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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贤塔-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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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事尽管年年都有,却肯定很难比得过这一桩!一直以来,骄傲自负的总座最痛恨的事情,就是下属对他的背叛,他惩治叛徒的时候,也是干净利落毫不手软;这样的情形下,他竟对天戈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简直可以说是破天荒的恩遇荣宠了。
天戈见自己如此冒犯于他,总座居然宽宏大量不予追究,心中也不禁暗暗纳闷。不过这世上哪有免费的午餐?尤其对方正是以精明冷静算无遗策而著称的总座。他在心里再次叹息一声,终于也开口说话了。
“多谢总座厚爱!只是晚辈才艺疏浅,恐怕当不起总座这般相待;况且,贵属之中多的是才俊之士,又何必在乎我一个呢?”
看见天戈并没有因为自己从未有过的宽大赦免而流露出意外或欢喜的神色,总座竟然丝毫不觉得奇怪,相反,他还在心中暗暗点了点头。
冷静自若,宠辱不惊,看来修养的功夫也相当不错呢!
总座的心情的确很好。他仰首向天,隔了好一阵,然后缓缓说出了下面的一番话来。
“先前,我一个人在此等候的时候,心中忽然觉得甚为矛盾,难以作出决断……”
总座居然也有感到为难之事!天戈心中讶异,不禁凝神倾听。
总座一双冷峻的眼睛蓦然亮起灼人的光芒,接着说道:“当时我想的是,倘若一直等不到你前来这里,也许能够更加令我感到满意;不过如此一来,当我们在别处再次见面的时候,我就不得不立即出手除掉你了!究竟我是希望你更加令我满意呢,还是希望能够在这里见到你?这个问题连我自己也难以立刻作出答复。”
这几句话甚是费解。天戈想了一想,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总座的意思是说,倘若天戈心肠再硬一些,为了逃亡成功而放弃自己的承诺,不顾西羽的死活,这样的做法将更加令总座满意;不过如此刻薄寡德的行为,却又大违总座对于下属的忠诚要求,是以两人再见面的时候,便只能是仇敌了。
什么样的下属最为理想?当然是那些既能干而又忠诚可靠的人。不过本领与德行向来是一对矛盾体,能够二者兼具的人实在如同凤毛麟角一般稀罕,因此身为首领的人,在拣选下属的时候,往往只能在本领与德行之间做着二者选一的单选题,这是自古以来的首领们感到最困惑最难办的一件事情。
这样的情况下,只能根据工作或任务的需要来挑选招徕人才。
日常的行政管理向来以稳定不出乱子为主调,所以下属办事人员多是一些勤勤恳恳因循老实的人;可是帝国特种部队便大不相同了,几乎每一个任务都相当于一次新的挑战,对下属人员的本领才干要求自然远远高于前者。
基于这样的原则和需要,帝国特种部队便成为真正的奇人异士荟萃之所。严格地说,总座对于下属的要求其实并不多,归纳起来不过三点而已,它们分别是:完成任务、忠诚上司、保守秘密。
不过为了保证这三点的真正实施到位,竟然建立起一整套严密而又繁琐得令人瞠目结舌的制度来。曾有熟悉内情的人悄悄形容说:“帝国特种部队的制度,连苍蝇蚊子都难以钻过!”纵然如此,部队之中仍然时不时地有钻制度漏子的人在。
总座说道:“我反复衡量仔细思考,最终得到的结论,竟然与我一直以来坚持的东西截然相反。什么是真正的成功?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做法也许能够得到暂时的成功,不过它们只能得意于一时。这么多年来,我曾经得到过数不尽的成功,不过它们却越来越令我感到困惑。道路越走越窄,前途尽是敌人,而我身边的人,却没有一个值得完全信赖,真正能够为我分忧解劳!
