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二瑟你其实是个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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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乘着风追去；你只能象现在这样；手脚被铁链牢牢锁住；老老实实；真真切切的留在现实中。
　　
　　卡特瑞娜蹲在酒馆门口；先是被罪恶感压得抬不起头来。但是她别无选择；她在这世上已经一无所有；只剩下了这个忠于她的索尔兹老仆；他是朋友；也是长辈；他在血和死亡占据了整个王国时；救了自己；并且一直守护。她只能等在门口；等着他杀死那个屋子里所有的生命；然后走出来陪伴自己。
　　
　　月光照着大地；远处的山林幽幽淡淡；偶有飞鸟惊破寂静。酒馆中一片漆黑；门支呀一声开了。
　　
　　卡特瑞娜仍旧蹲在那里；她暂时不想面对索尔兹；她害怕再次闻到血腥味。但是她看到了一双皮靴；一双年轻人的棕色皮靴跌跌撞撞走了出来；它们很大；属于一个身材很高的人；而不是索尔兹这样瘦小的老人。
　　
　　卡特瑞娜抬起头来；她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黑发青年。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几乎是趔趄着跌奔出来。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他英俊漂亮的五官充满痛苦；象是在垂死挣扎。
　　
　　卡特瑞娜记不清刚刚在酒馆里面有没有见到这个青年；毕竟刚才人很多；气氛紧张。她想他一定是在里面的。
　　
　　〃竟然有幸存者吗〃卡特瑞娜在犹豫；她不知道要不要阻止他逃生。毕竟索尔兹杀死了那么多人；如果消息走漏；他们很难脱身；也许他们会受到整个大陆的通缉。
　　
　　但是青年人抬起了他那双看不清颜色的明亮的眼睛；对着她大叫；〃快跑；快！〃
　　
　　卡特瑞娜一阵慌乱；她几乎条件反射地爬起来想跑；毕竟她曾在灭国的战火中不断逃亡；逃跑几乎成了她的本能。但是她的腿有先天残疾；她是跑不快的。而她又想起来自己并不需要逃跑。她回转身来；只看到那个年轻人；几乎是半爬半跑着；向黑暗的山中奔去。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索尔兹还没有出来卡特瑞娜心中的不安扩大开来。她向黑暗的屋子里走去；那里面太安静了；恐惧攫住了她的心。〃索尔兹！你在哪儿〃她轻轻的呼唤。
　　
　　没有回应；没有响动。门大开了；月光照进屋里；里面的人东倒西歪；不知生死。卡特瑞娜一瘸一拐地跨过这些身体；她看到了索尔兹。他也象其它人一样；安安静静地倒在那里。卡特瑞娜慌慌张张地扑过去；她不敢想象如果失去了索尔兹；她该怎么办。
　　
　　〃索尔兹！索尔兹；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了！〃热泪一滴滴落在老人的脸上。
　　
　　久久；索尔兹睁开了那双灰色地；日渐浑浊的眼睛。〃卡特瑞娜！〃他沙哑地叫了一声；〃你没事就好；他没有伤害你吧〃
　　
　　〃索尔兹！你还活着！〃卡特瑞娜惊喜地笑起来；泪还挂在脸上。
　　
　　〃他呢他去哪里了我们赶快离开！〃索尔兹慌慌张张爬起来；四下张望。
　　
　　〃谁〃卡特瑞娜擦干眼泪；〃刚刚跑出去的那个年轻人吗〃
　　
　　〃你确定那是个年轻人〃索尔兹紧张地追问。
　　
