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重生阿不思-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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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姆想了想，说：“纳吉尼！就像是纳吉尼说话的声音！不过那个声音要低沉很多……”汤姆垂下眼睑，装作是在思考的模样，却是掩饰自己眼底的震惊：教授，好像对这一点也不吃惊，他还问他“类似于什么”，难道，他早就知道？
　　果然……阿不思郁结了。他知道霍格沃茨有蛇怪，甚至知道该怎么去找它，可是，他不会蛇语，对那只把霍格沃茨当后花园的蛇怪只能干瞪眼。早在汤姆进霍格沃茨的时候，他就预料到了这天，汤姆是斯莱特林最后的后裔，而那只蛇怪是萨拉查·斯莱特林放这儿的，他们两个，早晚都会勾搭在一起。
　　虽然知道，也有心理准备，但是，为什么这么早呢，怎么会这么早呢？汤姆这才三年级！私心里，阿不思希望永远也不会有这么一天！
　　抬眼，便看见汤姆正以一种探究的目光看着他，阿不思不由觉得有些发苦。
　　“教授，你知道……那声音是什么发出的？”眼底，没有震惊，只有淡淡的好奇与不解。
　　“……汤姆，你先告诉我，那声音，说了什么？”若是像曾经哈利听到的与“杀”“撕”有关的，哪怕会被汤姆怀疑怨愤，他也绝对不会让汤姆去和那只蛇怪勾搭！
　　只是，阿不思心里其实也不是那么确定，他能不能够阻止地了两只斯莱特林的蛇。
　　“它说……斯莱特林……还有让我去找它……”汤姆皱了皱眉。那也是他所想不通的地方，说让他去找它他还可以理解，可是，斯莱特林是代表什么？难道是只要是斯莱特林的都可以听到？可是他有试探过奥尔德里奇，他就没有听到任何奇怪的声音，现在与他有着不清不楚关系的阿布拉克萨斯也没有。
　　看来，那只蛇怪现在还算是理智……阿不思放心了些，却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难道，要直接告诉汤姆你就是斯莱特林最后的后裔，而那个声音的主人就是斯莱特林的宠物，现在正在叫你想要和你主仆情深？
　　……似乎只要一涉及到了汤姆，事情就会变得麻烦。
　　“教授，难道那又是什么不能说的小秘密？”汤姆稍稍挑了下眉。
　　“呃，那倒不是……”阿不思尴尬了一下，又沉静了下来，看着汤姆，像是一个睿智的长者，那让汤姆感到有些不舒服，他还是更习惯爱好甜食很多时候都不怎么正经的阿不思，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看着他，便让他感觉到压迫，不安。
　　“汤姆，你告诉我，要是我阻止你去探寻那个声音，你会不会同意？”
　　汤姆沉默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挣扎，但是还是快速给出了答案：“不会。”不说他一点也不喜欢有声音像是背后灵一样跟着他不时冒出来一下，就单他个人，就一点也不想自己真的像是一个乖学生那样，对教授的话唯命是从。
　　适当的反抗与自己的意见，有助于两人地位的平等。
　　阿不思脸上露出了一种无奈又哀伤的神情。难道，努力这么多，他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吗？……不，不是的，他还是有改变很多。至少，以前的汤姆，这样的事情，哪怕是去和斯拉格霍恩商量，也不会来找他阿不思·邓布利多。
　　自己，现在在汤姆心中还是很重要的。
　　想通了这点，阿不思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很多，一直压在自己身上的“汤姆X伏地魔”的大石，也似乎往上提了一些。
　　“那个声音的主人，是蛇怪。”双手交叠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从他年轻的面庞上似乎可以看到那个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阿不思·邓布利多。
　　哪怕心里其实已经有了这个答案，汤姆还是震惊了。他会猜到那是蛇怪，是因为那声音是“嘶嘶”的蛇语，还有斯托克来找他时的话。那么，阿不思为什么又会知道？
　　“教授……你也会蛇佬腔？”在发现只有自己听得懂后，他就根据这方面专门去图书馆查过。
