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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之手,与子成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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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尽的深情。方兰生的心忽然就被揪紧了,再难说一字。
他保证,百里屠苏此时的华美,世上最伟大的画师都画不出万一。
他坐到方兰生的身边,“我跟他求过亲,但是还欠他一个拜堂。今日……我还给他。”方兰生紧张地看着地面,揪着衣服。“还有……我希望他能等我回来。”叹息一声,百里屠苏抬头望向天花板。
——“我跟他求过亲,但是还欠他一个拜堂。今日……我还给他。”
……果然,还是失败了么?
方兰生,你还是抵不过那个人么……无论你有多么努力,甚至不要脸地往上靠,你都抵不过那个已经死掉的人在他心中的位置么……
——“这是……我欠他的。”
——“我的他,已经死了。”
从自己睁开眼,一直走过来……他始终都在前面,一直不肯回头看一眼。
方兰生想起了自己的梦,那个自从自己醒过来就不停地在做的梦。梦中,总会有满天焚烧的火焰,妖艳,灼痛他的眼睛。他看到百里屠苏躺在他的怀中,遍体鳞伤,唇角带着血迹,带着微弱的气息,道:“还好……兰生你还活着……”
“滴答。”
百里屠苏惊诧,急忙扭头。
方兰生坐在他的身边,流泪。
平日欢蹦乱跳的少年,此时静静地在他身边,面无表情地流着泪。
悄无声息。
(四十六)心愿
“一直到天明。” ——引子
如果神问,你的心愿是什么,你会如何回答?
换做是我,我一定会告诉神,我的心愿就是能摆脱束缚,和珍惜之人走遍天下,看遍天下美景,逛游江湖。
如果神告诉我,我的心愿不能达成,我会如何?
我会再一次告诉神,那请让他平安归来。请让我安安静静站在他身边。
即使无法比翼,也愿与他并肩。
即使无法做他心中的那个人,也愿看到他明亮的笑容。
即使必须要看到他离我而去,也请让他带着满足离开。
可是,我在神的面前求了那么多回,它能答应我么?
清晨,一缕阳光照进了天墉城冰冷的房间。
已经是最后一天了。
方兰生回头,看到在一边同样坐着的、面无表情的百里屠苏。
一直到天明。二人无话,就这么背靠背坐了一夜。
门响了。
“屠苏师兄……?”
“进来。”
芙蕖推门而进,当她看到屋内的情景时吓得退了几步。
不是拜堂成亲吗……怎么会,屋内一切都整整齐齐,什么都没动的样子?难道这两个人就这么坐了一夜么……?
忽然,方兰生抬起脸,站起来快速地从芙蕖身边闪身而出。
那是泪痕吗?
她分明看到方公子白净的脸上,两道清晰的泪痕!
“屠苏师兄……这是怎么回事?”芙蕖的声音不禁大了起来,她确实有些生气。昨天她出主意自己扮成方兰生的样子,让方兰生躲在盖头下面能和屠苏师兄堂堂正正来一次拜堂成亲,怎么自己的努力全白费了么!
“无事。”百里屠苏沉闷地回答。
昨夜情景重现。
偌大的新房里,百里屠苏和方兰生穿着喜服,背靠背地坐在一起。
半响之后,他听到那人咳嗽的声音,然后他说:“……木头脸,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得到默许的回答,他道:“木头脸,你的心愿……是什么?”
心愿……心愿吗?
恍如回到数年前的红叶湖,那是百里屠苏将自己母亲烧掉之后的事情。那个时候,伤心之下来到红叶湖,意外地看到了晴雪。
“家乡的风俗,可以许两个愿望。”
而那个时候,还什么都不懂的他,将一个愿望分给了她。
红叶之下,少女笑靥如花。
而今,三年已过,恍如隔世。
那个时候,自己许的是什么愿?他记得自己牵起了晴雪的手,然后二人一起将木头面具放到了树洞之中。
……两个愿望,分你一个。
那该是多么美好的时光,还未经历过摧心伤肝的梦境。
而现在,他问自己,你的心愿是什么?
