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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表白吧,少年！-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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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阿阿阿阿基里斯？”
骗人的吧？没听说这家伙有女装癖啊！！！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是不是又在抽？刷了好久才刷出后台，而且死活都回复不上留言……
苍兰怎么了？生病了？大力虎摸，注意休息啊。
☆、关于更新
阿基里斯淡定回应：“好久不见，尼柔斯。你的剑技进步不小；我很满意。”
“等……等等再说什么满不满意的啊！阿基里斯你这身装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回忆起门口卫士别有深意的“惊喜”之言；尼柔斯觉得这简直堪称“惊魂”了！更可怕的是；如果不是无比熟悉阿基里斯的容貌；他压根就看不出来面前这个英气少女居然是名男人！
呃；等等；说不定阿基里斯本来就……
他的眼神忍不住往下溜；别有意味地瞄向某个部位。
阿基里斯注意到了小徒弟的眼神；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怎么；尼柔斯你很有兴趣？”
兴趣？什么兴趣？尼柔斯不清楚自己这位数年未见的教导者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不过不管所谓的“兴趣”指哪一方面，他都本能地觉得有些不对劲，下意识地摇头。
阿基里斯却哈哈大笑着唤来名仆人吩咐几句，对尼柔斯说：“来来来给我说说你这几年的经历吧，虽然从吟游诗人那里听到了很多，但我还是更愿意听听你本人来讲。”
喂喂别这么快转移话题啊！你刚刚究竟吩咐了些什么？第二只靴子久久不落下简直就是折磨人好不好？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尼柔斯讲着讲着就忘记了方才的小插曲，兴奋地和自己的教导者形容一路上的各种山河壮丽风土人情，重点在如何潜入欧尔赛诺斯王宫，如何闯入宴会厅，在数名国王面前提出欧尔赛诺斯无法拒绝的决斗要求并一剑斩下仇人头颅。
两人甚至还就这场决斗来了个重演，阿基里斯借机很是指导了一番尼柔斯的剑技。时隔数年再次重温阿基里斯的魔鬼训练，尼柔斯颇觉有些怀念。除此之外，他也发现阿基里斯的教导方式与以前有了不同，似乎……方法更加温和了？
雅典第一战士以前的教导方式是把徒弟彻彻底底地当成敌人来打，典型的把小鹰推下悬崖的教育方法，现在竟然加进去一些诱导性的内容，尼柔斯不由得有些惊讶。
对此，阿基里斯的回答是：“你是我的第一个弟子，首次当教导者的确是有些粗暴了。有了经验，第二次就好得多。”
“第二次？”
“帕特罗克洛斯，你还没见过吧？我刚刚派人去叫他来了。”
尼柔斯有点小兴奋：“所以说帕特罗克洛斯就是我的师弟了？”末世里他有好几个师傅和一堆师兄师姐师弟师妹，平时最喜欢做的就是带着小师弟师妹们去到处折腾。
“师弟？”阿基里斯以前没有听过这样的说法，想了想道：“也可以这么说，帕特罗克洛斯听了不少关于你的故事，一直很想见见你，这次刚好让你们见见。”他注意到尼柔斯眼中的光芒，带了点谨慎问：“你想做什么？”
——尼柔斯当年可没少在他的城里闯祸，即使在崇尚勇武的战士眼里，当年还小的尼柔斯所做的不少事也是十分危险。尼柔斯倒是有着与其外表截然不同的皮糙肉厚，不仅全都撑了过来，还能活蹦乱跳地惊掉一地眼球，连阿基里斯都对尼柔斯的体质十分惊叹。当然，这也是因为尼柔斯坐拥一系列光环加成的缘故。但帕特罗克洛斯可没有尼柔斯的小强体质。
