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二瑟你其实是个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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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坏种；离我远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带吃的了没有？你究竟算哪门子大法师！〃
　　
　　〃呃。。。〃亚瑟听到梅林那老神在在；不恭不敬的语调；〃其实我是带了点食物的。。。不过；即然你让我离远点。。。还是算了。。。。这些都是下人吃的东西！〃
　　
　　薇薇安瞪大了眼睛；开始盯着梅林的腰包；：〃那也不一定；〃她控制不住地吞咽起口水；〃拿出来看看；我有时候也想尝尝下人吃的东西！〃
　　
　　亚瑟装作刚刚被吵醒：〃哦；有吃的吗？是什么？〃
　　
　　梅林打开那个旧布包；拿出一些透明的；不知道什么材质的袋子；里面装满了一些饼和一些夹着肉和菜的方面包。
　　
　　〃他们说这叫三明治！〃梅林指着那些面包说。〃来点吗亚瑟我保证不是老鼠肉！〃
　　
　　薇薇安离得最近；她飞快地伸过手来。但梅林比她更快；他的手迅速一缩；刷地一下跳起来退得老远。公主抓了一个空；气得哭了出来。
　　
　　〃这个叫塑料袋！〃梅林把那个透明袋子抛的老高；又灵巧地接住。里面的三明治和披萨被抖成一团糟。
　　
　　〃住手吧；梅林！〃亚瑟上来；一手擒住他的后脖梗；一手夺过那袋看起来已经不那么美貌的食物。
　　
　　〃哦亚瑟；你这不知好歹的家伙！〃梅林捂着脖子后面挣扎。但是眼睛却盯着树下那个笑咪咪看着自己的熟人………崔可乐。
　　
　　这个人给亚瑟下过咒；他第一眼就认出了他；在这三个人都还没醒的时候；就认出来了。
　　
　　崔可乐迎接着这眼神；〃他们在等着您呢；法师！那些人；在魔法起源的地方等着你！你一到就会自投罗网！〃
　　
　　〃你说的是谁〃梅林走到他面前。〃那些人；是谁〃
　　
　　〃那些憎恶你；恐惧你；意图消灭你的人；伟大的法师！他们害怕将由您带来的黑暗时代！他们正在试图阻止这伟大时代的来临！〃
　　
　　梅林安静而无动于衷；〃那你呢；你又为什么而来〃
　　
　　〃我来效忠您；法师！我是来投奔您的；如果地狱火要焚烧世间的话；请让我成为站在您身后的一员！〃
　　
　　〃别做梦了！〃梅林嗤笑了一下；表情变得滑稽；〃不会有什么伟大的黑暗时代；世界将会一如即往的前进！〃
　　
　　亚瑟和薇薇安狼吞虎咽地吃着梅林带来的未来食物。梅林把水壶递给亚瑟；顺便拿走了一块三明治；然后走到崔可乐身边；塞在这个小丑手里。
　　
　　〃吃吧！〃他说；〃别告诉我你不饿！〃
　　
　　崔可乐看了看梅林；拿着三明治；慢慢咬了一口；〃你的国王对你很好！〃他说；〃从过去就是！而你几乎不尊敬他！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从来不问一问主人是否同意！〃
　　
　　梅林撇了撇嘴；〃你不会忘了吧；我是梅林。。。。。那个梅林！如果我愿意；我可以成为所有国家的国王！〃
　　
　　崔可乐点点头；〃是的；你是梅林！〃他垂下眼睛不再看向这个伟大的法师；只是一心一意吃着自己那份食物。
　　
　　剩下的路不多了；因为崔可乐的腿伤得很重；亚瑟无法说服自己将这个人丢弃在野外。但是在这个人和薇薇安之间选择的话；亚瑟还是宁可跟惹人嫌的公主共乘一骑。
