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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仙古]囧途漫漫-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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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羲冷眼看她一步步靠近天光,直至消失。他蓦地想起另一位卓然雅致的仙人,那年他负琴走上诛仙台,龙章凤姿,天质自然。
  “可满意?”
  “父君何出此言?”
  伏羲转身看了她一眼,灿金色的眸子沉静寂然,不含一丝杂质,九天面无表情的回视。伏羲觉得他这个女儿十分陌生,殊不知在九天眼中她的父君与往日大相径庭。
  伏羲顿感索然无味,挪开视线,一言不发的离开留仙台,清寂的仙台徒留九天略显萧瑟的身影。
  银发男童漠然的望着狂笑不止的九天,她额上的神纹已消失大半,光洁的额印着参差斑驳的纹路,狰狞可怖。
  “你以为他进了天光还能活着出来吗?当初父君费了那么大的气力只堪堪保他六百年,委实可笑!”
  “……”
  “呵,我与你们说这些作甚?反正都是将死之人。”
  九天玄女双臂平展,纤细的身躯高悬于天,霎时风云雷动,一束光柱自雷云中探出将她笼罩其中,一阵刺目的光芒遽然发出,待光芒褪尽,九天宛如失去双翼的鸟儿重重摔在莲台上发出沉闷的巨响,身下溢出刺目的金色液体,石台却纹丝不动。
  九天颤巍巍的抬眼望向自天光内走出的两个身影,面露骇色。左边那人着月白色的长衫,同色的发带束起青墨色的发丝,嘴角噙一抹讨喜的笑。右边的人面若寒玉,眸敛月华,眉间一点朱砂,白衣胜雪。
  “竟然……怎么会……”
  九天手肘撑地试图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些,然而她一动钻心般的疼痛袭来,方才自高空坠下她未能祭出护体神光已然摔断了全身的神骨。记忆中她从未受过如此严重的伤,即便在那场旷世之战中。众神自危,唯独她安之若素,因为始终有一个挺拔的背影护在自己身前,护在所有人的身前,那便是她的父君。
  “姐姐!”夙玉惊呼出声跪坐在九天身侧。
  “今日之局,可满意?”他仰望苍穹,幽幽道。
  “救救我姐姐,求求你!”夙玉失态得大喊大叫,明艳的脸上挂着泪水惨白一片。
  “谁要求他!”九天阴测怨愤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嘶声道,“你这个冷漠的怪物。”
  他既不承认亦不否认,精致的侧脸仿佛凝结千万年的寒冰。
  九天突然痴痴笑起来,笑声异常古怪,充满恶意。一点晦暗的火光明明灭灭……
  “快走!”
  火势,冲天而起;莲台,瞬间湮灭。
  “姐姐——!”夙玉美目圆睁,她伸长手臂想抓住那个倒在血泊火海中的手,却发现她与她之间岂止隔了一道火海,火光中的她似有感应遥遥一笑,干净明澈,似极极北之地满目疮痍中那抹拯救了自己的笑靥。
  泪如雨下……
  最后一丝神纹剥落。
  他赤着白皙的双足走到她面前,眼见这个非神非魔的异类苟延残喘。
  “天火的滋味好受吗?”他问。
  “哼,你能禁锢得了一时,却禁锢不了一世,你的时间快到了吧。”
  “……”
  “为什么?”她浑浊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像是在看他又像是什么都没看,静静问,“为什么不救他?他是个好人,我们又做错了什么?”
  他默不作声,她自言自语道:
  “他是我见过的最愚蠢的人类,会的东西不少,可全都是旁门左道,想学人间雅士种花种草,结果折腾出一个药圃还净是些不着调的,为了救几个与他无亲无故的凡人屡次放弃升仙。死也死得稀里糊涂,连转世的机会都没了。”
  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眼角缓缓滑落。
  “错了吗?谁错了?错在哪儿?”
  “你不该动情,更不该爱上他。”他说。
  “不该动情,哈哈哈,”她笑出声,口鼻间鲜红肆流,“原来是我错了,爱错了……”
  “既为神,既背负九天玄女之名,你该当明了自己的使命和禁忌。”
  “……因为他是凡人吗?”
  “因为你是九天玄女,拥有特别的力量。”他顿了顿,道,“神农将其称为源头。”
  他的话犹如当头棒喝,九天的表情登时一片空白。
  “你不可以爱上任何人,为了神族根基。”
  “神族根基……”她失笑凄厉道,“我为何至今才明悟……逼死云渊的是我,是这冷酷的天道!”