“也许,我可以令千千万万的人因为畏惧而服从,却不能够令他们甘心情愿地跟从。你在千月峡谷的时候,并没有对那个韩队长和他的下属人员多说什么、又或者做过什么,不过他们全都兴高采烈地甘愿为你做事。这件事给了我很大的启发。
“其实,仅以才干来说,灵豹队现有一个昭云,应该不在你之下。统领已经不止一次向我推荐此人,不过我却一直没有答复。这当中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此人天性凉薄、自以为是;这样的人让他在下面还好一点,一旦身居高位之后,我的下属之中,将更加没有真心实意为我做事的人了。
“的确,帝国青翼白翼部队之中,并不缺少才智之士,不过却没有像你这样能够令下属心悦诚服、乐意跟随的人。统领这人过于刻板,谨小慎微,有眼无珠,竟然欣赏昭云那样的人,却任由你从眼前悄悄溜走,投闲置散了将近十年,真是岂有此理!不过以后都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
听罢总座一番长长的肺腑之言,天戈良久没有作声。隔了好一阵,他才慢慢吞吞地说道:“承蒙总座厚爱,晚辈愧不敢当!不过,总座刚才曾经提到过令下属动心乐从的问题。晚辈这十年来一直居住山林,闲散久了,早已不堪驱使,也已经不太习惯纪律严明的部队生活。不知总座能否因此而网开一面,放过了晚辈……”
四野狂风骤起,刮面如刀一般呼啸而来,风势之强之盛,甚至连天戈身下足以供数人合抱的大树粗大异常的主干也在微微颤抖,那些细枝嫩叶就更加不用提了。
天戈心中原本一直在暗暗提防,因此早在狂风乍起的时候,已经以最快的速度避让到一旁。不料这阵风仿佛生了眼睛,他刚躲藏到哪,狂风就紧跟到哪,眨眼的功夫,韩骁给他弄来的那套相当结实的军服,上面就增添了无数道细小的口子,露出里面的衣料、肌肤、甚至还有些微的血肉来。
这阵狂风竟然真的锋利如刀!
天戈在最初与统领等人的战斗中,为了避开众人的弩箭齐射,曾经抛出了自己的外套诱敌;后来为了治疗“炼狱”的创伤,兼躲避追兵,更弄得全身衣衫零乱破碎、狼狈不堪,事后虽加以整理,也只是稍稍好上一些而已。所以在呼野海之事完毕之后,那身军服便一直穿在身上不曾除去。
此时情急之下,他只好绕着那棵超级大树不住转动,以消减风势。大树哗啦啦颤抖着,树身上的枝叶木屑纷纷离开主干,随风飘舞,然后缓缓降落到地面上。一会儿的功夫,这棵方圆足有好几百米的超级大树就只剩下了光秃秃遍体鳞伤的一条主干,孤零零地立在地上;主干越来越细,并且开始晃动起来,幅度越来越大,再过一阵,粗壮高大足以让好几个人合抱的树身轰隆一声,整个倒在地上,跌成了无数细碎的木片。
好在粗大的树身一倒,凌厉的风势也跟着开始减弱,不过此时的天戈,身上衣衫破碎、头顶发髻零乱,全身上下早已狼狈不堪。他移到旁边的大树枝干上立定,定了定神,吐出一口长气,睁眼瞧去,只见先前那棵大树站立的地方,狂风夹杂着大量的枝叶木屑,仍在不停地呼啸旋转,又过了好一阵子,才逐渐平定下来。
“这一次,只是略作警告而已!”
大树上空,总座一身黑衣,仍旧静静地悬在刚才的地方,甚至头上的发丝也未曾稍动。他若无其事地收回了导致刚才惊人一幕的双手,轻轻搓了搓,冷冷地接着说道:“我这番说话,是在给你脸面,你竟胆敢趁机挑我的话柄!这个问题要是换了别人,或者我会考虑他是否乐意的问题,并给他选择的机会,只是你却不可以!姑且不论以前的事情;当你挥刀攻击我的下属,妨碍他们执行公务的时候,你就已经失去了这个资格!”
总座是真的有点生气了。刚才那番说话,乃是他真心实意的肺腑之言,并不在本次追踪收服天戈行动的计划之列。
依照总座一直以来冷漠高傲的为人处世,除了与威镇四野的铁血帝国至尊元首皇帝陛下偶尔交流一番之外,他还未曾对别的任何人吐露过心事。想不到,自负骄傲的他以自己从未有过的真诚,换来的只是对方的怀疑和试探!
