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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琏为奸佞-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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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衍眸中渐渐露出狂喜之色,正当乔阁老口若悬河,得意稳操胜券之时,忠安亲王忽然倒戈相向,检举乔阁老暗中贿赂自己,陷害国之忠臣,意图不轨,令乔阁老措手不及,防不胜防。

    萧阁老泰然自若,一副从容不惊的冷眼斜睨着当今,余光剐向面色灰败的乔阁老。

    结局可想而知,纵然太皇有袒护乔阁老之心,却心有余而力不足,乔阁老锒铛入狱,没多久便被暂首示众,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司徒衍也因此事生了场重病,太上皇气愤司徒衍有勇无谋,被臣子利用,丢了皇家脸面。

    新帝是上皇临危扶持上去的,哪里能说废就废,只怕皇上没被废除,皇权倒落入旁人手中,外邦恨不得天司朝发生改朝换代的大动荡呢,好逮着机会,一举北上进攻。

    太上皇思前想后,只有丢卒保车,舍弃旧年玩伴,换得天下太平。又替司徒衍择了几门姻亲稳固皇位。

    司徒衍大病初愈后,性情也发生了大变,夜夜招俊俏妖娆的小太监陪伴,隔三差五的将宫内侍卫毒杀或鞭挞而死,发泄心中不满愤恨委屈胆怯。

    司徒衍的怪癖在宫内也不是什么大秘密,虽然太上皇想尽办法帮其遮掩,却也被有心人窥知一二。

    太上皇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因,不无是因为那些侍卫皆是萧阁老安排过来的,司徒衍如此行径太上皇心中也有几分痛快之意,杀不了老的,还不许人家拿那些小的出几下恶气。

    四大内阁,四去其二,辅政之权,自然落到萧阁老头上,蒋阁老笑着恭喜萧阁老,老命要紧,这位可是吃人的猛虎。

    即便是御史言官有心去见皇上,表达心中不满,可群龙无首,实难为之,昨日那些老御史老言官精神斗神,义愤填膺的去谏言,结果却是被抬着回家了。

    御史言官摇了摇头,暗暗瞄了几眼被群臣犹如众星拱月般包围的萧阁老。这日子何日是个头喔。言官们愁的很啊。

正文  24第二十四章 大小石阁老

    雪初如柳絮,渐似鹅毛。唰唰似数蟹行沙上,小阁老石奋斗脱去黑绒斗篷,佛去鬓发上的雪花,搓了搓手,哈出的气瞬间凝固成白雾。

    丫鬟撩起站帘,石阁老捧着金玉杯盏,瞅着外面的乱舞梨花,搭着眼皮吩咐石奋斗:“去将花上的雪扫下来,烹江南凤团雀舌牙茶来吃。”

    石奋斗刚从朝中回来有一肚子话要对石阁老说,看着老父表情略带沉色,不敢吱声,更不敢让丫鬟去扫雪,只得亲自去将雪取来,进了屋内,将茶烹煮好。

    石阁老皱眉,看着白玉壶内翻滚的绿浪,斜横了几眼石奋斗,愁的快将胡子抓下来,世人皆道自己是个老狐狸,咋的就生出了这么个老实的榆木疙瘩,大笨熊呢。

    石阁老上上下下将儿子瞧了遍,明明憋了一肚子话,在自己面前半个屁都不敢放。石阁老长长叹口气,接了暖茶过来,在石奋斗的搀扶下,走到暖榻上坐下,石奋斗在石阁老后面放了个暖枕。

    石奋斗心中急的就跟猫爪子挠一样,偏偏老父亲不发话,他也不不好开口,瞄了又瞄老父,生怕他开口吐出那几个字来,自己好歹都半百的人,有儿有女,在父亲面前还是任打任骂,凡事都要亲力亲为。

