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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维安の友人帐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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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说让我留在印度也没问题的啊。”回来打招呼的维维安有点莫名的看着室长，对方显然是心情不好，有些没事找事，“怎么了？表情这么阴郁？”
维维安伸出手指戳戳在空气中飘动的半固体黑雾，有点理解为什么一路前来时科学班众人都是一副胃疼的表情了。
“是关于李娜莉的事吧？”一开口维维安就知道自己命中到了要害，科穆伊已经被黑色的怨气淹没得人影都看不见了。
维维安立刻抱着自己的木马，用最快的速度逃出了室长办公室去找李娜莉，他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握自己工作单位领导的主要动向，而【上头有人】的李娜莉显然是个非常合适的人选。
食堂是个八卦的好地方，维维安在食堂里找到了正在用午饭的李娜莉，那个小姑娘现在对教团已经很熟了，虽然依旧还是很少笑也很少说话，但对于常常碰面的人，也都会点头打招呼了。
按照维维安心里的估计，李娜莉在她还没有变成李娜莉的时候，应该也只是个小女孩，缺少安全感，容易六神无主，警戒心极强，在自身真的需要他人帮助的时候却从心底里拒绝与陌生人接触，就像是那种比较倔脾气的怕生小鬼，忍受着难过的样子既让人有点心疼却真的不怎么讨人喜欢。
不过这道陌生人界限却很容易越过，就像是维维安，在发现两人来自同一个地方时，小姑娘就已经等于已经撤了这一道防线，接受了身边有维维安的存在，所以见到维维安匆忙出现在食堂里的时候，她面露笑容抬起手臂晃了好几下，随后硬是把脸扳了起来。
维维安要了一份兰州拉面和几串里脊肉，端到了李娜莉的对面做好，抓起筷子就开始捞汤面。
“……都三个星期了，你回来的好晚。”小姑娘显然是有些不满，她在接受了维维安之后的第二天，两人就分了开，维维安横穿大半个大陆去到缅甸做任务，两人实际上还没好好的交流过。
“礼物。”维维安一边吸面一边递过去从缅甸带回来的两个发饰，它们在斜落入食堂的光线下闪闪发光。
硬是板着脸的李娜莉立刻笑嘻嘻的收起了发饰，小姑娘摸摸自己一头墨绿色的长直发，把满头的发丝稍许向着两边分了分：“……双马尾……”
“什么？”维维安没听清楚。
“我说啊，以前我也是双马尾呢……”李娜莉歪着头，脸上闪过一丝怀念。
“挺合适的嘛。”维维安支起筷子遥遥比划了几下，“对了，科穆伊他怎么了吗？办公室那里阴气好重！”
“哦，也没什么……”李娜莉嘴角抽搐了一下，她早已经吃完了自己的餐点，坐在椅子上前后晃动着两条腿，“你回来前几天说要弹琴给我听，每种琴都试了……嗯，结果么……”
似乎是回忆到了微妙的东西，她脸色一点点黑了下来：“三天前早上，在我房间门外拿着架小提琴锯了半小时的木头，我还以为是楼层在装修，然后才发现是他在拉小提琴，所以我到现在都没理他……”
“你是小鬼吗……不对，你确实是小鬼＝ ＝。”维维安小声吐槽，而对方显然也听见了。
“说我小鬼……你不也是小鬼吗＝ ＝。”李娜莉从长凳上跳下来，穿着黑靴的脚报复性的踩踏在了维维安的脚背上。
……好吧，我们现在都是小鬼……而且维维安初步估计他自己应该还有会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处于幼童阶段……
“既然你回来了，我就去找哥哥，下次任务我要和你一起去。”李娜莉跑出食堂，但她马上又跑了回来，快速拿走了维维安碟子里的一串里脊肉，放在口中一边啃一边露出狡黠的笑，瞬间萌翻了大量留在食堂里尚未用餐完毕的探索部队队员们。
“我说，你真希望科穆伊比恶魔先一步干掉我啊……”维维安对于现在的李娜莉，特别是现在正在撒娇的李娜莉完全没辙。
