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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贤塔-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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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反而累赘。目标也只是一个人!”
统领心想,这倒也是!高手之间的对决,旁人是很难帮得上忙的。目标虽然只有一个人,以他的聪明智慧,简直可以抵得过千军万马呢。好在现在的他已经年纪老迈,不足为患。想当年,以总座的神通广大,亲自出马追杀了多日,最后竟仍然被他逃之夭夭,不知所踪。
虽然早有预感,倚风对于这么迅快容易就再次见到爷爷,仍旧感到讶异不已——资料上说,这位逃犯狡诈多谋,相当难以对付;可是这一次,身为敌手的自己,竟然没有遭遇到任何麻烦和阻碍!
爷爷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树根上,背靠大树,感觉到倚风走近,这才缓缓抬起头来。
倚风吃惊地发现,短短数日不见,爷爷竟似又苍老了十多岁,两鬓灰白,眼神黯淡无光,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
“算来也应该是你来了!”爷爷说。他的声音,细小而又微弱。
倚风叫道:“爷爷!”上前扶住了他摇摇晃晃的身体。
爷爷又说:“我总是太自信,以为自己的判断不会出错的……上一次,为什么来的不是你呢?”
“素歆呢?她在哪里?”
听到素歆的名字,爷爷瘦弱的身躯猛然颤动了一下,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他吃力地抬起了紧紧攥着的右手。
“她……唉!当时我真不应该反对你们……”话声突然中断,攥紧的右手松开,“叮!”一件物品轻轻掉落在地上。
一代贤相,就此溘然长逝于荒野之中。
倚风轻轻将爷爷放到地上,他的心也跟着一起沉沦到了地底,从此再也与快乐无缘。他捡起了那件掉落在地上的物品。那是一件极其简单的发饰,素歆头上唯一的发饰。
由于爷爷的猝然去世,有关素歆的一切便成了永远的谜团,留存在倚风的心里。青翼上一次派来执行任务的人马已经全军皆墨。倚风无从知道,在他离开的这些天当中,这个脆弱可怜的小家庭曾经遭遇了什么可怕的曲折,他们的行踪是如何被人察觉的呢?素歆后来又怎样了?
倚风不愿意再往下想了。对不可知的事情胡思乱想,不但于事实本身毫无补益,还极有可能令好事变成坏事,而坏事则因此更加糟糕。
欢娱的时光极其短暂,痛苦和打击也来得同样迅快而且突然。等到倚风终于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重重围困之中。
事实上,正是自身对危险的本能反应将他唤醒过来的。
周围尽是陌生的脸孔,上面满含敌意。一名看上去年岁与他差不多的高个子年轻人站在人丛之中。
“罗斯那个老家伙,他跟你说了些什么?”那名年轻人开口问道。
“罗斯?”倚风尚未完全清醒过来,诧异地问。
“装什么蒜!老家伙现正躺在你的身边。”那名年轻人愤愤地说,脸上甚至带着几分懊恼的神色。事实上他的确正在后悔:倘若早知道老家伙这次这么容易吃,自己怎会让眼前这小子捡了个现成便宜!
倚风有点明白过来。罗斯,原来爷爷名叫罗斯!这个名字听在耳朵里,倒有几分熟悉呢。
年轻人竟似看出了他的内心所想。
“不错,他便是当年那个曾经主持帝国国政三十余年、贤名远播的宰相罗斯!不要告诉我说你对他什么都不知道!”
事实上倚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听了这名年轻人的说话之后,他心中危险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贤相罗斯!根据自己的了解,他应该在十多年前新皇继位后不久,便不幸身染重病去世了啊。当时,为了表示对这位为了帝国的强大兴盛而呕心沥血数十载的贤者的敬爱和感激,皇帝陛下竟降下恩旨举办国丧,举国皆哀,上下人等全都为了他而居丧三个月。这是只有皇帝驾崩才能享有的最高礼仪和荣耀啊!当时的自己年纪虽然幼小,对于此事仍然有一定的印象。
现在,一个早已死去多时的人竟在自己身边再次瞑目长逝,这件事压根不必细想,便知道其中定有蹊跷。
往事历历再现,天戈长叹一声,说道:“晚辈只是在一次极偶然的情况下,有幸见过他老人家一面;直到他去世之后,才从别人的口里,知道他就是罗斯老宰相……”
说到这里,天戈心中一动,一个以前从未产生过的念头,突如其来地蹦到了脑海里。
是的,总座说得不错,以爷爷的谨慎小心,长年深居简出,寻常人根本很难有机会见到他的一面;十多年的时间都平安过来了,他的面貌与从前相比也有了很大的变化,若非自己与他接触交流了稍长的时间,熟悉他的表情特征,否则仅凭一张画像,是很难一下子辨认出来的;况且他还可以乔装改扮,将这些特征掩饰过去……这样的情况下,他的行踪怎么可能突然被人发现呢?