“……心愿么?”他眯起眼睛,好像在寻找已经落入深海中的回忆。
“木头脸……你知道我的心愿吗?我、我从来都……没想过跟他抢什么啊……”
背靠着,百里屠苏一定没有看到方兰生此刻的表情。
“为什么……你欠他的,要还给我啊……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何还有这么对待我啊……”
你不喜欢我就不要给我你仅有的温柔。
你不喜欢我就不要将你欠他的留恋还到我的身上。
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和我拜堂,穿着梦中的喜服,牵着我的手,对我微笑,给我属于他的温柔。
声声切切,他无法回答。
他明白,此日一过,二人生死未知。倘若今日吐露心扉,明日他要面对的,就是自己冰冷的尸体。
不想再看见兰生抱着自己流泪的模样,那种撕心裂肺百里屠苏今生今世都不要尝第二次。
于是,有了拜堂、没有说话、没有抚摸。
——“我只是、想要站在你的身边就好。”
眼泪毫无声息地淌过枯白的语言,疼痛绵长而细腻地流过心脏,在那里留下了一连串心酸的回忆。
……已不堪回首。
于是,他听见他说,只想站在你的身边。
卑微的愿望,宛如莹火。
即使无法取代,也愿与你并肩。
掌门房间,芙蕖、陵越、百里屠苏。
红色的衣服还没有换下,三个人的眉头一直皱着就没有舒展过。“你们俩怎么回事啊!逆天教马上就要来了你们还在这里对望不说话啊!”芙蕖受不了,“通知弟子到现在还没有回来!难道要等陵端来了再叙旧吗?!”陵越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缓缓道:“他要是想来我们又如何能抵过去,随他来吧。”芙蕖愣了,“喂,大师兄你不会就这么放弃吧!”百里屠苏放下手臂,冷静道:“师兄说的没错。”芙蕖惊恐地后退一步,“你们……你们这是放弃了么?”陵越和百里屠苏对视,然后同时点头。
不可能吧……?大师兄放弃,开玩笑么?!
芙蕖生气地走出掌门房间,然后带领剩下弟子去舞剑坪练剑去了。
“你是故意的。”百里屠苏望着芙蕖远去的身影,“你看出来了。其实……有一半我就是这么想的。陵端如今太强,愿意帮助我们的门派又太少。”百里屠苏垂眸。“昨夜……过得愉快吗?听芙蕖说,你们什么都没有做。”
愉快?那种气氛如何能称之为愉快?
“他问我,我的心愿是什么。”放下手,百里屠苏透过窗户看向天边。
白云翩翩。
“我、我没有回答。”
虽是微弱的声音但陵越还是捕捉到了。也是,在今天这个形势之下,谁还有心情回答如此的问题。
“那、你的心愿是什么?”陵越慢慢地走过去,和他比肩,“告诉师兄,没有问题吧。”
“……”
雪白绵形的云在天空自由地浮动,水蓝色的天在远处和海相接,画出一条美丽的线。
多么美丽祥和的景象,再有一天它们就要消失了。
这个地方,就要变成修罗场。
“……我忘了。”
深呼吸,带走疲惫。
百里屠苏……他已经很累了。
傍晚。
方兰生一个人咬着一根草坐在天墉城最高的台阶上,托着下巴看着天墉城特有的血色落日。
落日血红,宛如记忆中彼岸花海,鲜艳如血,丝丝花瓣张开来,荡漾在了心上。方兰生恍然看到自己走在花海之中,黑暗色的天空下是满地倾野的血红,铺张开来,晃花了他的眼。
他的背影,在落日的光辉下被拉得好长好长。
芙蕖躲在青铜柱的后面,看着这幅唯美的画面。少年的青衣都被日光染成了紫色,专注的神情令人神往。她回想起了今日清晨,那布满泪痕的脸。两道泪痕好像两条透明丑陋的虫子,懒惰地趴在少年白净的脸上。他的眼睛很美很亮,清亮得像是一汪秋水,让人看一眼就能陷进去。
“方公子?”
“咦……你是木头脸的师妹?”
“木头脸……?”芙蕖想了半天,“这就是屠苏师兄的外号吗,好有趣。”方兰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将身子外边上侧了侧,给芙蕖腾出一个位置。“谢谢。”芙蕖同坐下。“今早看见你和屠苏师兄……你们怎么了,难道吵架了?”方兰生无奈苦笑,将口中的草拿出来,“没有。”芙蕖作势思考道:“不是吵架那方公子为何会哭呢?”说着小心地看着方兰生的反应。
“什么都没有……不是他的错,是、是我的不好。”
“为何方公子会这么说呢?”