　　〃是的；当然！黑头发的；个子很高！〃
　　
　　索尔兹拉起卡特瑞娜的胳膊；〃我们立刻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他是谁〃卡特瑞娜追问；〃他怎么了〃
　　
　　〃恶魔；亲爱的卡特瑞娜！他是魔鬼！〃索尔兹浑身颤抖。
　　
　　〃我们也是魔鬼；我们才是魔鬼吧！〃卡特瑞娜跟在索尔兹身后走出来。
　　
　　〃不；卡特瑞娜；那个人是真正的魔鬼！不是因为他做了什么；想做什么；而是因为他是什么！〃索尔兹神色恐惧；〃如果传说中的奥勒留真的存在；那么一定就是他！卡特瑞娜我的宝贝；他就是为了灭世而生的！〃
　　
　　天明之后；酒馆中昏迷的人们陆续醒来；昨夜如同一场噩梦。巫师和那个女人离开了。人们不知道自己是怎样逃生的。当他们带着劫后余生的心惊肉跳走出室内后
　　
　　；发现了更加恐怖的事情。一夜之间；远处的山林失去了绿色；它变得如同严冬一样光秃秃而死气沉沉。山林一夜枯死了。
　　
　　　　　　　　
沟通
作者有话要说：亚瑟在被关的石室里遇到性搔挠。之后又被再次莫明施法。之后他终于被隔壁对自己朝思暮想的薇薇安发现了。　　亚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当他听到石墙再次被推开时惊醒了。食物的香气马上冲进了胃里。他肩酸腿痛地转过头去。这一次只有一个人走了进来；亚瑟只看到了他手里放着食物的托盘；上面一只金红的烤火鸡；热气腾腾。面包很大个；旁边有一些番茄；还有一小碟腌黄瓜和一些生菜叶子。
　　
　　亚瑟咽了几口口水；终于抬头看看来人。来的人仍然头戴斗篷；面蒙黑纱。亚瑟只能看到他灰色的眼睛。亚瑟紧紧地盯着这双眼睛希望能记住它们。他猜想这帮人也许最终会把自己活着放出去的；否则；他们不会这么注意隐藏自己的身份样貌。
　　
　　〃吃吧！〃来人的声音比亚瑟想象得要轻柔一些；听起来还不算老年人。他把托盘放在亚瑟手能够得到的地方；然后在石床边坐下了。
　　
　　终于有人开口和自己说话了；亚瑟竟然有些感激。
　　
　　〃这样躺着；很难下咽！〃尽管亚瑟饿极了；恨不得立刻抓起面包或者鸡塞进胃里。但他仍然试图套话和讨价还价。他可怜巴巴地望着给自己送饭的人；希望对方可以解开他的铁链。
　　
　　可是送饭的人摇摇头；〃不行！〃他态度坚绝；〃你将就一点儿吧；你知道；本来我不该和你说话的！〃
　　
　　亚瑟抓起鸡；艰难地往嘴里送。〃但你还是和我说话了！能告诉我你的名子吗？既然要说话；总得有个称呼！〃他觉得这个人也许可以突破一下。
　　
　　〃呃！〃来人有些紧张起来；他下意识地四下张望了一下。〃我不能告诉你我的名子〃；他犹豫了一会儿；盯着亚瑟看了好久；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伸手过来帮忙把鸡撕成碎块；〃好吧；也许你可以叫我吉米。〃他一边帮忙一边小声说。
　　
　　〃好吧吉米！〃亚瑟大口的吞咽着；〃我猜你不会告诉我；我为什么会被弄成这样；又是谁这么干的！不过；我想问问；我能活着出去吗〃
　　
　　吉米抱歉地搓着双手；〃当然；我保证；陛下；您绝对可以活着出去；完好无缺！〃
　　
　　亚瑟点点头；示意他给自己喝点儿水。吉米扶着他的头；将水喂到他的嘴里。一些水从嘴角溢出来；流到了下巴上；然后有的滴在胸膛前；有的流到脖子里。
　　
　　吉米着迷地看着这景象；忍不住伸手去摸亚瑟胸前那极紧的漂亮肌肉。
　　
　　亚瑟顿时被呛到了；水喷得到处都是；大声咳嗽起来。〃What　the　hell！〃
　　
　　吉米慌慌张张放下水罐；〃小声一点陛下！如果被人听见我们说话；我就完了！〃
　　