　　蛇佬腔……
　　“不是。”阿不思脸上露出了一点笑容来，“我只是知道的事情，稍稍比人们多那么一点而已。”心里，却忍不住叹息。果然，汤姆已经知道了很多的事情，这次来问他，除了来证实那确实是蛇怪以外，同时也有着试探他的成分。
　　汤姆抿了下唇。
　　或许，这就是阿不思努力的结果——汤姆信任他。所以，哪怕是怀疑，也表现地那么赤裸裸。
　　“汤姆，你……”
　　“教授，我是不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裔？”在阿不思还没问什么，汤姆便抢白一样地问了出来。正是因为那只莫名其妙的蛇怪，让他放弃了从族谱来查自己的身世，而是自己的蛇佬腔——那应该是遗传。
　　蛇佬腔，那是斯莱特林的标志。
　　阿不思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他只是叹息一般，点头：“是……汤姆，你是萨拉查·斯莱特林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个后裔。”
　　汤姆看着面容平静的，努力想要忍耐，但是心底的委屈还是像洪水一样爆发了出来——
　　“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既然你知道那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阿不思张着口，却完全不知道该作何解释。说他对斯莱特林有偏见，还是直接告诉他那会是他人生的转折，是让他野心爆发的导火索？
　　教授，解释啊，你快解释啊，你不是一直都很会说各种理由的吗？现在你就给我一个解释啊，不管是什么，只要你说了，只要你说了我就信，我就原谅你……你说啊！
　　汤姆看着阿不思，双手紧紧地握着，指甲嵌进肉里，空气中弥漫了一丝血腥味，他已经很久不曾再这样伤害过自己的身体了，可是……教授，为什么你不说，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解释？
　　汤姆看着阿不思，看着看着，不由便生出了一丝的绝望来。
　　在猜到自己的身世后，除了震惊与欣喜，便是不安……在霍格沃茨这么久，他很清楚作为斯莱特林的后裔代表了怎么样的一种尊贵。可是，如此尊贵的身份，他却是在孤儿院长大……那，证明了什么？汤姆无从猜测。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阿不思，若是他知道了会怎么看他而他又该怎么办？又或者，他其实一早就知道的，那他对他的好，是不是都是故意，都是算计？
　　教授，教授，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到你的心底去？
　　一滴眼泪从眼眶中浸出，带了些血样的颜色。阿不思一惊，意识到自己的沉默可能伤害到这个敏感的孩子了。
　　汤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让阿不思一时也忘了说话，只能眼睁睁地朝自己扑来，他脑海里甚至还闪过了一个想法——难道汤姆也有格兰芬多直接用拳脚解决问题的习惯？只是，汤姆的行为清楚地告诉了他：不是。
　　汤姆再一次咬住了他的唇。
　　不是上次那样的意外，而是故意的。他啃咬着，舔舐着，嘴里隐约发出一些呜咽，像是要把自己心中所有的委屈愤恨绝望全部用撕咬的方式发泄出来。
　　阿不思怔怔的，竟忘了推开他。汤姆的那些情绪，席卷了他。
　　良久，汤姆才松开了他，用他的那双灼人的红眸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阿不思·邓布利多，我讨厌你。”
　　然后，便跑出了阿不思的办公室。
　　“汤……”等在门外的海格看到跑出来的汤姆，想要和他打个招呼，在阿不思对汤姆的种种赞扬下，海格对汤姆的印象很好。在他的心里，被阿不思喜欢着的人，也一定是好人！
　　对阿不思，兜兜转转，他竟然连恨都说不出来，只能幼稚地说讨厌。但是，对于这个被阿不思所关爱着的海格……
　　“鲁伯·海格，我要杀了你！”
　　那样凶狠的眼神，充满戾气的表情，虽然长了一副大块头但是很小又很单纯的海格完全被吓到了，看着说完那句话后便不作任何停留跑远了的汤姆，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他是开玩笑的吧，他一定是开玩笑的吧？！
