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维安の友人帐ｉ-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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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啊，我的弟弟真是个坏孩子噗。”桐人笑喷了。
　　“去学那些简单的一元一次方程和国文汉字，还不如让我腾出时间去学习魔法书。”维维安连眼神都要死了，根本没力量将来自桐人的嘲笑顶回去。
　　“魔法书……”桐人的嘴角抽了抽，“那曾经听你说过的魔药呢？连增加幸运的魔药都存在，难道就研制不出对抗天启病毒的药剂吗？”
　　“那也要有材料才可以啊，熬制魔药的那些材料可是要多奇怪有多奇怪，不在巫师界根本就买不到好吗……”维维安从根本上便否认了魔药救国的道路。
　　“……比如说？”
　　“比如说，蟾蜍的皮，蛞蝓的黏液，狐媚子的干大便，独角甲壳虫的眼球，树鼠的肝脏……”
　　“呕……维维安你给我说实话，当初那杯你给我灌下去的复方汤剂里面，到底有什么样的材料？！”桐人火了，当初那杯复方汤剂味道实在是把他给恶心坏了，至今都能让人念念不忘。
　　“……你绝对不会想要知道的。”还是与当初同样的一个答案，维维安默默扭过了头。
　　“算了……学习终端你领到了吧？”放弃了注定让自己难受的计较，桐人掏出一根形状奇怪的如同蓝牙耳麦一般的白色机器，将其对半的打开，一面光学屏幕显示了出来，这是天王州第一高校给所有学生发下的统一学习终端来充当学生证，凡是学习方面能够用到程序，里面是一应俱全，而且还可以代替手机与相机的各种功能。
　　“拿到了。”维维安也掏出根一模一样的终端。
　　两枚终端放到一起，红外线扫描着互相登陆好友，桐人扫了眼好友栏，里面出现了【桐谷安维】的学生名字，后缀的备注还有对方就读的班级，负责的班导师，点击这个好友头像的话，还可以当成电话联系，耳机也在学习终端上，可以直接取下来放在耳中。
　　“真是先进的便携式系统呢……”桐人若有所思的把玩着手里小小的学习终端。
　　现在让维维安用简单的词语来形容桐人眼神中的意味，那应该就只有两个字——想拆！
　　民用终端是这样，那军用终端的性能又是如何呢？最为先进的的科技往往都是最先被用在军队的身上，想必军用终端的性能会更加的让人惊喜吧……
　　因为组装了一次超级电脑，桐人拆机器已经有些拆上瘾了，随着他对于这时代日本的复杂电子设备了解不断加深，三楼仓库那个样子一点都不华丽，配置也不是那么顶尖的超级电脑，现在显然已经满足不了桐人的需求了。
　　遇到自己感兴趣的事情，研究着终端程序的桐人自然是沉迷了进去，等他发现的时候，周围除了维维安还坐在自己身边看书以外，已经没有其他学生的身影了。
　　见桐人从自己的世界里清醒过来，维维安给他递上了一瓶水。
　　再看看学习终端上的钟，居然早已经是错过下午上课的时间了，难怪身边连一个学生都没有。
　　刚转学第一天下午就翘课了啊，桐人苦笑了一下。
　　然后他喝了口水，低下头继续研究那个学习终端，如果不是因为工具放在仓库里没带在身边，这个学习终端早就已经在桐人的手中变成零碎的配件了。
　　这个花坛的角度与教学楼夹的相当好，属于“我看得到教学楼，但从教学楼里却看不到我”的绝妙位置，两个学生光明正大的逃了课，却到现在都没有巡逻老师来抓人。
　　摸了两个多小时的鱼，就在维维安与桐人都觉得今天这一天会被如此消磨过去时，天色突然之间变得一片灰暗，原本在午后还是有一些阳光的，但是就在一个呼吸之间，来自太阳这个巨大天体的光源，陡然间便被凭空出现的黑色乌云遮挡的干干净净。
　　突然之间产生的异变，让桐人与维维安同时抬起了头看向天空。
　　然后，天地间隐约传来了歌声。
　　奇怪的音节在空气里反复的震动回响，在身体触觉上才能被称为【粘稠】的触感，却在这时微妙的映射在了人的听觉之上，颤动着就好像在耳中勾出无数令人感到黏黏糊糊的恶心感。
　　只是几个简单哼唱的音调，却没有什么更好的形容词可以用来解释这样的歌声，或许听在耳中，只能简单的去使用“恶意”这个词来概括，听不出这个声音到底是在传唱着什么，但是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却是传达到了，听到耳中后，人的身体仿佛坠入冰窟那般寒冷。
　　紧接着响起的，是人们的悲鸣声，遥远的从学校的外面传来，稍近的从教学楼里传来，桐人与维维安同时倍感不适的捂住了自己双耳，那几个音节的哼唱只在维维安的耳中变为刺耳的杂音。
　　桐人却好像是受到了更多的影响，维维安听见更为痛苦的声音从桐人的口中泻出，他努力忍耐着杂音的侵扰，向着坐在自己右侧的好友伸出手：“呜……桐人……桐人，你没事吧……”
　　穿着校服的少年顺着维维安手上的力量歪倒了下来，滑落到了维维安的腿上，书本和终端杂乱的落在地面上，维维安拉开了桐人捂着头部的右手，看到了对方右边的脸颊。
　　紫色的晶片在白皙的皮肤上出现，坚硬的质感从桐人右边的脸颊上逐渐扩散，那带着恶意的音节在空气里持续不断的飘散，天启病毒之间的共鸣开始了。
　　充斥在维维安耳中的杂音却在一瞬间全部消失了，他呆滞的看着桐人脸颊上出现的晶化皮肤，就连思想也变得一片空白。
　　
　　——只有前所未有的强烈食欲感，在刹那间占满了他的整个脑海。　

