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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夜尽天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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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吴邪胡思乱想的时候，一边一直喝茶不说话的张起灵却开口了：“这个人跟了你多久？”
嗯？这是什么展开？这算是在怀疑王盟么。吴邪看着那个仍是一脸淡然像是问了一句【你吃了吗】的人，有点气结。虽然也知道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所有人都出了事，只有这个傻小子在床底逃过一劫的确很容易让人怀疑。要不是自己对王盟比较了解，说不定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但是毕竟是自己亲近的人被怀疑了，所以回答也不自觉的带了点护短的不满：“张大人这是在怀疑王盟？吴邪别的不敢说，但是对王盟我还是了解的，就他那胆小的性子见到张大人你都要抖三抖的，叫他去杀人放火……太抬举他了。”
张起灵看着突然就像竖起了刺的吴邪，也没说什么，只是继续低头喝茶，然后再开口的时候却出乎吴邪意料的来了一句：“不用叫大人。”
……
这是什么回答……吴邪有点凌乱，不叫大人叫什么。不对，这重点完全偏离了吧。
就在吴邪囧了吧唧的想着要怎么接下这句话的时候，张起灵又开口了：“是什么样的盒子。”
“这次杂七杂八的东西太多，就算真的有这么一个盒子估计我也没多大印象。”
说到盒子，吴邪也想起来刚刚王盟说的话，难道这回其实不是单纯的劫镖案？事实上因为这次运回的东西大多数都是闲置了很长时间的旧货，有没有那么一个盒子的吴邪也真不好说。虽然吴邪接手吴家这古董店有一段时间了，可一来这店底蕴太深，东西比一般的店要多得多。常摆出来的东西吴邪倒还能存下印象，但一直摆在地库里的东西大多数都是吴邪也没怎么见过的旧玩意儿。且这回许多东西也是他三叔帮着打点的，一下子叫他去想这里面有没有一个值得人觊觎的神秘盒子他是实在想不出来。再说了，如果真的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三叔也一定会知会一声才是，这次护镖的人也都是些身手一般的，没见有多重视，不然也不见得会这么容易的全军覆没。
吴邪脑子里兜兜转转，不自觉的就把刚刚想的那些东西都给说了，张起灵在一边默默听着，听到最后才难得的主动说了一句：“如果是为了掩人耳目呢。”
“大……小哥你说什么？”吴邪一时有些愣神，一是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再者就是为自己的称呼。既然说不用叫大人，叫张起灵嘛感觉不太尊重，毕竟也是神捕一枚，叫起灵……算了，他们没那么熟，而且，一身的鸡皮好么。不知怎么的一转口就叫了个小哥，别说还挺顺口，看张起灵也没什么不好的反应，那就这样了。
“要想隐藏一样重要的东西，把它放在一堆不起眼的东西里混出去是再好不过的办法。”
吴邪听懂了张起灵的意思，点点头。
的确，如果不是出了事，谁会想到这次看起来在寻常不过的小镖里还有着让人不惜灭口都要拿到的东西。而且似乎对方也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真正的目的，不然也不会把所有东西都拿走伪装成单纯的劫镖。要不是王盟无意间听到，大概所有人都会把这个当成只为求财的意外。
吴邪这会儿对那个没见着的盒子更好奇了。
“这件事没有我之前认为的那么简单，”吴邪皱着眉看着张起灵：“小哥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什么，所以才会为了看起来这么简单的案子过来。”毕竟张起灵的身份为了之前看起来一个小小的劫镖案特意赶过来实在是太不合常理。
反常即为妖，如果不是张起灵脑子不对路，那么就只能说明这个案子本身有问题。
消失的盒子 ４
