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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之手,与子成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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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哭,不能让苏苏看到我们哭泣的样子。
尤其是你。那个苏苏在幻境中反复叫喊的名字,声音撕心裂肺地,听着让人心都痛了。
我看向天空。也许,苏苏,这辈子,我们都无法再见了吧。
那么下辈子呢?苏苏……下辈子你可不可以那样喊我的名字?
(二)贺文宁
那一世,我疯狂嗜尽地狱魂鬼,不为堕落,只为铭刻你的笑靥。
他曾经那样地恭敬站在我的眼前,身着玄衣,抱拳道:“从今往后,贺兄便是晋磊的师兄了。”
磊,石者,是刚强不屈的性格。我喜欢这个孩子,作为师兄,我处处让着他,护着他。有时候他会和妹妹吵架,我都会帮他。
渐渐,我知道我是离不开他了。
看着磊一天天长大长高,面容渐渐变得冷峻,我也越来越喜欢他。
直到后来,为了他,我以一碗毒药毒死自己的妹妹。叶沉香和我抢,我把师父的武功手记透漏给叶问闲。磊就杀了他全家。
计划顺利得异常。
在幕后一点点计算着,可是我没能算到……磊,他会疯掉,然后他杀了我。
带着惊诧和伤心,我走到奈何桥边,孟婆送来孟婆汤,我接过,却没有喝,我问她可不可以保留今世的记忆,好让来世我找他……孟婆叹息,可以,只要和阎罗签订契约,成为鬼界提督,服刑十九年。这十九年里,需要抓满九万个罪孽的灵魂,十九年后,就可以走到阳世上去。十九年内,容颜不会改,声音不会变,记忆也得以保留,但……做了提督之后,便不再会有来世。
握着碗的手开始颤抖,我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只有一世,当我的命数走到尽头,我会死去,我将永远见不到他。
甜蜜的诱惑简直太过诱人,我选择了签订契约。
鬼界提督,没有来世,保留青春,存有记忆,十九年后,得以返回阳界。
磊,你看到了吗,你知道我回来了吗!
我在阴间偷改了孙婉儿的寿命,却遇到了又和有我一样美人砂的百里屠苏,我感到好笑,于是我只是去告诉了他的师兄而已,和我一样可怜,陵越从来不去争取。
爱情,就该是属于阴谋家的。
每一步都是苦苦的计算得出的结果,我不相信这样我还得不到我想要的幸福!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的计划是最完美的!
我设法去破坏磊现在的关系,设法去摧毁一切,他喝醉后,我在他的耳畔低语,百里屠苏离开了。他昏迷的时候,我设法让他梦到前世他杀我的场景,让他清楚看到他是如何用我送的百胜刀,刺进我的胸膛的!
磊,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你可知道,为了你回眸的微笑,我煎熬了多久?!
可是……我直到现在还没有获得。
最后,我逼走了百里屠苏,告诉磊,我只给你一年的时间。一年后,我会大开杀戒。
我不在乎,我什么都不在乎!
于是,我回去,我等着,我等着一年后,那屠灭之灾的到来。
(三)襄铃
“呆瓜,不要被别人骗啊!”