作者有话要说：　　可以开吃了【喂




123

123、晶化　。。。　
　
　
　　乌云盖顶，这个世界的东京再一次迎来了天启病毒的暴动，共鸣的回音从西方的羽田机场开始扩散，十年之前失落的圣诞节，深埋在人们内心中的绝望感再次蔓延。
　　大部分的人们都在天启病毒的风暴中开始全身结晶化，纤弱的碳基生命体仅在数分钟的时间内从基因层面完全转变成另外的一种晶石般坚硬的物质，然后碎裂为尘埃，使用噩梦侵袭这个词去形容街道上的场面也绝对不会显得夸张。
　　回荡在天地之间的哼唱，将范围内所有的天启病毒都开始活性化，维维安隐约明白了这个世界的病毒已经开始活跃这件事，但是现在有另一个严峻的考验，正在以以泰山压顶之势胁迫着他的神经。
　　歌声已经听不见了，天地之间的异变也没有被这个孩子放在心上，维维安只是凭空的吞咽着，一点点弯下腰去，以极其缓慢的凑近了倒在自己身上的桐人。
　　好友的身体已经开始结晶化了，来到这个世界后一次都未注射过那所谓的疫苗，身上也没有出现过症状的桐谷和人被感染了，从脸颊的右侧开始，紫色的羽毛状结晶体在蔓延，先是脖颈，肩膀，然后手臂与身侧，右腿上也开始凝结出紫色的晶石。
　　
　　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
　　
　　饥饿感压倒了一切，维维安从来都没感到这么饿过，他弯下身来，慢慢张开了嘴。
　　——我这是在干什么啊？
　　在瞬间他听见自己的理智在询问着什么，但是，完全没有思考的余裕了，维维安轻轻咬在了桐人耳边晶化的皮肤处，然后用舌头缓缓的舔舐了一下。
　　似乎是品尝到了什么，一阵满足的感觉从身体的内侧传来，就像是已经干涸的土地迎接来雨季落下的第一滴甘泉。
　　“啊……”维维安发出一声轻响，他的双手抱紧了桐人的肩膀，紧紧与对方贴在一起，现在——除了满足这恐怖的饥饿感，他已经什么都不想再考虑了。
　　
　　“……………………………………………………………………咔嚓。”
　　
　　……
　　我刚才是在做什么？
　　意识消失的时间究竟是多久？一秒？一分钟？还是十分钟？
　　理智重新接管身体的时候，维维安第一件事就是先木然的抬起头，天色依旧阴沉沉，喃喃轻语般的歌声还是一如既往在回响，人们的悲鸣还在继续。
　　时间应该只过了不久，但是他刚才到底是做了什么……？
　　感觉到身上的重量，维维安低下头，看到了倒在自己身上的好友。
　　“桐……咔嚓。”原本想呼唤对方的名字，但自己的口中却出现了奇怪的声响，维维安咀嚼了一下，嘴里吃起来就像是饼干一般的碎片有一部分顺着食道滑进了自己胃里，香甜的感觉还在口中回味，他伸手从自己口中拿出一个没咽下去的部分，非常眼熟，完全就是人体被晶化后形成的紫色碎片。
　　“咔嚓咔嚓。”维维安茫然的将嘴里的东西全部吞咽下去，然后低头查看桐人的状态。
　　失去意识之前，桐人的身体已经开始晶化了，校服外套和衬衫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自己全部剥掉，露出他右侧有些结晶化的上身，天启病毒果然还是感染到了他，在那怪异歌声的催化下一口气爆发出来……但是现在……
　　与天启病毒共鸣的歌声也并没有停止，但是桐人身上的晶化症状已经停止了，晶化过的位置大部分也已经还原，只是在他的肩膀与身侧还有些被晶化的位置。
　　维维安伸出手触碰到其中一个地方，捏住了晶石的边缘，然后将它整个从桐人的肩上拿了下来，身侧的也一样，很轻易的就被维维安给一一取了下来，现在桐人的身上已经完全正常了。