　　
　　不论有什么人；什么阻碍挡在前面；梅林知道；自己必须去水晶洞窟。在薇薇安学会使用自己的魔法之前一定要到达那里。
　　正因为薇薇安对自身法力的无知和无能为力；才让梅林可以利用两个人的合力封上两界的裂口。一旦薇薇安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觉醒；一旦阿法隆之钥唤起了魔法的本能。那么封印将会破裂；而梅林将无法再找到下一个祭司和阿法隆之钥结合的最佳时间点；来再次堵上缺口。
　　
　　封印是一个极其脆弱而临时的禁咒；虚口和现实之间的磨擦力；随时有可能毁掉这个临时的瓶塞。而梅林更是不敢动用丝毫的法力；因为和薇薇安的法力一样；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一旦使用了魔力；都会使封印松动。
　　
　　绕过那些等候在殒王谷的人是唯一的办法。在上一次被莫嘉娜封死在洞窟里之后；梅林发现了另一条通往水晶洞窟的密道。他决定从那里进去。
　　　　　　　　
水晶洞窟
　　水晶洞窟；本来不算秘密；因为真的有能力架驭水晶的人；凤毛麟角；少而又少。即便是当年的莫嘉娜和莫高斯；也无法独自架驭。但对于梅林来说；这里又象是另一个他自己个人的密室。他在这里看到未来；他在这里遇到父亲的鬼魂；他在这里找到了自己的本源；他在这里获得新生。
　　
　　本来以为殒王谷中会充满陷井与阴谋。可是没想到；这里竟然布满了卡莫洛特的军队；红色的衣袍翻飞；铁甲与马嘶充斥着整个山谷。在这陕隘的地方；你几乎没有任何方法潜过被人群堵塞的峡口。夜里火把照得通明；红光映射着天空；无人入眠。
　　
　　当亚瑟看到格温的时候真的吃了一惊；不过他马上高兴起来；撒克逊人大量进入卡莫洛特境内；并且离奇死亡的事；他正想赶紧通知国内。不过他实在想不通；如此大量的军队都聚积到这里；第一很容易被包围；第二；莱昂他们拿什么来镇守各处关隘？
　　
　　薇薇安看到亚瑟跑过去和格温拥抱；她立刻咒骂着捏紧拳头准备冲过去。愤怒几乎冲昏了她的头脑；让她无法以任何正常的方式理智思考。
　　
　　但是薇薇安的手腕被一只铁钳一样的手紧紧抓住了；她觉得腕关节要被捏得脱位了；痛得丝丝直叫。是梅林！他平时那好看；无害；有点傻乎乎的脸；当他用认真地；带着警告地眼神盯着你看时；还真让人不由得胆怯；退缩。
　　
　　薇薇安用力甩了几下被钳制住的手；都没有成功；她手腕生疼；又眼巴巴看着格温与亚瑟亲热拥吻；只觉得平生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欺侮；她拼尽全力向梅林踢拽撕打；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泉涌而出。
　　
　　而梅林只是默不着声；沉着脸；年轻地；微微冒出胡茬的下颌紧绷着；象个固执又别扭的问题青年。他利落地捉住她的另一只手腕；任凭她怎么踢打哭叫；都毫不放松。
　　
　　〃坏家伙；臭奴隶；疯狗。。。。〃薇薇安竭尽所能地；用她所能知道的所有恶言污语咒骂着梅林。但最后她只能用尽力气地蹲下抽泣；双手还高高举着；被生疼地继续捏着。
　　
　　与格温互叙着情况；亚瑟不时回头看向梅林这边；他自己也无法解释自己的心理；他竟然十分心虚；仿佛自己正在做什么令人伤心的事似的。最后格温高高兴兴地牵着他的手向梅林这边走来；亚瑟竟然觉得惶恐；他强忍住想要遮住与格温紧紧相牵的手的冲动；堆着漂亮的笑容跟过来。
　　