　　“汤姆！”终于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做了怎样的错事的阿不思追了出来，却哪里还有汤姆的影子。
　　“邓布利多教授，你怎么了？”刚才才被吓到了的海格看到阿不思情况不太好的样子，连忙关心地问道。
　　阿不思这才注意到了他，强迫自己收起立马就去找汤姆的想法，却还是连个笑容都对海格扯不出来，只能无力地对他摆摆手：“我没事……”
　　汤姆，对不起……
　　………………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貌似对这文越来越无爱了喵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唔，我又开了俩文，一个短篇完结鸟，一个长的不过现在很瘦是写给教授当爹的，有兴趣可以去瞅瞅~
　　PS：小温珏瓦终于又看见你鸟！扑，抱！~小剧场神马的，偶下次来发~
　　　　
　　　　　　　　　　　　　　　　　　
　汤姆番外（一）　
　　　他叫汤姆，汤姆·里德尔。不论是汤姆这个名还是里德尔这个姓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很常见。或许，他是孤儿这点勉强算得上是一个特别的地方。哦不，那也不算，孤儿院的孩子很多，尤其是在这个世道不太好的时候。
　　在以前，他还很小的时候，汤姆其实也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他也曾经有过那种会在某一天会有一个自己的亲人微笑着来带自己离开，然后，自己就可以永远和孤儿院这个地方说再见。孤儿院的孩子，基本都是有或有过这个愿望的，都幻想自己只是一个落了难的王子或者公主。
　　只是，在之后，汤姆发现了自己这个想法是多么地可笑。
　　他不是什么王子，他是一个怪物。
　　怪物——这个词，若是在现在，汤姆只会对它嗤之以鼻，但是不可否认，那对于当初的他，是一个怎样的打击。
　　漂亮，这在孤儿院是一个筹码，来领养孤儿的人不论怀抱的是什么心思，喜欢的必然都是那种漂亮可爱的孩子。有好的长相，便多了一层希望。可是，那属于孤儿的优秀，为孤儿院之外的人所喜，但是于孤儿院内部，却是完全不一样的。长得漂亮，但是却不够聪明的孩子，在孤儿院，是活不下去的。
　　汤姆很庆幸，他两者都有。
　　所以，他在孤儿院的日子其实也不算是太难过，甚至有多余的食物喂养纳吉尼。纳吉尼是他的宠物，孤儿院没有朋友，再坚强的孩子也会有感到寂寞的时候，一个听话的宠物会是一个很好的伙伴，至少任打任骂任发泄。而且，他喜欢蛇，因此缺少爱心良心的他才会在遇到那条迷路的小蛇后才会收养了它。当然，那时他其实也是抱着如果有一天实在是没吃的了可以把它当口粮的想法的。那个想法在他被孤儿院的所有人排斥后，更加真实。有一次，在再一次被科尔夫人关在黑屋后，他差点就忍不住那么做了。只是，看着那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还说着讨好的话逗他开心的纳吉尼，他最后还是没办法下手。
　　呐，呐，那只是因为现在还没有到达那山穷水尽的地步，而不是因为他心软什么的。
　　汤姆这样告诉着自己，然后继续将纳吉尼养了下去，纳吉尼比他想象的还要单纯，当初他是说跟着他有肉吃才成功拐带了它，可是那么多年里，连肉也没见过一次，纳吉尼还是死心塌地地跟在了他的身边。
　　“汤姆，我答应过你会留在你身边的，就一定会做到，我纳吉尼是一条有义气的蛇。”
　　义气这种东西什么都不值，但是看着那条嘶嘶吐着蛇信子的小蛇，汤姆得承认，在的内心，还是被震撼了的。
　　对于自己能听懂纳吉尼话这点，汤姆也感觉到了那很奇怪，其实也可以说，正是因为他也觉得这很奇怪，才让他在心里隐约承认了他其实是个“怪物”这个论断。
　　毕竟，从来没有人能让东西飞起来，没人能在被从桥上推下去后漂浮在水面上，没有人能……自己听得懂蛇语，这件奇怪的事情其实只是导火索而已。
　　既然他当不成王子，那么他就如他们所说的，当个怪物好了！哪怕是当怪物，我也只会让你们恐惧，而不是让你们欺辱！
　　在一次看镜子的时候，汤姆发现自己红色的眼底，血腥萦绕。他天生就属于黑暗。恍惚，他产生了这样一个感觉。他要做黑暗中的王者，让所有的人都只能拜俯在他的脚下。
　　自那以后，他就有意识地锻炼自己古怪的能力，它们是那样地好用。自他放下那一直盘踞在他心头的包袱后，他就不曾在为食物发过愁，他过上了在孤儿院中堪称奢侈的生活。那让他万分后悔自己一时冲动吊死了维安的兔子，那样的举动是那样地愚蠢。
