而不自觉地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很多事他不会坦白地说出来，但是心里其实很在意，比如对于曾经的木叶第七班和你们鹰小队……”
说到这里鼬停了下来，然后打开水龙头开始洗菜，一会儿才又接着说：“香磷，你的事我听斑说过了，佐助……其实是我的错，我以为自己已经做到周全了，可是没想到还是没能阻止斑告诉佐助真相，对于佐助来说，那时一定很痛苦吧，或许你无法理解，可是，佐助是真心把你们当做同伴的。有些时候，人很容易被一件让自己特别介怀的事蒙蔽双眼，它不应该否决你们所有的过往的。香磷，试着仔细去回想一下你们曾经一起并肩战斗的时候，真的感觉不到你们彼此之间的牵绊吗？”
听着他的话，不知道是否真的是想起了什么，香磷的目光有些涣散。
“况且，”鼬关上水龙头，转身看着香磷，“你从来也没真的放弃他。”
“香磷，去吧。”一直沉默的重吾此时突然开口。
香磷呆呆地看看重吾，目光又转向鼬，鼬虽仍然面无表情，但眼中却带着鼓励的神色，对女孩点了点头。
香磷深吸一口气，推了推眼镜，抓紧了手中的便当盒，转身离开。
收回望着女孩背影的视线，重吾回头看着鼬忙碌的身影，呆呆的看了好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吗？”
鼬看了重吾一眼：“那就把旁边那些菜洗一下吧。”
“好。”
……
……
站在门外平复了一下自己明显有些紊乱的呼吸，香磷终于鼓起勇气推门进去。
专注于自己的思绪的佐助并没有发现有人进来，于是刚刚进入房间的香磷看到的就是，一向清冷美丽的少年正带着一脸困惑，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戳戳一碗红色不明物，然后把指尖放在鼻子底下使劲嗅嗅，歪着头、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最后下定了决心般的终于伸出粉嫩的小舌小心翼翼地舔舔。
“佐、佐助……”从未见过这样的少年，香磷下意识地喃喃出声。
少年惊醒般地猛然回头，看到目瞪口呆的女孩的那一刻瞬间红透了脸。
房间里有那么一会儿的沉默。少年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香磷，有什么事吗？”
正在心里狂呼“卡哇伊”的女孩被少年一问才突然想起自己的来意，一直压在心中的情绪也随之复苏，香磷一时有些怔忪：“那个，晚饭还要过一会儿，我来给你先送些吃的。”说着，把手中的便当递了过去。
佐助接过便当，呆呆的出神。
香磷觉得有些窒息，于是她选择主动打破沉默：“那个……”
“香磷，”佐助突然开口，截断了女孩没出口的话，他仍旧盯着手里的便当盒，没有抬头看女孩，“对不起。”
香磷愣住。佐助……
眼睛酸酸的，香磷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突然大声说：“真是的，你在说什么啊，我拿便当给你，你不是应该说谢谢的吗？对不起什么的，用错场合了啦！呐，佐助，你不会是重伤傻掉了吧，要好好休息啊，我还要去厨房帮忙就不陪你了。”说着推开门走了出去。
跨出门的那一刻泪水就再也无法控制，香磷背对着佐助的房门，咬住自己的嘴唇努力不发出声音。
其实我所期盼的也不过如此了吧。笨蛋，干嘛突然说什么对不起，我从来没有一刻是责怪你的，一直以来，我都只是伤心而已呀。
佐助，你这个大笨蛋！你这样，让我怎么能够舍得离开你。
笨蛋，笨蛋！
“呐，香磷，”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站在拐角处的水月轻声说，“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同伴什么的，可是，跟着佐助，加入鹰小队之后，连自己都没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愿意舍弃自己保护同伴了呢。”
“水月……”
水月抬头仰望苍穹：“从一开始，佐助于我们三个而言就是一个没有上锁的牢笼，随时都可以离开，可是啊，舍不得离开了啊。早就已经舍不得了呐。”
第12章 第十二章
“那家伙在弥留之际，不对，即使死了也还是为你着想，为了给你新的力量，让你打倒他，使你替宇智波一族报仇雪恨，借此让你成为木叶的英雄，他明知自己病入膏肓，死期将至，利用药物勉强延续生命，为了最爱的弟弟，为了和你战斗，一定要死在你的面前……”
“为了木叶村的和平，为了宇智波佐助，他选择了作为罪犯和叛徒而死，以污名取代了名誉的代价，将憎恨当做爱的代价，即便如此，鼬还是含笑而终。”
“他将宇智波之名托付给了你这个弟弟，并且一直欺骗着你……”
“那个流着血泪，抹杀了一切感情，为了村子杀光了同胞的男人，无论如何也不忍心杀死你，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对那家伙而言，你的生命比村子还重要。”
无边无际的世界一片血红，那个人在最后一刻回头，眼泪滑过脸颊然后流进心脏深处。
场景转换，漫天淅沥的雨水中他对自己展露出最后的笑颜。
“原谅我吧，佐助，这是最后一次了。”
……
佐助猛然惊醒，眼睛睁得大大的失神地望着天花板。即使已经从梦中醒来，斑的声音仍然徘徊在耳畔，无法消散。
“佐助，你还不明白么，世界上有很多事都不是一个简单的‘对’或是‘错’所能评判的，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责备鼬的所作所为，可是，只有你，没有这样的资格。”
佐助抬手覆上自己的眼睛。
“鼬，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好……”
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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