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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贤塔-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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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后果跟他们一一说清楚。”
顿了一顿,他又说道:“大陆南部的自由之都,是一个新近独立和成长起来的城市,条件比起这里,自然要艰苦一些;而且从这里走过去,路途岂止万千?中间又有重重危险阻隔。不过大家既然能够穿越森林来到这里,想必吉人天相,一定会战胜这些危险和困难的。我等这边的事情了结之后,就会抽时间到那里去看你们。”他站起身来,伸出右手,以恳切的眼睛看着众人。这是将担子交托给他们之意。
众人迟疑一阵,终于陆续伸出手来,握住了他的手。阿修斯也在其中。
“这一次跟你为难的,究竟是什么人?”大家握手之后,阿修斯忍不住在一旁问道。
天戈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不知道你们对帝国青翼白翼部队,有多少了解?”
五大长老和四大家族的家主还没有说什么,阿修斯已经脸上变色,说道:“眼下在外面通道入口处徘徊的,是帝国的青翼白翼部队?”
天戈点了点头:“严格说来,他们并不算正规的主力部队,可是实力丝毫不容小觑。总而言之,千万不要对他们掉以轻心。”
“可是,为什么是他们?”
“这件事说来话长,没有时间跟你们细说了。总而言之,我这次在返回来的路途上,不小心招惹了一个绝对不应该得罪的人物,现在他正在跟我过不去。这一次分手之后,我也不知道需要间隔多久的时间,才能够跟你们再次见面。”
天戈终于走出那个洁白宏伟的方形建筑。先前聚在这里的人群已经全部散去,想是纷纷返家休息,或者做战斗准备去了。整个街道上空荡荡的,仍然一个人也没有,跟自己刚刚回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离火煌抢上几步,走近他的身旁,说道:“阿天,这一去关山万里,道路阻远,阿爸又已经上了年纪,你就不能想办法送我们一程么?”他的脸色有点发白,显然心中甚是害怕。
天戈叹道:“我又何尝不想跟你们一起走!只是,倘若我跟你们在一起,只怕你们永远也到不了那里。”
离火煌嘴唇哆嗦了一下,想要再说些什么,终究没有说出来。
天戈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回去赶紧通知大家收拾东西,早一点离开。时间紧迫,大叔那里我就不再向他当面告辞了。”顿了一顿,又轻声在他耳旁道:“记住,不要跟善水和九家联盟的人走在一起。”
离火煌点头答应,匆匆告辞离去。
延铁威脸带微笑,走上前来,握住了他的手,说道:“多谢阿天,今晚为我们延铁家仗义执言。”
天戈正色道:“不,当时我只是就事论事,谈不上为谁说话。倘若将来证实的确是阿明做的,我会第一个赶到他面前,给他应有的处罚。”
延铁威怔了一怔,脸上笑得愈发欢畅,说道:“那就让事实来证明吧!我以延铁家的名誉声望起誓,决计不会辜负了你对我们的信任!这一次的防御战,阿晋阿明兄弟俩一定冲锋在前,报答大家先前的大力支持。”
天戈忙道:“不,千万不能够恋战。不要忘记我刚才所说的话。”
延铁威点头道:“我会让他们注意的。”他随即告辞走了。
善水斓不冷不热地跟他握手,说道:“阿天还说自己不会说话呢,今天晚上你的发言真是漂亮!”
天戈答道:“多谢斓先生夸奖。漂亮话我的确不会说,刚才只是将心里面的想法说出来而已,也许,在场绝大多数人心里面全都跟我想的一样,所以他们才会如此表示支持。”
端木长风只对天戈说了一句话:“你放心,五长老和大叔,就交给我端木家好了。”
天戈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过了一会儿,对他悄声说道:“倘若那个阿修斯法师没有别的地方去,就想办法邀请他跟你们一起走。”
等到身边的人全部告辞离去,天戈抬头看了看天色,远处东方的天空,已经透出蒙蒙青光,新的一天即将来到。
事情比预先设想的要顺利得多,可是这个顺利,又令他心中产生了隐隐的担忧和不安。
看五大长老脸上迟疑的神色,不知道他们对自己的说话,能够听得进几分?他们犹自如此,其他人的反应如何,可想而知。倘若这里的人全都不肯搬迁,局面又将如何?
