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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剑客-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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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仇冷眼一扫陈素珍,俊面涌起一片杀机。
  首凤陈素珍既已识破他的行藏,只有杀之灭口。
  诸葛瑛移步到门边,目光一瞥首凤,首凤垂下头去。
  宫仇缓缓扬起手掌……
  诸葛瑛骇然道:“你想做什么?”
  宫他冷冷地道:“我不想第三者知道我的身份!”
  首凤惊怔的抬起了头,可能她已听出宫仇话中之意。
  诸葛瑛一拉宫仇,随手带上房门,道:“我的居处难道还有人敢窃听,首凤与我情同姐妹,她早知道内情了!”
  “哦,那是我莽撞了!”
  “你说你今后仍要以‘丑剑客’的面目出现?”
  “是的!”
  “本盟将倾力对付你?”
  “我不在乎!”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宫仇坦然把两年前绝谷之中的一幕,说了出来,然后道:“就是如此,我不能取消对死者的诺言,‘丑剑客’将永远不死!”
  诸葛瑛幽然一叹道:“那只好由你了,只是……唉……你还是先离开此地吧!”
  她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只是眉宇之间,幽怨之色更浓了。
  突地——
  宫仇想起了一件事,几经踌躇之后,道:“瑛妹,丐帮中支分帮掌门人的信物是否在你身边?”
  诸葛攻一愕,道:“你怎么知道?”
  “丐帮大典之日,孙平章乘机劫夺绿竹仗与竹符,你是一盟之主,当然……”
  “怎么样?”
  “我必须得回!”
  “为什么?
  “我已答应丐帮‘胖瘦”二长老,代为取回!同时,这也是上代分帮主’斑衣神丐邓十五公‘的临死重托,我不能不完成?“
  诸葛瑛面现极度为难之色,沉声道:“这是本盟全盘计划之中的一部分,我身为盟主,也不能违反!”
  “并吞江湖帮派的计划?”
  “你为什么这样说?”
  “事实如此!”
  “武林春秋,与朝代更迭并无不同,雄则霸……”
  “那只是野心家进行弱肉强食的藉口。”
  “仇哥,我是身不由己,任盟主一职,是父命难违!”
  “我们不谈这些,瑛妹,丐帮信物在你手中,而我志在必得……”
  诸葛瑛沉思了片刻,面上突现坚毅之色,向门外发话道:“素珍?”
  “弟子在!”
  “到我房中把放在壁厨上层的那两件东西拿来!”
  “遵命!”
  不多时,近卫首凤陈素珍把竹权竹符取到,送入房中,向宫仇投了神秘的一瞥,退了出去,诸葛瑛把东西交与宫仇,道:“你拿去吧?”
  宫仇接了过来,道:“我代丐帮向你致谢!”
  宫仇藏妥竹符,用布裹起竹枝,黯然道:“我走了!”
  诸葛瑛满面依依之色,咬紧香唇,点了点螓首,低沉地道:“愿你珍重!”
  宫仇在心里发出了一声叹息,那可以预见的结局,使他不寒而栗,但,事实的演变是如此,靠人的力量是无法回天的。
  他缺少再看她一眼的勇气,匆匆开门出去,象是逃避什么似的,身后,传来诸葛瑛幽长的一声怨叹。
  在盟主尚未宣布解决他近卫长职务之前,在总盟之内,不但可以畅行无阻,而且地位仍茏鹁础?
  他滞留“金剑盟”的目的,是为了便利索仇,现在,他把希望放在一月后的君山大会之上,届时,“太上”必然会参与的。
  离开了总盟,他下意识地感到一阵轻松,但随着另一个问题闪上心头,使他感到极度的惶惑,那取走他的面具衣物的人是谁?从对方的行为来判断,动机可能是为了救自己,目前,他唯一的希望是那人主动现身,然而这想法是杳茫的。
  如果对方别具用心,以“丑剑客”的面目去……
  意念及此,不由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冷颤。
  另一方面,诸葛瑛幽怨的神情,仍清晰地浮漾在他的脑海中,情与仇,恩与怨,给他带来莫名的困扰,虽然,这方面他已有所决定,但总是情难自遣。
  由是,他想到万凤真。
  想到父母生前指腹之盟……
  他下意识地伸手抚向胸前,这一摸之下,使他大感震惊,那面玉锁不在了,这真是一个晴天霹雳,那是他自小随身之物,也是唯一腹盟的信物,如果丢失了,岂不终生抱憾,他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那玉锁是在与“武林一老”动手之时遗落,抑或是被那取走自己面具剑衫的神秘人给一并拿走?