其实更让吴邪头疼的是，对于自家三叔他一向是没什么把握。看起来是个小小的镖局老大，谁知道他私下里在捣鼓些什么奇了八怪的事，这也都是有前科的。
吴邪那看起来严肃的父亲却喜欢上了自己母亲那样一个率性洒脱的人，结果把自己丢回祖宅后，两人携手天涯不要太写意。
原本他一直跟着爷爷倒也无事，只是后来似乎是出了点什么事，爷爷又身体不好，自己也就常常跟着三叔混了。至于为什么不是二叔……每次一看见二叔的脸吴邪就紧张。
这也不能怪他，连吴三省都看着怕的人，吴邪露个怯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而且排除其他因素，吴三省对吴邪也是没得说，再加上吴邪也是个不安分的主，从某种意味上来说他们叔侄倒也算是趣味相投。
因此，依吴邪对自家三叔惹事水平的了解，他实在是没办法再相信这件事没有古怪。
想到这里，他突然有些后悔之前无意中就把想的东西都说出来了。毕竟闷油瓶的目的仍然未知，不管他是为了什么来趟这次的浑水，现在看来他知道的内幕绝对要比自己多。如果他真的是冲着三叔来的自己该怎么办。本不想给三叔惹来麻烦，可是这件事又和三叔那个老狐狸似乎扯不开关系，吴邪不禁觉得有点头疼。
张起灵看着吴邪变换的神色没太大反应，却还是回答了刚刚吴邪的问题：“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多少。”
嗯？原本没期待得到答案的吴邪有些惊异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张起灵，这算是在解释？果然开启神捕模式的时候话会比较多么。虽然看起来是一张很可信的脸，但是吴邪也不敢就这样完全相信他的话，毕竟关系到自家三叔的事，还是谨慎点好。
再说……不比自己多多少是么，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也还是知道些什么的，至少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并不是简单的劫镖案。
那么现在这样又是什么情况？把自己留下来也是因为觉得说不定自己会知道什么么。这句话到底要怎么理解，吴邪是不可能直接去问的，哪怕是想破了脑袋没答案。无论张起灵知不知道三叔那边的事，自己绝对不能主动挑起。
突然有叹气的冲动，这比自己想象中要复杂得多的剧情是怎么回事，他可不想闹出些什么无法收拾的事来打乱原本平静的生活。希望这次的事不要太麻烦，更希望只是自己想多了。三叔啊三叔，你要真闹出了些啥有眼前这人在我做不了什么啊。
看吴邪仍然锁着的眉头，似乎能猜到他在想些什么，张起灵轻叹一口气，起了身正正看着吴邪：“吴邪，我不会害你。”
吴邪听到这话，一抬头就望进了那双幽深的眸子。他突然窒了一瞬，一是没想到那个闷油瓶会突然和他说这样一句话，他到底是什么立场说的吴邪完全想不明白，哪怕同是老九门里的，但传到现在九门也基本断了联系，要说什么往日的情分也决计扯不到他们身上来。二是吴邪发现自己竟然因为这样一句话而真的松了一口气……
太危险了。
虽然不知道张起灵平时办案是不是也会这样，但是在吴家耳濡目染了这么多年，当掌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的吴邪绝对不会像他表面看上去的那么温文无害。现在却因为这样一句话不自觉的产生了想信任张起灵的想法，吴邪十分震惊。
这简直是在开玩笑。
他努力的控制着自身的反应，扯了扯嘴角：“额，小哥你开玩笑吧，这件事我本身就是受害者了，你不是要查案么，怎么会扯到害我的问题上啊。”
张起灵深深的看了吴邪一眼，却没再说什么转身就往外走去，在就要出房门之前顿了顿：“我明日会去见你三叔。”也不等回应就这么走了。
吴邪听到这话，暗叹一口气。本想着借口这里没自己什么事了先回去一趟向三叔问个清楚，但是他也知道这是太小看了张起灵。连自己都能想到的东西，他怎么会一无所知，第一神捕的名头也不是谁都能冠上去的。
张起灵能一直保持着这个名头，起码说明了两点，第一他够聪明，第二嘛，他命够硬。
吴邪收拢了思绪，喝了一口早已凉透的茶，也淡定了下来。既然左右都要去找三叔，那自己也没什么好想的了。自己也不过是个开古董店的，虽然在意这个案子，但是人神捕大人都那么淡定，自己就好好的当受害者就好。而另一方面……既然这样说给自己听了，也就是说张起灵是想让他一起去的。
