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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兔纸无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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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掰开云雀的手,纲吉侧身背对云雀躺回床上,闭眼不言,如他说得那般不想再看云雀一眼。

  房中一时安静下来,连空气都凝固了。

  “呵,只是为了个女人……”

  许久,云雀终于吐出第一句话,“只是为了个女人你就这样对我?”凤眼中翻滚着狂风暴雨,又被一道无形的城墙阻隔而没有失控,“不过是个姿色平平的女人,你竟然把她当做宝,可惜偏偏人家不这么想罢!”

  纲吉没说话,动也不动。

  “还记得我们的契约吗,你是无法摆脱我的。”

  仍没有反应。

  无论云雀说了什么,纲吉都始终不答不问,如同他不存在般将他忽视个彻底。年轻的王子在以实际行动证明他之前所说的话,他是真的不想再见云雀,甚至连与他对话都不屑为之。

  “你连话都不想说了吗。”

  有什么在一点点被剥离,云雀眯起眼,满身煞气几乎按耐不住,他俯身贴在纲吉耳侧,低声道,“要不要我把她抓回来呢,草食动物,你知道我做得到的。”冰凉的气息拂过,云雀听到纲吉微快的呼吸,眼底杀意愈盛,“或者,不用抓回来,直接杀掉,你说怎么样?”

  呼吸一窒,纲吉猛然睁开眼,看向云雀。

  “呵,有反应了?”双手撑在纲吉身侧,云雀冷笑,“你就这么在乎那个女人?”

  张了张嘴,纲吉吸了口气,“她是我的妻子。”

  “哪怕有名无实?”

  “是的。”

  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云雀终于忍不住怒火,“她到底有什么好,嗯?!”

  云雀更想问的是,那个女人哪里比他好,竟在她刚出现时便夺走了本属于他的温柔和视线。凭什么,他陪在这孩子身边十几年竟还抵不过与那女人的半个月,更何况,那女人还心有所属!又不是他撺掇着那女人私奔,他只是作壁上观,没有阻止,凭什么要承受这人的怨怼?!

  纲吉说不出。

  许久,他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疲倦而无奈,“随你了,现在,我要休息。”

  再也忍耐不住,云雀狠狠咬住纲吉的唇,齿锋在柔软的唇上留下深深地齿痕,他按住纲吉的双手,满是愤怒地撬开纲吉的唇齿,舌尖探进去,胡乱扫荡。

  身下的人既不迎合也不拒绝,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如同被他压制亲吻的只是块人形木头。

  这是他的东西,凭什么被人抢走,凭什么对他冷颜以对!

  从始至终,纲吉的眼中都空无一物,他漠然地望着上方,似专注似发呆。他和恭弥怎么会走到这步呢?他想着,当云雀不再满足于单纯的亲吻,不自觉放松钳制时,屈膝上顶,翻身将人制在身下。

  用袖子擦了擦唇,浅色布料上立即染上血色,纲吉看了云雀一眼,眼神沉沉,“满意了吗。”

  “……”

  “我对你没有兴趣。”手掌压在云雀急剧起伏的胸口,纲吉眯起眼,“如果你想要的是这个,就只有这个结果。我不是你·的玩具,云雀恭弥。”

  说完,纲吉不看云雀的脸色,起身离开。

  ******

  三天后,彭格列王国征讨密鲁菲奥雷的军队集结完毕,国王任纲吉王子为帅,统领军队向密鲁菲奥雷进发。

  站在城墙上,云雀望着一身铠甲领军离开的青年,眼神沉沉。他想到三天前那晚的冲突,想到这十余年的相处,想到他上百年独自生存的时光,想到当年与彭格列的先祖共同创建彭格列时的情景。最终,记忆都停留在昨天傍晚听到的那五个字。

  他是司掌战争的神明,他是彭格列的守护神,争斗是他的本真,而彭格列则是束缚他的枷锁。

  一拳打在墙上,网状的裂纹顺着着力点扩散开,那双玉白的手却丝毫无伤。眼底的阴霾几乎遮掩不住,云雀向远方眺望一眼,然后他的身躯渐渐消融在空气中。

  没人想到,这场战争竟足足打了五年。

  这是异常艰苦的一战,无数死亡与鲜血堆积起彭格列王子的威名,没人相信他曾是废柴,他的敌人憎恶他畏惧他却也敬佩他,他的追随者则将他当做神明般崇拜,誓死追随。

  这场历时五年的战争以彭格列获胜告终,密鲁菲奥雷被纳入彭格列,两国间的三个小国被吞并,彭格列成为西方大陆上当之无愧的霸主。巨额财富流回彭格列王国,皇室中人对这惊人的财富咋舌不已,此时再没人敢轻视纲吉,将彭格列领土扩充一倍的功绩,足以让纲吉胜任下一任王者。