我是哭着离开他身边的,但是他,没有看到我的眼泪。
想起当年在安陆,红玉姐姐跟我讲过,真心喜欢的一个就够了,但眼下所认定的,不一定就是与你携手一生的人。一年前,我并不明白红玉姐姐的话。而一年后,当我已经明白的时候,那个肯与我携手一生的人,却早已不在身边。
一年的时光实在是很短,什么记忆都没来得及被抹掉。而同时,一年的时光又实在是很长,期间
发生的一切已经足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我每天都能梦到很多事情,很多人,但是,我每天都会梦到兰生,那个一年前总被我说成是矮冬瓜的男生。
我还是不明白。
爱就是这样,只是一秒,也足以扭转乾坤。
我从来都没想过,我会回头。我以前坚信我喜欢的是屠苏哥哥,但是当我看到他看晴雪的眼神,
我就知道,自从铁柱观之事后,我就比不过他了,我不配去喜欢屠苏哥哥。
屠苏哥哥是像凤凰一样的人物,他很会关心人,虽然看不出来。而兰生,我一直觉得他太吵太不
成熟,和屠苏哥哥是没有办法比的。
爱情,就是这样,在一点一点中不知不觉地错过,直到后来再也没法去挽回。
我不明白我究竟错过了什么,我只知道和兰生分别后,我回到青丘之国,叔叔说我每天都会在
哭。
我想,我也许是想他了吧,那个呆瓜……笨到被女鬼蛊惑的呆瓜,在雷云之海说……说喜欢襄铃
的呆瓜。
当年,你问我对你究竟如何,当时我并不在意。而后,我用了一年的时间去想,一年去整理对你
的感情。却当我明白之时,你却已不在我身边。
爱一旦错过,无论如何挽回,都不会再回来。
兰生,兰生。
那个口口声声说会保护襄铃的人,已经不在襄铃的身边。
我究竟错过了什么,我想我会用以后漫长的一生去寻找这个答案。
爱究竟是什么?我一直以为,是在心底里最深情的呼唤,最柔软的等待,是至死不渝的坚贞。可
是直到我终于认清自己,我才发现,原来爱是需要说出来的。
很多事情没有想明白,就像你眼下所认定的,不一定就是与你携手一生的人。
我想说,对他,我想说的话实在太多,可是真的看见他,那些话却都又说不出来。
因为爱,一旦错过,就再也回不来了。
(四)陵越
十几年前,师尊领着一个男孩走到我的身边,告诉我,从今往后他就是你的师弟,你要负责带他练武修道,你们要一起成长。
男孩躲在师尊蓝色的衣衫后边,只露出一双眼睛。我走过去,冲他伸出手来,道:“我叫陵越,你叫什么名字?”
他看看师尊,半天才说:“韩云溪。”我放下手,冲他微笑:“云溪,翩翩白云,潺潺溪水,真是一个好名字。”
后来,我就听师尊的话,带着他练武。每天,我们都会练很久,师尊要求很严格,而他的剑术也很刻苦,每天都会练到很晚。每到那时,我都会到舞剑坪去看他,他在满天星辰下一招一式。
就这样过了十几年。我和他都渐渐长大,唯有师尊,没有什么变化。
我知道,我在乎这个师弟。
有一天,我没看到他练剑,相反,我在师尊的房中找到了他。他当时正在看一本书,见我进来就
说:“师兄,我想取个名字。”
我很好奇,问为什么,他说云溪不想再用,他本来父姓百里,他跟随母亲。
我说那是你的事情。
他在师尊的藏书中寻找,最后在一本手记中发现了一个词:屠苏。
下面还有师尊的蝇头小楷:屠苏者,屠绝鬼气,苏醒人魂。
他选择了这个名字,从那天起,天墉城少了一个叫韩云溪的弟子,多了一个叫百里屠苏的沉默刻
苦的少年。
再后来,一场天墉对决中,我,执剑长老的大弟子,竟然会在众望之下意料之外地败给百里屠
苏,我心爱的师弟。
霄河碧色的剑锋透着寒意,他道:“师兄,得罪了。”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没想到他可以打败我。
我知道,我放不开他了。
再后来,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他终于回来,却是最后一次回来,解开封印。
我知道,我们之间,彻底没了希望。
屠苏者,屠绝鬼气,苏醒人魂。百里屠苏,天生就该是翱翔于九天的光明之鸟,在天空中为世间
播撒希望和生气。
作为他的师兄,能做的,唯有将少年时候的心意,深深埋藏。
不久前,我收拾师尊的手卷,我翻开师尊当年的五湖游纪,却意外地看到了簌兰的花语。
方兰生,那个少年我见过。
清秀的面皮却有一张多舌的嘴。师弟好像把簌兰玉筒送给他了吧。
接下来,我看到了那句话,足以改变我的一生。
“簌兰者,灵气之花,凡语为——允诺、相守。”
我叹息。
簌兰者,允诺、相守。
我究竟欠了什么,想要把一只翱翔于九天的凤凰锁在清冷的昆仑山,真的是正确的么?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于是,我让他走。
走吧,别再呆在我的身边。
师弟,你该去过属于你自己的生活,而不是被天墉城锁在昆仑山。
【完】
【第四卷·忘情水】
楔子
忘情水,顾名思义,忘却至情至爱。
为世人所知的大抵是两个,一是孟婆汤,二是忘川河水。而前者为死者轮回之用,后者才是在现世可以寻得之物。
遗忘,对一个心灵已不堪重负的人说,是最大之解脱,同时亦是对他周围人最大之报复。
看着自己的至情至爱,就在眼前,冲你微笑,然对你却丝毫没有印象。
只有那样的惩罚,才比得过死亡的恐怖。
没有爱,没有恨,没有印象,有的只有一场擦肩而过。
那样,唯有如此,才是我的解脱,才是对你最大的报复。
“兰生,求你,不要过去……我错了,你不要再吓我好不好?”