还有几天前在广场上的纷争,当中居然出现了如此蹊跷的事情,可见背景相当复杂。只恨自己正处于危险艰难的关头,自身难保,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查;现在,争端虽然被硬生生压了下去,一旦自己离开之后,这里无人主持大局,万一那些人又在背地里搅风搅雨,局面一乱,又有谁能够收拾?
唉,事到而今,只盼他们看见形势如此危急,大难即将降临,能够稍许收敛一些,将眼前的难关渡过之后,再继续进行争斗。
他摇了摇头,勉强将心中的担忧和疑虑抛到脑后,认准方向,径朝北岐山奔去。
时间差不多了,西羽的身体是好还是歹,也应该有一个结果了吧?
从忘归之野到北岐山,相隔约摸两三百里路,中间横着卡罗其的森林。以往人们拜访百岐先生,总是成群结队,沿着森林边缘的浩邈山山脚绕道前行,大约两三天的时间,方能抵达百岐先生的居处。
天戈撒开大步,只用了一个小时多一点的时间,便越过忘归之野,进入卡罗其森林,他打算跟来时一样,直接抄近道穿林而过,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回百岐山。
原野上,天色已经敞亮,森林中却仍然黑暗幽深,好在天戈历经煅炼的一双眼睛,即使只有微弱的光芒,也能够看得清清楚楚。看看行到森林深处,他停下了脚步,侧耳倾听。左前方的林子里,隐隐地传来轰隆轰隆的奇怪声音。灵兽又出现了!
这时,身后的林子里窜出了几只小松鼠,蹦蹦跳跳的甚是活泼。当他停步倾听,这些松鼠也远远停了下来,一双双眼睛骨碌碌地望着他,过了一会儿,它们轻柔地绕过了他,继续伏地朝远处飞快奔去。
林子里又窜出几只黄鼠狼,还有几只长相奇怪叫不出名字来的小动物,它们以更快的速度加入了这支由松鼠组成的小队伍,浩浩荡荡朝远处奔去。
扑楞楞!几只山鸡拼命扑打着翅膀,在林木之间飞速蹿行,它们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其它别的原因,竟然飞不起来了,笨拙地只是用翅膀和双足在地上拼命赶路。
天戈几天前曾经宰杀过十来只灵兽,却没有一只能够具有这样的威势,普一现身,便令鸟惊兽走。他皱了皱眉,决定不予理会,继续赶路。时间宝贵,今后这类东西会越来越多,杀不胜杀,而且忘归之野的人很快就会搬走,杀与不杀,并没有太大意义。
正要动身之时,他又止住脚步,握紧了手中的冰魄短刀,转身迅快地朝灵兽所在的方向摸去。他已经听见,那附近竟然隐隐传来人声,而且是一位女子。
穿越重重林木,中间又遇到好几支逃亡的小动物队伍,逃亡者当中甚至有一两只灰狼,它们居然跟兔子跑在了一起,而且并不向它们发起攻击,可算得一件稀奇事。
天戈终于看见了冲突的双方,那个一身贴身短装束、英姿勃发敢于跟庞大灵兽对恃的女孩子不是别人,竟然便是平日里看上去文静娇弱的林雅。不知道她一个人为什么居然到了这森林里面。
这时的林雅衣衫破碎,发髻零乱,外表甚是狼狈,脸色却很平静,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眼前那只庞然大物的灵兽。她的右手持着一柄长剑,发出淡淡的绿莹莹的微光,
乍看上去,那灵兽长得颇有几分像一只棕熊,却比棕熊更加巨大得多,毛色土黄,走动起来轰隆轰隆的踏地有声,此时,它人立而起,张牙舞爪的冲林雅张开血盆大口,霍霍霍连声怒吼发威,却不敢冲上前去。
周围的地面上,横七竖八躺倒了好几棵大树,断口甚新,显然是在这一次人兽大战之中刚刚折断了的。
天戈曾受过百岐先生的指点,加上在森林中闯荡日久,经验甚丰,只看个头和长相,便知道眼前这只灵兽获得力量的时间较长,已经渡过了最初的变异期、随后的成长期,现在应该到了力量与身体能够完美配合的成熟期。西羽上次遇到的那两只兔子,只是处于最初变异期的小小灵兽罢了。
这只成熟的灵兽奈何不得林雅,很大的原因正在于她手持的那柄绿色长剑。天戈认得,那是林雅祖传的一柄灵剑,里面蕴藏的力量暖融融的充满了蓬勃的生机,跟冰魄和西羽的扶摇项链力量截然不同。