  出乎意料的是,除了各种战利品,纲吉还带回来一个人,不,或者说是神。

  白色的,原属于密鲁菲奥雷王国的守护神明。

  不理会其他人的反应,年轻的王子直接将神明带回了自己的寝宫,自此同食同寝,相携进出,让很多人都摸不着头脑。渐渐地,传出了些暧昧的流言。

  “你不阻止吗,小纲吉~”

  白色的神揉捏着棉花糖,似笑非笑,“某人听到的话,会伤心哦~”

  “没有关系。”看了神明一眼,纲吉脱下外袍,慢条斯理,“放心吧,它不会成真——因为,我不会喜欢你。”经历了战场的磨砺,青年已不再如往日般天真,只是他的温柔掩盖了他凌厉锋锐的真实。他低笑着,用柔软温情的声线道,“而且,不会有人伤心。”那个人早已离开了,在被他那样对待之后。

  手臂圈住青年的脖颈,神明趴伏在他背后,温热的呼吸拂过青年耳畔,“可是,我喜欢你呀。这个国家需要新的神,是不是?”

  “不,这个国家不需要神明。”

  握住圈在颈侧的手,纲吉微笑,“只是,我需要你而已。”

  “哦呀~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小纲吉。”

  紧紧搂住青年,神明瞥见一个飞速消失的身影,忽然笑出来。怎么可能消失了呢,那个人可是一直都在的啊,如果不是司掌战争的神明暗中支持,彭格列不会因为那个侮辱而跟密鲁菲奥雷不死不休,国家也未必会全力以赴地支持这场战争。

  但以战争与灾难为本能的神明,怎么能敌得过以富饶与繁茂为本能的神?

  是的,密鲁菲奥雷无法敌过彭格列,但当战争结束,这人需要的不还是他吗?能拥有和平富饶,谁还会需要战争呢? 所以啊,这次获胜的可是他啊!

  失望吗,愤怒吗,还是——你已经绝望了呢?

  云雀,恭弥。

  ******

  区区流言没有给王子的等位造成任何影响,在王子二十四岁生日的这天,他被被授予最高的权利,坐上了彭格列国王的王座,成为历史上最年轻的一位王者。

  以雷霆之势快速稳定局势,在坐稳王位后,他下达的第一条诏令就是更改王室信仰的守护神。这条命令自然受到阻碍,但因为王者的强势依旧有条不紊地被执行下去。半年后,一位公主作为和亲使者被送到彭格列王国,因为上次的闹剧再加上王者本身的原因,他们的婚期很快确定。

  与当王子时不同,这婚礼被操办地极为奢华盛大,临近的国家都派出有地位之人前来道贺,远方的国家也都送上贺礼。

  站在心房前,纲吉挥退了侍从,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房门。

  这一次他面对的当然不是空无一人的房间,他的新娘安静地坐在床上,她穿着具有她国家特色的红色嫁衣,垂着头看不出盖头下的模样。纲吉他不知道他的新娘长得是什么样子,他甚至没跟她说过一句话,没有过哪怕一次交流,甚至这场婚礼也是有相关官员全程制定,他这位国王从头到尾只是走了一下过场。

  但在婚礼进行后,在他宣誓与她结婚的那一刻,他们的命运就连接到了一起。

  “抱歉,等急了吧。”

  听到纲吉温和的声音,新娘没有出声,隐在袖中的手指轻轻捏紧。

  只当对方是在害羞,纲吉也不在意,只是弯了弯唇,缓步走到床前,在新娘旁边坐下。床很大,刻意之下,他们之间隔了半臂的距离,不远,也不算近。

  在十五岁那个失败的婚约后,纲吉就再没有与女性有什么接触,后来与那位密鲁菲奥雷的公主也不过礼仪之交,此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不由有些窘迫,只是这些年习惯了掩盖心思才没把这丝不自在显露在脸上。

  “……你是虹国的人,对么。”

  没有答话,新娘轻轻地点了点头,于是纲吉略微有些愉快,他想他或许可以通过交谈让彼此不那么尴尬,哪怕他们无法相爱,也能成为亲人。纲吉知道,这个女人是他必将亏欠的,因为他无法爱她,他能给他的只有亲人般的关怀以及唯一的妻位。

  因为他的心,早就给了其他人。

  “可以给我讲讲虹国的风俗吗?”