所以,除非他是故意自己暴露了行藏;而他之所以干冒如此大的风险,原因何在,其实早已呼之欲出!
行踪暴露的时间,正在自己与素歆分手之后不久啊!
天戈脑子里又一次响起爷爷再见到他时所说的话。
“算来也应该是你来了!”
“上一次,为什么来的不是你呢?”
“……”
不错,想当年,身在青翼部队的他,其实也正同爷爷一样,寻常人哪有机会得见一面呢?
想到这里,天戈不禁心痛如割。
唉,小草黄了还可以再绿,可是人生的机会一旦错过了,也许将永不再有!
第四章 暗黑罗网
           暗云笼罩着四周,****漆黑的总座从头到脚已经融进了周围的背景之中,只余下冷电也似的一双眼睛,久久凝视着天戈。隔了半晌,总座终于微仅可察地点了点头,说道:“你所说罗斯与皇帝陛下的冲突,这件事其实另有内情,并非如你想象的那样。此事牵连颇广,相当麻烦,以后如非万不得已,决计不可再提!” 
他顿了一顿,又道:“至于帝国的国政,也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我现在跟你说你也不会明白!有许多事情,须得处在一定的位置,才能够心领神会,明白当事人的苦衷……好啦,我的说话到此为止。现在,你如果改变主意,想收回刚才的那番说话,也还来得及。” 
总座没有明说收回什么,不过天戈自然明白,他指的是刚才自己向他挑战的说话。 
对于他不自量力的狂妄举动,总座又一次表现出宽宏大量的领袖风范,给了他选择的机会。 
暗黑的浮云在周围飘浮游移,将忘归森林中本来就为数不多的光线又排挤了好些出去,以至于这时虽然是大白天,却如同日落黄昏一般沉暗无光。 
天戈的心中,也同那些浮云一样,飘浮游移不定。 
总座的说话不错。现实是无情的,自己在忘归森林的近十年时间,虽说再不用每天研究如何杀人的技巧,或者执行一些杀人灭口的任务,对于如何改善这个世界的问题,却也并不比在青翼部队时做得更多更好,若非那位智者朋友的支持,只怕早就坚持不下去了;总座这里也许倒是一条新路。更何况自己其实早已无可选择…… 
不过如此一来,大贤塔的美梦势将从此彻底成空;想当年,正是因为自己的职业问题,导致父亲气恼之下一病不起;而自己同素歆有缘无份,擦肩而过,最后竟成为了终身的遗憾…… 
天戈的身子轻轻一颤。爷爷和素歆冒着生命的危险暴露行踪,不正是希望自己在得知消息后离开部队前去找寻他们么!自己当初立下那个誓言,其实也正是为了素歆。 
况且,自己即使这样做,也并不像别人心中以为的那样毫无希望,一点胜算也没有。 
想到这里,天戈心中已经作好了决定。 
他向总座深深施了一礼:“对于总座的厚爱,青眼有加,晚辈在这里谢过了!” 
总座冰冷的眼睛蓦地闪过厉芒:“那么,你竟仍然不肯收回先前的那番说话?” 
“晚辈大胆狂妄!尚请总座不吝赐教。” 
“本座从不接受旁人的挑战。倘若有人在我面前舞刀弄剑,便是我的敌人,我将立即出手将之消灭掉。” 
“晚辈明白!不过晚辈倘若因此而畏惧退缩,日后纵然好端端的活着,也跟已经死掉了没有什么区别。” 
“以你现在的水平,顶多再过得三五年,应该便可以完全达到传说之中的超强境界,实现你少小时的梦想,并成为足以威胁我的对手。” 
“多谢总座提醒。不过,倘若晚辈今日勉强自己跟随总座的话,此后必将因为这一点而终身难有寸进。” 
总座沉默了一阵,说道:“既然如此,那么,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又或待办之事,趁现在先说出来吧。” 
这几句话本身很是无礼,不过由总座口里说出来,其含义和份量自然大不相同。天戈不禁用心地想了一想,刹时间,各种各样的念头竟然纷至沓来。 
他首先想到的是素歆,对于自己的这个决定,不知道她是怎样的看法,她会因此而感到担心么?或者是用那双灵活的大眼睛嗔怪地看着自己,责备自己违反了当初的誓约,没有耐心地为她守候到盛世降临、大贤塔重光的时候? 