　　亚瑟戒备地看着这个人；他现在总算明白这个吉米为什么表现得这么友好了。〃你出去吧；我饱了！〃亚瑟闭上眼睛。他一辈子还从没遇到过这种事；当然也没人敢这么做。
　　
　　除了梅林那一次；他想；不过那次怎么能算呢；梅林和这完全不一样；呃；就算是一样的；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那怎么好比。。。。。也不对；我们的关很正常；。。。。。亚瑟开始脑子混乱了。
　　
　　吉米慌慌张张收拾东西；〃抱歉；对不起；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是说；其实我有；但是我只是想做个朋友；天哪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是说；你很漂亮；真的；从来没见过象你这么英俊的人；不过我真的没想干什么；我只是想表示友好！〃
　　
　　亚瑟感到头痛；更要命的是他开始尿急了；〃放开我；快打开我的锁。〃他吼起来。
　　
　　吉米慌得手里的东西掉了一地；他惊恐地向外面探出头去；〃天哪；我得赶快走了；他们一定听到动静过来了！〃
　　
　　吉米往外跑去；亚瑟大叫〃快放开我；我要上厕所！〃
　　
　　吉米一顿；但还是跑出去了。
　　
　　〃该死；该死；该死。。。〃亚瑟暴燥地锤着石板大叫。
　　
　　许多脚步声响起来；石门大开着；亚瑟的声音传到了外面。
　　
　　许多人跑了进来；似乎还是上次那批人；他们冲进来将石门关紧。亚瑟沮丧极了；他想；算了；他尿在裤子上算了。这大概可以算是他一辈子中最窘的事了。如果被梅林公主抱那次不算的话。不；不对；如果被刚才那个家伙乱摸不算的话；也不对；如果上次莫明其妙被梅林吻了一下；还不敢推开的事不算的话。。。。。
　　
　　。。。。。算了；亚瑟想；窘事已经这么多了；再多一件也没什么；不就是尿在身上吗；高文以前不也浑身都是臭的吗；就当是战争期间；几个月不能洗澡算了。
　　
　　他不停地安慰自己；却怎么也尿不出来。
　　
　　〃我没有和他说话；相信我；我只是送饭进来；是他自己叫起来了！〃原来吉米还是跟着这些人进来了；他开始解释。
　　
　　〃快闭嘴；蠢货！〃为首的那个人低声怒斥。亚瑟还是听出来他的声音；是个中年人。
　　
　　他们手忙脚乱地又开始做和上次差不多的事；但这次他们把一颗大水晶放在了亚瑟胸前。这些人再次齐声念起咒语。
　　
　　亚瑟注意到；蓝光升起来的时候；隔壁的薇薇安发出了凄厉吓人的尖叫；〃鬼；妖魔；有妖魔；谁来救救我！〃
　　
　　这一次蓝光坚持了很久；亚瑟体内那金光色的光；越缩越小；可是最后；它还暴起反击了；这一次的反震力之强；让所有的法师都重重地撞在石门上。他们大多被撞伤了内腑；口中溢出的血浸湿了蒙面的面纱。
　　
　　亚瑟在那一瞬间忍不住尿湿了裤子。他恨不得这些人现在就把自己杀死；省得留在这里丢人。
　　
　　巨大的震力；使他产生一种与薇薇安的寝室之间的墙突然爆裂的错觉。他回头看去；那里仍然冰冷坚固；纹丝不动。
　　
　　这些法师再次拖着受伤的身体鱼贯而出。薇薇安的尖叫；也终于慢慢停了下来。亚瑟瞪大了眼睛发呆。耳朵里听着隔壁的侍女送来吃的；整理房间；柔声安慰。最后薇薇安表示自己很累；需要休息；侍女轻轻地退了出去。
　　
　　然后；亚瑟听见薇薇安蹑手蹑脚地走到墙边；开始用什么东西敲打着墙壁。
　　
　　亚瑟又惊又喜；〃薇薇安；是我亚瑟；你能听见我吗〃他连忙大声喊起来。
　　
　　薇薇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听见了亚瑟的声音她把耳朵帖在墙上；手用力地拍着；〃亚瑟；我不是做梦吧；真的是你吗〃
　　
　　〃不；你没有做梦；我被人关在这里了；你能想办法救我出去吗？我的手脚都被铁链锁住了。〃