“你是谁,为什么要管我的事情……?”
“我喜欢的人,是一个经常会吵闹,经常和我吵架的人。他有一副热心肠,总是喜欢把别人的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总是担心自己会伤到别人,而、而从来不看看自己被伤过多少次……”
“如果让兰生再次受伤,就算是屠苏哥哥,襄铃也会生气的。”
“他喜欢的人,不是你。那个人,已经死了。”
“我想说……如果那个人是我,我不会让你伤心,更不会像他那样离开你……”
如果喜欢你的那个人是我,我一定会、一定会永远守在你身边。
(三十一)痴魇
“一颦一笑百花黯,执手相交桃花面。” ——引子
乳白的雾气弥漫开来,模糊了视野。
河水被怨灵染成莹莹蓝色,缓缓流淌,两岸绵延成片的曼珠沙华妖娆开放,摇摆划曳,将河面映成忧伤的鲜红。
我站在岸边,伫足。凝神望着河对岸,我竟然笑了。
忘川忘川,一遍遍,我口中念着这个词语。
我数着流动的莹蓝色河水,心想着,是不是只要饮下这忘川之水,就可以忘却前世今生所有的事情?
我好累,我好想歇歇。
于是,我想要往前走,却正看见一个人。他急匆匆地往我的方向跑来,生怕追不上似的。那个人一身玄裳,还是少年模样,长相英俊如冠玉,身材颀长高挑。等他跑近了,我看到他的眉间还有一点朱砂,在曼珠沙华的血色之中闪闪的,好像血珠,随时都会滴下来般的妖艳。
玄裳少年见了我,好像相逢故人般。他欲前还却,想要走过来的样子,从眼神中我读到的是错愕和恐慌,还有一丝眷恋哀痛。我看得很奇怪,他是谁,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我抬起手,挠挠后脑勺,然后好奇地问:“嗯……这位、兄台,请问你是……我不……”他吃惊地看着我,好像见到什么妖怪被惊吓住了似的,一连退了好几步,半响才又走过来,边走边说:“兰生,你不要再吓我好不好?”
“求你,不要再过去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逼你的,你快退回来……”
我更加奇怪,便懵懂地问他:“你叫我什么……兰生?是在喊我么?”玄裳少年的眼神简直就要碎成一片一片,很悲伤,他冲过来,将我从河岸边拽回,紧紧箍在怀中,声音很悲痛,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去形容,只是让人听着就很想落泪。
“兰生,我错了,我不该逼你的,你不要再开玩笑了好不好……?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我们回家好不好……对,我们回桃花谷……”边说他的眼神逼近,我痴痴望着,眉峰剑锋,一双眸子美如星辰,羽睫合扇,闪烁红光。“我……我不认识你啊,你放开我……”我试着去推他,他的手臂却更加用力,“不放。你跟我回去,我们说好的,回去种簌兰,屋前屋后,全都种上簌兰花……每天早上,我们都可以闻到簌兰的香气,还可以做花糕,还可以……”少年带着哭腔,滴滴泪水掉落在我的手背。
“我不认识你,你放开!”忽然像被什么烫到一般,我狠狠抽手,少年猝不及防被推开,我一个踉跄向后退去,少年吓坏了,抓住我的手,“兰生,快上来!”我摇着头,也不知道如何想的,就是不想听他的话。
“放开我!!!”
少年坚定的眼神让我愤怒,我抬起右手,狠狠向下劈去。
“啊!”少年一声低呼,右手随即因疼痛松开。
“兰生,别后退了,过来!”