    怕什么来什么,石阁老凉凉的吐出:“孽障,还不去吩咐总管,闭门谢客。”鼻子冷冷哼了一声。

    石奋斗倒吸口凉气,又像松了口气,紧绷的心情,瞬间松弛了下来。急忙将老父的吩咐交代下去,命人在外间守着,照以往惯例来看,父亲没回骂自己这句话时候,定是有重要大事交代自己。

    石阁老眼皮子抬都未抬,用手指了指对过的榻上,石奋斗告了声罪,方盘腿坐下,端正身体,聆听教导。

    石阁老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点了点头,对自己儿子忒听话孝顺这点十分满意,唯一一点不大满意的是他老实过头,胆子也小,跟个兔子一样。

    石奋斗终于将憋在肚子中的话,尽数倾吐出来,灌了口茶,吐了口气,末了,等着父亲接话。

    石阁老半阖着老眼,眼皮子一颤一颤的,良久不见有话崩出,石奋斗有点儿怀疑老父打瞌睡了,眼睛一亮,将身体坐的笔直。

    果然,石阁老睁开双眸,给了石奋斗脑门一个爆栗:“遇事不要总等着我手把手教你,要学会用眼睛看,脑子想。”

    石奋斗点脑袋,石阁老捻胡须摇头晃脑,半天吐出几个字:“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萧阁老看似风光却凶险无限。”

    石奋斗吃惊不已,身子晃了几下,石阁老慢悠悠问道:“你可知道太皇为何出宫去太庙,老父为何请辞?”。

    石奋斗有点儿发愁,揪着胡须,不解。石阁老丢了个就知道问了也白问很白瞎的眼刀子过来:“明面上太皇对当今失望透顶,去太庙告罪,实际却是给当今一个独立理政、收回皇权的机会,如果他连这一关都过不了的话,这皇位怕是也快到头了。”

    石奋斗眼睛睁的滚圆:“父亲,这可如何是好,万一。。。”。

    石阁老用茶盖子轻轻拨了下茶面,用拖长了声音说道:“没有万一,只能成功。”语气中带着坚定,不容置疑的自信。

    石奋斗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了下来,石阁老望着窗外如棉絮般的大雪:“将欲取之,必先与之。自古就是伴君如伴虎,咱们家到我们这一代也算是顶峰时代了,在外人看来我们一家隆恩富贵,不可高攀。可你别忘记,再如何个高贵,也只是皇家的奴才。皇上失势,我们家下场不会比乔阁老一家好到哪里去。所以我们只能拼劲全力,保住皇家,保住当今帝位。”

    石奋斗身体瑟瑟发抖,颤声说:“父亲的言下之意,不日会发生宫变?”

    石阁老眼角闪过狠戾,石奋斗紧忙端坐好身体,石阁老笑着说:“你是不是在想当今如此执迷不悟行事会寒了朝臣的们心?合了奸佞的意,给了他们一个逼宫的机会?是不是打心底失望悲愤?”

    石奋斗眼神有些儿散,无力的点了点头,石阁老怒道:“孽畜,脑子是用来想事情的,而不是光顶在脖子上给人瞅着玩的。”

    石奋斗艰涩的舔了舔唇角,石阁老瞪了他几眼,接着道:“君有道是臣子的福气,君无道朝臣只能尽本分谏言,朝廷永远都是朝廷。且自古文武就很难走到一起,矛盾不断,口角之争更是家常便饭。文臣只有牢牢抱牢皇家大腿,才能生存下去,而武将却大都数都是有实力,却少些谋略,想不到特长久的地方去。皇上行径虽是如此荒诞不经,令朝臣失望到一个顶点,可正也给了那些人一个自以为是的良机,会放松警惕,如果此时皇上出奇招制敌,便可落于不败之地。事后那些大臣只会赞颂皇上谋略深远,英武圣明,懂的长久计不计个人荣辱。”

    石奋斗激动的看着老父:“父亲是如何看出皇上是在韬光养晦,卧薪尝胆呢,意图萧阁老呢?”