　　
　　〃别担心；亚瑟；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亚瑟失踪了一天一夜了；下午的时候；格温亲自带着一只队伍来了；她无法接受阿尼林的说辞。这是一场一边倒的胜仗；亚瑟没有任何理由失踪；联军几乎没有伤亡；而撒克逊人的营地也清清楚楚。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格温已经不能承受再一次失去亚瑟。
　　
　　亚瑟带来的那些法师；都指着阿尼林身边的卡本；认为他不是好人。
　　
　　另外有一些士兵作证；曾经有法力高强的法师；在半路劫杀这支军队。而行动方针是紧急制定的；又十分机密；怎么会有人预先知道；并等在半途中呢。〃有内奸；有内奸〃；格温几乎控制不住手下们的愤怒。
　　
　　〃陛下；我需要在您的领地里全境搜索；希望您能够允许！〃格温勉强保持着礼貌。
　　
　　〃请便；陛下；虽然我想说；我们已经在这么做了！〃阿尼林非常配合。双方都清楚；如果让格温的人马全境搜索意味着什么；那几乎是接管这个国家的权力。格温原以为会被坚绝拒绝；她已经做好开战的准备了；去它的什么联盟；如果不找到亚瑟；她要把这个国家掀个底朝天。
　　
　　可是阿尼林居然毫不抵触；欣然接受。于是格温抛开疑虑；将先前亚瑟带来的人马；和自己带来的整合重新分队；让他们迅速投入到搜索中去。
　　
　　薇薇安是和亚瑟一样见不得光的人。奥拉夫如果知道；他的宝贝女儿一直被阿尼林藏起来了的话；一定会从病床上爬下来；把这里移为平地的。
　　
　　所以对于格温的到来；薇薇安也被蒙在鼓里。她本想绕出去；找到关亚瑟的那个石洞的入口；可是因为格温的到来；她被限制的行动。薇薇安恼火地大吵大闹；而阿尼林则干脆躲着不见。
　　
　　亚瑟王在阿尼林王的领地失踪的消息不径而走。整个大陆都把这事当作最新的新闻。当梅林听到这个消息时；已经是第三天了。因为他一直试图避开人群；以至于变得后知后觉。
　　
　　梅林不知道这样徒步；自己还要多久才能到达阿尼林的领地。可是他又不敢召唤艾苏萨。他知道自己的状态有多么不稳定。
　　
　　于是他点起火把；开始试图把一些树枝捆起来；然后将它们变成龙。他试图骑一只魔法变出来的假龙。
　　
　　但是变一个龙的样子比较简单；要想真的骑上去飞行；这样的魔法还从没有人尝试过。梅林试了一次又一次；不是飞一点就栽下来；就是控制不住方向四下乱飞。最后一次；那只龙倒飞得象模象样；可是它竟然突然喷火把自己给烧成了一堆黑炭。
　　
　　梅林沮丧地坐下来；他使用魔力不敢过多；否则就会控制不住体内的龙魂；象上次一样；杀死周围一切的生命。
　　
　　难道真的要走着去吗；或者抢劫行人的马？
　　
　　为什么指定目的地的飞行；这么难呢。如果当年自己能够做到这一点的话；亚瑟就不会死；而自己也就不会在祭祠时破坏平衡；把一切弄得不可收拾了。
　　
　　梅林坐在火堆边；无聊地将刚刚小施法术收集来的柴火一根根丢进火里；有的丢在空中；〃飞吧！〃他的眼中魔光闪过；木柴飞走了。让东西飞很容易啊；梅林想。如果不把它变成龙的话。
　　
　　那堆从四面八方飞过来的柴火中；居然有一根又大又长的竹扫把。〃你也飞飞看吧。〃梅林说。
　　于是扫把飞上半空；稳稳地随着梅林的心意来来去去。
　　
　　〃好吧；我来试试。〃梅林骑上扫把的杆子；不太舒服；不太稳。不过很好指挥。他伏在扫把上；调整适应了一会儿；终于可以自如的飞了。
　　
　　不管和平还是战争时代；只要人们不在厮杀；夜总是宁静而美丽的。发果有人在这凉风习习的夜里坐看星空的话；可能会看到一个老头骑在一把扫把上；象流星一般飞快地划过天空。
　　
　　
　　　　　　　　