阿基里斯忍不住叮嘱一句：“不管你想做什么，还是小心点为好，帕特罗克洛斯可不如你耐操，我这段时间又脱不开身，没办法给你救急。”
救急……我又不是小孩子。尼柔斯有些囧。
“不知当年谁一口气爬到科尔斯最高峰顶的哈迪斯神殿尖儿上，用光了力量没法下来，最后还是让我抱下来的。”
“那是个意外嘛……”尼柔斯讪讪地回答。
那的确是个意外。从第一次触摸到哈迪斯神力起，尼柔斯就一直对各个神明的力量很是好奇。第一次触碰神明力量的时候吃了点小亏，如是几次后尼柔斯便很容易就能吸收掉这些力量了，他还惊喜地发现这些神力很有利于灵魂的补充。但各个神殿的器具甚至神像中蕴含的都只是死水一般僵硬的力量，他很快就不满足了，想试着找个和神明本身，或者和神界——冥界、海界、奥林匹斯山等相联系的，能源源不断地提供神力的地方。
他的确是科尔斯峰顶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但死亡之神冰冷的神力却也差点没把他冻成冰块，他在神殿尖儿上缓了大半天都没缓回来，最后还是带着人找了他大半夜的阿基里斯最终在午夜找到了他，把连手指都难以移动的他抱了下去。
阿基里斯看着大力揉鼻子的他，满脸似笑非笑，随口数出一系列事件。
我说阿基里斯你年龄也不大，用不用现在就开始像老爷爷似的回忆过去啊？尼柔斯囧着脸暗地吐槽，十分希望这个话题快点结束，然而身边存在着八卦之王菲莱这么个角色，尼柔斯的祈祷注定要落空。
我说……有完没完了？
菲莱你的注意点在什么地方？
喂喂不要问这样的问题啊！
——阿基里斯你居然回答了！居然回答了！
喂别连我曾经溜进你帐篷偷看你哔——这种事都说出来啊！那是失误！失误！我本来想要练习下潜伏偷袭来着，谁知道你和那位热情如火的妹纸一进房间就脱然后立刻提枪上马啪啪啪啊！
别问我为什么一直待到结尾！我当时是惊呆了好不好？
等等——阿基里斯你居然一直都知道我在？
……我说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啊！
尼柔斯含着两包热泪仰望星空，结果菲莱的下一个问题一下子把他的注意力拉了回去。
对啊对啊，这个年代大家都更喜欢和同性搞搞关系，阿基里斯你的倾慕者也足以从王宫门口一直排到斯巴达去，为毛只见过你带妹纸回房间，从来没带过弟纸……等等这里是不是有什么歧义？
八卦侍卫菲莱悍不畏死地问出了这个问题，问完还和旁边的小男仆路菲斯交换了个别有深意的眼神。天然呆尼柔斯同学没注意到这两人的眼神交流，光顾着自己带着八卦又别有深意的笑容看阿基里斯等待回答了。
阿基里斯倒是笑了，蔚蓝的眼睛先是扫了菲莱一眼，八卦侍卫脸上装得一本正经，手上却在尼柔斯看不到的地方使劲做手势；护主的路菲斯先是踩了菲莱一脚，然后呆了一会儿，清澈的大眼睛里装上了一丝说不清的味道，仰头看天去了。只有尼柔斯还顶着暧昧的笑容向金发的战士发射“别有深意”的视线。
阿基里斯的八卦可不是容易听得到的，一定要记住，下次他再揭我底的时候也有办法拉开话题了哈哈哈哈！
↑这是尼柔斯同学的心理活动。
蔚蓝的瞳眸与碧绿的双眼互相凝视，直到尼柔斯的粗神经都觉察出了不对劲儿。
我说……你不想玩真心话大冒险可以不说的，这个眼神实在让人有点发毛啊……
阿基里斯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足以令少女尖叫的笑容，尼柔斯却下意识地觉得脖子后面的寒毛一根根全都竖了起来。
“尼柔斯。”低沉悦耳的声音说：“已经好几年了，我在等一个问题的答案。我想，现在终于该是让答案揭晓的时刻了。”
尼柔斯的笑容突然就定住了。
其实他没有那么呆。
其实他也知道这个问题是什么。
其实他早就意识到了。
但他一直装作不知道，一直装迷糊，装天然呆，一直哈哈哈哈地把所有试探都含糊过去。
因为他还要复仇，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
但是现在，他活着回来了。