    石阁老也没指望儿子能突然开窍,看透这些云雾,叹息:“以前只是猜测,昨儿见到皇上身边的男宠才确信心中的想法的。”

    石奋斗略带不满:“父亲这等魅惑君主,进献谗言,陷害忠良之人留不得,父亲怎可放任此人败坏皇家名声呢。”

    石阁老眼角一挑,眉心抖了几下,苍白的胡须乱颤:“孽畜,愚蠢之极,无可救药。”

    石奋斗急急的下榻,替石阁老顺气,顺带检讨,垂首站立床榻边上,石阁老气的在他脑袋上用力拍了好几下,心里才舒坦点:“说你蠢,你还不信。那人身形打扮外人看着是像个男宠,在老夫看来却是把利剑,出鞘必见血,能刮起腥风血雨。老夫阅人无数,绝对不会看走眼的。”

    石奋斗将信将疑的看了一眼石阁老,石阁老唬了他一眼,接着道:“大丈夫相时而动,不能做个睁眼瞎子,你得学着看人,不能光看表面,得将外面一层表皮剥开,看里面到底是如何。”石阁老心头有些儿震撼,那日他没有错漏当今眼中漏出一抹犀利和那所谓男宠眼眸深处透出的狠戾,辛辣。拥有狼一般的眼神之人,绝不会甘于平凡,此子定是池中之物,野心与胆识具备,日后很难掌控,说不定还会被反咬一口。

    石阁老想到这里不由替当今担忧起来,考虑要不要提醒一下皇上,暗中防备此人。

    好久石阁老才回过神来,石奋斗拿过茶壶,蓄满金盏,石阁老呷了一小口,哭笑不得看着乖儿子,摆了摆手,让他坐到床榻上:“你可曾瞧出皇上身边那些小太监有些儿拳脚功夫?”

    石奋斗摇了摇脑袋,迷茫的看着老父,石阁老笑道:“为何只有我看到呢?不是老夫睿智过人,而是皇上故意让老父知道的。你说这样的皇上会是平庸之辈么?”

    石奋斗眼中露出喜色,嘴角微微翘起,喝了口茶水,石阁老语气柔和的说道:“你可晓得我为何同意珠儿到皇上身边做侍卫?”。

    石奋斗思考了会道:“父亲是舍不得皇后内宫内身心憔悴,让珠儿监就近监督劝导皇上么?正好他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索性让他去宫中当差,顺道锻炼锻炼,为国家效力。”

    石阁老把空了的杯子递过去,冷哼,石奋斗恭敬的倒满,石阁老凉凉道:“肤浅,见识浅薄,看不见关键处。”

    前几日石阁老进宫探望孙女,皇后屏退侍女,轻声道:“祖父,水满则溢,月满则亏,我们家要懂的知足常乐这个道理。”

    石阁老被孙女一通莫名其妙的话,弄的一头雾水,石皇后抿了抿唇角:“祖父,这话是皇上对孙女说的。”

    石阁老更加疑惑愕然:“皇上为何对娘娘如此说呢?”自古就有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狗道理,不论你身家如何显赫尊崇,终是难抵抗皇权。可眼下皇位岌岌可危,皇上是断不可能这样警醒石家的。

    要知道石家可是皇上背后的一座靠山,有了石家皇权才会稳固下来,石家也会因皇权而更加风光无限,地位遥遥直上。

    石皇后语气艰涩道:“两天前皇上召见本宫前去侍驾,本宫亲眼瞧见那些侍卫是吃了什么有毒的东西倒下的,进入宫殿内,本宫发现贤德妃竟然昏倒在地上。”

    石阁老胡须猛烈颤动,眼皮子快速的跳了几下,方有平静下来,石皇后长长吁了口气:“自幼祖父教导孙女遇事不惊,思前思后再做决定。孙女自认为一直做的很好,可自从皇上大病之后,心思越难猜摸,无从看透。”