　　他不该在自己还没有足够的能力的时候就表现出自己的憎恨，他该在自己强大后，让他们全部下地狱！
　　在很多年里，他都一直保持着这个想法，并且在为之努力。孤儿院里死那么几个小孩是很正常的，而其中在他承认自己是“怪物”后，至少有着一半小孩的死亡，其中都有他的推波助澜。他还没有在没任何副作用的情况下杀了他们，但是他可以将他们的灾难扩大。例如，在看到有小孩从树上摔下来的时候，往他的身下，移一颗尖锐的石头。没有人会发现。
　　汤姆一直小心地将自己的阴暗隐藏着，哪怕在那些孩子咒骂自己的时候，也依旧不表露一丝一毫。他现在还太小，他的那些奇怪的能力他还没有完全弄清楚。他渴望离开孤儿院，可是也清楚现在的他还无法离开。他必须隐忍。
　　那样的生活，一直到了他十一岁那天。一只奇怪的猫头鹰，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伦敦XX街，XX孤儿院，最北角的黑屋里，汤姆·里德尔先生收。没有人知道在从猫头鹰腿上取下那封信件后自己的震惊。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有一天，竟会收到一封信件，而且是以纳米古怪的方式。古怪地，让他感觉到亲切。让他看着那只猫头鹰，竟诡异地产生了一种同类的感觉。会用猫头鹰寄信的，应该也是一个“怪物”吧？
　　汤姆怀着一种愉悦而又激动的心情打开了信——在那之后，他知道了每个收信人信上的内容除了称呼以外，全部都是一样的，但是对于他而言，却是绝对特殊的。直到几十年甚至更久以后，他都清晰地记得上面的每一个字母的弯角，纸上的一个小皱褶，以及，那个代表着霍格沃茨的图案。
　　这是一个陷阱，是一个恶毒的玩笑！
　　汤姆一遍遍地这样告诉自己，但是还是在猫头鹰不耐烦地拍打着翅膀想要飞走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回了信。哪怕他的心已经被黑暗所侵蚀，他还是忍不住希望，会有一个人来接他离开。
　　不需要去做什么王子，只要有人来带他离开，哪怕是去地狱，他也跟着他走。
　　可惜，日子一天天过去，不管是信，还是那所谓的教授，都是杳无音信。汤姆面色行动皆是如常，却还是忍不住感到了绝望。他果然是被抛弃了的吗，他果然只能一个人挣扎是吗？
　　他的确是产生了报复全世界这样的想法的，他会在下地狱之前，让整个世界给他陪葬！
　　然而，上天终究还是眷顾着他的。
　　教授来接他了。汤姆始终记得第一次看见阿不思的情景。他坐在科尔夫人对面，脸上带着一种包容而又无奈的微笑接受着那个女人的聒噪，姿态优雅从容，面庞英俊，笑容温暖。汤姆忍不住相信，这个世界上，的确是有那么一种人，哪怕只是见上一见，也会让人感觉到温暖的。他忍不住感到不安，这样的一个人，他真的是来接他离开的吗？
　　“噢，这就是汤姆吗？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
　　“来，过来，汤姆。”
　　“汤姆……过来，我就是你的教授，阿不思·邓布利多，你可以叫我阿不思教授。很抱歉我到现在才来接你。”
　　汤姆记得阿不思在看见自己时的表情，喜悦，惊讶，心疼，还有一点小心翼翼。那是汤姆记忆中，第一个真正以一种包容和善的态度来对待他的人。
　　汤姆感觉到自己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跳跃，可是他不能表现出来，他必须表现地像是一个安静知礼的孩子。那是第一次，汤姆有意识地想要改变自己，想要掩埋自己所有的阴暗面，只为得到第一个会在别人诋毁他的时候相信他维护他的人的认同余喜爱。那也是汤姆第一次那么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
　　“谢谢您的忠告，不过，夫人，我想我可以自己辨别汤姆到底是不是一个好孩子。”
　　“孩子们，或许你们都不太喜欢汤姆，可是，我相信，汤姆他是一个好孩子。”
　　“啊，我当然会选择你，我一开始就是去接你的不少吗？还有，亲爱的汤姆，我相信你是一个好孩子。所以，现在让我们来一个身为好孩子的你从未感受的旅行好吗？”