那么，答案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更了……咳。
☆、死亡预言
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半垂着头的尼柔斯身上。短短的瞬间过后；尼柔斯抬起了头；目光直视着金发的战士。他的目光坚定；而后又转为一丝促狭。“其实我也有一句话想问你好几年了；阿基里斯；你……”
“阿基里斯！”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尼柔斯的话。一个少年小跑着跑过来；脸蛋红扑扑的；神色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尼柔斯！你是尼柔斯对不对？”容貌秀丽的少年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圆圆的；好奇极了。
“我是尼柔斯；你是……”
阿基里斯接口介绍：“这是帕特罗克洛斯，墨诺提俄斯之子。你的……”他想了一下，说：“你的‘师弟’。”
这孩子……与其说是战士，不如说更像个未通世事的小公子吧？嘴里回答着少年连珠炮似的问题，再加上帕特罗克洛斯像看偶像似的闪亮眼神，尼柔斯觉得帕特罗克洛斯有点神奇。
这少年的水平怎么样呢？我可是有很多神奇好玩的地方可以和小师弟分享……呃，等等，阿基里斯刚刚好像说过……
尼柔斯下意识地一抬头，阿基里斯在对面给他做口型：小心点。
帕特罗克洛斯不会是柔弱型的吧？这可不太好办……这是尼柔斯的第一反应。他朝着阿基里斯对回口型：详细点。
金发的战士却突然做出凝神侧耳倾听的样子，然后站起身来。
“怎么了？”
“母亲在召唤我。”
母亲？尼柔斯目送阿基里斯离去的背影想：特提斯女神？
这里虽然遍地都是神庙，各种大小战争和祭祀都有人宣称“神明降临在我面前/身上”，但事实上神与凡人之间的交流远没有这么频繁。即使阿基里斯是海洋女神忒提斯之子，尼柔斯也很少听说他与母亲见面，至于其他人——比如说尼柔斯——更是从未有幸面见过海洋女神。
说到底，神明……
这几年里，尼柔斯踏遍了各个大小神明的神庙，在祭祀神王宙斯、冥王哈迪斯、天后赫拉、智慧女神雅典娜等大型神庙中偶尔能感觉到一道神力将神庙连通到某个遥远的所在。最初尼柔斯以为神力之线最后连通到的是神明，但事实上，它连通到的仅仅是神明所在之地。比如宙斯、赫拉、雅典娜神庙连接到的都是同一处，估计是奥林匹亚山。
所以说，神明对凡人恐怕也并不是如何重视，凡人在他们眼中大概也就和供以开心一笑的戏子差不多吧？
圣斗士里至少雅典娜还和自己的战士们同吃同睡呢！这里的雅典娜多少有点失职吧？
然后他囧然发现自己的思路好像歪到某个奇怪的地方去了。
“尼柔斯？”
他眼前出现了帕特罗克洛斯的脸，极近的距离下似乎连细小的汗毛都被放大了似的。
嘴唇上长的还是绒毛呢……但他的年纪应该也不是太小吧？尼柔斯下意识地想。
帕特罗克洛斯把一摞海蓝色的东西递到他眼前：“阿基里斯吩咐侍者拿给你的，我在半路接了过来。这是什么？”
对啊，这是什么？莫非是好久不见的欢迎礼物？阿基里斯会记得给人准备礼物？有点不太符合他的性格吧？
怀着不下于帕特罗克洛斯的好奇，尼柔斯抖开了这摞手感柔软顺滑的织物，而后表情变得十分奇特。
身后传来噗嗤噗嗤的闷笑声，不用回头尼柔斯就知道肯定是八卦侍卫菲莱这货。啊啊随便嘲笑别人的家伙最讨厌了！一会儿咱一定要切磋切磋剑术。
他回头努力用庄严的眼神瞪了菲莱一眼，菲莱立刻笑容一收，装得十分一本正经地冲他敬礼，倒是小男仆路菲斯把脑袋藏在菲莱背后，露在外面的肩头一抖一抖的。
路菲斯你怎么也可以这样对待我……
尼柔斯一时间很有种“众叛亲离”的悲凉感。偏偏帕特罗克洛斯小公子还好奇追问：“这是……裙子？阿基里斯给你这个做什么？”
尼柔斯脑海里开始回放阿基里斯的原话：“怎么，尼柔斯你很有兴趣？”然后orz了。
“这是……是……”他开始绞尽脑汁想怎样把好奇小公子忽悠过去，“是一种修行！”
“修行？”