  “你早就知道了是吗?所以我向你求血时,才会毫不犹豫的给我。”她转眼看向他。
  “若我知晓你是为他而求,断然不会给你。心存恶念,形神俱灭。”
  “恶念?”
  “道所不容,皆为恶。”
  九天苍白的脸上挂着一抹讥讽的笑,持续的天火灼烧她的灵力已经所剩无几,眉宇间呈现灰败,丰盈的躯体逐渐干瘪。
  许久后他缓缓道:
  “你该感谢伏羲,那家伙自己一身麻烦却还能抽出空管别人的闲事。你也好,司典也好都得谢他。”
  “谢他?谢他杀了云渊?”她自胸腔发出沉闷的笑声,仔细一听又像是哭声。
  “你当真没有发现云天青的奇特之处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六百年前云霁跳入轮回历经千世诞生于云家村,取名云天青,云天青的祖上曾是前朝镇守边疆的大将,唤名云渊。云霁与云渊本就有夙世因缘。”
  九天神情呆滞,似乎不能理解对方的话。
  “云渊的一缕残魄一直在星辰宫沉睡,直到三百年前才重入轮回。这世间除了烛龙与钟鼓,你以为还有谁有能力救下他。”
  她怔怔落下泪,似呓语道:
  “父君……”
  “咔嗒~”手中的玉杯裂开一道口子割开拇指指腹,淡金色的液体顺着杯沿滴落,他垂下双眼,灿金色的眸子里浮现悲伤。
作者有话要说:  

☆、终局(五)

  九重天的中央漂浮着一座美轮美奂的宫殿,千年前殿内时常传出悠扬的琴声,无数天女随着琴音翩然起舞,那时的景象至今仍深深烙刻在许多仙人的记忆中,后来弹琴的仙人消失了,宫殿就此沉寂。
  殿内星辰铺地,圣光为顶,两位上神正在继续那场仍未结束的棋局,伏羲执黑,司晷天君执白,黑子的形势依旧大好。
  “钧天宫这般清寂,倒是不太习惯呢。”司晷天君悠然道。
  “一千年了,还不习惯?”伏羲挑眉看了他一眼,又重新将视线调回棋盘。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来钧天宫的次数加起来也不足一只手,还都是许久之前的事。”司晷天君摇头晃脑道。
  司晷天君话音刚落,蓦地脚下星河震颤,头顶的圣光晦暗,九天外疾风怒涛卷起天河千层浪,激浪拍打两岸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犹如海兽的怒吼,星辰宫上空繁星暗淡。
  伏羲落下一子,面无表情。
  “迦罗俱灭……他终究还是插手了。”司晷天君沉吟道。
  “想破除天火唯有出动迦罗俱灭,当年劫火肆虐中州几乎把整片大陆烧没了,若非那柄剑哪有今日的诸神?”伏羲捻起一粒黑子低缓道。
  “迦罗之下,神魔俱灭吗?委实可怖。”司晷天君叹惋一声,落下白子,道,“初见襄垣的始祖剑我本以为这便是道之极致,直到宿命之日他取出迦罗俱灭,我方彻悟始道无止境,始祖剑连它的十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伏羲轻抚腕间的玉扣,由一根粗陋的草绳穿系,看上去异常简朴,每当他忆起往事时都会这么做。对面的司晷天君眸光微闪,最终化为沉重的叹息留在心底。
  “这盘棋下了好久了,是时候结束了。”司晷天君把玩着手中的白子。
  “正有此意。”伏羲漫不经心道。
  浓云退散,落日的余晖重新落在这片浩渺的沙漠中,起起伏伏的沙丘连绵几万里,清脆的驼铃声自极远的彼方传来,仿佛在诉说着离人当归,当归……
  “你该走了。”银发白衣的男童站在半空凝视天际那轮火红似血的太阳。地上的女仙目色怅惘,风徐徐拂过她的刘海露出秀美的额,额上神纹冷寂。
  女仙无言颔首。
  “掌门……”蓝白道袍的少年站在女仙身后不远处,女仙转身望着这个她从小看大的孩子,露出一丝柔和。
  “紫英,去吧。”她缓缓道,“琼华这片亡魂之地并不是你的归宿,你是自由的。”
  “……是。”
  她澄澈的目光掠过三个少年人,轻盈的落在两个白色的身影上,从容收回视线。