　　薇薇安抬头看过去；梅林那僵硬的表情在瞬间化开；令人不可思忆的神奇笑容象灵动的花一样绽开。张开着；傻笑着的嘴好象可以塞下鸵鸟下的巨蛋。
　　
　　〃伪君子！〃薇薇安一针见血地怒骂；但是立刻；她的腕骨就象被尖针刺入般得生疼。梅林警告地迅速瞪了她一眼；又立刻换上满面笑容；抬头迎接国王和王后。
　　
　　〃嗨；梅林！快来看看；格温帮我们清理了麻烦！〃亚瑟若无其事地重重拍着梅林的肩。后者被他拍地内脏震动；愁云惨淡。
　　
　　〃哦；亚瑟；你其实是想谋杀我吗？。。。。什么；你说什么？格温帮我们清理了麻烦？怎么做到的？格温；你怎么能斗得过那些人？〃
　　
　　格温谨慎地看了一眼仍然蹲在地上；气呼呼地薇薇安；适当地保持了距离。〃梅林；能见到你太好了；我要向你介绍两个人；他们可帮了大忙了！〃格温兴冲冲地对梅林说；〃敌人几乎毫无抵抗之力！〃
　　
　　几名士兵在前面引路；火把照得曲径通明。梅林意识到自己是没可能悄无声息地溜进水晶洞穴了。
　　
　　薇薇安哭骂着继续被梅林拖着走。亚瑟尴尬地；不时看看似笑非笑的格温。
　　
　　〃我们先到了一天多；没想到你们来得这么迟。。。〃格温一边带路一边回头解释。〃我们几乎中了陷井；你知道；那本来是为你们设计的！幸亏我们现在得到了强有力的朋友！〃
　　
　　格温微笑着；看着前面接到通知；被引着正走过来的新朋友们。她兴奋地介绍着；〃看吧；亚瑟；梅林；这是真正的卡特瑞娜公主和她的朋友！〃
　　
　　梅林张开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他不自觉得右手捏紧了；薇薇安痛地大叫起来；〃疯子；快轻一点儿；我什么也没说啊。。。。啊啊；。。。〃
　　
　　亚瑟的表情丰富起来；他歪眉斜眼地做起鬼脸来。他可忘不了这位曾经令自己的父亲神魂颠倒的卡特瑞娜公主；当她露出真面目时；亚瑟几乎一连倒了一个星期的味口。
　　
　　〃呃。。。格温。。。。〃亚瑟期期艾艾地开口。
　　
　　〃嘘。。。。〃格温把食指放在双唇上；忠诚而温柔的棕色眼睛满是笑意。〃不要失礼亚瑟；这一位是真正的卡特瑞娜公主；她和她的朋友是我们强大的支持者！〃
　　
　　梅林脸色发白；而另一个甚至比他更紧张的人；是崔可乐。崔可乐低着头；小心的在人群中隐藏自己；好在他本身并不显眼；当他刻意隐藏时；几乎是一个毫无存在感的路人。
　　
　　〃我想我要赶快前往水晶山洞。。。〃梅林在远方的两个人看到自己之前；拉着薇薇安掉头就走。
　　
　　格温甚至来不及反应。亚瑟来得及在嗓子里哼了一声；就被拉着向新客人介绍去了。他很不放心地回头看了几次；梅林快速钻入人群的背影。然后非常绅士的；宾宾有礼的；向女士和她的同伴问好。
　　
　　〃她的同伴是伟大的法师；亚瑟！〃格温兴奋地介绍着；〃他和他的同伴们几乎打散了所有的撒克逊人军队；他们在我们的境内被打成一盘散沙！〃
　　
　　亚瑟不禁联想起途中看到的那些撒克逊人惨绝人寰的死尸；不禁心中隐隐升起一种违合的；极其不适的感觉。
　　
　　〃非常感谢您和您的朋友们的相助；〃亚瑟极尽优雅地行了吻手礼；〃稍后我和格温将代表卡莫洛特；以最真诚的感激之心隆重地接待你们；但是现在；请饶恕我的失礼；我和我的国师有非常紧急的事情需要立刻前往解决；不知能否允许我先行退下。〃
　　
　　卡特瑞娜温柔地微笑着；〃当然陛下！您和您的国师向来是我们的精神支柱；和领袖；我们正是闻名前来追随的！〃
　　
　　亚瑟告歉后；急急追寻梅林而去。他看着火光中人头攒动；不禁心急如焚；似乎转瞬间又再次丢失了这个人的踪迹。
　　
　　〃跟我来陛下；我知道他们在哪儿！〃亚瑟身边响起了一个低低的声音；他一回头；崔可乐近在身边。
　　