值得疑惑的是，似乎从一开始张起灵就有意无意的放纵自己接触这个案子，虽说自己也算是受害者当事人，但以自己的身份这样大摇大摆的跟着去看现场还参与了讨论的也不是什么正常的情况吧。
况且张起灵也不会看不出自己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人行事还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原是想问问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却被突然出现的王盟打了岔，现在再去问么……脚趾头都能想得到那个人回答的表情和内容，总之估计也不会有自己想要的答案。所以说张起灵这人，离了案子就是活脱脱一闷油瓶子，油盐不进。
吴邪再叹口气，只能自我安慰着大概是闷神捕办案比较特立独行吧。
脑子一旦不去想案子空了下来，就开始不自觉的一直回荡着张起灵和他说的那句话。
不会害我么……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对一个新认识的人说这话？还是说因为自己似乎被扯进去所以他会保护自己？又或是这件事是冲着自己来的？
得了吧，吴邪啐了一口这神一般的展开，想破头都猜不透张起灵到底是在图什么。啧，闷油瓶就要有闷油瓶的样子，莫名其妙蹦出这样的话实在是太有违人物设定了。
而这么多无绪的思路，还有一种可能性吴邪不是没想过，但是……什么以前认识但是自己忘了之类的情节，还是饶了他吧，看太多话本果然会影响头脑的清明。
摇了摇头，似乎这样就能把那个随意说出让人困扰的话的人的脸连同那双清冷的眸子一起甩掉。暗骂了几句，吴邪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就因为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对你随口说了几句就想了这么久，说出去绝对会让人笑掉大牙。
一下子想了太多杂七杂八的东西，突然觉得有点饿，这才想起自己似乎是什么都没吃就跑过来一直到现在，怪不得食欲旺盛得这么凶残。
天大地大，填肚子最大，吴邪把乱七八糟的东西甩在脑后，下楼找吃的去了。
完
消失了的男人 １
吴邪下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家伙计和闷油瓶大眼瞪小眼的样子，准确的说，是王盟一边吃东西一边小心翼翼的盯着闷油瓶。
吴邪发誓，他绝对是第一次看到王盟吃饭吃的如此斯文……又猥琐。低下头吃两口，又警惕抬头的看一眼闷油瓶……所以其实你吃的东西全是从闷油瓶碗里偷来的才这么见不得人？？而闷神捕自是将食不言寝不语的优点尽数发挥，仿佛没有看到对面那人吃得有多么的胆战心惊。
吴邪忍住想扶额的冲动，走到了桌前。
王盟一抬头，简直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就差泪眼汪汪了：“少……”
可惜表达欣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马不停蹄的招手像小二要吃的的吴邪打断了。王盟委委屈屈的低下头继续吃，好在有了自家少爷这么一个挡箭牌，他的吃相终于是正常了些。
吴邪没想到下来吃饭也能遇到张起灵，刚才的对话还在脑海，现在不由得有些尴尬，干脆用吃的转移注意力。
原就不是饭点，又发生了这样的案子，因此客栈的生意十分之冷清。也就是说整个大堂也就他们三人在吃东西。说是吃饭，其实准备的东西也不多，就一些馒头还有几个凉菜，但这些对于饿了快一天的吴邪来说也算是美味了。
在吴邪还在斯文的风卷残云的时候，张起灵吃完了，继续悠悠哉哉的喝茶水。
吴邪突然就觉得，一起吃饭什么的果然是错觉，刚刚王盟那一脸惊恐的样子，一定是吃到一半被闷油瓶盯上又不敢直接逃跑。啧，看着那一副做什么事都天经地义样子的人，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只是，他没事干嘛一直盯着王盟呢，虽然这样诋毁自家伙计不太好，可是吴邪始终觉得吧，这种事怀疑到王盟头上从另一种程度来说也是对他脑子的肯定了……
总之，在这样奇怪的氛围里结束了填饱自己的伟业，想了想，这边大概是不能住了，反正自家宅子离得倒也不远，干脆先回去好了。