  他与他安好,这便足够。
  “有所怨,有所悔?”银色的双眸定定注视她。
  “有所悔,无所怨。”她坦然道。
  女仙绰约的身姿在余晖中若隐若现,她即将回到天界以新的身份度过漫长孤冷的生命。
  “你心中所想究竟是谁?”他突然问。
  她闻言一怔,扬起一抹狡黠的笑,深埋在心底的那个影子她谁都不会告诉,她要用最美的鲜花去装饰,用最动听的歌声去赞颂。
  极北之地的那份独属自己的温柔值得这世间最美好的一切。
  银发男童眺望远方,斜阳于地平线的那端逐渐下沉,他冷瞥另一个同样在看落日的身影。
  “别用这么恐怖的眼神看人嘛,我可没做什么坏事。”夙瑶道。
  “你怎么还在这里?”他说。
  “难得的一场好戏自然要看到结局。”夙瑶眼里掩不住的幸灾乐祸。
  “你找死?”他轻轻的说。
  “要杀人吗?好吓人,好吓人!”夙瑶警惕的退开一步,眼角的余光寻找退路。她可不想跟这个怪物杠上,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你——”他银色的双眸微微眯起,蓦地觉得眼前的人透着古怪。
  “啊哈哈,好戏结束了,我也该走了!呐呐,你可不准偷袭我!”夙瑶背手娇笑,俏皮的在原地转了个圈。
  “快滚。”他拂袖道。
  夙瑶如蒙大赦笑嘻嘻的转身往落日的方向走去,斜晖下她背对着他挥了挥手,那意思不像是告别,反倒是在说后会有期。她背着众人笑容恶劣。
  “她不是夙瑶,而且她的气息很奇特。”玄霄道。
  “她是从门里出来的人。”他回答。
  “……”
  “走吧。”
  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夜空中一弯朦胧的银钩正从蝉翼般透明的云里钻出来,洒下淡淡的清辉。慕容紫英负手站在山崖前,清浅的月光映照他冷峻的侧脸。
  “他的天劫要来了。”木屋前的空地上,玄霄对着身边的人道。
  “紫英是个好孩子,野小子能得他倾心是他的福分。”云天青道。
  “天河也很优秀。”玄霄慢吞吞看了眼云天青。云天青忍俊不禁,动了动宽大的衣袖下与他交握的手。
  “你……要回天界吗?”云天青问道,脸上的笑容不自觉淡了下来。
  “回什么天界?”玄霄道。
  云天青抬头看他。
  “我只是玄霄,你的师兄,天河的另一位血脉至亲。”
  “是啊,师兄。”
  淡淡的月色笼罩在二人身上,犹如一幅画卷宁静美好。然而这份静谧却被两个不速之客打破,男孩苍银色的头顶窝着一只蓝色的团子,团子眨巴着豆豆眼像是还没睡好,蹭蹭身下丝滑微凉的毛垫(?)打算再眯会儿,就听得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道:
  “你若再睡我就把你丢出去。”
  团子委屈的眨眨眼,趴着不动了,嘴里叽里咕噜了一阵像是在抗议某人的暴力。
  “你胖成个球,还有脸说?”
  团子啪唧一下把脸埋起来再也不乐意搭理某人。一旁的两人默不作声的看热闹,尤其是云天青十分觉得团子和某猪相像。
  “你们在门外做什么?”他问这句话的时候团子也抬起小脑袋好奇的瞅着面前的两人。
  “闲来无事,随意走走。”玄霄道。
  “这小东西是五毒兽吧,记得还是上一世看到过。”云天青摸着下巴道,“似乎挺稀罕的,本来想抓一只来玩玩的,不过还没摸到就跑了。”
  “你喜欢?”男童面无表情的把头顶的某萌蠢拽下来递给云天青,“送你,不用谢。”
  云天青正打算推拒,某萌蠢挣脱魔掌扑棱扑棱飞到云天青面前,圆圆的小脸上尽是怒色,大概想做个类似人猿泰山一样的捶胸动作,结果怀里占了二分之一地方的五毒珠太碍事,只好捶珠了。
  众人:……
  云天青觉得幸好这货不跟自己,都说物似主人形,这么蠢的性格跟谁学的?
  他自然感觉到云天青越来越诡异的目光,一巴掌拍开犯蠢的萌蠢。“吱呀”一声另一间屋子的门开了,韩菱纱看着屋外的三人外加一只晕乎乎的萌蠢傻眼了,这些人什么时候在外边的?!