　　当亚瑟跟着崔可乐追上梅林和薇薇安时；梅林是稍微有些吃惊的。他本以为亚瑟会被绊住；而自己也可以松一口气；不必冒着和亚瑟一起面对未知的巨大危险的状况了。
　　
　　〃你为什么又独自走了？〃亚瑟有些气愤地质问。〃你以为我看不出来那个卡特瑞娜和她的老仆人有问题吗？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你那什么都不告诉我的坏习惯？〃
　　
　　梅林无可奈何地微微抿起嘴；摇了摇头；〃你为什么不猜；也许有问题的不是他们；是我呢！〃
　　
　　亚瑟笑起来；〃说得对梅林；你很有自知之明；你向来就麻烦多多！〃
　　
　　除了梅林；同行的三人都被水晶洞穴的美仑美奂所震惊。他们张大着嘴巴；四顾着无数美丽的晶体；感叹着造物主的神奇。
　　
　　如果没有入口处轰鸣的坍塌声；如果没有大地忽然而起的剧震。一切都会是如此的美好和和平；就象一个美丽的；儿童的幻梦；充满着神奇与魔幻。
　　
　　在剧震中；四个人东倒西歪；洞顶部的一些尖锐的晶体掉下来；他们象车厢里的萝卜一样；被晃得四处乱滚。
　　
　　梅林的额头撞在一块石头上；鲜血长流；晕了过去。亚瑟则是后脑磕在石壁上晕倒了。薇薇安和崔可乐了没好到哪里去。
　　
　　洞窟的入口被散落下来的巨石堵死了；美丽的水晶仍然散发着迷人的光晕。洞窟安静极了。直到里面的人清醒过来。
　　
　　〃发生了什么？〃薇薇安因为一直被梅林拉着；摔得最轻；最先醒了过来。〃天哪；亚瑟！〃她扑向远处不省人世的亚瑟；小心地扶起他受伤的头部。
　　
　　梅林和崔可乐一前一后地相继醒来。梅林擦去额角的鲜血；急急爬到亚瑟身旁；看着他后脑的伤处；缓缓溢出的深色的血液；令人心惊不已。
　　
　　〃这是个陷井！〃梅林想；〃谁会知道我们进来了；谁会清楚水晶洞窟的秘密？〃
　　梅林的血液在欢腾跳跃；每当他来到这魔法起源之地时；都仿佛婴儿回到了子宫般自在。伤口迅速自我修复了；皮肤；骨骼；甚到每一滴血；都象是崭新的。
　　
　　〃我们被困住了；〃崔可乐忧心忡忡地看着亚瑟的伤口。
　　
　　〃都怪你；你这个可恶的坏蛋；都怪你逼着我们跟你跑到这破地方！〃薇薇安开始竭斯底里地对着梅林喊叫。她低头看到亚瑟不省人事的苍白的面容。又看到自己满身是伤；又脏又痛。双腕上青青紫紫；全是指痕。不由得怒怨攻心。
　　
　　梅林扶起亚瑟；〃坚持一会儿；亚瑟；我们得去到洞窟的中心。〃
　　
　　亚瑟受到震动；迷迷糊糊的醒转；他象喝醉了一般整个人搭在梅林肩上；两眼晕晕的同模糊渐渐转向清晰。〃梅林！地震了吗？还是又是什么魔法捣的鬼！你没什么事吧？〃
　　
　　梅林辛苦地拍拍他的背；〃我没事；你能走一截吗？〃
　　
　　〃当然；〃亚瑟歪歪扭扭地摆出个OK的手势。
　　
　　魔法起源的地方；梅林的生命之源。在这里；梅林与世界融合为一；他因此明白了自身与万物的联系；他因此可以将世间所有生命间这些神秘的力量；指挥如意；如使双臂。
　　
　　现在他再次来到这神秘又亲切的中心之地；敞开心胸；用源源不歇的物质世界的奇妙之力；铸起强大厚实的补丁；来代替用薇薇安和自己的魔法临时造就的禁咒。
　　
　　但正当这些美妙的魔法源源流向梅林身体里；流向那暂时被堵住的裂口上时；梅林又一次看到了父亲。
　　
　　龙骑士散发着蓝光的灵魂似真似幻；他忧伤地望着自己的儿子；〃我的孩子；你在做什么？难道你不明白吗？这是错的！〃
　　　　　　　　
魔晶
　　〃父亲！〃梅林失声叫起来；他又惊又喜。自从吉哈拉离开后；他再也找不到人给自己的行为做出指引。他就象一个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悬崖边；胡乱摸索；拼命前进的小孩；心慌意乱；无所适从。却要背负着整个世界的责任。