  那人是谁呢?
  他仅是从诸葛瑛的话语中,知道有人化身“丑剑客”移转了孙平章等人的追逐目标,至于那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目的何在,他根本无从想象。
  他必须急切的找到那人,但,从何着手呢?
  除了那人主动现身,他毫无办法。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狼狈和烦燥。
  如果万一对方是敌非友,那后果简直不堪想象。
  心念之中,冷汗涔涔而下。
  在神思不属的情况下,也不知奔行了多少路,奔向何方,只是本能的展动身形,一阵暴喝之声,把他从迷茫的境地中唤回,刹势侧耳一听,声音传自官道左侧的林中,他暗道了一声:“不相干!”正待举步离去……
  蓦地——
  他发现道旁横陈着三具尸体,两具是丐帮人物,另一具却是“金剑盟”属下的一个弟子,不由心中一动,弹身便朝林内掠去。
  林中,激斗方甜,战况惨烈无比。
  宫仇身形似魅,无声无息地欺到了斗场外围,隐身树丫之间。
  场内——
  丐帮北方总舵“胖瘦”二长老双战“金剑盟”所属的“白旗坛主唐开山”,势均力敌,“白旗坛”属下剑手,与数十丐帮帮众混战在一起,白旗剑手占了上风,丐帮弟子死伤已不在少数。
  另一边,四个老丐围攻一个高大狞猛的独眼白发老丐,那白发老丐,赫然是欺师灭祖,投靠“金剑盟”的“独眼丐乐天民”。
  四丐已各出全力,但仍被乐天民迫得团团转。
  宫仇一看情况,心中已明白了大半,显然是丐帮不惜劳师动众,缉拿叛徒乐天民,“金剑盟”出面阻止。
  一声栗喝,换以两声惨哼传处,围攻乐天民的四丐已有两个人受伤倒地,另两丐却跳出了战圈。
  乐天民冷笑一声,扑向那两丐只,三个照面,两丐先后栽了下去。
  一声虎吼,“白旗坛主唐开山”剑势陡紧,迫得“胖瘦”二长老连连倒退。
  白旗剑手死伤并不多,而丐帮弟子却不断减少,照此情形发展下去,不出半个时辰,丐帮弟子势将无一幸存。
  惨号声!
  喊杀声!
  剑杖交击声!
  交织成一首疯狂而恐怖的乐章。
  “独眼丐乐天民”口中发出一阵狂妄的笑声,跃入人丛,出手之间,丐帮弟子非死即伤。
  宫仇看得目毗欲裂,即使不受“斑衣神丐邓十五公”之托,他也不能袖手,但一个意念,使他踌躇不前,自己虽然已被诸葛瑛解除近卫任之职,但可能还没有通告。如果此时现身出手,势将为诸葛瑛带来严重的后果,而且诸葛瑛还违冒盟规,把丐带的信物交给了他。
  他不由暗恨那取去他面具衫剑的神秘人物,否则现在他大可以“丑剑客”面目出现,一切都毋庸思虑。
  就在此刻——
  一条人影从林外疾射入场,赫然是一个“红毛”老丐。
  “胖瘦”二长老一见这老丐现身,同时一振。
  金剑弟子中,有人高呼出声:“那是红毛丐!”
  “红毛丐”目光如电,一扫现场,直奔“独眼丐乐天民”。
  乐天民似乎极度震惊,弹身就朝场外飞掠……
  立即有四名金剑手,联手截住了“红毛丐”。
  乐天民一个起落,已到了林边,无巧不巧地正在宫仇隐身树下,宫仇连想都不想,伸指弹出一缕指风,“凌虚截”是“一元宝策”所载神功,何等玄奥,乐天民一意图遁,却想不到树顶上会有人出手阻截,连哼都不曾哼一声,倒栽下去。
  一旁树身之上,传来一个冷漠的声音道:“兄台好指力!”
  宫仇这一惊着实非同小可,想不到近旁还隐得有人,以自己的功力,竟不曾发觉,循声望去,只见两丈外的一根树梢上正端坐一个面目黧黑的少年,正对自己微微而笑,不由问道:“何方朋友高人?”
  黝黑少年露出编贝也似的玉齿,盈盈一笑道:“高人不敢当,你是否宫仇?”
  宫仇心中暗惊,随道:“正是,敢问……”
  黝黑少年道:“我正要找兄台,想不到在此巧遇!”
