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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之手,与子成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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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
陵越看他停顿了几秒钟,然后从身后抽出一柄剑来。
蓝色的流光莹动,幻彩的光芒迷惑了双眼。正是他的佩剑。
“师尊亲自修复的。”陵越接过,只觉得自己这佩剑经过修复又锋利了几分,也不知道师尊在里面加了什么新的铸剑材料,握上去凉凉的。
“……谢谢。”
青丘之国,此时的天空被火烧云浸染成了紫红色。
贺文宁冷眼看着方兰生握着天罡如意珠,站在九公子的身后。他的眼睛中是恐惧和决心,以及对自己的陌生。
“尊主正在闭关,请回吧!”
血色的喜服在青丘之国常年凛冽的寒风中被吹得飒飒起舞,一袭美丽的长发挥舞着,映衬着他本来就比正常人白上几分的面庞更是犹如白雪。美人砂在发丝间朦朦胧胧地晃动着,方兰生看着,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从地面涌上身体。
他想到了百里屠苏。
相似的面目,不同的人。
贺文宁握着一柄短小的匕首,张开双臂,喜服紧紧贴着他略微单薄的身体,为他勾勒出了完美的线条。
“磊,你竟然又不守约定。我一直在等着你投向我的怀抱,可是,你每次都让我失望。”
突然,满天的杀气自上而下地向他们涌来!
贺文宁的眼神很悲伤。方兰生好像看到一滴泪珠,沿着他绝美的容颜,掉在了地上。
他的心竟然有点儿疼痛。
“兰生别过去!”
“砰!”的一声,九公子背后的琉璃大门被大力撞开。一道刺眼的金光从门中投来,贺文宁蹙眉,然后朗声道:“在下恭贺天狐尊主出关。”
襄铃的面容带着几丝疲惫。方兰生看到襄铃出来,忙又跑了过去。“兰生经历了忘川之劫,已经彻底忘记了。”贺文宁身子一震,随即僵硬着嘴角,道:“那又如何?”九公子纷纷给他们的尊主护驾。“你觉得,我带不走他?还是你认为,你养的这些人,能打过我?”贺文宁随意地指着。
“管你是谁,不要欺人太甚!”银蛟大呼,看着赤蛟大吼一声挥舞着双刀就冲了下去。
“赤蛟大人!”
“找死!”
贺文宁的双眸因怒意而变成了金色。赤蛟冲击的速度极快,眼看着离他还有几步,忽然红影一闪,赤蛟扑空。贺文宁已转身在他身后,几缕青丝被截断,轻飘飘地落在脚边。
贺文宁睁大眼睛,出神看着手臂上刚才擦出的细小伤痕。
“呵,果、真、找、死。”一字一顿,灭天的杀气从他的身上层层叠叠地散发了开来。
(四十三)屠灭
“倾尽天下的屠灭之灾,我只为你一人。” ——引子
赤蛟冷笑一声,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别以为青丘之国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银蛟急得在上面大呼:“赤蛟大人,你快回来!这是……”还未说完,便被贺文宁打断:“我还以为,名声响彻的青丘九公子会是什么厉害人物,没想到做事这么鲁莽,真是有趣。”说完捏起下巴,饶有兴趣地端详着愤怒的赤蛟,道:“磊,你是想要他的尾巴还是头?我都摘下给你。”方兰生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根本不认识这个穿着红色衣服的人!襄铃紧紧抓住他,不让他靠近祭坛边缘。
倾尽天下,我都会为你一人屠灭。
“乒乓”一声,再看已经是短兵相接。赤蛟挥舞的是双刀,明晃晃的,而贺文宁只是用着一柄短小的匕首,还看不出那有何特别之处。如此差距,大家的心稍稍放宽了些。赤蛟的攻击十分猛烈,青丘之国特有的寒风让贺文宁的行动有些困难,速度也降了下来。双刀划过冰冷的空气,一阵闪电似的光芒闪过他的眼睛。
忽然,手掌一翻,祭坛上的众人只看到贺文宁甩开匕首,“当!”一声,甩开的匕首直击向赤蛟的胸口,反击已来不及只有翻身去躲,贺文宁见此双掌一叠,轻飘飘地就向他打去。
这到底是打斗还是舞蹈。红衣翩翩,好像血蝴蝶一样地在空中旋舞。赤蛟大吼一声,双目都变成了血红色。“太慢了。”刚说完这句话,红袖拂尘,带过一团血雾。赤蛟一柄长刀,刺入贺文宁的胸口。,噗——!”恶心的一声刃入血肉,他被力量冲击压到树上。
“青丘之国,可是冒犯不得的!”