　　
　　〃我该怎么办；父亲！除了这里的魔力；我想不出有什么东西可以堵上那些破裂的地方！〃梅林如同找到了救命的稻草；赶紧牢牢抱住。
　　
　　〃你还不明白吗孩子；这里的魔力；和你自己身体里的魔力；并没有区别。如果你自己都堵不上的东西；这里的魔力又有什么帮助你已经认识了真实的；完整的你自己；你就是魔法本身啊；你又上什么别的地方来寻求魔力；这完全没有帮助！〃龙骑士叹息着摇头。
　　
　　〃那我该怎么办；父亲！我不能控制！一切都会失控！我不能一错再错！〃
　　
　　〃别难过孩子；有些事；不论你有多么强大；都无法阻止。别难过；别把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头上。〃龙骑士的身影淡然消失；就好象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无影无踪。
　　
　　〃NO；别走；父亲；父亲！〃梅林绝望地大叫起来；〃你说过；我还有别的使命；我命不该绝；你说过的！但那绝不是这样的；难道我的使命就是破坏平衡；毁灭世界〃
　　
　　但是他没有得到回答。只有自己的声音在这封闭的；美丽绝伦的空间里回荡。亚瑟默默拥抱了一下这个茫然失措的人。希望他从那些不明所以的癔语中醒来。
　　
　　〃阿瑟！〃梅林抬眼看着他；轻轻地喊了一句。亚瑟被那微微沙哑的嗓音敲打了一下。不可避免地注意到梅林那多次吻过自己的唇；它们现在茫然地微微分开；被周围那些魔晶的光照得朦朦胧胧。
　　
　　〃亚瑟！如果是你。。。。。〃梅林的嘴唇继续叫着自己的名子；而亚瑟却开始走神；他完全没有注意到眼前的人在说什么内容。他只是极力在回想自己被吻时的感觉。
　　
　　第一次的吻；由于太过惊讶和紧张；几乎没有任何感觉。而睡着的那次；又太轻太快；来不及感受。亚瑟不禁升起一种遗憾烦燥的情绪。他飞快地再次瞥了一眼那周围微生短髭的丰满红唇；又迅速地移开了视线。
　　
　　〃我明白了；谢谢你亚瑟！〃梅林终于再次变得眼光清明坚定；〃谢谢你！〃他说。
　　
　　亚瑟开始觉得莫明其妙；他不曾给出任何建议；他甚至没有听到梅林说了些什么。〃你指什么为什么谢我〃
　　
　　〃你从来没有放弃过；亚瑟；即使毫无希望；也会竭尽所能；你会把你所能做的都做了；即使那是蚍蜉撼大树；杯水车薪！你从来没有坐在那里等待结局的来临！所以；谢谢你亚瑟；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梅林的眼睛象明媚的深蓝夜空；有无数星光在里面闪耀；它们如此狂热；双双弯曲成醉人的形状。
　　
　　水晶在发光；薇薇安软软地哼了一声；将亚瑟从发愣中惊醒。
　　
　　〃好难受！〃薇薇安双手捂着太阳穴的位置。亚瑟这才注意到；这位吵闹纠缠不休的公主；已经安静好一会儿了。
　　
　　〃难受！。。〃薇薇安可怜兮兮；声音都小了好多。〃这里很闷；亚瑟；我们离开这里！带我离开这里吧！〃
　　
　　魔晶的光越来越亮；把山洞照得象白昼一样。薇薇安已经瘫倒在地；一会儿捂住头颅；一会儿捂住心口。
　　
　　〃sorry！〃高高长长的阴影笼照过来；梅林逆着光走到薇薇安跟前；居高临下地立着。〃SORRY！〃他似乎真的面带抱歉。
　　
　　薇薇安恐惧地向后退缩；她本能地感到危险。可是她现在说不出的不舒服；仿佛全身的生命和力量都被抽光了似的；想逃也逃不动。
　　