天戈看着眼前这位喜怒无常难以捉摸的对手,心中也是迷惑不解。自己屡屡触犯于他,先令他损兵折将,后来又企图逃亡,这样的大事他竟全然不予追究,气度恢宏而有领袖风范;可是转眼之间,他却又因为自己偶尔一两句不合口味的说话而大发雷霆。昨天清晨在小山之上是如此,今日这次也是如此。
听罢总座斩钉截铁的回答,天戈又沉吟了一阵,然后他淡淡一笑,说道:“总座既然这么说,晚辈自也无话可说。不过……并非晚辈斗胆,故意要挑总座的话柄,只是……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晚辈其实仍然可以有所选择的。当年,晚辈在经历一番生死大险之后,终于脱离了帝国青翼部队。这份自由得来不易。当时晚辈就郑重发誓,一定要好好珍惜它,绝不能够再次失去了。”
“倘若,对于这份自由的维护,需要以你的生命作为代价呢?”
“是的,即使对于这份自由的维护,需要以我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
说罢,天戈毫不犹豫地拔出了冰魄短刀,他以刀指天,端端正正行了个武者之间对决时的最高礼仪,以示对总座这位绝无仅有的对手的尊重。
“晚辈斗胆,敢请前辈费心指教!”
第三章 前尘旧梦
第三章 前尘旧梦
空气突然沉重起来。四野正在嬉戏玩闹的清风偶然闯到了这里,也立即安静下来,然后惦起脚尖,悄无声息地迅快绕道离去;先前一直在地上颤抖呻吟着的那棵超级大树的残枝败叶,此时也停止了令人绝望的挣扎,静静地伏在地上。
周围,是一片令人难耐的沉默。
总座依然悬浮在半空中,一动不动,过了半晌,这才缓缓开口说话了:“能够告诉我这是为了什么?难道说,堂堂的帝国特种部队,对你而言竟然是龙潭虎穴一般的危险之地,又或是宁死都要避开的奇耻大辱?”
对于天戈来说,作出这样的决定并不为难。倘若不是顾及西羽的安全,兼且因为那个誓言的约束,早在第一次遭遇总座的时候,他便已经向这位属于传说之中的人物挑战了。
刚才说话的时候,他已在心中打点了十二分的精神,暗暗作好了防备万一的准备。总座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大怒之下立即出手?冷嘲热讽的挖苦教训?或者,先来一场威逼利诱的劝说教导?
万万不曾料想到,总座竟然只是异常平静地提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再想到先前两人再见面时总座所说的那一番话,天戈心中不禁略微一动,看样子,总座这一次竟然是真心实意的在邀请自己呢,而不像上次那样……
难道说,向来以冷酷无情著称于世的恶魔,也会有真诚待人的时候?
听他说话的口气,他对自己一手经营的青翼白翼部队,竟然有很高的荣誉感呢。
天戈又轻轻叹了口气。这样的问题是很难令人拒绝的,即使问话的人正是自己生平从所未遇的强劲对手。
“是晚辈言辞不当,刚才的说话太过激烈了!帝国青翼白翼是怎样的两支部队,相信总座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不用晚辈多说;只是晚辈天性不喜欢与人争斗,当年在不了解真相的情况下,迫于形势而勉强加入了青翼部队,此后便一直觉得极不合适。晚辈记得,昔年有一位贤智者曾说,鹰击长空,虎啸山林,得其所而万类皆兴,失其所而物种皆亡。晚辈此番有负总座的厚爱,只是在无可奈何之下的自保之道而已。”
“你这番话说出来,谁人能够相信?身为武者,却不好争斗!那么你当年选择修习武技,所为何来?何况,以你现在的造诣水平,若非长期修炼再加身经百战,又岂能达到?”
“谎言总是合情合理,真相却往往令人觉得匪夷所思。当年晚辈之所以选择武技,原因其实很简单,一是得自家传,二是为了自己幼年时期的一个梦想。”
“一个梦想?”
“说来好笑。晚辈幼小的时候,便极其向往天上飞鸟的自由自在。家父为了让我在习武的时候更加用功,于是告诉我说,武技之中有‘飞行术’,还有其它好多好东西,只消学会了便能够像飞鸟一样自在……”
说到自己的幼年往事,天戈脸上不自禁地露出回忆的神色,由于面对强敌而激发出来的杀气战意顿时削减了几分。
“你父亲?他现在还好么?”
天戈叹了口气,脸上露出黯然的神色:“家父身体一向很好,他是家乡当地最强的武者。若非因为我的缘故,他也不致于身染重病,好几年前就故世了。”
“真是可惜!那你后来学会飞行术了吗?”