于是就那么客气的询问了一下喝茶喝的很开心的某神捕。
本想着闷油瓶这样的人，大概会婉拒吧。可是吴邪再次被那答应的无比爽快的人给哽住了，偏偏又是自己提的，真是打落牙和血吞，不能更苦逼。
转念一想，反正这人还要去拜访三叔，也就罢了。原本以吴邪的好客，也不至于如此纠结，但是几天一天发生的事……已经够让人伤脑筋了。
王盟不知是不是对贴上脖子的刀有阴影，连带着一看到闷油瓶就紧张。所幸这边有马车，王盟自告奋勇的跑到车厢外当车夫，果断的把自己主子丢给了那个看起来冰块样的神捕大人。
被拿来当靠山的吴邪一脸欲哭无泪，笨蛋王盟，难道你没看出来其实我也很怕面对这么人么！特别是车厢里只有两个人，却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很尴尬啊混蛋！吴邪也不太明白自己在尴尬个什么劲，总之就是别扭得紧，自从遇到这个人，自己原本待人的那些应付自如全都不知道给丢到了哪个角落，真是让人无比忧郁。
张起灵是从来不会在意那么多的，有些暗的车厢里，依稀能看清对面那个人略略扭曲的神色，不由有些气结，自己有那么恐怖？难得的，某神捕大人陷入了对自身形象的反思中。
于是，原本就安静的氛围……更安静了。吴邪默默流泪，谁来打破这样奇怪的僵局啊喂！
张起灵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皱了皱眉，再自然不过的捏过吴邪的手腕。吴邪的心里原本还在哀嚎，冷不丁被这样抓住手也吓了一跳：“小…小哥，你这是在干什么？”
虽然自己现在没有什么武功，倒也算不得什么习武之人，但是脉门被人拿住下意识的还是会有些紧张。他僵了僵，却抽不回手。张起灵看着只是轻柔的抓住，却完全挣脱不开。而且似乎也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单纯的抓着自己的脉门，像是在观察什么。吴邪见此情形，也只好由得他去了。
难不成他还怀疑到了自己头上？监守自盗，武功高强的掌柜为了隐藏十几年前的真相不惜亲自出手毁灭证据，却不想被小伙计逃过一劫引出一段血海深仇什么的……吴邪你真是够了！话本什么的放一边去啊！他第一次为自己过于活跃的想象感到无力。
“你的内力呢？”张起灵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许惊讶……在吴邪看来。
不过这倒是十分奇怪，听闷油瓶的口气自己似乎是应该有内力的，哪来的自信？
虽然吴邪原本是有习过武的，只是十年前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毕竟有些久远了，具体的也记不太清，只记得自己似乎是受了什么重创。昏昏沉沉了很长一段时间，等再康复回来时就被告知他的经脉被也因为这次受伤变得脆弱的很，再禁不起多大的折腾。为了保护吴邪，从此家里不让他再修习内力，连他仅有的一些都被封住了。
吴邪也就只能练一些招式，起码普通情况下还有个自保手段。大概是作为不能修习内力的补偿，吴邪对于招式的领悟却是异常的有天分。
这一切也没什么必要和张起灵说，吴邪只随口打了个哈哈：“唔，是啊，又没规定人都要习武吧，我天生资质不行，修习不了高深的内力。”
张起灵神色复杂的直直盯着吴邪看了一阵，见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默默的放下了他的手，靠着车厢闭目养神。
吴邪看着突然没了后文的人，也是一头雾水。这发展果然十分奇怪，要不是刚刚闷油瓶的神色有些奇怪，吴邪是真怀疑他会说出【这位兄弟，我看你骨骼惊奇天生就是个练武的好材料，不若拜我为师，我们一起拯救天下吧。】之类的话……
吴邪低头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手，养尊处优惯了，除了之前练剑时留下的茧子，几乎没有什么疤痕。他不由得回忆起当初习武的日子，如果不是自己的经脉脆弱得快承受不住内力的流窜，说不定现在也能混个大侠的名头当当。
眯着眼睛幻想了一下吴少侠名动江湖的豪气样，微微一叹，又回到惨淡现实。现在的自己却只能练练招式，虽然也被爷爷夸过学习能力，然一旦遇上了真的高手，纵然招式再精妙，没有内力的支撑终是难成大器。