还有那位智者朋友。倘若没有自己偶尔前去拜访一次,他是否从此不再见人了呢?这些有智慧的人,总是有一些匪夷所思的脾气和特性,自己当初得能和他交上朋友,实在是侥幸之至。 
天戈脑子里突然出现西羽那张讨人喜欢的小脸来。因为自己一时的疏忽,竟让这个半大的孩子在大树上被困了足足两天三夜。这几天他是怎样过来的?以他的聪明才智,是否已经弄懂了那张返家路线图?倘若一直等不到自己,他会乖乖就此回家么?还是倔强地一个人冒险留在林子里,继续探索忘归森林神秘奇异的各种秘密? 
不错,自己的确还有好多事情不能完全放下心来,只是,处在这样的境况下,又能够有什么解决的好办法? 
总座柔声说道:“你只须立一个对我忠诚的誓言,就可以离开这里,继续去完成你那些未了之事了。” 
听到这样的说话,天戈心中一喜,像总座这样神通广大的人物,又有谁愿意成为他的敌人?反正自己将来也不会真的与他作对,立一个誓言当然算不得什么。他正待点头答应,突然想到,以总座平素冷酷无情的性格为人,怎么可能这般好心,替自己考虑完成这些未了之事?心中一阵警惕,他顿时清醒过来,明白了总座这番说话的真正用意。 
原来,就在刚才思索沉吟的时候,他保命求生的念头蓦然大炽,与总座拼斗一场的决心和意志已经削减到无可再低! 
唉,像总座这样的对手,真的是闻所未闻,只要稍稍疏忽一点点,就有可能在不知不觉中一败涂地,连放手一搏的机会都没有。 
天戈默默站立了一会,待心神完全安定下来,这才缓缓说道:“多谢总座关怀!晚辈并没有什么放不下的未了之事。能够像战士一样死在战场上,晚辈就心满意足了。” 
说罢这番话之后,在他平静的心中竟然升起了几分兴奋之情。他的手握紧了冰魄短刀。短刀轻轻颤动起来,发出了隐隐的低吟声。莫非,对于即将到来的一场大战,它也感到了渴望? 
总座又沉默了一阵。 
“很遗憾!你的这个愿望恐怕暂时无法实现了。” 
“什么……” 
天戈话音未落,突然觉得脚下一软,身下踏足的大树枝干竟在毫无征兆下断成了数截。立足未稳下他立即伸手去扶大树主干,不料手指尚未触及树身,这棵与先前的超级大树几乎同样高大挺拔的大树也开始震颤起来,眨眼间树身便出现了无数的裂口,然后“轰隆隆”地掉到地上,跌成了无数的碎片。 
天戈失去了立足之处,自然而然地跟着大树一起从数十米的高空往下掉。他知道不妙,也不等身子落地,心念转动间,手中的冰魄短刀“嗡”的一声,放出蒙蒙青光,刹时将他包裹在了一团光芒之中。 
光芒中天戈停止了下落之势,略微一顿之后,身子反而往上腾起,速度越来越快,径向总座所在的方向飞去。 
这时,在他刚才落下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团暗黑的云团,暗云向四周扩散,迅即消失无踪。 
看见天戈避开了自己必杀的一招,总座冷冷哼了一声。他左手一挥,又一团暗黑的云团涌起,刹时间将自己遮蔽在了云团之中。 
云团再次迅速扩散。待得黑雾散尽,总座的身形已经从半空中彻底消失,踪影不见。 
※       ※       ※ 
黑暗的云团越来越浓,越聚越多,虽然是大白天,面前不足半米的地方,已经朦朦胧胧地看不清楚;四下里静悄悄地,先前一直在头顶猎猎作响的风声,此时竟然一丝也听不到了。一时间,恍若黑夜提前降临了这里。 
天戈踏着地上新增加的厚厚一层残枝败叶,已经不知道走了多久。云团越来越厚,甚至连呼吸都感到困难,眼前除了黑暗还是黑暗,身体的各种感官全都暂时失去了作用。总座自从先前消失之后,便一直没有出现;不过以现在的情形,即使他正站在天戈面前不远的地方,天戈也不一定能够察觉到。 
天戈正走之间,忽然感到足下所踏之地,似乎有些异样,并不完全是残枝败叶层层堆积的地面。他心中一动,立即停住了脚步,往下一摸,果然是西羽的那个大包裹,已经埋藏在厚厚的枝叶之中。包裹的材料也不知道由什么做成,在经历了刚才比真刀真枪更加凌厉得多的风刃劫难之后,竟仍旧完好无恙,跟以前没有什么区别。 