可惜的是,林雅显然不能够完全操控这种力量,那柄剑上的绿光时强时弱,如同微风中的蓬蒿一般飘来荡去,极不稳定。
灵兽的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那柄剑,待到剑上的光芒一暗,它双足一蹬,喉咙当中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以跟它笨重的外表丝毫不相匹配的惊人速度飞快向林雅扑去。
林雅心中一惊,剑上绿芒反而大盛,她将银牙一咬,不退反进,径向灵兽迎了过去。那灵兽看上去声势汹汹,对剑上的力量却相当忌惮,身子在半空中轻轻一扭,竟然停止了前扑之势,敏捷地降下地来。
天戈在心中暗暗喝了声彩,一则为了林雅的勇敢,临危不惧,二来也为了那只灵兽,它这一扑看上去相当凶猛,竟然留有余力,对力量的运用技巧简直可圈可点。可是这样一来,自己躲在暗中趁机偷袭结束战事的打算暂时便不能够实现了。
他小心翼翼地收敛冰魄当中的寒气,又往前靠近了一些。倘若林雅在接下来的搏斗之中遇到危险,拯救起来也会方便得多。
灵兽接连发动好几次攻击,虽然弄得林雅险象环生,却一直没能得手,不禁烦燥起来,喉咙当中吼叫连连,前爪一挥,碰的一声,又是一棵水桶粗细的大树缓缓倒下。
凑巧的是,这一次大树倒下的方位,正是林雅站立的地方。林雅眼见大树枝干由慢到快地向自己头顶砸来,赶紧往旁边躲闪,总算避了开来,只是心神受到影响,手中宝剑的光芒又是一暗。灵兽后腿使劲,又是一个猛扑朝她攻击过去。
林雅刚刚避开大树,一转眼正看到灵兽的血盆大口已经到了自己的眼前,这时要待闪避,已经来不及了,不禁低呼一声,手中宝剑狂挥而出,一面闭上了双眼。
剑尖上果然遇到有物。她正庆幸自己死前幸运地伤了敌手,一股惊人的力量已经从剑上传来,右手一松,宝剑便掉到了地上,敌手前扑之势,显然绝非她的力量能够阻挡。
生命真的很脆弱,死亡的降临总是突如其来,不给人多留一些准备的时间。应该不会很痛吧?她想,仍然闭紧了双眼,站在原地。然后她听到身后不远处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传来轰隆隆大树倒地的声音。
难道说,自己刚才随意的一剑竟然发挥了作用?她又惊又喜地睁开眼睛,转头朝身后看去。只见那只灵兽静静伏在树桩上,身下的鲜血仍在不停涌出,显然这一次,它很难再凭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了。
眼前的情景异常美妙,却如同做梦一般极不真实。她使劲掐了掐手腕,很痛,真的并不是梦。
她定了定神,在身旁地上找到了那柄家传宝剑。没有自己的法力支持,剑身上的绿色光芒早就消失,看上去只是一柄普普通通的长剑而已。
她的右手已经碰到了剑柄,却无法将宝剑拣拾起来,手指似乎并不听使唤。她将右手举到眼前,发现虎口早已裂开,鲜血流了满手。
这时来不及处理伤口。她换左手拾起宝剑,轻手轻脚的绕到那只灵兽身旁好几米远的地方,静静观察半晌,它身下的鲜血越流越缓,正在逐渐凝固,应该是真的死掉了。
这头强大无比的灵兽果然死了,而且死在跟自己这个弱女子的对决之中。她轻轻舒了一口长气,这才觉得双足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右手虎口传来阵阵剧痛,顿时令她记起刚才的伤口,于是将随身携带的伤药取出来敷上,顺便找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将伤口包扎了起来。
她坐在地上喘息良久,待体力恢复过来之后,这才上前检视自己的战利品。据说高等的灵兽身上有核,拿到市场上可以卖到惊人的价钱,不知道这一只是也不是。
她使出了全身吃奶的力气,接连试了好几次,也没能将这只庞然大物的身体翻过来,心中惊讶不已,忍不住自言自语地说道:“奇怪,这样一个庞大的家伙,难道真的是我杀掉的么?”