“学会了,晚辈八岁的时候便已经完全学会了,然后发现它根本就是名不符实。家父这时又告诉我说,真正的飞行术在上古时候才有,只是后来逐渐失传了,不过倘若将武技修炼到极至,突破武道极壁,超越人身极限之后,即使不学飞行术,也能够像鸟儿一样自由自在地在天空飞翔。小小年纪又怎能知晓天多高地多厚!从此以后我便专心一意地刻苦修炼,盼望自己能够很快地达到这样的境界……”
“这一点你倒不必妄自菲薄。现在的你距离这个目标应该已经不远了。”
天戈又叹了一口气:“可惜家父已经看不到了。他在晚辈身上一直寄予了很高的期望。”
总座居然也跟着叹息了一声,说道:“是啊,真是可惜!不过,稍有生活常识的人都知道,梦想和现实之间,差距岂止万千!况且你的为人谨细周密,有极强的韧性和耐力,绝非冲动鲁莽之辈;更何况你的年纪,早就过了满腔热血一激就动的时候。倘若只是为了这样的一个梦想,又或者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个人喜好,便可以毫不顾惜自己的性命和前途,这样的说话仍然不足以使人相信的。”
“不错,梦想终归是梦想,无论现实状况如何,好好活着才最重要!晚辈当年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后来才发现,这样的想法竟是大错而特错了。”
总座皱眉道:“大错而特错?”
“是的。当现实与自己的期望完全相反,并且丝毫没有改变的可能,生活在这种环境之下的痛苦,实在不足以与人言说。晚辈曾经有一段时间,竟然想将出现在身旁附近的所有人,一个不剩的尽数杀掉。这样的念头真是疯狂可怕!幸好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不曾将它付诸行动。”
总座嘿然道:“即使真的杀光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自己学艺不精,又怨得谁来?更何况,这样的一帮蠢材,若不干净利落宰他个几百上千的,他们又怎能知道须得尊重你的意见?”
这几句话天戈听得大不入耳。不过一转念间,想到自己这次对付统领等人的手段,说穿了其实也正是如此,不禁默然无语。
天戈心中更加想到,也许正因为自己毫不客气地宰掉了总座的若干下属,这个举动竟歪打正着的对上了这个性情难测的恶魔的脾胃,所以他才对自己如此青眼有加,甚至自己接二连三的触犯他,居然也不予追究。
总座又道:“好啦,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说到底,你当初之所以常常感到痛苦而且无奈,只是因为所处的位置不对罢了。”
“位置不对?”
“不错。当初你因为无法改变周围的现实,所以感到痛苦,认为这里不适合你;其实现实并非无法改变,只不过以你当时所处的位置,几乎不可能做到这一点而已。猛虎理应深居山林;像我们这样的人,又怎能久居人下,听任那帮蠢才白痴在自己头上指手划脚?正如你刚才所说,‘得其所而万类皆兴’,只须到了自己应有的位置上,很快你就会有豁然开朗、一切尽在掌握的痛快舒畅感觉了。”
应当承认,总座的分析独到而且精辟,的确有一针见血之妙;更加难得的是,这番说话从头至尾没有一句威胁挖苦又或劝解的言辞,甚至后面那些充满了诱惑的句子,也只是借用了天戈的说话,并在此基础上略微加以改造发挥而已。从道理上讲,这番话简直是无可辩驳。
听罢总座的说话,天戈低头沉思了许久,然后抬起头来,缓缓说道:“前辈的看法相当精辟,恰恰说到了关节点上。的确,正因为所处的位置不对,所以晚辈才会既苦恼又困惑,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解决办法。不过,在晚辈看来,只消身在帝国,不管居于什么位置,这个苦恼和困惑都将继续存在,无法可想……想当年,以罗斯老宰相的本领和才干,身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执掌帝国朝政三十余年,政绩卓著,贤名远播,只因为与当时新登基的皇帝陛下政见不合,竟被追杀十余年,最后葬身荒郊野外。在帝国,早就只有一家之言,绝对不容许其他不同的声音存在。”
听到罗斯老宰相之名,总座冷峻的双眼顿时迸射出凌厉的光芒,冷冷说道:“你从哪里知道了那个老家伙的事情?”
“也许统领尚未告诉总座,当年晚辈仍在青翼之时,执行的最后一个任务,便是追杀罗斯老宰相。”
“按规矩,执行者应当不会知晓目标的姓名和身份。”
“是的。不过晚辈在那次任务之前,便已经认识了罗斯老宰相。”
“你说得倒轻巧!老家伙虽然年纪老迈,却相当机警狡猾,那十多年中,更是深居简出,谨慎万分,寻常人哪得见到他一面!否则早就死掉不知道多少次了。以你的出身和经历而言,又怎能有认识他的机会?”
