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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剑客-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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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乍分倏合,顿时打得难解难分。
  “丑剑客”除了一套“梅花剑法”是独创之外,其余全是吸取各派之长,招式极为复杂,是以在场的人,无法从招式中认出宫仇的来路。
  “首凤”功力稍逊于“红、白二坛主”,但招式奇诡狠辣,又在二坛主之上。
  转眼之间,过了二十招。
  宫仇剑法一变,运足功力,连演三绝招,势如骇电奔雷。
  一声惊呼传处,“近卫首凤”蹬蹬蹬连退数步,虎口鲜血淋淋,长剑几乎把持不住。
  “近卫二风”,快逾电闪般接了上来……
  二十五招之后,“二风”负伤而退,接着,三十招震脱了“三凤”的长剑。
  “近卫首龙”一掠入场,片言不发,挥剑猛攻,功力较之三名凤进卫,高出二筹以上,出手之间,稳准很辣。
  宫仇苦于不能施展绝招,同时又必须保存实力,以应付最后一战,是以双方暂时成了平手,若非他习练“一元宝箓”,内力如泉,此刻早已落败。
  五十招之后,宫仇额角见汗。
  “锵!”的一声,双方剑身招贴,成了内力的比拚。
  论内力,宫仇强得太多,虽连战六名高手,仍非首龙所能望其项背。
  “撤手!”
  栗喝声中,人影乍分,“近卫首龙”喷出了一口鲜血,宫仇也面红气促。
  “二龙”接踵而上,激斗约七十招,“三龙”换下“二龙‘,百五十招,”三龙“负创而退。
  “四龙”上。
  宫仇在连番车轮战之下,功力再高,也感到不支。
  五十招!
  一百招!
  二百招!
  宫仇额上汗珠滚滚而落,出手已失去了凌厉。
  “四龙”接战乏力的官伙,恍若生龙活虎,剑口不离对方要害。
  宫仇几次要施展杀者,终于被理智克制住了,目前,他只有一个意念,活下去,报仇!
  “嗤!”的一声,宫仇前胸裂开了半尺长一道口子,鲜血登时染红了半边身。
  “宫仇,你不能倒下去,否则一切算完!”
  仿佛冥冥中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呼唤,一股莫名的勇气,陡然涌起,刻发如狂,逐渐缩短的剑芒,又告炽盛。
  “呀!”
  一声令人惊心动魄的栗吼声中,快以一声像哼,‘近卫胭龙“胸臂连中四剑,跟跄不稳地退了开去。
  所有在场的“金剑盟”高手,骇然变色。
  宫仇拄剑于地,俊面一片铁青,胸部起伏不停,他的脑梅里,除了思量着如何以残存的内力,去争取生存,余外什么也没存在。
  但,活下去的希望是渺茫的,在力抗了九名一流剑手之后,再来接战“金剑盟”盟主,胜的成算太小了,几乎是等于零。
  现在,他后悔当初不该意气用事,拣选“金剑盟主”作为对象,但迟了,既成的事实,无法推翻。
  “全剑盟”以剑术傲视群沦,盟主的功力不问可知。
  一着之差,满盘皆输。
  只怕要应了黑衣少女的活:“……死得象个剑士……”
  他不怕死,也并非想死得象个剑士,他的目的,只是因此有用之身,报仇。
  黑衣少女缓缓离座,步入场中。
  四周响起了一阵被压抑住的欢呼。
  宫仇心房开始收缩,全身流过了一阵颤栗。
  鱼是生与死的考验。
  报仇不成,反而死在仇家剑下,这是死不能瞑目的。
  于是,母亲遗书所述的当年“二贤庄”血案,母亲被奸杀后的惨象,一齐涌上心头,他的心,开始滴血。
  目前的一切,肇因于被拜兄“辣手书生徐陵”出卖。
  黑衣少女已走到宫仇身前八尺之处,停住身形。
  宫仇的意念回到了现实。
  决战,拚出全部残存余力,生,死……
  黑衣少女妙目流波,直照在宫仇面上,目光中,没有凶杀的成份,是柔和的,异样的,令人惑然的。
  宫仇极快的按着“一元宝箓”所载诀窍,调匀真气。
  黑衣少女开口了,声音仍是那样震人心弦:“宫仇,你没有施出全力,本来你可以毁去九个对手,但你没有做?”