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梅林到达阿尼林的城堡；他变身后的石头塞住了炉灶；造成一些混乱。薇薇安打晕女仆；换上对方的衣服从自己房间里逃了出来；却发现了国王的巨大秘密。　　薇薇安不明白；为什么宫里一下子变得防备森严；出入禁止。她已经是今天第七次试图跑出城堡了。以前；虽然阿尼林没有同意她更换寝室；但是除了这一点之外；还是事事顺着她的心意的。但是这一次；这位唯唯喏喏的国王；甚至下令不许她离开自己的房间；她竟然连出去打猎和在城堡里闲逛的权利都被取消了。
　　
　　薇薇安本能地觉得；这是因为亚瑟的存在。她甚至怀疑阿尼林是不是知道亚瑟被关在那里；或者就是阿尼林本人下令干的。所以她非常聪明地保守了自己发现亚瑟的秘密。
　　
　　不能走出房间；就意味着无法去救亚瑟；他们虽然只有一墙之隔；但是她就是无法看到他。亚瑟请求她向卡莫洛特传递消息的任务也无法完成。
　　
　　窗户外被木条钉死了；薇薇安连这条路都被堵死了。现在她唯一可以和外界接触的方式；就是与她的女仆谈话了。
　　
　　薇薇安的女仆是个小心谨慎的姑娘；话虽然多；但是不该说的；一句也不多说。薇薇安问了许久；城堡里究竟出了什么情况；为什么自己的自由被剥夺了。可是女仆只是支支吾吾的表示；她什么也不清楚。
　　
　　就在薇薇安感到绝望的时候；她在面包里吃出了一张纸条；纸条上是这样写的：
　　
　　〃尊敬的；不知名的朋友；我不知道您是谁；也不知道您对我抱有什么样的看法；我想说的是；我是卡莫洛特的王后格温尼薇尔。我正在搜索我们的国王亚瑟潘德拉根陛下。我意外的发现阿尼林陛下；非常神秘的隐瞒了您这样一位神秘的先生或者女士的存在；我们发现厨房里每天都在为您单独准备非盛的食物；而整个城堡都对您的存在讳莫如深。我不知道您是敌是友；出于礼貌本来也不该打探阿尼林陛下的秘密；但是亚瑟潘德拉根；我的丈夫；是我们卡莫洛特；乃至整片大陆的希望；更是我本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如果您能对找到他提供任何线索或帮助；我将永远铭记您的恩惠；卡莫洛特将永远等待着向您伸出友好的手。〃
　　
　　薇薇安读完信就把它放在烛火上烧掉了。她心里十分矛盾。对于格温尼薇尔这个名子；她记忆犹新。
　　
　　当年；当她的父亲终于勉强答应她；前往卡莫洛特联姻时；她听到了亚瑟大婚的消息。而新娘就是这位格温尼薇尔。当她气愤已极地四下打听；谁抢走了她心爱的爱人时；最后得到的消息是；那个格温尼薇尔；竟然就是当年侍奉自己的那个不起眼的女仆。而自己甚至记不清她的样子和名子。
　　
　　薇薇安没有告诉亚瑟；关于格温到来的消息。不过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被禁足了。于是薇薇安有了自己的计划。
　　
　　梅林到达阿尼林的城堡时；离天亮已经很近了。如果只按交通工具的方便程度计算的话；梅林的这个新坐骑………扫把；要比他的龙方便多了。它体积小；重量轻；方便随身携带；成本低；外观低调；容易隐藏。
　　
　　城堡被阿尼林的军队和卡莫洛特远到而来的军队；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如果不是梅林骑着扫把直接降落到城堡的某个露台上的话；他恐怕除非施展隐身术才能混进来了。
　　
　　星光闪耀；梅林在观察这座城堡。而露台这边的几个守卫；就非常倒霉得莫明其妙得走路绊倒；互相撞头；昏迷不醒了。
　　