  玄霄不动声色的撤下隔音结界。
  “你要走。”云天青看向韩菱纱身后的行囊。
  “嗯,我该做的都做完了,是时候离开了。”韩菱纱道,“本来打算趁着夜深人静离开的,没想到……”
  “你不与野小子他们道别?”云天青问。
  “道别这种事最麻烦了,还是算了吧,而且天河那种性子肯定要难过的。”韩菱纱摆摆手道。
  “世有无常,人有聚散,如何行止,依心而为即是。”玄霄道。
  韩菱纱粲然一笑,往下山的方向走去,听得一个清澈的声音道:
  “菱纱,保重。”
  “嗯,你也是,好好照顾天河。”
  慕容紫英凝望韩菱纱的背影直至她消失在重重夜色中,虽然韩菱纱绝口不提,但他还是能够感觉到她的身体已是大不如前,他早已修书一封送往京城,相信那人自会把握这最后的机会。
  他人的事情自己总能办理妥当,可自己的呢?眼前仿佛浮现云天河纯净的笑容,慕容紫英陷入了矛盾中。
  “紫英他会去吗?”云天青问。
  “会的,就算是为了天河。”玄霄道。
  银发男童静默不语,勇气安静的趴在他的头上。
  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八大门派中极富盛名的琼华派在举派飞升的过程中竟遭到天火焚烧,几乎致使整个昆仑山面临浩劫,昆仑其余七派对此莫衷一是,然而前车之鉴后车之师,蠢蠢欲动的几家门派也熄了心思。天墉城的白宁真人微微一笑,岿然不动。
  昔日的画栋飞甍如今只剩下断井颓垣,门下弟子死的死,散的散,威严庄重的仙家道场变得萧条冷落,这里彻底沦为一个死地。青衫男子坐在唯一的算得上干净的地方奏琴,琴声萧萧,恍若清泉汩汩滤过人心。
  “我说每次见你都在弹琴,能不能有点新意别这么装|逼好么?”女子翘着二郎腿坐在横在地上的石柱上。
  “姑娘何出此言?这似乎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不不不,”她翘起食指晃了晃,“这是你第一次见到人形的我,我当过你的剑,你的鸟,你的琴,后来变成了夙莘,现在的身份是夙瑶。”
  琴音戛然而止,他微微吃惊道:
  “原来你便是那位异界来客,看来我与你缘分不浅呢?”
  “孽缘好吗?”她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
  “呵呵,孽缘也是缘呐。”他轻笑一声,道,“所以你为何现在现身?”
  “喂喂,要不要一个两个眼神都这么恐怖,幸好我没有心脏病!”女子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脯,“就觉得无聊了,出来玩两把呗。”
  他但笑不语,显然不信女子的说辞。
  “我说小遐遐你要不要这么扭曲,好歹也是我从小看大的。”
  “我不杀人,可我不介意杀人。”
  “我早活腻了,你要能把我杀回原来的世界,我还求之不得呢!”
  “既然如此,不如让你享受这活着的痛苦,岂非更加美妙?”
  “啧啧,你这变态的调调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啊……不过那家伙应该不在了,没准在蓬莱国当驸马……”
  女子絮絮叨叨自言自语,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遐越来越冷的目光,一道耀眼的金光穿过女子的身体,女子如棉絮般倒在地上,约莫过了一盏茶时间地上的尸体动了动,她面无表情的爬起来,胸前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渍。
  “虽然死不了还是会疼的啊,喂喂,不是吧!我唯一一件衣服就这样被毁了……”
  “果真特别,你要什么?”
  她抬眼看着遐歪头想了想,道:
  “没什么特别想要的,硬要说的话,大概是想看到终结。”
  “呵,竟与我不谋而合。”
  他将琴收回琴囊,背起琴囊,转身侧头,烟金色的眸子显出异样的妖娆。
  “走吧。”他说。
  “去哪里?”她问。
  “极北之地。”他回答。
  韩菱纱离开后的第七日青鸾峰上来了一位意外之客。
  “这里神息真重。”重楼不舒服的皱眉。
  “活该。”他坐在树桠上,一条腿屈起,另一条随意荡着,靠着树干,悠闲之余不忘挖苦重楼。
  “不过能看到你最后消散的样子,这点忍耐本尊还是有的。”重楼道。
  他冷哼一声,对于某魔的口是心非不置一词。
  “第一次这个时候你身边聚了这么多人。”重楼斜倚树干道。
  “啊。”他应声,望向无边的雾松云海,淡淡道,“每世都来你累不累。”
  “本尊特意来瞧你的落魄样,每每都觉快意无比。”重楼道。
  “随你。”他漠然处之。
  见他阖目不语,重楼待了一会儿百无聊赖之下便在青鸾峰闲逛起来,没走多久便远远看见青石上盘腿而坐的玄霄,他的膝上置着羲和。重楼刚走过去,便听到玄霄问:
  “何为消散?”