“当然啦,刚才只有你在这儿跟这个大家伙对决,不是你杀的还会是谁?”一个声音在旁边接口道。
林雅****一震,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看着声音的来处。天戈从树后走出,嘴里轻松地接着说道:“让我来帮你一把,将灵核快点取出来。时间紧迫,我还得加紧赶路呢。”
接下来的时间对于林雅来说,便如同历尽艰险、排除万难之后,终于置身于极乐仙界一般欣愉美妙。天戈很快将灵核取出,轻轻放到她的手上,然后继续往北岐山进发。林雅自然着他。只是,经历刚才的凶险搏斗之后,她全身无力,手足酸软,根本无法快走。两人商量一下,她便伏在他的背上,由他负着往前急赶。
林雅身体纤弱,体重跟西羽比起来相差仿佛,对于天戈来说自然不在话下,前行的速度浑然不减;她放眼看去,但见两旁的林木以惊人的速度向后飞掠,恍恍惚惚如同身在梦中,双手搭着他宽广厚实的肩背,只觉得此后一路的艰难险阻,全都已经不在话下,鼻中更闻到一阵若有如无的男子气息,不禁心神俱醉,不知此身何之,惟愿这条道路无穷无尽,自己能够和他这样走下去,直到永远。正陶醉间,忽听天戈开口问了一句话。
“你只有一个人,跑到这个危险的森林里来做什么?”
意中人的说话,对林雅来说不亚于仙音纶旨,她很快回过神来,本想答复:“前来找寻你们。”话到口边,却又突然感到不好意思,连忙转口说道:“没什么,只是对这里忽然感到好奇,想过来看一看。”
又是好奇!天戈嘿然一声,心道:怎么身边的人好奇心全都这么重,连性命都不顾了,西羽那小家伙是其中的矫矫者,眼前这里又是一个。好在他只在心里想想,并没有说出口来。
“这里并不是玩乐的地方,等到休息好了之后,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家里人都记挂着你呢。”天戈淡淡地说。
林雅答应一声,听他的说话之中,似乎对自己隐有责怪之意,连忙又道:“我出来之前先跟家里打好了招呼的。”她可不愿意被意中人误解和轻看。
天戈嗯了一声,心里却想,家里人怎会放心让你一个弱女子到这片危险的森林里来,而且只是好奇来看一看?可是既然她不肯细说,他也不好多问什么。
两人默默地行了一段路,他说:“刚才真是危险,那只灵兽是罕有的厉害家伙。我听见声音赶过来的时候,一路上竟遇见好几支逃亡的小动物队伍,以往从来不曾见到这样的情景。”
林雅心中涌起一阵自豪,突然觉得不吐不快,于是答道:“那个大家伙是土系的地熊,实力果然相当强,不过它并没有这样的能耐。小动物们逃跑,是因为我刚刚施展了精神系的恐吓法术,令它们心悸胆怯,自然拼命奔逃。”
她顿了一顿,续道:“可惜这法术对于那个大家伙来说并没有多大影响,还耗费了我相当多的力气,不如一直老老实实使用绿萍,效果也许更好。这一次真是险到了极处。也幸亏它是一只地熊,灵影刚好能够克制,倘换了其它系别的灵兽,我这时候多半已经被它们消灭掉了。”灵影就是她那柄能够发出奇异绿光的家传灵剑。
“即使只是一只地熊,刚才你也险些被它消灭掉呢。”天戈心中暗想,一面随口问道,“据说,精神系的法术直接作用于人或动物的神经和心灵,跟普通法术只破坏**大不相同,对吧?”
这是林雅比较擅长的话题,她点了点头,答道:“是的。很多人都觉得自己的身体很是脆弱,容易受到损害,其实比较起来,人的精神更加脆弱得多,很容易就能找到漏子可钻。多数时候人们遭遇失败,并不是因为目标真的高不可攀,而是自己感觉力所难及,心理上先就输了。换句话说,一场比斗尚未开始之前,胜负大多已经铸定。倘若不了解这一点,肯定难以成为百战百胜的好手。”
这几句话一说,天戈连连点头,深感赞同。总座正是心理战的好手,他的攻心之术可以说是无处不在,谁要是不幸做了他的对手,心灵上会一直有一种难以透过气来的压迫感,而且越来越强,倘不能够立即设法远远避开,到后来除非投降服输,便只余下死亡或发疯一途。
他想了一想,说道:“那个善水启先生,其实也正是太过自负,平日里眼睛不揉砂子,突然发现有人远远强过了自己,纵然穷极一生也难以超越,心灵受到严重打击,才会疯掉的。”
林雅点头道:“正是。心病还需心药治,他本人就是一个**师,远非常人所及,除非有人在精神修为上远远强过了他,否则这一生是很难恢复正常的了。其实,当初他仍然有办法可以立刻恢复的,只要家里人肯带着他,再去求求百岐先生,多半不成问题。可惜他哥哥善水斓真不是东西,为了自己的野心,竟然连亲弟弟也不惜牺牲。拖到现在,再想恢复到跟以前一样,恐怕比较困难了。”
天戈还没有想到这一点,听到这番说话极为吃惊,说道:“他正是因为百岐先生而疯掉的,再次见到先生,更有可能吓得病上加病,疯得更厉害一些吧?”