  宫仇心里猛地一震,黑衣少女不愧一盟之主,洞烛机微,当下,只微“哼”了一声。
  黑衣少女粉腮倏起变化,一变再变,终于道:“宫仇,你是一名罕见的好手,本座不愿乘人于危,以贻江湖口实,现在,听着,你接本座三绍!”
  宫仇忍不住脱口道:“三招?”
  “不错,三招,生死全聚于这三招!”
  突地——
  三长老之一“神风老人”起立宏声道:“盟主,例有明文,决战至死!”
  黑衣少女粉腮一变,头也不回道:“长老,还有,能接战十人不死者免死不究!”
  “盟主,应不限于三招!”
  “请长老勿忘本座身份?”
  “神风老人”老脸一变,道:“盟主,请记住本盟自开一派以来,没有任何剑手,能接战十人而不死!”
  “长老焉知本座三招之内不能取对方性命?”
  “神风老人”哑然无以应,半晌才道:“恕卑座失言!”
  说着,坐了下去。
  宫仇做奇地望着黑衣少女,她一再为自己破例,这为了什么?
  她有意放自己的生路?
  抑或矜于身份,她有把握在三招之内毁去自己?
  生死的考验,使他无暇去思索这些。
  他疾转着念头,如何接对方三招?
  黑衣少女一扬手,“近卫六凤”之中,立即有“一凤”双手捧着一个托盘,盘上履着一方黄绫,飘身近前,高举过顶。
  宫仇看得大是骇然。
  黑衣少女揭开黄绫,一道黄光冲空而起,赫然是一柄三尺长短的金剑,少女持剑在手,只一抖,金芒映日,使人耀目难睁。
  “近卫一风”施礼退回原位。
  宫仇尽量抑制激动的情绪,长剑斜垂,眼观鼻,鼻观心,凝神一志……
  场内场外,静得彼此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
  所有的目光,一不稍瞬地注定场中。
  空气在死寂之中透着无比的紧张。
  黑衣少女冷冷地道:“宫仇,准备好了!”
  宫仇猛一抬头,四目交接,忍不住心头一荡,对方的确太美了,美得无法形容,似乎造物主把所有的女性美,全集中在她一人身上,他并非好色之徒,但,食色性也,这是一种本能上的反应。
  黑衣少女秀眸中飘过一抹异样的色彩,那色彩使人迷惘,使人沉醉。
  宫仇心中一凛,气凝紫府,神纳太虚,面寒如冰……
  黑衣少女娇斥一声:“接招!”
  金剑斜斜刺出,看来缓慢平淡,剑至中途,突然连起七式变化,金芒耀目,仿佛有七柄剑同时攻向七个不同方位,而且快得有如电闪一般。
  宫仇连意念都来不及转,当堂被迫退了五步。
  黑衣少女好整以嘎地道:“第一招!”
  宫仇但觉全身毛孔每一孔都在冒着冷气,这种奇诡狠辣的剑法,堪称世无其匹,武当“玉虚真人”与“丑剑客”被目为武林中第一剑手,但比起“金剑盟主”,似乎逊色太多。
  娇喝又传,“接第二招!”
  宫仇无暇分辨对方来势,一招“流星射斗”,挟以毕生功力,狂扫而出。
  这一招“流星射斗”,是“丑剑客”剑笈中,除“梅花剑法”之外,最凌厉的一招,寓守于攻,加之以全力出击,威力大得令人咋舌。
  一声震耳的金铁交鸣,人影霍然而分。
  宫仇胸、臂、肩、创口达五处之多,登时成了一个血人。
  黑衣少女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道:“第三招,决定你的生死!”
  宫仇强忍伤痛,咬牙聚集全部残存真无,准备接这最后一击。
  场中空气紧张得以乎凝固了。
  三长老竟然离座起立,目芒暴射,注定宫仇。
  宫仇迅快地转动念头,是否该施展杀着“投石破井”,以图搏个两败俱伤,但理智告诉他,不能。
  他无法预测对方这一招将施展什么骇人招式,自己是否可以接得下来,唯一的,他只希望不要倒下。
  “看剑!”
  栗喝声中,金芒罩身而至。
  他无暇思索,存着孤注一掷的心理,仍是那招“流星射斗”,急封而出,但,对方创势有若水银泻地,无孔不入,这一诏“流星射斗”完全无功……
  欢呼声中,只觉一阵剧痛攻心,身形一连几个踉跄。
  眼前金星乱冒,他告诉自己,不能倒下!
  定睛望处,对方的剑尖,正抵住自己胸口,肩背之处。血如泉涌。
  黑衣少女粉腮变得极为难看,似乎一个极大难题使她委决不下。
  宫仇栗声嘶吼道:“下手吧!”