因为今天是十三号，又是周五，于是科穆伊十足的度过了一个黑色星期五，连着三天都没有搭理过自己的宝贝妹妹兴高采烈的跑过来，仅仅只是要求和某个与自己抢夺妹妹注意力的混蛋小鬼一起出任务，自家妹妹睁着双水汪汪满是期待的大眼睛仰起头四十五度角，小手还拉着自己的衣角扯扯扯，怎么一个萌字能够概括完整，面对胳膊肘欢乐向外拐的妹妹，已经越来越有笨蛋哥哥心态的科穆伊只能咬牙咬牙再咬牙。
“中华青海省的天鹅公主……总感觉这样的任务好童话……”回到教团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就被赶走的维维安目前正在火车头等包间里摇晃，这次的他的随身行李中多了一只叫做李娜莉的软妹纸，此时这小姑娘正抓着维维安送给她的发饰打理自己的头发，她一边盯着镜子一边听男孩念诵着这次的任务资料。
“有一个采药的猎人在半个月前，目睹青海省的某座山中的一处没有人的温泉里飞进了一只天鹅，然后它就在一片雾气中变成了一位少女，因为隔得太远，猎人前去查看的时候对方却已经不见，实际上那块区域经常会有人下落不明，进山探查的人也没有找到任何的遗物，没有衣服什么的留下，那应该就不是恶魔所为吧……”
“……”李娜莉认真的用发绳绑好双马尾，然后卡上发饰，她举着镜子看了几眼，然后面向了维维安，“怎么样？”
“我就说很适合你的啦。”维维安双手同时拇指，李娜莉嘻嘻笑着拉好几乎掉下来的披肩，那件几乎把她整个身体都遮住四分之三的大披肩下面穿着和维维安相似的驱魔团服，不过腰下却不是裤子而是超短裙。
两个小孩在包间里笑闹的声音传到了外面，坐在包间外的探索部队成员笑着摇了摇头，带着这样的驱魔师出任务，压力似乎都小了很多。
因为就算是神的使徒，他们现在依旧还是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14
14、泉水 。。。
不算一路上解决掉的恶魔，这次旅途出乎意料的顺利，维维安与李娜莉还有探索部队的成员找到了那个誓誓旦旦说亲眼见到了在温泉里从天鹅变成少女的猎人，一行两个大人两个小孩翻了一座山进到了人迹罕至的密林深处，在地势稍高的一片山腰，找到了那个冒着热气的温泉。
“怎么看都是普通的温泉……”维维安坐在树枝上，树下坐着探索部队的年轻人以及带路猎人，他们两个正在打一副扑克。
李娜莉不在场，这并不是因为她走失，而是在彻底探查了温泉并没有什么问题后，这个小女孩便说想把自己泡下去洗澡。
数个小时的山林跋涉让四个人的身上都沾满了泥土草屑，如果不是李娜莉先开口，估计维维安也会提议去水源冲个澡什么的，不过既然小姑娘先说了，那么自然是女士优先。
维维安百般无聊的坐在树枝上给五十米外泡温泉中的李娜莉把风，他的左眼在之前被李娜莉一拳打青了四周，这当然不是因为他闲着没事跑去偷看，而是在之前李娜莉拉着维维安说要他去把风别让人偷看自己洗澡的时候，维维安指着李娜莉还不到一米的萝莉身材回了一句嘴，说你这样的小女孩也没人会想要看。
这句话的成果很显著，它从此以后让维维安理解了一个很重要的道理。
“原来有道理的事情也不可以这样直说出来啊，女人实在是不可理喻……嗯，黛丝除外。”维维安痛苦的拿着浸湿的布料敷在青眼圈上，装作没看见探索部队先生那颤动双肩憋笑的模样……今天的天气真是好啊，一片晴朗，维维安仰天抬头开始数天上的飞鸟：“一只鸽子掉下来，一只喜鹊掉下来，一只老鹰掉下来，一只恶魔掉下来，一只燕子掉……”
……囧……中间好像还混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愣了半秒钟，维维安瞬间拿下挂在腰上的木马进入备战状态，他看着那只有翅膀些像鸟体型又有些像狮子的恶魔：“等级二的恶魔？”
对方在空中盘旋，维维安骑上木马跃到树梢上，木马手柄底部牢牢粘着最高的那一片树叶，那片墨绿色的树叶就像大力士一般托着带着维维安与木马在树顶摇晃。
双方都看到了彼此，那只等级二向着维维安俯冲下来，口部吐出了海碗大地炮口，红色的光粒子在炮口凝聚，三秒之后猛然炸开，雨点一般的向着森林落去。