    石阁老满是慈爱之色的安慰了会石皇后,石皇后接着道:“当时并无外人在场,皇上亲口对本宫说了那几句话。然后就吩咐人将贤德妃和本宫送了回去。”

    四王八公当年因从龙之功,各自被封了王公爵,位居高位,享尽荣华富贵。石家却与另外几家关系不大亲厚,甚少来往。

    石阁老心内惴惴不安,莫非当今是准备借此事栽赃陷害污蔑孙女毒害侍卫,谋害当朝贵妃。毕竟当时并无外人在场,只有些小太监看到事发经过,死无对证,任凭皇后智谋远虑,皆逃脱不了妒忌这一条,倘若外人得知半分闲言闲语,与石家对立的朝臣,恨不能添油加醋,好乘此扳倒石家。

    转而又一想,当今圣上绝无道理如此做,这无疑是为他人做嫁裳,便宜了那些有心有企图之人。

    石家的宠辱可是皇家息息相关的。

    石皇后蹙眉:“祖父,他这是在点醒我们,他不是任人摆布的傀儡的皇帝,他可以借后宫争宠之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简简单单就可以挑起几家争斗。”

    石阁老掩拳咳嗽了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后宫一直是和前朝有莫大关联的,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只有皇上在,你才能贵为皇后”。他是在向我们几家展现他的实力受力,拉拢我们几家,只怕后面还有更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后面的几句话石阁老并未对石皇后明说,怕她胡思乱想。简单的一石二鸟之计,并可窥见当今手段可谓不一般。

    石皇后看向远处,细细碎碎的阳光透过窗棂照了进来,有些儿刺眼,石皇后淡淡道:“后来我听珠儿说,他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引出一个行踪不定之人。”

    石阁老起了兴趣,追问起来,石皇后眉头舒展淡淡道:“那人经常潜入后宫,却从未被任何人发现过,可后宫也没见少了些什么。想来是个身手非凡之辈,令人捉摸不透,只是不知是何居心潜入宫中。”

    大内高手如云,牢如铁桶,这人却仿佛入无人之境来去自如。石阁老心内震惊,好在这人没有歹意,不然宫内早就发生突如其来的意外,枝节横生。令石阁老震撼的是,如此多的大内高手,竟然没有一人发现此人行迹,却被那性情温和懦弱的皇上瞧的分明,还设计引出此人。石阁老背后渐渐发凉,额头沁出汗珠儿,深不可测的帝王,故布疑阵,最后成功的收用了神秘之人。石阁老被自己的脑补惊出一身冷汗,抹了把老脸,宽慰石皇后不要想太多,好好管理后宫。

    石阁老进宫见驾,第一眼瞧见贾琏,就十分笃定,这人必定是那行径莫测卧虎藏龙之辈。

    石阁老从思绪中跳脱出来,上下细细的端详了会石奋斗,斟酌再三,还是絮絮叨叨将那日宫内和孙女的对话,简单的对石奋斗说了遍。

    石奋斗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吃惊不已。

    君心难测,这看似无能的皇帝竟然有如此大智慧,大谋略,不可谓不是大智若愚。

    石奋斗问道:“父亲可知那人身份?能瞒的过去萧阁老一方人么?”

    石阁老撇嘴:“若不是珠儿暗中透露了这么点消息,老夫都不曾看出一二,更何况那无知莽夫呢”。语气中透着股懊恼之色。

    石阁老斜觑了一眼石奋斗,暗暗忖度,儿子看一辈子估计都看不出来,两相比较,石阁老找回了点自信,昂起下颌。

    儿子是不指望了,不过我有个好孙子,眼下八成被那人给收入麾下了。

    石奋斗狐疑的看了一眼笑的自得的老父:“父亲,忠安亲王临阵倒戈,这次会不会再搀和一脚?”