  宫仇更是奇怪,道:“要找在下?”
  黝黑少年道:“正是!”
  宫仇道:“不知阁下有何指教?”
  黝黑少年道:“你是不是不方便出手?”
  宫仇闻言不由一窒,骇异莫名,不知这黑少年是什么来路,竟然会知道自己的姓名,连心中所想也被猜中,而自己对他,却一无所知……
  心志未已,只见丐帮执法长老“红毛丐”手中打狗棒运转如飞,三招两式,把四名金剑手打得一死三伤,一个弹身到了树下,朝躺在地上的乐天民瞥了一眼,老脸微微一变,抱拳朗声道:“是哪位朋友助本帮截住叛徒,请出来一见!”
  宫仇心头怦的一跳,看来是非现身不可了……
  一条人影,飘然下树,赫然是那神秘的黝黑少年,有上斜背一柄带布套的长剑。
  “红毛丐”一看对方竟然是个二十不到的少年,心中骇异对方竟有这般身手隔空点穴,制住了功力不弱的乐天民,当下重新一抱拳道:“老化子先致谢意,小友如何称呼?”
  黝黑少年调皮地一笑道:“江湖无名小卒,不敢当阁下功问,我姓陈!”
  宫仇心中的骇异,简直无法形容,这黑少年不但知道他不便现身出手,而且竟然替他认了这笔账,的确是匪夷所思的怪事。
  黝黑少年所为,决非是偶然,但,他的动机是什么呢?他说有事要找自己,是什么样的事情呢?
  “红毛丐”略一检视乐天民的穴脉,红眉一杆,道:“小友的点穴手法,高明极了。”
  黝黑少年坦白地道:“雕虫小技,不足以当大长老法眼!”
  “小左忒谦了,老化子算是开了眼界!”
  “大长老不介意在下伸手介入战端吧?”
  “这……当然……”
  黝黑少年蓦地弹身射入斗场,所至之处,惨号之声迭起,“金剑盟”属下弟子,一个接一个栽了下去,而且无一活口,出手之狠辣,令人毛骨惊然。
  宫仇不由看呆了。
  “白旗坛主唐开山”一看情况逆转,心神略分,立被“胖瘦”二丐抢去先机,一轮疾攻之下,迫得他手忙脚乱,险象环生,掌中剑几乎把持不住。
  黝黑少年疯狂攻杀,顷刻工夫,场中的白旗剑手,已十去其八。
  丐帮弟子精神大振,三四人对付一人,白旗剑手伤亡殆尽。
  蓦地——
  “红毛丐”暴喝一声道:“住手!”
  声若旱地焦雷,场中人全部停下了手。
  丐帮方面,伤亡的弟子为数不下百人,现在的约三十之数。
  “金剑盟”这面,由于“红毛丐”和那黝黑的神秘少年先后现身参战,由绝对的优势变成了绝对的劣势,此刻剩下的剑手,除坛主之外,仅有三名双剑弟子。
  “红毛丐”一把提起乐夭民,直至场中央,向唐开山道:“本帮不愿赴尽杀绝,朋友可以上路了!”
  “白旗坛主唐开山”怨毒至极地用目光一扫丐帮三长老,恨声道:“贵帮厚赐,本盟会加倍答谢的!”
  “红毛丐”哈哈一阵狂笑道:“朋友,老化子代表本帮接下你这句话!”
  就在此刻——
  一个脆生生的声音道:“唐开山,你别不要脸,既然饶你不死,你还不换紧尾巴滚,‘金剑盟’妄想制造丐门不屑之徒乐天民为傀儡,以控制中支分帮,乘早别做这个梦,丐帮千秋万世的基业岂是幸致的……”
  丐帮三长者与残在的弟子们,个个面现惊愣之色。
  宫仇一听那声音,心头到别直跳,暗忖:她怎么也来了?
  “白旗坛主唐开山”面孔成了猪肝之色,暴喝一声道:“住口,与老夫滚出来!”
  那娇脆的声音道:“唐开山,如你还要命的话,闭上你的嘴快滚!”
  话声中,众人只觉眼前一亮,一个明眸皓齿,美赛天仙的少女俏生生地站在场中。
  她,正是刁钻慧黠的万凤真。
  下久前曲州火神庙丐帮大典之时,他尚是男子装束,化名冯真,所以丐带的人一个也不认识她。
  “白旗坛主唐开山”一看对方竟是个黄毛丫头,更是火星直冒,厉声道:“丫头,你是何人门下?”