  依旧是轻声询问,纲吉脑中闪过虹国的资料,她是虹国太师的女儿,受尽万千宠爱,却被国王封为公主送来和亲,相比吃了不少苦吧?这样一想,纲吉越加愧疚起来。

  新娘却轻轻地摇了摇头。

  “怎么?”

  素白的皓腕拖起他的手臂,落在血红色的盖头上,“是……想让我揭开?”纲吉轻声询问,得到肯定的点头后,他深吸了一口气,掩住心底的复杂,拉住盖头的一角。

  血色布料蜿蜒,鸦羽般的黑发散落,他对上一双澄净的漆黑凤眼。

  纲吉愣住,他缓了缓神,发现眼前的并不是心中期待的人,一边露出温柔的笑容一边自嘲那一瞬升起的旖念——真是太卑劣了啊,那样的念头……只是这样相似的面容仍让他心生恍惚,果然啊……

  纲吉在心底叹息,他果然无法在心里有另一个人的情况下拥抱其他人。

  “你有喜欢的人吗?”

  虽然这场婚姻有洗刷上次的屈辱的意思,但他实在无法接受这场婚姻,那用来壮胆发泄的酒反而让摇摆的心坚定下来,至于子嗣,到时过继其他兄长的子嗣就是,恐怕这种结果反而更受他们期待吧?如此想着,纲吉松了手,指间的红色布料落在床上,仿若一滩血迹。如果这位新娘也有心上人,那他不妨成全了她——这样,就仿佛成全了自己一般。

  眼神一闪,秀雅的女子摇了摇头。她仰头望着自己的丈夫,明净的双眼直直盯着纲吉,仿佛在疑问他的行为。

  “真是抱歉,我恐怕无法……”

  顿了顿,纲吉失笑,有些话他永远不能说,说来便会毁坏现有的一切,“你先睡吧,我还有事。”最终,他只能这样解释,心中却在盘算着将女子送出王宫,远离这处是非之地。

  没有说话,女子只是扯住纲吉的衣角。

  “怎么了?”

  女子沉默着站起身,纲吉这才发现发现她并不比他矮多少,这种身高在女子中已算是极高的了。然后,在惊讶与僵硬中,女子揽住纲吉的脖颈,轻轻靠在他怀里。

  愣了半响,纲吉扶住女子的肩,对上她似乎含着疑惑不解的视线,他终于苦笑,“抱歉,我不能……”

  “可是,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啊。”

  新娘终于出声,嗓音略微喑哑,毫无女子应有的温婉轻柔,却有种动人心魄的魅力。

  听到这声音,纲吉神色一晃,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推倒在宽大柔软的新床上,他的新娘伏在他身上,双手按在他胸口,漂亮的凤眼紧紧盯住他,似期盼似羞涩的神色看得他心头一软,然后一双柔软的唇贴上来,在他唇上轻轻的,撒娇般厮磨。

  闭了闭眼,纲吉揽住新娘的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是的,这个人已经是他的妻子,那他为什么还留有那份幻想呢?他们本该桥归桥路归路不是吗,他会实现他的诺言,如今只差最后一步,如何能前功尽弃呢?

  温柔地亲吻着怀中人,纲吉解开嫁衣上繁琐的细带,他的未来已经与这人捆绑在一起,他已经没资格奢望其他,那对所有人都不公平。

  拥抱,亲吻,抚摸,摩擦,交。合。

  沉浸在血液中的酒气终于涌上来,他的意识迷惘起来,动作却是极尽温柔缠绵的,就像他真的爱上了她似的。可惜纲吉知道,他除了这表象的温柔,再无法给她更多。

  真可惜啊……

  “如果,能早点遇到就好了。”

  抚着新娘的脸庞,纲吉低声自语,如果在一切都没发生前遇到,或许他们都能找到各自的幸福。本不该相遇,何苦让他遇到;本不可相守,何苦让他恋上。造化弄人,真是造化弄人。

  始终咬着唇不肯发声,新娘听到这句话,抬手勾住纲吉的脖颈,声线因欢。爱更显喑哑,“你……想早……啊……些遇到……我?”