贺文宁先是略微震惊,随后诡异地笑了。眼角都弯了起来,成了美艳的月牙。
“糟糕——!”
“现在才发现,太晚了……”
赤蛟拔刀,只觉得那刀好像钉入他身后的树干,纹丝不动。贺文宁徒手握上白色的刀刃,手掌被切开口子,血液沿着刀锋流淌下来。“簌簌……”众人闻声抬头,只瞧见贺文宁身后的那树雪色梅花,被杀气侵染得落英纷纷坠,顷刻之间成了一株死树。却又是眨眼的功夫,那死树竟然又生出紫叶,血色花朵,诡谲妖艳。
他冷笑一声,手掌用力。赤蛟大骇,用起脚劲向后躲闪。
是金属断裂的声音。赤蛟一抬头,便看到几节断了的刀刃向自己掷来!
刀刃化作暗器,穿透了赤蛟的胸膛。
赤蛟受创,跪在地上。
“赤蛟大人!”
他吐出一小口血沫,“真是麻烦,”轻吐出这句话,他一腾身跳到到三丈开外之处。
“轰隆!”地动山摇。
磊,我给了你一年,这已经够了。
“你们一起上吧,我要节省时间!”他伸手摸了一把嘴角。
襄铃点头。八公子跳下祭坛,银蛟温言一句“没事吧”想要扶起半跪在雪地中的赤蛟。没想到双手刚攀上他的手臂,银蛟神色大骇。
突然银蛟也跳出三丈之外,神色凝重。
“砰——!!!”
突然之间,雷鸣一样的响声大噪。银蛟都不知道改用何词来形容眼前的诡异场景,只见原本半跪在地上的赤蛟,顷刻间身体炸开,肉末横飞,响声过后只剩下了一副骨头架子。
霎时,好静。
襄铃捂住了口,尸体残沫的腥臭逼得她无法张口。
再看贺文宁带着一抹清淡的笑容,浑身竟然连血迹都无!
这个人……这种力量……可以徒手将赤蛟的双刃折断。
余下的八公子不约而同地后退一步。
“磊,跟我走。”贺文宁一步步走上祭坛,没有受到任何阻拦。“怎么,这么想让我屠灭整个青丘之国么?”襄铃咬咬牙,冲到兰生的身前,大声道:“我答应了屠苏哥哥……”说话间八公子已经走上祭坛站在了贺文宁的身后。
“又是,百里屠苏。”从牙缝中发出了六个字。
方兰生不敢说话。
“为何!又是百里屠苏!”
“列阵!”
寒风凛冽而起,直吹得人睁不开眼。隆隆数声,几柄巨剑自空中借着寒气而幻化成型。襄铃紧握住方兰生的手,退后。贺文宁一抖袖子,仰头看着那巨剑之阵。
“竟然是……幻剑之阵。”
“不错。”
“我在鬼界听说过,青丘之国曾有一个尊主就是败在这阵之下,被万刃穿心。”
“……那都是陈年旧事。如果你现在就离开青丘之国,我们即可收阵。”银蛟还是不想和他打的,赤蛟的攻击力是九公子中最高的一个,现在落得被人剔骨剜心的下场,如果真的打起来,他没有打算能赢。
贺文宁幽幽地望了一眼那变幻不定的幻剑之阵,叹息一声,转头对方兰生道:“和我去天墉城。我带你去找百里屠苏。”
“什么?”
“算账。”
方兰生还未回话,银蛟冷哼一声,挥起剑来,“还是留在这里,做幻剑之阵吧!”贺文宁颇为不满地看向襄铃,道:“你父亲,就是死在这阵下啊,是不是?”
襄铃不语。
还未等众人对此怀疑,贺文宁便从那棵紫叶血花的树上折了一根树枝,稍微做法,变成了一只同体白净的玉笛。
他将玉笛放到口边,缓缓吹动了起来。同时天色沉沉,雷声大作,数条黑色滕龙长啸着从幻剑之阵的上方随着笛声而幻出。银蛟一惊,刚想念咒,只听见巨剑折断之声,噼里啪啦地全掉在祭坛中央,砸出了一个巨大的裂缝。
“不要打了,我跟你走!”