林雅扁了扁嘴,答道:“那是对一般人而言。百岐先生学究天人,能力远非常人所及,多半能够找到合适的办法;而且,这是当时唯一能够将人治好的机会,善水斓倘若为了亲弟弟好,怎会想不到这一点,而只惦记着找百岐先生理论。要知道,以他平日的为人,最善于见风使舵,四处讨好,从来不肯轻易得罪人,这时难道不知道,以百岐先生的本领,只消动一动手指头,大伙儿便全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可惜他也算准了先生不会跟他计较争斗,所以这一着虽然是险棋,倒是达到了预期的目的。嘿嘿,牺牲自己实力不菲的亲弟弟,扳倒了忘归之野的神话和父亲,两相比较,还是值得的。”
天戈问道:“你这一番说话,有没有跟别人讲过?”
林雅叹道:“可惜我也是事后才明白过来,当时只是觉得不妥,却不知道原因。后来悄悄告诉了大长老,他说我女孩子爱钻牛角尖,总是把别人想得太坏。我也不好说得太多。”
天戈点头道:“大长老这样做法也对。已经事过境迁了,再追究这个并没有太多意义。而且这一番说话纯属推测,想要用它来扭转局面,是远远不够的。”
…
林雅心中一番相当得意的分析,只是换来了他这样的答复,自然不太高兴,续道:“像善水斓这种惟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才会生出那样的女儿来,将好端端的集镇搅得乱成一团。我如有百岐先生那般好本事,早就远远的离开这里了。”
天戈听了这番说话,心中一动,问道:“阿雅你当时正在现场,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么?”
林雅正色道:“这话是你问起,所以我才说。当时若非那个娇滴滴装腔作势的真珠在暗中煽风点火,会场怎么可能乱成那样?在你离开后不久,周围的长辈们也陆续告辞,真珠小姐就开始向周围那帮少年们使劲抛媚眼,一面跟他们……打情骂俏……”说到这一句,她的脸上禁不住微微一红,“引得那帮少年们全都心痒痒地,恨不得刷拉一片全部跪倒在地,立即向她求婚。这时,她看了看身旁,娇声嗲气地说道:‘我这里还有座位啦,我们大家靠得再近一些些儿,这样才好说话嘛。’”
她模仿真珠说话的声音,居然颇有几分相似。天戈听到耳朵里,不禁微微一笑。
林雅续道:“那帮少年们听她这样说话,顿时像疯子一样抢上前来。我见势不妙,赶紧起身避开,谢天谢地,总算没有卷进这场乱子当中去。”她以手抚胸,轻轻揉了几揉,脸上是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神态。
天戈奇道:“怎么长老们并没有提到这个?”
林雅道:“对于这一点,当时在场的人全都心知肚明,只是他们怎么舍得说出来,亵渎了心目中天人一般的真珠小姐?当然更有可能的时,他们早就已经被迷得晕晕乎乎,不知身在何处了。我也不好说的,否则多半会被人认为心怀妒忌,造谣中伤,玷污了真珠小姐的清白声名。”
天戈想像当时的会场,真珠小姐眼波流转,艳光四射,引得众少年如痴如狂,一齐拿话撩拨真珠,真珠欲拒还迎,娇怯怯同他们答话的情景,不禁默然,心道:“我虽然当时没有在场,也曾见到过真珠的美貌,若非你事先声明,多半也会认为你是心怀妒忌,造谣中伤。”
此事已经暂时揭过,自己当前也没有多余的时间进行追究,他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这位真珠小姐也许并不是故意的。说到底,这件事还是那帮少年们的责任多一些,倘若不是他们在一旁争争抢抢的瞎起哄,又怎会弄出后来的惨剧?”
林雅摇摇头,说道:“我从女孩子的角度,说一句实在话,也许你们并不爱听。这个真珠除了天生娇媚,善于迷惑男人,此外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内涵或者本领;她在会场的这番作为,多半是她老爹在一旁教导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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