听了总座的说话,天戈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惆怅,是啊,若非有幸在偶然的机会认识了素歆,自己又怎能见到她的爷爷!
不过在最初见到他的时候,只是觉得这位老人家气度非凡与众不同,并不知道他便是因叛国罪而被通辑了十多年的罗斯老宰相。
☆ ☆ ☆
自从那日迫于无奈与素歆分手之后,倚风心中一直处于一种空空荡荡浑不知此身何所之的迷茫状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返回了部队之中。
他平日里便以冷漠高傲出名,此番虽比计划晚了一两天才回来,倒也在制度许可的范围之内;并且,众人见到他比以往更加凌厉锋锐了不知多少倍的一双眼神,仿佛随时都会跳起来择人而噬——以统领的身手地位,在没事的时候,尚且离开他远远的——又有谁敢极不识趣的过来问他?
倚风同往常一样,在汇报完本次任务的执行过程后,回到驻地自己的房间里一呆就是好多天,也不出门。虽然无人前来打扰,他却一直食不甘味睡不安枕,心中似乎郁着一团无名之火,亟待发泄。
这天统领派人将他召了过去。
“咳咳,你这几天,没有什么事情吧?”统领从案桌后面抬起头来,面前是一大堆资料,脸上略微有些发愁的样子。
“多谢统领关怀,属下一直都很好,没有什么事情。”
“嘿,这就好!”统领的眉头稍稍舒展开来,“这里有一桩极紧急的任务,原本几天前就应该派你去的,当时见你似乎不太舒服,就……”
“什么任务都行!我这几天手痒得紧,正想杀人!”倚风两眼闪动着异样的光芒,他抬起手来,活动了一下十指关节。
见到倚风极其罕有的对任务感到兴奋,竟然在自己面前做出了如此杀气腾腾的动作,统领刚刚舒展的眉头又暗暗皱了起来:果然很有问题呢,只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平日里他总是斯斯文文的,即使与人对决,也从不失了礼数。不过此时纵使当面询问,他也必定不会告诉自己……若非眼前这一桩紧急任务,早该好好查一下了!唉,倘若能够有所选择的话,这次任务绝对不应该派他去。
不过统领依然同往常一样,什么也没有说。
“嗯……恰好这个任务,需要将目标斩草除根……喏,这是目标的相关资料。你看看需要多少人手……准备的时间越短越好,否则极可能又被他逃掉了,下一次再想找到他,可不知又要到什么时候……不过你得小心了,对手是个多年的老通辑犯,狡猾机警得很,前几天我们派去的人,竟然全都被他干掉了……”
倚风看着眼前的资料。里面有一张目标的正面肖像画,纸张陈旧发黄,应该是若干年以前的作品了。看见这幅画像,他心中不禁吃了一惊,满腔的苦闷和烦躁刹时间抛到了九霄云外:画像上的人物,竟然与素歆的爷爷极其相似,似乎正是他年轻时候的样子……
倚风在心里暗暗思量着。
唉!当时的自己眼睛里只有素歆,竟然忽略了身边的一切。现在想来,这个脆弱单薄的小家庭其实很有问题:久病衰弱的老人,身边又只有一个花样年纪、弱质纤纤的孙女,却居住在四顾无人的荒野山林;那间简陋粗糙的林中小屋,显然是在仓促之中临时草草搭建起来的;并且,素歆曾经提到过再次搬家的事情……
他看着画像,一直沉思了好久。
尽管倚风平日里待人客气而冷漠,因此向来没有什么知心朋友;尽管由他接手的任务,总是有一定的难度。不过队上几乎所有的人,都愿意跟着他一道出任务——自然,跟着一位从未失过手的常胜将军,生命安全有保障,完成任务有保障,任务之后的酬劳更是比普通任务高得多,这样的美事谁不乐意?
不料这次任务倚风竟然一个人都不带。
“呃,你真的想要一个人去?目标狡猾而又凶险,多几个人照应一下应该要好得多。”
“人多反而累赘。目标也只是一个人!”
统领心想,这倒也是!高手之间的对决,旁人是很难帮得上忙的。目标虽然只有一个人,以他的聪明智慧,简直可以抵得过千军万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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