他将目光放远,一直放到了天际。
(四十七)往生
“往生棋局,子错落索。” ——引子
醉人的晚风吹起他鬓角已经长长的头发,傍晚金色的阳光将他脸部的轮廓照得微微发亮。芙蕖在这边看得有些惊诧,她从没见过如此清秀的少年。虽然称不上是绝世容颜,但是也有着明媚的秀气。少年不经意拂发的动作,已是最美的姿势。指节分明的双手似乎可以折射太阳的光辉,在阳光之下美丽得叫人挪不开眼。
“方公子,你听说过往生棋局么……?”
“没有,那是什么?”
芙蕖扬起头颅,任晚风吹乱她的头发。“往生棋局,前世今生。一子错,满盘皆落索。”夕阳将她的侧脸照成了金色,“你的意思是……”方兰生不敢确定,如果木头脸真是这样……“现在局势紧张,逆天教随时可能来犯,掌门师兄又重伤在身,留下的弟子数目又少。屠苏师兄担心师门,定会付尽全力。今此好若一盘棋,每一步都至关重要,如果一子下错,满盘皆输。”
“所以?”少年声音很轻,他猜到了木头脸的做法。
“所以,”少女说下去,“所以,屠苏师兄索性选择了……放弃。”见少年还未明白,芙蕖补充道:“为了最保险,你那一子,他选择了放弃。”
放弃、放弃吗……害怕一子下错,所以放弃了最后的落子?
少年的目光忽然黯淡了,芙蕖解释道:“屠苏师兄是个坚强、从不放弃的人。当年煞气缠身他都能咬牙撑过来,更何况今日。方公子,他只是太在乎你了,害怕失去。你想,如果他对你说出心声,而明日逆天教来犯,如若不敌他死在陵端手下,你……你又会多么伤心?”
为了爱人最后的幸福,他放弃了落子。
“可是……”方兰生喃喃道:“可是他什么都没跟我说……我也会法术的啊,我可以帮他的啊!他凭什么不跟我说?如果、如果他告诉我他担心我,我、我会帮助他的啊……”芙蕖叹息地摇头,摆手道:“你想的太简单了。真心喜欢一个人,当然不希望他有任何差池。尤其是在这局势下,屠苏师兄当然不舍得你受一点点伤。如果你死在战场上,而他活了下来,你说他会怎么想?”
“如果真是那样……木头脸一定会内疚死的。”方兰生不敢相信,平时一个字都不多和自己讲话的木头脸,原来是这么在乎自己。
“手中有剑,方能守护珍惜之人……”芙蕖叹息道:“屠苏师兄若是于此战而亡,方公子尚且能活下去,至少还可以回家。倘若反过来,方公子此次有了差池,你叫屠苏师兄又如何能生存下去……?”
……没有方兰生的百里屠苏还能是百里屠苏吗?
芙蕖满意地看着他眼睛中真相戳破的恍然。她要做的已经做到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了。
方兰生终于明白了,为何每一次木头脸对自己都是那么冷淡,原来……他只是怕牵挂过多,大战到头他无法放手,那时二个人都活不了。
——“我的他,已经死了。”
——“这是我欠他的……我欠他一个拜堂。”
——“还好……兰生你还活着,我没有害死你……”
……
——““我将这簌兰玉筒送给你,倘若我此次前去能安然归来,我……我希望我能看到你戴上它。”
这就是真相。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因为喜欢而害怕失去,因为喜欢而害怕迷失。
方兰生忽然觉得很开心,至少他现在知道百里屠苏其实是很关心他的。现在就是要跟他好好谈谈,大家总要一起面对难关的,不是吗?
方兰生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尘,然后往执剑长老的房间走去。另一个方向的巨型青铜剑后,两个人影正在那里注视着他远去的背影。
“为何要这么决定呢?你明明就喜……”
另一个人影轻咳一声。
“早就放手的人何谈喜不喜欢,再说他们之间误会重重,点破岂不是好?”