他轻轻将包裹从枝叶中提了出来,顺势在它旁边坐下,思索着目下的处境。 
看来,这一团黑雾不仅完全遮蔽了五官,也令自己失去了方向的感觉。刚才虽然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途,其实一直都在这两棵倒霉的大树所在地域打转,并未走出多远的距离。倘若不尽快想办法离开这团黑雾,自己即使不被活活憋死,也会因为找不到出路而被生生困死。 
他将冰魄短刀举到眼前。刀身发出的朦朦青光,在黑雾笼罩下显得极其微弱。 
天戈突然想到,前晚总座在施展法术向自己说明西羽行踪的时候,曾经借用过短刀的力量,当时的挺秀峰顶完全被短刀发出的朦朦青光笼罩,甚至连一直呼啸着的狂风也停止了下来,情况跟眼前的黑雾倒颇有几分相似。 
眼下自己虽然失掉了方向的感觉,但走了许久也未曾走出这团黑雾,似乎它的笼罩范围要远远大过冰魄短刀;不过也不一定,因为没有这个必要,它只需像刚才的风刃那样紧紧跟随着自己,就足以将自己困在里面了。前者对力量的消耗必定远远大于后者,支持不了多久的时间,因此,后者的可能性更要大得多。如果是这样的话,短刀中蕴藏的力量应该完全足够与它抗衡,只要自己能够将这些力量充分调用起来。 
天戈将心神集中在短刀上,心之眼全面展开,全心全意地感受着周围的一切。 
但凡活着的生命,只消处于一定的范围内,在心之眼的窥视下,尽皆无可遁形;不过总座却是一个例外。他如同一个虚幻的影子,似有如无,即使正站在眼前,也难以产生任何实实在在的存在感觉。 
常人所拥有的呼吸、心跳,甚至感情情绪等东西,在总座身上几乎全都不存在。其实天戈倘若注意收敛的话,他身上的这些特征也能够暂时消失一小段时间,不过那只是在静止不动的情况下才办得到;可总座即使在前晚那样的长途奔波之中,也只是偶尔才能够听见他若有若无的三五下呼吸声。 
这情形极容易令人产生一种非人的感觉。天戈曾经怀疑是一种高级幻术,不过当时就立刻被总座否认了。 
此时,借助短刀的力量,在比以往灵敏了百倍的心之眼下,却仍然没有感受到总座的任何存在。天戈回想起昨晚全面引发天然幻阵的时候,曾经“看”见了总座之事,为什么现在就不行了呢? 
再一细想,这种突然之间“看见”总座的情形其实并不仅仅发生了一次,早在自己最初应西羽的请求击杀那只怪鸟的时候,就曾经“见”到过总座一次,不过那时总座的周围黑漆漆地,只看见了一双凌厉的眼睛和朦胧的影子,不像第二次“看”得那么清楚明白,甚至还听见了他冰冷的说话声音。 
那么,究竟在什么样的情形下才能够发现总座的踪迹? 
总结上述两次的经验,第一次正是自己使用冰魄短刀破解总座正在施展的“暗夜追魂”之时,第二次应当是总座施展法术监视自己与呼野海等人的战斗之时。可见,总座对自己施法的时候,倘若自己正好调用了身外的力量,就有极大的可能再次“看”见他。 
只是现在自己正置身于总座暂不知名的可怕法术笼罩之下,冰魄短刀的力量也已经启用,为什么依然没有“看”见他呢?莫非,是因为引发的力量尚不足够强大? 
※       ※       ※ 
总座仍旧虚悬在半空,不过与先前不同的是,他的全身灰蒙蒙的正在发出一种奇怪的幽暗光芒,连带周围的天空也因此变得灰暗而且阴沉,如同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时候,显得异常的恐怖诡秘。 
在他身下,浓密厚重的暗黑色云团翻卷滚动,已经不再四下游移,且正在逐渐收缩聚集之中。 
总座耐心地控制着黑云的收缩速度。因为,收缩速度太快的话,对自身力量的消耗也会以惊人的速度成倍增加,而且这样做极易引起天戈的警觉和迅快反击,不能达到在不知不觉中削弱并瓦解对方的目的。 
目前,天戈已经在同样的地方一动不动地呆了好长的时间。换了要是别的任何人,总座将不会怀疑他已经进入了举步维艰昏昏思睡的地步,即将束手就擒;不过以对手超强的实力和过人的耐力,这样的情况应该别有原因。他正在弄些什么妄图不利于自己的举动呢? 