　　而桐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他站直身体，出神的看着维维安双手上那三四块紫色晶石，然后看了下刚才已经结晶化的右手臂，然后伸手触摸了下自己光滑的右脸：“我记得我确实是……真的全部没有了，这……是怎么办到的？”
　　“……我说不记得了你信吗？”维维安苦笑了一下，虽然短时间里似乎是失去意识了，但心里本能的还是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的，他……刚才好像是扒了对方的上衣，把桐人身上那些被天启病毒晶石化的部分给……
　　维维安拿起了手中一块不大的晶石，放进了自己的口中。
　　“喂！”桐人吓了一大跳。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在旁人看来根本就不可能发现的事情，很轻易的就被办到了，维维安大脑空白的咀嚼了嘴里的晶石碎片，心中居然还能分神去想着……啊，果然是饼干味……
　　“直接吃下去，真的没问题吗？”
　　“嗯，而且我居然还会觉得，这非常的好吃……咔嚓咔嚓。”
　　“维维安，你这到底是……”
　　“别问我，都几十年了连我自己都没搞懂我这体质到底算是个什么玩意儿。”
　　就像是晶石这种，被认为完全不可能被人类消化的东西，一旦吃下去，身体好像立刻就将它们给分解掉了，胃里连一点难受的感觉都没有，桐人默默的看着维维安木木的脸色，长长的松了口气，活动起自己的身体来。
　　“我的上衣呢？”
　　“被我脱了，喏，就放在你旁边。”
　　“……好吧，不管怎么说，幸好得救了。”
　　“应该是那样没错。”
　　“为什么这么确定？”
　　“看着你时，我已经没再有食欲了。”
　　“………………”
　　“其实原本在看到润的时候，我是很想直接啃了那孩子的。”
　　“……………………………………”
　　于是，刚才你就没忍住啃了我吗？重新穿好衣服，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桐人有点囧了。
　　不过，实在是千钧一发啊，来到这个危险的世界，如果不是因为战斗，而是不明不白的死在这种莫名其妙的病毒上，那才叫一个糟心，估计连死都不能瞑目。
　　将手里最后的一块晶石碎片也吞下肚去，维维安双手合十拍了拍——
　　“多谢款待。”
　　“………………”
　　见吃掉了一堆未知物质的维维安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桐人的嘴角抽了抽。
　　那怪异歌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停下了……不，不能说是停下，应该是被另一种声音所覆盖了过去，某种更加柔和的声音，将天地间所有被活性化的天启病毒压制下去，重新归于寂静之中。
　　紧接着，所有响彻的声音全都停止了，天王洲第一高校校园内的操场上，只能听见嘶嘶的风声，如同暴风雨来临前黑云盖顶时举世皆寂的场面。
　　黑色的烟尘席卷上天空，一座巨大的【塔】在所有人的眼中出现了，就像是传说中巴比伦的通天塔一般，它的尖端直冲天际。
　　其实直到现在，维维安与桐人依旧没有掌握到，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天启病毒为什么会爆发，又为什么会被歌声安抚，对于这个世界的本质，两人都不得而知。
　　
　　……回家的道路，也依旧没有头绪……　