  “他跳入轮回,每一世都会以不同的形态出现在不同的地方,当恢复了一部分记忆和力量时就会变回人身,然而这也是他即将消散转世的时候。”重楼继续道,“神魔没有轮回,他虽非神魔,却也是无□□回的,这不过是他的一次次重生。”
  “他何须如此?”
  “他傻。”
  蓝色的勇气钻出他宽大的衣袖,难得没有趴在他的头顶而是选择了膝头,他轻轻睁开眼睛,银白色的双瞳对上勇气的豆豆眼。
  “你不怕吗?我的眼睛。”
  勇气摇摇头。
  “傻东西……却和他有些相似。”
  勇气歪头,不明白他在说谁。
  “紫英大概过不多久便要离开,玄霄和云天青应该不会在青鸾峰长留,我消失后你要好好照顾小河。”
  勇气怔忡,兽类的直觉使它敏锐的感知到这个人的不对劲,但勇气还是点点头,它不想让他失望。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抚弄着蓝色的小脑袋,手倏地滑落,他靠着树干阖目陷入沉沉的睡眠,似乎很疲倦的模样。
  宸元二年,帝大婚,册韩氏之女为后,大赦天下,自此海晏河清,帝后琴瑟调和,鸾凤相偕。宸元五年太子诞世,同年皇后薨。
  山崖前,崖风肆虐,他展开双臂,日光照落在身上,如清泉般透澈。又在下一瞬,如镜子般……
  ——碎裂。
  粉末宛如光点于空中纷纷扬扬。
  风中流淌着轻微的低语。
  阿轨——
  我……
作者有话要说:  

☆、闲言碎语

  仙四卷到此结束,下面进入古二卷。本卷结束的匆忙,感情没写到位,事情交代的也很仓促,渣作者会在下面两卷尽力弥补的XD
  本卷其实主要是为了交代一些身份,给后文做个伏笔,难免有很多东西没解释清楚,因为渣作者的渣逻辑和渣脑洞,而凌乱的米娜桑,某渣在这里鞠躬,顺便附上一个极其简陋的时间轴【可以忽略的→_→】
  太子长琴被被贬(约一千五百年前)——云渊被杀同年残魄收入星辰宫(约一千二百年前)——云霁飞升(七百年前)——与司典天君相遇(六百年前)——九宫玄炎盏失落凡间,被贬下凡(五百年前)——云渊重入轮回(三百年前)——云天青,玄霄降世(四十年前)
  注:蓬莱天灾设定在六百年前,也就是云霁和司典相遇后的那一百年中,所以巽芳的寿命会被延长。
  另外文中的青衫男子改名为遐(主要是瑕让渣作者也看得蛋疼)。
  关于云渊可能会有人有疑问,在这里做一个解释,下文就不会再费笔墨赘述了。
  九天在下界治水时遇到云渊,那时候云渊已经是半仙之身就差渡劫,一方面因为人间尚有牵绊另一方面他本身对成仙这种事并不热衷所以一直拖拖拉拉。九天的灵力比较特别,从某种意义上代表神族的力量起源,如果她繁衍后代极可能会动摇神族的根基,所以伏羲一直禁止她涉及情爱(关于这一点可以参见百度百科)。
  知道云渊的存在伏羲自然不可能放过他,而且伏羲那段时间心情超级差一念之差就弄死了云渊,九天把云渊的尸体偷出并向他求了血,他答应了她。然而云渊服下了可以起死回生的血,只睁开了眼睛就在九天的怀里灰飞烟灭,怀着满心的期盼却只能亲眼见到最爱的人消散在自己怀里,九天变态了。
  以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衣

  太初历小雪
  晨间,流月城一如既往的死寂,一个幼小瘦弱的身影在曲折幽深的巷道内穿行。大伯今天要带他去见一个重要的人,千叮万嘱绝对不能贪睡错过时辰。
  城内安静的可怕,目光所及皆是暗沉与灰败,如同一个沉疴缠身的老人等待即将降临的既定的命运。两侧的民居内偶尔会传出微弱的动静,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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