  刹那之间,他感到一阵幻灭的颤栗,恩怨情仇,将随着生命的消失而寂灭。
  黑衣少女从牙缝里迸出了几个字道:“本座不想杀你!”
  这话,使宫仇大感意外。
  满场的目光,顿时转为惊愕莫名。
  三长老同时惊呼道:“盟主不可!”
  黑衣少女断然道:“本座自有处置!”
  三老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黑衣少女注视宫仇有顷,沉凝十分地道:“宫仇,你是否愿意加入木盟?”
  宫仇心头巨震,想不到对方会提出这样的问题来,自己堂堂七尺之躯,岂能覥颜事仇,当下脱口道,“办不到!”
  “宫仇,你的性命此刻还不属于你自己。”
  “何不下手?”
  “你愿意死?”
  “大丈夫生而何惧死何忧!”
  黑衣少女粉腮又是一变,道:“宫仇,你豪气惊人,可惜……”
  “可惜什么?”
  “仍脱不了战败而死之名!”
  宫仇全身一额,道:“在下艺业不精,荣辱何足计较!”
  “宫仇,人只能死一次!”
  “盟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生命仍然是可贵的!”
  宫仇倏地记起母亲遗书训示,珍惜生命,谋而后动……,他内心感到一阵剧痛,他的性格,使他无视于生死,使母亲的遗训,却要他必须活下去,报仇。
  他笑了,怆然的笑,象是对人生的嘲弄。
  黑衣少女微微一怔道:“你笑什么?”
  宫仇笑容一敛,冷厉地道:“笑我自己的命运!”
  黑衣少女秀眉一蹙,她不懂宫仇这话的含意,紧迫着道:“宫仇,活下去,加入本盟!”
  宫仇森冷地道:“要在下屈服在剑尖之下?”
  黑衣少女面上掠过一抹不易觉察的笑意,收回金剑,素手一招,“近卫一风”疾步趋前,用托盘把金剑接下。
  宫仇长剑归鞘,疾点穴道止住创口血流。
  三长老怒形于色。
  其余的属下,则是惊愕莫名。
  黑衣少女的作为,的确出乎任何人想象之外。
  宫仇暗自寻思,目前仇家大半不明,“金剑盟”既属当年仇家之一,如果自己托身盟内,对访凶缉仇当便利不少,眼前这黑衣少女,年未满二十,当然不可能参与十八年前的血案,主谋可能是上一代的盟主……
  心念未已,只听黑衣少女脆生生地道:“宫仇,你考虑好了没有?”
  长老之一接口道:“盟主,请考虑本盟死难弟子之仇……”
  黑衣少女回身道:“长老,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一个超级剑手入盟,对本盟将来的作为裨益至大,在对敌方面,一个杰出高手,定可减少应敌弟子的死伤,何必拘泥于狭隘的观念之中。”
  此言虽有些强词夺理,但却无懈可击。
  长老默然。
  黑衣少女毫不放松地又向宫仇道:“宫仇,本应言出法随,如你答应,便留下,否则你可以安全离开!”
  宫仇沉思了片刻之后,毅然道:“我答应入盟!”
  黑衣少女展颜一笑,回归本座,大声道:“散班,余事改日再议!”
  所有盟众,行礼而退。
  黑衣少女也告离场,十二近卫之首的黑衣少年,疾趋上前,道:“在下首龙张均,奉盟主之命接待阁下,请随我来!”
  宫仇默默随在近卫首龙之后,穿房越屋,来在一间布置堂皇的单人寝室之中,随即有人送上饮食及金创药物,首龙告退。
  他像是经历了一场离奇而恐怖的梦境,的确,事情的变幻,全出意想之外。
  他摸了摸怀中,幸喜各物仍在,两瓶冯真用计诈取“黑心国手”的丹药,和那柄发掘自巨松之下的“金剑副令”。
  如果这柄“金到副令”落入“金剑盟”之眼,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心念及此,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黑心国手”是“金剑盟”所属“荣养殿”殿主,如果追究昔日之事,倒是麻烦,心念不期然的又落到刁钻古怪的冯真身上……
  他也想到狠心狗肺的“青衣帮”帮主,与自己八拜为交的“辣手书生徐陵”,昔日他伤毒在身,若非自己,他早已死于“红花会”追杀的高手之手,自己还为他冒生命之险取丹解毒,想不到他竟然不计该帮被毁之仇,金剑划面之辱,卖身投靠,出卖自己。
  如果自己当日一气杀了邢玉娇,岂非大大的不值。
  心念之中,不由恨恨地一拍桌子。
  “阁下在想些什么?”