    石阁老伸手在石奋斗脑门上弹了一下,石奋斗微微敛眉,不敢吭声,石阁老笑道:“不错,不错,有长进。萧阁老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是明面上的,毋庸置疑了。可那忠安亲王却是个深藏不漏的狐狸,只怕萧阁老会阴沟里翻船,赔了夫人又折兵。”

    石奋斗羞涩的笑了笑,老父亲难得夸奖他一次,很是意外。

    石奋斗问:“这次宫变有几分把握?”

    石阁老掩嘴嘘了声:“好了,话哪里那么多,唠唠叨叨的,快去催人摆晚饭,我乖孙子等会就要到家了。”

    石阁老将双手负在背后,腰板儿倍直,嘀嘀咕咕:“也不知我乖孙子今儿个输了多少银钱?怎的就斗不过那个不男不女的妖人呢?孙子明明就是个小狐狸的说,怎么还是每天都输呢?”

正文  25第二十五章 石光珠

    雪停,风渐止,红梅如胭脂一般,映着皑皑雪色,分外显得精神。

    皇上龙体不适,为人臣子自然应前去觐见,劝慰皇上保重金体。

    萧阁老龙行虎步,来到清合宫,远远便听见里面传来阵阵乐器声,萧阁老凝起眉头,鼻子狠狠哼了一声。

    在内侍的通传下,进入宫殿,只见正前方搭着一个高高的戏台,台中央一人罗衣从风,长袖交横,飘飘渺渺间看不清容貌。

    那人一抬手,一挥袖,彩衣翻飞,金色酒盏在阳光的映射下折射出耀眼的金光,璀璨夺目。

    那人扬起弧度优美的脖颈,酒香四溢,一仰而尽,媚态尽显。萧阁老眉角一闪,神色一肃,眸光中透出几分不屑。

    萧阁老自幼喜武厌文,喜欢骑马射箭,尤其喜欢挑战训练烈马,烈马顽劣难以制服,深的他心,不把烈马驯服,绝不放手。素来瞧不起女人,在他眼中女人就好比是猪,得圈着养,给点食物就行,不过是传宗接代、发泄精力的工具。

    醺醺醉意微显,那人轻挪脚步,摆着兰花指,雄浑的男音响起,透人肺腑:“剑门关是你对我深深的思念,马嵬坡下愿为真爱魂断红颜。”

    萧阁老身形微顿,一抹诧异快速闪过,不用心去看很难发觉。

    司徒衍懒懒的躺在美人榻上,不动声色的将萧阁老的细微变化收入眼底。

    萧阁老斜睨舞台中间的人,错愕台上的人并不如昔日所见那些戏子男宠般长得妖里妖气,行为放荡奴颜婢膝,倒透着几分英姿。

    萧阁老上前几步,见司徒衍跟没骨头似的躺在榻上,见他来了,眼皮子抬了下,示意他别行礼,打搅了兴致。

    萧阁老气结,粗着脸站在戏台子边缘。

    忽然间乐声上扬,台上的人衔杯而尽,口中唱出如泣如诉的哀怨缠绵的深情女声:“爱恨就在一瞬间,举杯对月情似天,爱恨两茫茫,问君何时恋,菊花台倒影明月,谁知吾爱心中寒,醉在君王怀,梦回大唐爱。”倾泄出一个贵妃心中的懊恼、嫉恨、空虚…

    那人歪歪斜斜的将身上大红色彩衣外罩扯下,扔下戏台,萧阁老只觉得红色光影一闪,红色彩衣飘到地下。

    那人媚声唱道:“陛下再来一杯吧”。整个人坐到司徒衍怀中,司徒衍嘴角含笑,就着他的手势将酒饮下。眼角勾起暧昧的笑容。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久久不下。司徒衍拍手,接连迭声叫了几个好。

    司徒衍搂着贾琏,贾琏手圈在司徒衍腰上,头靠在他怀中,司徒衍笑问:“萧爱卿,你老觉得他唱的如何?”