　　梅林毕竟是一个仆人出身；不管他现在多么出名；他还是本能地找到了厨房。厨房通常是一个难以隐藏秘密的地方；所有的主人；仆人；甚至那些奴隶家的亲戚；都要上这儿找吃的东西。这里人多嘴杂；整天忙忙乱乱；还有很多进来揩油水；偷吃的下人。是各种流言和消息的最佳集散地。以前梅林甚至在厨房里听到过乌瑟和盖乌斯关系暖昧的传言；可见这种地方有多么可怕。
　　
　　天光刚放亮；厨房就最先忙碌起来；在厨娘到来之前；那些可怜的；打下手的姑娘就睡眼蒙胧地先赶来做准备了。
　　
　　可是今天；这些可怜的；最没有地位的姑娘们；发现了一个足以要了她们性命的可怕的事实；那位暴燥的厨娘；她最心爱的炉子的炉膛；被一块可怕的巨石给塞堵住了。
　　
　　姑娘们心惊肉跳；她们拼尽了全力；想把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该死的石头给拖出来；以便正常地进行下一步工作。
　　
　　可是这么大的石头；除非来几个身强力壮的大力士；否则谁也难以移动分毫；更何况它还被卡住了；如果用力不当；很可能会毁了厨娘的心肝宝贝。
　　
　　城堡忙碌的一天开始了；而国王；宾客；公主；王子们；谁都没有得到应有的早餐。本来昨天晚宴上还剩下不少食物；可以拿来搪塞一下；可是仆人们个个象过节一样；分光了那些残羹冷炙后一哄而散。所以今天早上；整个城堡里只剩下一片叫骂。
　　
　　薇薇安吵闹得比谁都凶；阿尼林更加装聋作哑；不闻不问。所以当她的帖身女仆捂着脸；大哭着从薇薇安房间里冲出来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这个女孩稍稍有些不同。
　　
　　薇薇安打晕了自己的女仆；换上她的衣服；假装大哭着从屋里奔出来。经过几个月的无聊的闲逛；她对这个城堡早已熟悉极了。她暗自计算；最安全的地方；应该就是阿尼林本人的寝室；因为格温的到来；阿尼林应该很晚才能回去休息；所以整个白天；那里应该都是安全的。
　　
　　薇薇安很快发现；除了自己居住的那块区域；城堡中的其它地方；也没有想象中那样戒备森严。因为厨房里发生的意外；导致整个城堡一天的就餐问题没法解决；到处都乱乱哄哄的。
　　
　　而她穿着女仆的衣服；低眉顺眼；竟然顺利地溜进了阿尼林本人的寝室。不过这里随时可能有别的仆人进来收拾整理；所以薇薇安迅速地扫描了一下整间屋子；最后选定了墙角那个看上去最不起眼的柜子；决定暂时躲在里面。
　　
　　薇薇安觉得腰后面的那个莫明其妙的突起顶的自己很不舒服；而柜子里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难闻气味；令人作呕。她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可以在这里躲过整个白天。
　　
　　她不安地扭来扭去；希望找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打个盹什么的；好让天黑时自己能够精神抖擞。
　　
　　可是；天哪；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触动了机关的。整个柜子发出了札札的响声；原地旋转起来。薇薇安吓得快要尖叫了；她觉得这响声大极了；一定被整个城堡里的人都听到了。
　　
　　但什么也没发生；似乎没有人发现这一切。刚才淡淡的异味；现在变得无比浓烈。那邪恶的臭味几乎可以要了人的命。如果不是早餐什么也没有吃的话；薇薇安真的要把黄胆都吐出来了。
　　
　　等了很久很久；周围安静的连一根针掉下来；都可以清楚地听到。薇薇安觉得自己的心跳和呼吸都在巨响。她开始神经紧张；恶臭让一切变得更加不可忍受。她终于轻轻打开柜子门；想看一看外面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