总座正待稍稍拔开一团黑云,看看对方目前的状况,眼前骤然一冷,青芒闪耀间,一股惊人的凌厉气劲穿过了重重黑雾,径向外面冲将出来,虽然离自己所在之处仍旧有一定的距离,已经深深感觉到了那种令人呼吸顿止的沉重压力。 
对于天戈采用这样的方式闯出暗黑罗网,总座在一旁早有防备,事实上,对方直到刚才之前也没有采取任何试图闯出罗网的手段措施,他正因此暗暗纳罕呢。 
总座冷冷哼了一声,身上黑芒大盛,迅速聚集到了右手。他身形略侧,暗黑的诡异光芒挟卷着滚滚烟云直向青光冷气最盛之处罩了过去。 
倘若竟然让天戈就这样逃了出来,自己威镇大陆数十载的颜面何存?并且,先前花了相当大的力气才维持住的暗黑罗网也只能算是白费功夫了。 
“波!” 
暗黑的异芒碰触到身下的暗黑罗网,两股同源的力量顿时融合到了一起,已经破开了一道缺口的暗黑罗网又立刻弥合无间。 
如此顺利就将天戈蓄势已久的反攻击退,总座冰冷的双眼反而露出了郑重的神色,他的双手缓缓上举,暗黑的云雾以比先前快了十数倍的惊人速度飞快地朝他的手心聚集过来。 
“嗤!”就在总座缓缓抬手蓄劲准备的时候,身下的暗黑罗网又再次破开,刹时间青光耀眼,冷气侵肤,一道青芒朝他脚下直刺过来,来势之快,准头之佳,远远超出了总座的意料。 
生与死的关头,才是真正展露一个人实力的时候。 
自从艺成之后,天戈已经极少像这样毫无保留地全力出击。他对力量的运用技巧简直是可圈可点,以这样的速度进行突然攻击,任谁都来不及避开。总座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此时已经别无其他化解的办法,他将身形一转,头下脚上地迎了过去。 
总座深心中一直极力避免的实力相拼,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了。
第四章 森林劫难(上)
           黎明再次莅临千月峡谷,谷内滴水成冰的寒冷之气已经消失殆尽,红红的太阳光透过清晨淡淡的雾气,挥洒在众人身上,暖融融的分外舒服。统领带领大胜班师的小小队伍,循着昨日狼狈不堪地找寻过来的路线,意气昂扬地踏上了前往千月峡谷东面最高峰的路途。
昭云忽然紧赶几步,挨近了统领身旁。
“怎样,有了什么新发现?”统领似若漫不经心地轻声问。
“应该错不了的,定然是呼野海那奸贼!”昭云在统领耳旁轻声地说,“昨晚舍弃部下逃走以后,这厮其实并未离去,反而悄悄躲在一旁,等到我们整队班师,他便一直在后面远远吊着……刚才队伍转弯向北的时候,我特意留意了一下,他的身形在树丛中掩藏得很好,只是忽略了地上的影子。因为雾气的影响,在初升的太阳下,他躲藏在大树后的身影很浅很淡,却拖得老长,连肩上佩刀的刀柄轮廓也看得清清楚楚。”
“这厮耐心倒好,可惜太过粗心大意!嗯,或者是因为他长年居住沙海,缺少在丛林中战斗的经验,导致了这个失误。”
“看样子,他还是不肯认输,想要趁我们获取胜利后得意疏忽的机会,冷不防地捞回一票。”
统领点了点头:“关键在于他想要捞回什么。嘿,先前尚未黎明的时候,咱们行走在曲折狭小的道路上,黑沉沉地正是捡便宜偷袭的好时机,他却一直忍住不动。看来,这次他是想要反败为胜,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将已经输掉的东西再次赢回来了。”
统领没有明说,呼野海想要赢回什么,昭云竟也并不细细追问,只跟着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暂时他是不会动手的了,不过如此躲在一旁,对我们来说终究是一个极大的威胁。要不要想法将他立即逼出来动手,或者将他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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