“我去！散弹枪？！”维维安立刻变大马头防御漫天击下来的光弹，光弹覆盖的范围非常广泛，他还需要分神去护着树下两个普通人不被打到，恶魔的弹药都带着恶性的病毒，只要见血就会感染，从中毒至脱水变成灰烬仅仅只需要不到十秒。
“……李娜莉……”不远处的那片温泉也在攻击范围内，四周的树木都干枯变色，维维安挤出精力向着温泉的方向看了一眼，却远远听见了小女孩愤怒的喊声。
一道笼罩着大量水蒸汽的水龙卷猛然从温泉升了起来，狠狠轰击到猝不及防的二级恶魔身上，在一声惨叫后光弹的发射戛然而止，李娜莉披着头发，小小的身体基本都裹在一张浴巾里，她双脚穿着黑靴从水龙卷的底部跳起来，蝴蝶一样轻轻落在维维安的身边。
李娜莉皮肤泡得白里透红，她脸色也是红红的，不过那应该是被气得：“……好不容易才泡一次温泉……我第一次泡温泉……”
“喂喂喂……”关键点应该不是那个好不好，发现小女孩生气的原因很微妙，维维安嘴角抽了抽，李娜莉已经跳了起来，靠近因为水龙卷而有点失衡的二级恶魔，抬腿一脚踹中了对方左翅膀。
“嗷！”先不去管那恶魔怎么样，维维安倒反而是在惨叫一声飞快的低下头，他看到树下两个普通人都半张着嘴，用一种看上帝的眼神盯着着天上的李娜莉，维维安立刻咆哮了起来，“看什么看！都不许抬头！给我把眼睛捂上了！”
两人如梦初醒，同时飞快的低头研究脚下的草地和枯叶，维维安伸手扶额，成功踢击了一次，李娜莉旋转着落下，回到了维维安的身边，而剩下三人都在观察自己的脚底：
“……喂，你干什么呢？”李娜莉捅了一下维维安，对方这才看透看了眼李娜莉，“维维安？脸怎么这么……红……啊！”
反应过来的李娜莉一脚把维维安踢下了树梢，她向着温泉的地方冲去，那里放着她的衣服行李还有披肩。
等级二的恶魔拖着破碎一半的翅膀栽进了远处的森林，身影被层层树木挡住。
……为什么我什么都没说，受伤的人还是我……维维安在心里嘀咕，不过刚才那确实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景致，飞舞在空中的可爱萝莉，还有那块斗篷一般随风飘荡起来的浴巾……囧……
整备好行李的李娜莉脸色红扑扑的与三位男性合流，因为半途中遇到了恶魔，而且也没有彻底把对方解决，维维安和两位普通人当然是没有了泡温泉的性质，来的时候爬山花了四个小时的时间，再不回去的话，太阳落山后就只能在森林里过夜了。
“回去的路被毁了，我们只能绕路了。”猎人前去查看了众人来时的道路，回来忧心忡忡的说道，回小镇的必经之路中有一条很陡的环山小道，中间有很长的一部分都已经被打断。
“是那只恶魔做的吗……”维维安探头看看那条毁得很彻底的山道，那山壁上有被炮轰的痕迹，“我和李娜莉虽然小，但勉强的话都可以带上一个人，但那只两级恶魔要是埋伏起来的话，那就糟糕了，一定会出现伤亡。”
“绕路吧。”探索部队成员叹了口气，他看着那个猎人，“有其他的路可以回去吗？”
“可以，但是会有些绕远，也会比较难走。”猎人点头，他带着其他人转了一个方向，避开灌木丛向着另一个山头前进而去。
一行四人又开始爬山，在太阳偏西的时候，维维安看到远处的山间闪烁着一片亮晶晶的水面，他从行李中拿出了望远镜，向着那个方向看去：“李娜莉，来看看，那里的景色很漂亮呢。”
“？”李娜莉接过望远镜放到眼前，向着维维安所指的位置看去，几秒钟后她放下了望远镜，脸色十分茫然，“哪里？我什么没看到啊。”
“那就那两座山的中间靠后一点的位置，有好多口泉水遍布在一起的盆地，很大一块地区，在夕阳下水面看起来是亮晶晶的样子。”
“……我什么都没看见，那两座山中间的位置全是浓雾……”李娜莉放下望远镜，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盯着维维安，“完全看不到泉水的影子，维维安你确定？”
“确定。”维维安认真的一点头，他闭了一会儿眼睛，“我记下位置了，把探索部队的先生和猎人大叔送回到小镇后，我和你再来一次。”
“好啊。”有些怪异的事件普通人无法涉入，但驱魔师往往就可以解决，这样的事件一般都是因为圣洁的关系，虽然李娜莉并没有看到那片维维安所说的泉水，但只要是略有线索的事件，最好还是探查清楚的比较好。