“这才乖。”贺文宁极不耐烦地一挥手,九公子想往前追,却被襄铃拦下。“你带我去天墉城!”贺文宁冷笑,道:“这么想去吗?”方兰生鼓起勇气,道:“求你,最后一次,好吗?”
“……”
磊,上辈子明明是你欠我的,为什么这世要让我做这么多来还你?
二人飞至天墉,却看到一片残砖烂瓦。那里有几个身穿别教教服的人,为首的一个正准备下令进去搜查。
“……来人可是逆天教教主?”
陵端看到有两个人从天空中徐徐降落,那个身穿红衣的面容艳丽,身穿青色衣服的面容清秀,还有一种熟悉感。忽然他想起来了,那个人当年也在紫榕林!
“我们来找百里屠苏。”
陵端哈哈大笑,道:“我也在找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方兰生大怒,走上一步,道:“你是谁就这么说他?!”陵端对手下的人用了个眼色,众人明白,纷纷上前,压制住了方兰生。
贺文宁无动于衷。他很不高兴来这个地方,对于磊的这种任性行为,当然要加以惩罚。而且这个人也恨百里屠苏,当然还是可以共事的。
“当年,你们一起在紫榕林打败了我,还记不记得?!就是百里屠苏,这个叛徒,害得我身败名裂,被紫胤那个混蛋赶出天墉城!百里屠苏仗着紫胤的保护,陵越的隐瞒,就可以躲起来了吗?!看我今天不烧了这天墉城,让他死在我的焚天之火之下,他早就应该死在紫榕林,早就应该死!”
(四十四)商策
“放开他,我可以和你走。” ——引子
“住手!”
咳嗽声,陵越握着佩剑,从烟雾中缓缓走出。“陵端,你不是说,三天后……再来我天墉城的吗?”陵端一脸得意望着受伤还未痊愈的陵越,道:“师兄啊,陵端说话何时讲过信用?再说了你们都是一些强弩之末,早来晚来不都是那个事儿么?”陵越说不出话,方兰生走过去,道:“木头脸在什么地方?”陵越看都没看他,“陵端,你不要高兴太早!”
陵端乐得可以说是花枝乱颤,嘴巴简直都要咧到耳根。他转头冲着站在一边看戏的贺文宁喊道:“喂!看来你也是对百里屠苏有仇的对吧,如何,要不要加入我们?”贺文宁垂头抱臂:“好啊。”说着扬起眉毛,“我正愁一人之力打不过这么一大群而苦恼呢。”
磊,我必须要给你点儿教训。否则,你不会乖乖和我回去。
陵越上前一步,伸手将方兰生揽到身后,道:“师弟不在此处。”陵端拧起眉毛:“什么?”陵越懒得看他,转身欲走:“他不在此处,信与不信随你。若是你今天就要不守信进攻天墉城,我也无话可说。”贺文宁倚在树干上,无聊地看着手掌:“磊,快去找你相见的人,做最后告别吧。”陵端好奇道:“你不去找百里屠苏吗?”
贺文宁从树干上下来,无聊地弹弹手指:“好的游戏是要慢慢玩的。如果你将天墉城焚毁了,那么乐趣就失去了。”说着又是一闪身子,就不见了。
“……”陵端想了半刻,率人离开。就在陵端前脚离开的刹那,陵越已经是倒在地上了。
陵越的情况很不好,伤口重新裂开。百里屠苏和芙蕖在一起商量如何应对几日后逆天教之劫。现在天墉城所剩弟子不多,很多都另谋生路去了,所以他们的战斗力大大下降。二人想了好些时候,决定进行短期突击,还有就是要到别的门派去看看,有没有还能和他们一起对抗逆天教的有志之士。
百里屠苏对此感到很头痛。很多事情都没有解决,逆天教、天墉城,还有最令人烦恼的便是兰生。他现在已经忘掉了一切,却又稀里糊涂地喜欢上了自己。百里屠苏无奈地叹息,这究竟要让他如何是好?面对已经忘记过往的兰生,他是抱着愧疚的补偿还是重新开始?
入夜,百里屠苏躺在床上根本无法入睡,翻来覆去地想了很久,总是冥冥感觉他没有多少时间了。这种感觉很奇异,就跟几年前要去找欧阳少恭算账的心情是一样的,心跳得很快,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还没有做,或者是马上就要没时间做了,可关键是……这是什么事儿呢?
是师门么,还是有一些他放不下的故人?如果有,那又是谁?