  万凤真冷笑了一声道:“你知道我是何人门下之后,又能怎样?”
  “宰了你再找你师门算账!”
  “配吗?”
  “丫头,老夫教训教训你!”
  挟着喝话之声,唐开山放身上步,劈出一道排山劲气……
  万凤真素手一圈一引,如山掌劲,竟被引得向旁边滑去。
  所有在场的高手,齐齐面露骇色。
  唐开山怔了一怔,脸上杀机大炽,身形闪电一挪,右手曲指如钩,向万凤真左肩抓去,这一抓不但快逾电光石火,而且诡异至极。
  “红毛丐”手中竹枚一横,正待……
  万凤真竟然不闪不避,反而迎了上去。
  唐开山一把抓实,突地惊叫一声,抽身暴退。
  一只手掌,已然鲜血淋漓,双目似要喷出火来,瞪视着万凤真道:“逆鳞宝甲!好,丫头,等着瞧吧!”
  说完,一挥手,带着三名仅存的白旗剑手,狼狈奔窜而去。
  万凤真望着唐开山的背影,不屑已极地嗤了一声。
  那“独眼丐乐天民”穴道被制,但人却清醒,自知落回丐帮手中,将受严厉的帮规制裁,面上的神情,骇怖之中带着恨毒,没有一丝悔意,看来这独自老丐已经是积恶难返了。
  执法长老“红毛丐”凝注了万凤真片刻,道:“白石岛万掌门人与姑娘是什么称呼?”
  “是家父!”
  “哦!老化子失敬了,令尊大人好?”
  “托福!”
  “胖瘦”二长老也上前与万凤真见礼寒暄,足见“万老邪”的名头确是不小。
  “红毛丐”朝远远站在树下的那皮肤黝黑的少年一指道:“那位是……”
  他认为那神秘少年与万凤真是一路的。
  万凤真秀眸一转,道:“不认识!”
  一个俊美飘逸的黑衣少年,如飞絮般落在众人之前。
  万凤真先是一愕,既而喜之不胜地娇唤了一声:“仇哥哥!”
  这黑衣少年,正是隐在树上的宫仇,他原来的青衫,已被那化身“丑剑客”的人换走,是以万凤真乍见之下,为之一愕。
  三长老及在场的丐帮弟子,并齐一震,想不到场外还隐得有人。
  丐帮弟子之中,有一人突然惊叫道:“他是‘金剑盟”的近卫长!“
  此语一出,众丐莫不变色,三长老立即采取戒备姿态。
  宫仇挪步到了万凤真身边,柔声道:“真妹,想不到在这里碰上你?”
  万凤真笑逐颜开,梨涡浅浅,秀眸中射出情有独钟的少女所特有的光辉,嫣然道:“仇哥哥,我也很感意外!”
  “你见到令尊没有?”
  “还没有!你的事办妥……”
  “停会儿再谈,我先交代点事!”
  声落,转向“红毛丐”与“胖瘦二丐”,一抱拳,道:“三位长老请了,在下宫仇!”
  “红毛丐”眼中隐隐露出敌意,道:“小友有何见教?”
  那穴道被制,倒在地上的“独眼丐乐天民”到现在还不知道栽在谁的手里,一见宫仇现身,想及宫仇在“金剑盟”的地位,登时面露喜色,以为可以有救了,独目闪闪发光,直盯住宜仇。
  宫仇目注“胖瘦”二丐,沉声道:“二位认识‘丑剑客’否?”
  二位面上立现惊容,“胖丐”感然不解地道:“小友因何有此一问?”
  万凤真却已会过意来,知道心上人这一问必有用意,及至注意到宫他手中所待的布包杖形之物时,心中更了然十分。
  宫仇淡淡地一笑道:“胖长老只说认不认识?”
  “老化子认识!”
  “可否记得火神庙贵帮大典时,‘丑剑客’所作的诺言?”
  “哦!小友是……”
  “在下受‘丑剑客’之托,完成当日的诺言!”
  三长老面色又是一变,敏感地把目光扫向宫仇手持之物。
  宫仇撕开布片,露出那根晶莹碧绿的竹杖,又从怀中取山竹符……
  在场的丐门弟子,一阵欢呼之后,齐齐俯首躬身。
  三长老面色肃然,“红毛丐”拱手道:“敝帮永感‘丑剑客’大德!”
  宫仇俊面湛然,肃声道:“贵帮中原分帮舵主‘斑衣神丐’与‘丑剑客’交相莫逆,这些须之事,倒不足挂齿,只是邓帮去遗命传位给‘七巧丐’并要新舵主清理门户……”
  “红毛丐”立即接话道:“老化子身为总舵执法,这两件事决遵邓分舵主遗言办理!”