“滚,滚——!”我恶狠狠地冲他喊着,胡乱挥舞着翠兰色的袖子。
“兰生,听我话,过来!”少年冲上来。
“不要,滚,滚……!”我向后退去。
“啊……”我高喊一声,紧接着“噗通——”一声,我坠入河中。
还没意识到危险的我立刻被流动的河水灌了数口,“救命,救命!”拼命地拍打着忘川莹蓝色的河水,倏而感到有什么抓住了我的脚,只把我往下拉,“救我!”我喊着,口中不停地在呛水,“兰生,抓住我!”玄裳少年伏在河岸,冲我伸出手,焦急地喊着。我想要伸手去拉,可是却怎么也触不到,“救我……咳咳!”我很难再喊出声,“兰生,兰生……”我还听见那个少年在喊的声音,意识迷糊之前,我听见他不停地在喊着。
兰生兰生……声音沙哑而撕心裂肺。
他在喊谁,谁是兰生?!
咕嘟咕嘟,我听到河水入耳的声音,恶心的凉水触痛我的耳膜,我好想用手去盖住……
兰生————!
好恨好恨,到底谁是兰生,兰生又是谁?!!
去死,都去死吧——!
我在河底捂着耳朵,不停地扭动着身体,搅起河底一阵阵翻腾。
兰生是谁,兰生到底是谁?!!!
“啊——!”方兰生大喊着从梦中惊醒。又是这种梦,已经是地三十八次了。
方兰生擦去额头的冷汗,按揉着太阳穴,舒缓呼吸。没错,这是他离开天墉城后第三十八次梦到百里屠苏和自己,这次是忘川,他梦到自己走到了忘川河边,想要饮下河水,忽然百里屠苏出现,想要拉他回去,可是他却掉入河中。
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虽是初夏已到,但在酆都的夜晚,还是有凉风。
“哗啦哗啦……”方兰生闻声回头,看到窗户打开着,夜晚的风吹着,那些苍白色的纸张随风乱舞着,不知道演谁谁看这苍白的舞蹈。
方兰生关窗,将地上落散的纸张一一拾起放好,然后再睡去了。
前几天刚到酆都的时候,他还感到奇怪。这里阴森森的,人人都有点儿鬼沾身的感觉,自己却奇怪地决定要在此住下。这一个多月来,方兰生走遍大半个南方,带着半分逛江湖的写意地走走看看,停停再走走。白天游园赏花,夜晚找客栈投宿,第二日接着走,接着逛。
可是,他却每晚都会梦到百里屠苏。
就像梦魇一样,那抹玄色身影就是不肯离开他的脑海。方兰生不知道可用什么办法除去。这一个多月,强迫自己学会了喝酒,学会了市井俚语,学会了以前自己不屑的“市井小人之道理”,他好累,好像歇歇。每晚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就想还不如这一梦算了,最好再也醒不过来,永远沉溺在梦中,也是不错的结局。
梦中,会有烟雨蒙蒙的琴川,他的家,会有健在人间的二姐,会有以前还谦谦有礼的少恭,会有那个活泼的襄铃,会有身上带着凛然剑气的红玉,会有很多很多琴川的父老兄弟。梦中还有美景如画的虞山,桃花谷,还有碧海无边的青龙镇……梦里永远不会见到雨雪冰霜,永远不会有鬼界的孤独,永远不会见到他不想见到的人事。
他大笑,笑话自己的懦弱,笑话自己的儿女情长。大丈夫志在四方,怎能被一个小小的情字缠住脚?
“出去闯闯也好。”这是他几年前要和晴雪到中皇山前,父亲对他讲的话。老父亲在三姐的搀扶下捻动着金丝佛珠,眼睛里是阅尽人世的沧桑。
而今两年已久,落得如此,他要如何回家面对自己的父亲?
今夜,在他再次强迫自己灌下一坛女儿红后,他昏倒在床上。数着床幔上的流苏,迷迷糊糊就睡了。
“哈哈,本少爷这次一定会成功,一定不会再、再……”
半夜被风吹醒,果然,还是失败了。
果然还是梦到了百里屠苏。
——“我要你做我的人,要么……我们此日一过,便是路人。”
凉。
方兰生锁在被窝里,却依然觉得很冷。
自己的头发已经留长,散下来可以垂到后背。
想起前些天收到了一封红玉的信,方兰生觉得不是滋味。信上说百里屠苏已经从天墉城离开,一直在找他。从寿阳寻到陈州,从即墨寻到青龙镇,从渝州到虞山,每一个他们去过的地方百里屠苏都寻去了,没有找到,换下一个,接着找。
红玉问他,傻猴儿不是说好了跟他说明白就回去的么,怎么又要分开?