    萧阁老似笑非笑瞥了一眼醉意蒙蒙的贾琏:“唱功自然是极佳的,只是皇上不应沉溺酒色,应以国家社稷为重。”带上了点儿讽刺的味道。

    司徒衍舔舔嘴唇,在贾琏润泽的双唇上落下一吻,说话间带着酒意:“快醒醒,要知道阁老为人一向耿直率性,可是极少称赞别人的,你得了头一份殊荣,还不快起来谢过阁老。”

    贾琏睁开迷蒙的双眼,斜着打量了一眼萧阁老,片刻后喃喃道:“皇上,头有点儿晕,你帮我揉揉,有点儿吵。”将整个脑袋埋到司徒衍怀中。

    司徒衍给了一个抱歉的眼神给萧阁老,萧阁老嘴角略动,生生将到嘴边的话咽下,司徒衍问:“爱卿,今儿是何年何月何日是也?”

    萧阁老眸色投向远处,迟疑片刻答:“天元一年十一月二十六日。”

    司徒衍捏了下眉心,打了个酒嗝:“瞧,朕这记性,一日不如一日了,都快过迷糊了。”

    正说着话,忽然闯进一人,离好远就兴奋喊道:“皇上,皇上,大碗拿来了。”

    贾琏扭了下身体,抗议着噪音,将脑袋贴在司徒衍怀中。

    司徒衍喝叱道:“没半点儿规矩,剑南刚睡下,吵醒了唯你是问。”

    来人五官精致,鼻挺唇薄,丰神俊朗,怀捧着硕大的玉碗晃悠悠,走一步抖三下,衣服五颜六色的,令人眼花缭乱,彻头彻尾一个纨绔少年。

    萧阁老不由蹙起眉头,这人他是认识的,是石阁老的亲孙子,石光珠。

    石光珠抬头愕然看着萧阁老,好一会才收敛起匪气,晃荡的腿崩的笔直,对着司徒衍叩拜,又给萧阁老行了个礼,撅着嘴拧着玉碗站在一边撇嘴,好似在抱怨萧阁老扫了几人玩乐的兴致。

    萧阁老板着脸,一副别人欠了他八百两的模样。萧阁老只觉得脑袋嗡嗡,一个头顿时变两个大,皇上沉迷声色,连年月日都搞不清了,只顾和那不男不女,还算漂亮的男人狎玩。

    一个吊儿郎当,不成体统,没个正经。

    萧阁老面色不改,深呼吸了口气:“皇上,内阁还有事情要处理,容老臣先行告退。”

    司徒衍心不在焉的摆了摆手,石光珠蔫了的俊脸霎时笑意满面,把碗倒扣在怀中,低头哈腰的送萧阁老出去。

    萧阁老临出门之际,眼角余光从贾琏身上急速略过,快的给人一种错觉的感觉,仿佛眼花了一般。

    司徒衍瞳孔在无人的角度狠狠一缩,恢复如常,分明看清了萧阁老眼中的一闪而逝的疑虑和掠夺。

    石光珠嘴里哼着不成文的小调,双手摇晃着玉碗,骰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我们接着玩,今儿我手气不错,肯定能大杀四方”

    贾琏深邃的双眸半点儿醉义也无,讥讽:“就凭你,只怕输的只剩下亵裤都不够爷塞牙缝的,去去,没赌资玩个屁?”

    司徒衍嘴角微微抽,摇了摇头,表示不参与。他可是见识过贾琏的赌技,他想让对方赢,对方准赢不输,倘若不高兴,对方连半分好处都捞不到。

    石光珠嘿嘿一笑,将碗放在戏台子,一翻身,轻巧落到上面,撩起袍子,塞到腰带上,蹲下,从怀中掏出厚厚一叠银票:“你就请好吧,昨儿祖父给了我不少银票,今儿我是来翻本的,就不信这个邪了。”

    十个赌徒有九个半都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倔强臭驴,脾气执拗的很,你越不让他赌,他还越要上赶着往上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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