  那一瞬,身下人的面容恍然与另一张面容重叠,纲吉愣了愣,吻了吻她的唇。他闭上眼埋首在她胸前,脑中闪过的却是另一个人,他欠那人一个答案,可惜那个答案却注定不能说给那人听。

  “啊,想的。”

  年轻的王者低声回答,后半句话含在口中,吐出时却轻浅的如同呼吸,“……如果能在一起就好了。”

  “为什么?”

  冰冷而熟悉的声音从身侧传来,纲吉难以置信地瞪大眼,一阵雾气飘散,怀中人就变了一副模样。那眉眼间的相似原来并非相似,他的新娘,让他不自觉错认,誓言能相守一生的人竟就是他心中心心念念的人选。这人以另一副模样出现,他们亲密交。缠拥抱,然而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这人是谁。

  云雀恭弥。

  他的神明,他童年中唯一的光,他小心翼翼放在心底却不敢被人发现的人。

  “这是——幻术?!你、你怎么在这里?!”

  纲吉一时无法反应,他下意识摆出冷漠的面容,却不知道他们此时亲密交。缠肌肤相贴的状态,做出这副表情有多么欲盖弥彰。他甚至不知道,这次这张冷漠的面具他没能戴好,蜜色双瞳中的慌乱无措已经出卖了他。

  “这次你们没有相处,这次你们是在新房中第一次见面……”

  没有回答,云雀冷冷地道,环在纲吉颈上的手臂如铁钳般收拢,忽然笑了,“你的爱情就这么廉价?还是只要是女人,你就可以无所谓地接受?你不要我,只是因为你不喜欢男人?”

  “……与你无关。”

  “怎么会与我无关,现在你的‘妻子’可是我。”对上纲吉震惊地双眼,云雀笑容中忽然含了一丝诡秘,“你猜的没错,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公主,从始至终,来和亲的只是我。”虹国是存在的,虹国的太师也确实赫赫有名,只是那位太师可没有女儿。

  “……”

  “你说你对我没感觉?”脸上冷笑更甚,云雀动了动身子,语带暗示,“它没有软下去呢,哪怕在我表露出身份后。”恰恰相反,发现是他,这小家伙反而更精神了。

  “……我才该问你为什么。”

  张了张嘴,满是裂纹的冷漠面具终于彻底破碎,纲吉垂下眼,“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明明,以云雀的自尊,即使再喜欢他,被那么直白地拒绝后也不会再纠缠;明明,不在被彭格列信仰束缚的他,不必再停留在彭格列;明明,这场历时五年的战争应该已经补全了他近乎枯竭的力量。

  为什么,他还会回来呢?

  “你确定要现在说?”嘴角的笑容变得不怀好意,显然,因为某种原因,云雀此时的心情是前所未有地好。

  脸色一僵,年轻的王者像是忽然意识到目前的窘状,一张脸涨得通红,然而此时他已经无法控制身体的反应。更何况,他们的身体正紧密相连着,哪怕一点点心动也会被对方知晓。最令他羞窘的是,他的身体背叛了意志,再被提醒后反倒更加兴奋起来。

  “嗯,这样还能说对我没感觉吗?”

  “……”

  “不动吗?”轻嗤一声,云雀勾住纲吉脖子,翻身用力翻转,趴伏在了纲吉身上,他居高临下地道,“那我来好了。”那骄傲恣意的表情,仿佛身体被贯。穿疼爱的他,而是纲吉一般。

  只是说是说得自信,行动起来却是没有经验的。

  身体微微后倾,云雀试探着撑起身,体内的硬物随之缓缓抽。离,他眼底闪过一丝迷醉,然而空。虚感又促使他压下身将巨物吞下。就这样一起一伏间,他很快掌握好了能使他快乐的节奏,眼底渐渐泛起凌乱的湿意。

  纲吉沉默着任由云雀动作,眼底满是晦暗。

  男人身上还有他刚才印上的痕迹,或深或浅,或疏或密。那双总是发泛着冷光的凤眸,此时盈满了泪,含着一丝迷惘望向他,还有着不自知的妩。媚。

  他没想过能看到这种神情,哪怕在梦中,这丝可能也会被他否定。这是这是他的神明啊,敬慕着,爱恋着,渴求着,疏远着,他该把他的神拉下神座吗?只为这卑劣的欲。望,像他的祖先般,让这位神明独自度过漫长而孤独的岁月,被禁锢在这空冷的王宫中,被人遗忘被人忽视?