忽的又有些迷茫，那个闷油瓶，真是越来越奇怪，总有一副他似乎之前就认识自己的样子。可是像这样的一个人，如果自己认识又怎么可能记不得。自己的记忆并没出现过断层，要真的说模糊的话大概只有十年前的那次，受伤前后的记忆稍稍有些模糊，只记得后来爷爷和自己说的那些，细节却是记不真切。虽然觉得自己就这样单方面的认为可能认识张起灵的想法有些傻，可那人不经意的举动总会让自己有这样的错觉。
这样四散的思维一顿乱飘的，吴邪竟然在颠簸的马车上睡着了，梦里模模糊糊的闪现了一个人，样子看不真切，似乎在对自己说些什么。明明模糊的很，却很矛盾的让人觉得他的样子十分急切。这是……什么场景呢，这么熟悉。
吴邪在梦里也皱起了眉。
消失了的男人 ２
吴邪是枕在张起灵的腿上醒来的，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外边已经黑了。刚醒那会儿还有些迷茫，只觉得自己在马车上还能睡得熟也算是人才，然后回神又觉得哪里不对，脸下的触觉……一看自己脸下垫着的熟悉的布料，吴邪僵着脖子往上抬头，果然是那张冷淡的脸。
他一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张起灵似乎也在闭着眼睛养神，吴邪完全无法理解自己是怎么从车厢的一头一路睡到他腿上的，这真是……该让人作何反应。是该庆幸还好睡觉没有流口水么。
吴邪猛地坐起来，倒是让张起灵睁开了眼睛，语气也正常得不行：“醒了。”
“嗯……那啥，不好意思啊小哥，我睡相不太好……我……”吴邪对着那双清冷的眸子越说越小声，然后是彻底词穷，低下头讷讷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一边尴尬的挠着后脑，一边恶狠狠的在心里唾弃，吴邪你平时的洒脱都被狗吃了么！
吴邪绝不是个内向的人，怎么说也算是做掌柜的基本技能。再加上他性格本来就易于相处，也算是交友甚广。
可就是没有人会像张起灵这样，自己似乎总是在他面前不自觉的做一些蠢事。说不上是紧张还是别的，可就是找不回那股自在劲。要说碍着他神捕的身份吧，人也没对自己摆什么架子。难不成是总是有些担心自家三叔会和这个案子有牵扯所以才对着他才有些别扭？
总之对旁人的那些个挥洒自如，那些个手段圆滑，到了张起灵这里通通的回炉重造，连说都没地儿说。事实上，每次和张起灵的接触根本就顾不得去思考平时与人相交时的那些察言观色和进退得当，就像完全在凭着本能在交流。笨拙得连自己都不忍直视，真是够了。
“没事。”张起灵看着明显陷入自我嫌弃中的某人，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其实是自己看他靠着车壁睡的太辛苦所以才把他放到自己腿上的。这一犹豫，吴邪已经自暴自弃的丢下一句：“我先去给你安排客房。”率先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唔，现在再追上去说似乎有点奇怪，那就没办法了。张起灵只能稍稍遗憾的也跟着下了马车。
好歹是回到了自己的地盘，吴邪从老宅中搬出来的时候为了方便就近在铺子不远处购置了一间民宅，不太大，在里面的下人也不多，倒也算是清静。
吴邪给张起灵安排了一个人伺候着就径直回了自己屋，吩咐下人取来了热水，懒洋洋的泡在水里，放空了今天纠结了一天的脑袋。
总觉得今天一天的信息量比平时好几天的生意加起来还让人头疼，是说铺子今天也没开，不过基于他铺子这种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的性质，少开个一两天倒也没什么。脑子绕啊绕的，又想起了今天的事。
这回押镖的不是吴三省老镖局里的人，算是个分铺，所以他也就没赶过来，反而是叫离得近一些的吴邪去看看。虽然吴邪也会奇怪平时最在意被劫镖这种事的吴三省这会儿怎么就突然如此不急躁了，但他也没想太多，一方面这都是自己的货，另一方面反正的确也近，就直接去了。
那些死去的镖师自己也已经安排好了抚恤金，当然，账单是往自家三叔那边送过去了。他还是希望这次的案子只是个简单的劫镖案，毕竟谁都不想自找麻烦，特别是吴邪这样的生意人。又想到，其实很多时候人不去找麻烦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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