“大师兄……我是为你叹息。”人影惋惜道。
“感情……是不能怜悯的。如果你是为我叹息,那就是可怜我。”
此时,最后一点阳光洒进了阴暗处。巨剑后面,两个紫色人影走了出来。金红色的光芒照在他的脸上,掩住了他苍白的脸色。
没错,感情是不能怜悯的。
百里屠苏正在房间里制定着明日对抗逆天教的计划。现在的陵端已经不能和当年同日而语,更何况逆天教多半都是无辜受操纵的百姓,又怎能伤害?天墉城目前人数很少,人心不齐,其它很多修仙门派又少有愿援助的,都说这是天墉城内部的事。百里屠苏长长地感叹一声,当初应该好好和师尊练习法术,而不是只钻研剑道,结果就是自己虽然剑术精通,但是法术方面甚是贫瘠。
每当烦心之时,他都会从怀中掏出一物来稳定自己的情绪。那便是当年兰生赠与之物,一个小小的驱邪檀木牌,刻着佛语,下面拴着一条红绳和几缕青丝——是兰生的。每每看见此物,心情总能平静下来。
大战在即,他最放心不下的自然是兰生。如果兰生离开自然是好事,只是……他根本不愿意走!
“当当。”
“进来。”
百里屠苏坐在青石椅子上,整个人靠在椅背上。他将头向后仰去,很疲倦的样子。
脚步声停在门口,来人并不是陵越。
“木、木头脸?”
百里屠苏浑身一僵,他以为那日拜堂过后,兰生定不会再来找自己。可他怎知芙蕖已经跟他说明一切,又怎知这一切都是陵越的主意?
“你……你怎会来?”说不惊讶那是假的。百里屠苏满以为兰生要恨死自己了。因为只有他恨了,他才能离开,保住性命,说不定回去还能和自己妻子幸福生活。
“我……我来看看你,然后想告诉你……你师妹都跟我说了,其实、其实你不用这样的,我会保护自己的……不用担心……真的,我……”百里屠苏眯起眼来,缓缓站起身,方兰生不知所措地看着他,“我想留下来,我会一点法术……可以帮你的!”他尽可能地提高声音,让自己听上去更有底气一点。
“……”
“木头脸……你生气了?那什么……你不要怪你师妹,她是好心……你不要怪她!我是觉得,大家都是朋友啊,一起出生入死那么多次,这次一定也能度过的……就算一定要死人,我们也可以想办法啊,比如将伤亡降到最低啊什么的……”
“……”回答他的还是沉默。
“所以说……木头脸你就不用一个人在房间里闷想了,也想不出来……过一会儿我们一起去看看月亮,反正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也有人也不用害怕……都是修仙门派就算他们不来我们也不用害怕更不会全军覆没的,对吧……?”
“……”
“喂……你说句话啊……”方兰生琢磨着措辞,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
百里屠苏凝视着他,面无表情。忽然一伸手,将适才还在说话的人儿拉入怀中。
“唉?”
拥抱很紧,方兰生几乎都能听见百里屠苏的心跳。
他的胸口很热。
忽然他想起了当日红玉跟襄铃之间碰巧被自己听到的对话。
——“真正喜欢一个人,不是要被他保护,而是保护他……”
如今,我可你保护你了吧,木头脸?
“有何事情,我们都一起面对,好么?”
……
“嗯,好。”
真正喜欢喜欢一个人,并不是要躲在他的身后,祈求他怜悯的保护。
也不是一味地站在他的身前,替他挡住风雨。
而是二人并肩,携手前行。
(四十八)逆天
“他扑进了熊熊烈焰中,只为寻找年少时的允诺。” ——引子
天亮了。
又是一夜过去了,也是最后一夜了。
方兰生和百里屠苏一起躺在舞剑坪的石阶上,看着新一轮的太阳冉冉升起。昨夜,百里屠苏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他说:“如果我没有回来……兰生你的生活应该比现在幸福。”方兰生很生气他会说出这种话,于是回答:“我现在就很幸福!”
如果、如果我没有回来……兰生你现在应该在家享受天伦之乐吧?