  宫仇把竹符与竹枝递与“红毛丐”,道:“在下算是已完成‘丑剑客’之托,就此别过!”
  “请小友寄语‘丑剑客’,敝帮永铭他的大德!”
  “在下会转达的!”
  “独眼丐乐天民”做梦也想不到事情的变化是如此,他想不到堂堂“金剑盟”的近卫长,何以要为“丑剑客”效力,而且对他视若无睹,老脸颊呈死灰,一丝刚燃起的生之希望,在刹那之间熄灭了。
  宫仇向众丐一拱手,转向万凤真道:“真妹,我们走!”
  万凤真一把拉住宫仇的手,道:“仇哥哥,现在你不会再撇开我了吧?”
  一句话,直刺进了宫仇的心窝,万凤真哪里知道这短短的别离,宫仇的思想已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他两次受盟主诸葛瑛救命之恩,也承受了山高水深的情,而诸葛瑛却是他仇人之女,恩与仇是对立的,丝毫没有妥协的余地,他不能不报仇,但又不愿忘恩负义,于是,他暗中决定,待仇消恨了之日,一死以酬诸葛瑛,这可怕的决定,诸葛瑛也不知道。
  一股黯然的情绪,涌上心头,当然,他是无法向万凤真解说的,但,那无声的痛苦,却已跃然面上。
  万凤真机伶过人,粉腮微变道:“仇哥哥,你在想什么?”
  “哦……没有什么!”
  “你骗我?”
  “我……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突逢意外,永远地离开了你……”
  万凤真面色一沉,毫不假以思索地道:“我马上就死,我决不独活在世上!”
  宫仇心头大震,勉强装出笑容道:“说着玩的,我们走!”
  两人手携手走了一段路,刚到了林边,宫仇突地一摔万凤真的手,道:“啊呀!我竟然忘了!”
  万凤真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直盯在宫仇的面上,道:“什么事大惊小怪?”
  宫仇回转身,目光四处游走,不答万凤真的话。
  万凤真急了,大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宫仇惶然道:“他……他……”
  “他是谁?”
  “方才那肤色黝黑的少年!”
  “怎么样?”
  “他说有事找我,可是……”
  “可是他已经走了!”
  “不,我必须找到他!”
  “为什么?”
  “他现身得非常突然,而且言语行动也充满了蹊跷,那不是偶然的!”
  “但他为什么又悄没声地离开了呢?”
  “不知道,但我要找到他!”
  话声中,人已向林中奔去,万凤真也只好跟着追去。
  这时,场内丐帮三老正指挥门下,清理现场,埋死扶伤。
  另一边,林木阴翳之中,一双夜星也似的眼,正凝望着宫仇和万凤真渐去渐远的身形,发出了一声怨艾的叹息,随后,长身起立,向同一方向掩去,这身影,正是那皮肤黝黑的陈姓少年。
  且说,宫仇与万凤真在林中穿行了盏茶工夫,仍不见那姓陈的黝黑少年,宫仇心中困惑不已,他既说有事要找自己,为什么又悄然离去呢?
  正行之间,只听一声断喝道:“站住!”
  声音不大,但却入耳惊心。
  宫仇与万凤真双双止住脚步,目光所及,距两人约三丈之处,站着一个身躯伟岸的黑袍老者,一部虬髯,已现灰白,双目青光闪烁,慑人心神,前额被一道凹槽一分为二,看来是一记剑创,使形貌变得极为狰狞可怖,那疤痕从鼻梁直达发际。
  疤面老者语意森森地道:“你就是宫仇?”
  宫仇心头一震,但表面上仍持一贯的冷漠,道:“不错,阁下何方高人?”
  疤面老者目中青光陡炽겣令人目眩神夺,答非所问地道:“宫仇,你好大的胆子!”
  宫仇一愣神,道:“阁下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竟敢背叛‘金剑盟’!”
  “背叛,此语何解?”
  “哼,丐帮信物由何而来?”
  “这……”
  宫仇全身一震,答不上话来,他不能说出是诸葛瑛私下给他的,但又说不出任何借口,丐帮信物,被该盟首坐护法孙平章劫取,留放总盟,由盟主亲自保管……“
  疤面老者重重地一哼,道:“说!”
  宫仇俊面一沉,冷冷地道:“这关阁下什么事?”
  “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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