  声音传至,宫仇怦然心惊。
  一看,“金剑盟主”俏丽身形,已出现在门边。
  这使他感到一阵手足无措,涨红着脸,讷讷不能出声。
  黑衣少女,一笑嫣然,这一笑,大有当年杨贵妃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之概,以扣人心弦的声调道:“我可以进来吗?”
  宫仇几疑身在梦中,好半晌才道:“盟主这话不嫌太过份么?”
  黑衣少女以袖掩口,道:“现在我不是盟主,我仍然是一个女人,我以朋友的身份和你谈谈!”
  宫仇剑眉一蹙,道:“请进!”
  黑衣少女落落大方的进入房中,朝椅上一坐,道:“伤势如何,你还没有上药?”
  宫仇不明白对方如此破格对待自己,居心何为,但仍不得不虚与委蛇,欠身道:“谢盟主关注!”
  黑衣少女娇声道:“我叫诸葛瑛,现在,此刻,你不必叫我盟主,何况你还没有行过入盟大典!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宫仇愕然道:“这怎么……”
  “话是说了,随你便吧!”
  宫仇试探着道:“盟主驾临,必有指教。”
  “我说过要以朋友立场和你谈谈!”
  “请讲。”
  “你的名字真的叫宫仇?”
  宫仇心头一震,但他面容冷漠成型,倒不容易被对方觉察,淡淡地道:“不错!”
  “以你的造诣而论,出身决不平凡,可否向我一道……”话锋一顿一又道:“不过,不勉强你,如有困难,可以不必回答。”
  宫仇不自然地一笑道:“在下已然说过先父母业已作古,不愿再提名讳!”
  “好,我相信你!”
  宫仇不惯说谎,即使是仇家,也不愿如此,歉然道:“在下相信有一天会向盟主坦白陈明的!”
  诸葛瑛螓首一点道:“希望有这么一天!”
  双方相距不过数尺,阵阵处女幽香,沁入宫仇鼻孔,尤其,面对绝世佳人,一种无形的魔力,使宫仇感到杌惶不安。
  他本想乘机一探“金剑盟”内幕,但一想作罢,反正有一天总会知道,问了反启对方疑窦。
  诸葛瑛幽幽一叹道:“我本不想当什么盟主,但迫于父命不得不然……”
  说到这里,顿然止住,一双深邃如海的眸子,直照在宫仇面上。
  宫仇心中一动,以此而论,她是仇人之女,当下只“哦!”了一声。
  诸葛瑛自我解嘲似地道:“我不该对你说这话,现在,你调息养伤,三天后午时,举行入盟授职大典,我走了!”
  说着,盈盈起立。
  宫仇显得有些失常地道:“送盟主!”
  “不必了,如有什么需要,可以按桌上的铃!”
  回眸一笑,翩然而逝。
  宫仇坐回床沿,惚惚如有所失,但想到对方的身份时,不禁自责一声,该死。
  他身上带有“黑心国手”的疗伤圣丹,外涂内服,奏效极宏。
  三天。
  晃眼即过。
  宫仇剑创已完全复原,只是肩背之间,是被诸葛瑛金剑贯穿,伤口虽愈,却留下老大一个疤痕。
  他的心有些慌乱,他考虑是否该接受“金剑盟”授职?
  三天来,这问题一直困扰着他。
  巳时三刻,近卫首龙张均推门而入,含笑向宫仇道:“阁下,请移步参加入盟授职大典!”
  事到如今,木已成舟,宫仇已没有考虑的余地,硬起头皮,随同首龙张均出房而去,顾盼之间,来到牌楼之后的演武场。
  靠令厅的一面,是一座丈来高的点将台,台上布置一如令厅,这时,已坐了不下四十人之众,全属双剑交叉以上的高手。
  台下,黑压压一片人头,数约近千,井然有序。
  宫仇被带到点将台上,在靠左最末一张空椅上落座。
  金钟三响,金剑盟主诸葛瑛在十二龙凤近卫簇拥下,登上将台。
  全场暴起了三声欢呼,台上人纷纷离座躬身。
  诸葛瑛满面严肃,往居中交椅前一站,素手一挥,朗吟道:“金光射牛斗!”
  全场轰应一声:“剑气冲霄汉!”