作者有话要说：　　维维安默默的把结晶啃了……




124

124、犹豫　。。。　
　
　
　　东京的七环线内侧已经被完全的封锁，距离天启病毒第二次爆发，过了大约有两周的时间了。
　　周边的区域围墙被升起，形成高高的隔离区，而天王洲第一高校的校园，自然也与好几个街区一同，处在这个被完全隔离范围之中。
　　没有电视信号，也没有广播，对外信息全被切断，唯有校园局域网在孤零零的工作，家在七环线外的学生们当然也不能回家，只能在校园的内部自觅住宿，而校园之外更为混乱，小规模的街头械斗发生的更加频繁，封锁线中的人们被不安与恐惧所捕获，堪称举世无援。
　　“诶……战争，原来就是这样的东西吗……”
　　“这不只是隔离，还没真的打起来嘛。”
　　天王洲第一高校教学楼的楼顶，门锁已经被卸了下来，通往天台的大门敞开着，而在楼顶平台的边缘，坐着两个穿着国中部制服的学生，正在使用从厨房弄到的便携式气炉悠然的……烤着香肠。
　　桐人与维维安在学校里也已经停留了两个星期，没有回去过那栋简陋仓库房了，那片区域似乎是在之前病毒天灾引起地震的时候被毁了大部分的建筑，不过他们却也都没有对放置在那里的超级电脑感到很心痛的样子。
　　从高处看着这边七环线区域的景致，怎么说呢……很萧条。
　　【塔】坍塌后的废墟还留在区域的中心部分，街道与建筑边时不时还有着一簇簇天启病毒结晶化后的紫色晶体，坚硬无比，桐人查看过这东西，不能当燃料也无法再加工，完全的废品材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种足够崩掉人一口牙的玩意儿，维维安就可以简简单单的掰下来，当成饼干给嘎嘣脆了。
　　桐人有问过维维安，这玩意儿吃起来到底是什么味道，维维安想了想后回答，人身上的晶化块与普通建筑物上的病毒结晶比起来，差不多相当于奶油饼干和威化饼干之间的差别，吃倒都是能吃，就是口味稍微有些区别，平心而论，还是奶油饼干比较好吃。
　　维维安表示，这东西即使是用来替代食物，或许对他来说也没什么问题了。
　　不过现在食物补给还很充足，常常会有供奉院家的运输机在操场上空投各种物资下来，据说高中部的学生会长就是供奉院家族的大小姐，在六本木身为名门望族的供奉院家当然不会让自家的女儿孤立无援。
　　而因为高中部学生会长的运作和安抚，虽然人心依旧是在动摇，但是外界封锁线里那些无秩序的混乱情况，并没有在天王洲第一高校的校园内部肆虐。
　　至于七环线中心，那个突然出现又马上坍塌下来的【塔】，桐人与维维安在事后前去查看过，但是除了大量带着病毒结晶体的建筑残骸外，两人却是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发现。
　　香肠烤好了，插着香肠的铁串从便携炉上撤了下来，相比起惶惶不安的人群与学生们，这两个人已经是足够的悠闲，什么都不用担心，教师都在那长达数十分钟的病毒爆发期里晶化，现在连课都停了，生活方面的需求也不需要担心，如果两人有那个意思，分分钟闯出七环线的封锁对他们来说其实也没有那么大的难度。
　　之所以留在这里，当然是因为七环线内部便是所有事件的中心，什么东西都查不到就离开，那或许回去的可能性就真的遥遥无期了。
　　病毒这条路或许已经走不通了，不过维维安与桐人手上还有另外一条关键线索——樱满集。
　　这一次天启病毒爆发的时候，樱满集与他的几个小伙伴们在那个混乱的时期溜出了天王洲第一高校，其中甚至还包括高中部的学生会长供奉院亚里沙，一行人也不知道是去干了什么，等到病毒风暴过后，他们才回到了学校，紧接着ＧＨＱ组织就发动了封锁线，所有滞留在封锁线内的民众都开始与世隔绝。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算了，而在灾难过后，樱满集的身边还出现了几个陌生的学生，桐人表示这几个学生是在病毒天灾之后便凭空被加进了天王洲第一高校的学籍，使用的似乎也是网络黑客操作，不过户籍方面显然没有桐人之前制作的那么详细。
　　最重要的是，那几个陌生的学生，在葬仪社的干部名单上却是榜上有名的存在。