想了好久,实在是想不通。百里屠苏索性坐起身子,望向窗外。今夜皓月当空,圆润如盘,细看之下,白银似的月亮竟然有几丝血色,飘渺的,很是诡异。
月亮如水,百里屠苏走在天墉城宽阔孤寂的青石台阶上,听到自己寂寞的脚步声。慢慢的,他走近了舞剑坪。以前这个时间,师兄都会在这里练剑,而如今师兄身受重伤,恐怕此时的舞剑坪也该是寂寞如斯吧。
忽然,脚步停下,百里屠苏的眉毛拧了起来。他听到利刃破空的声音,还是不错的剑术。按理说,这个时候门派里除了师兄,还有谁能有如此的剑法?
莫不是……师尊回来了?
不可能。百里屠苏迅速地否定了这个想法。师尊已修炼成仙,实剑已经很少使用,而且就算是师尊,他不可能不知道。
那么,只有一个人了。
百里屠苏略微有些惊讶,因为芙蕖的修为他还是比较清楚的,但没想到仅仅三年,她的剑术就可以和陵越相互比较。他走过去,果然。月光将芙蕖娇美的侧脸映衬得雪白,好像敷上一层银粉。霄河剑在她的手中好像一条银色飘带,虽然剑法略微飘忽但若迎战起来也尽是杀招。百里屠苏不禁得钦佩起芙蕖,这个时候敢于挑下大梁,看来陵越选她当长老并不是全无道理。
“呀,屠苏师兄?”少女看到百里屠苏站在一边,停止了练习。“屠苏师兄睡不着吗?”百里屠苏放下手臂,点点头:“出来走走。”芙蕖抹了一把额头,道:“正巧我也练完了,不如我陪屠苏师兄聊聊吧。”
“……也好。”
芙蕖收了剑,抱着膝盖坐到百里屠苏身边的台阶上。“……屠苏师兄,你这次回来,就打算这样吗?”“……?”芙蕖看他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叹息道:“芙蕖知道师兄所想,也以为师兄清楚自己所想,但没有想到……师兄还是如此。”说着看向满天星斗的夜空,“芙蕖知道……屠苏师兄是一只翱翔于九天的凤凰,不能被锁在天墉城。师兄此次回来,完全是为了师门之事,但是……师兄你想过没有,天墉城经历逆天教一劫,留下来的几率都很小。芙蕖知道师兄还有很多未完成的心愿,正所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师兄已经经历了那么多事,不会还不明白这道理吧?”
“……”回答她的是一阵沉默。
“芙蕖并不了解师兄的内心,但是……芙蕖愿意看到师兄能和心爱之人执手。虽说可能无法偕老,但是毕竟经历过……至于掌门师兄,也是如此想法吧。”
夜空中星斗罗列,渐渐地汇成了那人坚毅的脸庞。
“师兄,我回去了。”
带着轻微的叹息,芙蕖握剑离去。
屠苏师兄……你还有多少时间呢?不能与心爱之人偕老,至少一日的洞房花烛,也是可以的吧。
——“芙蕖愿意看到师兄能和心爱之人执手。虽说可能无法偕老,但是毕竟经历过……至于掌门师兄,也是如此想法吧。”
——“正所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师兄已经经历了那么多事,不会还不明白这道理吧?”
师妹的话很隐晦,但是他听着却是极为明显。不错,此次与逆天教一战,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自己经历了这一战是不是还活着,兰生是不是活着。现在,谁都可能随时死去。可能是他,可能是芙蕖,可能是陵越,可能是自己……谁又知道呢?
那日在娘亲的坟前已经发过誓言,要一辈子守护、爱护他,不离不弃,无怨无悔。如果二人中有一人死去,这誓言又要如何守下去?
正如师妹所言,他们已经历了太多的生死离别。曾经认不清自己的心,延绵不断地伤害了他。而等醒过来,那人已经离他而去,再也回不到他的身边。
百里屠苏望着天上的赤月,心慢慢绞了起来。
和心爱之人执手偕老,他又何尝不想……却是梦醒时分,发现这一切都成了空虚。
(四十五)花烛
“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引子
次日,方兰生是在一群人的拉扯下起的床。说起来他还有挺严重的下床气,结果愣是没发作起来。他被一群人按到水盆中洗脸,梳头,然后被人强行扒下衣服换上红色的喜服。
等等……喜服?!