将两位普通人送回到小镇，维维安与李娜莉两人在第二天一大早再次来到了这片山林，这次维维安有意将李娜莉带往了那两座山间，大片的泉水果然还是在那里，维维安指着百米之外在阳光下反光的一口口泉水，对着身边的李娜莉说道：“看吧，我就说很漂亮的地方，近看了更加闪耀一些了呢，对不对？”
维维安身边的李娜莉一把抓住了他，男孩注意到小姑娘的表情并没有加入多少的喜悦，他皱起眉头有些担心：“……怎么了？”
“……维维安，你看我们距离那里有多远？”
“一百多米？最多一百五十米……”维维安估计了一下。
李娜莉往前走了几步，她揉揉眼睛——
“但我还是什么都没看到，既没有泉水，也没有反光，我只看到森林……只有森林，维维安，为什么我和你看到的东西会不一样？”
“……真的没看见吗？”实际上维维安更加惊讶一些，他肯定那片泉水确确实实不是幻觉，维维安还听到了有水流的声音，泉水间可以看到有房子，应该居住着人，岸边也有人的身影在晃动。
维维安拉住李娜莉，向着泉水所在的方向走去，李娜莉的表情微微一滞，就像是驱散了层迷雾一般，眼前的森林景致开始扭动，维维安拉着她向前走了三步后，一大片挤在一起的泉水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我……我看到了……”
“嗖——！！！”一道影子突然从他们身后的灌木丛中扑出，张开的翅膀反射着恐怖的血红色光芒。
“是昨天那只两级恶魔！”它居然一直跟在两人后面？！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看那是什么地方……
15
15、兔子 。。。
“准备战斗！”维维安瞬间抽出了疯狂木马，这里被划为战场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特别是因为附近还有人烟。
“锵！”胀大到比房间还要巨大的木马被维维安挥舞着狠狠砸到那只恶魔的身上，发出了金铁交击之声，那只两级恶魔惨叫一声摔回了森林里，李娜莉发动黑靴跳到树上，小身板翻转着向恶魔落下的方向踩踏而去。
“轰——！”小姑娘脚下顿时踩出一个陨石坑，恶魔连滚带爬的向着旁边躲开，它拍动翅膀飞了起来，同时口中也开始凝结起昨日放过的光幕粒子。
对于那大范围的散弹枪印象深刻，维维安手中的木马挥了一圈，李娜莉轻轻落到了木马的头部，两个孩子看着升到天空上的二级恶魔：“升得太高了……在天上飞来飞去真是讨厌，维维安，送我上去！”
“……”这小女孩是不是有点太暴力了？话说这应该是李娜莉第一次的任务啊，怎么这孩子一点战斗的适应期都没有？或者说……
“居然破坏我泡温泉，我一定要踩爆它！”小女孩一脸怒色。
——你果然还在纠结这件事啊喂！
而且昨天卷起的水龙卷应该就是被发动后黑靴卷起来的温泉水吧？所以话说回来，真正毁掉那个温泉的罪魁祸首应该是李娜莉自己才对吧？
那只二级恶魔铺天盖地的弹幕打了下来，维维安撑开木马将光弹挡住，不愿的泉水处却是传来了几声惊呼：“遭了，泉水也在攻击的范围！”
“这混蛋只是想杀人而已……给我下来！”李娜莉狠狠在木马上一踏，一瞬间便穿过弹幕跳到了的那只两级恶魔的上方，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刹那一个下劈腿，那只恶魔在一击下全身都收缩了起来，身后喷出滚滚的气流，向着附近的泉水群边一头撞了过去。
维维安在地面上奔跑，站在泉水边的居民呆呆的看着恶魔装撞过来还不知道要逃走，维维安冲上泉水边的山坡奋力一跃，连人带木马的撞上了那只恶魔，下坠的力道让木马头镶进了恶魔的身体里。
“噗通！”
维维安与恶魔双双落入了无数泉水池中的同一口内，站在泉水群边那位逃过一劫的居民这时才啊的大叫一声，小跑到了那口泉水边，蹲下身子看着那口同时落进了驱魔师和恶魔的泉水水面。
“维维安！”李娜莉两个跳跃从百米外快速来到了泉水边，刚才的撞击场面被山丘挡住没有看见，来到了泉水边的李娜莉只看到水下有个什么黑乎乎的东西正在挣扎，即使木马正浮在水面上沉沉浮浮，她还是弄不清现在正在水下的那个究竟是维维安还是等级二的恶魔。