一个上午,天墉城平安无事。
即使如此,陵越并没用放松懈怠。他觉得这样简直可笑,他们做好准备,等着陵端率教来临,毁灭天墉城。
“陵端,你为何要走这条偏执之路呢……”陵越坐下来,掩面叹息。
“谁让我对师门这么难以忘记呢……?”
倏然地一声熟悉,像烟花般幽然地绽放在陵越耳边。
浑身一僵,他抬眼向前看去。只见天墉城的大殿玉阶下,已然站着一个锦冠白袍之人,陵越细看,来人正是陵端!
“你……你怎会出现在此!”
巨大的惊讶和突如其来的愤怒使伤口重新撕裂,陵越吃痛,他手握椅背,站不起来。
陵端带着恶心的冷笑,一步步轻松地踏上台阶,悠然道:“我想你啊,师兄……”
因为弟子少的缘故,陵越将他们都派遣到各个防御之处,他根本没想过,陵端竟然会凭空出现在天墉城大殿之上!
与此同时,大殿外面传来嘈杂的喧闹声。一个天墉弟子浑身是血地踉跄滚入,“掌门,逆天教大军忽然从空而下,我们就要抵挡不住了!”说罢倒在地上,已经没有了呼吸。
迅速蔓延开的鲜血毫无预警地流过黑色大理石地面,黑红对比,分外刺眼。
“师兄,我不难为你,只要你将百里屠苏那个叛徒交出来,逆天教立刻退军!”陵端已经走上来,从上至下乜斜着自己阴影里的陵越。“笑话。”陵越一声轻笑,右手暗暗捏诀,蓝光一闪,陵越被气流击得后退,平平地落回台阶下。
陵越手握佩剑,站了起来。
陵端暗自吃惊,他知道陵越三日前所受重创,没想到才过三日已好大半。
“教主!”熙熙攘攘的外面进来一个逆天弟子,也是浑身血污,头上还缠着绷带,拱手道:“我们并没有找到您口中的玄衣之人!”
陵越勾出一个微笑。
“哼,还挺会藏。”他看向高高在上的陵越,发出冷笑,“那就给我一寸寸的搜!就算把整个昆仑山都翻过来,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
“是!”那弟子得了命令,冲出门外。
陵端冷笑一声,往外走去。
“哗啦!”
面前厚重的门忽然阖上,回头,陵越道:“既然你现在也是教主,那就和我来一场掌门与教主之间的决斗如何?!”
陵越说的很清楚,一字一顿地。“……哈哈,师兄你开玩笑的吧!”陵端拂发,狂妄地笑道:“你重伤在身,还能坚持几个时辰?!我手下万名弟子,还怕你这残兵败将不成?!”说着想要破门而出,“那是师尊的封闭法术,你是打不开的。”陵越道,“不如和我打一场,你若输了,你就撤去,再也不能来扰我天墉清静!”
“师兄啊,你是不是过于天真?”看陵端并没有想要和他一战的愿望,看来他是想慢慢耗,反正他也耗费得起。但是天墉城经不住这么耗下去了。
“我若是输了,我就告诉你百里屠苏的所在。”
“好!”
下一秒,就是短兵相接的声音。
大殿之外的所及之处,已然是尸横遍布。芙蕖正在舞剑坪附近奋力杀敌。重重逼近的压迫感,让树上的叶子沉沉坠下,空气沉重得好像水银那样难以流动。
“泰逢幻木!”她身边的方兰生站在高处,“芙蕖,你看到了木头脸吗?!”芙蕖正捏剑诀击倒了一片的敌人,“没有!”她扭头看到方兰生正在运法,想要打出土系最高法术。“方公子,你快去找屠苏师兄!然后你们去大殿找大师兄,我怕他会遭遇不测!他身边没有人!”方兰生捏咒完毕,急急道:“好!”然后纵身一跳,跑走了。
木头脸,一定不会有事。
执剑长老房间处,方兰生远远看见百里屠苏身穿当年他天墉城弟子的衣服,披散着头发,手握焚寂,身旁是一层层的逆天教弟子尸体。几道血痕肆意抹在了他的脸上,妖艳。青丝飞扬,随着屠杀的进行,在空中舞出了一道道美妙残忍的线条。他身上也受了好几处剑伤,有深有浅。百里屠苏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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