瞬间睁大眼睛,没错,木头脸的师妹正在给自己套红色的喜服。因为自己成过一次亲,不可能将喜服认错。红艳艳的棉布上笼着一层轻盈的红纱,不知道是何原因,上面并没有绣着鸳鸯,反而绣着仙鹤和竹子,像是男子的喜服却又带着一点儿柔美。袖口处纹绣潜龙出云图,两条龙交缠着潜入祥云,透出喜悦美好的意思。
可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非常、非常的不好。
“喂喂!这是干什么……”方兰生喊着,芙蕖摸着下巴端详着他的打扮。“不错,不知道师兄那里准备如何了。”说着还没等方兰生反应过来就给他系上红纱发带。衬着如血一般的红色,方兰生面容似雪。连芙蕖都略微惊叹,这个平常看上去挺呆挺愣的书生此时看上去容貌倒是有几分惊艳。
“好了。”指尖落下,芙蕖封了他八处大穴。无法开口,方兰生半怨恨、半莫名地看着芙蕖施法变成自己模样,然后给自己盖上盖头。
这是要干什么……
熙熙攘攘被那些小弟子快速地推出门,方兰生可怜的脑子还来不及运转就已经卡坑儿了。芙蕖化作他的模样牵着绸球,然后用他的声音,大喊着:“让开啦让开啦!”方兰生盖着盖头,跟着芙蕖的脚步走着,“咦?师姐今天是穿了什么鞋子,什么长高了不少……”“还好啦,还没有高太多……要不然还以为是别人要和屠苏师兄成亲呢!”
啥,成亲?!方兰生差点儿摔倒,可惜喊不出话来。芙蕖连忙跑过来,一边大声喊着:“真是的,盖上盖头果然是碍事啊!”暗暗叫苦,方兰生忽然被扼住手腕,只听芙蕖在他耳边低吟:“难为方公子了,时间不多,方公子应该明白屠苏师兄心中所想。”说着带着他快速从人群中通过。
明白屠苏师兄心中所想?我怎么知道那个木头脸在想什么!我连他是不是喜欢我都不知道,你们就弄这个把戏给谁看?!
芙蕖扼着他的手腕,把他强制性拖到执剑长老房间。
陵越穿着掌门服端坐在最前面。芙蕖走过去,将方兰生的手放到百里屠苏的手中。
方兰生一惊,百里屠苏立刻握紧他的手,灼热的温度让他差点儿跳起来。
“人我带到了,我走了。”
解下来是人群离开的脚步声,但是方兰生能感觉屋里还有人。
至少陵越……那个之前看上去一脸严肃和木头脸有一拼的家伙,还在前面坐着。“师兄。”百里屠苏握紧方兰生的手,带着他上前一步。
陵越一语不发,方兰生在盖头下面不敢呼吸。
“师弟,这……就是你最后的心愿?”
“……不错。”
真是烦死人了,胸膛里那玩意儿还在“怦怦”直跳。
听到一声叹息,方兰生听到来自头顶的那句话。
“好吧。”
无可奈何,带着多少决绝。需要看着他在自己眼前拜堂成亲,这又要多大的勇气?
方兰生弯腰,和百里屠苏拜了堂。少年还带着忐忑不安的莫名激动的心情,和心爱之人就这么稀里糊涂拜了堂。
没有跨火盆,没有媒人高喊的声音,没有高堂祝福的喜悦。就这么在天墉城掌门的面前,执了手、成了亲。
眼睛有些湿润。
如此,即使心愿达成,又会有多少温存时间?
如此,即使互通心意,明天还不是就要分开?
百里屠苏牵了他的手,进了房间。关上房门,他听到芙蕖进门扶起陵越而离开的声音。
清晰、悲伤,一步步踏在他的心上。
他回眸,看到方兰生自己揭下盖头,气呼呼地瞪着他。红色花烛映得他脸色苍白,明晃晃的。他坐在铺满红绸的床榻上,双手抱臂与胸前,一双眸子雪亮。
银镜台前人似玉,金莺枕侧语如花。文窗绣户垂帘幕,银烛金杯映翠眉。
百里屠苏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
“木头脸,好好跟我说清楚,这是干什么?!耍人很开心么?!”他将盖头扔到他的脸上,还想继续说下去,忽然住口。
“这是……我欠他的。”
往日里喜穿黑衣的少年此时身着喜服,更显得身体颀长,眉间美人砂晃动着,好像血珠随时都会滴下般妖艳。少年往日坚毅的面庞此时在晃动的烛光下变得柔和,一双眸子饱含道不尽的深情。方兰生的心忽然就被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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