  不是的,不该是这样的。

  这是他的神明啊,他该是自由的,该是恣意高傲的,而作为人类的自己又能陪伴他到何时呢?

  所以纲吉答应了那场联姻,所以在那一个人的新婚夜他刻意激怒他的神明,哪怕身体因对方相同的心思而愉悦兴奋地颤抖,他依旧扮演好了一个心灰意冷的男人。司掌战争的神明的力量来自战争,他故意将两年便能打完的仗拖到五年,用无尽鲜血为他的神补足力量,然后他更换了彭格列王室的守护神,于是彭格列与云雀恭弥就再无关系,他的神终于自由了。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呢?

  “哈……啊……不、不许……分神!”

  加诸颈上的力量让纲吉回过神,他露出无奈的笑容,温热的掌心贴在云雀腰侧,“为什么你总和我的脖子过不去呢,恭弥?”

  记忆中,每当恭弥恼怒起来,最喜欢的就是掐他的脖子,有时候还会在那上面留下深深地牙印,害得他要小心翼翼地遮掩免得被人看到。当然,一般时候,猫儿状态的恭弥最喜欢团成一团,窝在他颈窝里沉睡,害的他晚上睡觉都不敢翻身动弹,就怕压坏了这团小毛球。

  “……你……嗯……”

  再次将云雀压在身下,纲吉夺回了这场性事是主动权。他的脸上挂着无奈的表情,眉眼间却满是愉悦纵容,“让我来让恭弥舒服,好不好?”他早该明白,他不是大公无私的人,口口声声地说为对方好,那此时心底的庆幸与欢愉又从何而来呢?

  他想要他的神留下,哪怕仅有区区几十年,他也想与他的神在一起。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换一个方向,不也正佐证了他的私心吗?如果登上王座,彭格列的守护神便是他的守护神了吧,恭弥就属于他了吧;如果彭格列国更换了信仰,那恭弥就只有他一个信徒了吧?这样,他的神明是否就彻彻底底属于他了呢?

  一直以来,他啊,都是想独占他的神明啊!

  不等云雀反应,他就被卷入了欲。望的狂潮,或许他也没想过反抗,毕竟,“恭弥”这个称谓他已经很久没听到过了,这是,他久违的温柔啊……

  在令人癫狂的快。感中,云雀回忆起六年前的那个夜晚,受到如许屈辱,他本已下定决心离开,却不想听到了对方的真心。

  那时纲吉以为他睡着了,云雀能感到对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身上,然后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对方轻浅却坚定的五个字:我还你自由。

  自由?什么自由?

  最初云雀难以理解纲吉的话,可渐渐地,在纲吉做完了这一系列的事后,他忽然醒悟,这所谓的自由到底是什么。可凭什么呢?凭什么自以为是地决定他的“自由”?他的自由,只在这人怀中啊。

  从被这人的温柔迷惑束缚开始,他飞翔的天空就只是这人视线所及的天宇。这人所谓的自由,不过是放逐。离开这,他又能去哪呢?

  “在一起吧。”

  所以在登上顶峰的那刻,云雀这样说道,在一起,不再顾忌其他。

  “嗯,在一起。”

  只要你不后悔,赔上这几十年又何妨?

  ******

  转眼五十年过去,新王登位的典礼上,很多人望着王座上的少年,总忍不住想起另一位少年登基的王者。

  上一任王者纲吉·彭格列统治了彭格列王国五十余年,这位王者有着并不光彩的童年,他少时不敏,并不为王室中人所重视,并于十八岁那年迎娶密鲁菲奥雷王国的公主,并因此被剔出王位继承的位置。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公主的逃婚让这位王者有了复起的机会,他以军功起家,历时五年将密鲁菲奥雷并入彭格列,将彭格列的领土整整扩充了一倍。登上王位后,他励精图治,将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清除国家中的毒瘤,并为百姓们称颂。

  然而,遗憾的是,这位王者并没有留下子嗣。

  王者深爱着他的王后,王后是虹国的和亲公主,相貌妍丽,品行端庄,两人伉俪情深,可惜两人一直没有子嗣。新王是王者由兄长处过继,亲自带在身边培养的。

  荣耀一生,王者尽享天命,而病逝。

  而在王者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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