“请用这个吧。”身边的居民递过来一个网兜，“小姑娘，你最好还是不要碰到泉水比较好。”
没有明白对方的意思，李娜莉接过网兜伸进了泉水下用力向上一捞，抖掉上面的水，然后小姑娘一下子傻了眼——
“黑……黑色的……兔子？”
网兜里趴着水淋淋的黑兔子，而且还是两只，李娜莉翻转网兜把兔子放出来，身边居民已经拿出块毛巾给两只兔子盖了上去，先是吸掉皮毛上的水分，他熟练的扯开那摔在一起看起来喝了不少水的两只兔子看了看：“啊，居然是掉进兔溺泉……实在是太可怜了。”
“……你说啥？什么泉？”李娜莉大脑有点停摆。
“兔溺泉，因为以前有一只兔子溺死在这口泉水里，所以从那以后这口泉水就被诅咒，掉进去的活物都会被诅咒，一碰到冷水就会变成兔子，不过碰到热水后就会变回来的。”那居民很流利的给李娜莉解释，看起来似乎已经很习惯做这样的事了，“至于毛发的颜色，一般都是根据头发来分辨的。”
“我说……这位大哥……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李娜莉用飘忽的声音弱弱询问。
“哦，这里是咒泉乡。”居民很爽朗的笑了，阳光下那个笑容灿烂得几乎让李娜莉闪瞎了狗眼。
“请、请给我一点热水……”小女孩几乎崩溃的说道。
“好的，请跟我来。”
捞起浮在水面上的木马，和某个人的驱魔师团服，李娜莉虚弱的拖着装有两只兔子的网兜跟着那位居民走进了一栋木房，转进厨房，炉子上有一口锅，里面正在烧开水。
两只黑兔子一大一小，大的那只眼睛血红，小的那只幼兔有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睛，非常好辨认，李娜莉面无表情的提起紫罗兰色眼睛的维维兔扔进了那口锅子里，下一秒维维安就大叫着从那蒸汽里冲出来：
“烫烫烫烫烫啊——！！！！”
他飞快的抓起李娜莉给他放下的浴巾在腰上围了一圈，维维安甩掉头发上的热水，气急败坏的咆哮了出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那应该问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吧？！”李娜莉将半湿的团服扔到维维安的身上，她现在也很抓狂，“这里是咒泉乡！咒泉乡喂！我才该问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种地方好不好啊喂！”
“咒泉乡是什么东西？我从来没听说过青海省还会有这样的地方啊……”维维安抱怨着在炉子边架起自己的衣服。
“……我知道，我们之间确实是有代沟……”李娜莉扶额。
两个人在咒泉乡当地居民处借住了一晚，他们在夜里点燃了油灯详细的谈了一个晚上，李娜莉这才对维维安之前的生活有了些客观的理解。
偶尔会喝点啤酒但绝不喝醉，不抽烟也不看肥皂剧，在家里与父母同住，二十出头容貌尚可，大学时有学姐倒追过却尚未真的谈过女朋友，生活检点工作努力认真，平时家和工作单位两点一线，偶尔周末休息时还会做做家务……仅有的兴趣爱好是上网看看电影打些无聊的单机游戏……
…………娘喂，这简直就是个刚刚出土的文物啊……年份什么就不提了，他到底是从哪个地下墓室里被挖出来的……
李娜莉忍不住双手捂脸，维维安的存在完全表示出了不知者无畏这个道理，看着对方一脸茫然的把事情搞得乱七八糟现在居然还主动一头栽进咒泉乡的水里，她简直好胃疼喂……
“明天泡了男溺泉的水变回来后，我们就回去吧……”李娜莉无力的说，拜维维安所赐，那个所谓的天鹅公主她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八成是因为掉进了天鹅溺泉的女孩子在温泉那里泡了热水所以变回来了吧……
维维安郁闷的戳着笼子里的另一只兔子——那只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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