“你知道有些苦修的祭司每天只穿最粗糙的麻布袍子，只吃清水、面包和盐，目的是为了使自己的信仰更加虔诚，与神明的联系更加紧密对吧？穿女装就是我们师门这一脉的修行！”
“‘师门’是什么东西？”
“师门就是……算了这个不重要，你只要知道这是教导者阿基里斯对我们的爱护和关怀就好了，没见他本人都穿着女装吗？这就是一种修行啊！”
“真……的？”
“当然是真的！”他用力点头以加强答案的可信性。
“穿女装……对剑术和武技有什么帮助啊？”
“锻炼你的精神。”
“啊？是这样吗？”
“是的，使你的精神更加坚韧，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保持平和的心态。这只是最简单的部分，更加深刻的内涵需要你自己去领悟了！”尼柔斯郑重地把海蓝长裙递了过去：“请收下它吧，就当做是师兄给小师弟的见面礼吧。”
帕特罗克洛斯感动地双手接过，还非常单纯善良地担心道：“把它送给我的话，那尼柔斯你怎么办？会不会耽误重要的‘修行’？”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去再弄一件，不必担心。事实上，我这就去搞一件。”
话音未落，他的人已经在花园里消失了。
“速度好快……”帕特罗克洛斯喃喃道。
菲莱走过帕特罗克洛斯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挑起大拇指热情地喊：“加油！”
小男仆路菲斯用力踩了菲莱一脚，送给帕特罗克洛斯心虚的笑容，追着尼柔斯离开了。
他们两个只不过比尼柔斯迟出来了那么一小会儿就已经找不到尼柔斯的人影了，菲莱干脆揽着路菲斯拐上某个看上去就安静无人的方向。
菲莱：“平时还真没看出来尼柔斯居然也有这样的雄辩能力。”
更了解尼柔斯的小男仆无力地回答：“他可没有学者们的‘雄辩’能力，估计最多也只是情急之下的忽悠吧。”
“不管怎样，能说服其他人自觉自愿地按照他的想法去做，这也算是一种‘雄辩’了吧……好吧，其实我也不懂哲学家的玩意儿，太绕嘴了，每次路过广场都听得头疼。”
“不知道尼柔斯殿下去哪里了。”
“去找阿基里斯王了吧，他总不能真的跑出去搞条裙子。说起来，阿基里斯王刚才问尼柔斯殿下的‘答案’，那么……关于我的问题，路菲斯你是不是也给我一个答案呢？”他眨眨眼睛：“我可是已经等得连玫瑰都快枯萎了。”
路菲斯笑了，他抬起手臂圈住高个子侍卫的脖子，略略踮起脚将头凑了过去。
两人的唇便亲密无间地贴在了一起。
==
尼柔斯当然没有去买一条裙子，只是以最快的速度穿过热闹的大厅打算先离开一会儿，中途还被两个敬业的商贩拉住热情地推销商品，其中有一个年纪不小的老人不厌其烦地向他推荐一把匕首，硬是把匕首塞到他手里让他试试，他只好随手挥舞几下，掏钱买下匕首才得以脱身。
匕首倒是像老人说的那样真挺锋利，问题是我不缺这东西啊……尼柔斯坐在海边沙滩上用匕首撬趴在石头上的藤壶，颇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下一刻他就眼疾手快地按住一只挥舞着大钳子耀武扬威的螃蟹，看着这肥美的小东西，口水似乎有了泛滥的趋势。
于是沙滩上多了一个猫着腰的身影，不一会儿，他脱下的那件卡立密斯里就包满了螃蟹、蛤蜊、扇贝等海鲜。螃蟹在有碎石的地方比较多，他一路抓螃蟹，一路横行到海边的石崖下面。偶尔抬起头来直直腰的时候，竟看到石崖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阿基里斯？
是阿基里斯没错吧？至少一身超短裙＋烂毛边的时尚潮风应该不可能在这个时代的少女身上出现。
问题是……他摆出个穿着衣服的思考者的造型是在做什么？
他脱下鞋蹑手蹑脚地爬上石崖想要偷窥下阿基里斯为什么摆出难得一见的造型，结果刚一露头就发现阿基里斯冲他微笑：“螃蟹掉出来了。”
“咦？——啊啊啊痛！”一只螃蟹从他胡乱裹起来的包裹里挣出来，刚刚好落到他的脚上，毫不手软地挥动大钳子夹住了他的脚趾。
阿基里斯捏起这只螃蟹，一扬手把它丢到海里。他望着墨蓝的海面，又出起了神。