  台上的依次落座。
  总管高天成高吟一声:“盟外无剑士!”
  诸葛瑛接吟:“宇内我为尊!”
  总管高天成打了一躬,道:“午时正!”
  诸葛瑛目光一扫全场,沉声道:“开坛!”
  立即有数名壮汉在台口摆上香案,案上白玉方斗,插着一柄金剑,烛影摇红,兽炉吐烟,气氛在肃穆之中透着神秘。
  总管高无成侧向站在香案之后,朗声道:“入盟授职大典开始,请盟主上香!”
  诸葛瑛徐步上前,上了三注香,然后归座。
  总管高天成再次道:“本盟四剑级‘黄旗坛主贺永’,因公殉职,首座坛主遗缺,由近卫长马必武接替马坛主就位!”
  左边座中,一个瘦削中年汉子,胸前四剑交叉,离座直趋香案之前。
  “请三长老监誓!”
  三长老应声而出,并排站在香案右侧。
  “宣誓!”
  马必武单膝跪地,双掌交叉胸前,高声道:“弟子马必武,蒙祖师爷恩典,授任黄旗执坛,誓尽忠职守,恪遵盟规,如有违誓,天庆之!地庆之!”
  誓毕起身,竖右手中指,朝金剑刃口上一捺,摘了三滴。血在白玉方斗之中。
  总管高天成又念道:“礼毕归位!”
  台下又爆起了三声欢呼。
  马必武归座。
  总管高天成目光朝宫仇一扫,朗声该“宫仇一名,实授四剑级武士!”
  立即有一名壮汉捧着一个托盘,盘中放着一袭四剑交叉的黑衫,运趋三长老之前,三长老之一的“神风老人”拿起黑衫,抖了开来……
  宫仇登时冷汗淋漓,大有悔不当初之概,他是存心卧底索仇,如果宣誓如盟,弄假成真,岂不冤哉枉也。
  一时之间,他感到进退维谷。
  就在此刻——
  一个黑衣老者,疾掠登台,高声道:“太上法谕!”
  所有台上各殿坛职司人等,连诸葛瑛在内,齐齐面露惊凛之色,起立俯身。
  黑衣老者一字一顿地道:“上谕,宫仇暂授四剑武士,留盟察看,授职宣誓暂缓!”
  说完,转身自去。
  宫仇不由喜从天降,这等于替他解了厄,但不知所谓“太上”是谁?为什么会传下这道偷令?
  盟主诸葛瑛嘴角微微牵动,狠狠地瞪了三长老一眼。
  宫仇轻松地移身台中央。
  “神风老人”把武士衣披上他的身,悄声道:“宫仇,察看期间,盼你勿生异志!”
  宫仇心中一动,片言不发。
  盟主诸葛瑛突地高声道:“四剑级武士宫仇,察看期内,暂时代理近卫长之职,统率十二龙凤侍卫!”
  宫仇又是一阵怦怦然。
  三长老眼巴巴地望着诸葛瑛,欲言又止。
  诸葛瑛怒冲冲地一抬手,道:“关坛!”
  总管高天成接口叫了一声:“关坛!”
  宫仇突地想起两年前,冯真假传“金剑令”,骗取“黑心国手”的“辟毒丹”时,就曾对“黑心国手”的女儿黄淑一惠伪称自己为近卫长,想不到今天自己真的做了“金剑盟”的近卫长,这真是巧之又巧,不能再巧的事了。
  散坛之后,宫仇回到寝处,立即有十二近卫前来晋见,并由首龙张均说明职责及一应事项。
  这十二名近卫,男女各六,全是二十不到的少年,由盟主诸葛瑛一手调教而成,女的职管盟主寝殿内围警卫,男的警卫外围,分以首龙,二龙,三龙,四龙,五龙,六龙,首凤,二凤,三凤,四凤,五凤,六凤来识别。
  不消数日,宫仇对总盟之内的一切,已大致了解。
  盟主诸葛瑛对他似乎关注得有逾常情,不时借故召见。
  但宫仇自知道对方是仇人之女以后,已经心如止水,她的美色,已引不起他的丝毫绮念,反之,他在培养对她的恨。
  这一晚!
  时正三更,月华似水。
  位置在总盟之后,半山之间的“悔心院”,修地传出四声凄厉的惨号。
  “悔心院”是“金剑盟”专为盟中一些特殊地位的人物而设,这些特殊人物犯过之后,盟规不能制裁,便被送入“悔心院”软禁。
  午夜沉寂。
  惨号之声倍觉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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