　　ＧＨＱ的军方几乎没有什么动作，想来这样的封锁，应该也不会持续很久吧……
　　“咔嚓……”维维安又开始嚼晶片了，就如同他所想的那样，一旦下了第一口，那么之后的忍耐力就没一开始的那么强了，不过至今他都没有感到身体不适或者出现什么被病毒感染的现象。
　　桐人托着下巴，无言的看着维维安含着满口能划伤人皮肤的锋利晶片在咀嚼，一边打开架在便携炉上烧开水的锅盖，将一包印着【康●傅】牌子的泡面拆开扔了进去。
　　不管多坚硬的晶化体，在维维安的手里永远都比炭块还要脆弱，而且那个什么什么奇怪牌子的泡面，这死小孩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
　　感觉到了桐人的疑问，维维安划拉了一下包装纸：“从学生食堂边的小超市弄到的，啊呀呀，没想到就算是到了２０３９年，这个品牌不但没有倒闭居然还打出了国门啊……不过里面的内容果然是被改进过了啊，里面除了调味包之外居然还有货真价实的大块包装干牛肉……嗯，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是有点可怕呢，【康●傅】这个牌子……”
　　……完全不知道这货在说什么啊……并不明白某个曾经身为住宿大学生感叹的桐人将视线转到了遥远的七环线围墙上。
　　桐人在这段时间里，一直都在思索着同一件事。
　　那就是他究竟要不要直接捅开那层封锁线，解放被封锁在七环线内的人们。
　　之所以没有动作，只是因为黑色剑士觉得，就算打开了封锁线，他也不可能在军队的攻击中救下所有的人。
　　就算心里明白自己与这个世界之间有所隔阂，桐谷和人觉得自己也没有办法光站在一边看着情况的恶化，这种奇妙的急躁感一直都伴随在他的身边，找不到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的定位。
　　“？”感觉到有根手指戳在了自己的眉间，桐人顿时往后仰头，他惊讶的看着伸出手戳过来的维维安。
　　“眉头又打结了，真让你感到这么为难吗？现在这种情况……”维维安没辙的说。
　　“……维维安又觉得如何呢？这样旁观下去就可以了吗？”桐人扭过了头反问，看着天台之下，天王洲第一高校的学生们并没有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似乎还想要趁着停课的这段时间疯玩，最近学生会又提议举办学园祭来放松全校学生们拉紧的神经。
　　脆弱的平衡，总有一天会彻底的崩溃，军队主动撤销封锁线解放民众自然是最好的结果，不过现实往往不会有如此温柔的戏剧化展开。
　　“……”维维安端起整个锅子，就像是碗一样拿在自己的手里，咬着右手上并在一起的一次性筷子，将它们拉开，然后伸进锅里，刷啦啦啦的夹着面条吸了起来。
　　吃掉一整锅子的面，维维安擦了擦嘴，一脸满足的吐出了口气：
　　“桐人。”
　　“？”
　　“想做什么的话，那就去做如何？”
　　“……诶？”
　　“成功的话也就算了，若是失败的话……只要负起责任来不就好了嘛？”
　　“………………”
　　“还在犹豫吗？”
　　“……………………”
　　“烦死了……”维维安一脸不耐烦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扔掉锅子站起来，然后一脚将面露茫然之色的桐人从四层楼高的天台边缘给直接踹了下去！
　　
　　“——走你！我家的桐人才没这么优柔寡断！”　

作者有话要说：　　




125

125、休息　。。。　
　
　
　　天王洲第一高校正做着学园祭的准备。
　　喜气洋洋的气氛非常突兀的盘踞在这片被高墙所围绕的绝望土地上，应该说是太过突兀呢？亦或是说自暴自弃呢？
　　大部分的学生都没有考虑过现在的状况。
　　天王祭就在这样一个奇怪的氛围下举行了，并不坚固的铁丝网隔绝了校内与校外，欢乐与痛苦。
　　在维维安的眼中，就像是被象牙塔包围一般的情形。
　　他躺在天台的阴影处，今天的天气良好，温度也是适中，不过一个人在这里已经躺了整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