到底是怎么了？阿基里斯一再的反常让尼柔斯有些担心。
“尼柔斯。”
“嗯？”
“方才我见到了母亲。”
尼柔斯安静地听着。
“特洛伊的帕里斯王子抢走了斯巴达的海伦，斯巴达的墨涅拉奥斯和迈锡尼的阿伽门农组织起大军远征特洛伊。母亲一直阻止我加入远征，甚至要求我装扮成女人躲在这个岛上……就在刚才，她告诉了我原因。‘作为一个普通人享有漫长的寿命；或者走上战场，成为名垂后世的英雄而死亡’，这就是关于我的命运的预言。”
“那么，你选哪一个？”
虽然这么问了，但其实尼柔斯早已知道了阿基里斯的答案——因为换了他自己也定将如此选择。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他身后同时问：“你的选择呢？”
☆、赶赴战场
尼柔斯：“你是……卖我匕首的那个商人？”
阿基里斯却哈哈大笑着走上去与老人拥抱，“俄底修斯！”
尼柔斯：“你们……认识？”
“昨天第一次见面。”
尼柔斯：那就这么熟络了？……好吧；阿基里斯和俄底修斯都是名人；到处都有诗人传唱他们的事迹；估计是“神交已久一见如故”之类的吧。
俄底修斯冲他眨眨眼睛：“你的小男孩不错。”
尼柔斯：喂什么叫“小男孩”啊？虽说以你的年龄勉强可以说我小；但还是太容易让人遐想误会了吧？尤其是某某人前不久还问我选择来着……不对俄底修斯这表情大有深意啊；莫非他们两个有所交流？等等就算是“神交已久一见如故”什么的；第一天见面就互相问“你最近看上了哪个妞……BOY”这种也太囧了吧？
尼柔斯很希望是自己误解了；期待着阿基里斯回应个“过奖过奖”或者“谬赞谬赞”。
但阿基里斯十分自豪地说：“的确；尼柔斯潜力很大；目前的发展也很好；我很满意。”
尼柔斯当场就orz了。时代的代沟地域的眼泪……我就知道不能指望阿基里斯懂什么含蓄……而且“我很满意”什么的听起来越加奇怪了好吗？
俄底修斯朝他摆了一下笑成月牙的眼睛。
这位老国王果然是知道些什么吧……尼柔斯在这边纠结，耳中听到年老智慧的俄底修斯再次问：“阿基里斯你的选择呢？”
==
趴在船舷上望着眼前的万顷碧波，尼柔斯觉得自己的心情实在是难以用语言形容。
早知道这样我死也不会做这种选择啊！为毛要走海路？强烈要求走陆路！好吧从一个岛到另一个岛没有陆路可走，但可以走空路啊！我会造热气球！真的会！
尼玛这两年我也没少坐过船从来就没晕过，为毛偏偏这次晕船啊？这不科学！大海不应该像母亲的怀抱吗……
海蓝色的裙角出现在他眼前。
纯洁小公子帕特罗克洛斯蹲在他面前担心地问：“丝胸你没事吗……师……抱歉我还是发不好音。”
尼柔斯半死不活地说：“没事。”算了丝胸就丝胸吧现在真是没精力计较这个。
帕特罗克洛斯纯洁清澈的大眼睛难过地注视着他，小声提议：“不然我把衣服脱给你吧？”
啥……啥意思？
帕特罗克洛斯解释：“穿女装的确很有助于心境的……‘修行’，我想是不是心境平和的话，你会感觉好一些？”
不不晕船这是最纯粹的源自于身体的生理反应，与心境绝对无关！
尼柔斯含着两包热泪大义凛然道：“不必了，帕特罗克洛斯你现在比我更需要它。没关系的，我现在正经历的苦难也是一种心境的修行，记着，修行这种事切不可着相，修行并不仅是女装，你身边的时间万物，你所存在的时时刻刻都是一种修行。”
“哇！是这样吗？丝胸好厉害！”帕特罗克洛斯崇拜极了，闪亮的星星眼看得尼柔斯油然而生一点点小羞愧。
忽悠纯洁少年似乎有点不太好……
帕特罗克洛斯继续星星眼：“特意让自己置身于苦难之中，丝胸你好伟大！”
“是……是的……如果你了解印度佛教的话，这就叫舍身饲鹰……”尼柔斯强忍着头晕目眩和剧烈的呕吐感，说的话已经有点驴唇不对马嘴了。
“丝胸好博学！能详细讲讲吗？”
帕特罗克洛斯是一个好学生，拥有好学生的必须品质：好学。
如果是平时尼柔斯不介意借此打发下枯燥无趣的时间，但现在他实在害怕多说一句就得吐帕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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