　　好孩子……汤姆一直认为这是一个非常荒诞的词，但是教授，如果是你想，我会一直做你心目中的好孩子。尽管，那对于已经在手上沾染了血腥的我而言，显得有些可笑。可是教授，我愿意为了你而改变，只要，你不会抛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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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姆番外（二）　
　　　尽管教授的审美和口味都让他感到难以认同。
　　尽管教授的眼里偶尔会闪过一种算计的光芒。
　　尽管教授会突然莫名其妙地开始怀念和感叹。
　　尽管教授的世界比他所想象的还要上大很多。
　　尽管教授心里在意的重要的东西和人有很多。
　　尽管……
　　不论尽管如何，教授，我喜欢你。
　　在霍格沃茨，汤姆发现他可以把很多的尽管套在阿不思的身上，可是，不管他套了多少个尽管上去，他还是无法让自己不去在意阿不思。
　　只有在阿不思面前，他会小心翼翼地隐藏真实的自己，不让他看见自己的野心，不让他知晓自己的欲望，不让他对自己失望。或许阿不思不知道，但是汤姆的确为阿不思改变了许多。或许有些不可思议，只是去孤儿院接了汤姆而已，为何就能够在他心里留下如此重要的地位？汤姆没有去多想，他只是按着自己的心意，让阿不思在自己心目中的重量，一点点地增加。
　　增加到，哪怕想要强行拔除，也是那样地无能为力。
　　从某方面而言，斯莱特林，都是一些有着洁癖的人。汤姆喜欢阿不思，自然地也就想要阿不思也是那样地喜欢自己。汤姆也一直认为自己对于阿不思而言是不同的。毕竟除了他以外阿不思不曾给谁开过小灶，更不曾专门给谁准备过生日礼物。汤姆只注意着自己的特殊，却忽略了太多的相同。
　　阿不思对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温柔和善。
　　阿不思对每一个人都付出了足够的爱。
　　阿不思对每一个人似乎都是那么地信任。
　　是每一个，而不是单单他一个。
　　汤姆觉得自己心里很难受，可是却也无法准确地说出他到底是在难受些什么。阿不思是教授，他关爱自己的学生没有错，自己也仅仅只是他学生中的一个而已……理智告诉他他该知足了，至少他离开了孤儿院，知道了自己并不是怪物而是巫师，并且还可以在霍格沃茨系统地学习魔法，他还可以以此为基础在将来去获得自己想要的……理智是这样的，可是感情上……
　　每当看见阿不思对别人温柔地笑，他都会想要杀了那个人！
　　他以为自己因为阿不思而已经有所改变，可是事实上，他只是合上了嘴，不再随便对人露出森森毒牙。“我说，里德尔你对邓布利多教授有一种独占欲……”在被贝利点醒自己对阿不思有着独占欲之后，汤姆不得不承认，那是事实。他想要除自己以外所有出现在阿不思面前的人，全部消失。
　　可是，他不能那样做。
　　他有一种感觉……阿不思其实是不相信他的。没当一想到这，汤姆就忍不住咬唇，若是纳吉尼也在的话，他还会下意识地将它打结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是，还是觉得不舒服。尽管阿不思总是对他微笑，会说他是好孩子，会用信任的目光看着他，可是在目光流转间，汤姆还是感觉地出，阿不思并没有全心全意地相信他。汤姆不知道阿不思在怀疑着自己什么，也不明白明明已经怀疑了他却什么都不说，他始终没办法明白阿不思的心思。
　　不过那也并不太重要，他现在还小，他还有很多时间慢慢地去了解阿不思，慢慢地让自己一点点地驻进他的心里。自己早晚会成为阿不思心里最在意最特殊的那一个人。
　　在想明白了自己对阿不思的想法后，汤姆直觉地就有些不愿再以学生面对教授的态度面对阿不思。可是那种感觉太过于模糊，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甚至怀疑那是不是只是他的错觉。只是，潜意识地，他保持了自己对阿不思“教授”的称呼，但在单个称呼时，那个“您”，却被他换成了你。
　　汤姆觉得，一点一点，慢慢地改变，也是好的。
　　可惜，梅林似乎并不愿意他如此。
　　阿不思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忙、忽略他，他勉强可以忍耐。可是，盖勒特·格林德沃……哪怕是神经再粗感情再迟钝的人，也会察觉到阿不思对盖勒特的不同。
　　那是汤姆见到的第一个，对阿不思的影响有那么大的人——远远超过了他自己。
　　“你就是汤姆·里德尔？”
　　问这句话时，盖勒特高高在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