他读罢信,苦笑,烧掉后提笔跟红玉回信,却刚写了几笔就把纸撕了。
红玉好心,总是好心也是局外人,而局外人又怎能明白自己心中所想?最后方兰生只写了两个字回红玉:谢谢。
望着天边的月亮,方兰生想,木头脸,如果你真的那么在乎,就请老天不要让你找到我,永远就让我带着这份残缺的感情,一直走下去吧……
青龙镇。
初夏时节鱼商们正在海边三五个一群地聊天,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有用的。
“唉……老五你说的什么话,那些个道士怎的又不是没见过,前些天也不是有个青玉坛什么作妖的,老邪乎了!”一个短衣男人抽着烟,道:“不是亲眼看见了咱就不能信,那些法术又不是什么能吃饭的玩意儿。”话音刚落,向天笑和延枚走了过来,“都说什么呢!”闲聊的人们纷纷让出一条道儿来。自从沧波舟造出,青龙镇的百姓对向天笑的印象改观了不少,就连说话的口气都变得恭敬了起来:“呦,这不是向氏兄弟吗!来得好,正好给看看这事儿是真是假。”
半个月前,青龙镇来了一帮道士打扮的人,自称来自昆仑山天墉城,向百姓展示法术,说的有模有样,吸引了不少人跟随他们上山学习。
向天笑抽了好几口烟,烟雾喷到青龙镇特有的湿润空气中,他眯起眼睛想些什么。
“唉,我说百里小哥,这种东西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弄明白的,老子就是怕再弄出个几年前的那些玩意儿,那东西老子一辈子都忘不掉!”向天笑所说的,正是三年前青玉坛弟子前来用玉横索魂送药之事,延枚一言不发。百里屠苏垂首抱臂,“百里小哥,莫不是你再回去看看?”向天笑想起以前的事情,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语气竟然也变得恐慌起来,“他妈的,老子可不怕那些鬼道士!”
延枚冲他哥摇头。
许久后,百里屠苏点头,道:“师兄如今身为掌门,更不会做出如此之事,怕是有其他门派贪图利益,从中作梗。”向天笑道:“小哥你师兄不是难保手下弟子都一样安分!再说那些人走了之后莫说回来,就是连个口信都不曾带回啊!”百里屠苏烦躁,出门去了。
说也奇怪,这一个多月来他走了许多地方,不时听到有修仙门派下山索徒之事,他知道陵越不会如此,但若真是手下弟子……
算了,兰生才是最重要的。
望着青龙镇夏季暗沉的天空,百里屠苏长长地叹气。
“百里公子。”延枚撩开帘子走了过来,“哥担心的那事,我不担心,我只是想来问你,”他道,“你和……方公子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百里屠苏侧脸,冷冷看他。
“其实,我前些日子在海边见过到他,就在你到青龙镇的两天前。”百里屠苏回身,“他不让我告诉别人。”百里屠苏听了,差点儿抓起延枚,他瞪着他,一字一顿道:“他到过青龙镇?”延枚看他一眼,一副“你还知道啊”的表情。百里屠苏忽然像贼子发现宝藏一样,急不可待问道:“他都跟你说什么了,一字不差告诉我!”
延枚带着三分鄙夷看了他,缓缓道:“他问我从哪可以到酆都。我告诉他酆都是人鬼两界的枢纽,他说只是随便走走。”延枚的脸色愈沉,“我就猜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儿了,我告诉他在哪个方向,他就离开了。”
“酆都……人鬼两界。”延枚点头,还刚准备再说什么,百里屠苏抱拳:“多谢。”说罢闪身消失。
延枚凝视着百里屠苏腾翔而去的方向,然后头也不回进屋了。
(三十二)凄风
“生生世世不分离。” ——引子
方兰生梦醒后睁眼,刚睁开却又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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