　　梅林抓住她双肩与双臂相连的地方；将她拎起来；推向石壁靠立。薇薇安孤立无援地；心胆俱寒地看了一眼梅林那灼灼逼人的眼睛；她立刻就退缩了；不敢再看。
　　
　　薇薇安非常可怜地；透过钳制着自己的双臂；看向梅林身后的亚瑟；〃亚瑟！〃她小声地喊；〃救救我；求你了；别让这个疯子靠近我！求你了亚瑟；让他走开；离我远点儿！〃
　　
　　〃sorry！〃梅林再次道歉；〃我不想伤害你！〃可是这样的话只能让薇薇安更加惊恐；她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想做什么。
　　
　　〃HI；梅林！〃亚瑟犹犹豫豫地走过来；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干涉。〃你想做什么她只是个女孩！〃亚瑟拍向梅林的肩膀；想让他放松下来。可是一股可怕的电流立刻通过了亚瑟的臂膀；将他震得向后摔去。
　　
　　〃亚瑟！〃梅林一惊缩手；急忙转身；然后他看到亚瑟被崔可乐扶住了；没有再次摔到后脑。
　　
　　〃你该死的在干嘛〃亚瑟皱着眉头；微微挣开崔可乐的手；向梅林抱怨起来。
　　
　　梅林回转身；把再次沿着墙瘫软下去的薇薇安扶起来；〃你得帮我！〃梅林说；〃很抱歉把你卷进来！但是；你得帮我；我们没得选择！〃
　　
　　薇薇安痛苦地□起来；她一生中真的没有怕过什么人；除了眼前这个可怕的疯子。他即不怕权势；也不因为自己是女士就心软。
　　
　　洞里的晶体光芒更盛起来；亮到让人睁不开眼睛。亚瑟和崔可乐都不由自主地把手挡在眼前。薇薇安无法动弹；只有虚弱地闭上眼睛。
　　
　　终于；这亮光强到似乎要刺伤人的肉体了；一点细微的碎裂声响起。一块巨大的水晶上出现了闪电似的裂纹。然后是第二块；第三块；无数块。
　　
　　裂纹如此迅速地扩大着；薇薇安觉得透不过气来；她快要晕过去了。〃嗡〃的一声；最大的那块水晶碎了；然后是接二连三的劈啪声。水晶象无数的礼花一样碎裂；所有的水晶；它们碎成小块；再碎成更小块；最后变成一些极其微小的粉末；飘起来；浮在空中；萤萤闪光。
　　
　　碎裂一直在漫延；从洞窟的中心；向处围扩散而去。那些漂亮的小亮点；在空中变得越来越稀薄；越来越少；象是肥皂泡一样迅速的消失着。
　　
　　终于；所有的亮点都消失了；山洞变得一片黑暗。就如同普通的顽石山洞。
　　
　　薇薇安终于轻哼了一声；失去了知觉。梅林扶着她的肩；仿佛不堪重负般；咚的一声跪倒。
　　
　　在他梅林心神俱疲；浑身无力；又四周一片黑暗的瞬间；他只觉得背后一凉；透心的凉。让他四肢发冷。一把匕首深深地插入了他的后心；直至没柄。他甚至没力气够摸一下背后的伤口；只来得及极其沙哑地呼唤了一声；〃亚瑟！〃　
　　　　　　　　
小丑
　　亚瑟点燃了火把；四周全被照亮。他只看到梅林扑倒在地的背影；还有一个骑在他背上；正疯狂地拿着匕首一下下戳刺着的崔可乐。
　　
　　亚瑟大吼一声；象疯了一样用火把向崔可乐挥过去。小丑被打翻在地；手里还握着血淋淋的刀。
　　
　　〃梅林！〃亚瑟顾不上追击；他的心凉透了；充满了冰冷的恐惧。他小心翼翼地扶起他的小仆人；他的大法师。血洞里咕咕地流出黑血。
　　
　　崔可乐靠在一边；大口喘着气；然后咭咭地笑着；〃把我葬在巫师冢吧；求你了；伟大的王！〃
　　
　　〃梅林！〃亚瑟小心地抬起男仆的头；梅林疲倦地朝他眨了眨眼；微笑了一下想要安慰他的国王；
　　
　　〃亚。。。〃可是一张口；血从嘴里大量地漫了出来。
　　
　　〃别说话！〃亚瑟慌慌张张地用衣袖去擦那些涌出来的血；可是反把梅林那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